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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眼前換成了中二少年。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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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揪起,心中的警鈴不斷地打響著。

“餵……?”

電話的那端雜音頗多,而在接通的瞬間,殷年快速道:“易少安,快告訴我,師傅她去哪了!?”

“誒……哥?”

殷年一看電梯遲遲不動,開始往樓梯跑下,冰冷而暴躁的語氣不自覺從他口中飆出:“易少安我沒時間了,快,告訴我地址!晴暖,有危險。”

“大…大意老街。”易少安似乎有些被嚇到,語帶結巴。

“知道了。”下一秒,殷年便掛斷了電話,沖刺起來。

***

在吞服了一粒緊急的能量救急藥劑之後,她這才感覺到身體的力量,有那麽一絲絲的回升。

一人一屍,隔著玻璃僵持著。

此刻她僅有的底牌並不多,為了成功她必須要善用每一個底牌。

一罐解喪屍病毒的藥劑,一把長刀,幾柄小刀,異能大招還可以使用三次。其他,全是物資一類的東西。她如今僅有的武器,除了異能,都是冷兵器。

晴暖眉頭輕蹙。她有些懊悔上次在工廠為了闖關,將鐵鏈用完之後,沒有去拍賣市集再去填補一些放入空間了。否則,就可以將這個大塊頭綁起來。

動能車外,變異喪屍不斷的對著車子又騷又刮,動能車圓滑的外殼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凹痕,一次又一次的被推倒,再推倒。

整個車體好似隨時都會解散一般。

而晴暖就像打不到的小強,讓他又騷又刮,卻全無辦法,外頭的那只喪屍似乎很是煩躁,像只狗一樣的扒拉著動能車,竟是莫名的有喜感。

然而,人不能高興得太早。

下一秒,晴暖所呆的整輛動能車被喪屍給硬生生舉了起來。

就如同丟球一般,晴暖連同整輛動能車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噫——!

那一瞬間,晴暖有種自己是保齡球被喪屍丟著玩的錯覺。

下一秒,動能車重重的摔在柏油路上,金屬刮地的聲音刺耳難聽,在雪白的道路上,動能車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一條軌跡後才停止了下來。

“吼——!”喪屍一看車子停了下來,一個飛竄便來到動能車頂,往窗戶探去:“吼?”

動能車內,此刻再無人影!晴暖消失不見了!

“吼——!”喪屍頓時仰天怒吼,它掃視著周遭,憤怒於自己的糧食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兩千,明天肉包會努力碼,爭取明天也更新!大家如果看著哪裏有槽點,歡迎跟肉包吐槽,我會開心的吃下去的!

☆、近距離。

晴暖閉住了呼吸,雙手緊緊勾在大樓懸空倒掛的冷氣機上頭。

血液猶如逆流一般瞬間冰冷了下來,而她周身的氣息,也在調整之下融入了周遭的環境之中。

天空的積雲又開始凝結了起來,飄下點點細雪。

而那只喪屍,立於冰天雪地之中,仰天怒吼。一瞬間,它周身的空氣瞬間凝結為冰,猶如一粒粒的炸彈爆炸開來。

晴暖瞇著眼,內心暗暗盤算著。

她悄然的翻上冷氣機,雙足輕巧落於其上,而後開始刻不容緩的著手布置。

晴暖首先拿出了塑料繩,鐵棍,還有一條長布,一根蠟燭,而後悄聲鼓搗。

等弄完後,她拿出了兩個至關重要的東西,放了上去。

手中的火苗,點燃蠟燭後。晴暖便抓著冷氣機的桿子,往大樓的更頂端躍去,最終閃身躲到了一戶人家的陽臺裏面,再無聲息。

在這座空城裏,一切就好似靜止了一般。

除了喪屍,再無其他。

突然,一聲輕響打破了這沈默的寧靜,異常的顯眼。

“啪!”

一把小刀,不知從何射出,打在了變異喪屍的腳邊。

“吼?”

