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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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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知道,雖然說宮九一直都是跟著自己走。但是那邊的事情他卻從來都沒有丟下過,時常都是有聯系的,聯系的方法也簡單,飛鴿傳書。江雪知道她是和陸小鳳一樣都聽到了宮九和那個番邦大漢的說話的事情,雖然說只有那麽短短的兩句話,不過也足夠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依照陸小鳳那種愛管閑事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就這麽丟下不管的。是以,不用擔心宮九所謀的事情會成。

若說宮九在身邊的話,她倒是還有幾分的相信,但是像是這種遙控指揮,可不是她烏鴉嘴來著,絕對的是九成九會失敗的事情。

“阿雪,我要回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宮九低頭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信紙,側頭看向江雪,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來。

江雪一口拒絕:“不要,對於你們家裏那些恩怨情仇的事情。我這裏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若是我回去的話,你所謀的事情就更加的沒有希望了。”

“對我來說,只要是殺了太平王就算是成功了。”宮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不禁帶了掩飾不住的陰翳。

江雪開口說道:“有陸小鳳在,你也不會成功的。”倒也不是她對陸小鳳其人的功夫有信心,當然了也有這一方面的成分在,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是確定了陸小鳳就是這個世界裏的主角。通常情況下,若不是悲劇的話,主角的運氣總歸是會逆天。就算是悲劇,陸小鳳也會死得其所。

了不得就是和宮九一起同歸於盡。

“你這麽相信他?”宮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更加陰翳了,語氣也帶了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江雪對此毫無感覺:“你這麽認為也沒有錯。”

“我會殺了他的。”宮九肯定的說道。

江雪開口說:“請隨便。”她和陸小鳳頂多也就是萍水相逢的關系,即便是他死了自己這裏也不會傷心半分。是以,陸小鳳是死還是活和她沒有半分的關系。

宮九看到江雪落落大方的樣子,心裏倒是舒坦了不少。阿雪原來不喜歡陸小鳳,不過即便是有了這樣的結論但是宮九的心裏依舊不高興。因為阿雪對於陸小鳳的信任高過自己。此時,心中更是下了決定,不管如何一定是要殺了陸小鳳。

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心態,導致兩個人在決戰的時候,宮九對陸小鳳可是下了死手。甚至就連三針護體這樣自損自身的法子都使了出來,有了兩敗俱傷的結局。

當然了,雖然說是宮九的傷勢最重,筋脈盡毀,就連性命若不是有江雪提前所給的一顆護心丹,也就直接的掛掉了。自此以後只能成為一個體弱多病的病公子。但是陸小鳳那邊也沒有好到什麽地方。受了嚴重的內傷,若不是有花滿樓及時的相救的話,他的命也保不住。此後,更是足足的在百花樓養了一年的時間,身上的傷才痊愈。

宮九走了。

江雪對於宮九的離開,雖然說有那麽一點點的不適應。她並不是喜歡宮九的,只是一直有一個人跟著她,現在忽然就不在了。這自然是有點不適應,幾天過去之後,便也就OK了。

沒幾天的時間,江雪這裏也接到了她安排在上官瑾身邊的侍衛和監視者麒麟的飛鴿傳書。

說是上官瑾死了。

而且還是一種不甚光彩的死法。就是馬上風,真是人老心不老。

江雪接到了麒麟的飛鴿傳書之後,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前往那邊去。雖然說她對上官瑾沒有多少的好感,但是這一具身體到底是上官瑾的孫女,自然是有義務給他養老送終。

因為她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上官瑾的住所,有一定的距離,縱然是江雪這裏日夜兼程的趕路。等到她到的時候,也已經過去七八天的時間了。

這個時候正是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雖然說上官瑾的屍體雖然一直都用冰塊冰鎮著。但是也已經是有了些許的味道。

“麒麟,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江雪一見到麒麟便開口問道。

麒麟保全回答說:“屬下見過主子。老主人的後事已經安排妥當了。”

江雪開口說:“恩,這樣就好。現在事情已經這麽些天的時間,明日便發喪吧?畢竟已經耽擱不得了。”

