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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誒,還沒想好,往後再說吧。”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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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話不是為他說的。

“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永遠也不要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你自己。”

賀九元就是從那時起生出了一兩分不同,賀練師冥頑不靈,他只好用賀九元去接近傅蕙娘。

鞭子不斷的落下,賀九元一聲也不曾哼過。

☆、一百五十二驚襲!

傅蕙娘飛一樣地逃了。別的事情她不敢確定,她唯一敢確定的是賀九元有麻煩了。

賀練師每次出現都是有目的的,賀九元每次出現都像是不知道在幹什麽一樣。

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總之,傅蕙娘是絕對再也不敢踏入天九盟一步了。去他的神石。神石再好也得有命享阿!

想到姓賀的用賀九元的身份和自己的另一個分身賀練師相互博弈,傅蕙娘就感覺……這事超出她的理解範圍了。

江湖上盛傳賀練師不能被認為是少主,王靈蘊還曾出言譏諷過。

傅蕙娘止不住想要顫抖的心情。

一時她竟不知道何處可以一躲。退無可退,只有一戰而已!在漩渦之外的人,未必就比在內的人安全。為今之計,必須趕緊把寶兒喚醒。她才有保住自己的機會。

繼續行走在昆侖的大道上,她突然察覺到一抹熟悉的氣息。

那是一名身著嫩黃衣裳的少女身上發出的,這少女容色並不是紅狐妖族一樣嫵媚的情致,而是長得開朗大方。

那少女似未察覺有人看著她,徑直往西去了,西,那是昆侖派。

傅蕙娘不動聲色地跟著她,昆侖是吳國最西了,連綿的山脈像是天然的屏障,又有昆侖派坐鎮,吳國西境自然平安。

一路到了昆侖派正門,少女終於瞧見了她。那守門的兩位松柏也笑:“臨陽派的使者來了。”

傅蕙娘摸摸鼻子。“現在已經是個散修了。”那兩位松柏都是微微一愕,她拿出魚護法早前給的物件。兩位松柏於是放行,有人帶路,那黃衣女子轉入另一個方向。

“方才那姑娘也是貴派的嗎?”傅蕙娘問道。

領路的昆侖弟子笑著說:“是阿。還是我們赤竹峰的首席弟子呢。”見蕙娘不解,這子弟又補了一句:“便是我們昆侖第一馭獸師的大弟子了。”

這是謙詞吧,若是昆侖第一,那便是晉國第一了。

馭獸師?也罷,只要知道了她的身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說。

不等傅蕙娘走到馬堂主所在的地方,就聽見一聲刺耳的長鳴,正自昆侖派的後山襲來。這一聲喊來,正有地動山搖之勢。當下昆侖派的人誰也顧不得在門派內禦劍的命令,各個都拿起了自身的佩劍,躍身劍上。

傅蕙娘亦輕身上了禦劍,往後山去。

後山正是連綿的山脈所在,這當口,魚護法自西禦劍而來,說了一句:“諸弟子聽我號令,凡是元嬰期以下不得前往後山。大別峰眾留下布陣,其餘的,隨我走!”

留下布陣,這已經是做好了那不速之客登門入室的準備了,若是到了這一步。那,昆侖派也就不覆存在了。

傅蕙娘緊跟上魚護法,當下兩人連話也不曾說,齊齊往後山飛去,又是一聲長嘯,這嘯聲,若是元嬰以下的修士聽到了必然受創,不能再縱容不速之客亂來了!

後山終於到了,可是看到那個東西,他們還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三足烏!”

這回和她異口同聲的不是趙無虞了,而是魚珂。

三足烏是上古神獸,實力進境早已是入了神級,只怕今日,昆侖派不會存在了。在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

不過蕙娘很快發現了一絲異常,這並不是真正的三足烏,它的實力還是仙級的,只不過看起來十分強大。

“偽神級。”魚珂說了這麽一句。

現下昆侖的弟子多半都在下首了,魚珂下令讓他們列上古誅魔陣。魚珂話音才落沒多久,下首三百多名弟子已經結出了一個方陣,其餘的子弟仍在等候號令。

“它的弱點是眼睛,未必肯下來的。”傅蕙娘緊盯著那位大敵。

“知道,待會兒陣開了,你就知道了。”

