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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李家叫囂聖旨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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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厚福與皇甫鴻彥的過往先擱置不談,現在談正事要緊。

石厚福在張知府的指引下,先帶大夥看了一下種土豆的田地後,又親自掘了」棵土豆秧給官員們看其產量,接著便讓官員們帶來的屬下丈量土地,隨後便正式開采了。

石厚福帶著家裏後來買的三個下人及六個由村長特地選出來、望山村一等一的莊稼漢,一共十個人一起下田,開始翻秧掘地、挖土豆。

每一棵翻掘出來的土豆秧下,都帶著一連串圓滾滾又結實系系的土豆,令人見了既歡喜又驚艷。

在村長的另一聲令下,又一批人帶著籮筐下田,開始撿拾土豆,一顆顆的裝進籮筐裏,一筐裝滿又換一筐。

人多力量大,只一會兒功夫便將一畝田地的土豆都挖了出來。

「快點,先過秤,看這一畝田地的產量究竟有多少。」看著那一筐又一筐的土豆,有官員迫不及待的出聲叫道,滿臉盡是激動的神情。

石厚福和村長立刻帶人將一筐又一筐的土豆過秤。

陳英傑自然也來了,還帶了兩個掌櫃過來幫忙,三個人就站在一旁,一人捧著一個算盤在那邊加總,最後得出統一的結果。

確認三個都打出一樣的數目後,陳英傑按接住激動的心情,語氣平穩的報出總數,道:「總共是四百八十三斤。」

此話一出立刻驚動全場,連石厚福都被嚇了一跳,他原本估計能有三、四百斤的產量就很好了,沒想到竟能出產近五百斤之多。

「好,太好了!有了這農作物,想必以後邊關的兄弟們就不用再餓肚子了。厚福,你幹得好,幹得好啊!」皇甫鴻彥第一個大笑出聲,開心得不得了。

這一天,望山村幾乎跟過年一樣,熱鬧得不行,只差沒放鞭炮而已。

土豆這個新作物的出現與盛產,以極快的速度傳開,讓望山村與陽青鎮附近的百姓們個個津津樂道,當然望山村與石厚福的名字也被廣為流傳,廣為人知。

從地裏挖出來的土豆最後被朝廷征收走了一大半,官員們最後帶著滿車的土豆,和書寫詳盡的土豆種植方式、食土豆禁忌以及土豆各類食譜的報告,心滿意足的離去。

至於那位衛國公世子皇甫鴻彥則在石家多待了三天,和石厚福整整把酒言歡了三天之後才離去。

「厚福哥,那位世子爺是怎麽一回事,為何總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我,我有哪裏得罪他嗎?」等人走了之後,童歆巧才敢將壓在心裏多日的不解與疑惑問出口。

石厚福聞言,臉上表情頓時有些訕訕然的。

「怎麽回事?」童歆巧再次問道。

「沒事。」

「沒事你怎會是這種表情?」童歆巧挑眉道,有點咄咄逼人。

石厚福無奈,磨磨蹭蹭的老實說:「你知道,在邊關沒打戰、沒操練時,一群爺兒們湊在一起能做什麽?只能談天說地,再把每個人的糗事給挖出來,供大家取樂。」

「所以我就成了你們的樂子之一?」童歆巧挑高眉頭。

「不是你,是我。」石厚福趕緊搖頭說。

童歆巧一臉不信的樣子。

「真的是我。」石厚福苦笑,訕訕然的坦白一切,「有一次我被大夥灌醉,問了怎會跑去當兵,我在醉醺醺之下,就把因為喜歡的姑娘嫁人了的事給說了出來,然後我就成了全軍營的笑話。

「鴻彥哥一直記得這個笑話,所以這回到這裏來知道我已成親的事,便拿出這個笑話來笑我,後來才知道你就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姑娘。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麽會用你覺得奇怪的表情看你的原因吧。」

