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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瑯嬛仙姿

作者:汝寧公主

文案

她本不該出生,她本不能修煉,她帶著前世的怨悔與遺憾輪回下界。

為的就是告訴所有人, 不管是前世的錯誤,還是今生的遺憾——她都要統統彌補!

傅蕙娘攜申不害、陳洛源、沈靖綏、賀九元、陸臻給大家拜年啦~祝大家新的一年萬事如意,平安健康~

賀練師:為什麽不帶本大人!

眾:只帶男主,謝謝合作。

註:以修仙世界為背景下發生的故事,並不側重於修仙,並且有男主,1V1,放心站隊~因為不虐很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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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

大種族分為人類和妖精兩種,鬼魂是人類的衍生物。

有冥界,在傳說中也有仙界。但是冥界是可以接觸到的,仙界卻是一個接觸不到的存在。普通的人類死亡後會趕赴冥界,修道之人因為窺探天道,死後不入冥界,而是徹底的消失,也有人說,他們是去了仙界。傳說中有人白日升仙,但具體不可考證。

世界被割分成幾塊,一塊是晉國,基本由陸地構成。有各種形態的地勢和風土人情。一塊是羌國,大部分的構成是沙漠,羌國人普遍狂野率真,特點是男醜女美。一塊是吳國,大部分的構成是吳國群島。

其餘的還有獨立在國家之中的地方,比如晉國的南巫之地,住的都是善蠱的苗人。還有羌國極北的苦寒之地,居住的是一群與世外隔絕的精通奇門八卦的人物。聽說吳國有水下之城,具體居住者並不為人知道。

年代是太平盛世,但是暗流湧動。

各個國家的政治情況都有所不同,晉國是先帝早逝,少年登頂,皇帝始終在制衡先帝朝的勢力。吳國是皇帝登基之前就已經是太子了,登基之後沒多久就已經是朝野一聲。羌國人天性崇愛自由,導致制度混亂,禮儀並不嚴格,朝議是可汗和臣子都是坐下的。

對於妖怪的態度是每個人都不一樣的,有人認為人與妖一樣,有同樣的情感,就是同類。有人因為有妖精以禍亂人類修煉,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而妖精本身為低人類一等,不能像人類一樣居住在廣袤的大地上而不滿。

關於修道人士,我選擇向黑惡勢力低頭……我明天就去查金丹元嬰什麽的。555555555555555555

我想要呈現一個五彩紛呈的世界,希望你們看的開心。

如果有好點子,加群:251286588。汝寧公主的小地方。記得備註喲。

比心~

☆、最新的修改修真人士和妖精的等級設定

為了準確的表達出實力。我向黑惡勢力低頭……

修真人(鬼)類:聞道期、開光期、靈智期、消融期、神動期、元嬰期、出竅期、靈虛期、玄靈期、渡劫成仙。神。

修真妖怪:聚靈期、通智期、鍛體期、煉骨期、妖丹期、化形期、凝魄期、神游期、淬體期、渡劫期、大乘期(神獸)。

關於靈石的設定:

下品靈石:淡灰色。比較渾濁。十個能換一個同等質量的中品靈石。

中品靈石:灰色。渾濁。一百個能換一個同等質量的上品靈石。

上品靈石:奶白色。一千個能換一個同等質量的紫晶石。

紫晶石:紫色。特別通透。

神石:透明。價值不可估量。也難以尋找。

上古妖獸:

燭照。幽熒。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負屃。螭吻。

——以上都是限量版,僅此一只,別無二號的。——

麒麟。鳳凰。梼杌。窮奇。饕餮。混沌。

應龍。鯤鵬。燭龍。陸吾。白澤。三足烏。

——以上還是比較稀有的!——

黃鳥。獬豸。貔貅。角端。勾陳。馬交。金蟾。當康。乘黃。呲鐵。腓腓。青牛。火鼠。甪端。赤鱬。夔牛。青鸞。天馬。天狗。貍力。翻羽。冉遺魚。橫公魚。遠飛雞。滅蒙鳥。三角獸。比翼鳥。重明鳥。九尾狐。

