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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將他拖到了醫院門口。
踹開門，在前臺小姐震驚的眼神中把松開了手……
——幸村女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太沈了，嗯。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所以，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吧……
“受傷了。”她對著抽著嘴角的護士點了點頭，然後一.個.人.輕車熟路地走進了幽深的走廊。
作者有話要說： ……來把臉伸過來，我保證女神不會打死你……
☆、伊始
對於戰場原來說，曠課是很經常的事情。本來她昨天晚上行動，還受了點兒小傷，不來是很正常的，但她確實來了——而且是很準時的來了。
所以當一如既往早到的學霸班長小早田淡定從容地推開教室門看到裏面坐著的大神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戰場原……桑！？”
“唔。”她端正地坐著看書，聽到聲音後慢悠悠地擡起頭，“……你是？”
——OTZ
“呃，我是小早田，小早田秀川。”班長又腹誹了，就算你每次都比我考得好看不到坐在後面的我好了，班長也不認識嗎口胡！太敷衍了吧！我的存在感呢！？
“哦，你就是班長啊。”
“啊啊，是的。”——原來你是個臉盲啊！“戰場原桑……今天怎麽突然早來了？”
“唔，如果我說，我突然對學校生活感興趣了你會不會相信？”她低頭，指尖撥弄著書頁。
“……不相信。”小早田弱弱地說，扶了扶掉下來的眼鏡，原來——這家夥是會開玩笑的啊，“話說，戰場原在看什麽呢？感覺好像有點歷史的樣子。”
“嗯。”她對於“班長能和她還算愉快的交談”一事有些好奇，伸手合上書舉起來讓他看到封面，“諾，這本，看過嗎？”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個是……校刊吧？”他稍有躊躇，最後還是踱到她的課桌跟前，仔細地看了看已經發黃卷角的光面書皮，“校刊合訂本……”他的視線向左下角滑去——“六年前的！？”
“嗯”她輕聲應著，尾音微微向上挑，眼睛一斜，那邊還有幾本年代差不多的單本校刊。放下書翻到了剛才看的地方，伸出手指指了那頁的標題，“——《柯西學長》。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戰場原是頭一次知道藤田前輩嗎？”小早田也放松了下來，他在戰場原的前排坐了下來。
“大概是的。”她伸出左手托著臉頰，“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事情一向不關心。”
“知道倒是知道……”他抓了抓灰色的頭發，“只是沒想到你會連藤田前輩也不知道。”
“唔？”
“怎麽說呢，藤田前輩是非常有名的人呢。就算他已經……嗯，畢業六年了，但依舊是校園裏的神話呢，嗯。”
“——畢業？”她表現地有些疑惑，好奇般地揚起尾音。
“啊，看來戰場原已經發現一些東西了吧。”他目光掃了那篇文章，就算是倒著看速度也非常快，“這篇文章，……寫得很棒。”
“怎麽說？”
“就是完全看不出來事情的真相。”他饒有興味地擡眼，弱起的書生氣一下子不見了，“——非常合格的一篇文章。”他伸手指了指署名，“——今早曉美，聽說過嗎？她是繼藤田前輩之後的學生會會長。”
“吶……小早田班長。”她瞇起眼睛，勾起唇角，“——我們算是朋友嗎？”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他擡起下頜，毫不客氣地回視。
“——哈哈。”她頓了兩秒，突然笑了起來，“你很有趣。”
“你也一樣，戰場原。”他說，“我覺得——算是吧。”
“那麽——”她促狹地笑，“秀川桑也該早讀了。”
“啊……啊啊，是的。”他揉了揉頭發，又變回了“宅男”樣。
“中午——一起吃飯如何？”他站了起來，走過她的身邊時，她出聲了。
“嗯。天臺嗎？”
“不……放學等我，去更有趣的地方。”
放課後——
下課鈴聲再小也不會被學生們忽視。大家嘈雜過後，有些飛快地竄了出去搶食，更多的是拎起自帶的便當同要好的朋友一起找地方去了。
戰場原依舊端正地坐著，仔細地翻著那本書。
——她一上午都在鉆研這本書，一字一句地。並不是說她不聰明，相反地，能夠駕馭“窺視者”——尤其是“過去”——這種能力，在幾分鐘內全盤接受過去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東西並且分析梳理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她必須擁有過人的智慧與清晰的頭腦。
——今天早上，小早田秀川對她稍微透露的一點東西，加上這本書關於“藤田柯西”暧昧模糊的描寫，讓她有些找不到思路。
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腦部處理速度，呵呵……
她勾起奇怪的笑容。
放課後十分鐘，班裏只剩寥寥幾人。
她將合訂本和幾本單本都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包裏，便當也在。
起身，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小早田的位置，然後把皮質包甩在背上，走出了教室。
半分鐘過後，小早田秀川收拾東西起身，走出了教室，選擇了偏僻而老舊的東樓梯。果不其然，在下樓梯的走廊口看到了斜倚著墻的戰場原無。
兩人一前一後地下樓。戰場原繞過東樓梯出口正對的翠綠的東湖，從東湖和圖書館中間夾著的小道兒走，這裏並非禁止通行，卻也不是學校的規劃道路，不到一米寬的泥土路，一邊是圖書館高大的墻壁，一邊是東湖岸邊植著的垂柳。
“——這裏是……天文臺後面嗎？”
“唔，沒錯。”她側過臉，“你來過這裏嗎？”
“倒是沒有——我討厭天文臺。”
她看著秀川一瞬間有些幻滅的表情輕笑兩聲：“為什麽？因為這裏死過人？”
“哈？你竟然知道這個？”他有些驚訝，“是從哪裏聽說的嗎？”
“嘛，算是吧。”——從“死者”那裏聽說也算的話，“因為久石奈是第二個即.將.獲得三枚徽章的人。”
“看來你已經稍微有些頭緒了。”他說，“我其實也一直在想，藤田前輩的‘失蹤’與久石奈的‘自殺’有沒有什麽關系……”
“——二位在討論些什麽呢！？”突然加入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戰場原回頭：“——仁王雅治？”
“是我喲，戰場原醬。”他的臉上出現標志性的狐貍笑，“校園怪談嗎？能讓我也加入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準備開始……周末更，工作日無更新……
☆、“怪談”
“校園怪談嗎？能讓我也加入嗎？”他笑，睜開的眼睛卻很認真，“——可以嗎？”
“唔……”她看了看一邊的小早田秀川，他的眼鏡兒一陣陣的反光，低著頭不做聲。
