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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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燦燦給藥王谷的駱谷主去信一封, 問他丹藥研究得怎麽樣了，他急著想要吃些靈力化嬰呢。
駱谷主：“……”
駱谷主好艱難的才讓自己不至於直接將白燦燦的信置之不理。
駱谷主回信一封：“如今情況未明，你不關心傷藥，竟然還想著煉出天階靈氣丹？”
“只有修為高了, 才能更好應對接下來的麻煩。”白燦燦理所當然道。
呵呵！
駱谷主心想，就你現在這樣，一般魔族也不是對手啊！
不見就連化神中期的大魔頭都死在你手裏了，修為高低對你來說是個事兒麽？完全不是。
不過這到底都是開玩笑的, 白燦燦讓駱谷主多準備些戰時要用的藥。至於準備什麽，藥王谷的人十分清楚, 就不用白燦燦詳細的說了。
駱谷主想也不想, 拎起兒子……算了, 又將兒子丟下, 自己則跑去了銀月樓。
駱星帆：“？？？”
駱谷主跑來找白燦燦和晏煜，就是想問問這事是不是真的, 魔族真有那麽大的一個陰謀？
“你把那只魔族抓到不就知道了？”
白燦燦挑眉道：“不過有備總是無患，到時候無事發生自然最好不過。”
駱谷主點了點頭。
也是，如今麻煩些就麻煩些，日後的太平安穩才是關鍵。現在誰不希望這就是個烏龍，寧願自己被耍，也不想這件事情真的發生。
駱谷主來得勿勿, 走得也是急，只不過帶走了一些白燦燦給的藥草。
他走之後，白燦燦和晏煜相對而坐。
晏煜問：“輪回鏡隨便收著沒事吧！”
白燦燦搖了搖頭, “沒有祭品，這玩意兒就是個廢物，當個普通的鏡子都不行，照不出人影。”
輪回鏡當初是被九曲宮和益符門搶回來的，但當日卻並沒有哪個門派帶走，就這麽留在了銀月樓。
據說是因為信任白燦燦和晏煜，由他們保管，大家都放心。
總之此物在誰手裏都行，就是不能再落回魔族手中。
數一數，現如今修行界敢說戰鬥力比晏煜強的又有幾人，更別說他更是隨時都跟一本活的百科全書白燦燦呆在一起。因此這面輪回鏡被他們保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白燦燦晃了晃這輪回鏡，我對他不算十分了解，但也差不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不會出問題的。
晏煜楞了一下，他還以為是很了解呢。
白燦燦看了他一眼，說：“這又不是我制作出來的，而且就是當年的那位孔雀妖，恐怕也沒想到她做出來的，會是這樣一面鏡子。”
她本意是為了救那個魔族，但誰料到，卻做出了這麽一個害人的玩意兒。
晏煜說：“所以他為什麽叫輪回，不是不能讓人活過來麽？”
“因為此輪回非彼輪回。”
這裏的輪回是真的輪回，卻又跟普遍認知意義上的輪回不是一回事兒。
白燦燦點了點鏡面，說：“一眼萬年，在這面鏡子裏，是真實存在的。”
被吸進輪回鏡之內，便如同入了輪回，前塵往事盡忘，修為能不能保住則要看情況。因為你有可能直接變成一個嬰兒，有可能是一個老人，還有可能正好是一個修士，那麽修為肯定是會有的。
“你會認可自己的身份，不會產生任何懷疑。”
晏煜皺了皺眉，“聽著有些像是心魔。”
“心魔總有一條生路，這裏可比心魔劫裏面可怕多了。”白燦燦說：“裏面有很多危險，你會遇到各式各樣的暗害，他不是如同心魔劫那般，誘你沈浸其中。而是會想盡辦法的害你，你只要死了一次，就真的死了。”
“而就算你躲過一回，兩回，他永遠還有第三回 第四回。甚至有時還會再讓你失去記憶，給你重新安一個身份，繼續來。”
晏煜喃喃道：“此也為輪回。”
“總之裏面危險重重。”白燦燦說，“甚至還有明明有一把刀沖你捅來，但實際那是幻覺，真正的刀是朝你的脖子來的。”
“遇到這種情況，雖然也好處理，只要閉上眼睛聽耳辨位就行，但那種時候，誰能想得到。”
晏煜聽著聽著，不由道：“你這還叫不太了解？”
“我只知道自己遇上過的。”白燦燦說。
晏煜聞言一驚，“你也曾進去過？”
白燦燦點了點頭，“當然，不過不是我，曾經我當劍的時候，有個主人進去過，我當然也是跟著的。”
人修進去就是上面的後果，但白燦燦身為仙器，壓根不怕這魔鏡。更別提他乃靈體，壓根不會被幻鏡所惑。
所以他就看了一個全程，甚至適時提醒了一下那任主人，一人一劍這才平安脫困。
再後來關於輪回鏡那些，都是因為吃了虧的主人不甘心，硬生生的找到罪魁禍首，問出來的。
