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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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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口處的襯衣瞬間被染成了鮮紅色。

一眾人看見了血,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面露怯色。路淵當下還未反應過來,察覺到疼痛時伴隨著頭暈目眩。餘情連忙上前扶住他,伸手摟住路淵的腰問,“你小心點,別動…”

路淵後頸上的傷口不大卻在緩緩滲血,他扶著桌子緊緊摟住餘情,吞咽口水說了一句,“我沒事兒。”

*原句‘夜深秋重釀新寒’,修改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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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爭端最終以路淵‘血的代價’畫上終點,餘情扶著他往酒吧外走,嘴裏忍不住說,“你慢點,現在去醫院。”

“不用。”路淵疼得深吸一口氣,心裏一邊咒罵姜遠找的人怎麽他媽的這麽不靠譜,一邊還在思索不能讓老爺子知道自己受傷,“傷得不重。”

餘情扶著他咬牙,平日那清冷的眼神蒙上一層擔憂,“你都這樣了…”

“你穿成這樣送我去醫院,咱倆明天會不會上新聞?”

餘情皺眉拉開車門,扶路淵上車之後拿包到後座換衣服。月色皎潔,照進車裏將餘情臉上的妝容映到路淵的眼睛裏,顯出幾分動人心魄的冷艷華美。路淵的目光沒有因為受傷而收斂半分,反而可謂更加張狂。到這一刻路淵覺得整件事有些‘瘋狂’,從第一眼見到餘情開始自己便陷入了失控的想念,想念他與花蝴蝶的相似,同時也想念他帶給自己極盡窒息的欲火。前者源於曾經的感情,逝去已久;而後者又源於什麽呢?路淵不明白。

餘情將背後的拉鏈解開,擡起眼睛便與路淵四目相對,“怎麽?”

路淵吞咽口水,手掌捂著後頸的傷口,指縫間緩緩流血。傷口刺痛,失血讓他微微恍惚。這濃稠的夜晚,在車廂這封閉狹小的空間裏,竟徒生出幾分劫後餘生、患難夫妻的‘浪漫’情調。“就想看著你。”路淵擡起另一只手,指尖輕輕劃過餘情的後背和肩膀,那處正巧有一個暴力造成的紅印,“這是我弄傷的嗎?”

“…”餘情的身體因路淵的觸碰如觸電般一顫,他很快反應過來,挪開視線移動肩膀,“你轉過去,我換了衣服帶你去醫院。”

“我問你這是我弄傷的嗎?”

餘情清了清嗓子避開問題,“快轉過去。”

不回答那便是了…路淵一點不消停,“抱歉我弄傷了你,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痕跡。”路淵說著又伸手摸了一下,故意耍賴道,“你就這麽換,我就這麽看著。”

“你…”餘情皺眉懟了他一句,神情又投了些擔憂,“你都受傷了,怎麽還這麽無賴。”

“我怎麽無賴了?你在我的車裏換衣服,我還不能看了?”傷口疼得路淵嘴唇發抖,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我這傷可是為了保護你,看你換個衣服怎麽了?”

餘情瞧他嘴角帶著壞笑卻還在忍耐疼痛,只得笑笑不再辯解。

將路淵送到醫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醫院只剩下急診還在上班。路淵領口被血染紅,看著猙獰狼狽,如一朵紅透了的玫瑰,一瓣一瓣勾勒出炫麗的形狀,嬌艷動人。

“你別走。”路淵脫掉上衣坐在急診凳子上,他伸手抓住餘情的手腕,“在這兒陪我。”

急診外科醫生手裏拿著縫合傷口的工具,站在路淵旁邊準備給傷口消毒,“你讓他去給你繳費,順便拿點消炎藥,你這皮外傷處理之後…”

“我要他在這裏陪著我。”路淵瞥了醫生一眼,帥氣的臉上瞬間掛起可憐的笑容,語氣中的強硬卻不少半分,“我怕疼。”

“你這個情況會用麻藥,不會有強烈疼痛的感覺。”醫生帶上口罩走到路淵旁邊,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說,“你把臉趴過去,我看看你的傷口。”

路淵不撒手,“我就要他在這兒…”說著,路淵伸手摟住餘情的腰,一把將他摟進懷裏直接將臉頰埋在餘情的胸口,“你看吧。”

餘情的視線正巧落在後頸的傷口處,看那皮開肉綻的樣子便覺心有餘悸,被路淵摟在懷裏雖覺不適卻也不好掙紮,怕弄疼、弄傷他。

大半夜,急診醫生不想和受傷的人一般見識,他看了看路淵後又瞅向餘情,隔著口罩都能看出面上的無奈,“那你別動,我現在給你處理。”