她沈吟之後，直奔主題：“久石奈，知道嗎？”
“知道喲，我可是‘立海怪談指南’哦。”他的聲音頓時沈了下去，“——你知道嗎？三年C組的久石……
——啊啊，是那個‘久石’嗎？那個B&D？——對的對的，據說哦，她馬上就要拿到F了呢？——那為什麽沒有呢？——因為……她死掉了呢。——死？——是的，好像比藤田前輩更直接一些呢。——為什麽會死呢？——唔唔…據說是自殺呢，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她站在天文臺樓頂呢。——天文臺啊……——是呢，那裏是立海最高的地方嘛，據說不知道什麽原因，本來都要批下來的F突然被駁回了，然後久石就站在那裏喊著‘我要自由！我是自由的’之類的，然後就大笑著跳下來了。後來就有人說他在晚上看到了久石，在樓頂上晃著，隨時都會跳下來的樣子，後來那個人就生了大病……所以說如果晚上路過立海附近的話不要往天文臺上面看…會出事的呢……”
“就這樣？”她問。
“嗯，我知道的，就這樣了。”
——怪談之類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確實，大部分都是人瞎編出來的，但有部分怪談是真實的——因為一些過度囿於科學而無法解釋的原因。
關於久石奈，她的印象也僅限於一年前的委托，因為久石奈的父母堅持認為是有人蓄意謀害，她什麽也沒有發現，或許真的是自殺，但[特殊部門]的[靈視]者卻說他們看到了[地靈]。
——如果久石奈是[地靈]……或者她也是受到[地靈]召喚的話，那麽這個[怪談]，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唔，雖然她一向不相信這些東西。
“——這麽說，久石奈的[自殺]很有可能是非自願的。”秀川突然出聲，“仁王桑，你覺得呢？”
“安心，我可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他瞇起眼睛，右手背到後面捏著發圈兒，銀藍色的小辮子一翹一翹的。
——你明明就一副要介入的樣子……小早田秀川抽了抽嘴角。
“——唔，我只是不想讓我家少女介入嘛……怎麽說都太危險了。”他無恥地攤手，然後伸胳膊攬過一邊的戰場原，“嘛，少年拯救成功了就輪到少女了嘛，誰讓我如此富有正義感，餒？”
“——誰是你家少女…”戰場原皺眉，“把你蹄子松開。”
“~誒…好無情啊無醬~”
“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麽！？？”
“戰場原桑和仁王桑，秀恩愛可以找一個合適的場合嘛餵！？”
“誰在秀恩愛了——？”←氣急的戰場原……
“……那麽回歸正題。”她咳了兩聲，“——與‘徽章’是否有關系？”
“得到看看不就好了？”秀川擡了擡下頜，“說起來——F倒是持有者最少的呢，戰場原桑。”
“是的——”仁王接過話茬兒，“就我所知，一共四人。相較來說，D從建校開始一百三十六年，一共發放一百零六次，三十年有連任。——B，三年級的每次期末都會改任，持有過的……一共兩百餘人——太多了。”
——為什麽B、D都有自身一套學校的發放規則，F卻需要個人申請？甚至於要有[特殊部門]的出面？僅僅是因為只有它的持有者有[特殊]的待遇嗎？
——這麽說來，B可以不申請就隨時使用實驗室天文臺，D擁有打開那間學校[儲藏室]的鑰匙並且動用百分之一以內的校經費……F的權利似乎與學校內部沒有什麽關系…？
“——戰場原桑？你的意向呢？按理來說，你是最有機會的吧。”
——確實，她有這個能力。
她扣著下巴思索著，不做聲。
——這麽想來，學校對B、D的發放如此[輕易]，卻對F這麽小心，難道是怕自由出入的人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不，這樣太冒險了。”仁王睜開眼睛，“我不會同意的。”
——學校自身的問題？難道是三枚徽章裏隱藏著什麽東西？
——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什麽不好的東西，F也就算了，為什麽會選擇學習最棒和能力最強的人發放？這對學校並沒有什麽好處……
——唔，現在五月中旬，剛升上三年級兩個多月，六月就到學生會主席的選舉時間了，七月末考試…是獲得B的最佳時間。
——要不……考慮考慮？
“唔，我考慮一下吧。”她思忖，覺得這種[大事]還是不要這麽草率的好。
——對於[藤田柯西]，她莫名地有種“一定要去查一查”這樣的想法。如果一切進行順利，她就可以親身重現藤田柯西失蹤和久石奈[自殺]之前的事件。
——就算不成功，她暑假也要往大阪走一趟。
“戰場原。”仁王偏過臉，“會長——你有信心麽？要知道，一般這時候當選的都不是三年生。”
“信心——？”她拖長尾音，“那種無聊的東西…”
——她要的，沒有她拿不到的。
“——伊藤呢？”小早田秀川接了一句，“他不是連續兩年的年段第一嗎。”
“——伊藤…？”她挑眉，“我讓他而已。”她甚少學習功課，也從不在考試時使用自己的作弊能力——換言之，若是她好好學習，或者真的不擇手段，伊藤誠一定會被她拖下來，“伊藤我不擔心——倒是你，秀川桑，到時候可別給我添麻煩啊。”
——之前沒有發現……說起來，小早田秀川這家夥還是挺可怕的。
“那是自然……”他推了推眼鏡兒，“不過最後，你要是決定不攪渾水的話……”
“如何？”
“我會盡力的。”
“——為什麽？”——你會這麽操心？
“唔，有趣——？”他學著她的語調，“——我在想，徽章這些東西會認主嗎？”然後拎起書包消失在小路。
——認主…？他會是這個意思嗎……
“戰場原無。”仁王打破了安靜，“你相信我嗎？”
“——大概吧。”她轉過頭，“怎麽？”
“——不，沒什麽，就是問問。”他又恢覆了招牌表情，“對了——有件事情，部長……”
“——我什麽都不知道。”她一本正經地。
“哦~”饒有興致地挑眉，“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這個，那我們討論些正事，現在小早田走了，能把你的計劃說來聽聽。”
“計劃？——哪裏有計劃？”
“小早田秀川是個明白人，我也不傻。你剛剛考慮了那麽久，不會只下了一個決定吧？”他一臉無恥笑，“——餵餵，憑我們倆這交情，你不會這麽小氣吧無醬~”
“……我很小氣。”戰場原撇嘴。
“你剛剛還說相信我的啊！”仁王無力，“（碎碎念）女人真是多變……”
“嗯——就是這樣。”她找了個幹凈的石階坐了下來，拿出便當……，“那麽不傻的仁王同學，請回吧，看女生吃飯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把女生一個人晾著也很不禮貌。”仁王充分發揮了厚臉皮的美學，絲毫不顧及戰場原見鬼一般的表情，自然流暢無卡帶地坐到了她旁邊。
——她竟一時無言以對…
☆、“古物”
五月末，立海發生了兩件事。神之子幸村精市請了長假；F戰場原無天天全勤，不遲到不早退。
更讓大家疑惑且八卦的是，欺詐師仁王雅治每天中午都來找戰場原無…
戰場原嘛，很好解釋，會長新選在即，距離期末考試也只有兩個月了，少女她要攢人品刷好評。說起來，她那天下午回來就拜托了早乙女桂一幫她拉人氣，宅且腐的女生腦內世界都很豐富的，拜托她刷好評絕對沒錯，現在也不知道進程如何了。
某日中午————