不過當時輪回鏡已經不是那個魔族身上了，不然那會兒白燦燦估計就收了那面魔鏡了。
“可以說縱然有記憶，裏面也是危機重重，修為不高，很難活命。”
也就好在如此寶物用起來並不簡單，而且用的人也會糟到反噬。不然的話，魔族只需要拿著鏡子各種照，人修就都完了。
“你不知道。”白燦燦說：“裏面什麽事兒都有，雖然誕生於魔界，但卻也不全是魔界的景像，魔界的規則。我甚至見過一個世界，裏面的人都在笑，所以你也要笑，只要嘴角一拉平，立馬一堆人就沖上來了。”
笑來笑去，笑得臉都僵了，出來之後，保證你起碼三年都不想笑。
幸好他那時候不在外面，不用這麽糟心。
不過背過人的地方，他那會兒的那個主人，多麽冷靜的一個人啊，當時都暴躁得已經不行了。
白燦燦看向晏煜：“所以你能出來，從各方面來說，都很厲害。”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心說他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
－
最近銀月樓時常會有人來，大家準備商量大事的時候，也第一時間會想到來這裏，甚至就連靈則真人，也來了一趟。
修行界動作更是頻頻，簡直就差掘地三尺去找魔族的蹤跡了。
然而，沒有。
“會不會只是個誤會，這輪回鏡只是不巧到了人界，然後被心懷不軌的人例用，來害晏樓主和方薛兩家以及合歡宗的。”
有人忍不住猜測道。
一提起這個，眾人便忍不住齊齊看向了項樓主和項天墨以及渺月仙子。畢竟晏煜在修行界的仇家很少，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盛祡樓了。
而且最近盛祡樓確實走了下坡路……
項天墨氣得不輕，又是這樣，上次在夜家就是，一問到誰想對付白燦燦，都往他這裏看。
項樓主到底年紀大，倒要比他沈得住氣。
而且他跟晏煜本來也就是因利結的仇，也因利一直才是死對頭。如今盛祡樓跟銀月樓已經拉開了差距，他正在跟其他兩個拍賣行爭鬥，對銀月樓的態度，也沒有以前那麽恨之欲其死得慘慘慘了。
當然，如果有人能將銀月樓滅了，他還是會拍手叫好就是了。
不過區別是現在他自己不會這麽幹了，路是一步步走的，現在差距太大，他興不起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會兒被眾人懷疑的看著也不怒，只是正色道：“我盛祡樓雖說不敢說幹幹凈凈，但修行界的事情修行界解決，從不牽連無辜普通人，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白燦燦也說：“不是他們。”
項天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幫盛祡樓說話。
就聽白燦燦下一句話已經到了，“項樓主如果真有這幕後之人的大膽狠辣，當初也不會猶猶豫豫，不敢直接沖銀月樓下手，反倒使那麽多小招數了。”
項天墨：“……”
果然這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項樓主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忍了。
白燦燦等人繼續商議，突然，有個長老道：“我特意去了一趟靈紫派，靈演真人耗費心力又補了一卦，說是修行界本該確實會有一場亂局，但現在劫難已消，已經不必擔心了。”
“這亂局，指的可是原本可能會發生的，方家和薛家以及合歡宗的亂戰？”
說起來合歡宗門下弟子，雖然跟薛家聯姻的蔔唯是最為出眾，但一直以來，跟其他門派的弟子也不是沒有結成道侶的，而且還很多。要說方家針對合歡宗，他們估計只是出面說合一下，要是真你死我活了，到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但他們都出了手，方家也能請幫手啊，例如銀月樓？
到時候情況到什麽地步，就不是輕易能控制得了的了。
眾人一聽，心說難道真是這事兒？
但還有一點不明，
“輪回鏡究竟是誰用的。”
這個……
如今距離當初最先發現此事已經過了兩個月，修行界一片太平，別說魔族，連個敢作亂的魔修都沒了。
一見這陣勢，通通慫得都快學鴕鳥把自己埋地下了。
所以大家便又聚在一起，準備商量商量。
來了幾個宗門的掌門或者長老，幾個家主，甚至就連號稱要閉關的甄真人也到了，帶著他的一雙兒女。
就是現在，也沒讓人出去，就放在自己身邊。
