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顆不和諧的果實老祖果真沒有吞下去的膽量嗎？”風燁重新把握大局，徹底將道體法身散去然後再度重新凝聚，不過在兩次斷臂之後他的本源也是極度損耗，重新凝聚的道體也盡顯虛弱之態，鴻鈞等人將風燁團團圍起不給彼界聖人漏洞。

“朕一向是位寬容的神聖，選擇權從來都是讓別人自主選擇，那麽就有勞老祖細細思量吧。”風燁倒不似女媧等人那麽緊張，悠閑說道。

是選擇將這位神王的聖心徹底毀滅，受到一部分的毀滅法則反噬，但是將元虛宇宙的本源進一步掌控。還是選擇幫他覆活，然後在自己身邊埋下一顆不和諧的種子？不管元虛怎麽選擇，對風燁乃至洪荒宇宙都是一場大好處。

元虛老祖面顯猶疑，如今在他之下有五位天道聖人運轉天道，已經將天地權柄給分割幹凈，當初三大聖王三足鼎立的局面早已不在，這位老祖當然不會坐看毀滅神王歸來破壞自己的統治。

不過如果元虛老祖親自出手將毀滅神王的聖心破滅的話，他少不得也要受到反噬的代價，那些洪荒聖人自然也就一個也留不下來，風燁等人可以趁此機會從容身退。

“看來老祖仍然不好抉擇，是因為顧念當初的情誼？那麽朕再幫你一把吧，將刀子親自遞到你手中。”風燁示意鎮元子將杏黃旗交給自己掌控。

風燁將杏黃旗一卷，把被女媧鎮元二聖先後鎮壓的死亡神王送到毀滅聖心旁邊，兩位聖人的權柄原本就很相合，在這種情況下毀滅神王的聖心開始本能吞噬冥王死神。

養蠱，不管是冥王獲勝剝離毀滅權柄，借助毀滅神王耶虛的印記超脫元虛的掌控。還是毀滅神王真正歸來分割元虛天道的權柄，將元虛老祖更進一步踏足鴻蒙天道的希望斬斷，對風燁來說都無所謂。

生命女神和死亡之神的權柄本就是元虛為了針對那兩位老夥計而準備的後招，借助兩位新晉聖人的力量不斷消磨三聖王留下來的印記。根據元虛老祖的預計，在下一個量劫輪回之後，就可以將兩位老搭檔的印記徹底抹去，也就可以讓他的小天道更進一步。

看到冥王的死亡法則和耶摩的毀滅法則引起共鳴，整個天道本源暴漏在風燁等異界聖人面前，風燁強忍住誘惑對同伴吩咐道：“燭龍大神準備溝通命運長河，鎮元道友和鴻鈞道祖撐開防禦，吾等該準備撤退了。”

“這就走了？”鎮元子有些失望，畢竟連剛剛鎮壓下來的冥王都送了回去，還有原本的那位毀滅神王，難道就不怕元虛宇宙力量大增嗎？吾等此來也太虧了吧？

“如果吾等諸聖全部降臨的話，或許便可趁此機會將元虛宇宙破滅呢。”女媧也忍不住道。

“不可能。”風燁、鴻鈞二聖同時道，對視一眼，鴻鈞解釋說：“剛剛交手的時候貧道也感覺出來，這些天道聖人們有些問題。他們的大道法則受到元虛老祖的轄制，從某種方面將比吾等的天道聖人要弱勢。但假若真要將元虛老祖逼急，將這些聖人們的封印解開，吾等恐怕也不好辦了。”

畢竟是在元虛宇宙，他們五位聖人就想要取得什麽豐厚戰果也不可能。而且諸聖降臨也不見得會齊心協力，到時候的局面未必比現在要好。

風燁和鴻鈞都明白，目前根本就不能讓盤古宇宙所有聖人降臨此地，所以才準備借此機會抽身而退。

“他們是天道聖人，但不是直接溝通了元虛宇宙的根本天道，而是溝通了由元虛老祖彌羅神王煉化過的秩序天道。所以鴻鈞道祖才會說，這個宇宙是以諸位聖人奉養了元虛老祖一人。如果將元虛老祖逼急了，將自己晉升大道的希望放棄，吾等想要全身而退也難了。”

看著女媧等人迅速記錄元虛宇宙的本源天道，風燁又開始給諸聖寬心：“先看看這位老祖的選擇，吾等再決定怎麽做。放心吧，朕還有一道後手呢。”

洪荒宇宙諸位聖人來到跨界通道旁邊構架防禦，而元虛宇宙的幾位天道聖人則是聯手構架同樣的結界護住整個宇宙，只有元虛老祖站在毀滅風暴前鎮壓毀滅神力，欲要救出來死神冥王。

以小天道將五位天道聖人納入自己的大道之中，然後由自己封聖將天道宇宙不斷蠶食，等九聖悉數出自自己門下的時候，這一方天道便會徹底納入元虛的掌控，元虛也能借此而一步成就鴻蒙天道。元虛老祖的算盤很好，所以冥王對他很重要，加上冥王執掌的法則和毀滅神王相重合，元虛根本就不能兩個都救。畢竟冥王目前掌控的冥界，在上一個量劫的時候就是毀滅神王耶虛的神域。

