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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鐵甲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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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又開始低聲討論,看表情就知道他們還是覺得太難接受了,我沒多說,眼神跳到人群身後看到我這個弟弟可算是氣喘籲籲的跑回來了,“我現在就告訴大家,這個虱尾子為什麽會長這麽大!”

說話間,小六就擠著圍觀的人進來,手裏還高舉著一把鮮花,“四姐!給!”

有群眾在旁邊揶揄,“六兒,行啊,都學城裏那套給你姐獻上花啦!”

小六跑的滿臉通紅,“啥獻花,是我四姐要的!”

我示意他們別插嘴,清了下嗓子看了劉工一眼繼續說道,“這個六號哨所的下面,的確是有氣,正如這個炸了六號哨所的總負責人所言,內含高壓氣體,其中一種,就是氫,這個氫的燃點很低,濃度只要稍微一高,遇到明火便會爆炸。不知道各位長輩還記不記得我姥爺,當年他的腿,就是在運送炸藥的過程中被炸傷的……”

村民被我說的滿眼迷茫,很顯然對化學這氣體啥的誰也不願意深究,只是不停的追問我,“到底是啥意思啊,有氣體,愛爆炸的?!”

我點頭,“沒錯,六號哨所之所以會不好炸,就是因為它地底的氣體覆雜,壓力很大,我想大家都知道熱脹冷縮的道理,抑或者,就是高壓下會產生的膨化食品。

這種巨大的膨化壓力存於地下,當工程隊把六號哨所給炸了之後,波及到周圍的墳穴,這些受到壓力以及氣體影響而急速變大的虱尾子,自然,就會破土而出,從而演變成一種讓大家瞠目結舌的新生物。”

語落,無人應聲。

劉工看著我還要張口,我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暫時不要多言,事實上。我很清楚,我講的,其實並不完全是對的。

人類的認識是永無止境的,氣體的產生當然不是單一的,有放射的,有氣體分子碰撞的,我這也就能解出個化學式的高中水平上哪能做到天衣無縫!

這裏面甚至還可以多出一個磁場說,就是我們白山村的整個山底,其磁場都是很強大的,否則也不會孕育出這麽多有先知能力的先生,你往大了講宇宙都能讓在讓你白活一陣!

這大蟲子,你可以說它是氣體輻射形成,也可以說是吸入形成,中毒,甚至壓力,變種,美國大片裏的解釋有的是,但我只想用最簡答的一種,最快掠過,不然解釋起來沒頭,說的直白點,就是大家其實不太想知道它是怎麽來的,最重要的是要它怎麽能沒了!

只是我個人在聽到劉工的解釋後,清楚的知道,我姥爺當年應該是氣體中毒。

也許當年的醫療水平有限吧,所以檢查不明白,最後鬧得炕都下不來,至於我姥姥說的下面有東西,可能我老爺當年那陣兒是有,所以才邪乎,你甚至可以理解成那東西攆人是在救人,怕氣體洩露啊,中毒啥的。

當然,也可以解釋為純粹的物理現象,因為無從查證,所以當年六號哨所的這個事兒。隨著它的爆炸,只能算是過去式了。

“有氣?”

村裏年紀大的很多,接受的就很吃力,“葆四,你的意思是這虱尾子是因為那六號哨所裏的氣才變大的是嗎。”

對嘍!

就是這麽簡單的事兒!

我點頭,“沒錯,它們就是因為吸收了六號哨所的氣,所以才變大的……”

“不對啊,那六號哨所還有別的東西啊,怎麽就那虱尾子變大了,耗子啥的呢!”

我笑了,耗子,耗子那東西多奸啊,怕有毒早就跑了!

擡手拿起那個狗尾巴草,“大家猜猜這是什麽。”

“苞米苗啊!”

“哪啊,苞米苗哪長這樣啊!”

都是靠種地謀生,村裏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這就是草吧,不過這草咋長的這麽大。”

“是啊,沒見過啊。”

“這是狗尾巴草,就是咱們通俗叫的毛毛狗。”

我拿著這東西搖晃了一下,看著大家驚訝的臉,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這個就是我在六號哨所那拿回來的草,現在大家知道那氣有多厲害了,被炸出來後,別說虱尾子了,連毛毛狗,都長得像是玉米苗那麽大了!”