戰場原再一次被某白毛死拉硬拽到教學樓天臺……
“所以說仁王雅治你要不要每天都去C班找我啊！”
“這是很有必要的。”這家夥反倒嚴肅起來了，“——作為能預測你行動的二人之一以及你接下來計劃的唯一知情人，我還是很應該每天觀察你的動向的。”
“——我走了也跟你沒有關系好吧……”
“當然有關系~很重的關系喲。我很擔心你的安全嘛——”
“——如果你又是沒什麽事兒就想跟我閑聊的話就算了…”趁著仁王放下她的胳膊，戰場原扭頭就走。
“今天可是有很要緊的事兒哦。”仁王雅治也不拉住她，只是在她背後風騷地笑。
果然戰場原停住了。
她轉身回來的動作也和走的時候一樣幹凈利落。
“快說。”
“……關於那天我們討論的事我還是很在意。後來我從副部長那裏隱約地知道了一點關於[藤田柯西]的事情，但是還是很含糊……本來想去圖書館查一下，但我跟伊藤那家夥不熟，於是就去找了赤嶺……”
“——赤嶺？”
“唔……赤嶺寧靜，現任會長。”他頓了頓，“我想打開六樓的門鎖。”
她嗤笑一聲，並未出聲打斷，但表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種東西還用得著鑰匙？
“赤嶺告訴我那間[儲藏室]的位置，但對於我要借走‘D’似乎很介懷，最後她跟我一起去然後拿到了鑰匙。”
“——赤嶺寧靜跟你不是一個班的吧？”
“嗯。”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但她是網球部後援會的……”
“所以說你這是算利用了你的粉絲？”
“餵餵不要用這種詞啊感覺我是個壞人一樣。”他伸出爪子搭在她的頭上，“再說了，我這可是為了發展咱們倆的友誼啊，為了你我可是把我的節操都放棄了呢~”
——你什麽時候有過那種東西……
“然後呢？”她決定先不吐槽，“你查到了什麽？”
“——很有意思的東西，就算是無醬你也肯定想不到。”他饒有興味地笑了，“也許是環境暗，又只有我們兩個人，赤嶺似乎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迷迷糊糊地說了很多……”
——牛郎臉還有這等用處……
“——據說是‘辛密中的辛密’。”他嚴肅起來，“我在一個暗格裏找到的……‘古物’——聽說過嗎？”
——暗格？六樓有這種東西嗎？她上次去的時候很小心地查看了，應該並沒有那種東西才對……
“——古物？”她似乎聽同行們提起過，但因為沒有興趣一直沒有深入了解，“聽說過，但是不太清楚……是百鬼夜行那一類的東西嗎？”
“這個可是真正存在的東西呢……”伸手摸摸小辮兒，“真正的‘古物時代’應該是很早以前的了，——那是一種有低級智慧但戰鬥力很高，以人為食的東西，甚至有的模樣無人無二…”
“據說當時引發了相當大的恐慌呢……”他不知道在感慨些什麽，“後來政府對它們進行了圍剿——雖說對外是完全消滅了，但實際上還在偷偷地飼養。”
“——難道是準備進行戰爭嗎？”
“唔……這些東西就不是我們猜得到的了。——不過大約是的。話說回來其實我覺得它們也挺可憐的…”
“為什麽？”
“換位思考的話……你不會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你是瑪麗蘇嗎仁王？”她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那種踩死個蟑螂都會自責半天的？女生？”
“不要說奇奇怪怪的比喻！”他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如果有智慧又跟人類一樣，那它們被奴役被‘飼養’的心情也應該跟我們一樣吧。”
“——那不是重點。不要濫用你的同情心，弱肉強食，世界本就是如此。”她涼涼地打斷了他，“回歸正題，‘飼養’然後呢？”
“沒什麽然後了。鬼怪之類的，說實話我並不相信。——但如果是這種實際存在的東西，說不定真有可能……會是它們搞的鬼嗎？”
——假如它們真的得以覆出傷人，政府一次可以制服，必定能次次制服，再說，若它們真有如此高的智慧，當初的圍剿勝利方也就不會是人類了，更不必談什麽飼養……那麽就很有可能……
“或者說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它們——？”他捏著下巴似乎有些躊躇。
——沒錯……這也正是她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那麽藤田和久石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遇難的呢？”
——倒是有些可能，但可能性很小……
“你覺得呢無醬？”
——若同樣是古物做的，為什麽一個是悄無聲息地不見了，一個是[光明正大]地自殺了？
“無醬——？戰場原？”
——若“古物”真的以人為食，那麽久石奈的屍體沒道理被發現…
“戰·長原·無——？”
“嗯？什麽事？”
“……”
——古物之事，她到了時機自會好好的調查詢問一番。但就現在而言…
“仁王，今天幾號了？”
“唔——，五月二十九號。”
——馬上就要到六月份了。她的第一個目標。
“說起來，會長新選的日子也快到了，你做好準備了嗎無醬？”
——赤嶺那家夥，放在立海全部的會長裏，不算特別出色，就是個中等偏下水平，若她執意要跟她鬥，那麽她也只能對不起她了。
“戰場原？”
——如果她的計劃一切正常的話，新選初賽的時候就會有她的正面報道，有時候宅女腐女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戰·長原·無——？”
“嗯？什麽事？”
“……”
——嗯？怎麽不說話了？
“戰場原無，我覺得你就是來克我的……”
☆、會長新選
六月。會長新選開始。
先以班級為單位提交申請，並篩選到一人；再由年級組委員會確立本年級的一人；最後三人在晨會上分別演講，之後在以學籍號註冊的立海大官網上投票，每個學籍限一票。
六月二號，申請表下放到班級的前一天，校刊上登出了新聞社的頭條——《你所不知道的戰場原》，抖摟出來戰場原持有F的原因——“神奈川警署最年輕的探長”，[工作負責嚴謹態度認真]，據說因為[智商很高]任職兩年到目前為止無往不利，所以接下的案子很多，不得不動用警署的力量獲得“F”——下面還附上了警署局長真田勇的證實，以及戰場原升高三前期末的成績單，年段第三位。真實度相當高，措辭謹慎且富有感染力，全校為之嘩然。
六月四號，班級篩選日。
當C組人看到長班會上站在講臺上演講拉票的戰場原無時，整班人都不好了……
“實話說，我沒什麽跟你們說的。”她高貴冷艷地站在講臺上，擡起下巴，“——無論你們的決定如何，會長之位必為我所有。”然後在全班人震驚且幻滅的表情中淡定地歸位，收到早乙女桂一的拇指一枚。
六月五號，戰場原無支持數爆表，力壓其他兩位競爭者，進入第二輪。
六月六七號周末休息，八號周一，年級組委員會在年級範圍內開始評選。
六月九號，三個年級的年級組投票結果在公告欄貼出。三年：C組戰場原無。成功壓制赤嶺寧靜。同日，校園論壇上出現了大量ID不同但都力挺戰場原無的帖子。
六月十五號，周一晨會。按年級順序三名候選人按順序演講，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爆出[職業]的F戰場原身上——就算是一二年級的學生在演講的時候，大多數人的註意力都放在坐在第一排的戰場原身上。