麒麟是江雪還在大金鵬宮裏的時候,偶然間拾到的一個小孩子。當時才十二歲的年紀,根骨奇佳,江雪便把他收做侍衛,教導傳授武功。六年的時間過去麒麟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是二流,恰巧當時剛結束了事情,江雪便把他安排到上官瑾的身邊。

一來可以保護上官瑾的人身安全。二來也可以幫著她監視上官瑾,千萬不要再去惹幺蛾子了。前者是順手,後者才是重點。

“是,屬下立刻就去準備。”麒麟開口說道。

次日一早的時候,江雪便以孫女的身份,幫著上官瑾辦理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喪事。

埋葬了上官瑾,江雪這裏也開始處理起上官瑾留下來的這一個爛攤子。

也就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這宅子裏就多出了不少人來。而且還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當然了,肯跟著上官瑾這樣的老頭子的,多數都是風塵出身。現如今上官瑾死了,江雪對於這些美人,都是給了一百兩銀子,讓她們離開讓她們另謀去處。畢竟她並不打算在這裏定居下來,這個宅子她也是準備要賣掉的。

大部分的姑娘,雖然說風塵出身,但是勝在年輕,大的也不過是才二十多歲罷了。在得了銀子之後,很快也就離開了。對於她們來說,她們都還年輕的很,沒有必要守上一輩子拿了銀子,離開這裏,尋個普通的百姓,嫁了。一輩子有了依靠也就是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麽想的。

也有舍不得榮華富貴的,撒潑打滾的說是要留下來。甚至還有一個,說是懷了上官瑾的孩子。這家裏偌大的產業應該有一半歸她肚子裏的孩子所有。

聽到這樣的話,江雪簡直是氣笑了。

上官瑾死的時候七十出頭。

且不說她早就已經給上官瑾把過脈,確定他早十多年前就沒了生育能力。就是沒有他這樣的老頭子,早就不行了。全靠著一些丹藥,才能夠勉強的維持。怎麽可能會令女子懷孕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對付這樣的人,江雪可是連一百兩都沒給,直接命人把她給扔出去。

憐香惜玉?

那是男子才會有的情緒,和她有什麽關系。

處理了上官瑾的喪事。又把這裏的產業都快速的給處理掉,家中的奴仆也都盡數的遣散掉。

只帶著麒麟一個人,很快就離開這裏。

重新的到達了江湖中,江雪這裏才知道了一些消息。

說是太平王世子謀反,被陸小鳳給識破。不但是尋回了丟失的一千萬兩的軍餉和玉屏公主,還識破了太平王世子和番邦的陰謀,最終兩個人在太平王府大戰三天三夜的時間,以一招鳳舞九天大敗太平王世子。

“麒麟,我們到太平王府看看吧。”江雪覺得宮九雖然說是個變態,不過怎麽說也是相識一場。他這裏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邊,自己作為朋友,過去看看,倒也說得過去。

好吧,實在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實在是太過於無聊了一點。

“是,主子。”

一路到了太平王府裏。

宮九躺在床上,咳嗽聲不斷,時不時的還有血絲冒出來。此時在他身邊伺候的只有一個牛肉湯。

“九哥,喝藥了。”牛肉湯看著昔日的九公子,現在只能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心中難受到不行。

宮九擺了擺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這藥沒用的。我讓人去找江姑娘,可有消息了?”呵呵,看來阿雪還真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牛肉湯微微的搖了搖頭。

“公子,外頭有一個叫江雪的姑娘找你,說是你的朋友,公子可是要見上一面?”下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有些忐忑和害怕。

在事情過去後,宮九身上的世子之位已經被皇上下令給革除了。

宮九聽到這話,一雙眼睛裏猛然的綻放出光亮來:“讓她進來。”

“是。”

江雪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雖然說宮九做了那麽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身上的世子之位也被革除掉。但是他畢竟是太平王唯一的兒子,一應的待遇還是很好。所居住的院子也是他原來的院子,也還是有下人伺候著。

“不過才一個多月不見而已。你就成了這樣一幅樣子,真是讓人吃驚呢。”江雪在見到了病歪歪躺在床上,臉上比那白紙還要蒼白的宮九。

宮九在見到江雪的時候,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就如同你所說的,你看到可還開心。”

“還不錯。比起你以前的樣子,我覺得你這樣病歪歪的樣子,更加討喜一些。”江雪認真的開口說道。

宮九聽到江雪這話,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這裏我也不便久留。看在我們終於是相識一場的份上。這瓶養氣丸給你,還有我這裏也把方子一起給你。等這一瓶吃完,你可以按照方子讓人重新的配過。雖然說不會讓你好起來,不過對你調養身體還是有好處的。”說著便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面。

宮九開口說:“你日後還會過來看我嗎?”