喪屍看了一眼地上的刀,而後人性化的抽了抽鼻子,擡起頭朝著小刀射出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一聲巨響。

整只喪屍砸在了晴暖剛剛所停在的位置,緊緊扒住了懸掛在外頭的冷氣機,而它的嘴中,叼著一塊腥紅的肉。

幾乎是在喪屍落在冷氣機上的同一刻。

一道火牢拔地而起,瞬間將整只喪屍給困於其中。

陽臺裏,一道銳利的光芒由上而下一閃而出,撲上了被火牢纏住的喪屍頭頂。

晴暖要的就是這一瞬間。

她不期望火牢可以禁錮喪屍多久,只要禁錮有那麽一秒就夠了!

晴暖握著長刃,站上了喪屍那寬大的肩膀上。刷的舉起雙臂上的長刀,朝著喪屍的頭大力砍下!

燃燒著金色火光的長刃,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灼目的軌跡,而後刺進了喪屍的大腦。

幾乎是再刺入的同一時間,火牢失去了效用。

冰霜瞬間炸裂開來,攻擊朝著晴暖這唯一的存在激爆。而不再被束縛的喪屍,甩著身子意圖將晴暖甩下背。

一瞬間慘遭攻擊,晴暖的身上瞬間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她緊緊抓著喪屍的後背,在不讓自己被甩下的同時,將手中的長刀猛地往頭裏一插。

火焰從晴暖的掌心炸開,沖入刀刃深處,猶如水柱一般將喪屍的腦袋攪的一塌糊塗。

“吼——!”

吃痛之下,喪屍猛地將手往後一伸,銳利的長爪頓時在晴暖的背上畫出了長長一道的傷口,皮開肉綻。

下一秒,喪屍便猶如失去操控的木偶,往樓下墜去。

晴暖伸手勾住喪屍,將之收入空間裏,而後雙腳不穩地站在冷氣機上頭喘息著。

蒼白的雙手此刻微微顫抖著,晴暖歇了一下,覺得自己緩過了一點勁後,這才緩慢地站起了身。

“呼——咳咳——!”站起的瞬間,胸腔的壓迫導致一股咳意直竄喉間,晴暖不自覺掩嘴重咳了起來,每咳一次,背後的傷口就好似要裂開一般。

咳了好一陣子,晴暖才緩過氣。

攤開掌心,上頭沾滿了殷紅的鮮血。

沒想到她竟然差一點就哉在這只喪屍的身上了……

晴暖勾著冷氣機的欄桿往下方跳去,落地的瞬間,晴暖的身體好似皮開肉綻一般,涔出細密的血珠,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而她的每一道步伐,都夾帶著滴落在地上的鮮血。

紅色的血液,匯流成河。

那只喪屍的攻擊讓冰霜化成千上萬柄利刃,在炸開的瞬間就如同有千千萬萬把小刀,同時往晴暖的身上劃出一條細而長的口子。

隨著晴暖每一次動作的牽扯,皮膚就好似薄片一般,露出了上千的細小孔洞,看到肌膚底下的紅肉,鮮血溢出。

晴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被喪屍那背後一爪後,開始模糊了起來。

她朦朧而無意識的驅使著自己的腳步朝著動能車的方向走去,而後爬入車內,關上車門。

最終,幾乎是本能性的,晴暖拿出了空間裏的那瓶鮮紅色的透明液體。

猛的將之打入了自己的頸動脈。

下一秒,再也支撐不住的晴暖,便陷入了深沈的黑暗之中。

就在晴暖沈睡不久,一聲動能車引擎急煞的聲音響起,而後一道黑影如閃電般來到了晴暖躲入的動能車旁。

那黑影顫抖著手,好似生怕打擾裏頭陷入沈睡的人,輕輕的打開了動能車門。

黑影聲音微顫的輕聲道:“師傅……”

這道黑影,就是殷年。

他彎下身體,伸出雙手猶如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生怕弄碎了一般,輕輕的伸手到了晴暖的腰下,將她緩緩的攔腰抱起。

然而,即便他的動作再怎麽輕柔,在被抱起的瞬間,晴暖渾身的傷口再次皮開肉綻。

殷年以往淡漠的眼睛在此刻寫滿了自責與心疼,他那雙如墨的眼底猶如墜入一片藍色憂傷之中,眉頭緊蹙。而那雙憂傷的眼眸在著晴暖的時候又混雜著一股瘋狂與癡迷。

他抱著晴暖的臂膀緩緩收緊,再不弄疼她的情況下,殷年低下了頭,看著晴暖那張蒼白沾滿血汙的臉不自覺露出了心疼而愛戀的表情。他垂下眼眸,纖長如羽的睫毛蓋住了他那深沈的眼,低頭輕輕的,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他說:“師傅,我來帶你回去了。”

