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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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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雪禦劍前往琴川的時候,屠蘇這裏距離解決了自己溫飽的問題後,又遇到了新的麻煩,那就是收留他的方家二小姐方如沁家中有一個弟弟,方蘭生。此人乃是方家的小少年,只是他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偏生卻對修仙癡迷無疑。

先前屠蘇在第一天來到琴川的時候,便在街道上偶遇這個方蘭生,第一面他便纏著屠蘇要跟著他一起修仙來著。後來又偶遇了一次,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只不過屠蘇做為一個修仙人士,自然不會被方蘭生給糾纏到。很快的就消失不見,本以為再也遇不到了。沒想到他居然就是方如沁的弟弟方家的小少爺。

現如今他正在方家做工,自然是離不得。這不就又被他纏磨上了。一直都纏著他要教他劍法和禦劍之術。雖然心中很是不耐煩,不過屠蘇是個實誠的孩子,方如沁對他有恩,自己這裏對他的弟弟實在說不得重話的,只得一直都冷著個臉。也還好有方如沁這個做姐姐,對他管教嚴格,下了死令不許他過來打擾屠蘇。

這才讓屠蘇的日子略清凈了一些。

只是方如沁做為方家的二小姐,又是方家的當家人。這事情也是多的很,自然也不能時時刻刻的盯著他,這便也讓他有了可乘之機過來糾纏。

“小師父,你就教我一點吧。我先前的師父都說我的根骨很好的,你們這些仙人不都是這樣的嗎?下山修煉的時候,遇到根骨好的徒弟,都會收下來做徒弟的嗎?”方蘭生這裏抽了個空,便又過來糾纏起正在打掃後院的屠蘇。

屠蘇聽到方蘭生這麽誇獎自己,當下便看了方蘭生一眼,直言開口說道:“可是你的根骨並不好啊。”這孩子就是太誠實了一點,沒見方蘭生聽到這話之後,一張白嫩的小臉都垮了下來嗎?說完這話之後,屠蘇轉身就要離開。

方蘭生這裏先是被屠蘇這麽打擊了一番,又想著自己求了他這麽長的時間,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動靜,他本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此時心裏自然就存了幾分火氣,見屠蘇離開,當下便開口呵道:“你給我站住!投桃報李,不是你們江湖人應該做的嗎?我們方家收留你,給你飯吃?你不收我做徒弟也就算了……”畫風一轉,變得可憐兮兮起來:“…最起碼也應該教我一兩個的小法術吧?”

屠蘇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方蘭生,認真的說道:“師門規定,不能私下收徒。我看你還是盡早的打消這個念頭吧?”語氣一頓,又接著說:“雖說你身上的青玉司南佩乃是一件不錯的法寶,帶有靈力。不過依照你的體質,實在是不合適修仙。我勸你還是盡早的打消這個註意,安心的做你的大少爺才是。這樣對你好。”

方蘭生聽到屠蘇這樣的話,自然是不依不饒的,抓著屠蘇不放手。直纏著他要學個一招半式。屠蘇在被他抓住的第一時間,雖然是想要用內功把他震開的,只是想到方如沁對他確實不錯,處處的照顧他,方蘭生是她的弟弟。雖說性格略帶了一些嬌氣,但卻也不是壞人,心腸也很好,只是癡迷修仙罷了。只得按捺下來,不過對於方蘭生的要求,就是不松口。

江雪跟著靈力找到屠蘇的時候,便是見到屠蘇正一本正經的對著方蘭生說教的樣子。怎麽說?他那一張臉本就是個面癱臉,說話的時候更是顯得蠢萌蠢萌的,這讓江雪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

“是誰?”屠蘇聽到了笑聲,似是從空中而來,便立刻摁住身後的劍,厲聲說道。不過在擡頭的瞬間,看到江雪後,便也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臉上浮現了歡喜的表情神色:“芙蕖師姐。”

江雪見此,便從空中一躍而下,先是打量了一下屠蘇。見他雖然是比自己印象裏略微的清瘦了一些,不過神情卻也還好,便知道他下山之後怕是還沒有多受苦楚。便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你下山的這段時間過得還不錯!”

“芙蕖師姐……”屠蘇這段時間受了不少的委屈,現下見到江雪,心中頓時委屈上來,連帶著聲音裏也帶了幾分的委屈之意。

江雪開口說道:“行了,這裏並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先找到地方,和我具體的說說,這段時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屠蘇點了點頭。就要跟著江雪離開。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本來被忽然出現的江雪而楞住的方蘭生,此時的回過神來了,便沖到了江雪的跟前,無比興奮的喊道:“你是屠蘇的師姐,那就也是說你也會法術,我看你剛才從天上落下來,仙法一定比屠蘇還要高,你已經是仙人了吧。仙女姐姐,你長的真好看。屠蘇不肯收我,你收我做徒弟可好?”說著口中又是一串對江雪讚美的話語。

江雪對於方蘭生所說的話,雖然是聽著,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的,心下此時更感嘆著,這個方蘭生長得還真是漂亮呢!雖說是男子之身,但一張臉卻宛如女子一般秀美,甚至尋常的女子怕還比不得他。倒是難得的好樣貌。