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代表她不懂得如何讓別人對她產生好感。
在學校允許演講者穿著校服以外的服裝的今天，她穿上了從未穿過的立海校服，紮起了從來都是披著的脫色長發，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頸，在[親民]的同時，也沒有丟掉平時的特點——所謂[高冷]，黑絲襪和高筒靴是必不可少的……
鎮定從容地上臺階，高束的馬尾在墻上投下一晃一晃的蓬松的陰影。她站在話筒前站定，深藍色的貓瞳掃過臺下眾人，直到人都脊背發涼安靜下來她才開口：“——在會長競選的演講之前，有一件事我要告訴大家。”
“關於校刊上的文章，我也看到了。我沒有什麽可反駁的，但是我在學校裏，只是學生，僅此而已。”
她就那麽直直地站著，直到下面出現稀稀拉拉的掌聲，最後雷動。
“大家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她噙著微笑，而後進行了富有個性的演講——其實不過是背早乙女桂一針對她的性格寫出來的稿子。
——她一向不是善人，也不屑於當善人。
晨會過後，公告欄即貼出了在演講時照下來的戰場原的大幅全身像。
截止周一晚上十二點，戰場原無拿到了一千四百票，超過已投出總數的百分之七十。
從十五號到二十號的投票期間，公告欄不斷地有“粉絲”張貼戰場原無的大幅各種著裝的相片並附有得票情況的刷新。她清楚，所謂的大批“粉絲”，都是早乙女桂一的功勞。只不過——這家夥什麽時候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照了那麽多照片…？
六月二十二號，周一。晨會時，校長宣布會長評選結果——戰場原無以全校得票率百分之六十四之高成功任選，並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發放了“D”。她只是謙遜地微笑，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除了小早田和仁王。
第二天，公告欄被定時地刷新，不過這次，是官方的海報，戰場原無穿著立海大的校服，端正地坐在會長室的寫字桌後。
戰場原無一下子從被人側目而視變成了被人尊敬的角兒，連她自己都有些不適應。
進入七月，距離期末考也不過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最近她一直很低調，低調到大家都快忘了她是那個囂張的F了。
中午，三人又一次聚集到天文臺後面。
“——所以無醬，你接下來的計劃呢？”
“唔，得到年段第一嗎？……呃，嗎大概不算什麽計劃吧。”
“我們問的當然是更遠的計劃了。”小早田秀川推推眼鏡，“你既然有了十足的把握，我們便不會擔心這件事情。”
“——我想暑假的時候去一趟大阪。”她撐著下巴，一臉風輕雲淡。
“——太冒險了！”仁王挑眉出聲打斷，“對了……那個早乙女桂一呢？前幾天我還經常聽你說起她。”
“……桂一。”她垂了垂眼皮，“我並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她這次作為新聞社社員已經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了，我怕如果真的很‘那些東西’有關系大家都不會好。——說實話，我甚至連你們兩個也不想告知。”
“——可是我們已經參與進來了不是嗎？”小早田秀川出聲，“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裏面還可能有這麽深的水。現在抽身也已經來不及了。”
“說的也是。”她偏頭想了想，“我需要一些‘藤田柯西’更詳細的資料。”
——這些東西，就算是身為特殊部門的她也很難看到，畢竟他們經常不被告知這些東西。
“這個交給我。”小早田秀川站了起來，“無痕入侵……這是我的長項。今天還有事，先走了。”
目送他走遠。仁王突然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你都已經拿到了‘D’了，不如再去圖書館看一看吧？”
她本沒有想再去的意願，因為她的對於自己的敏銳很自信，去了一次沒找到的，第二次也不可能有什麽東西。不過拗不過仁王雅治，她還是領了鑰匙去了。
但上了六樓之後，她才感覺到不對。
——這個地方，我沒有來過……
她皺緊了眉。
她來過六樓，但不是這個六樓……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圖書館
——她來過六樓，但不是這個六樓……
她表情凝重起來。
——似乎，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仁王快步走到一排書架跟前：“——對，就是這裏。”
她走到他跟前，低頭湊近看了看：“這是……莫爾斯密碼？”
“是的。”他有些小得意，“我起先只是疑惑為什麽書的側面會有這麽多點點橫橫，仔細地看了以後發現它們無論是位數還是順序都沒什麽共同點，但都在‘莫爾斯密碼表’上面。”
“然後按照書名的羅馬音順序把這些書重排嗎？”
“是的喲。”他瞇起眼睛，“這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是很平常的吧？——我雖然對這方面不感興趣，但在比呂士——就是之前給你提到的要拯救的少年，那裏學到了很多。”
“是很平常。”——不過對於初中生來說，這種級別已經挺不錯了。
“拼出來以後，就是暗格的方向哦。”他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這一行書，“北四，東五，二排十三，倒按。”
“你覺得它想表示的是什麽？”仁王頓了一下，問。
“沿著密碼的方向走四格，右轉走五格，在那個書架同這個密碼一樣的側面，從下往上第二行，密碼一樣的方向第十三本，倒過來再放進去按壓。”
“咦？為什麽你直接就這麽認為了？”他有些疑惑，“為什麽不是以地坐標系這樣計數？”
“——很簡單。”她瞇了瞇眼睛，“因為這個地方……沒有地磁場。”她擡起下巴，“我引以為傲的方向感……現在非常紊亂。”
“唔……最開始我的反應是建立坐標——但是，我方向感一向不好，所以就想先以這裏為起點走走試試。”
“於是你就試到了？”
“嗯，不過我試了兩次。就在從上到下還是從下到上的時候錯了。”
“——意料之中。”她走了過去把那本書倒過來按壓，“因為你沒有考慮到做這個暗格的人的想法。”
“怎麽說？”
“做暗格的人，如果真的想讓人看到，就不會放的那麽高。”她看了看地面上開啟的小格子，然後伸長胳膊摸了摸從上往下第二格的鐵架，她沒穿高跟鞋，摸架子的時候需要踮腳才能夠到。
“看到了嗎——我是說，他做這個密碼暗格不是為了篩選身高夠的人，而是篩選智商夠的人……”她一米六六，在女生中算得上挺高的了，若這書連她夠著都費勁，那其他女生一般就沒什麽希望了。
