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大早, 秦書燁開車載著沈小雅去了天一家園，趙芳早幾天就在準備除夕晚上的菜。

不同於以往，都是她領著秦書燁去秦書燁姑姑家吃飯，如今外甥女許雅傾嫁人了, 自己兒子娶媳婦, 索性在各自家裏, 等到年後拜年的時候再一起吃飯。

一到天一家園, 沈小雅就被趙芳給關進秦書燁的書房，要求好好準備高考，至於幫忙的活，就讓秦書燁做。

秦書燁看著自己媽這麽寵愛自己的媳婦，幹起活來格外用心。

忙碌一個上午之後, 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地差不多了, 午飯將就吃了一些。

吃完午飯，趙芳回房午睡, 秦書燁沒有回房午睡, 而是去了書房，打算幫沈小雅解決一些難題，這樣晚上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收“學費”了。

推開書房的門，沈小雅根本沒有在看書，而是在跟人視頻聊天。

秦書燁走近，偷偷掃了一眼沈小雅的手機，看到手機屏幕裏的人，他忍不住抿嘴笑。

是顧琦琦。

他還以為是……

沈小雅看到秦書燁走近，趕緊笑嘻嘻地同顧琦琦告別，“琦琦，先這樣了，下午我再找你聊。”

手機屏幕裏的顧琦琦像是看到了秦書燁，對著秦書燁方向招手，“樹葉同學，新年好。”

“新年好。”秦書燁對著鏡頭揮手。

“樹葉同學，我聽小雅跟我抱怨說，說你那方面太強了，一晚上不來個三四次不罷休，其實小雅心裏是很樂意的，她巴不得你一晚上都在折騰她……”

話音還未落，沈小雅窘迫地漲紅臉，隨即她直接關掉視頻，讓顧琦琦立刻消失。

什麽她心裏很樂意，明明不樂意好不好？

這個顧琦琦怎麽可以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

交友不慎呀！

片刻之後，顧琦琦又同她開啟了視頻聊天，她直接切斷，切斷之後，還不忘鎖屏，暫時開啟了飛行模式。

秦書燁附身，跟沈小雅擠在一張椅子上，一邊翻看著沈小雅做的《三年高考二年模擬》，一邊閑閑地問，“你跟顧琦琦說我那方面強？”

“沒……沒說……”早知道就不跟大嘴巴的顧琦琦說那些事了，如今沈小雅腸子都快悔青了。

“嗯？”秦書燁湊近沈小雅，把腦袋搭在沈小雅肩膀上，“真的沒說嗎？那顧琦琦怎麽會知道我那方面強的？”

秦書燁的聲音原本就低沈，富有磁性，如今又用這種口氣講話，沈小雅只感覺有一根羽毛輕輕滑落心尖，弄得她心猿意馬，索性只好點頭承認，“我……我只是說了一點點。”

沈小雅還不忘用手示範一下，大拇指和食指距離不到一公分，“就只有這麽一點點？”

“嗯。”秦書燁圓潤低沈的聲線回了一聲。

沈小雅稍稍挪動著肩膀，試圖擺脫秦書燁，可是剛挪動一會，她發現腰上忽然被兩只胳膊給圈住。

“你說你樂意，巴不得我整夜折騰你？”秦書燁繼續問，兩只胳膊突然用力，沈小雅順勢回到他的懷裏。

“沒有，沒有……”沈小雅欲哭無淚地腦袋拼命搖頭否認，她一點也不樂意。

秦書燁被沈小雅這般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索性不逗媳婦了，開始做老師，替媳婦解決問題，“覆習得如何呢？”

“語數外問題不大，就是文綜有些難度，比如說政治裏的意義和特點，我總是答的不全面，不是缺這一點，就是少那一點，早知道就選理科了，學起來也輕松一些。”

“小雅，一般人都認為文科是多背多記就好，其實不是的，文科一些東西還需要理解，比如說這道題……”

秦書燁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黑筆，“這道題要你運用《政治生活》中的相關知識，發展文化……”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講的話題太過於暧昧，還是因為秦書燁呼出的氣息縈繞在她鼻尖，這讓原本想專心聽講的沈小雅有些不自在，除了看見秦書燁嘴巴在動，她完全沒有聽見秦書燁在說什麽。

只感覺眼前的這個一本正經跟她講題的男人，很難想象昨晚讓她擺出羞人的姿/勢，然後把她折騰到快散架的，是同一個男人。

“懂了嗎？”秦書燁轉頭問。

沈小雅楞了一下，咬著唇，不太好意思地搖頭，“我……我還是不太懂。”

秦書燁眸光稍稍嚴厲地看向沈小雅，“沈小雅，你剛才走神走到西班牙還是非洲？”

沈小雅撇嘴不說話，好一會之後才弱弱地說，“我走到了……走到了……”

這讓她怎麽開口，難不成回，她走到了床上，而且腦子裏浮現的畫面，還是昨晚他折騰她的羞人姿/勢……

她可說不出口，也不敢說。

“哎！”秦書燁輕嘆一口氣，“沈小雅，還好你不是我學生，如果你是我的學生的話，我今天肯定請你家長來，上課這麽不專心聽講。”

