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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重新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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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京城最近有些****。”楊安將今日收集的信息向火銀月稟告道。

“無妨。”火銀月淡笑的泯著手中的清茶,流離的目光看向窗外,有些期盼著在喧鬧的人潮中會偶然發現那抹靈動的身影。

“阿九姑娘還是沒有消息,收到公子的火焰令後,屬下們一直密切的註意著京城的動靜,可是直到今天還是沒有查出一點線索,不過天下第一樓有個夥計,曾經在四個月前,遇見一個和公子描述的差不多的姑娘,只是在店裏住了一夜,第二天就離開了,再也找不到蹤跡。”

“帶他過來見我,還有派些人在暗中守衛著那一男一女。”火銀月清和的面容中閃過一絲希望,隨後向屬下吩咐道。

那一男一女手中有阿九的玉佩,應該是她的朋友,而且一路上他跟隨他們到了京城,看的出他們不但喬裝打扮了,而且一路都是小心翼翼,到了京城後更是如此,必定是在躲避什麽仇家。

那男子功夫算是佼佼者,也如此的謹慎,看的出他們要躲避的人必定更厲害,有可能是鬼魅幫的人?

火銀月收回目光,卻被角落裏一個黑色衣裳的男子吸引了目光,那絕塵的氣息中散發出威嚴的冷漠,而在他身旁坐的男子氣息微弱,看的出內力淳厚,當從他對黑衣男子的神色卻是那麽的恭敬,看來這黑衣男子絕對不會是池中之物。

夜帝似乎察覺到樓上的一抹視線,隨意的擡起目光,眼神落在窗口的火銀月身上,白色的衣裳在風吹拂下飄逸而靈動,溫和的面容給人輕風扶面的感覺,可他的眼神卻是那麽的清澈,似乎如同一灣深潭,深可見底,卻又是深不可側。

二人對視片刻後,各自收回了目光,神色中皆有著隱忍而下的擔憂。

十五,月圓。

阿九痛苦的蜷縮在床上,冰冷的寒氣慢慢的自骨血中滲透而出,凍結了冰冷的四肢,一雙手此刻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卻怎麽也壓抑不住寒氣的侵襲。

“小姐,你怎麽了?”仇海接到屬下的信號立刻趕了過來,看著臉色發白的阿九,一貫冷莫的臉龐此刻也覆上了擔憂。

“大叔,這是老毛病了。”阿九嚶嚀一聲,被汗水濕透的面容上扯出虛弱的笑容。

“啊。”又是一陣巨大的痛楚席來,凍結的全身如同被無數的細針在不斷的紮刺著,隱隱的痛楚慢慢的擴大,阿九緊咬住嘴唇,強忍著,掛在蒼白嘴角的血液殷紅的刺目。

仇海一手搭在阿九的腕上,脈息正常,可刺骨的冰冷讓他知道公主此刻在承受著怎樣的煎熬,隱忍的目光看向阿九越來越猙獰的神色,沈聲道:“帶小姐進城。”

虛弱中,阿九終於舒了一口氣,眼角的淚水在此刻也滾滾落下,朦朧中,是夜帝溫柔的目光,哽咽的將身子縮成一團,阿九不斷的回想著曾經的一幕幕往事,任淚水濕透了臉頰。

皇家的園子中,夜帝凝望著滿眼的月色,當初阿九就是在這裏混進了東邵和親的隊伍中進了皇宮,一晃已經快四個月了。

今日就是十五了,明日阿九的身子時候還經的住寒氣的侵襲,她到底被帶到了哪裏去了,城門早已經戒嚴了,沒有出城的可疑人,看來他們是將阿九看押在某個隱匿的地方。

“殘墨,將所有人都部署好,或許明日會有阿九的消息。”夜帝冷聲道,希望明日他們會將阿九帶到醫館去。

“已經按照部署都安排好了,皇上,你也幾日都不曾休息了。”冷殘墨看著夜帝疲憊的神色,有些擔憂的開口。

如今國事繁忙,而且樓丞相一眾也開始了蠢蠢欲動,邊關比往日裏要****許多,看來多事之秋已到,可皇上為了找尋阿九姑娘的下落,日日憂心,早已經沒有了往日裏的勃發自傲。

“不用,你下去吧。”夜帝揮了揮手,修長的身子寂寥在佇立在月色下,淡漠的身影愈加的模糊,似乎要消融在無邊的黑暗下。

馬車裏,阿九透過簾子看向漆黑一片的夜色,因為身子的痛楚,所以小荷也放松了警惕。

“小姐,風大,把簾子拉起來。”小荷語氣依舊冰冷,和在谷底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車裏悶的慌。”阿九虛弱的吐露一句,一夜的顛簸,加上寒毒,此刻她早已經虛弱到沒有半分的力氣,只是因為信念而強撐著意識。

小荷冷眼睨了一眼半靠在車窗邊的阿九,張開最終卻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將目光轉向另一旁。

見狀阿九終於疲憊的揚起嘴角,馬車不遠處都有人在暗中看守著,所以他們認為自己一定沒有可能逃出去了。

趁著小荷不註意,阿九將掌心中的信號散發射到了半空中,疲憊的閉上眼,蒼白的面容中終於露出安心的笑容。

“盟主?”