而後,殷年抱著晴暖轉身朝著動能車走去,帶著滿身是傷的晴暖,回到基地治療。

***

她感覺到自己被人輕輕抱起,那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後,朦朧間額上似乎被什麽溫軟的東西給輕輕一碰,心莫名的就癢癢的讓她想睜開眼。

但卻睜不開。

就好似有人抓住她,讓她無法逃離那個空間,無法睜開眼睛,無法清醒過來。

下一秒,她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後,她感覺到自己一直反反覆覆地在蘇醒與沈睡之間。她可以感覺到周遭有些黑影來來回回,還來不及醒來,便又沈睡。

就這樣持續了許久許久,久到她都忘記自己究竟是否會清醒的時候。

她忽然就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自己那白色的空間之中。

那只變異喪屍的屍體還被她隨意的丟棄在角落裏,空間裏似乎沒什麽變化。她揉了揉太陽穴,感知著身體如今的狀況。

這一感知,晴暖就詫異了起來。

自己這渾身的傷口似乎已經快要痊愈了,怎麽回事?

下一秒,晴暖刷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一張異常放大於眼前的臉。

緊閉的雙眼上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挺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雙唇緊緊閉著,就好似這個人一般,明明笑起來很好看,卻總是喜歡繃著臉。

那人溫熱的吐息輕輕騷在晴暖的臉上,有些癢癢的。他趴在床上,一張臉向著她。

晴暖楞神的想,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的觀察著殷年的臉,近到那股屬於他的淡淡茶香幾乎充盈著她的鼻尖。

突然,殷年睜開了眼。

那雙墨黑的眼一閃不閃的看她,讓晴暖突然生出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就在她將眼睛撇開之前,他嘴角突然就勾起了一彎好看的弧度,帶著一股慵懶的嗓音,看著她輕聲道:“師傅,你醒了。”

那慵懶的嗓音,聽得晴暖莫名的面頰發燙,耳根處早已染上了一片粉色。

而他那一雙好看的鳳眼,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一股喜意的看著她。

晴暖不自然地撇開了臉,將棉被拉至頭頂蓋住,悶聲道:“恩,我醒了。徒弟兒,我想喝水。”

她發現自己好像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楚。晴暖用被子遮臉,用想喝水的藉口總算將殷年給支了開來。

等到殷年再次進來的時候,晴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她坐在床上接過殷年遞來的茶水,疑惑的看著他,猶如到豆子一般劈啪的問:“徒弟兒,我怎麽回到基地的?而且我這傷口……自我昏迷到現在是第幾天了?而且你怎麽醒的?”畢竟,她走之前殷年可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殷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似乎自從告白之後,他的表情就生動了許多。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晴暖暗暗地想。

“那天,我感應到了師傅有危險。”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也就是他們師徒烙印。這個烙印,當兩者之間的羈絆達到某一種強度的時候,還會有預言示警的作用。而殷年當時,便是被這個示警給喚醒的,又或者說,晴暖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導致了他強迫自己蘇醒過來。

說到這裏,殷年的面上閃過一絲陰郁,他看著晴暖沈聲道:“師傅,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晴暖看著他凝重的面色,不自覺也凝重的回問:“什麽事?”

殷年擡起頭,眼睛直直地望進了她的世界裏,清冷的聲音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

“師傅,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自己一個人出任務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與乞求,“請讓我跟在你身旁好嗎?我不想再品嘗那失去你的滋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包子來更啦~!撒花撒花~

☆、前途艱難。

“請讓我跟在你身旁好嗎?”他看著她,認真的說:“我不想再品嘗那失去你的滋味了。”

一瞬間,晴暖覺得渾身的血液好似都流到了大腦,昏沈沈的莫名難受。

“再?”