既是魚珂說的話,她就放心。

“喝!”隨著下方子弟齊聲的大吼,陣開了,一霎間閃出光芒幾不可擋。

不僅如此,這陣勢是自動發起攻擊的,源源不斷的能量刺向空中的三足烏,其他的子弟也在各自祭出成名之技試圖拖住三足烏,卻被三足烏順爪以下撥弄了過去。

又一瞬,戰局突然多了一個人。此人一出,昆侖派許多人都松了一口氣,可蕙娘觀他,僅是仙級後期而已。

可自此人一出招,蕙娘就知道差在哪兒了。仙級是最為接近神級的存在,如果仙級一開始只是一點能量,那神級便是一萬點能量。這個人,他雖是仙級,但卻屬於,蘊含著八千點能量的那種。

三足烏又是一聲長嘯,在場不少元嬰期的子弟也多有受創,如此一來,那大陣便後繼無力,陣型已亂,華光亦不再!

後來那人與魚珂施展起了劍法,這劍法瞧得出來是雙人可使,這兩人關系必不簡單。可這會兒傅蕙娘也沒心情追究這個。三足烏被那兩人勉強纏住,像是惱怒又或不甘,竟從口中吐出一股大火,這股火勢非同一般,若是真降下了,怕是半個昆侖都會成為廢墟,更別提下面的弟子們了。

魚珂和那人均分不開身,這千鈞一發間,傅蕙娘頭腦清明簡單,拔出冰刃劍,就要硬接下那一招。並非是她自忖能接下來,而是想到後果,不由自主的出了這一招。

這一招莫說是她,便是與魚珂同使劍法那人,也未必接的下來!

下面的人有的吃驚之下不由“阿”了一聲,傅蕙娘當即使出了嗜血紅蓮中的一招,將此擊所有力量通通化為己有。那火焰的力量陡然進入她體內,幾乎是氣血翻湧,只是承接,她也必然受害,如今這種局勢,再養傷幾月她是耗不起的。

還是陳狐貍所授那隔空打物的一記,她將吸收的能量迅速的用出用以達到體內的平衡。那一下精準的砸在了三足烏的腳背上,只見它又是長鳴一聲,直接飛走了。沒有人去追,但更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魚珂部署了一番,受傷的眾弟子回到昆侖派內自行療傷,這一戰,有不少築基的子弟被三足烏的叫喊直接湮滅。

昆侖派上的眾人均目有哀色。

這一次傅蕙娘見到了昆侖派的掌門人。那是一名中年道修,須發全白,似乎已經聽聞了她的壯舉。於是走上前來,沖著她行了一個大禮,她連忙避過。

“多謝傅小友仗義相救。”

☆、一百五十三苗頭

那一招在別人眼中,看不出什麽端倪。

因此傅蕙娘不僅避開身子,還非常識相的吐了一口汙血出來。又咳嗽道:“不礙事,方才氣血翻湧,此刻這口血吐出來,才感覺心胸舒暢多了。”

傅蕙娘端正對昆侖掌門行下一禮。“請您莫要如此。別說魚護法是我結義的兄長,便是我誰也不識得,也要去試一試的。”她臉上帶上幾分真誠:“若是沒有五分的把握,我也不敢如此貿然,您這樣,我實在是無地自容了。”

說實話,五分的把握,她真沒有。不過這時候越是謙虛,估計大家看自己越有好感吧。

果然,那掌門道:“傅小友這麽說,我就不再客氣推讓。小友本不是外人,也一並留下吧。”

這一番,掌門人講的便是昆侖派之存亡。

這種當口,便是沒有人往別的地方猜測,全是認為妖界有所異動了。

傅蕙娘心中暗嘆,要不是五湖幫那一下,想必,這會兒大家還未必猜到妖界頭上吧。

昆侖派這便要派人去吳國水都問一問了,當然,並不問昆侖的事,問的是,為何有妖族幫助吳國兵士。自古以來,修仙不管人間事,此事必要問明。

掌門人十分部署,全吩咐好了,留下傅蕙娘說話。

“我聽聞傅小友現在已經是一名散修,不知今後有何打算?”