可能是因為知道了女兒的身體被人動過手腳，所以他現在不放心讓旁人帶著。
“話說起來。”白燦燦見他們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突然開口問道：“此事事關重大，靈演真人即已耗費心力蔔了卦，就沒想過來到這裏，同大家交流一下？”
“呃！”
眾人當即就是一楞。
晏煜小聲提醒，“靈演真人早年受過傷，腿腳不好無法行走，因此別說下山，連自己的小院平日都甚少出去。”
“對對對！”大家這才想起，白燦燦不是他們，這人剛回來，對修行界裏的很多事情不了解很正常。
因此忙解釋道：“就連靈紫派的掌門要找人，也得親自過去。”
這點白燦燦倒是真不知道，他沒怎麽打聽過這個靈演真人。畢竟在他眼裏，這人遠遠沒有那麽神，說話就跟個神棍似的不清不楚，怎麽理解都行。
如果晏煜不是真的天資太過出眾，真一條路練劍練下去，那不廢也差不多了。
眾人現在商量的是，還是這事究竟還要怎麽查？
以及是不是他們真的草木皆兵了。
靈演真人到底說話十分讓人信服，所以大家現在已經開始猜測，會不會當真是有魔修看不過正道勢大，所以在作亂，壓根就沒什麽魔族。
而現在輪回鏡已經被他們奪了來，對方想必再沒有什麽本事了。
白燦燦坐在那裏，一直倒是沒有開口。
方家主和方昊卿看了他好幾眼，九曲宮的長老幹脆同人換了位置，坐到近前，湊過來問：“白道友怎麽看。”
白燦燦說：“我還是原來的想法。”
“白道友可還有其他理由，請恕我直言，剛憑前面那些事情，不足以證明，一定是魔族幹的。”
“就是，畢竟耍弄一個昏君，隨便一個修為差不多的魔修，就能做到。”
“白道友，可還有其他理由……”
“說來也是，如此鬧騰兩個月沒什麽，時間再長，哪個宗門都糟不住這麽久都將精力放在這上面。”
“但如果真有魔族入侵，咱們未能及時發現，到時損失啟不更大？”
“可靈演真人不是說沒事麽？”
白燦燦嘖了一聲，心說這些人初得知有魔族可能要作亂時，瞬間就親如一家，大義為重。這會兒覺得是個誤會，立即就又顧忌起了自家宗門或者家族裏的利益，不願意白出力。
那幕後的魔族估計有幾分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藏得那般深，事事都不自己出面。這不，到了如今，還有人相信只是巧合，或者這並非魔族幹的呢。
方家主皺了皺眉，正覺得不妥想要開口，一直坐在角落裏的甄真人卻突然道：“還有一事，眾人的確恐怕還不知曉。”他說道：“我的小女兒，就是嫣然，其實並非不能修煉，她是除魔聖體，只是自小被人封印了體質，所以才一直不顯。”
白燦燦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原本不是說好在除魔聖體顯現之前，此事要低調的麽？
就聽甄真人繼續道：“這兩個多月我兒閉關，我也號稱帶著女兒一起閉關，但其實並沒有。”
“我找了許多古書，查看關於除魔聖體的事情。”
眾人紛紛忍不住看了過來，驚訝不已。
甄嫣然正在吃桌上的果子，這是特意為她準備的普通果子，還有點心。甄安運就坐在她身邊，替她倒了杯茶，用修為弄到合適的溫度之後，給她推過去。
小姑娘被這麽多人看著也不露怯，放下點心沖眾人點了點頭，“我爹說的沒錯。”
甄安運雖不知父親為何突然開□□出此事，但亦是趕緊道：“此事屬實，諸位若是不信的話，呆會兒可以再照一次五行鏡。”
“也不是不信，就是太過驚訝！”
一個家主忍不住道。
其他人也紛紛應聲，他們又不是傻瓜，自然不會覺得甄真人會撒這種容易拆穿的謊話。
只是心中感慨，這甄真人散修出身，能走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實力運氣都逆天。上次的事情之後本以為就到這裏了，且他死後也沒有宗門替他照顧兒女。但偏偏出了除魔丹，如今……
他那不能修煉的女兒，竟然也是除魔聖體。
這是什麽絕世好運，簡直讓人即羨慕又嫉妒，怎麽好事都輪到甄家了。
他們宗門他們孩子怎麽沒這個好運。
甄真人這才繼續說：“我查了很多資料，還看到一些說法，說是除魔聖體是魔族將出的征兆，除魔聖體，生來便是為了除魔而生。”
他不想讓女兒卷入這樣的大事件當中，現在情緒有些覆雜。但他知曉，此事重大，於是還是道：“所以我覺得白道友的想法或許是正確的，我們應該再努力查一下，而且還該提前做好防備，免得措手不及。”
白燦燦：“……”
晏煜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他回想了一下甄真人的話，倒也沒發現哪裏特別不妥。