“不用說了,我已經看見了,集合所有人以防止出現意外。”當夜空中綻現出一朵七色的焰火時,火銀月心倏的糾結在一起。

清逸的面容中已經沒有了往日裏的灑落和鎮定,快四個月了,阿九一直沒有消息,可今天卻是十五月圓,她竟然發出了信號散,必定是出事了。

“小姐,你剛剛做什麽了?”簾子被一把掀了開來,小荷蒼白的臉上帶著憤恨看著昏迷的阿九,那夜空的焰火是那麽的明亮而清晰。

“沒什麽,只不過讓人來帶我走。”阿九晃了晃腦袋,卻沒有一絲力氣睜開眼。

“立刻掉轉方向回去!”小荷冷聲的命令道,仇將軍果真是太仁慈了,才會上了公主的當,什麽體弱病痛,根本就是公主自己用來逃出去的借口。

馬車立刻掉轉了方向,往來時的地方急弛而去。

“你們可以走,把人留下。”火銀月傲然立在馬上,隨風揚起的白色衣裳映襯著蒼白的月光,俊美的面容中卻是讓人震懾的威嚴。

“你們是誰,我家小姐病重,快些讓開。”小荷下了馬車,目光落在身前的的白衣男子身上,雖然是溫潤如水的姿態,可他周身散發而出的氣息卻是冰冷的駭人。

“銀月哥哥,是你嗎?”聽見熟悉的嗓音,恍如夢中一般,阿九強撐著意識低喃著,輕弱的聲音卻還是被火銀月清晰的聽見。

“阿九。”神色一冷,火銀月一挑長劍猛的向馬車飛身而去,阿九怎麽會這麽的虛弱,十五之夜,她的寒毒難道又加重了。

“想帶走人,怕是沒那麽的容易。”小荷冷笑一聲,素手一揚,瞬間隱匿在暗處的人立刻圍剿過來。

“阿九,你怎麽樣了?”似乎如同沒有看見攔在身前的小荷,火銀月劍鋒一挑,身子已經近了馬車。

回首看了一眼攻擊而來的小荷,一掌猛的爆發出淩厲的罡氣,修長的身影已經入了簾子。

“銀月哥哥,真的是你,阿九還以為在做夢呢。”半瞇眼,看向近身的火銀月,阿九虛弱的笑了起來。

“傻丫頭,別說話。”憐惜的目光落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火銀月一手將她攬在了身前,破車而出。

“放下人。”被火銀月的真氣震退的小荷再次的欺身上來,看著已經被抱出馬車的阿九,神色愈加的陰冷。

“你們斷後。”火銀月依舊如同不曾看見小荷一般,溫柔的目光只落在懷中的阿九身上,清冷的聲音吩咐一句,隨即準備抱起阿九離開。

見狀,小荷神色變了又變,提起的劍再也顧不得阿九,橫劍攻了過來,火銀月一手攬著阿九的身子,一手握劍,迅速的展開淩厲的招勢。

劍影繚亂,片刻之後,小荷身子猛的向後退了出來,單膝跪在了地上,被汗水****的臉上蒼白成一片,喘息間,一口鮮血自口中噴發而出。

不再猶豫,火銀月看著已經昏迷的阿九,隨即收起劍勢,突然,一道淩厲而詭異的真氣自一旁席卷而來。

火銀月神色一變,攬著阿九的手微微的收緊,長劍再次的旋舞開來,身影向後退後幾步,穩住了懷抱中的人,這才神色謹慎的看向突然自暗處沖出來的人。

冷殘墨冰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望了一眼被火銀月抱在懷中的阿九,他若不是抱著阿九,自己這一招他必定會應付的灑落自如。

火銀月同樣打量著對面向自己發出攻擊的男子,清冷的氣息下是深厚的內力修養,回望了一眼阿九,“楊安。”

“是。”楊安聞言立刻自打鬥中抽出身來,接過火銀月懷中的阿九,隨後橫劍退到了一邊。

一瞬間眾人只感覺眼前劍火繚亂,早已經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感覺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交織在一起。

