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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層畫卷人皮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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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身黑袍、那讓人心心念念尋找的人,雙手被綁、整個人被吊在天燈之上,四周大殿石柱上各自纏繞著四神獸的石雕像。

寬敞空洞的大殿,死氣沈沈、毫無生氣;

隨著一身粉裙的女子華落身影出現,無形的氣流在半空中流淌、自女子眼前形成一個水波,水波中出現一個身影來——光芒瞬間大作,籠罩住華落整個人……

霓漫天尋到這裏的時候,看見的是令她震驚的一幕:

地上全是血、大片大片鮮紅的血,其中猶屬依靠在一起的那兩人所處的地方為甚!

那一身粉裙的女子躺在一身黑袍的男子懷中,氣息微弱、嘴角還在不斷溢出鮮血。

女子的手在男子的握住下輕輕撫過對方的眼角,口中似乎在說著什麽…

後者點頭、用手脫掉遮面的黑色帽兜,真實的面容顯露,正好被和花千骨一起趕到的長留掌門白子畫看到---“東華!?”

白子畫不敢置信:竟然是東華!?怎麽可能?

一身黑袍的東華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說話。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我記得你身邊明明有一個靈寵的啊…”霓漫天回過神來,不能接受道。

“因為使用禁術的關系,她的靈寵已替她承受了部分力量的反噬,剩下的——”東華說不下去,他臉上的表情和語氣卻已證明了一切。

“這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這種事?你啊你~為何不告訴我和千骨,好歹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嗎?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獨自承受?”霓漫天傷心不已;

東華懷中的女子輕輕搖頭,也許連東華都不明白為何她的傷勢為何如此沈重、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因為失心的緣故……失心…失去……

比起眼前抱著自己、目光緊緊註視著自己的這個人,自己所承受的這一切、根本不算什麽。

…是的……我最初的執念……就算是犧牲一切……也絕不後悔……

一邊的白子畫此時卻感覺自己像是多餘的一般,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胸悶的透不過氣來,他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女子用手比劃著什麽,花千骨頭上的靈寵糖寶明白了其中含義“骨頭,她要見爹爹”

東方彧卿?

“我帶你去”一身黑袍的東華立刻抱起她輕功不見,白子畫慢了、再要去追,卻被霓漫天和花千骨同時攔下。

“尊上,你與她早已沒有瓜葛~今世因果自嘗,她選擇的早已不是你,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霓漫天毫不留情道“世間沒有後悔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機會只有一次…不是每個人都有第二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花千骨在一邊想勸霓漫天少說兩句,但都沒成功。

“縱然她不選擇我,我還是不會放棄——”白子畫只是看了霓漫天一眼,隨即轉身不見;

“你又何必如此?華落師姐的選擇端看她自己,我們又何必插手呢?”花千骨勸霓漫天。

“我只是為她不平。白子畫口口聲聲說著要重視她,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又不在她身邊,不管是何種理由都不值得被原諒……她已經苦過一次了…難道還不夠嗎?還要再痛一次?”

“東方說的天道命軌,誰也改變不了……”花千骨黯然。

“……”

另一邊,返回異朽閣的東華第一時間找到了異朽閣閣主東方彧卿;

東方彧卿此時正在和宮如妖談話,見到一身黑袍顯露真實的東華以及懷中抱著的那個氣息微弱的女子時,更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丫頭你這是怎麽回事?”宮如妖立刻上前想看個究竟,卻被東方彧卿攔住“你幹嘛?”

女子看向異朽閣閣主東方彧卿,後者似乎明白了什麽似的走上前去伸手給她點穴把脈、雙眼中隨即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再運奇術探究其心脈、卻再也聽不到那本該熟悉的心跳規律聲,只剩下一片寂靜。

“這是怎麽回事?”她竟然失了心?這怎麽可能?