“嗯哼,就看你能活到什麽時候了?”江雪丟下這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宮九握著江雪留下來的那個青瓷瓶,良久,忽而就笑出聲來。果然是他所喜歡的人,這樣灑脫不帶一絲牽掛的性子。真是讓人羨慕又嫉妒。

在見過宮九之後。

江雪重新的踏上了江湖之旅。

十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在這十年裏,江雪也陸陸續續的去見了宮九幾次,發現宮九這個人真心的是不簡單的很。在這十年的時間裏,雖然說他的武功全廢,身邊的實力也已經被人連根拔起,可用的人沒剩下幾個。但是就是憑借著幾個人。在這十年裏,他又重新的站了起來。

縱然是沒有高深的功夫,但還有一顆聰明的腦袋。

十年的時間,他不著痕跡的把太平王府又攥回自己的手裏,雖然說太平王還在,但是說話已經是沒有什麽分量了。只剩下一個名頭,實權已經是握在了宮九的手中。

他這一招臥薪嘗膽,玩的還真是漂亮。

真是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現在已經是被宮九給軟禁起來的太平王,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應該會的吧。

江雪在這十年裏,和宮九算是交情還不錯的朋友了。雖然宮九一直都口口聲聲的說喜歡自己。但是江雪表示,她還真是沒有看出多少來。其實像是宮九這樣的人,他最愛的永遠是自己。

是以,不管是宮九表白了多少次,江雪從來都不會也沒有動心過。

歡樂頌

“已經是說完了嗎?”江雪目光泛冷的看著眼前一臉愁眉苦臉的婦人。

樊母被江雪這樣的泛著冷意的目光給看的心中一虛,頓時就低下頭來,說話的聲音也帶著無奈和悲情,甚至隱隱的還帶著哭腔:“勝美,你千萬不要怪媽媽。我這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媽媽知道你一向都是性格堅強,一定可以自己解決的。媽媽相信你。錢你哥哥已經花掉了,是他的不對,我也已經幫你說過他了,一定是沒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諒你哥哥吧。”

江雪聽著樊母的聲音,心中的不耐煩已經是到達了一個頂點,聲音裏帶著濃濃的諷刺之意:“媽媽,你可真是我的好媽媽呢。”

“勝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是勝傑他畢竟你是的親哥哥,以後你嫁了出去,我和你爸爸就全指望他養老送終了,嗚嗚……”樊母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江雪嘴角的諷刺之意更大:“這麽說來,你和父親以後就都不用我管了?”馬丹,碰到這樣極品的一家人她這裏真心的是倒黴透頂了。如果說能夠讓她選擇的話她寧願是做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也比現在要強得多。

“勝美,對不起……”樊母壓根就沒有吧江雪的話給聽到心裏,只是一個勁的掉淚,反反覆覆的道歉,好像這樣就能夠讓她心裏的僅存不多的內疚好上一些。

“行了,我現在需要好好的靜一下。請母親先行的出去吧。”江雪的臉色是徹底的寒了下來。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話果然是一點都不假。

樊母小心翼翼的擡了一下頭,看到江雪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了。也知道兒子這一次拿了女兒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上大學的學費,眼見距離開學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家裏條件不好,樊父也明確的開了口不會幫女兒出大學的學費。如今這樣的情況,女兒說不得只能夠輟學了。這麽一想,樊母的眼淚掉的更兇:“勝美,真的是對不起。你千萬不要怪我們,都是我和你爸爸沒有本事,家裏供不起第二個學生,只能委屈你……”

對於樊母來來去去的那麽幾句話,江雪早就已經聽厭煩了,一口打斷她的話:“行了,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我說請母親先行出去讓我靜靜可以嗎?”

