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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事紀(三)斷念殘情、回憶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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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所謂的六界之人,本妖神我還未說什麽、你們就在這大言不慚的要拿本神的身後事做理由,更是強迫一個女子來做她不願做的事情,這是身為守護十方神器的人該有的正義行為嗎?”

“你們,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南無月忽然開口冷笑起來“你們覺得口頭上的嘲諷勝過一切嗎?那麽想要本神死,不如自己動手啊╮(╯▽╰)╭”

“你!”

“妖神你好大的口氣——”

周圍是紛紛敢怒不敢言的人,卻無人敢上前,只是把目光都投註到一旁默默無語的華落身上。

更有甚者直接挑上一邊的長留掌門尊上白子畫“尊上,難道你要置之不理?”

“太白副掌門這是什麽意思?”世尊摩嚴見狀擋在自家師弟面前首先開口反駁“不要說你是副掌門沒有這個資格來評斷,就算你是太白的掌門、也不該在此毫無根據的評判他人,妖神現世、在場的都是抱著來解決問題的態度而來;”

“再說,子畫和華落曾經是師徒、但如今早已師徒名分不存;華落要做什麽,無人可以幹預”

“我長留掌門的決定,無需他人言談幹涉;該負的責任,就算不是掌門開口、我長留上下也會負起,絕不會落入口實——所以請太白‘副’掌門,不要多管閑事!”

犀利的言辭讓在場其他早已看不慣這位太白副掌門的人紛紛暗自叫好,而被說的本人早已氣紅了臉“這就是長留的態度嗎?包庇嗎?”

“…如果有什麽問題,該負起的責任、我長留自會負起,妖神和她的事情、好與壞,都由我白子畫一人承擔——”

長留尊上白子畫忽然冷冷開口“所以請副掌門還是免開尊口吧…”

一句話,直接掃落對方的臉面。

…夠狠……!

眾人各自心驚,而太白那位則臉色慘白、不敢再開口。

“你要負責?好啊…本神拭目以待。”南無月看了眼白子畫,然後看向華落“有意思的女人,我們還會再見ヾ( ̄▽ ̄)”

話音剛落、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際,直接化光不見了蹤影。

華落伸出右手,只見一根無形的紫色光線自掌心而現、牽引著遠遠的方向未知處…

…原來這女子早有對策……光線所連之處,即是妖神南無月的位置……

察覺到這一點的世尊和儒尊以及其他門派掌門人都讚嘆不已。

紫色光線眼看在慢慢消失之際,忽然背後一股大力直襲華落,她下意識的直接側身、在一眼瞥見那背後動作的人後,對於對方的不知悔改直接不耐煩!

揮起水袖一甩、一股磅礴之力隨即襲卷身後,將那背後暗算的人直接甩飛出去——

“啪!”只聽一聲響,一個身影被甩了出去,在跌落在地的那一刻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以及對方痛徹心扉後的咬牙切齒聲,以及大聲嘶吼“妖女!”

一聲妖女,這才讓旁人回過神來:只見那太白副掌門已經重傷倒地,全身骨骼盡碎、殷紅的血正不斷從其身上的傷口處流淌而下,很快染紅了地面一大片。

發生了什麽事?

“背後偷襲、死性不改,信譽響當當的太白、想不到身為副掌門的人,居然因為一言不合還搞背後偷襲算計的動作~真是有違正義人士的作派”

看清這一切的七殺魔君殺阡陌冷笑起來“真是讓人諷刺~這樣的廢物垃圾也能擔當太白的副掌門——嘁嘁…難道太白那位老不死的要駕鶴西去了嗎?”

近似詛咒的話,卻讓人無言以對;而那太白的門人弟子們則都紛紛羞愧的低下頭。

自家門派這位副掌門的作風他們一直知道,只是敢怒不敢言;

白子畫卻只是皺眉“請姑娘手下留情”看向華落的目光清冷而嚴肅,似乎在控訴她即便是面對背後出手偷襲自己的人,也應該適當的忍讓和放開。

“白子畫!”

“子畫”

梵曉夢和摩嚴立刻緊張的看向華落,生怕二人之間再出現什麽問題;

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嗎?為何子畫卻是責怪華落?

“我,下手太重了嗎?”

只聽那一身淡紫鳳尾裙的女子卻幽幽的看了那重傷倒地的人一眼後,轉身看向長留上仙白子畫。

“他背後算計人、不知錯誤不知悔改反而錯上加錯,我這樣做錯了麽?”

“長留上仙是覺得,我該讓著他麽?因為我身上有你們所畏懼的妖神之力?”

“還是說、面對別人的羞辱和責難,我身為女子該矜持和忍讓,甚至該任其所為?”

“亦或是說,你長留上仙還未決定如何的事情,我、甚至是他,都沒有權利為自己做決定?”

眼前女子冷冷的聲音回蕩在身周,明明是晴空萬裏的天氣、卻忽然冷風乍起,風暴欲來。

“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希望姑娘能夠在出手之前適度,手下留情”白子畫不卑不亢的回答;

“那上仙的意思是什麽?我該站在這裏,聽著你們中任何一人的指責、任由你們任何一人的背後偷襲和算計,而這一切都源自於我身上和妖神相同具有的妖神之力嗎?”