她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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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開門，在前臺小姐震驚的眼神中把松開了手……
——幸村女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太沈了，嗯。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所以，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吧……
“受傷了。”她對著抽著嘴角的護士點了點頭，然後一.個.人.輕車熟路地走進了幽深的走廊。
作者有話要說： ……來把臉伸過來，我保證女神不會打死你……
☆、伊始
對於戰場原來說，曠課是很經常的事情。本來她昨天晚上行動，還受了點兒小傷，不來是很正常的，但她確實來了——而且是很準時的來了。
所以當一如既往早到的學霸班長小早田淡定從容地推開教室門看到裏面坐著的大神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戰場原……桑！？”
“唔。”她端正地坐著看書，聽到聲音後慢悠悠地擡起頭，“……你是？”
——OTZ
“呃，我是小早田，小早田秀川。”班長又腹誹了，就算你每次都比我考得好看不到坐在後面的我好了，班長也不認識嗎口胡！太敷衍了吧！我的存在感呢！？
“哦，你就是班長啊。”
“啊啊，是的。”——原來你是個臉盲啊！“戰場原桑……今天怎麽突然早來了？”
“唔，如果我說，我突然對學校生活感興趣了你會不會相信？”她低頭，指尖撥弄著書頁。
“……不相信。”小早田弱弱地說，扶了扶掉下來的眼鏡，原來——這家夥是會開玩笑的啊，“話說，戰場原在看什麽呢？感覺好像有點歷史的樣子。”
“嗯。”她對於“班長能和她還算愉快的交談”一事有些好奇，伸手合上書舉起來讓他看到封面，“諾，這本，看過嗎？”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個是……校刊吧？”他稍有躊躇，最後還是踱到她的課桌跟前，仔細地看了看已經發黃卷角的光面書皮，“校刊合訂本……”他的視線向左下角滑去——“六年前的！？”
“嗯”她輕聲應著，尾音微微向上挑，眼睛一斜，那邊還有幾本年代差不多的單本校刊。放下書翻到了剛才看的地方，伸出手指指了那頁的標題，“——《柯西學長》。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戰場原是頭一次知道藤田前輩嗎？”小早田也放松了下來，他在戰場原的前排坐了下來。
“大概是的。”她伸出左手托著臉頰，“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事情一向不關心。”
“知道倒是知道……”他抓了抓灰色的頭發，“只是沒想到你會連藤田前輩也不知道。”
“唔？”
“怎麽說呢，藤田前輩是非常有名的人呢。就算他已經……嗯，畢業六年了，但依舊是校園裏的神話呢，嗯。”
“——畢業？”她表現地有些疑惑，好奇般地揚起尾音。
“啊，看來戰場原已經發現一些東西了吧。”他目光掃了那篇文章，就算是倒著看速度也非常快，“這篇文章，……寫得很棒。”
“怎麽說？”
“就是完全看不出來事情的真相。”他饒有興味地擡眼，弱起的書生氣一下子不見了，“——非常合格的一篇文章。”他伸手指了指署名，“——今早曉美，聽說過嗎？她是繼藤田前輩之後的學生會會長。”
“吶……小早田班長。”她瞇起眼睛，勾起唇角，“——我們算是朋友嗎？”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他擡起下頜，毫不客氣地回視。
“——哈哈。”她頓了兩秒，突然笑了起來，“你很有趣。”
“你也一樣，戰場原。”他說，“我覺得——算是吧。”
“那麽——”她促狹地笑，“秀川桑也該早讀了。”
“啊……啊啊，是的。”他揉了揉頭發，又變回了“宅男”樣。
“中午——一起吃飯如何？”他站了起來，走過她的身邊時，她出聲了。
“嗯。天臺嗎？”
“不……放學等我，去更有趣的地方。”
放課後——
下課鈴聲再小也不會被學生們忽視。大家嘈雜過後，有些飛快地竄了出去搶食，更多的是拎起自帶的便當同要好的朋友一起找地方去了。
戰場原依舊端正地坐著，仔細地翻著那本書。
——她一上午都在鉆研這本書，一字一句地。並不是說她不聰明，相反地，能夠駕馭“窺視者”——尤其是“過去”——這種能力，在幾分鐘內全盤接受過去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東西並且分析梳理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她必須擁有過人的智慧與清晰的頭腦。
——今天早上，小早田秀川對她稍微透露的一點東西，加上這本書關於“藤田柯西”暧昧模糊的描寫，讓她有些找不到思路。
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腦部處理速度，呵呵……
她勾起奇怪的笑容。
放課後十分鐘，班裏只剩寥寥幾人。
她將合訂本和幾本單本都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包裏，便當也在。
起身，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小早田的位置，然後把皮質包甩在背上，走出了教室。
半分鐘過後，小早田秀川收拾東西起身，走出了教室，選擇了偏僻而老舊的東樓梯。果不其然，在下樓梯的走廊口看到了斜倚著墻的戰場原無。
兩人一前一後地下樓。戰場原繞過東樓梯出口正對的翠綠的東湖，從東湖和圖書館中間夾著的小道兒走，這裏並非禁止通行，卻也不是學校的規劃道路，不到一米寬的泥土路，一邊是圖書館高大的墻壁，一邊是東湖岸邊植著的垂柳。
“——這裏是……天文臺後面嗎？”
“唔，沒錯。”她側過臉，“你來過這裏嗎？”
“倒是沒有——我討厭天文臺。”
她看著秀川一瞬間有些幻滅的表情輕笑兩聲：“為什麽？因為這裏死過人？”
“哈？你竟然知道這個？”他有些驚訝，“是從哪裏聽說的嗎？”
“嘛，算是吧。”——從“死者”那裏聽說也算的話，“因為久石奈是第二個即.將.獲得三枚徽章的人。”
“看來你已經稍微有些頭緒了。”他說，“我其實也一直在想，藤田前輩的‘失蹤’與久石奈的‘自殺’有沒有什麽關系……”
“——二位在討論些什麽呢！？”突然加入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戰場原回頭：“——仁王雅治？”
“是我喲，戰場原醬。”他的臉上出現標志性的狐貍笑，“校園怪談嗎？能讓我也加入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準備開始……周末更，工作日無更新……
☆、“怪談”
“校園怪談嗎？能讓我也加入嗎？”他笑，睜開的眼睛卻很認真，“——可以嗎？”
“唔……”她看了看一邊的小早田秀川，他的眼鏡兒一陣陣的反光，低著頭不做聲。
她沈吟之後，直奔主題：“久石奈，知道嗎？”