晴暖端著水有些迷茫的看著殷年,第一次覺得自己腦子有轉快轉不過來的錯覺。

就在這時,殷年傾身貼近了她,伸出了手將滑落的發絲撚起勾至她的耳後,那雙異常熾熱的手在觸碰到了她那帶著粉色的耳垂時輕聲道:“師傅,你忘了嗎?前世你可是拋下了徒兒我消失了的。”

“噗——咳咳咳咳。”聽到這話的瞬間,晴暖不自覺地噴了,同時也被水嗆著了。

一看殷年又要作勢靠近她,晴暖臉一竄紅頓時如同炸毛了一般,一邊咳出淚花一邊指著椅子道:“咳——你給我咳——待在位置上咳——坐好!摸來咳——摸去成何體統咳——”

咳完最後一聲,晴暖又喝了口水壓壓驚,一擡起頭就對上殷年特別無辜的眼神。

只見他道:“師傅你討厭我嗎?”

晴暖只好板著臉看他:“為師怎麽會討厭你呢?”

聽到這話,他忒無辜的看著她道:“那師傅你為什麽要後退呢?”

晴暖默默挪動屁股,板著臉解釋道:“咳,師傅只是覺得這樣的距離比較舒服。而且前世師傅從沒想過要拋下你,師傅那還不是為了讓你可以安穩活者這才去封印了渾沌裂縫。”

殷年撇過頭,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不屑的小聲道:“那也不一定要師傅你去做,明明還有其他人可以。那些人不過就是仗著我們勢弱罷了,這才把這事丟給師傅解決……”說到底,都怪他太過弱小了。

聽到殷年的小小低咕,晴暖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是師傅自己也願意的,你別說了,都過去了……”

“所以,師傅答應我好嗎?”他繞回了話題,看著她認真道,“不要再自己一個人出任務了,請讓我跟在你身邊。”

在被他那雙認真純粹的眼睛看著的情況下,晴暖不自覺的就點頭:“好。”

目的一達成,殷年周身頓時洋溢著止不住的喜悅。即便的他的臉又回歸到原本的面癱樣,但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就像是停不下來似的,他擡起頭看著晴暖,眼角微勾。

“師傅,謝謝你。我愛你。”

說完,他便站起身,在晴暖反應過來之前,推開門走了出去。

晴暖呆楞楞的看著關上的房門。

她剛剛聽到了什麽?

嗶——!(消音)

晴暖雙手不自覺的掩面,一邊想。

她在這條將徒弟掰回來的路上,感覺前途艱難啊……

重點是她明明拒絕過徒弟了!

話說,殷年那家夥也沒回答她其他的問題,今天到底幾月幾號來著,傷口怎麽回事,他怎麽醒的……。而且她還想問,鄧柯那家夥到底死了沒……沒死的話後患無窮啊這人。

唉……嘆了口氣,晴暖打開光腦直接自己手動確認今天的日期。

“扣扣扣。”

三聲敲門響完,易少安推開了門走進來,一邊進來他低著頭一邊道:“殷哥,我想問你個問題……”

結果一進來就發現晴暖坐在床上,而殷年不見蹤影:“誒?小暖你醒啦?殷哥勒?”

易少安那聲音,就像是平日路過臨街巷口偶遇熟人時打的招呼,簡直不要太隨便。

晴暖抽了抽嘴角莫名的郁悶,提醒道:“易安啊,你發小可是昏迷了三天啊,沒有一點表示嗎?”

易少安眨了眨眼睛,歪頭道:“呀——你終於醒啦!”

可那聲音,實在是平直無起伏的讓晴暖不忍聽。

她嘆了口氣,果然發小就是要拿來互損的,這法則簡直逆天。對易少安招手道:“算了,你過來坐坐,我問你個問題。”

“什麽問題?”易少安一邊坐下一邊問。

“你給我說說基地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不?”

易少安推了下黑框眼鏡想了想道:“若說大事還真沒有,大概就是我們跟方圓基地合作之後,傷亡減少了吧。”

晴暖眉頭微蹙沈思的想了一下:“這樣啊……”

而後還沒想到什麽,晴暖就發現旁邊的易少安似乎有些話想說的坐立不安樣。

“話說你要問殷年什麽嗎?他剛剛離開,你沒遇到?”

易少安搖頭:“咳恩,我沒遇到。話說,小暖……我可以問你個問題不?”

晴暖詫異的看著他:“什麽問題?你說。”

“你對殷哥……是怎麽想的?”