傅蕙娘不假思索:“如今妖界不軌之心無人不知。我雖已不在門派之中,但也要為人界出一份力。”

說完又悠然長嘆了一聲:“但願,這只是我的一份猜想。”

掌門人微微一笑,道了一句:“好!現今旁的話不說,咱們只等妖界的回話吧。”說完,掌門人轉首對魚護法道:“魚弟帶著傅小友去丹房吧。”

傅蕙娘自熱要推卻,當然只是意思意思,她口沒張,掌門人便截斷了。“傅小友既要我不要客氣,那你便也不要客氣。”

傅蕙娘笑了笑,當即起身和魚珂去了。

只見魚珂在丹房前比了幾個手勢,那丹房的門便開了,裏面是一片極大的空間,四壁都是櫃子,沒有陽光,卻有一顆明珠嵌在上面,因此一室也算明亮。

魚珂微笑道:“掌門師叔的意思是讓你隨意拿取。”

傅蕙娘的目光搜尋了一下,這裏面什麽都有,可偏偏沒有她想要的。只好問道:“魚大哥,你知道毒梨花嗎?這裏可有可解之藥?”

魚珂只說:“我派人雖多,但也不及蝴蝶谷的那一位。”

傅蕙娘聽出這其中的幾分意思,驚詫道:“毒梨花……是姜白衣所制?”

她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大哥,這裏沒有我想要的丹藥。”

魚珂走到室內的最深處,拿起了一顆丹藥。“一顆不拿,總是不好的。這顆融合丹是這室內最為珍貴,可也最為無用之物。你拿去吧。”

什麽東西會是最珍貴,又最無用的?

像是看出她心中疑問,魚珂續道:“這是我派第三代丹峰峰主所制,此丹耗盡他心血力氣。但卻不知有何用處。空放在這裏,已有整一萬五千年了。”

如此珍貴的丹藥,卻不知有何用途,真是怪異極了。傅蕙娘將那丹藥鄭重收了起來,若是無用,便罷了。若是有用,必然是大用處!

“魚大哥,你想過以後嗎?在修煉天賦上,人終歸是不如妖的。雖然不是世家之妖,便是修煉百年千年也難有所成,可要是族群之中出生,實力便不會太差。妖族生來就比人族在身體上有優勢的多。”

傅蕙娘和魚珂雙雙出了丹房,往來路走去。

“何況妖族的壽命,較我們修士多的太多了,一旦妖族有心作亂。我們恐怕很難抵擋。瞧這三足烏的架勢,我怕是開戰之後,人間會是一片瘡痍。”

她緊咬著牙關,因為自己,亦是妖族的一員!

魚珂倒不以為意,“人生一世,大不了便是一死。說什麽人界,我沒有那麽多想法,我眼中只有昆侖。昆侖生,我便生,昆侖死,我便死。”

她幾乎想象得出,未來是什麽樣子了。

於是她淡淡笑了一下:“也好。人是三界之中最堅強的野草,就是死了,也有輪回。沒有誰能徹底摧垮人間界。若真有妖界壓著人界那一天,怕也只是風光一陣子罷了。”

“其實,人生千世,妖,才是唯有一世。”傅蕙娘說出這句話之後,兩人陷入了沈默。

等到回到大廳時,眾人還在坐上等待使者的回覆,這個回覆,決定了許多人未來的命運。

有人閉目沈思,有人挺直背脊,傅蕙娘就坐在這其間,心無一物。

有腳步聲傳來,不少人向門口望去,那名使者已經回來了。畢竟禦劍不似行舟,只需一天,便能在這兩處往返了。

那使者面有怒色,看來此行必然不順。

有按捺不住地直接出口問道:“妖界的妖人是怎麽說?”

使者雖怒,但仍不至於失去規矩,於是先對掌門人行禮,接著說道:“我說我是以吳國修士譴問妖界,為何要幹涉人間戰事。妖族的人說,是吳國君主要求的。所以他們不算是幹涉!這充其量算作幫助。”

在座眾人有人罵道:“無恥之尤!”

那使者繼續道:“不等我再問,那人又說,想必昆侖派有所疑問吧?譬如三足烏?我們妖界都是樂於助人的,不妨告知。昆侖在十萬年前,本是三足烏的居住之地,現在人家的後代回來取回住地,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常聞昆侖大派聲名,總不會賴著別人的家不走吧?”

先前出口那人已經是氣的膛目結舌,連無恥都說不出來,十萬年前的事情……

眾人已經有了論斷,妖界這便是來者不善了!

掌門人沈緩說道:“現在使人去各門各派來我們昆侖議事吧。而今妖界蠢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有所行動了。”

傅蕙娘有一種預感,聯盟已經要開始了。

傅蕙娘站起身來,“您不請散修麽?”