——相對來說比較稀有的!——

九嬰。禍鬥。傲因。長右。蛇鳴。玄蜂。土螻。蠱雕。鉤蛇。化蛇。鑿齒。修蛇。夫諸。猰貐。畢方。朱厭。鬼車。訛獸。肥遺。

猙。蜚。兕。犼。並封。欽原。諸犍。飛廉。溪邊。矔疏。當扈。螣蛇。山蜘蛛。

蛟龍。虬龍。

註:在本書裏未必會全部出現,但是大部分有親戚關系(就當他們是雜交來的吧……)

趁著還來得及。。明天大改。

☆、關於愛情的淺薄見解

目前出現的不少男士,都對女主角種下了“情根”雖然有的是因為宿命原因,但是我不願意這麽解釋。

我本身認為愛情就是一見鐘情,或許兩個人在一起認識很久了,但是我認為心動是一瞬間完成的事情。

在我眼裏,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言,不一定會因為人的優點產生,也可能會因為人的缺點產生。

如果非要說申不害是因為一首詩認為女主角是她的知己,陳狐貍是因為女主角是他的表妹才產生牽掛羈絆,而沈靖綏認為自己對女主角有所虧欠而產生感情,這麽說的話太沒意思,也太不美麗。

愛是突如其來,說不清道不明可能極為覆雜,也可能極為單一。

在我眼裏他們就是愛上了女主角,我不認為突兀。

(/w\)希望你們也不覺得跟突兀,在這裏統一解釋一下昂。

就是蘇蘇蘇了,還無禮的希望你們喜歡(*/w\*)

強制和你們啵啵啵

☆、一風乍起

時下正是太平盛世,既沒有戰亂,也沒有妖魔猖獗為禍人間的事兒,修行人士與各種勢力相互制衡。因此四海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就說這正街裏數一數二的傅宅,也有一分熱鬧!只聽傅宅正廳院子裏一個清脆聲音說道:“既然是你收了人家聘禮,那你自個兒嫁過去吧。”這聲音出自一名妙齡少女,只見她站在廳裏,微揚起下巴,雖然面帶微笑,卻有十分厭惡。

在上首坐著的老嫗四下瞧著,面上有幾許難堪。四下坐著的傅家族人面色也有幾分難看。

其中左上首地老頭子說道:“你怎麽同你姑婆說話?真是沒大沒小!”

那妙齡少女聽著又是一笑,“我姑婆?她是個賊,你們心裏各個清楚,不過是得了她的好處,誰也不說罷了!”

接著又是幾聲冷笑,嘴裏連珠炮似的“我爹娘小時撒下我去了,把家財散與鄉鄰一半,不為別的,只為大家日後記起他倆的好,照顧照顧我。又把家業都交給了姑婆,待我年長後還與,自我姑婆掌管我爹娘留下家業後,一點點地均自架到自己手上,你們得了她手縫漏下的錢,還有哪個替我說話?我不怨我爹娘當年錯信於人,我只怪老天沒眼,我爹娘那等好的人……”

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更難看了,之前說話的老頭子更是手指著這姑娘道:“傅蕙娘!你爹娘地名聲全叫你敗壞了!”

那少女更不容人“我敗壞了?原來近來強霸人妻女的卻不是你孫子,是我教不好我孫子來著。”

那老朽氣地把茶盞往桌上一擲,像要動手似的。之前那老嫗忙流淚道:“只盼三叔叔給我一個面子,蕙娘有今兒也不能不怪我。也是我做事不周,讓蕙娘誤會了。”

又沖著那姑娘道:“蕙娘,這些個物件,我本想著你嫁了人都給你,我以前總覺著這世上哪有未曾婚嫁的姑娘拋頭露面的去打點這些,都是我疏忽了。”

傅蕙娘眼瞧著那老嫗唱作俱佳,一瞬間惡心地懶得譏她,索性轉身出了門子。

回到屋裏,身邊伺候地丫頭沒有一個不是那老乞婆指的。待她懂了事,那些本自忠於她父母地人早叫那老乞婆換地七七八八,就連這門婚事,事前也不曾商量。

城裏誰不知申五放蕩胡鬧,這不是扔人進火坑,又是什麽?而申家為了標出一個臨陽派善待遺孤,也是下了血本,不惜貼一個兒子,這樣行事,和老乞婆有十分相配,聽說申家主妻妾成群,索性收了這老乞婆算了。

饒是如此胡思亂想著,她一時也並沒想到什麽錦囊妙計來絕了這門親。

賭氣下只想道:大不了我去申府親自回絕了,總之我名聲差到如此,也不差這一抖了。心裏無限煩悶間便想到,要是我爭氣,有個修煉的天分,何至於被人欺負至此呢?