「原來如此。」童歆巧恍然大悟的點頭道:「不過我想,他應該覺得我配不上你吧?」

「這回你就猜錯了,媳婦。」石厚福一臉正色的搖頭道。

「意思是說,世子爺竟覺得一個棄婦配得上他的救命恩人?」童歆巧瞬間瞠大雙眼,覺得不可思議。

「媳婦,我不喜歡聽你這樣說自己。」石厚福立即皺眉道。

「欸,我不是說我,剛說的棄婦只是一個統稱。我的意思是,像世子爺這麽出身高貴的人,肯定受過各種禮俗規範教育,竟還能接受女子二嫁這件事,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童歆巧解釋道。

「鴻彥哥說你是巾_不讓須眉。」

「真的嗎?」童歆巧被嚇到了,但臉上的神情卻是開心得很,「世子爺真這麽說?覺得我巾_不讓須眉?」

石厚福皺了皺眉,莫名有些不開心。他忍不住道:「媳婦,你幹麽這麽高興?我也覺得你很厲害,比巾_不讓須眉的巾_還要厲害!」

童歆巧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雖然她也認為最後一句話很好笑,但他吃醋的反應卻讓她覺得更有趣、更好笑。

「厚福哥,你這是在吃醋嗎?」她開心的問。

「我吃什麽醋?」石厚福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不自然的答道。

他絕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這麽小心眼的男人,只因為自個兒媳婦被兄弟讚美了一句而高興,自己就吃起醋來。

「世子爺稱讚我讓我很開心。」童歆巧故意道,她的傻夫婿果然中計,立刻與假想敵比較了起來。

他說:「我也經常稱讚你啊,說你聰明手巧,又漂亮又厲害,沒有人比得上你。」

童歆巧頓時笑得東倒西歪,整個人樂到不行。

「厚福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好愛你,越來越愛你了。」她突然靠到他身邊,摟著他的手臂,仰頭對他說道。

一聽見這話,石厚福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似乎有點承受不住媳婦熱情的言詞,即便他此刻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後頭去了。

「咳,好端端的幹麽突然說這個。」他紅著臉,略帶尷尬地咕噥道。

「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只喜歡你、只愛你,所以你用不著吃飛醋。」她笑咪咪的繼續貼在他身邊,對他笑道。

「我哪有吃什麽飛醋啊。」男子漢打死不認自己的小心眼。

「厚福哥,你好可愛。」她抱緊他,整個愛到不行。

「男子漢大丈夫哪來的可愛?」他輕斥道,臉紅到不行。

「你現在就好可愛。」她笑咪咪的凝視著他,堅持道。

石厚福拿她沒辦法,最後只好使出絕招,直接壓倒,狠狠地吻住她那張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嘴,以吻封緘,接下來,自然就是直接吃幹抹凈了。

采收起來的土豆雖被朝廷征收了一大半走,但留下來的依然有數百斤之多,致使得到消息的百姓們紛紛前來石家求買。

石厚福從來就是個寬厚又心軟的人,和媳婦與張知府商量過後,決定留下部分自己家吃以及育苗之外,剩下的全部以預繳的糧稅之名,交由張知府統一發賣,同時免費教授農民們如何育苗與種植,用以推廣土豆的種植,讓國家與百姓增糧,人民不再挨餓。

此事經由官府來做有個好處,便是可以阻止擡價轉賣的事情發生,否則以石厚福這等普通老百姓根本管不了別所以,官衙在特立的土豆出售處正門旁便貼了張白紙黑字的榜文,上頭明文禁令的寫著一官府公告一凡得土豆者,不得高價轉賣,若有違令,經查實者,一律嚴懲不貸。