掌門看著她,點了點頭。“散修之中不乏傅小友這樣的人才,自然也是要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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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說話吧。我目前已經是看到自己的短板和不足,這本書已經是一塌糊塗了。我現在唯一秉持的信念就是絕對不坑,但是完結的可能會早一些了。劇情看起來會緊緊巴巴的,飛速的推進。抱歉,諸位。我盡力了。

☆、一百五十四副盟主

晉國的聯盟很快促成了,就在昆侖派內。而傅蕙娘負責接待散修們。

別說,散修之中臥虎藏龍的人也不在於少數。

這一回是她借了昆侖派的光,不論如何,她這個名頭在散修之中,起碼是打出去了,至於究竟如何,盡人事,安天命吧。

這日太陽將落未落之時,昆侖來了一位散修。只見他衣裳穿的吊兒郎當,腰上卻挎著一把通黑的刀。那刀絕不是凡品,入眼之下,她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這位道友,敢問您是來參加道盟的嗎?”

等到那人近了,傅蕙娘才覺出,這人身上一分氣息不露。要是連她也能瞞的如此徹底,那實力上……

傅蕙娘進入一級備戰狀態,那人哈哈一笑:“怎麽,晉國的朋友不歡迎朋友?還是道盟不歡迎鬼修?”

她突然想起陳狐貍跟他說過的一個人,就是那個神奇的吳國鬼修,非要在白天出現的那個,最後被驚雷一劈,再無音訊的那個曲雲飛。

“曲,曲雲飛?”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真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

如雷貫耳,帶有劇毒,誰能忘了您的大名那才叫神奇呢……

“曲前輩……請隨我進來。”

引路的途中傅蕙娘實在忍不住問道:“曲前輩,驚雷一聲之後,您上哪兒去啦?”

“我去了神界一趟,但是那地方沒意思,我又悄悄溜下來了。”

傅蕙娘幾乎噎地說不出話,終於在要將這位大神引入廳前問道:“曲前輩,您真是誠心加入道盟,來幫助人界的?”

曲雲飛仿佛對這個問話很感興趣:“怎麽,不像嗎?”

大廳將近,傅蕙娘像是閑話一樣說道:“我只是以為,連陰陽融合都要參透的人,不會來管人妖之爭呢。陰陽無界,族群更無界了。”

曲雲飛眼神微凝了一下,笑道:“那你呢,能說出這番話,恐怕也未必是誠心加入道盟的吧?”

不否認便是承認了。傅蕙娘認真道:“我是誠心誠意加入道盟的。”

可說到幫助人界,那可未必了。

兩人共同步入廳內,對登記冊子的人說:“這是吳國鬼修,曲雲飛曲前輩。”

那人似乎未聽過曲雲飛的名聲,自然將他隨眾安排大眾客房,傅蕙娘未出言阻止,曲雲飛也從善如流。

也虧得昆侖派財大氣粗,有那麽多空出的房子,才容得下這五日不斷從各地趕來修士。

五日,差不多足夠了。

晉國的道盟自然以昆侖派為首,散修們也應該商榷出合適的人選了。只可惜,散修們大多是有心無力,只有幾位顯得卓越出群,頗有名聲者更是只有兩人而已。

傅蕙娘這個臉刷的已經是足夠多了,於是輪到她發言時,她直接點出了人群之中的曲雲飛。人群之中年歲最大的,也只有五百歲而已,對於曲雲飛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經傅蕙娘點出後,在場無不嘩然。既然是曲雲飛,那便是神了。神的力量不能和仙級相提並論,倘若有神一樣的人物襄助,勝算就會多上一分。

可曲雲飛偏偏說:“是問我的意見嗎?傅小友,我看你當這個散修的盟主就很好。”

若是旁人說這話,那兩位成名已久的散修或許會微微不屑。可這是曲雲飛說的,那兩位就會覺得,這絕對無錯。

說話間,曲雲飛看向門口,傅蕙娘順著看去,又是一人走進來,這是一名青年模樣的男子,一身玄袍。同樣是無法感知氣息。早有曲雲飛在前,傅蕙娘直接問道:“是蕭太子嗎?”

那青年微微頜首:“蕭文季。”

在場眾人仿佛而不明白,可也有不少人明白了,甚至驚詫出聲:“蕭太子!”