廢人!她就是個廢人!她爹娘明明都是修道天才,她卻是個廢物!

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吧,不僅是個廢物點心,還一出生就克死了父母!

想到在此間,人人都將她謀算,恨不得拆了她吃進肚子裏,她不禁生出了一分離去之意!

又過了不知多久,只聽門口叩門,“蕙娘,你可開開門麽?”這聲音不聽罷了,一聽使人更氣。

她索性走出去開了門,“姑婆,這裏沒有別人,跟我也值得裝麽?”

那老嫗又要開口,全叫傅蕙娘截住。“您不必勸了,我思想了一會兒,覺得您指這親不錯。我應了。雖說申家家大業大,可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我嫁過去了,就使他家清點財貨,您阿,趁早給您那好賭的兒子留下一分三刻的。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說完這話,傅蕙娘便將門重重關上了。

卻說此時的青石街上若隱若現聽得曲子飄著,“……只笑道,你身家萬貫哪值得,不如來世修神仙。”

正唱曲兒的是玉仙樓才從外面買來的養女,這把嗓子雖說不上繞梁三日,但總也婉轉可人,而八仙桌上坐著的數人卻都變了顏色。

歌女唱地認真,全顧著手裏琵琶,一時沒有察覺,又轉了幾個音,才覺出不對,既聽不到人合拍也聽不到說笑聲,不禁悄然擡頭望了一眼。只瞧見桌上人神情各異,更兼有對她擠眉弄眼的,為首的申公子更是面色難看。不由心中一跳,當時停了琵琶,跪下來告罪。

只聽得申公子冷笑道“修仙好,好的很吶!”就起身拂袖去了,他身邊養的幾個游手好閑的子弟也只有追上,有一個姓郝的子弟停了一步跟那歌女說,姑娘莫怕,這不是沖你來的。說完也緊追過去了。

原來申家是臨陽城中一霸,也不能說是臨陽,放眼朝野,也是一等一的修仙世家。自申家祖宗創下臨陽派,數百年來發揚光大,是世世代代的買賣。

也是他家運氣好,有些家族創派之後卻留不住,交與了外人手裏,你道為什麽,都是因為後人命格不濟,天賦不足。須知道,本領不強如何做得了掌門人呢?

這位申公子是申家嫡出的老五,他母親是娶來的繼室,生他時又格外艱險,兼他生下來竟毫無一點天賦,就被嫡出的兄長,庶出的弟弟欺負,他母親又受丈夫冷落,又受妾室欺侮,一時想不開,竟吞金自盡了。

這事丟盡臉面,又因夫妻實在淡薄,母族不振,縱有回命靈丹,也沒有人與他母親使。申五因此淪落,再聽“修仙”的話,如何不氣。因此在外廝混時,最忌諱聽見這兩個字。

本來臨陽城裏玩耍地沒一個不清楚,這名歌女卻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才犯了忌諱。

申五信步走到了臨陽成外的林子裏,陡然站定,皺眉說道:“你們都別跟著我。”那幾名子弟面面相覷,只說“五哥,近聽說林子裏不太平,有外地來的匪賊,還不曾抓住呢…”

這邊話沒勸完,全叫申五劫住了“他們最好是殺了我!”幾人面上做苦,又愁平日裏嘴上最油地花二沒來,誰也勸不住這爺。只得緩緩地退了。

卻不走遠,只怕申五出了意外。申五心裏知道,卻偏偏大步朝林子裏走去。

他心裏有氣,步履愈快,不知走了多久方停下來,心裏想到今生所受苦的苦楚,不由悲從中來,還沒等他放聲大哭,上面卻突然傳來一男一女地大笑聲。

其中的男人道“你看他穿金佩玉,身上必有寶貝。”女人又道“你上次可答應了,這回可著我先挑。”

汝寧公主說

這是我第一次寫小說,說實話心裏特別忐忑。我也知道我很多地方不夠好。可是就像老大說的,你無限修改的結果只能是永遠也寫不出第一章。於是我還是發表了。

希望大家可以和我討論,我也希望自己能逐漸進步。

一定要在第一章說明的事兒,由於作者本人太不正經所以……這個畫風正經一會兒就會自動跳脫,仇是會報的,但是平時也是會笑的。文風多半的時候都很輕松,不喜誤入昂!