總而言之,這麽做的結果就是石厚福一家得了一個寬厚仁義的好名聲,張知府則得了個為國為民的好官譽,各有所得。

處理完土豆相關事宜之後,日子又恢覆往日的平靜,石厚福家也迎來另一階段的忙碌生活。

家裏的房子得擴建成二進院了,因為多了好幾個下人與雇工,又增添了一輛馬車,不管下人還是馬匹,都得有個妥當的安置處才行。

成衣坊的分紅銀兩握在手裏並不會生利息,於是夫妻倆商量後,決定還是得再拿去買地才行。

房子後面的山坡地也得開始規劃了,看是要種植果樹還是要種花產蜜,甚至雙管齊下,可不管選項為何,要做的事都是一大堆。

另外,還有挖池塘養魚、種蓮花的事,也得先托人打聽哪裏有蓮子或蓮藕可以買,否則沒有種要如何種植?

想做和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不過還是得一步一步慢慢來,畢竟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童歆巧看著那些被她一一列在紙張上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清單這般告訴自己,可突然之間「娘!」囡囡從門外跑了進來,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筆直地撲進她懷裏,把她嚇了一大跳。

「囡囡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是和小朝哥哥一起玩嗎?小朝哥哥呢?」她抱住女兒愕然又擔心地問道。

在她懷裏的囡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她剛問起時,石朝也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向她告狀道——

「娘,外面來了個壞人說要帶囡囡走。」

「什麽!」童歆巧登時被嚇了一大跳,連聲問道:「小朝,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壞人要帶囡囡走?」

「一個老婆婆,囡囡叫她奶奶的壞人。」石朝生氣地道。

童歆巧先是楞了一下,隨後整個人都氣得不行,臉上更是浮現難以置信的神情,這個世界會讓囡囡叫奶奶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家那個老虔婆。

她竟敢找到這裏來,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帶囡囡走,她憑什麽?

「囡囡別怕,有娘在,誰也帶不走囡囡。」童歆巧忍著怒氣,柔聲安撫懷中怕到發抖的女兒。

「還有小朝哥哥在,小朝哥哥也不會讓壞人把囡囡帶走的。」石朝迅速接口,義正詞嚴地道。

「小朝好乖,知道要保護囡囡。」童歆巧欣慰的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

「因為囡囡是我妹妹。」石朝認真地道。

「乖孩子。那你在這裏幫娘保護妹妹,娘出去外頭把壞人趕走好嗎?」她對石朝說。石朝立刻用力地點了點頭,還向她保證道:「娘,我會保護囡囡,不會讓壞人把她帶走的。」

「好,那娘就把囡囡交給你保護了。」她對石朝說,又低頭對懷裏的女兒說:「囡囡,你和小朝哥哥乖乖待在這裏,娘去把壞人奶奶趕走好不好?」

眼眶泛淚的囡囡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放開緊抓在童歆巧衣服上的小手。

童歆巧低頭親吻了女兒一下,將她交給石朝,見石朝緊緊握住囡囡的手之後,這才摸了摸他的頭,起身朝外頭走去。

她倒要去看看,那個老虔婆憑什麽到這裏來撒野!

大門外,因為有人前來鬧事,原本該忙於建房子的工匠們,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來看熱鬧。

只見李家那個老虔婆因被石家下人擋在大門外,不得其門而入,正在那裏罵罵咧咧。

直說她是孩子的奶奶,為什麽不可以進去?說這家主人石厚福仗勢欺人,霸占別人家的孩子!

又說童二丫不守婦道,成親之前就和石厚福不清不楚,成親後兩個人也時有來往,藕斷絲連,被她捉到好幾次,屢勸不聽才被休離。

更說這兩個人就是對奸夫淫婦、狗男女,反正就是怎麽罵怎麽難聽。

童歆巧聽了怒氣沖天,不敢相信怎麽會有這麽會顛倒是非、栽贓汙蔑、胡說八道的瘋婆子?