在火銀月和冷殘墨打鬥的同時,夜帝收到了信號也已經趕了過來。本來將所有人都部署好,等待著明日的結果。

可屬下的人回報城門口有兩方陌生的人在爭鬥,夜帝心中瞬間有了期盼,而此時冷殘墨派人送來的信息更讓夜帝擔憂多日的心此刻更加的忐忑不安,幸好他趕來了。

“阿九。”夜帝一掌擊在楊安的後背,顫抖著手將昏迷的阿九攬在懷中,神色一痛,隨後飛身躍上馬背,快馬絕塵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幽幽的自昏睡中轉醒,閉著眼,阿九嘴角咧出一抹虛弱的笑容,昨夜她好象看見了銀月哥哥了,那自己是不是已經安全了。

再次的笑了起來,阿九一轉身,卻赫然發現自己被圈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樣熟悉的氣息,那樣溫暖的感覺。

身子怔了怔,阿九幽幽的轉過頭,夜帝熟悉的面容清晰的落在眼中,“皇上。”

阿九喚了句,才發現他睡的很沈,眼簾處一圈灰黑的印記,冷俊的臉龐比自己離開時清瘦了許多,如何的疲憊才會讓他此刻睡的這樣的沈,竟然連自己的呼喊也不曾聽見。

小手慢慢的撫上了他的面容,一點一點的描繪著,不忍心,不忍心日後自己就要這樣的離開,天人永隔,淚水慢慢的自眼中垂落下來,順著臉頰滑進了衣裳,落在自己快要破碎的心扉中。

他們真的有著血海深仇嗎?想到此,阿九的手忍不住的顫抖著,壓抑著奔騰而來的情愫,將頭深深的埋進了夜帝的懷抱中,那裏是她一生中最安全的港灣。

“阿九,怎麽哭成這樣?”夜帝睜開眼,環抱住阿九因哭泣而不停顫抖的身子,連日陰沈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阿九以為再也回不來了,結果一醒來就在床上,皇上,你什麽時候把阿九接回宮的。”

哽咽的語調斷續的自夜帝的胸口傳出來,只是那面容上掙紮的痛苦卻不曾被人窺見。

“傻丫頭,把誰弄丟了也不能把阿九弄丟了,這些日子,後宮的妃子可都三三兩兩的想到天禦宮來。”

夜帝溫柔的嗓音中盈滿了笑意,大手輕柔的撫摩著阿九的長發,一點一點,將這些日子裏的煎熬和擔憂慢慢的排出腦海。

“不準,皇上你可答應阿九的。”倏的自夜帝懷抱中探出頭,阿九底氣十足的冷哼著,隨後望了一眼自己熟悉的屋子,這才楞楞的問道:“皇上,銀月哥哥呢?”

她應該沒有看錯啊,分明是銀月哥哥將她抱出馬車的,怎麽現在一醒來,卻和皇上在一起,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還是太思念銀月哥哥。

“你是說昨夜的白衣男子?”夜帝看了看阿九擔憂的面容,不由的想起昨夜和冷殘墨平分秋色的火銀月。

第一次他是在酒樓裏見到他的,當時只感覺此人非同一般,昨夜不曾想,他竟然會出現在阿九身旁,而且那樣溫柔的抱著她。

“對啊,銀月哥哥這麽多年的習慣都沒有變,總是白色的衣裳,不過阿九還沒有看過有使可以將白色穿的那麽的飄逸。”

原來不是自己眼花,阿九這會真的有些思念好久不曾看見的火銀月。

“你們認識很久了?”語氣慢慢的低沈,夜帝緊盯著阿九神采飛揚的面容。

“是啊,銀月哥哥最疼阿九了。”阿九笑著開口,奇怪的瞄了一眼冷哼的夜帝,狡黠一笑,繼續道:“阿九有記憶的時候就有銀月哥哥,皇上,這是不是青梅竹馬。”

“而且什麽?”見她語氣停頓下來,夜帝冷聲的問起,想起她和他曾經的親密,語氣更加的不善。

“而且銀月哥哥可是阿九的未婚夫,唉,若不是在宮裏,阿九也該成親了。”壓抑著笑容,阿九好整以暇的看著夜帝逐漸陰沈的神色。

“未婚夫?”夜帝一擡眼,將阿九的笑容收進眼中,銀月?那樣的身手難道是火銀月?

“火焰令要找的人是你?”