“是這個意思嗎?”

指責、又如同揭開和披露事實,讓人聽在耳中只覺得一陣莫名悲涼。

…是啊……這,又怎麽能怪她呢……

“太白副掌門,你今日的所為過了”長白山掌門溫豐予開口道“這樣的小人行為,乃為六界所不恥”

“說的沒錯”其他掌門人等紛紛附和。

“你們——哼…”後者只能咬牙切齒的承受這一切。

似乎並不期待對面的白袍上仙會如何回答般,華落擡頭看向身邊的梵曉夢“好友,此次一來第一為看望你…如今見你一切恢覆如初、我也就放心”

不待對方說話又轉身看向七殺魔君殺阡陌“多謝姐姐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只是如今觀望這一切——似乎是我想岔了……”

“小不點!?”殺阡陌心中一驚,似乎想要阻止對方接下來的話,卻無法阻止。

“這裏…不是我該停留的地方……”

那一身鳳尾裙隨風飛揚,載著她的心越飛月高、越來越冷,高的誰也無法接近、冷得誰也無法破冰解封。

“各位掌門,華落在此再向各位保證——”華落環顧四周的人,淡淡開口道“只要妖神存、華落就在,如果南無月作出任何為禍天下蒼生的事情,那麽即便只剩一縷幽魂、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因此墜落入魔,我也會保護天下蒼生…”

忽然轉頭朝著那一襲白衣的人冷冷嘲笑“以此為戒,如果華落違背誓言、就如此般”

伸出的左手、指尖忽然被風割裂了般現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血水立刻湧出、血珠隨即掉落下來——滴落在地……

那滴落在地的血珠,如同活物般順勢蔓延、浸入地底深處立刻遍地開滿鮮紅如血的花朵來,而那被滿地紅花蔓延的地面則如同被灼傷燒焦般,徹底塌陷下去。

這樣的破壞力,讓人吃驚!

而這樣的誓言,宛如毒誓。

“好友,你…”梵曉夢心驚,想要說什麽;

“姑娘你這是——”白子畫似乎想不到華落會有此一舉:難道他說錯了?還是這女子誤會他的意思了?

而那一滴滴掉落在地的血珠,讓他的腦海中忽然映出很多陌生的畫面來。

“好友、殺姐姐,在座各位掌門,後會有期——”說完話,華落轉身就要走;

“姑娘請等一下”

“長留尊上還有何指教?”

一聲長留尊上,似乎將那僅僅一絲平和都給消磨了。

白子畫聽在心中、更加胸悶和難受,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有種感覺,如果不將自己想要說的都說出來,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你、姑娘你,和我——究竟是……”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予我來說,曾經有失公平卻是不得不為、有所私心卻是為了公允而失信於人;如今,上仙與我——不再是師徒、不再如從前…”

“我,也是一個女人…而女人的心,從來都是脆弱不堪的…層層堅強剝落後,剩下的僅有最後一絲尊嚴……”

“天下人可以看不起自己,但是自己絕不能為了妥協而喪失自尊”

“如上仙所言、面對背後算計偷襲之人,華落確實沒有辦法原諒,如果出手太狠讓上仙不滿了、在此也只能表示抱歉——我之隨性、從不隨他人性情……”

然後,轉身、飄然而去……

“姑…姑娘——華…華——華落……?”

一聲‘華落’二字,就像是一道驚雷般直接劈在白子畫腦中最深處,那一段段刻骨銘心、那一段段曾經不忍放棄不忍拋棄的記憶畫面,再次跳了出來……

他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當場震住:這是——?

她和他、曾經的師徒;

他和她,曾經的彼此溫情。

他對她的愛、曾經的脈脈情意和表明心意,心意。

他對她、誅仙臺上的傷害,以及她對他的遺忘、對東華的掛念;

以及他的嫉妒和最後看著她第二次自面前消逝的痛苦……

所有的一切,那被忘記的一切,痛苦、不堪、酸甜苦辣、痛徹心扉、痛到骨髓,痛得無法自抑的感情……

所有的一切一切,在此時此刻,因為那人離去前最後的一抹冷漠疏離的眼神、因為那飄然而去的淡漠背影、因為那陌生的悲涼話語,讓他全部想起來了!

而那原本由華落手指上的血珠所凝化而成的紅花,則在風的吹拂中、無數白色光點自半空飄起,與白子畫腰際間的橫霜劍產生共鳴,最後幻化成一絲劍的念意之力:竟然是來自於斷念劍的殘意?

“斷念?”白子畫脫口而出,旁人也不敢相信。

…予我來說,曾經有失公平卻是不得不為、有所私心卻是為了公允而失信於人;如今,上仙與我——不再是師徒、不再如從前……

…我之隨性、從不隨他人性情……

她是這麽說的,而我卻——

…我卻無言以對…

…我卻無法言語……

對不起,對不起。

長留上仙白子畫當場手捂著胸口,一臉震驚而不可置信的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現場頓時一片大亂……

作者有話要說:

夭夭開始恢覆正常的工作作息了,而且加上最近又要開始考試了,以後要繁忙起來,所以不保證天天更新,但是至少!!夭夭是說至少是每周一更~請親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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