方家主已經開口道：“總之我方家信白道友的話，不管旁人如何，也是會舉全家族之力來辦這件事情。”
他這一來，可是徹底表明，暫時不會找薛家和合歡宗的麻煩。人在上風，如今薛家和蔔合門各死了一個得力子弟，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卻能忍著，實在不易。
人家為大義如此，在坐的又有誰能說出一個不字來。
你好意思？
劍宗今日來的不是話嘮長老，該長老聽得早就眉頭直皺，好不容易等到這時候，頓時把劍往桌上一拍。
“我也同上。”
眾人：“……”
這站隊站得，也實在太明顯了。
其他人如九曲宮益符門等門派，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他們宗門因為那顆除魔丹，已經一邊多了一位大乘，如今說起話來，也比以前更有底氣了。
其他人見此情景，也實在沒理由多說什麽。
只是道：“如果甄真人的女兒當真是除魔聖體，那麽我們自然願意再查一查，哪怕多浪費一些時間。”
“但當真除魔聖體一出，就有魔族作亂？我怎麽記得有一任除魔聖體在時並未出事。”
“或許是提前發現，進而從苗頭上掐滅了呢。”
“那也不該什麽消息都沒留下來……”
甄真人聽了不滿的甩出一枚玉簡，“你自己看。”
該玉簡乃是出至以前曾經飛升過的一位前輩所著，在場諸人看過之後，紛紛不再多言，看起來是深信不疑。
白燦燦：“……”
他實在是想笑，快要忍不住了。
逗他呢，誰說除魔聖體就是為了除魔出來的。
就像方才那人說的，有幾個除魔聖體在時，魔族壓根慫慫的，沒敢出來鬧事呢。反倒是沒有除魔聖體的時候，魔族也未必時時安份。
只不過修行界歷史總是離得實在太遠，眨眨眼就是千年以前萬年以前的事情，再往前就更加的久遠，傳到如今大家有些不清楚具體情況。
至於那位飛升的前輩，倒不能說他說的是錯的，只是人走了多少路，看了多少事，就一件事情得到的結果都是不同的。或許他確實是那麽覺得的，但事實上卻並非一定會是如此，只是概率更大而以。
在劍宗的兩位長老一前一後大乘時，白燦燦也曾考慮過，修行界大乘期頻出，是不是要出什麽大事。
但這卻並非一個等式，只能供參考而以。
哪像如今在座的這些人，卻生生的把除魔聖體出，等於了魔族要出來作亂。
等眾人都走了，白燦燦才徹底笑出聲來，“甄道友真有你的，忽悠了所有人……”
甄真人：“……”
他說的是實話啊！
白燦燦將事實給他講了一遍，“看來你查的資料還不夠多，又是事關女兒，每一條都太緊張，就輕信了這話。”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不過有件事倒是真的。
“小姑娘倒是將來有大用，日後她若是成長起來，對魔族的殺傷力可是倍增，有大用呢。”
瞧著倒的確像是天道特意整出來的除魔聖體似的。
不過這當真只是個巧合。
白燦燦說：“要真是你說的那種情況，當初剛瞧出她是除魔聖體時，我就應該意識到魔族的事情了。”
“更別說當時小葉子，就是慧智大師也在，他不比你們活得久，知道得多。要知道他可是真正見過飛升前輩的，不也沒有說什麽。”
甄真人剛發現那條線索也沒多久，就帶著剛剛出關的兒子過來了，倒也的確沒有這般細想過。
如今聽白燦燦一提，才知道這事兒是怎麽回事。
“倒是我想岔了。”他道。
白燦燦手中的妖蛋也是癟了癟嘴，心說，那是你蠢，這都信！
活得久的都知道，根本沒這回事兒。
他剛才就想提醒這群蠢貨了，但這個姓白的不要臉的硬按著他，實在是可惡。
要不是看在靈氣棉的份上，他一定要跳起來給他腦門撞一個大包。
說這些時，在場也就只剩下了一些自己人。等開明白了真相，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無語。
好一會兒，方家主才艱難的開口：“所以說，甄道友先前說了半天，其實都是假的。”
甄安運也忍不住道：“回頭他們一查，發現真相，還不得打回來問個究竟？”
“那倒不至於，你爹好歹是個大乘，誰敢？”
“到時再說。”
白燦燦起身道：“這種小事兒不重要，現在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眾人當即正色，“什麽事。”
“吃飯。”白燦燦說道。
眾人：“……”
劍宗長老想也不想的就站了起來，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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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谷主：“……”