這正是國破家亡時的消失太子,也是這幾千年來五位神級的其中一名。

“蕭前輩既來到此處,我當推蕭前輩了。何況前輩曾居人間官職,對領兵作戰也應略有了解。”

蕭文季仿佛不太適應被這麽多人瞧著,只慢吞吞地說:“我當年便無心這些,如今只是怕蒼生塗炭才來到這裏。”蕭文季看向曲雲飛。“我看這位道友就很不錯。”

曲雲飛看向傅蕙娘:“我推的是這位傅道友。”

就像是三個箭頭,最終都齊齊指向了她,非常無解。這個盟主,她比誰都挖空了心思的想做。但是,她卻知道,不行。

於是當下對兩人長作一揖:“兩位前輩,傅蕙娘是籍籍無名之輩,此次又是這樣大的誓師。倘若別人問起,你們散修的盟主是誰阿?別人說是傅蕙娘。那可丟了面子了。”

傅蕙娘平平一笑:“二位前輩。”

曲雲飛說話快,所以直接在蕭文季說話之前說道:“這是晉國之地,我一個客卿,自然當不得盟主了。”

蕭文季說話雖慢,但卻有理有據。“此次事關人界,哪有國土之分?”

傅蕙娘怕兩人推起來不好看,於是向前一步:“二位前輩,搖骰如何?”

蕭文季道:“不好,我一定會贏。”

曲雲飛道:“很好很好。”

蕭文季道:“不如抽簽。”

曲雲飛極為嫌棄,勉強道:“也好吧。”

抽簽的結果是曲雲飛勝,這盟主之位自然要落在曲雲飛的頭上,可曲雲飛卻說:“我是不願意做盟主的,既然我是贏家,那當然是蕭文季做盟主了。”

蕭文季不知在想什麽,說了一句:“也好。”

於是此事便極為順遂地定了下來,蕭文季為盟主,傅蕙娘為副盟主。其餘人以小隊分,有大隊長和小隊長之別。

“此戰關乎生死,諸位可以再考慮考慮,等到明早,我們集合。還在此廳。”

傅蕙娘此話一出,許多人都說道:“不考慮。”“誰怕死?”“就剩這一口血了!”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傅蕙娘臉色一肅:“咱們雖然只是個聯盟,但也不是一盤散沙。現下副盟主的命令你們就敢於不聽,誰能指望在戰場上你們也能服從命令?”

“明早集合!”在傅蕙娘的一通訓斥中,聯盟終於拉開了帷幕。

☆、一百五十五幫手

傅蕙娘和蕭文季打算談一談,畢竟是盟主和副盟主。

蕭文季開門見山地說:“靠你了。”

大意是,他什麽都不管,只是個掛名的。

傅蕙娘也不推辭。“那多謝蕭前輩了,不過有些時候,蕭前輩還請略略配合那麽一些。”

蕭文季很認真地嗯了一聲。

在他身上,傅蕙娘找不到任何太子,宮裏人的感覺。這樣的人,真的接觸過宮廷傾軋嗎?

蕭文季大約是疑惑她為什麽還不走的問題,她舔著臉笑了笑:“蕭前輩,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請問您,這幾千年來都在幹嘛呀?”

“清修。”依舊是一板一眼地認真回答。

得……怪不得呢,一個人住了幾千年,再有心眼估計也磨沒了。

“蕭前輩。”

“嗯?”

“還是一個私人問題。人界如果輸了的話,對你來說,重要嗎?”

“我是周朝人。”

這五字雖簡短,但意欲卻明白的很。蕭文季是人,還是周朝人,不是晉朝,不管朝代如何更疊,他都是周朝人。這個人,不忘本。

所以說,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妖界奸細,估計自己會很慘。

傅蕙娘堆起一個大大地笑容:“好。蕭前輩請自行歇息吧。”

說完還貼心地幫蕭文季合上了門。

曲雲飛那裏,傅蕙娘不知道該不該去,曲雲飛這個人的意圖是什麽她不明白。她走到自己屋前還是躊躇猶豫的,將門一推開,更是震驚了。

曲雲飛他正坐在椅子上等著她呢。

“曲老前輩,您這樣是要嚇死活人的呀!”