「住口!」她怒氣沖沖的大步走出大門,朝著還罵聲不斷的李老虔婆怒聲道:「李老太太,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胡說八道、顛倒是非,小心會有報應……不對,報應應該早就到了,那就是讓你費盡心思卻養了一個沒用的兒子。成天除了抱著一本書作白日夢外,就只會吃喝拉撒睡,簡直就是浪費糧食的廢物!」

「你這個賤人說什麽?」李婆子一聽見這話,立即怒吼著朝她撲了過去,卻讓石家下人給攔住了。

「這事根本用不著我說,陽青鎮西街掄錢胡同裏的人誰不知道,李家母子一個是尖酸刻薄、心理變態的老寡婦,一個是百無一用、離不開娘親的廢物書生。」童歆巧冷笑道。

「你這個賤人!」

「賤人罵誰啊?」

「賤人罵你!」

「原來是賤人老太太,我剛才竟然喚錯了你的名諱,真是失敬。」童歆巧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

此話一出,現場突然陷入瞬間的靜默,李婆子則是一回神就當即放聲尖叫,只因為這是她第二回上當了,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至於其他人則被她的尖叫聲瞬間震醒,隨即一個個噗嗤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這石家娘子還真是個牙尖嘴利又幽默有趣的人。

不過李家這老虔婆剛才所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性啊?這石當家和他媳婦,該不會真做過私通之事吧?有不少人心裏存疑著,臉上表情也不由自主的這麽透露著。

「你這個不安於室、到處偷漢子的淫婦,就該被千刀萬剮、該浸豬籠,該……」李婆子尖叫完後開始破口大「住口!」這次的怒吼聲如雷霆般轟然炸響,這是來自於接到消息後,匆匆從田地裏趕回來的石厚福。

他怒氣沖沖的從圍觀人群中走出來,先是大步走到媳婦身邊,關心的問了一句,「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得到媳婦肯定的搖頭說沒事之後,這才一步上前,擋在媳婦與李婆子之間。

他冷冷地註視著對方,冷冷地出聲道:「你到這裏來有什麽事?我媳婦和女兒早與你們李家沒有任何關系,即便你兒子近來迷上逛花街、愛上窯兒姐,想籌錢為那窯姐兒贖身,那也犯不著籌到前妻這。」

此話一出,不僅眾人嘩然,連童歆巧都不由自主地挑高了眉頭。

因為童歆巧根本就不知道這事,石厚福也從未與她提過,再說了,他又是怎麽知道這事的?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那老虔婆的反應,就知道此事是真的。

「你胡說八道!」李婆子瞬間變臉,尖聲怒道。

「是不是我胡說,只要到鎮上西街掄錢胡同一問便知。」石厚福面不改色地看著她,「我一直想不通,老太太怎麽還有這個臉鬧到這裏來?當初你們李家是怎麽虐待二丫她們母女倆的,又是怎麽將她們母女倆凈身出戶、休離趕出家門的,這在楡錢胡同裏,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全看見了,你怎麽還敢厚著臉皮,不要臉的跑到這裏來胡說八道?」

「誰說我胡說八道了?」李婆子尖聲叫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從小青梅竹馬,關系不清不白的,這個村裏的人誰不知道?就算那淫婦成了親,你們還是藕斷絲連、暗渡陳介,別以為我不知道。不要臉的狗男女!」她一副指證歷歷、煞有其事的模樣。

「你胡說!」石厚福臉上的神情驀地一變,他萬萬沒想到這老虔婆會拿他和二丫從小青梅竹馬的事來說事。

童歆巧一聽夫婿的音調變了,就知道他應付不了這個顛倒是非、胡說八道的老虔婆,便從他身後走出來,輕輕地握了一下他的手,這才上陣殺敵。

她冷笑的出聲,「藕斷絲連?這話還真是可笑!當年童家以十兩銀子將我賣給你們李家這對缺心少肺的母子之後,厚福哥就離家去了邊關戰場打戰,我們倆是會飛天還是遁地,竟能藕斷絲連、暗渡陳介?賤人老太太,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此話一出,四周圍觀的群眾頓時又笑了起來。

