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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嫁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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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秋花若真喜歡敖景跟我們說一聲便是。

我接過信朝許師兄使眼色。許師兄微微點了點頭。想必面前早以被幻陣覆蓋。

我裝模作樣打開信封瞅了瞅。字體工整。彰顯女態。內容一點心意都沒有。關鍵是秋花識不識得字都另說。

我對著七哥輕松道:“秋花說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回來。這樣我就放心了。”

七哥同樣摸摸我的後腦勺。寬慰道:“我說什麽來著。秋花在這肯定沒事。回去吧。”說完。我們跟著許文謙身後‘返了回去’。

那妾室看得一頭霧水。納悶良久。最後轉身走回了府邸。

那妾室見四下無人。擡手畫了道古咒。吱嘎。厚重大門突然開了個小縫。

我們暗暗記下那古咒的畫法。所站之處與女子的距離不足一尺。幾乎是緊挨在她身後。奈何那女子走到門前驀然轉身。又回頭望了望四周。最後竟穿墻而入。

而女子的身形在她轉身時。就幻化成兩個。一個擠進大門。一個就是我們所見到的。穿墻。厚重大門在女子進門後又重新緊閉。而那面墻依舊是堅不可摧。

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而我的想法最簡單。回個家都如此小心謹慎。若是來個客人也用此方法接待。那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我記性不大好。古咒的樣子早記不清了。只見身邊二人一個畫咒。一個側身貼在大門。統統一副完全沒指望我的樣子。我不禁嘆氣。本想抱怨兩句。可話到嘴邊卻又沒了底氣。最後只能安安靜靜的看著。

古咒畫完。大門依舊開了個小縫。

二人商量一番。七哥覺得。既是四殿下的府邸。必定常有人來拜訪。焉有不走正門卻穿墻之理。許師兄卻覺得。此時情況不一樣。那妾室既然穿墻安然無恙的進去了。跟著她走也無妨。

七哥怕是那女人故意演戲給我們看的。且他精通陣法。深知大門可以移位。而他剛剛勘察過了。此處的大門沒有布過任何陣法的痕跡。可走。

許師兄倒是沒把人心想的那般覆雜。只覺得那妾室既然能穿墻而進。那必然是穿墻這一方法可行。而我倒同意七哥的看法。那妾室既然是被推出來的。肯定是在府裏沒什麽地位的人。用她做誘餌又有何妨。

最後三人的統一意見是‘想那麽多作甚。能進去就行。’

剛剛的一陣狂攪已經讓四殿下府變得面目全非。道路兩側植著的珊瑚變得東倒西歪。腳下是已經凹陷的冰磚石地。主殿的房屋倒還結實。只是偏側的就沒那麽幸運了。房頂多出坍塌不說。梁柱也倒了好幾根。

最匪夷所思的是。四殿下府已然跟破爛集市一般。府內卻依舊是靜悄悄的。不見有半個人影出現。按理說我們走了之後也該有人出來整頓一番才是。可惜現下管不了那麽多。

原本打算讓七哥用天演術直接推算出秋花的位置。但天上這層若隱若現的金色陣法實在討厭。在它的籠罩下。整個府邸的方位完全被偏移不說。甚至連陣眼都偏移到府邸外向西四十裏處。也就是說施個天演術要跑到四十裏外才能推算出這裏的情形。

三個人對視一眼。紛紛無奈。只能先施個隱身術探查出秋花位置較為穩妥。一來如果直接要人。他們未必會把秋花交出來不說。還很有可能把她藏起來。倒時再來個翻臉不認賬就麻煩了。二來我們若一直不能找到秋花的位置。那就有必要把這四殿下府攪個底朝天了。

府內著實有些大。我道:“我們分頭找吧。”

那兩人一個猶豫。一個蹙眉。都擺出一副不放心又信不過的樣子。最後七哥拔了根海藻塞到我手上。對我道:“小花。你跟你師兄一起走。這樣彼此也能聯絡上。”

“哦。”我聽話的點了點頭。

七哥走後。我對著許師兄道:“師兄。你瞧著哪個方向是通往四太子寢房的。”

許師兄仔細地掃了一眼。認真道:“一個一個找吧。”

“…”

由於我們施了隱身術。只要把每間房的房門輕輕推一小絲縫隙。就能掃個大概。可是連著幾間下來都沒發現人。索性我們就進去找了一番。看看有沒有暗格之類。

我不解道:“師兄。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府內的人都去哪了。”

師兄搖搖頭:“一連找了十幾間都沒人。你問問秋公子那兒怎麽樣了。”

我拿出海藻給七哥傳話。許師兄道:“他怎麽說。”