“哈哈哈,叫前輩就前輩吧,老是什麽意思?你比我更老吧?嚴雨?”曲雲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滯了一霎,傅蕙娘還是笑了。“曲雲飛阿。”

該來的躲不掉,不如就此認了。在這種級別的對手面前,她怕自己進不了乾坤袋。

不論如何,若是敵人,曲雲飛會送她入輪回,要是朋友,承認不虧。

“曲雲飛。”三字從傅蕙娘口裏飄出來。“你……”

“妙!”曲雲飛擊了三次手掌。“不錯。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合作吧。”

傅蕙娘走到曲雲飛跟前拉開椅子,兩人相對坐著,傅蕙娘不動聲色,正等著曲雲飛說話。

“據我了解呢,你這個人沒什麽大謀略。但是我似乎也找不到另外的人合作了。”

“說話……非要這麽直白嗎?”傅蕙娘幾乎是從嘴裏擠出來這句話。

曲雲飛笑道:“我這個人哪裏都不好,但是我實在。”

“所以你想要的是什麽?”在不了解曲雲飛知道多少,想要什麽,她打算少說多聽。

“自打參悟天地陰陽之道後,我就被一道雷光擊中,上達了天界。到了那兒才發現,自己什麽也不算。在那裏待了五百年吧大約,我就不想再待下去了。”

曲雲飛嘖嘖有聲:“那神阿,好像假人一樣。太虛了。我聽說過你,你的想法很不錯,帶我一個吧。”

傅蕙娘跟不上曲雲飛的話頭,只能追問道:“什麽想法?”

“就是,要人類和妖有孩子的那個想法阿。”

曲雲飛是刺探,是奸細,還是……?

“可是,這對於你,又有什麽好處。”她才不會相信曲雲飛大腦發癲了,會做一件和自己無幹,絲毫沒有好處的事情呢。

“難道你喜歡上什麽女妖?”傅蕙娘問道。

曲雲飛似乎對她的覺悟很不滿意。“我開始後悔和你合作了,你是不是在輪回裏變傻了?難道我非得喜歡個女妖精才能支持這件事嗎?那我不如反問你,這件事對你有什麽好處?”

傅蕙娘不說話了,曲雲飛繼續道:“陰陽之道,貴乎自然。反正我現在這樣子,除了永遠的囚禁我,我根本死不了。那你說,作為一個不死不滅的神仙,人生之中還有什麽追求?”

傅蕙娘算明白了,這個曲雲飛,單純的,就是為了刺激和體驗,一如他當年非要去曬曬太陽似的,這個人就是為了求知。

傅蕙娘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曲雲飛,你知道嗎?我遍尋天下奇毒。你,比什麽都毒。”

一場合作就此開始。“曲雲飛,說要合作是你說的,我現在實力不濟,你知道,所以我自動把你說的合作理解成我可以支使你。那麽我現在告訴你,我需要靈石,很多靈石,最好是神石紫晶石。”

傅蕙娘笑地越發歡實:“去做強盜也好,小偷也罷。”

“作為天界戰神,你真是絲毫沒有戰神的樣子。”曲雲飛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站起身來。“你理解的不錯。”

激動的傅蕙娘在曲雲飛走後進入了空間。“寶兒或許要徹底醒來了。”

僅僅說了這麽一句話,傅蕙娘留下沸騰的群眾們跑出了空間。天微微亮時,傅蕙娘已經走到曲雲飛門前了。

“當當當。”

無人回應。

“曲前輩?”

依舊無人回應。

難道,曲雲飛真的趁夜打劫去了?

天阿。早上若是他們不見了曲前輩,也是一個小小的麻煩。

傅蕙娘又不好說話,這四下都是屋子,她決定先走,這麽一回自己的屋子,卻發現曲雲飛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揮了一道結界,一手掏出許多的東西,全是紫晶石。

傅蕙娘一邊豎大拇指,一邊把紫晶石全扔到空間去。“曲前輩,服了!”

這一堆贓物,太有價值了,五湖幫那種小幫派根本拿不出來這麽多,就是一半也拿不出。

曲雲飛道:“再等等,我覺得,昆侖派的貨很多,要不然咱們偷昆侖派的吧,又近,又多,又好。”

昆侖派的“貨”?說曲雲飛不是行家裏手她都不信。

那邊曲雲飛還在抑郁:“哎,天界還有神石呢,我沒想到我能用上,根本沒帶。我以為你在地下混的肯定是可好了。誰知道……”

“你也不要拐彎抹角的擠兌我,我也很不容易。我被下了封印好的嘛?我歷盡千辛萬苦才解除了封印阿。能修煉已經很厲害了,你居然還說我不行。我今年才十九歲。曲雲飛,你去天界的時候可不是十九歲吧?”