☆、二吹皺一池春水

這兩人由天而降,一人一手搭上申五肩膀,把申五提起來不知掠往何處,好一會兒才在一個山洞才落定了。申五只是暈頭轉向,一言不發。

他心裏想著,殺了我也好,免得活著也總是受人侮辱。所以那男盜匪問訊他時,他非是一聲不吭。

那男盜匪生性粗魯,便一巴掌甩在申五臉上,申五也不出一點聲。

只氣地那男盜匪罵道:“他嗎了個巴子的,不必你嘴硬,道爺待會兒慢慢地殺你。”

這邊女盜匪剝去他衣裳,只見他胸前帶著的命牌上赫然寫著“不害百病”又上書一個申字。

這一對男女互望一眼,男的才要開口,女的卻嬌嬌笑道:“小兄弟,你是臨陽城申府的公子?”申不害只是微一笑,把眼閉了,不回她話。

那男的只說:“媚娘,這小子有點古怪。”媚娘不答他話,只沖著申不害說:“小兄弟,我們多有得罪。你們申家威名遠揚,咱們這些修道之人沒有一個不佩服的,今兒傷你,我們卻不仁義了。只是賊也有個不走空的道理……”

媚娘說完這番話,只把眼瞧著申不害。申不害口裏淡淡地:“我身上沒有什麽保命隨行的符咒珍寶,要殺我就盡快。”

那男人又是急火上心,“你當道爺不敢殺你?左右也是這番田地,不如殺了你跑路幹凈!”媚娘瞪著那男人,低聲長叫道:“阿武?!”得了這一聲那阿武就不敢說話,只是把臉一別。

媚娘再待要開口,申不害卻先說話了。“你們不必費心探我口風了,提我起來的時候你們就應該知道我筋骨普通,不曾修練。本來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存死志。”

申不害把眼睜開,冷冷一笑,“我說假話時,別人偏做真,我說真話時,別人又偏做假。我出身申家,過的卻豬狗不如,什麽威名遠揚?鋤強扶弱?濟世救貧?我通通沒見過!我早已不想活了,你們要是趁手時,來個痛快地,要是不殺我,我回去之後卻要叫人來殺了你們。”

申不害等了那麽一會兒,卻不見兩人動手,他心裏清楚這兩人必有關系。

當下對著那媚娘道:“我方才還不曾仔細地瞧,原來你生的這麽好看。要是你肯跟我過一夜,那我家裏有什麽也自然給你拿什麽,總比你當強盜好的多,來的又快。”

這話說完氣的阿武驟然劈下一刀,媚娘也來不及阻攔,申不害只是閉眼微笑,又聽得破空一聲,申不害心裏想,原來人死時還聽得見。

只又聽一聲,申不害才睜了眼,面前已經多了一個身著白緞道袍,頭戴蓮花冠的青年男子。

“在臨陽城外,你們這些妖孽也敢放肆?嘖嘖,還敢自比為修道之人,扯上我們申家?”聽了這番話,申不害面色微變,只淡淡道:“四哥,你來了?”

其實申不古早來了,只不過想再瞧瞧申不害接著出醜而已。只瞧已進入神動期的申不古兩招之內就把這兩人都制住了,回首對申不害施以嘲弄一笑。

“是不害阿,我急著把這兩個妖怪捆回去,倒沒法子再禦劍帶你了。”申不害聽得這話臉色更加難看,只是強擠出一個笑來,“不必勞煩四哥,我自己走著回去。”

申不古把四面一環,全不把擄獲地兩個人放在眼裏,只笑道:“這兒可有點遠了,弟弟,我隨身不曾帶著神行符,不如你在這等著,回頭我使人來接一接吧。”

申不害有如萬錘鑿心,只道:“不必了。”再也維持不住,轉身就走。

只聽破空兩聲,那一男一女就此斃命,“五弟,別說我沒告訴你,方才你說的話,給人知道了,可了不得阿。尤其是豬狗不如這一類的,這兩個妖精被拷打說出來,可不好看?哥哥疼你……”

申不害緊咬牙關加快步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番到家時已晚了,只見甫一到家,把門的萬全就說:“五公子,好找阿,老爺在正廳裏等著您呢。”

等到了正廳,只見申家家主申圖疆在上首坐定,面色不霽。申圖疆已是靈虛後期的修士,早可控制七情六欲,饒是如此。他瞧見了申不害還是圓瞪著雙目。

“聽不古說,你白日裏和妖精糾纏在一起?孽障!申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孽障!”