我蹙了蹙眉道:“他叫我們去正殿。別的什麽也沒說。而且我聽七哥方才說話的口氣。總覺得發生了什麽事。”

許文謙蹙眉:“先去正殿吧。”

當我們趕到大殿時。一股撲面而來的濃郁血腥之氣彌漫在整個大殿。七哥站在大殿中央。而殿中的多處地磚凹陷。似是被剛剛那場狂攪所致。十分異常的是磚石的深凹處夾雜著許多死去的魚精。這些魚精多半都是侍女裝扮。而有的已經化成了原型。

我大驚:“七哥。這是怎麽回事。”

七哥揉了揉額角。有些自責道:“這些人都死於脊骨斷裂或頭骨震碎。是巨大撞擊所致。小花。我們可能讓人算計了。”

我有些慌。詢問道:“七哥的意思是這些魚精。完全可以說成是死於剛剛那場狂攪。這不可能。天下哪會有這麽巧的事。敖景會蠢到用這種方式嫁禍我們。”

七哥顧慮道:“我最擔心的是這事不是敖景所為。因為秋花就在這座府裏。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等我推算出秋花的位置再多叫些人來。”

出了這樣的事。幾乎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承受範圍。我強迫自己鎮靜道:“算了七哥。先找到秋花再說吧。剛剛你們作法時已經有不少人看見了。現在走了更說不清。我覺得七哥還是應該去四十裏外的陣眼。天演一番要緊。”

許文謙點點頭:“師妹說的是。左右也是走不掉的。秋公子先去推算秋花的位置。我們再這裏配合秋公子。”

七哥有些不放心。若帶我走。留許文謙一人在這。一來說不過去。二來也無法聯絡。若三個人一起走。秋花確確實實還在這座府邸。萬一我們走後秋花有危險怎麽辦。

最後七哥只能無奈道:“見機行事。你們別再分開了。若有什麽突變彼此也好聯系。”七哥頓了頓:“小花麻煩許兄代為照顧了。”

“當然。她也是我師妹。”

七哥走後。許文謙若有所思道:“我們也再找找秋花吧。我們若能在秋公子到達陣眼前找到她。也好提前回去。此事由師父出面解決。會比我們親自向龍王解釋來得容易的多。”

我一聽師兄提及師叔二字。就有些發怵。難為我還有心情玩笑了:“此次回去肯定又免不了一頓責罰。師兄認識我後受的罰要比之前所有受的罰加起來還要多吧。”我們一邊找尋秋花一邊聊著天。

許師兄笑了笑。似乎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只好說:“同樣比之前的生活平添了許多樂趣。”

我似懂非懂。取笑道:“師兄這是把受罰當做樂趣了。”

“或許吧…”我是把陪你受罰當做一種樂趣。

我見沒話說了。便換了個話題:“你說敖景那個小妾去哪了。我們跟著她差不了多久就進來了。她不可能死了吧。”

許文謙分析道:“她恐怕早就跑了。這些人全是剛剛死的。與我們催動法術的時間剛好吻合。排除她死的可能。那她便是引我們來這的人。”

我倒不怎麽擔心:“黑鍋豈是這麽容易背的。我們殺他們的動機可以說是為了秋花。關鍵是我們總不至於蠢到一個活口都不留吧。那樣豈不是更找不到秋花了。”

許文謙微微一笑。回答道:“師妹說的是。”

我跟許師兄又閑話了幾句。府邸上方密布的金色鏈條先放出一陣異光。片刻。竟完全消失了。陣法這就破了。七哥這速度簡直堪比流星追月啊…

我拿著海藻默念道:‘陣法破了。’

‘嗯。等我探出秋花的位置。’四十裏外的七哥回答道。

過了良久。感覺手中的海藻微微振動。七哥的聲音淡淡傳來:“去後院的冰湖。”

我跟許文謙趕緊跑到冰湖處。那裏已經多處裂痕。不像之前的坍塌所致。反倒像打鬥過的痕跡。我道:‘七哥。秋花在哪。’

海藻那邊傳來七哥的聲音。略帶些煩躁:‘湖底有個陣。試著解解看。應該在第三層。我已經在趕回去的路上了。’

“許師兄。你可會解陣。秋花在這湖底。”

“勉強會一些。我試試吧。”

許文謙對著冰面。似是在找什麽。過了良久。我等得有些著急。便沖湖底喊道:“秋花。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們來救你了。”

許文謙依舊在勘探這些裂痕。隨口道:“師妹。稍稍安靜些。有陣法罩著。她聽不見…等等。”許師兄往前走了兩步又蹲下:“師妹。你再喊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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