曲雲飛撇撇嘴:“你是天界戰神。”

傅蕙娘服輸了,在前世的光環下,她現在就是不卓越不出眾!

☆、一百五十六小都

送走了曲雲飛的傅蕙娘闖到空間裏去,把那些紫晶石的靈力全部捏碎放入空間,整個空間的靈氣充盈地十分可怕,她一點也不吸入,把自己裹地緊緊地。

然後去問智慧樹:“這和全盛時期還差多少?”

智慧樹像是很難回答:“老大,你這叫我怎麽比喻呢,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差的多了。”

傅蕙娘嘆了口氣:“難道只有我變成神才能讓寶兒醒來?我怕我等不及了。”

所目前,吸收掉這些靈氣還是讓空間吸收,就成了一個問題。

還是選讓寶兒醒來。她自己的話,她有辦法。

她是可以把任何能量都化成吸收的,現在缺失的就是控制導出的精準。

像三足烏的那一擊,假如吸收和放出平衡的話,她就不會氣血翻湧了。目前的當務之急,一是在散盟中做出事業,二便是控制嗜血紅蓮了。

傅蕙娘站起身朝著大廳走去,只一眼掃過,便知道無人退走。

可能是還預料不到血腥吧。

蕭文季就在中間,她站在蕭文季的左首處,蕭文季示意她說話。傅蕙娘便微微一笑:“我們散盟,只有一條,絕對服從命令。不僅在於前面是刀山要趟過去,更在於,前面是逃兵,說不準追,便不能追。”

讓這群人沖鋒很容易,可是這群人未必肯聽退後。

雖有蕭文季和曲雲飛為她坐鎮,但到底,眾人心中,未必不是稍存疑慮的。但好在從前她好歹也是臨陽派的中堂主,這份履歷,還勉強說得過去。

昆侖派也很直接,妖界如此作態,昆侖也不屑於假惺惺了。你妖族受人所托幫助攻城,我人界也一樣受人所托,直取妖界。

不過傅蕙娘心裏清楚的很。妖界即便輸了,也不算徹底。因為有無鹽之海在,除非是龍族反叛妖界,不然那個地方就是絕對安全的。

不過吳國除了水都還有一座小都,陸臻偶爾在那裏辦公,所以儼然是第二個首都一般。如今昆侖要從後山長驅直入,直擊小都了。

昆侖派全面部署完畢,散盟……負責這次的斷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是散修盟會,這些人實在是瀟灑慣了,不一定會很守紀律。在有人不滿之前,她率先說道:“散盟服從命令。”

眾人整裝待發,元嬰期以上負責參戰,元嬰以下留在昆侖後期。魚珂沒有跟著去,看來是要留在昆侖坐鎮。此次前去的是昆侖派的掌門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小都叫戰,小都上空只來了一位垂寰小童。“諸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只可惜我王並不在小都,他此刻正帶著三足烏去了昆侖了。”

那小童笑瞇瞇地做了個手勢,正是魚珂在昆侖的珍寶閣前做的手勢。“諸位請小心,你們之間已有倒戈的奸細啦!”

那小童見眾人不即刻回昆侖去,稍有疑惑:“咦?你們還不回昆侖嗎?”

昆侖掌門人沈聲道:“昆侖派哪及小都重要?”

是,假如昆侖掌門為了昆侖基業轉回昆侖,那勢必會損失士氣。何況,前來的人,又不都是昆侖的。若真回去了,只會叫人看輕。

小童分明只有鍛體期的修為,這是對人界最大的輕蔑了。只見他笑道:“昆侖派掌門所想,我心裏明白。不過嘛……昆侖是晉國的一道屏障,昆侖若破,想必我王也不會對晉國凡人手下留情呢。”

小童略見整肅,學著陸臻的口氣道:“如今三界未開,說什麽修道中人不涉凡間之事。怎麽幹不還都是孤說了算?如今,誰實力強橫,誰才有資格說規則。”

眾人面色大變,昆侖派掌門人更是面色微白,只說了一個字:“走!”

於是這幾千修士均自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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