“噗——咳咳咳咳。”聽到這話的瞬間,晴暖再次不自覺地噴了,同時也被水嗆著了。晴暖內心崩潰的想道臥草,早知道就不喝水了,感覺自己以後對喝水都會產生陰影了哭。

易少安站起身想幫她拍背,被晴暖制止了下來。

眼中夾帶著淚花,晴暖無奈的邊咳邊問:“咳——你怎麽會咳——突然好奇這個事——”

“奧……”易少安抓了抓自己的卷毛,不好意思的笑道:“八卦唄?”

看他那欠揍的笑臉,晴暖頓時手癢癢的又想揍他一頓了。

於是,晴暖也很乾脆的捏了捏指關節,歪了歪脖子上的筋發出劈啪聲響,笑看著易少安道:“說來我躺了三天,也好久沒有活絡筋骨了,感覺需要找一個閑著沒事幹的陪練來陪陪我舒緩一下筋骨,你說是不是啊易安?”

“咳!”易少安一看晴暖這架勢,立馬站起身,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水道:“說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小暖你啦,我先走了,好好養傷哈!活絡筋骨什麽的就算了吧——”

臨走前,易少安回頭看著晴暖道:“話說小暖啊,殷哥這幾天都不眠不休的照顧你,你可得跟他好好道謝啊!再見!”說完,易少安趕緊關上門,溜之大吉。

徒留晴暖一個人呆在床上。

晴暖轉了轉脖子,又縮回了床上,面上不住一陣疲憊。

沒想到她才醒來活動沒多久而已,就一陣疲倦湧上心頭,看來身體還得再養養啊……一邊想,晴暖一邊又不小心陷入了沈睡。

當晴暖再一次醒來時,張涵坐在椅子上正削著蘋果。

張涵心疼的看著她:“醒啦!媽蘋果快削好了,等等奧。”

晴暖乖巧地點點頭坐起身,張涵便一邊削蘋果一邊道:“媽聽小年說了,你答應以後出任務都跟他一起去,這樣很好,兩人總歸互相有個照應。來,給。”

張涵將最後一絲連在上頭的蘋果皮削斷,將蘋果遞給了晴暖。

看著晴暖接過蘋果一口一口的咬著,張涵心疼地看著她問:“感覺身體怎麽樣,你那天被殷年帶回的時候可快嚇死媽。”

此刻,晴暖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帶上了一小條一小條的疤痕,每一條疤痕上都布滿了細密的結痂,一粒粒的,猙獰而又恐怖,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晴暖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是異能的關系,我身體細胞再生自愈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打過基地的特殊藥劑。除了有些累,其他無大恙。媽你別看我這傷口看著很可怕,其實已經沒那麽嚴重了。”她笑著解釋。

張涵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將嘴邊沾到的蘋果汁擦去。這才道:“那你好好休息,女孩子得要養好了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恩,謝謝媽!”晴暖一雙大眼彎了彎笑道。

“乖,對了,暖兒,這幾天都是小年很用心的在照顧你,也是他背著你去醫務局做治療的,所以到時候記得跟人家說謝謝。另外聽媽說一句,雖然如今是末世,但並不表示就不可以談戀愛了,所以,暖兒你不需要想太多。不管你對他有沒意思,媽都站在你這邊。”張涵揉了揉晴暖的頭,柔聲道。

“媽……”晴暖抱了抱張涵,“謝謝你,我累了。再睡一下……”

“恩,睡吧!”

一直等到張涵出去,晴暖這才睜開眼睛神色覆雜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怎麽一個一個的,都成為說客來跟她說這些呢……

晴暖拉起被子蓋住了頭,有些煩躁的想,不能就是不能啊,師徒之間……唉……

晴暖並不知道,她初入仙途時所看到的那場在誅仙臺對師生戀處決的畫面,就如同心理暗示一般,被深深刻在她的內心形成了一道枷鎖,那是誅仙臺對所有修仙者的一種靈魂暗示,讓人無法拒絕無法逃開。

晴暖躺在床上無賴的滾了滾,而後便又打開光腦,想要看看有什麽可以打發時間的,否則,她覺得自己都快可以長蘑菇了。

這時,在光腦的屏幕上,她眼角餘光掃到那個被她丟棄在角落的連結——

那個她曾經很喜歡的作者,荀年的最新作品——仙道。

她突然想知道,這本書裏的師傅在知道徒兒喜歡自己後,到底是怎麽做的?