李婆子則是臉色丕變,因為她不知道姓石的有去邊關戰場的事,但是……

「這話是你們自個兒說的,誰能證明姓石的真去了邊關?說不定他離家就是搬到我家附近,為了更方便與你這賤人偷……」李婆子強詞奪理的話未說完,便被人冷聲打斷。

「本世子能證明。」皇甫鴻彥突然間從人群後頭走了出來。

「本官也能證明。」跟在他身後的,是身著官服卻黑著臉的張知府。

他怎麽也沒想到,隨衛國公世子前來宣旨會撞見這麽離譜的一幕,真是在世子爺面前打他這個地方官的臉啊。

「哪來的無知老婦,竟敢在此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來人啊,還不把她給我拖下去!」皇甫鴻彥面沈如水,冷聲斥令道,隨即就有兩名官役上前,將己然嚇得尿褲子的李婆子給拖了下去。

見狀,張知府臉色一變,又轉頭對石厚福夫婦倆和顏悅色,有些著急地開口道:「石當家的,你們賢伉儷快點讓下人清個場地出來,準備接聖旨。頒旨的欽差大人再一會就到了,快點!」

什麽?聖旨!在場眾人皆嘩然。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徐州縣望山村石厚福……土豆……有功於社稷……賜白銀千兩,官賜員外郎,享八品朝官俸祿……」

這道聖旨來得雖然突然,卻正是時候,不僅終止了李婆子的鬧事,還把她嚇得尿褲子,成了望山村村民的笑柄,更把她嚇得從此只要一見著他們夫妻倆就迅速繞道而走,再也不敢出現在他們面前。

石厚福被官賜員外郎,雖是個品階低的虛職,卻有朝廷俸祿可領,最重要的是,他這個員外郎乃是萬歲爺親賜,是整個大日盛朝獨一無二的員外郎,比那些捐官者更受人尊崇與敬重,不僅在望山村和陽青鎮有了威望,在整個徐州縣和幾個鄰縣都是鼎鼎有名的。

當然,這都是拜土豆和種植了土豆的農民所賜。

這一年對石家二房來說真的是一個名利雙收的大豐收年。名就不用說了,至於利嘛,不看別的,光看二房擁有的田地越來越多,房子越建越大,家裏的下人也越來越多就可見一斑。

石家大房對二房仍是羨慕、嫉妒,但有石寬在一旁壓著,也不敢再鬧出什麽麽峨子了,頂多就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酸上幾句。

對此,不僅石厚福夫妻倆,連三個孩子都習以為常,把它當成耳邊風,完全充耳不聞,左耳進右耳出。

至於石楊氏則一如以往的偏心,不管二房送什麽好吃、好用的,她寧願自己不吃、不用也要往大房送,卻從未送過二房任何一丁點的東西。

盡管二房什麽也不缺,但還是覺得心冷。不過大夥也沒說什麽,全都當作不知道,反正只要她別再被大房夫妻倆愁恿來找二房麻煩就好。

石寬倒是始終沒變,身子依舊硬朗,依舊喜愛莊稼活,只要有空就在舊地裏兜兜轉轉的。不過以前他只兜轉自個兒的田地,如今多了老二家的田地可以讓他轉,當真是不到飯點絕對見不到人,要見人也只能往田地裏去找了。

童歆巧真的很喜歡石寬這個明理又樂活自在的公公,所以有事沒事在家,只要花兒、朵兒姊妹倆弄出什麽好吃的吃食來給孩子們吃,她就會讓下人陪著石旭幾個孩子去找他們在田地裏兜轉的爺爺,替爺爺送上好吃的,順道陪陪老人家樂一樂。

為此,石寬對這個二媳婦也越來越滿意,每見到二兒子一回就吩咐一回,要他好好對待人家,能娶到一個這麽好的媳婦,一定要知福惜福等等等,講得石厚福都快要懷疑他們夫妻倆誰才是他老爹親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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