申不害緊抿嘴唇,一聲不吭。申圖疆也懶得追述,“罷了,反正那兩個妖道也已死了。只是你再有一次和妖怪糾纏,我也須保不住你!”申不害只是站在那裏冷冷地全不回話。

隔了半晌申圖疆才冷哼著說道:“叫你來是為了告訴你一聲,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已經為你訂下了婚事,是傅澤留下的那個姑娘。既是成家的人,再有這種早出晚歸,鬥酒取樂的事,我絕不饒你!”

申不害只是笑道:“我聽說傅家的姑娘也是個廢人,老爺費盡心思為我指了這麽登對的婚事,我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出去鬥酒取樂?”

申圖疆直氣地咬牙,“逆子!”待從身上掏出金龍鞭,又恐鞭子是淬煉過的,就這麽把申不害打死了,只叫下人拿個普通的、吊打下人的鞭子來。

只見申不害更笑,“老爺何曾饒過我呢?”更氣地申圖疆幾欲昏厥,連鞭子也拿不起,只是讓申不害快滾,申不害整了整形容,方才慢騰騰地度過門去了。

卻見門外站著一個絳袍男子,劈面就沖申不害臉上打去,申不害躲避不及,只能任由這巴掌拍在臉上。

絳袍男子卻道:“父親舍不得教訓你,我這個當大哥的卻不是。”申不害只覺面上火辣辣的,只是笑道:“我原在外面天天聽曲看戲,想不到家裏的戲還比外面的好看。這一出父慈子孝,給外面的班子知道了卻不得了。”

絳袍男子又要打去,廳裏申圖疆只喚道:“不離你進來。”那男子方看了一眼申不害,才朝廳子裏去了。

申不害到屋裏時,坐在桌前,正瞧見鏡裏自己的一邊臉腫地像新發的饅頭,衣裳又散散亂亂,心裏方知道,原來是被那媚娘剝地,怪不得老頭子那麽生氣。

想到此處嘴邊又不由得泛起一抹嘲笑,衣裳也不整,直躺在床上,思想著一生以來,樁樁件件。情緒激蕩之下,身體愈發困倦,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汝寧公主說

其實目前為止我也就寫了兩章半,本來想著寫了五十章以上再發出來的。但是我特別想和人交流,所以還是迫不及待的發上來了。希望我出於責任心的原因能每天更兩三章吧。阿,勤勞之神快快上身~

☆、三世界那麽大

一覺醒來之後他的枕頭都被眼淚浸濕了,回想起昨日夢中竟然夢到了母親。

他母親在夢中請他好好保重,這麽一來他死志已蕩然無存。可這麽活著,又不如死了。

想到這世間以力為強,自己卻不能修煉,形同廢人。無怪這一家上上下下都瞧他不起!

思來想去,他竟想到花二有一次說的歪門邪道。也好,打今日起,他就離家找尋,他日若無成就,客死他鄉罷了。

若有成就,還來衣錦還鄉。只不過到那時,他們申家也未必瞧得起。就這時,他們也絕不肯放自己走。

這麽胡思亂想著,就有人敲門送早膳,申不害在屋裏摔碎了鏡子等物,十分憊懶,只是不許人進來。

卻說申不害幾日間沒出門也沒叫膳,人一敲門就被他一頓好罵,這些個下人沒奈何,只好去報申圖疆。

申圖疆便大步流星地來了,只見那王有德敲門,裏面還是罵道:“說了不叫你不許聒噪!”緊接著一疊聲地快滾。

王有德只好賠著笑低聲道:“五……”你道他為何頓了頓,原來他平時都喊申不害叫做五爺,可是申圖疆在此,卻不得不加個少字了。

“少爺,是老爺來了。”卻聽裏面又罵:“你有幾個腦袋?看爺不打死你!”申圖疆面色更沈,一掌將門推開,推開時還聽得裏面道:“還不快滾!”

