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燁頭暈目眩看著自己眼前的場景。

適才盤古剛剛醒來，只是嘆了口氣便揮揮手將風燁一行八人統統傳送走，而風燁到的這處地方乃是一片赤霄雲界。

太強了！難怪當初天皇陛下都沒能夠從盤皇手中拿到世界的掌控權。

革天，只要革天成功，盤皇對天道的絕對掌控便會徹底消失，即便盤皇成功覆活也只能取代鴻鈞的地位作為第一聖人，也只能作為天地開辟之神而不能以宇宙之主的身份存在。那時候想要將天地洪荒再度吞噬也不可能。如果神族從盤皇口中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答覆，那麽即便不徹底抹殺盤皇，也要將他吞噬洪荒的可能性打消。

風燁雙手掐動法訣，在面對這位開辟之神的時候風燁哪裏還敢大意，原本被封印的部分法力直接全部放開，神念不斷掃視整個空間。這處空間雖然看不到邊際，但是在空間正中央正有一顆紅色太陽作為空間的核心本源。

“那麽也只能去看看了。”風燁招來一朵紅雲，坐在紅雲上面慢悠悠飛向太陽所在。可就在風燁飛到太陽所在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了一位道人在此。

“鴻鈞道祖？”風燁停下雲頭靜靜看向前方。

以鴻鈞之能自然也已經發覺風燁所在：“原本還有幾分猜測，不過看到你來了也能確定了，此處果然跟元陽上帝——”

還沒等鴻鈞說完，眼前撲面而來一堆符箓，火焰玄冰等等元氣幻化沖鴻鈞腦門砸去，然後風燁左手小拇指上面纏著的玄鴻劍直接對鴻鈞斬了過去。

鴻鈞聰明，風燁也不傻，既然聽到這處跟元陽上帝有關，那麽自然也就明白盤皇所為是把他們一個個分到九尊法相空間了。鴻鈞和自己的目的同樣是元陽上帝，那麽自然便是分到元陽上帝所在空間了。至於盤皇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也只能歸結於盤皇自身神通高絕了。

既然同樣是為了元陽上帝之位，那麽風燁跟鴻鈞之間的戰鬥也是必然，與其讓鴻鈞把握戰機不如自己先來。

“道君果然沒有受傷。”鴻鈞左手一擺，玄門垂手白光法托起一盞神燈將風燁的攻擊架住。但是風燁的目的可不在此，一座鴻蒙殺陣在雲頭演化直接向鴻鈞套去。

鴻鈞很強，作為洪荒第一聖人絕不是風燁可比，但是一尊玉清境化身雖然法力不錯，但是想要反手鎮壓風燁也絕無可能。而且風燁手段也是不凡，區區一介化身鴻鈞還真不敢去鴻蒙殺陣中走一遭。

“道祖果然不容易對付。”風燁看到鴻鈞首先跟自己拉開距離，不讓他落入陣圖範圍之內便開始琢磨其他辦法。

鴻鈞很難纏，所以風燁來此之前可是準備了不少針對鴻鈞的東西。比如專門將自身法力封印部分，然後在半路故意假裝受傷消除鴻鈞的警惕等等。

“你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就算是不想在此時晉升玉清境，也不至於將自身本源破損轉給神農，不外乎是做出一個受傷的假象。之後借助伏羲陛下的手而踏足那遍布盤古神力的階梯更是顯露你的衰弱，貧道一開始也有些相信了，但是在更後面你居然可以憑一己之力躲過玉清神尊臨死前的開天一擊，這麽看起來你絕對還有底牌才是。”

鴻鈞紫竹杖對地一點，一字一句死死盯著風燁說道：“道君不愧是上一個宇宙存活下來之輩。”

風燁神色連動都不帶動，早在女媧幫他掩飾的時候，風燁就沒想將自己的身份一直隱瞞下去，或者說當初在跟燭龍談話之後風燁便準備跟伏羲女媧等人交底了，只是有些事情畢竟是燭龍跟他的猜測，還是需要革天之時來驗證一下。

“道祖對上一個量劫好不好奇？”風燁面無表情盯著鴻鈞看了一陣，忽然笑了出來：“道祖既然能夠知道上一個量劫的存在，那麽可知道上一個量劫的聖人有幾位？”

“十二位！”鴻鈞冷冷說道：“根據貧道推演上一個量劫信息，上一個量劫應該有十二位聖人。”

十二位？風燁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中可是翻江倒海起來了。接引準提兩位聖人加上三清聖人共五位，然後鴻鈞、女媧、燭龍、鎮元子不過是九位聖人，那麽還有三位是誰？就算是後土娘娘和伏羲陛下證道成聖，那麽還少一位，莫非原始宇宙還有什麽變故？還是說盤皇覆活後也是一位聖人存在？那麽在這個宇宙開辟的時候，盤皇怎麽會是大羅境界？

不過這些事情回去跟燭龍老爺子重新商議即可，目前所需要的是分去鴻鈞心神，風燁暫時壓下心中疑惑，隨口便忽悠起來：“道祖知道的果然不少，可惜你仍然不知道上一個量劫總共有一十三位聖人誕生。”