“好好,勝美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出去。”樊母在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回頭又說了一句:“勝美,這件事都是你哥哥的不對,但你們是親兄妹,你千萬不要怪他。更何況你爸爸說的一點都沒錯。女孩子不用上那麽高的,來日嫁個好男人就行了。”

江雪聽到樊母這樣的話,簡直是搭理一句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的不說話。

樊母見到江雪這樣以為她默認了自己的意思,便也推門走了出去。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江雪心裏這才松了一口氣。終於是走了,她怕樊母再不走的話,她這裏簡直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了。雖然說她一早就知道,重男輕女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情。但是像是樊家這樣重男輕女的家庭怕真是不多見了。

江雪是一年前來的這裏成為樊勝美的。

樊家一家四口人,樊父樊母,樊勝傑以及已經變了樣江雪版的樊勝美。雖然說家庭條件很是一般,不過看著也像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

但是事實上,樊父樊母加樊勝傑,倒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至於樊勝美雖然說是樊母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但是因樊父和樊母嚴重的重男輕女。樊勝美自幼就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後來在樊勝美初中的時候爺爺奶奶過世她這才被樊父樊母接到了鎮上的家裏來。

不過很顯然,雖然說是回到了家裏。但是樊勝美的生活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因為她不是個兒子,樊父見到她就是諸多的怨言,甚至喝醉酒的時候會對樊勝美破口大罵,說她是個不過是賠錢的女兒,一點用處都沒有。將來給他養老送終都做不到。至於樊母,雖說她心裏有兩分心疼女兒,但是她秉性懦弱,一貫都不敢反對樊父開口說的話,而且她心裏也對樊勝美只是個女兒有些許的怨言。便也只會在事後讓樊勝美多忍耐一下。

至於被樊父樊母溺愛著長大的樊勝傑,也不是個什麽出色的人。因為溺愛他的性格便被寵的小霸王一樣,不學無術,眼高手低。學習成績也不好,高中都是樊父花了大價錢托人送他入學的。高中三年裏,他也只會跟著一些叛逆青年胡混,自然什麽都沒學到。自然是沒考上大學。

也是樊父尋了人,走關系托人花錢,勉強的把他送入了一所職業高校。但是像是樊勝傑這樣的人,到了大學裏更加不會學習。四年畢業,什麽都沒有學會。現如今已經畢業三個月了,工作沒找,只是在家當著啃老族。

江雪之所以會來到這裏,也是因為原主問樊父要高三的學費的時候,樊父不想給,嘟嘟囔囔的說了好一番女兒早晚是要嫁人的,上不上學都無所謂。倒不如及早的畢業,補貼家裏。原主聽了這一番話心中哪裏沒有怨氣,加上年紀也不大,便在下雨的天氣跑了出去。淋了雨,如願的生了病,而後香消玉損。跟著江雪也就過來了。

在弄清楚情況後,江雪便徹底的把自己當成外人了。好吧,本質上來說她是個外人也沒錯!

這一年來,江雪對於樊家的人,都是能不見都不見。她來的時候樊勝美已經是要升高三的學生。一整暑假裏,其中有一大半的時間江雪都是在打工。因為學費的事情和樊父吵了架,只要一說學費的事情,樊父就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擺明了是不想要給。

如果說江雪本來還想要做個孝順女兒的話,經過這件事,已經完全沒了這個心思了。好在,時值暑假,時間上也較為長江雪在病好後便投入了打工生涯,為自己的高三學費和生活費努力。

等到距離開學只剩下十天的時候,江雪這裏終於是把學費和生活費給湊齊了。便也就辭了職。專心的在家溫習功課。要知道她雖然活了許久的時間,經歷高考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但畢竟她也已經是N年都沒有摸過課本的人,雖然一些知識都還在,但是高中所學的還真是都有些忘的差不多了。

高三這一年裏,江雪幾乎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學習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她知道生在這樣一個小鎮裏,還有一對有嚴重的重男輕女的父母,她能夠靠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一年的高三辛苦生活,江雪如願的接到了上海覆旦大學的金融管理專業的錄取通知書。