這兩位神王只能活下來一個，而不管是哪一個神王脫困，他們勢必都要融合另一個神王的權柄，脫離元虛的掌控分裂這個天道的權柄。

“選擇權？從一開始我就只有一條路吧！”元虛怒氣沖沖一邊分開兩位神王，一邊以自身天道權柄消磨毀滅印記，想要借此機會將這位老夥計的印記徹底抹去。

一開始，風燁留給元虛老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幫助冥王剝離耶虛聖王的吞噬，然後將耶虛神王的印記徹底從天道抹去，不給冥王超脫而出的機會，至於那些盤古宇宙的聖人人只能暫時放過。

“別這麽說嘛！朕不是給你救人的機會了嗎？是救老朋友還是救自己的子神，這都是隨你選擇的嘛。”風燁左手上面又多出來一道金色聖紋，對著毀滅聖王的聖心一照，原本陷入沈睡的聖王開始蘇醒了過來。

“神王小心啊！朕好心送神王回歸本界覆活，沒想到你這位老朋友居然這般不待見你！”風燁吼了一嗓子，便又躲在防禦球裏面不出聲了。

太賤了！鴻鈞、鎮元、燭龍三聖還有對面那些聖人同時想到：要不是你，能夠造成如今的這般情景？

而女媧娘娘嘴角略微上翹，靜靜站在風燁旁邊看著風燁耍寶。“你從一開始就準備這麽做了？”

“差不多，朕從一開始以洪荒天道本源凝聚法身將毀滅神王的聖心鎖在自己體內，為的就是以自身引爆毀滅聖心，然後攪亂這個宇宙的秩序。不過陛下娘娘還有幾位聖人的到來，都出乎了朕的意料之外。後面的情況都是臨時安排，畢竟朕可預料不到娘娘能夠將冥王輕松鎮壓，更想不到這些元虛宇宙的聖人們有些缺陷。”

“所以在本宮將冥王鎮壓之後，你就開始琢磨利用冥王和耶虛之間的法則類似性來惡整他們？你就不怕元虛老祖破了你的算計？”

“不怕，這個宇宙行走的是神道，毀滅死亡類的法則只能有一位神王執掌，故而兩位聖人之間只能活一位。而如果吾等將冥王也帶回去，將兩位毀滅神都鎮壓到洪荒宇宙，且不說吾等要為此付出莫大精力看守聖人們，那元虛宇宙因為法則圓滿，日後照樣會誕生新的冥界主宰。所以與其將冥王帶回去鎮壓，倒不如借此讓元虛宇宙的天道進一步崩壞混亂。”風燁對諸聖解釋道。

“元虛！”毀滅神王在吸收了不少毀滅本源外加自己忠實魔獸的祭獻，終於蘇醒了過來。不過看到當初的秩序神王，現在的元虛宇宙統治者對自己下殺手，直接便準備操控毀滅法則反擊。

當初這兩位聖人的關系就不怎麽好，加上如今元虛老祖將這個宇宙視為己有，怎麽會將主動權再度讓出去？在毀滅神王怒吼之後，元虛加快自己的速度幫助冥王逃離毀滅神王的吞噬，然後準備借助天道本源將毀滅神王擊殺。

由於生死兩位神王是為了克制前代聖王們而誕生，所以他倆的力量道行都是諸位聖人中最次的。冥王在這位知根知底的老前輩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抗之力，更別說剛剛被鎮元子消耗了大半精力。

看到冥王被元虛老祖救回，然後全力攻擊耶虛神王的時候，風燁看準機會，對通道那邊打出信號。

“道友！動手！”

一道充斥無上毀滅氣息的劍光自洪荒宇宙沖入元虛宇宙，直接引動毀滅法則幫助耶虛將元虛老祖擊傷。

“這該不會是——？”鴻鈞琢磨明白之後，怒斥道：“好一個敗家的孽障！為師無數年的算計都讓你給廢了！”

“師尊明鑒，這一切可都是玄極聖人的主意。”通天教主一臉不甘，從通道那邊走了過來。

看到通天教主身邊籠罩的天道本源，女媧燭龍驚訝了：天道聖人？通天教主居然成了天道聖人？

“果然是人皇陛下的主意。”鴻鈞咬牙道：“想來除了玄門氣運之外，那開辟三清仙界的功德也用了吧？不過這點還不夠，想必陛下還唆使你發下一個大願了吧？”

“老師英明。”通天教主站在鴻鈞身邊捧道。

“放心吧，一件先天至寶罷了，日後還玄門一件就是。”風燁淡定道，繼續盯著元虛老祖和毀滅神王耶虛的交手。

以毀滅先天至寶誅仙四劍作為代價，斬出來一道足可以毀天滅地的無上劍氣。但可惜通天教主和元虛老祖之間差距太大，元虛老祖不過是將小天道祭出，便將誅仙劍氣一點點消磨掉，順帶對毀滅神王下殺手，同樣借助小天道的力量準備殺死這位聖人。

鴻鈞一臉怒火，瞪了通天教主一眼也不好在此刻發作。

當初鴻鈞算計佛門氣運，以溟荒禺淵等人作為打手將三品金蓮取走，然後借助佛門氣運將誅仙四劍洗煉，把上面的煞氣一點點剝離，經過無數年的歲月終於成為鎮壓玄門氣運的無上至寶，結果被風燁一番話就這麽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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