駱谷主好艱難的才讓自己不至於直接將白燦燦的信置之不理。
駱谷主回信一封：“如今情況未明，你不關心傷藥，竟然還想著煉出天階靈氣丹？”
“只有修為高了, 才能更好應對接下來的麻煩。”白燦燦理所當然道。
呵呵！
駱谷主心想，就你現在這樣，一般魔族也不是對手啊！
不見就連化神中期的大魔頭都死在你手裏了，修為高低對你來說是個事兒麽？完全不是。
不過這到底都是開玩笑的, 白燦燦讓駱谷主多準備些戰時要用的藥。至於準備什麽，藥王谷的人十分清楚, 就不用白燦燦詳細的說了。
駱谷主想也不想, 拎起兒子……算了, 又將兒子丟下, 自己則跑去了銀月樓。
駱星帆：“？？？”
駱谷主跑來找白燦燦和晏煜，就是想問問這事是不是真的, 魔族真有那麽大的一個陰謀？
“你把那只魔族抓到不就知道了？”
白燦燦挑眉道：“不過有備總是無患，到時候無事發生自然最好不過。”
駱谷主點了點頭。
也是，如今麻煩些就麻煩些，日後的太平安穩才是關鍵。現在誰不希望這就是個烏龍，寧願自己被耍，也不想這件事情真的發生。
駱谷主來得勿勿, 走得也是急，只不過帶走了一些白燦燦給的藥草。
他走之後，白燦燦和晏煜相對而坐。
晏煜問：“輪回鏡隨便收著沒事吧！”
白燦燦搖了搖頭, “沒有祭品，這玩意兒就是個廢物，當個普通的鏡子都不行，照不出人影。”
輪回鏡當初是被九曲宮和益符門搶回來的，但當日卻並沒有哪個門派帶走，就這麽留在了銀月樓。
據說是因為信任白燦燦和晏煜，由他們保管，大家都放心。
總之此物在誰手裏都行，就是不能再落回魔族手中。
數一數，現如今修行界敢說戰鬥力比晏煜強的又有幾人，更別說他更是隨時都跟一本活的百科全書白燦燦呆在一起。因此這面輪回鏡被他們保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白燦燦晃了晃這輪回鏡，我對他不算十分了解，但也差不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不會出問題的。
晏煜楞了一下，他還以為是很了解呢。
白燦燦看了他一眼，說：“這又不是我制作出來的，而且就是當年的那位孔雀妖，恐怕也沒想到她做出來的，會是這樣一面鏡子。”
她本意是為了救那個魔族，但誰料到，卻做出了這麽一個害人的玩意兒。
晏煜說：“所以他為什麽叫輪回，不是不能讓人活過來麽？”
“因為此輪回非彼輪回。”
這裏的輪回是真的輪回，卻又跟普遍認知意義上的輪回不是一回事兒。
白燦燦點了點鏡面，說：“一眼萬年，在這面鏡子裏，是真實存在的。”
被吸進輪回鏡之內，便如同入了輪回，前塵往事盡忘，修為能不能保住則要看情況。因為你有可能直接變成一個嬰兒，有可能是一個老人，還有可能正好是一個修士，那麽修為肯定是會有的。
“你會認可自己的身份，不會產生任何懷疑。”
晏煜皺了皺眉，“聽著有些像是心魔。”
“心魔總有一條生路，這裏可比心魔劫裏面可怕多了。”白燦燦說：“裏面有很多危險，你會遇到各式各樣的暗害，他不是如同心魔劫那般，誘你沈浸其中。而是會想盡辦法的害你，你只要死了一次，就真的死了。”
“而就算你躲過一回，兩回，他永遠還有第三回 第四回。甚至有時還會再讓你失去記憶，給你重新安一個身份，繼續來。”
晏煜喃喃道：“此也為輪回。”
“總之裏面危險重重。”白燦燦說，“甚至還有明明有一把刀沖你捅來，但實際那是幻覺，真正的刀是朝你的脖子來的。”
“遇到這種情況，雖然也好處理，只要閉上眼睛聽耳辨位就行，但那種時候，誰能想得到。”
晏煜聽著聽著，不由道：“你這還叫不太了解？”
“我只知道自己遇上過的。”白燦燦說。
晏煜聞言一驚，“你也曾進去過？”
白燦燦點了點頭，“當然，不過不是我，曾經我當劍的時候，有個主人進去過，我當然也是跟著的。”
人修進去就是上面的後果，但白燦燦身為仙器，壓根不怕這魔鏡。更別提他乃靈體，壓根不會被幻鏡所惑。
所以他就看了一個全程，甚至適時提醒了一下那任主人，一人一劍這才平安脫困。
再後來關於輪回鏡那些，都是因為吃了虧的主人不甘心，硬生生的找到罪魁禍首，問出來的。
不過當時輪回鏡已經不是那個魔族身上了，不然那會兒白燦燦估計就收了那面魔鏡了。
“可以說縱然有記憶，裏面也是危機重重，修為不高，很難活命。”
也就好在如此寶物用起來並不簡單，而且用的人也會糟到反噬。不然的話，魔族只需要拿著鏡子各種照，人修就都完了。