早知道樊父和樊母重男輕女,家裏的條件也不甚好。樊父是絕對不會幫自己出學費的。故而,在高考過後,她便又一次的開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活。好在這一次的暑假比以往的時候都更加要長上一點。江雪這裏也是個極為有本事的人,接了翻譯的工作。只一個月的時間便把自己上大學的學費都賺的差不多了。只是讓江雪沒有想到的是,她在領了工資後,因為沒註意也沒想到。直接的把錢放到了枕頭下面,想著等明日存到銀行裏。但是她不過是打了個電話的功夫。

才領到手的工資,便被樊勝傑給拿走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不見樊勝傑的人,等到他回來,錢也花完了。

樊父和樊母在知道這件事情後,雖然說是心虛,但也正是因為這樣說話的聲音反倒是更大了。斥責樊勝美大題小做,親哥哥花她一點錢,就這麽斤斤計較的,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再賺就是了。

也就出現了江雪和樊母剛才對話的那一幕。

到了晚間的時候,江雪並沒有出去吃飯。一來是因為她實在有些忙,吃不下。下午樊母離開後她只是略想了一下便開始行動起來,畢竟留給她的時間已經是不多了。便問翻譯社那邊接了不少的活,其他的一些雜物生活費先且撇開不說,先把學費給湊齊了。樊父在知道江雪不出來吃晚飯後,又是發了一頓脾氣,聲音大的不說江雪在房間裏聽得一清二楚,怕是隔壁鄰居都能聽見。

對此,江雪完全的無視。

好在她在這個家裏也呆不上多長時間。等上了大學她絕對是能不回來就不回來的。

雖然江雪這裏已經是緊趕慢趕了。但是到了快要開學的時候,江雪這裏也才勉強的湊夠了學費和前往上海的路費,至於生活費還不知道在哪兒。江雪在拎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踏上了前往上海的巴士的時候,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氣。

在到了上海之後,交了學費,她手上便也只剩下不到一百塊錢了。這對於江雪來說,可以說是最為窘迫的一次了。

江雪是提前了兩天到學校的。在辦理完入學的手續後,江雪便找了一個發傳單的兼職工作。一天五十塊錢。幹了兩天,掙了一百塊。不過所幸的是在學校裏可以申請勤工儉學,江雪在問清楚後便義無反顧的提交了申請。而且更加讓江雪感到驚喜的是,因為她的入學成績優秀,學校這裏還有獎學金,這倒是稍稍的緩解了一下江雪缺錢的問題。

大學四年裏,江雪是一次都沒有回去過。當然了,也從來都沒有伸手給樊父和樊母要過一分錢。也更加讓江雪感到有些冷心的是甚至因為樊勝傑的關系,還是學生的她,甚至有幾次樊父和樊母都還打電話過來問她要錢。

江雪只要說手裏沒錢,樊父是破口大罵樊母就是哭哭啼啼,讓江雪救救她哥哥。

畢業後,江雪並沒有直接的找工作,而是向國外申請了碩士學位,因為成績優秀,也很快的就接到了哥倫比亞大學的通過的申請。

在出國前夕,江雪也回了一次樊家。這是四年來的第一次。這一次回來江雪才知道樊勝傑馬上要結婚了對方要求買房子。樊母艾艾期期的問江雪能不能出一部分的錢。

雖然說大學四年裏,她因為翻譯和因為成績優秀,每年都有一筆獎學金可以拿。再加上每逢寒暑假的時候,也可以打工賺錢。這四年來,手頭上也存了一些錢。但是因為她馬上要到國外去,花錢的地方也多的很。

不過江雪只拿出一萬塊來,只說這是自己所有的積蓄了。樊父和樊母對於江雪只拿出一萬塊很是不滿意,只是卻也知道她剛大學畢業,又馬上要到國外留學,這一萬塊雖然不是她全部的積蓄,但也沒差多少了。不過樊父卻開口要求等到她到了國外,安頓下來後,每個月要打兩千塊回來,因為她已經大學畢業了。他和樊母年紀也大了,該她養他們了。

江雪聽到這一番話,簡直是要想笑了。不過卻也點頭答應下來,雖然不喜歡以至於厭煩,但是總歸是樊勝美的父母,她也算是為原主盡到做女兒的責任。

金秋累累的十月,江雪坐上了飛往大西洋彼岸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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