想到這裏,晴暖不自覺再次點開了那個連結。

作者有話要說: 晴暖:她在這條將徒弟掰回來的路上,感覺前途艱難啊……

肉包菌:於是掰著掰著,晴暖就被掰彎了……哈哈哈哈。(叉腰大笑)

友情提示:51章,解釋了殷年喜歡師傅的緣由。52章,徒弟告白了(給跳章的人看噠)

☆、放松。

一打開來,晴暖就看到了一句非常熟悉的對話。

“師傅,我喜歡你。”

霎那,晴暖的腦海出現了一幕鮮明的畫面。語調丶速度丶畫面,還有空氣中不斷飆升的溫度,當時的一切都記憶猶新的竄入腦海。

嚶——好羞恥!瞬間,晴暖再次關掉了光腦,把棉被拉上頭蓋住。

過了好一陣子,她這才緩過勁,憂傷的想道,她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她一定,要把徒弟掰正,讓他遠離苦海,一定!晴暖幾乎魔怔般的想道……

論被徒弟告白以後的應對方案?晴暖最後得到了一個結論,堵不如疏。

至於那本荀年的仙道?

晴暖紅著臉表示,咳咳,她什麽都沒看到,掩面。

從廁所裏走出來,她捂著肚子的手帶上了一股淺淺的熱能,這才讓不適的狀態好了一些。

晴暖擡起頭看了下掛在墻上的月歷,自末世來臨之後,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啊……

下腹的墜痛感讓她感到情緒有那麽一絲暴躁,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大姨媽對於女人來說是必須的存在呢。

自傷好之後,晴暖又與易少安他們再次一起接任務出外找物資砍喪屍。

一切作息變得規律了起來,就好像只是換了個工作,從大學生變為砍喪屍,但除此以外日子還是繼續過下去。而之前她出的那幾個高危險的任務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周遭。

殷年的識海在那之後莫名的就好了,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並沒有鄧柯之前所說的那些莫名的能力,而是在修覆完他的識海之後就被消耗殆盡了。

另外,晴暖也問了他有沒有看到鄧柯。

殷年搖頭,但為了讓晴暖安心,殷年還是替晴暖特別調查了一下。雖然他到底是從哪裏調查的晴暖一點都不想知道……抹汗。

還記得那天下午……晴暖跟殷年講了那天聽到鄧柯說的話以及前因後果後,她非常鮮明的感受到了殷年的憤怒。而後,殷年便冷著臉道:“我幫妳查查。”那語調,那聲音,讓晴暖有種,這人如果發現鄧柯還活著,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錯覺,應該說不是錯覺,而是他一定會這麽做。

而後,晴暖就見到殷年打開了光腦,眼前出現許多細小的代碼在屏幕上滑過。他的手指靈活的在上頭舞動猶如跳動的音符,而後她就親眼見證了某人駭入基地系統竊取資料的過程了……

晴暖:我什麽都沒看到……

黑完某基主腦之後,晴暖就看著某人周身彌漫著惋惜的氣息道,鄧柯已經死了。那表情一副就是若沒死,他就可以好好……呵呵。

殷年說基地後來有派人再去現場,並且了找到鄧柯的屍體,而晴暖遞交上去的變異喪屍胃裏也有找到鄧柯的身體部位。

雖然過程是驚悚了一點,但結果是美好的,總之聽到殷年查到的結果,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如今,整個基地在上次慘遭圍城之後,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整修,改建,逐漸轉化為銅墻鐵壁般的存在。

而在兩大基地合作之後,白風基地也在幾次碰壁後有所收斂。關於解藥,基地也在晴暖修養的期間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研發出了更高階對抗病毒的藥劑,還研究出一種活絡細胞再生的藥劑,讓許多醫治上的困難有所突破。

人類對於砍殺喪屍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以前對於易少安他們來說完全敵不過的變異喪屍,也在不斷的摸索中,找到了三到四人一起聯手對付的方法。

玨市附近的喪屍開始有了減少的趨勢,而他們也從基地公布出來的一些消息裏得知,基地終於在斷斷續續的無線電波之中聯系上了別的城市,並且得知外市也有一些基地幸存了下來……。

“暖。”