“我家長是你。”沈小雅咬唇低眉順眼地回。

秦書燁挫敗了看著自家媳婦，古人說孺子可教，到了他這裏，變成了媳婦不可教。

“沈小雅同學，回答秦老師，剛才你走神都走到哪裏去呢？”秦書燁收斂起挫敗，一板一眼地問。

他就不信了，憑他這個蟬聯學校好幾年的優秀班主任，還教不好一個學生。

沈小雅擡眼掃了一眼秦書燁，臉微微發燙，“秦書燁，你真的要知道嗎？”

“叫秦老師。”秦書燁語氣特別嚴肅地糾正沈小雅對他的稱呼。

“嗯……秦老師，你真的要知道嗎？”

“是的。”

“我剛才在想……”沈小雅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臉更是燒紅得厲害，心裏建設了好一會，才鼓足勇氣，“秦老師，我剛才在想是一個怎樣的人？一會給我一本正經地講題，一會又……”

“又什麽？”秦書燁問。

“又讓我擺出羞人的姿/勢，然後把我折騰到全身散架……”

瞬間空氣凝固一半，沈寂。

沈小雅用眼睛的餘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站著的秦書燁，只見此時的秦書燁一臉通紅。

目光交匯地一剎那，秦書燁沒好氣地瞪了自家媳婦一眼，“繼續講課。”

“嗯。”沈小雅鼓著腮幫子，有些失望，原以為秦書燁會被她的話嗆到，結果她想多了。

然而事實上，不是沈小雅想多了，而是秦書燁確實被嗆到了，還嗆得不輕。

這讓他感覺他似乎跟自己的學生，有一種不正當的關系。

盡管那個學生是自己的媳婦。

吃完豐盛的年夜飯之後，秦書燁和沈小雅，還有趙芳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春晚。

央視的春晚每一年都差不多，面孔還是那些人，可是依舊看得看得津津有味。

似乎看央視的春晚和除夕夜守歲一樣，變成了一種習俗。

“觀眾朋友，我想死你們了……”

輪到馮鞏的小品時，沈小雅早已靠在秦書燁懷裏睡著了，秦書燁在看完小品之後才察覺，索性跟趙芳說了一聲，先抱著媳婦回屋睡覺，再回來跟她一起看春晚守歲。

回屋之後，秦書燁把沈小雅放在床上，剛想轉身回客廳。

忽然脖子被沈小雅兩只胳膊給勾住了，隨即傳來沈小雅在睡夢中的囈語，“秦老師，不，你是秦叫獸。”

“秦教授？”

“對，秦叫獸，叫獸，嘿嘿，就是壞壞的意思，你這個色狼，壞人……”

秦書燁忽然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鴉，敢情他媳婦喊他不是此“教授”，而是那“叫獸”。

片刻之後，他伸手打算把沈小雅的爪子從自己的脖子上給扳開，可是沒想到沈小雅竟然一個拉扯，他順勢倒在了床上。

當他試圖起身，沈小雅忽然一個翻身，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把他死死地抱住，不讓他動彈。

不但如此，沈小雅的兩只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叩叩——”

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書燁，你早點睡吧，媽也睡了。”

“媽，我……還要陪你繼續守歲……”還未說完，秦書燁只感覺上身有些涼絲絲的。

一看，襯衫的扣子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被沈小雅給解開了。

“秦書燁，秦叫獸……”沈小雅閉著眼，笑嘻嘻地重覆著。

秦書燁全身緊繃著，額頭都有些汗珠，忽然聽見皮帶被解開的聲音。

癱在自己身上的沈小雅，伸手撫摸著他的唇，“秦老師，你這個壞人，白天訓我，晚上還要折騰我……”

秦書燁咽了咽唾沫，聽見沈小雅喊他秦老師，他有些氣憤，隨即一個翻身，“沈小雅，你給我聽好了，白天你叫我秦老師，晚上你得喊我老公……”

“老公？”沈小雅依舊處於模糊的狀態。

“對，就是老公……”秦書燁不再多說，直接用火熱的唇舌告訴著自家媳婦……

沈小雅是被從二到一的疊加的輕微漲痛叫醒的，期初她還以為是在做夢，結果不是，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她只好認命。

原以為認命就可以了，可到最後被男人弄得發出各種奇怪的輕吟聲。

當零點的鐘聲敲響時，某人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今晚這個愛，我們做了一年了。”

話音一落，沈小雅真的好想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隔天早上，秦書燁早早地把媳婦叫醒，領完趙芳的新年紅包之後，吃完餃子，直接開車去椒城。

然而當秦書燁車子剛開出清城市中心的時候，沈小雅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沈航打來的，沈小雅猶豫了好一會，才接聽。

誰知還沒等她開口，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個著急的女人聲音。

是譚菲。

“小雅，沈航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個小插曲哈，原本是在之前的，讓秦老師和沈小姐鬧離婚的，後來想想會被你們噴，索性延後了。小插曲結束之後，就會完結了，周末會有秦老師和沈小姐的專訪哈，在作者有話說裏，大家有什麽要問的，都可以問一下哈。到時候答案會在周末更新的訪問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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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早點睡哈，明天不見不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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