“你不要纏著我師姐。我不會收你,師姐更不會。”屠蘇如是的開口說道。

江雪對於美少年,一向都會多出兩分的耐心的,說道:“屠蘇,你這裏先行和主人家打個招呼。我已經找好了住處,我們馬上要離開。”

屠蘇對於江雪的話是沒有任何的疑問的,當下便點了點頭,轉身過去找方如沁。他要離開,自然是要對收留他多日的方家小姐感謝一番,若不是她,自己此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倒是方蘭生這裏,見屠蘇離開後,便越發的纏著江雪了。

“你真的想要修仙?”江雪此人做事一向都隨心所欲,加上方蘭生又是生了一副好樣貌,便也笑著問道。

方蘭生重重的點點頭:“是啊,是啊。仙女姐姐,我保證你收我做徒弟一點都不虧的,我學什麽東西都很快的。求你了……”

江雪點了點頭,看在方蘭生長的很順她的眼的份上,她教他一個小法術倒也不成問題。當然了,介於天墉城的門規,她自然是不會教他天墉城的法術,橫豎在她的腦海裏,又不是只會天墉城的法術的,更何況只是一個小法術罷了即便是教了也不會壞了門規的。便說道:“雖然我不能收你為徒,不過教你一個小法術卻還是不成問題的。”說著便掐了一個發訣,周遭的一切便清潔如新。

這一轉變看的方蘭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其實這不過是個清潔的小法術,簡單的很,我教你。你先把這兩句法訣記清楚。在你念法訣的時候,同時的調用你體內的靈氣,這樣就可以了。”江雪開口說道。

方蘭生記了口訣,只是他自己試了試,卻沒有成功。

江雪剛才也看了,方蘭生身上雖然是有靈氣,不過他身上的靈氣主要是來自於他身上的那方青玉司南佩,他自己本身卻沒有多少靈力的。只說:“你倒也不用著急的。多試上兩次就行了。”

大約是這個方蘭生真的是沒有修仙的體質,練習了幾次,都沒能成,不過倒也有了些許的進步,有兩次,甚至也發出了靈力來。只是後勁不足,半途就廢了。

“好了,你自己在這裏慢慢的練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江雪側頭看到屠蘇回來了。便也點點頭,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天際。而屠蘇見了,便也迅速的跟上。

方蘭生看著瞬間不見的兩個人,一雙眼睛頓時瞪的大大的,更是堅定了自己要修仙的決心。

帶著屠蘇從方家出來,很快的便到了一處較為清凈的地方,臨著一條清幽的小河,江雪就是在這裏等著屠蘇的到來的。

“屠蘇,看來一年多不見,你的功力倒是長進了不少,教導你的劍術也精進了許多。也沒有焦躁激進,不錯!”江雪看著從劍上落下來的屠蘇,滿意的點點頭如是的說道。

屠蘇得了江雪的誇獎,難得的彎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江雪又問了一些屠蘇下山後的事情,這才開口說道:“好了,你現在仔細的告訴我。我不在天墉城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屠蘇便仔仔細細的把江雪離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就知道是這個陵端惹出來的禍。看來上一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深刻,不好好的練功,居然敢把殺害同門這樣的罪名栽到你的頭上來。真是越發的不長進起來。真是不知道當初我爹怎麽就看上他的。別說他的資質只是一般,即便是天資聰穎,但是心思不在正途之上,這樣的弟子也是不能收的。”江雪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冷笑一聲如是的說道。

她就知道,屠蘇之所以會被迫下山,就是陵端惹出來的事故。

屠蘇見江雪這麽護著自己,心中感到暖洋洋的。他在天墉城裏,除了師尊和師父之外,就屬師姐對自己最為照顧,也是毫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對了,我都忘記問你了。你好好的怎麽會想來琴川呢?”屠蘇之前從來都沒有下過山,怎麽會從天墉城裏出來後,就直接的奔琴川而來呢。

想到自己結識的歐陽少恭,屠蘇的面癱一樣的臉上,便柔和了一些,眼睛裏也帶了一絲的笑意:“是我認識的朋友。他是師姐上一次到南海時候所招收到的新弟子。只是因為家中有事,師姐還未曾回來的時候他便已經離開了。你們便也沒有見到。”他是很想要把少恭介紹給師姐認識的,不過一直到少恭離開師姐也沒有回來,只能作罷。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很是在乎和相信這個朋友了。”江雪可以說是看著屠蘇長大的,見他現下的表情,還怎麽能不知道屠蘇對這個朋友的態度呢。

屠蘇認真的說道:“少恭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我很珍惜。”他長這麽大少恭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我和大師兄不是嗎?”江雪看著屠蘇認真的樣子,立刻故意的擺起臉色如是說道。

屠蘇見此,倒也沒有驚慌,只說:“你和師兄是家人。和少恭不同。”是的,對於他來說,師尊,師兄和師姐都是他的家人。

江雪聽到屠蘇這話,神情倒是微微的楞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恢覆過來。片刻,才略帶了一分嘆息之意,伸手,在屠蘇的臉上捏了一把,說道:“屠蘇,師姐會護你一輩子的。”就憑你剛才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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