“你不知道。”白燦燦說：“裏面什麽事兒都有，雖然誕生於魔界，但卻也不全是魔界的景像，魔界的規則。我甚至見過一個世界，裏面的人都在笑，所以你也要笑，只要嘴角一拉平，立馬一堆人就沖上來了。”
笑來笑去，笑得臉都僵了，出來之後，保證你起碼三年都不想笑。
幸好他那時候不在外面，不用這麽糟心。
不過背過人的地方，他那會兒的那個主人，多麽冷靜的一個人啊，當時都暴躁得已經不行了。
白燦燦看向晏煜：“所以你能出來，從各方面來說，都很厲害。”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心說他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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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銀月樓時常會有人來，大家準備商量大事的時候，也第一時間會想到來這裏，甚至就連靈則真人，也來了一趟。
修行界動作更是頻頻，簡直就差掘地三尺去找魔族的蹤跡了。
然而，沒有。
“會不會只是個誤會，這輪回鏡只是不巧到了人界，然後被心懷不軌的人例用，來害晏樓主和方薛兩家以及合歡宗的。”
有人忍不住猜測道。
一提起這個，眾人便忍不住齊齊看向了項樓主和項天墨以及渺月仙子。畢竟晏煜在修行界的仇家很少，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盛祡樓了。
而且最近盛祡樓確實走了下坡路……
項天墨氣得不輕，又是這樣，上次在夜家就是，一問到誰想對付白燦燦，都往他這裏看。
項樓主到底年紀大，倒要比他沈得住氣。
而且他跟晏煜本來也就是因利結的仇，也因利一直才是死對頭。如今盛祡樓跟銀月樓已經拉開了差距，他正在跟其他兩個拍賣行爭鬥，對銀月樓的態度，也沒有以前那麽恨之欲其死得慘慘慘了。
當然，如果有人能將銀月樓滅了，他還是會拍手叫好就是了。
不過區別是現在他自己不會這麽幹了，路是一步步走的，現在差距太大，他興不起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會兒被眾人懷疑的看著也不怒，只是正色道：“我盛祡樓雖說不敢說幹幹凈凈，但修行界的事情修行界解決，從不牽連無辜普通人，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白燦燦也說：“不是他們。”
項天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幫盛祡樓說話。
就聽白燦燦下一句話已經到了，“項樓主如果真有這幕後之人的大膽狠辣，當初也不會猶猶豫豫，不敢直接沖銀月樓下手，反倒使那麽多小招數了。”
項天墨：“……”
果然這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項樓主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忍了。
白燦燦等人繼續商議，突然，有個長老道：“我特意去了一趟靈紫派，靈演真人耗費心力又補了一卦，說是修行界本該確實會有一場亂局，但現在劫難已消，已經不必擔心了。”
“這亂局，指的可是原本可能會發生的，方家和薛家以及合歡宗的亂戰？”
說起來合歡宗門下弟子，雖然跟薛家聯姻的蔔唯是最為出眾，但一直以來，跟其他門派的弟子也不是沒有結成道侶的，而且還很多。要說方家針對合歡宗，他們估計只是出面說合一下，要是真你死我活了，到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但他們都出了手，方家也能請幫手啊，例如銀月樓？
到時候情況到什麽地步，就不是輕易能控制得了的了。
眾人一聽，心說難道真是這事兒？
但還有一點不明，
“輪回鏡究竟是誰用的。”
這個……
如今距離當初最先發現此事已經過了兩個月，修行界一片太平，別說魔族，連個敢作亂的魔修都沒了。
一見這陣勢，通通慫得都快學鴕鳥把自己埋地下了。
所以大家便又聚在一起，準備商量商量。
來了幾個宗門的掌門或者長老，幾個家主，甚至就連號稱要閉關的甄真人也到了，帶著他的一雙兒女。
就是現在，也沒讓人出去，就放在自己身邊。
可能是因為知道了女兒的身體被人動過手腳，所以他現在不放心讓旁人帶著。