“知道喲，我可是‘立海怪談指南’哦。”他的聲音頓時沈了下去，“——你知道嗎？三年C組的久石……
——啊啊，是那個‘久石’嗎？那個B&D？——對的對的，據說哦，她馬上就要拿到F了呢？——那為什麽沒有呢？——因為……她死掉了呢。——死？——是的，好像比藤田前輩更直接一些呢。——為什麽會死呢？——唔唔…據說是自殺呢，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她站在天文臺樓頂呢。——天文臺啊……——是呢，那裏是立海最高的地方嘛，據說不知道什麽原因，本來都要批下來的F突然被駁回了，然後久石就站在那裏喊著‘我要自由！我是自由的’之類的，然後就大笑著跳下來了。後來就有人說他在晚上看到了久石，在樓頂上晃著，隨時都會跳下來的樣子，後來那個人就生了大病……所以說如果晚上路過立海附近的話不要往天文臺上面看…會出事的呢……”
“就這樣？”她問。
“嗯，我知道的，就這樣了。”
——怪談之類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確實，大部分都是人瞎編出來的，但有部分怪談是真實的——因為一些過度囿於科學而無法解釋的原因。
關於久石奈，她的印象也僅限於一年前的委托，因為久石奈的父母堅持認為是有人蓄意謀害，她什麽也沒有發現，或許真的是自殺，但[特殊部門]的[靈視]者卻說他們看到了[地靈]。
——如果久石奈是[地靈]……或者她也是受到[地靈]召喚的話，那麽這個[怪談]，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唔，雖然她一向不相信這些東西。
“——這麽說，久石奈的[自殺]很有可能是非自願的。”秀川突然出聲，“仁王桑，你覺得呢？”
“安心，我可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他瞇起眼睛，右手背到後面捏著發圈兒，銀藍色的小辮子一翹一翹的。
——你明明就一副要介入的樣子……小早田秀川抽了抽嘴角。
“——唔，我只是不想讓我家少女介入嘛……怎麽說都太危險了。”他無恥地攤手，然後伸胳膊攬過一邊的戰場原，“嘛，少年拯救成功了就輪到少女了嘛，誰讓我如此富有正義感，餒？”
“——誰是你家少女…”戰場原皺眉，“把你蹄子松開。”
“~誒…好無情啊無醬~”
“我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麽！？？”
“戰場原桑和仁王桑，秀恩愛可以找一個合適的場合嘛餵！？”
“誰在秀恩愛了——？”←氣急的戰場原……
“……那麽回歸正題。”她咳了兩聲，“——與‘徽章’是否有關系？”
“得到看看不就好了？”秀川擡了擡下頜，“說起來——F倒是持有者最少的呢，戰場原桑。”
“是的——”仁王接過話茬兒，“就我所知，一共四人。相較來說，D從建校開始一百三十六年，一共發放一百零六次，三十年有連任。——B，三年級的每次期末都會改任，持有過的……一共兩百餘人——太多了。”
——為什麽B、D都有自身一套學校的發放規則，F卻需要個人申請？甚至於要有[特殊部門]的出面？僅僅是因為只有它的持有者有[特殊]的待遇嗎？
——這麽說來，B可以不申請就隨時使用實驗室天文臺，D擁有打開那間學校[儲藏室]的鑰匙並且動用百分之一以內的校經費……F的權利似乎與學校內部沒有什麽關系…？
“——戰場原桑？你的意向呢？按理來說，你是最有機會的吧。”
——確實，她有這個能力。
她扣著下巴思索著，不做聲。
——這麽想來，學校對B、D的發放如此[輕易]，卻對F這麽小心，難道是怕自由出入的人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不，這樣太冒險了。”仁王睜開眼睛，“我不會同意的。”
——學校自身的問題？難道是三枚徽章裏隱藏著什麽東西？
——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什麽不好的東西，F也就算了，為什麽會選擇學習最棒和能力最強的人發放？這對學校並沒有什麽好處……
——唔，現在五月中旬，剛升上三年級兩個多月，六月就到學生會主席的選舉時間了，七月末考試…是獲得B的最佳時間。
——要不……考慮考慮？
“唔，我考慮一下吧。”她思忖，覺得這種[大事]還是不要這麽草率的好。
——對於[藤田柯西]，她莫名地有種“一定要去查一查”這樣的想法。如果一切進行順利，她就可以親身重現藤田柯西失蹤和久石奈[自殺]之前的事件。
——就算不成功，她暑假也要往大阪走一趟。
“戰場原。”仁王偏過臉，“會長——你有信心麽？要知道，一般這時候當選的都不是三年生。”
“信心——？”她拖長尾音，“那種無聊的東西…”
——她要的，沒有她拿不到的。
“——伊藤呢？”小早田秀川接了一句，“他不是連續兩年的年段第一嗎。”
“——伊藤…？”她挑眉，“我讓他而已。”她甚少學習功課，也從不在考試時使用自己的作弊能力——換言之，若是她好好學習，或者真的不擇手段，伊藤誠一定會被她拖下來，“伊藤我不擔心——倒是你，秀川桑，到時候可別給我添麻煩啊。”
——之前沒有發現……說起來，小早田秀川這家夥還是挺可怕的。
“那是自然……”他推了推眼鏡兒，“不過最後，你要是決定不攪渾水的話……”
“如何？”
“我會盡力的。”
“——為什麽？”——你會這麽操心？
“唔，有趣——？”他學著她的語調，“——我在想，徽章這些東西會認主嗎？”然後拎起書包消失在小路。
——認主…？他會是這個意思嗎……
“戰場原無。”仁王打破了安靜，“你相信我嗎？”
“——大概吧。”她轉過頭，“怎麽？”
“——不，沒什麽，就是問問。”他又恢覆了招牌表情，“對了——有件事情，部長……”
“——我什麽都不知道。”她一本正經地。
“哦~”饒有興致地挑眉，“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這個，那我們討論些正事，現在小早田走了，能把你的計劃說來聽聽。”
“計劃？——哪裏有計劃？”
“小早田秀川是個明白人，我也不傻。你剛剛考慮了那麽久，不會只下了一個決定吧？”他一臉無恥笑，“——餵餵，憑我們倆這交情，你不會這麽小氣吧無醬~”
“……我很小氣。”戰場原撇嘴。
“你剛剛還說相信我的啊！”仁王無力，“（碎碎念）女人真是多變……”
“嗯——就是這樣。”她找了個幹凈的石階坐了下來，拿出便當……，“那麽不傻的仁王同學，請回吧，看女生吃飯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把女生一個人晾著也很不禮貌。”仁王充分發揮了厚臉皮的美學，絲毫不顧及戰場原見鬼一般的表情，自然流暢無卡帶地坐到了她旁邊。
——她竟一時無言以對…
☆、“古物”
五月末，立海發生了兩件事。神之子幸村精市請了長假；F戰場原無天天全勤，不遲到不早退。
更讓大家疑惑且八卦的是，欺詐師仁王雅治每天中午都來找戰場原無…
戰場原嘛，很好解釋，會長新選在即，距離期末考試也只有兩個月了，少女她要攢人品刷好評。說起來，她那天下午回來就拜托了早乙女桂一幫她拉人氣，宅且腐的女生腦內世界都很豐富的，拜托她刷好評絕對沒錯，現在也不知道進程如何了。
某日中午————
戰場原再一次被某白毛死拉硬拽到教學樓天臺……
“所以說仁王雅治你要不要每天都去C班找我啊！”
