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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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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主子呢。亂破死在我手上,你想向我覆仇對嗎?”江諾薇站起身,看著裁縫說道。

鐲兒以裁縫的老臉吐出少女的聲音,真讓人難以招架,“你如何知道我的主子不是攝政王?江諾薇!”

“誰讓你總是不讓我見攝政王呢?非得我離開那小院才見到他。”江諾薇按了按太陽穴,有些頭痛,“我一直在想亂破領導的那群不成氣候的亂黨如何能夠救他出來的?”

牧端抿唇,等待著江諾薇將事情娓娓道來。他聽慣了元寒豈的差遣,自認為沒有江諾薇的腦部思維活絡。

“以我難辨真假的易容術,當然能夠救出主子!”鐲兒倨傲的說道。

江諾薇不讚同,“靠你的易容術?他手下至多有你這麽一位技藝精湛的易容師,依據天牢的嚴密程度,就連元寒豈都無法把我救出來,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聽到江諾薇對元寒豈的高度評價,牧端神色覆雜的瞅了她一眼。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為了救主子出來,擔了多大的風險你明白嗎?你什麽都不明白!你為什麽不能長眼,犧牲自己為主子完成大業!”鐲兒激動的吼道。

“我只知道你們為了所謂的皇位殺了很多人!”江諾薇壓低了聲音,積郁在話語中的憤怒好似滾燙的巖漿,火熱無比,“是不是你殺了劉一向!那天放飛鏢的是不是你?是我殺了亂破,你踏馬的為什麽不殺我?”

“為什麽不殺你?我當然想殺你,殺了劉一向之後就想殺你。可是元寒豈來阻擾我了,那些官兵也到了,我連主子的屍體都沒能收……呵呵,元寒豈的後背中了我的毒針,你沒發現吧?也是,誰都會把更多的註意力分給死人。”鐲兒憤恨的望著她,那眼睛瞪得恐怖,好似下一刻就會滾出來。

“餵,牧端,別騙我。我現在身子不好,頭很痛。”江諾薇面前扯出一個笑容,自己雙手交握,“元寒豈又想耍花招了,對不對?那家夥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演戲了,前不久我們才一起演戲來著,他那麽厲害,又那麽聰明,妖孽是不會輕易死掉的,對不對?”

“我下的毒也不是無藥可解,以元寒豈的財力確實能解。可惜……皇上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鐲兒在牧端說話之前,慢慢的開口,語氣中有得意與幸災樂禍。

“你說皇上?我們的話題又該轉回來了。”江諾薇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最近我的大腦很遲鈍,總會慢半拍呢,真想砸了自己的腦袋重裝系統……以我的判斷來說,你們是絕對沒有救出亂破的可能的。可為什麽在不可能的情況下,你們將亂破帶出來了呢?答案呼之欲出了,不是嗎?”

鐲兒靜默了,她也想通了其中的緣由。之所以原先沒有想通這麽簡單的道理,全然是因為太過自負了,不願將皇權的勢力看得太過高大。

“是皇上呢,他設置了讓你們兩敗俱傷的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剩下的人,不管是誰,皇上只需一網打盡,將他們全部安上反賊的罪名便可。真是……我還不知道自己能夠那麽妖孽的成為影響一個國家政權變動的關鍵。”江諾薇捂著腦袋,看見牧端將鐲兒一掌擊斃。不知怎麽的她想起了桑兒,牧端對桑兒是有感情的,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元寒豈,鐲兒也是選擇了她的主子。

“到你了,我幫你解脫吧。”牧端看樣子還是不打算放過江諾薇。

江諾薇忍著頭痛,張揚大笑,面目表情奇妙至猙獰,“不要以為我會為元寒豈傷心,那家夥不過是想讓我在死之前因他有一次情緒波動罷了。他即使死了,也一定還留有後招。”

幽路難攀步步艱,心闊成海紛紛過(四)

牧端恨不得將她的喉嚨割斷,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事到如今你還這樣說!”

“她這樣說,也沒有錯。”說話間,牧歌推門而入。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牧端因牧歌的出現,情緒越發的激動。

“牧端,我投靠皇上,是閣主的安排。不然,我今天不會一人來此。”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鐲兒的屍體,牧歌這一次的出現已經有了理由,只需將剿滅餘黨的報告上交便可。

牧端冷冷一哼,“即便如此,我也決不允許你汙蔑閣主!”