“生死有命、執念…不……變……”女子終於開口說了話,卻是轉眼就有鮮血自嘴角溢出。

東華貼心而疼惜的用手指替她拭去嘴角的鮮紅,用內力和仙力在她身上為她沖穴、緩解傷勢蔓延,卻引來懷中女子一陣陣咳嗽、內力仙力反沖,沒有效果。。。

一身怪異長袍的異朽閣閣主解開長袍露出自我的真實,然後雙手擡掌、掌心隨即出現一道奇異光芒,他運功將光芒之力註入眼前女子的心口處、凝結她那因失心而即將衰竭死亡的心臟,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而已……

…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仿佛會意對方是什麽意思而作為的華落,朝著異朽閣閣主露出微笑、輕輕點頭。

“讓她好好休息,這幾天就拜托你了”東方彧卿吩咐東華“好好陪著她吧”

就好像在交代遺言一般的怪異語氣,讓一邊的宮如妖不禁皺起眉來。

東華卻沒有感覺到什麽似的點點頭;收緊了抱著懷中女子的手,轉身就要離去、卻迎面遇上追來的長留上仙白子畫,以及霓漫天和花千骨。

“我與你的恩怨,來日再說”東華僅僅說了這一句,擡步就要走;

白子畫的視線都在他懷中的女子身上,卻見那人緩緩啟唇、僅僅幾個唇形後但見白子畫已經是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向後倒退了幾步、差點跌倒;

東華抱著華落離開了,消失在他人視線中——

那幾個唇形代表的意思很清楚,就是:生死天命、前世已了,今生完結、執念不變。

…我記起了上一世的一切記憶、卻已經選擇放棄和遺忘,今生的執念不再是從前,我與你的前世塵緣已結……

她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白子畫不敢相信,當他後悔之餘再度爭取、到頭來卻是早已失去,也許真的是在那一百三十劍刺入她身體中的時候、在三顆消魂釘嵌入她體內導致她灰飛煙滅的時候,他和她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無法改變的結局……

只是,為何她選擇的那個人是東華?竟然會是東華!

…真的回不去了麽……

白子畫在這雙重壓力下,承受不住的當場口吐鮮血、原本在地宮所受的內傷還未完全痊愈,現在加上心傷,讓他一時不堪重負、神情淒然。

華落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

不管他如何想要努力、到頭來卻是無用功,當初那一百三十劍和三顆消魂釘之傷,就已經將她和他之間一切的美好都抹幹凈了。

她選擇了東華……

而他、卻膽小懦弱的不敢去問她原因,不敢去面對他曾經帶給她的傷痛……

花千骨和霓漫天看到這樣的白子畫心中還是有些不忍的,可惜在他傷害華落的那些行為後、縱然她們再可憐和同情他,也無法抵消那一絲絲傷害,她們無法再安慰他。

宮如妖和東方彧卿冷眼望著這一切,不說話;

錯了就是錯了,既然你白子畫口口聲聲‘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就不要只用在別人身上,如今身為上仙的你已經被自己所愛之人放棄,後悔什麽的也抵不過對那個人的傷害。

“尊上請吧。”東方彧卿開口下逐客令;

白子畫無言,轉身就準備離去、卻聽身後的宮如妖一聲嘲諷“如此毫不猶豫的離開,連一句保重都沒有,看來你長留上仙當真對那丫頭不上心吶~難怪那丫頭不選擇你…”

不,不是這樣的!!!

白子畫想開口反駁、卻覺得無力反駁,只能暗了眼、黯然離去。

“他以為他可憐,卻不知這世間被他長留上仙白子畫所傷的、才是最可憐的”東方彧卿嘆氣;

“到底什麽意思?你知道些什麽?”宮如妖直視他,似乎想要威逼他說出真實。

“…%¥#@&…”異朽閣閣主嘆了口氣,開始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擺在眼前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殘酷和無情、這讓花千骨和霓漫天以及宮如妖震驚非常!

為什麽?

為什麽天道如此不公?

為什麽要讓那個人一次次承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間感覺沒人看了。。。話說建議親們聽聽秦時電視劇結尾曲-當歸,來看此文比較有感覺。。此文是補今天的。。花花呢?掌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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