申圖疆這一推之下卻冒起了淡淡得黃煙,原來他一怒之下,自然而然地使了些靈力,這些符咒普通的水浸不濕,普通的火燒不化,只有修煉過的力量才能損壞它們。

符咒損壞時,就會冒出淡淡地黃煙。若是靈力強大的符咒損壞,則會一時間黃沙四起,地動山搖了。

只見申圖疆邁步進去,細查黃煙散發處,原來是門後,申圖疆一把將符咒扯下來,卻是留聲符,這門後貼了一連串留聲符,若有人敲擊,就會發出聲音。

申圖疆面色更加不善,當即吩咐人去各種煙花之地尋申不害。誰知,又一天過去,還不見申不害的影子。申圖疆索性把申不害平日裏結交的那些下作東西都尋來,一個個卻都說不知。

申圖疆只想著再有幾日申不害把錢財揮霍盡了就會歸家,誰知半月過去,申不害仍沒有半點消息。

申圖疆深知自己的第五個兒子脾性,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親自去傅家賠禮退親了。誰知他腳沒出門,卻道傅家來人了。

不僅因為兒女親家關系,更因申圖疆心裏有愧,少不得親迎。至鴻賓院中卻見一個老嫗說道:“您親迎,這如何使得。”

兩人客套了幾番,就到廳裏分主賓坐下,卻是老嫗耐不住先開口。

原來那日傅蕙娘只是曲意罷了,並不曾真的要嫁給申五。再有一天她就說要查看嫁妝和聘禮,這老嫗心裏愁煩她所說清點家業一事,只是草草應了,把嫁妝和聘禮都拿到她院裏與她點。

到了中午,傅蕙娘請了她唯一要好的朋友徐湘蘋來共用午膳。又將她知道的兩位忠心管家都叫來,賞賜了一些東西,卻用食盒裝著,使他們都不要張揚。她只說來日相見,好好保重的話,因見勸不住蕙娘,徐湘蘋還狠狠地哭了。

蕙娘也拿食盒,裝作點心,贈與徐湘蘋許多珍寶。這徐湘蘋家裏窮,平日最是自矜,不肯收受蕙娘的貴物,此次蕙娘說是留做念想,湘蘋就沒有拒絕。

隨後傅蕙娘便說要出門,貼身的兩個奴婢要報給“姑婆”,卻遭到傅蕙娘劈頭蓋臉一頓好罵,兼之蕙娘方才被湘蘋一惹,哭地兩眼紅腫,兩個侍婢就不敢說話。

傅蕙娘出去後包了食為天的桌,買了一套男式成衣,喬化了一番就從後門奔港子去了。等到這老嫗翻天覆地的尋找時,傅蕙娘早已輕舟飄過萬重山,不知身在何地了。

這老嫗卻有喜有愁,喜地是,最好傅蕙娘永不回來,愁地是,不知道申家那裏該如何分說。實話實說?

可嫁妝卻生生少了,雖在餘姚兩位管家同徐湘蘋那裏搜回了一部分,可仍有一部分不知所蹤。顯然是被傅蕙娘那小丫頭片子帶走了。

申圖疆聽罷開口讚道,“不愧是傅澤留下的孩子,幼年弱質也敢往外闖蕩。你也可不必著急,到底是虎父無犬女。我們家既下了定,就絕沒有悔婚的道理。何況這孩子是我親口答應傅澤照顧的,等她闖蕩夠了,回來時候再成婚不遲。”

那老嫗顯然吃了一驚,回過神來方跟著說話。她怎知申家也有這一出,只當作是申家真心實意的仁厚大度。

申圖疆也省得開口說明,既低了身價又丟了臉面。這一下兩相說話,就定了準信。不管人在或不在,這婚是一定要成的。

待老嫗離去後,申圖疆只下了一個吩咐,不再尋找申不害了。並說近日又要到了一年一度臨陽派廣招子弟的時候,讓申家的子弟近些日子都不要外出,而是留在家中演武。

那老嫗更喜歡傅蕙娘漂泊在外,永遠不回來才好,更不去找尋她。至此,兩個人的出走像是大海裏投下的石子,一聲沈響之後,再也無人問津。

卻表傅蕙娘一路小心翼翼,將車馬船只換來換去,又把容貌塗地黑醜,衣裳也換成粗布的,也只有一小包的包袱。

畢竟像她這樣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只是任人宰割的命運。太平盛世之下也未嘗不是浮動著許多禍患。這一日她行舟到了赤水,連日舟車勞頓地乏了,就起身上岸歇息。