“話說起來。”白燦燦見他們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突然開口問道：“此事事關重大，靈演真人即已耗費心力蔔了卦，就沒想過來到這裏，同大家交流一下？”
“呃！”
眾人當即就是一楞。
晏煜小聲提醒，“靈演真人早年受過傷，腿腳不好無法行走，因此別說下山，連自己的小院平日都甚少出去。”
“對對對！”大家這才想起，白燦燦不是他們，這人剛回來，對修行界裏的很多事情不了解很正常。
因此忙解釋道：“就連靈紫派的掌門要找人，也得親自過去。”
這點白燦燦倒是真不知道，他沒怎麽打聽過這個靈演真人。畢竟在他眼裏，這人遠遠沒有那麽神，說話就跟個神棍似的不清不楚，怎麽理解都行。
如果晏煜不是真的天資太過出眾，真一條路練劍練下去，那不廢也差不多了。
眾人現在商量的是，還是這事究竟還要怎麽查？
以及是不是他們真的草木皆兵了。
靈演真人到底說話十分讓人信服，所以大家現在已經開始猜測，會不會當真是有魔修看不過正道勢大，所以在作亂，壓根就沒什麽魔族。
而現在輪回鏡已經被他們奪了來，對方想必再沒有什麽本事了。
白燦燦坐在那裏，一直倒是沒有開口。
方家主和方昊卿看了他好幾眼，九曲宮的長老幹脆同人換了位置，坐到近前，湊過來問：“白道友怎麽看。”
白燦燦說：“我還是原來的想法。”
“白道友可還有其他理由，請恕我直言，剛憑前面那些事情，不足以證明，一定是魔族幹的。”
“就是，畢竟耍弄一個昏君，隨便一個修為差不多的魔修，就能做到。”
“白道友，可還有其他理由……”
“說來也是，如此鬧騰兩個月沒什麽，時間再長，哪個宗門都糟不住這麽久都將精力放在這上面。”
“但如果真有魔族入侵，咱們未能及時發現，到時損失啟不更大？”
“可靈演真人不是說沒事麽？”
白燦燦嘖了一聲，心說這些人初得知有魔族可能要作亂時，瞬間就親如一家，大義為重。這會兒覺得是個誤會，立即就又顧忌起了自家宗門或者家族裏的利益，不願意白出力。
那幕後的魔族估計有幾分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藏得那般深，事事都不自己出面。這不，到了如今，還有人相信只是巧合，或者這並非魔族幹的呢。
方家主皺了皺眉，正覺得不妥想要開口，一直坐在角落裏的甄真人卻突然道：“還有一事，眾人的確恐怕還不知曉。”他說道：“我的小女兒，就是嫣然，其實並非不能修煉，她是除魔聖體，只是自小被人封印了體質，所以才一直不顯。”
白燦燦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原本不是說好在除魔聖體顯現之前，此事要低調的麽？
就聽甄真人繼續道：“這兩個多月我兒閉關，我也號稱帶著女兒一起閉關，但其實並沒有。”
“我找了許多古書，查看關於除魔聖體的事情。”
眾人紛紛忍不住看了過來，驚訝不已。
甄嫣然正在吃桌上的果子，這是特意為她準備的普通果子，還有點心。甄安運就坐在她身邊，替她倒了杯茶，用修為弄到合適的溫度之後，給她推過去。
小姑娘被這麽多人看著也不露怯，放下點心沖眾人點了點頭，“我爹說的沒錯。”
甄安運雖不知父親為何突然開□□出此事，但亦是趕緊道：“此事屬實，諸位若是不信的話，呆會兒可以再照一次五行鏡。”
“也不是不信，就是太過驚訝！”
一個家主忍不住道。
其他人也紛紛應聲，他們又不是傻瓜，自然不會覺得甄真人會撒這種容易拆穿的謊話。
只是心中感慨，這甄真人散修出身，能走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實力運氣都逆天。上次的事情之後本以為就到這裏了，且他死後也沒有宗門替他照顧兒女。但偏偏出了除魔丹，如今……
他那不能修煉的女兒，竟然也是除魔聖體。
這是什麽絕世好運，簡直讓人即羨慕又嫉妒，怎麽好事都輪到甄家了。
他們宗門他們孩子怎麽沒這個好運。
甄真人這才繼續說：“我查了很多資料，還看到一些說法，說是除魔聖體是魔族將出的征兆，除魔聖體，生來便是為了除魔而生。”
他不想讓女兒卷入這樣的大事件當中，現在情緒有些覆雜。但他知曉，此事重大，於是還是道：“所以我覺得白道友的想法或許是正確的，我們應該再努力查一下，而且還該提前做好防備，免得措手不及。”
白燦燦：“……”
晏煜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他回想了一下甄真人的話，倒也沒發現哪裏特別不妥。