“哈哈,皇上你好聰明,阿九只這麽一說,你連火焰令都知道了,不過阿九聰明吧,銀月哥哥找了這麽久多沒有找到阿九。”

阿九笑的不可遏制,終於見到皇上吃醋的表情了,隨後想起剛剛入宮時的情景,繼續道:“江湖之大,沒有火焰令不到的地方,後來阿九就想到了皇宮,果真被阿九猜對了,銀月哥哥竟然一直沒有找到我。”

阿九神采飛揚的說起當時逃婚的種種,笑容滿滿的臉上更是因興奮而染上了無限的光彩和靈動。

“阿九,我會替你把婚約解除的。”夜帝看向自己身前的阿九,悶悶的開口,幸好她逃了,幸好她逃進了皇宮。

“好,阿九也把銀月哥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才不要嫁呢。”阿九點頭笑了笑,將所有的破碎的記憶深深的埋進了心底。

“那好,今日我們就去找火銀月。”夜帝這才放心的笑了起來,攬著阿九的手微微的用力,將她的身子緊緊的抱在胸前,恨不能將她揉進身子裏。

“小荷失職,請將軍處罰。”小荷低垂著頭,看著地面久久的失神。

她不曾想到公主一枚小小的信號竟然會引來那麽多的高手,若不是那二人交手,她連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有。

“算了,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仇海神色陰郁的開口,剛剛已經得到了消息,昨夜出現的竟然是武林盟主火銀月,而隨後而來的人馬應該是宮裏的人,因為樓昭德一早已經將公主回宮的消息傳了過來。

只是現在事情越來越覆雜了,公主雖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還是義無返顧的選擇了回宮,那他們的計劃公主雖然不知道,但公主若是一時吐露出來,那夜帝必定會有所警覺,日後要行動怕是又難上加難了。

“小荷,你去宮裏一躺,把發生的事情告訴皇後娘娘。”沈思片刻後,仇海吩咐道,只有讓皇後娘娘去開導公主,才能讓公主收口如瓶。

“是,小荷知道了,將軍,鬼魅幫那裏傳來消息,樓丞相要找的人已經出現了,不知道要怎麽行動。”小荷應聲回答。

“恩,你先去宮裏,註意安全,這些日子宮中的守衛森嚴許多,千萬不能暴露了皇後娘娘的身份。”

仇海揮了揮手,肅穆的臉上此刻才露出些許的輕松,東邵的公主果真沒有死,看來他應該和樓昭德商量一番,為日後的大事做好萬全的準備。

樓府,仇海的身影熟悉的避開樓府的侍衛,向樓昭德的書房方向急弛而去,而暗處,樓泓溫和的面容上劃過一絲無奈,爹真的要謀反嗎?

“公主已經回宮了,是不是將軍算計好的。”樓昭德泯著茶水,神色犀利的看向站在一旁的仇海。

“我說過,不會讓公主冒險的。”仇海冷聲打斷樓昭德的話。

見仇海面容上的堅定,樓昭德嘆息一聲道:“可惜了,否則以公主的身份和皇上對她的寵愛,要是可以為我們所用,對大事的幫助可抵上千軍萬馬。”

“樓丞相不用擔心這個,我已經讓人通知皇後娘娘了,會將公主安全的帶離這個是非之地,今日來,是告訴樓丞相,鬼魅幫已經找到了丞相要找的東邵公主。”

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悅,樓昭德隱忍下笑容,看向依舊平靜如常的仇海,淡聲道:“不知道仇將軍有什麽打算?”

“還是如當初謀劃的那樣,讓東邵皇帝誤會,這樣趁此挑起戰亂,而且玄浩此刻已經回到京城了,他們顧的了京城,卻顧不了邊關那邊。”

“仇將軍和本相不謀而合,東邵的事情仇將軍不必擔心,東邵大王爺自從除去了太子後,輔佐傀儡皇帝這麽多年,早就想取而代之,只要天時,地利,人和,相信大王爺必定會對一場戰爭有興趣的,他可以趁著戰亂奪權,而我們何嘗不一樣呢?”

想到日後的權勢,樓昭德眼中是再也掩飾不下的貪婪,可神色隨之一暗。

“只是七夜王朝可不像東邵那般,關鍵是宮中的勢力如今可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想要奪宮還要從長計議。”

笑容慢慢的隱匿下來,樓朝德重重的嘆息一聲,握著杯子的手緊緊的用力,夜帝的根基越來越堅固,自己再不行動,怕是日後連三分之一的兵權都會被夜帝給奪去。

隨即想起阿九,樓昭德眼中劃過一絲陰狠,這一步好棋不利用實在太可惜了,只是要如何的用,他還需要好好的謀劃一番。

樓泓一身黑色的衣裳融進了夜色中,安靜的佇立在陰暗的角落中,來見爹的人武功了得,所以他也不能近身,只是由此來看,皇上的推測一點不差,爹果真聯合外人要謀權篡位。

直到仇海的身影如來時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中,樓泓這才重重的嘆息一聲,白皙的臉上隱忍著痛苦,對著一旁的人道:“去暗中跟著,不要太近,只要看看他朝什麽方向去的。”

再一次的看著燈火明亮的書房,樓泓無奈的閉上眼,面容上神色覆雜,片刻後,再次的睜開眼,卻已經是清澈無波的臉龐,淡定下是對皇上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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