路淵這姿勢甚好,自然不會亂動,他恨不得這傷口可以處理到明天早晨,到天荒地老。冰冷的剪刀順著脖頸向上,到了麻藥處沒了感覺,有些癢、有些麻…路淵深吸一口氣,臉頰感覺到的則是餘情身上的暖意。他閉上眼睛聲音透出些疲憊和慵懶,低聲說,“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餘情被他摟著,大氣不敢喘一口,聽到這話微微側開頭。

“你心跳怎麽這麽快?害怕跟我靠這麽近,還是緊張?”路淵絮絮叨叨的說話,不知是麻藥讓他有些眩暈,還是因為折騰一晚終是累了。

餘情自覺這登徒子怕是真‘賴’上自己了,冷不丁吐槽一句,“你不應該先動手,當時的情況你直接離開他們不會為難你。”

“我是怕他們傷了你。”

“他們找老板的麻煩,傷我幹什麽?”

“他們…”他們就是專門找你的…路淵差點嘴瓢脫口而出,及時剎車調轉話音道,“那酒瓶子都到了你腳邊上了,還不會傷了你?”

餘情猶豫片刻說了一句,“你剛才先動手,我還以為那些人是你安排的。”他的語氣夾雜忐忑與內斂,謹慎自持的同時似乎也有一分不安的歉意,“結果你自己傷成這樣…以後別沖動,遇到…”

路淵一個激靈,“什麽?”他連餘情的後半句話都來不及聽完,果斷辯解、添油加醋,“我都因為你不要命了,你怎麽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醫生停下手裏的動作,“你別亂動,否則我就讓他出去。”

路淵重新趴進餘情的懷裏,故意遮擋自己的表情,又道,“你快給我道歉,好好給我賠不是…”

“…”

“你不說話就把你自己賠給我…”

醫生一直站在旁邊處理傷口,而餘情聽了這話都替路淵害臊,清冷的臉頰上蒙起一層微紅,“行了,你少說兩句休息一下。”

路淵從他的聲音中聞出無措與不安,放心了些後不禁想,還好姜遠找的人不靠譜。路淵恢覆以往的語氣,帶著鼻音低聲說,“你不道歉也行,那你答應我另一件事,你得原諒我之前…嗚…”

餘情聽出話音趕緊擡手捂住路淵的嘴,生怕他說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詞匯,“出去再說。”

路淵嗯了一聲,勾著嘴角笑,還不忘故意使壞舔餘情的手心。

夜深了,離開醫院的時候路上一片寂靜。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投得修長,餘情扶著路淵,疊在一起看起來有些親密。

路淵的車上有備用衣服,餘情幫他取來。套上之後路淵將那帶血的衣服拿在手裏,“這衣服我得留著,這可是我為了你流血的證據。”

那朵‘玫瑰’隨時間沈澱變的更為暗淡,在濃郁潔白的月色下透出些清冷,正如餘情給人的感覺,‘野玫瑰’三個字最為合適。

“路淵,你到底想怎麽樣?”餘情扶著他上車,折騰了一晚上後在眼底也沈澱了些疲憊。

“我說過了,我想讓你跟我,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只能跟著你。”路淵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合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他緩緩張開嘴,輕輕呼氣真有些累了,“我要的人,一定會得到。”

“…”

“你原諒我一次,往後你跟著我,我好好對你。”

收了聲,路淵想:像對他那樣,好好對你。

“你他媽給我找的什麽人啊?那麽不靠譜!”路淵皮開肉綻,傷口雖藏在後頸的發際線處不算明顯,可他還是準備在家休幾天病假。睡了一晚緩過勁,路淵睜眼第一件事就是質問姜遠,“那幾個是你公司的人嗎?都趕緊開了…”

“啊?”一大早接到電話,姜遠迷迷糊糊壓根聽不明白,“你說什麽呢?我找的人還沒去呢,錢都沒給人家怎麽可能辦事兒?!”

“…”路淵一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後的傷口,“什麽給錢?你不是有個公司嗎?昨晚的不是你的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公司的那些人哪兒能跟你演戲,要是把你傷著了,算誰的?”姜遠對著電話打了個哈欠,又道,“按照你的要求,我還不得給你找專業的人?挨你的打之後摔的 …”

“行了,行了…”路淵輕柔太陽穴,這麽說昨晚那些還真他媽是砸場子的!回想起來心有餘悸,要真是動手後有個三長兩短,事兒就大了。

“你昨晚怎麽了?你要是著急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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