方家主已經開口道：“總之我方家信白道友的話，不管旁人如何，也是會舉全家族之力來辦這件事情。”
他這一來，可是徹底表明，暫時不會找薛家和合歡宗的麻煩。人在上風，如今薛家和蔔合門各死了一個得力子弟，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卻能忍著，實在不易。
人家為大義如此，在坐的又有誰能說出一個不字來。
你好意思？
劍宗今日來的不是話嘮長老，該長老聽得早就眉頭直皺，好不容易等到這時候，頓時把劍往桌上一拍。
“我也同上。”
眾人：“……”
這站隊站得，也實在太明顯了。
其他人如九曲宮益符門等門派，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他們宗門因為那顆除魔丹，已經一邊多了一位大乘，如今說起話來，也比以前更有底氣了。
其他人見此情景，也實在沒理由多說什麽。
只是道：“如果甄真人的女兒當真是除魔聖體，那麽我們自然願意再查一查，哪怕多浪費一些時間。”
“但當真除魔聖體一出，就有魔族作亂？我怎麽記得有一任除魔聖體在時並未出事。”
“或許是提前發現，進而從苗頭上掐滅了呢。”
“那也不該什麽消息都沒留下來……”
甄真人聽了不滿的甩出一枚玉簡，“你自己看。”
該玉簡乃是出至以前曾經飛升過的一位前輩所著，在場諸人看過之後，紛紛不再多言，看起來是深信不疑。
白燦燦：“……”
他實在是想笑，快要忍不住了。
逗他呢，誰說除魔聖體就是為了除魔出來的。
就像方才那人說的，有幾個除魔聖體在時，魔族壓根慫慫的，沒敢出來鬧事呢。反倒是沒有除魔聖體的時候，魔族也未必時時安份。
只不過修行界歷史總是離得實在太遠，眨眨眼就是千年以前萬年以前的事情，再往前就更加的久遠，傳到如今大家有些不清楚具體情況。
至於那位飛升的前輩，倒不能說他說的是錯的，只是人走了多少路，看了多少事，就一件事情得到的結果都是不同的。或許他確實是那麽覺得的，但事實上卻並非一定會是如此，只是概率更大而以。
在劍宗的兩位長老一前一後大乘時，白燦燦也曾考慮過，修行界大乘期頻出，是不是要出什麽大事。
但這卻並非一個等式，只能供參考而以。
哪像如今在座的這些人，卻生生的把除魔聖體出，等於了魔族要出來作亂。
等眾人都走了，白燦燦才徹底笑出聲來，“甄道友真有你的，忽悠了所有人……”
甄真人：“……”
他說的是實話啊！
白燦燦將事實給他講了一遍，“看來你查的資料還不夠多，又是事關女兒，每一條都太緊張，就輕信了這話。”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不過有件事倒是真的。
“小姑娘倒是將來有大用，日後她若是成長起來，對魔族的殺傷力可是倍增，有大用呢。”
瞧著倒的確像是天道特意整出來的除魔聖體似的。
不過這當真只是個巧合。
白燦燦說：“要真是你說的那種情況，當初剛瞧出她是除魔聖體時，我就應該意識到魔族的事情了。”
“更別說當時小葉子，就是慧智大師也在，他不比你們活得久，知道得多。要知道他可是真正見過飛升前輩的，不也沒有說什麽。”
甄真人剛發現那條線索也沒多久，就帶著剛剛出關的兒子過來了，倒也的確沒有這般細想過。
如今聽白燦燦一提，才知道這事兒是怎麽回事。
“倒是我想岔了。”他道。
白燦燦手中的妖蛋也是癟了癟嘴，心說，那是你蠢，這都信！
活得久的都知道，根本沒這回事兒。
他剛才就想提醒這群蠢貨了，但這個姓白的不要臉的硬按著他，實在是可惡。
要不是看在靈氣棉的份上，他一定要跳起來給他腦門撞一個大包。
說這些時，在場也就只剩下了一些自己人。等開明白了真相，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無語。
好一會兒，方家主才艱難的開口：“所以說，甄道友先前說了半天，其實都是假的。”
甄安運也忍不住道：“回頭他們一查，發現真相，還不得打回來問個究竟？”
“那倒不至於，你爹好歹是個大乘，誰敢？”
“到時再說。”
白燦燦起身道：“這種小事兒不重要，現在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眾人當即正色，“什麽事。”
“吃飯。”白燦燦說道。
眾人：“……”
劍宗長老想也不想的就站了起來，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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