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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放豬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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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對我狗哥的侮辱!”趙二狗猛的從原地跳起,指著鄭二黑,“別以為你名字裏和我狗哥一樣有個二字,就能和我狗哥一樣二!”

橘攸寧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撒出一串悅耳的笑聲。

趙二狗看到橘攸寧的笑容,立刻就看癡了,嘴角甚至有一串晶瑩的液體流出。

“狗子,跟我走的話,每天都能看見美人,還有大骨頭,想想得多幸福。”鄭二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趙二狗身邊,看著他。

趙二狗看看橘攸寧,再看看風系能力者,眼中游移不定。人類的本能讓他跟著鄭二黑走,狗類的天性讓他忠於主人。

“汪!”他想的頭都疼了,無奈之下發出一聲苦惱的狗叫。

風系能力者見趙二狗關鍵時刻有些靠不住,也不再在他身上多放精力,打起精神應對不停地攻擊過來的顧寒山。

顧寒山將唐刀舞的獵獵作響,風系能力者被逼到了倉庫的墻邊。他知道自己已經精疲力盡,壓榨不出來更多的力氣了,只好倚在墻邊,喘著粗氣:“我們不是說好了明天一起進攻農貿市場嗎?你們今晚來進攻我們這裏是幾個意思?”

顧寒山狠狠地盯著他:“沒幾個意思,就是看你不順眼。”風系能力者強行發出一道風刃,被顧寒山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他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早知道,我就應該把力氣留在最後,放出我的殺招讓你們都去死!”

“把力氣就在最後?你以為留住力氣還能活下來?”顧寒山目光中帶著嘲笑。

倚在墻上的男人卻看了看還在苦惱中不知所措的二狗,語氣中帶著鄙夷:“只要我開口,那個蠢貨自然會為我擋刀的。他以為他是我的好兄弟,其實,我就是看中了他比別人多了一點能力,還忠心好騙。”

趙二狗聽到這句話,全身顫抖了一下,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那個男人,他不敢相信,以前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會是這種心思。

顧寒山看了男人一眼,將刀放下,回過頭對吳常說道:“真沒意思,對狗子非打即罵,還想著拉他擋刀,這種男人真是我們男人中的恥辱。”

趙二狗呆呆的站在原地,神情姿態跟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一模一樣。但是他畢竟是獸化能力,不會跟犬科動物的思考方式一樣,盲目的忠於自己的主人。而風系能力者也並不是他的主人。

他從掙紮和猶豫中擡頭,看了看風系男人,見對方並沒有要挽留他或者是道歉的意思,於是他毅然走向鄭二黑,站在他的身後,沒有再多說話。

風系男人冷哼一聲,絲毫不覺得是自己將對方逼到了敵方陣營。他看著趙二狗,一臉“你果然如此”的樣子,趙二狗看到他的眼神,低下頭沒有再看他。

顧寒山看著低著頭的趙二狗:“狗子,你去不去?”

趙二狗立刻搖頭:“不如,畢竟當初是他帶我回來,我才有了這三年的安穩日子,其實,我想請求你們,能不能……”

“不能!”顧寒山直截了當的打斷他的話,“我沒有放虎歸山的習慣。”

“寒山,這你就錯了。”吳常慢悠悠的接過話,還沒等他繼續開口,林影就笑嘻嘻的讓小藍過去控制住風系男人:“他壓根算不得個虎,所以你用詞不當,頂多是放豬出圈。”

橘攸寧歡快的笑聲再一次傳來,風系男人面色鐵青,他想要努力再憋出來一道風刃撕破對面幾人那可憎的臉,可惜他已經完全脫力。

顧寒山轉身,臉上的笑意仿佛帶著冰渣,他將刀架在對方的脖頸上,歪著頭開口:“你是不是想撕了我,是不是想再也不要看到我們的臉,前者是不可能了,後者嘛,來,我成全你。”

風系男人面上的表情瞬間定格,他瞪大了雙眼,似乎難以置信自己就這麽被輕描淡寫的一刀斃命。

唐刀鋒利的切下對方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的頭顱雙眼的光芒不斷的微弱下去,最後停落在一叢灌木叢前,雙目空洞的望著前方,與落在面前的一個喪屍頭顱空蕩蕩的眼眶對視著。

“走了,回家。”顧寒山無所謂的甩甩刀,走到橘攸寧身邊,看著她。

橘攸寧挽住他的胳膊,回頭對著橘雷霆喊道:“橘雷霆,走了。”

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後,浩浩蕩蕩的往別墅區走去。

於秋曼咬了咬嘴唇,拉住走在她身前的張靜茹:“我想求你們,能不能陪我去農貿市場看看,我實在不放心,但是我的能力……”她的話沒有說完,橘攸寧就回過頭來:“怎麽了?你的手下呢?”

於秋曼面上泛起苦澀的笑,月色朦朧,更顯得她淒美動人。“全死了,一個都沒剩下。”

橘攸寧立刻松開手,轉去挽住她的胳膊:“走,我陪你去看看。”

顧寒山看著那只本來應該在自己胳膊上的雪白的爪子,只覺得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舒坦。

一群人向農貿市場的方向走去,路上張梧清點了一下人數,少了兩個女孩。

女孩們都很沈默,朝夕相處的同伴一夕之間便再也不見蹤影,她們的心情都很沈重,但是她們知道,這就是她們必須要面對的現實。

知道少了兩個女孩之後,大家都沒有再說話,一股悲傷的情緒在眾人之間蔓延。

直到農貿市場的門口,於秋曼看著門口守門者的殘骸,用力的揪住自己的衣角,只覺得心頭堵的生疼。

三年多的時間,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地盤,一點一點收攏起來的人心,就在這半個晚上的時間裏,全部消失殆盡,整個農貿市場,只剩了她一個活人。

她跌跌撞撞的往裏跑去,一間一間的推開門,往裏面看去。

一片狼藉。

四處都是斷肢,滿墻都是噴濺出來的鮮血和汙血,大家的心情越發沈重起來,繼續前進的步伐也變得越來越沈重。

“都沒了。”於秋曼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什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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