“這是很有必要的。”這家夥反倒嚴肅起來了，“——作為能預測你行動的二人之一以及你接下來計劃的唯一知情人，我還是很應該每天觀察你的動向的。”
“——我走了也跟你沒有關系好吧……”
“當然有關系~很重的關系喲。我很擔心你的安全嘛——”
“——如果你又是沒什麽事兒就想跟我閑聊的話就算了…”趁著仁王放下她的胳膊，戰場原扭頭就走。
“今天可是有很要緊的事兒哦。”仁王雅治也不拉住她，只是在她背後風騷地笑。
果然戰場原停住了。
她轉身回來的動作也和走的時候一樣幹凈利落。
“快說。”
“……關於那天我們討論的事我還是很在意。後來我從副部長那裏隱約地知道了一點關於[藤田柯西]的事情，但是還是很含糊……本來想去圖書館查一下，但我跟伊藤那家夥不熟，於是就去找了赤嶺……”
“——赤嶺？”
“唔……赤嶺寧靜，現任會長。”他頓了頓，“我想打開六樓的門鎖。”
她嗤笑一聲，並未出聲打斷，但表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種東西還用得著鑰匙？
“赤嶺告訴我那間[儲藏室]的位置，但對於我要借走‘D’似乎很介懷，最後她跟我一起去然後拿到了鑰匙。”
“——赤嶺寧靜跟你不是一個班的吧？”
“嗯。”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但她是網球部後援會的……”
“所以說你這是算利用了你的粉絲？”
“餵餵不要用這種詞啊感覺我是個壞人一樣。”他伸出爪子搭在她的頭上，“再說了，我這可是為了發展咱們倆的友誼啊，為了你我可是把我的節操都放棄了呢~”
——你什麽時候有過那種東西……
“然後呢？”她決定先不吐槽，“你查到了什麽？”
“——很有意思的東西，就算是無醬你也肯定想不到。”他饒有興味地笑了，“也許是環境暗，又只有我們兩個人，赤嶺似乎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迷迷糊糊地說了很多……”
——牛郎臉還有這等用處……
“——據說是‘辛密中的辛密’。”他嚴肅起來，“我在一個暗格裏找到的……‘古物’——聽說過嗎？”
——暗格？六樓有這種東西嗎？她上次去的時候很小心地查看了，應該並沒有那種東西才對……
“——古物？”她似乎聽同行們提起過，但因為沒有興趣一直沒有深入了解，“聽說過，但是不太清楚……是百鬼夜行那一類的東西嗎？”
“這個可是真正存在的東西呢……”伸手摸摸小辮兒，“真正的‘古物時代’應該是很早以前的了，——那是一種有低級智慧但戰鬥力很高，以人為食的東西，甚至有的模樣無人無二…”
“據說當時引發了相當大的恐慌呢……”他不知道在感慨些什麽，“後來政府對它們進行了圍剿——雖說對外是完全消滅了，但實際上還在偷偷地飼養。”
“——難道是準備進行戰爭嗎？”
“唔……這些東西就不是我們猜得到的了。——不過大約是的。話說回來其實我覺得它們也挺可憐的…”
“為什麽？”
“換位思考的話……你不會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你是瑪麗蘇嗎仁王？”她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那種踩死個蟑螂都會自責半天的？女生？”
“不要說奇奇怪怪的比喻！”他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如果有智慧又跟人類一樣，那它們被奴役被‘飼養’的心情也應該跟我們一樣吧。”
“——那不是重點。不要濫用你的同情心，弱肉強食，世界本就是如此。”她涼涼地打斷了他，“回歸正題，‘飼養’然後呢？”
“沒什麽然後了。鬼怪之類的，說實話我並不相信。——但如果是這種實際存在的東西，說不定真有可能……會是它們搞的鬼嗎？”
——假如它們真的得以覆出傷人，政府一次可以制服，必定能次次制服，再說，若它們真有如此高的智慧，當初的圍剿勝利方也就不會是人類了，更不必談什麽飼養……那麽就很有可能……
“或者說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它們——？”他捏著下巴似乎有些躊躇。
——沒錯……這也正是她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那麽藤田和久石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遇難的呢？”
——倒是有些可能，但可能性很小……
“你覺得呢無醬？”
——若同樣是古物做的，為什麽一個是悄無聲息地不見了，一個是[光明正大]地自殺了？
“無醬——？戰場原？”
——若“古物”真的以人為食，那麽久石奈的屍體沒道理被發現…
“戰·長原·無——？”
“嗯？什麽事？”
“……”
——古物之事，她到了時機自會好好的調查詢問一番。但就現在而言…
“仁王，今天幾號了？”
“唔——，五月二十九號。”
——馬上就要到六月份了。她的第一個目標。
“說起來，會長新選的日子也快到了，你做好準備了嗎無醬？”
——赤嶺那家夥，放在立海全部的會長裏，不算特別出色，就是個中等偏下水平，若她執意要跟她鬥，那麽她也只能對不起她了。
“戰場原？”
——如果她的計劃一切正常的話，新選初賽的時候就會有她的正面報道，有時候宅女腐女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戰·長原·無——？”
“嗯？什麽事？”
“……”
——嗯？怎麽不說話了？
“戰場原無，我覺得你就是來克我的……”
☆、會長新選
六月。會長新選開始。
先以班級為單位提交申請，並篩選到一人；再由年級組委員會確立本年級的一人；最後三人在晨會上分別演講，之後在以學籍號註冊的立海大官網上投票，每個學籍限一票。
六月二號，申請表下放到班級的前一天，校刊上登出了新聞社的頭條——《你所不知道的戰場原》，抖摟出來戰場原持有F的原因——“神奈川警署最年輕的探長”，[工作負責嚴謹態度認真]，據說因為[智商很高]任職兩年到目前為止無往不利，所以接下的案子很多，不得不動用警署的力量獲得“F”——下面還附上了警署局長真田勇的證實，以及戰場原升高三前期末的成績單，年段第三位。真實度相當高，措辭謹慎且富有感染力，全校為之嘩然。
六月四號，班級篩選日。
當C組人看到長班會上站在講臺上演講拉票的戰場原無時，整班人都不好了……
“實話說，我沒什麽跟你們說的。”她高貴冷艷地站在講臺上，擡起下巴，“——無論你們的決定如何，會長之位必為我所有。”然後在全班人震驚且幻滅的表情中淡定地歸位，收到早乙女桂一的拇指一枚。
六月五號，戰場原無支持數爆表，力壓其他兩位競爭者，進入第二輪。
六月六七號周末休息，八號周一，年級組委員會在年級範圍內開始評選。
六月九號，三個年級的年級組投票結果在公告欄貼出。三年：C組戰場原無。成功壓制赤嶺寧靜。同日，校園論壇上出現了大量ID不同但都力挺戰場原無的帖子。
六月十五號，周一晨會。按年級順序三名候選人按順序演講，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爆出[職業]的F戰場原身上——就算是一二年級的學生在演講的時候，大多數人的註意力都放在坐在第一排的戰場原身上。