晴暖轉頭順著聲音看去,顏巧站在門外斜靠在門框上看她,眼底透著擔憂:“今天別出任務了,反正昨天接的任務點賺的挺多的,我們就在家休息吧。”

“我沒事。”晴暖看出顏巧是因為她姨媽來的第一天才這麽建議,但是其實這對她的影響還沒那麽大,多動動反而對她有好處。說起來,顏巧的問題反而比較大,她一來連動都不太能動。

顏巧無奈,知道晴暖不想待家裏,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惡聲道:“你沒事我有事,不如我們去娛|樂城看看吧。”

“娛|樂城嗎?”晴暖歪頭想了一下。

“對啊!適當的放松是必要的對不?”她扭了扭手腕,似乎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時易少安正好過來,聽到她們在說娛|樂城,便過來雙眼放光的插話道:“你們說要去娛|樂城嗎?我也要去!前兩個禮拜開啟娛|樂城之後我們都還沒去逛過呢,聽說有電影院,還有一些游戲機臺,甚至連賭|場都有的樣子。”

晴暖詫異:“賭|場都有?”

易少安罷了罷手:“反正有也沒事啊,畢竟娛|樂城裏所有的花費都是使用樂幣,而樂幣又得要靠自己做任務砍喪屍賺才有,所以,你懂的~。”他看著晴暖聳肩一笑。

於是,本來晴暖與顏巧兩個人的姐妹行,頓時擴大成了五人行,外加衛子淵小弟弟一枚。

玨跡□□,位於基地的十三樓,全區都被規劃為娛樂區塊,每日都有上千的民眾湧入其中,紓解那積壓在心中的煩悶以及暴躁。

末日的世界,只要一離開基地,外頭碎石淩亂的場景,陰郁的天空,喪屍丶蒼蠅丶地上無處不在的不明紅色液體,這些都會導致一個人心情積郁。

所以,為了避免民眾發瘋,適當的娛樂紓解是有必要的。

而娛|樂城的存在,在此時也就顯得舉足輕重了。

娛|樂城入口,打磨過的白色大理石與黑色的大理石在大廳鋪展開來,精致的古巴洛克風格的挑高天花板,鑲嵌著一粒粒合成晶石,閃爍著瑰麗的光輝。

一進來,舒適的合成皮制沙發被錯落有致的擺在大廳適合的位置,幾人從電梯一出來,就有種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錯覺。這是與他們如今所處世界,格格不入的雰圍。

晴暖的腦海中閃過曾經看過的一個古歐洲故事——烏托邦。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畢竟這兩者之間還是有所區別的。

他們一出現,就有穿著服務生打扮的人,禮貌而客氣的來到他們面前。

“您好,尊敬的二星三星能力者。”男子帶著黑框眼鏡,恭敬行禮道:“我是招待員李,很高興為您服務。”

說完,他客氣的擡起頭詢問道:“請問幾位貴客是第一次來本□□嗎?”

易少安點頭。那人又繼續問道:“需要小的為諸位介紹一次本娛|樂城的主要服務設施嗎?我可以針對幾位先生小姐所擁有的樂幣,給諸位推薦最適合您前往的幾個設施,期盼諸位能在娛|樂城獲得身心靈的放松。”

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便點頭同意李的安排。

“好的,那麽請諸位跟我到沙發上歇息,我將為幾位安排與介紹。”

而後他們就在李的建議下,各自找到了想去的地方。當朝著目的前進的時候,晴暖跟顏巧還有些飄飄然的感覺。畢竟這種如沐春風的招待,體貼入微的服務實在是讓人萬分舒心,這種賓至如歸的感受就是晴暖也是內心讚嘆連連。

服務業,這可是所有行業之中最最考驗一個人的耐性包容力的產業,因為他們是最直觀面對人性的行業。雖然,負責這些招待的人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但他們何嘗不是運用自己的能力找到了適合的位子。

□□分東西南北四大區,分別為游戲,文藝,舒壓,娛樂。

本著舒壓的目的,晴暖跟顏巧帶著衛子淵去了舒壓區。而易少安跟陸楠倒是想見見世面,所以選擇了娛樂區裏的賭|城世界,殷年在晴暖的眼神示意下,只好不情不願默默的跟了易少安他們一起。

畢竟,晴暖還是有些害怕這兩只在那裏出什麽問題的,有殷年跟著她就比較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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