十三位？莫非他的意思，他就是那位自己所不知道的聖人轉世？鴻鈞心中警兆大起，細細打量風燁周身。

“道祖既然知道一些上一個量劫宇宙的事情，那麽可知道上一個量劫中也有一位鴻鈞道祖？”

“什麽意思？”鴻鈞連忙問道，鴻鈞雖然得到一些上個宇宙的事情，但是那些聖人的名諱之類可不怎麽了解。

“那位道祖同樣是作為三清的師尊存在，不過你覺得在一位鴻鈞道祖未死的情況下，會有一位新的鴻鈞誕生嗎？”

風燁的暗指很明顯了，即便是大道造化，聖人也是最獨特的存在，絕不會以一位聖人為模型再度造就一位同名同樣的聖人，而且兩位聖人姓名相同，際遇也相似同樣是三清的師尊，那麽就很值得考量了。

“而且，您覺得上一個量劫那些聖人難道都死了嗎？”風燁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鴻鈞腦中不斷分析風燁的信息，他沒說謊，上一個量劫的確也有一位鴻鈞道祖，那麽這就只有兩個可能。要麽自己是那位道祖的分身所化，所以自己才會具備相同的名諱。再要麽自己便是那位鴻鈞道祖的轉世，不然的話這難道真的可以用一個巧合解釋嗎？

“啊！對了！差點忘了！”風燁拍拍腦門：“據燭龍老爺子而言，道祖證道混元的時間可是比上一個量劫要早了很多，而女媧娘娘跟上一個量劫證道時間相仿，道祖應該明白這代表了什麽吧？”

這自然是說明女媧跟上一個量劫沒有關系，而自己則是因為受到上一個量劫的影響而得以提早成聖。換句話說，如果自己不是站在跟燭龍等人同樣的轉世立場，那麽就是自己多了一位混元聖人級數的死敵。甚至那人比自己早了一個量劫，絕不是目前的自己可以應對的。

兩個選擇，是傾向於自己多了一位本尊死敵，還是認可自己的轉世身份？風燁看到鴻鈞陷入沈思之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以笑容來收斂殺氣，風燁手中的玄鴻劍化作九道法劍對鴻鈞刺去，而燁龍燈立在頭頂護住自身。

“哼！區區手段也想分了貧道的心神？”鴻鈞手中紫竹杖輕輕一點，就看破玄鴻劍真身所在。

“雖然你劍術不錯，但是想要瞞過一位混元聖人的眼光還差得遠呢！”此時，又有一對拳頭砸向鴻鈞頭頂，鴻鈞輕輕吹出一口紫霄雲氣化作一朵青蓮將兩只拳頭架住。

“道友回來吧！”風燁招呼一聲，那尊元陽帝君法相重新落入風燁慶雲中。

“這就是你的底牌之一？”隨後鴻鈞也開始反擊起來，風燁仗著身上靈寶眾多，鴻鈞仗著自身道行高深，兩人在這處元陽空間不斷爭執。

……

彼時，鴻鈞又感覺到兩只拳頭砸了過來，不由笑道：“道友技窮焉？”鴻鈞頭頂慶雲中生出五條白浪將兩個拳頭托起，不過這一次鴻鈞倒是吃了一個暗虧，其中一個拳頭雖然被接下，但是另一個拳頭直接震碎白浪狠狠砸向鴻鈞面門。

“……”

“……”

不單單是鴻鈞便是風燁也驚異起來，雖然其中一個拳頭是風燁的三屍化身而來，但是另一個拳頭則是自太陽中伸了出來。

“元陽上帝？”感覺到那拳頭上面的氣息，風燁不住喃喃起來，的確跟自己的法相很相似。

鴻鈞悶哼一聲，猝不及防之下被那記鐵拳砸碎鼻梁，鮮血從鼻孔中流出，哪裏還有一點道德真仙的模樣？

之後不等風燁取笑幾句，那太陽之中又有了變化發生，裏面直接走出來兩尊元陽上帝化身站在鴻鈞和風燁面前。

“看來是要一人一個的意思嗎？”風燁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位盤皇聖人到底打得什麽主意？如果是要抹殺他們這群入侵者的話，何苦將鴻鈞道祖跟自己分到一起，將自己和鴻鈞道祖分開，然後逐個擊破不是更好？當初天皇也是如此，既然天皇不是盤皇的對手，那麽最後為何僅僅是丟了一個頭顱而逃生而不是將天皇徹底打死？是盤皇不能離開天道宮正殿，還是其另有苦衷？

還有這一路行來，盤皇似乎也存在力量上限似得。不但沒有出盡全力的感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試煉？莫非這位還真準備讓吾等繼承他的業位不成？

不是風燁心中有這個妄想，實在是盤皇所為不得不讓風燁往這邊去想。盤皇凝聚出來的兩尊元陽上帝雖然模樣一致，但是鴻鈞道祖面臨的那尊法相明顯比風燁的實力要高。風燁面對的是一尊混元太清巔峰化身，而鴻鈞道祖則是玉清境巔峰，這不是明擺著按照自身實力來的麽？

難不成這位盤皇真準備將九尊法相讓出去，然後他一人坐鎮至高尊位？風燁心中泛起嘀咕，對面的鴻鈞同樣也琢磨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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