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代表她不懂得如何讓別人對她產生好感。
在學校允許演講者穿著校服以外的服裝的今天，她穿上了從未穿過的立海校服，紮起了從來都是披著的脫色長發，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頸，在[親民]的同時，也沒有丟掉平時的特點——所謂[高冷]，黑絲襪和高筒靴是必不可少的……
鎮定從容地上臺階，高束的馬尾在墻上投下一晃一晃的蓬松的陰影。她站在話筒前站定，深藍色的貓瞳掃過臺下眾人，直到人都脊背發涼安靜下來她才開口：“——在會長競選的演講之前，有一件事我要告訴大家。”
“關於校刊上的文章，我也看到了。我沒有什麽可反駁的，但是我在學校裏，只是學生，僅此而已。”
她就那麽直直地站著，直到下面出現稀稀拉拉的掌聲，最後雷動。
“大家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她噙著微笑，而後進行了富有個性的演講——其實不過是背早乙女桂一針對她的性格寫出來的稿子。
——她一向不是善人，也不屑於當善人。
晨會過後，公告欄即貼出了在演講時照下來的戰場原的大幅全身像。
截止周一晚上十二點，戰場原無拿到了一千四百票，超過已投出總數的百分之七十。
從十五號到二十號的投票期間，公告欄不斷地有“粉絲”張貼戰場原無的大幅各種著裝的相片並附有得票情況的刷新。她清楚，所謂的大批“粉絲”，都是早乙女桂一的功勞。只不過——這家夥什麽時候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照了那麽多照片…？
六月二十二號，周一。晨會時，校長宣布會長評選結果——戰場原無以全校得票率百分之六十四之高成功任選，並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發放了“D”。她只是謙遜地微笑，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除了小早田和仁王。
第二天，公告欄被定時地刷新，不過這次，是官方的海報，戰場原無穿著立海大的校服，端正地坐在會長室的寫字桌後。
戰場原無一下子從被人側目而視變成了被人尊敬的角兒，連她自己都有些不適應。
進入七月，距離期末考也不過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最近她一直很低調，低調到大家都快忘了她是那個囂張的F了。
中午，三人又一次聚集到天文臺後面。
“——所以無醬，你接下來的計劃呢？”
“唔，得到年段第一嗎？……呃，嗎大概不算什麽計劃吧。”
“我們問的當然是更遠的計劃了。”小早田秀川推推眼鏡，“你既然有了十足的把握，我們便不會擔心這件事情。”
“——我想暑假的時候去一趟大阪。”她撐著下巴，一臉風輕雲淡。
“——太冒險了！”仁王挑眉出聲打斷，“對了……那個早乙女桂一呢？前幾天我還經常聽你說起她。”
“……桂一。”她垂了垂眼皮，“我並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她這次作為新聞社社員已經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了，我怕如果真的很‘那些東西’有關系大家都不會好。——說實話，我甚至連你們兩個也不想告知。”
“——可是我們已經參與進來了不是嗎？”小早田秀川出聲，“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裏面還可能有這麽深的水。現在抽身也已經來不及了。”
“說的也是。”她偏頭想了想，“我需要一些‘藤田柯西’更詳細的資料。”
——這些東西，就算是身為特殊部門的她也很難看到，畢竟他們經常不被告知這些東西。
“這個交給我。”小早田秀川站了起來，“無痕入侵……這是我的長項。今天還有事，先走了。”
目送他走遠。仁王突然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你都已經拿到了‘D’了，不如再去圖書館看一看吧？”
她本沒有想再去的意願，因為她的對於自己的敏銳很自信，去了一次沒找到的，第二次也不可能有什麽東西。不過拗不過仁王雅治，她還是領了鑰匙去了。
但上了六樓之後，她才感覺到不對。
——這個地方，我沒有來過……
她皺緊了眉。
她來過六樓，但不是這個六樓……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圖書館
——她來過六樓，但不是這個六樓……
她表情凝重起來。
——似乎，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仁王快步走到一排書架跟前：“——對，就是這裏。”
她走到他跟前，低頭湊近看了看：“這是……莫爾斯密碼？”
“是的。”他有些小得意，“我起先只是疑惑為什麽書的側面會有這麽多點點橫橫，仔細地看了以後發現它們無論是位數還是順序都沒什麽共同點，但都在‘莫爾斯密碼表’上面。”
“然後按照書名的羅馬音順序把這些書重排嗎？”
“是的喲。”他瞇起眼睛，“這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是很平常的吧？——我雖然對這方面不感興趣，但在比呂士——就是之前給你提到的要拯救的少年，那裏學到了很多。”
“是很平常。”——不過對於初中生來說，這種級別已經挺不錯了。
“拼出來以後，就是暗格的方向哦。”他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這一行書，“北四，東五，二排十三，倒按。”
“你覺得它想表示的是什麽？”仁王頓了一下，問。
“沿著密碼的方向走四格，右轉走五格，在那個書架同這個密碼一樣的側面，從下往上第二行，密碼一樣的方向第十三本，倒過來再放進去按壓。”
“咦？為什麽你直接就這麽認為了？”他有些疑惑，“為什麽不是以地坐標系這樣計數？”
“——很簡單。”她瞇了瞇眼睛，“因為這個地方……沒有地磁場。”她擡起下巴，“我引以為傲的方向感……現在非常紊亂。”
“唔……最開始我的反應是建立坐標——但是，我方向感一向不好，所以就想先以這裏為起點走走試試。”
“於是你就試到了？”
“嗯，不過我試了兩次。就在從上到下還是從下到上的時候錯了。”
“——意料之中。”她走了過去把那本書倒過來按壓，“因為你沒有考慮到做這個暗格的人的想法。”
“怎麽說？”
“做暗格的人，如果真的想讓人看到，就不會放的那麽高。”她看了看地面上開啟的小格子，然後伸長胳膊摸了摸從上往下第二格的鐵架，她沒穿高跟鞋，摸架子的時候需要踮腳才能夠到。
“看到了嗎——我是說，他做這個密碼暗格不是為了篩選身高夠的人，而是篩選智商夠的人……”她一米六六，在女生中算得上挺高的了，若這書連她夠著都費勁，那其他女生一般就沒什麽希望了。
她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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