“諾兒小姐也明白吧,自己命不久矣了。”牧歌轉而與江諾薇說話。

“本來聽桑兒說美人最沒有解藥,我吃了那所謂的解藥,還心存僥幸。但是,最近的癥狀越來越明顯了,我的丫頭在私底下把藥放進我的飯菜裏,我就在想,自己活不久了。”江諾薇笑瞇瞇的,懶懶的拉了一個方凳過來坐下。

牧歌看江諾薇額上已經滲出了汗水,道:“閣主曾與諾兒小姐說過,他會死在你前頭。”

“你這樣說的話,我只會覺得他會為了讓我繼續活下去,不留餘力……而不是去自殺。”江諾薇十指交叉,微微顫抖著手指。元寒豈的生死……令她忐忑。

“如今皇權穩固,閣主怕他自己哪一天就這麽死了,因而曾吩咐過,務必要把他的死與姑娘牽連在一起,讓姑娘痛心後悔。在姑娘悔悟之時,我與牧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反正沒了主子錢財的支持,你活不久。”牧歌每說出一個字,牧端的表情就變一個樣。

在場的三個人對元寒豈都有一定的了解,牧歌的話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十分符合元寒豈可以拿任何東西作為籌碼的性格。

江諾薇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元寒豈真的死了?”

牧歌道:“閣主是我親手葬的,與劉一向同天。閣主他說,幸好自己死得快,能趕上和劉一向同天下葬,不然怪冷清的,也能……自欺欺人一下,你是在為他辦喪事。”

“那家夥就是愛裝。”江諾薇雙手捂著眼睛,低低的說道。

“閣主不知聽翠玉說了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把為你續命的藥方給了翠玉,還吩咐我不要亂說話,放你自由。可是……江諾薇!我可不希望閣主最後的善良讓你無憂無慮的活下去!你攪亂了他的生活,帶走了他的樂趣,改變了他的計劃,是你害得他走上絕路!到了最後皇上還是拿你在威脅他,我沒有道理讓你安然無恙的留在閣主為你建築的堡壘裏!”牧歌好聽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他們會活過來的,既然他們都是我創造的人,我一定能讓他們活過來。”江諾薇收回捂住雙眼的手,語氣平靜。快步走到門邊,推門出去。

她瘋了嗎?牧端瞟了牧歌一眼,他現在覺得好似沒有殺江諾薇的必要了,牧歌的做法比殺戮更讓人難受。

“她為了躲開你的追殺,所以裝瘋了?”牧歌對江諾薇的信任度並不高,江諾薇裝瘋賣傻騙人不是新鮮事。

“不知。”

“這具屍體我帶走了,你暫且留在這裏……不要對江諾薇動手,否則閣主可不會高興。”牧歌從懷裏拿出一瓶藥水,在鐲兒的臉部動著。

牧端又燃起了新希望,“閣主還活著?”

“閣主再也強大,他也只是人。更何況,他成了一個有弱點的人。”牧歌嘆息一聲,將恢覆了容貌的屍體往背上一丟扛著出去了。

小小的院子人聲鼎沸,全因為這個宅子的女主人失了平日裏的冷靜。

“翠玉,你把我的紙和筆收到哪裏去了?”江諾薇不顧儀態的大喊著,恍恍惚惚了那麽多天,她渾渾噩噩的以為自己在做夢。野心勃勃的亂破死了,受盡苦難的劉一向死了,聰慧似妖的元寒豈也死了……

“小姐,你別急,我這就去給你拿。”翠玉看見江諾薇安然無恙,便不再追究裁縫的事情,也不說自己因為聽到下邊的小丫頭說裁縫沒有走的事情,心裏頭有多麽著急。

江諾薇在紙上試著寫劉一向和元寒豈的結局,只需要一個轉折罷了,一個小小的轉折,元寒豈和劉一向就能活過來。

她把妄想寫在紙上,企圖用這種方式覆活他們。她不介意荒唐,她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足夠荒唐了,既然是她想象出來的世界,就應該可以把不可能變為可能才對。

頭又痛起來,她將劉一向寫活之後,卻怎麽也想不起要怎麽把元寒豈給寫活。他……是怎麽死的?毒針?後背?

“元寒豈不是有天雲絲護甲嗎?以鐲兒的臂力,能夠穿透護甲?”江諾薇的手一抖,一大團黑色的墨跡差點抖到紙面,她快速的在紙上寫出了元寒豈三個字。

牧端雙手環胸,從梁上下來,“天雲絲護甲在你身上。”

“我身上?”江諾薇覺著自己的腦子生銹了,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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