時值初夏,太陽並不毒烈,更兼至黃昏,海面就像撒上了數以萬計的赤金。偶爾有小舟行過,餘波蕩漾飄遠。

傅蕙娘在亭子裏拿出一角銀子,使人去拿些酒和果子來,就此處靜等月上中天。不一會兒只見她拿著一把小盞子自酌,時不時拈個果子吃了。

太陽的一點餘暉盡傾在她亭中身上,至月上中天之時,江邊人漸漸散去,蕙娘貪看,卻不肯走。月光不似日光暖和,只是清清冷冷地,她身上有酒,也不覺著冷。

只看江平海闊,一輪明月孤伶伶地掛在天上,連幾個星子也不曾傍身。此時江上遠遠只聽得浪花拍岸,相互激打的聲音。這場景孤疏至極,不禁讓她回首在臨陽城中的十六年,好像一場夢一般。

她竟想起一首詩來,像是夢囈一般吟道:“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名豈文章著,官因老病休。飄飄何所似……”

卻聽身後有人朗聲接道:“天地一沙鷗。”

汝寧公主說

註:說申不害養的子弟是下作東西是從申圖疆角度出發的,本文裏行文之間的態度看法都是從角色所看到的出發。實質上未必就是那樣子的。比如說申不害的眼裏,申圖疆就是對他不好。並不是。包括本文的各種觀點和看法都是建立在角色身上的,所透露出的東西不是我本人的態度。在此告知一是因為這樣看書會更容易接近真相,不為煙霧彈困擾。二是為我自己做一個辯解。希望你們明白。

此致。敬禮。

另外關於申圖疆的想法,他不是認為兩個人都不會回來了,而是覺得,假如傅蕙娘在,申不害不在,新娘進家門了不好說。這下兩個人都有毛病,即使申不害不在,傅蕙娘嫁進來也沒什麽可說的。而且是申家出錢養活傅蕙娘,她肯定沒有不願意(當然肯定蕙娘不是這麽想的)至於申圖疆不找申不害也是有原因的,這個以後進行說明。

這一章我寫的不順溜,但是又想不到怎麽改,只能先放在這裏,等哪天靈機一動,再來改了。希望大家給我個機會,我會慢慢寫好的。~~~鞠躬。

☆、四初次相見

這是個年輕的聲音,這本不奇怪,奇怪的是這是臨陽的口音,此距臨陽已經有四百裏了。

傅蕙娘不禁回首去瞧,只見一名著著月白衫子的俊俏公子直直地立在那裏。傅蕙娘就笑道:“你也是臨陽人嗎?”她稍躊躇了一下,便伸手作勢,“請來飲一杯吧。”

那公子就緩步踱來,拿起一個小杯盡飲了。一時間兩人默默無語,稍過了會兒竟齊齊道:“你……”

還是傅蕙娘先開口,“你是來赤水走親訪友的嗎?”那公子只是搖頭,竟說道:“我自小不能修煉,因此我家裏人都視我形同廢物。對待得力管家尚且比我好。你說,我怎麽還會留在那裏?”

傅蕙娘這才笑道:“挺巧的,我和你差不多。”那公子顯然不知接下來如何開口,只說道:“你孤身在外,又是女子,要多多小心。”

蕙娘稍稍頜首,也不讓他。“你也是孤身在外,雖然是男子,但也要多多小心。”這一下兩人俱笑了。

傅蕙娘稍有一頓,“其實我是家財盡被人奪了,我父母所幫助過的那些人,如今卻沒有一個記得他們的好。我沒有能耐,又心灰意懶,只是一個人出來。其實……我心裏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我聽說南人善蠱,即使是不能修煉的廢物也能學本事。”

這話說的太快,竟忘了那人處境。傅蕙娘面上一熱,忙說道:“我不是說你。”那公子只是笑笑,“不礙。”

她只好小心斟酌措辭,“我想去出去走走,不光是為了學本事。這口氣我早晚要出!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些還忠於我家,關心於我的人!”

想到別人對她的眼神,別人說她敗壞了她父母的名聲……甚至還有人說她父母是作了孽才會生出她這樣的廢物!

想到這裏蕙娘顯然激動了起來,只好拿起杯子假借飲酒把情緒壓下。

那公子也飲了一杯,慢慢道:“你的苦楚心思,我都明白。因為我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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