“這個……”

村民們張口結舌,“葆四啊!快別賣關子啦,現在該怎麽辦啊!那氣不會擴散出來讓我們……”

“大家放心,壓力已經放出來了,現在有些頭痛的也就是這成型的虱尾子,別的,都不是問題,也不會危害到大家健康的。”

群眾點頭,“那這虱尾子被你弄死了就沒事兒了吧。”

沒等我接茬兒,就有人像是忽然想起什麽道,“不對啊,我聽說不是好幾個嗎,葆四就弄死了一個啊!”

一聽完這人的話,眾人怕了,“葆四啊!那你這弄死一個都給自己整的一臉血的,還有多少啊,晚上是不是還得……”

我擡手讓大家安靜,彎腰接過小六手裏的花兒,這家夥舉了半天手應該都要酸了,看了村長一眼。“能給我弄點汽油嗎。”

村長楞了一下,還是讓旁邊的人去給自己跑腿,轉臉看著我則低聲詢問,“葆四啊,你要汽油幹啥啊。”

“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我答了一句,眼睛則仔細的看著手裏的花兒,在我們村的河邊上年年都成片的生長著,品相清新而又羸弱,可是誰能想到,這花兒,還有別的用途啊。

蹲下身,我輕輕的把花放到那大蟲子扁了的肚子上。有些東西,你得試,試完了,才知道有沒有用。

村長見我神叨的也就沒再多問,這些村民也都一個個的伸著脖子看我,只見我接過來人送來的一小瓶汽油,擡手就倒到了那些花兒上,有村民驚呼,“你要燒啊。”

難不成我還烤來吃?

想著,我掏出兜裏的打火機,對著花兒‘刺啦’一聲就點著了!

藍色的火光躍起,蟲子被燒的‘劈啪’直響,黑煙直冒,下一秒,奇怪的事兒就出來了!

這蟲子脹碩的體格居然隨著燃燒越變越小,越變越小,看腿尤為明顯,那蟲子的腿兒就像是截肢一般的在急速的變短,再變短,一分鐘不到,就像是個普通螞蚱子那麽大了!

火還在著著,但群眾發出的詫異聲卻是此起彼伏,前面的人在不停的叫,變小了,變小了!

後面的人在伸著脖子要看,多小啦,多小啦!!

可惜看不到了,最後燒的,比指甲還小,就這麽生生的融化進花兒沫子裏了,當然,這還不是最邪乎的,最邪乎的是旁邊那沒被火燒著的狗尾巴草,它被煙熏得也開始不停地縮骨,火光燃盡後,它終於也變成大家熟悉的模樣了。

“媽呀!葆四。這不是大河套那野花嗎!”

“是啊!咋會讓這東西變小呢!”

我想,我最應該感謝的是我姥姥,是她讓我想起這個東西的相制之法的,我姥爺當年就是被那個氣體所傷,所以腿腫,姥姥一直用這個給他熏腿治病,我沒想到,多年以後,我會把看到的東西,再拿出來,再去用!

“萬物相生相克,這個花兒就是克這個氣的。”

科學解釋我實在是得不出。我也不明白這花兒其中的哪種含量是解毒的,所以,我直接給出了玄玄乎乎的一句,也是最有用的一句,省的追問我。

村民做出大徹大悟的表情,無一不對我豎起大拇指,“行啊,葆四!還是你厲害啊!”

我沒多說話,讓小六找來一張紙把燒成沫的東西裝起來,看見李叔在最前面,就把那張紙包好遞給他,“李叔。把這個給李爺爺敷在腿上,應該就不會腫了……”

“哎哎,好,謝謝葆四!”

李叔高興的接過去,站他身後的馮叔不樂意了,“葆四!那我呢!分出來點啊!!”

二舅媽也急了,“葆四啊,你二舅啊,咋咋……”

看著我那眼神活脫脫再說,你咋不向著自己家人呢!

“哎呀!你們急啥啊!”

李叔護著我給他的東西回頭喊著,“你們自己上山去逮這個虱尾子,回頭燒唄!”

“誰敢上去啊,你看葆四這臉上的血!”

趙叔也生氣了,“你上去!!”

李叔清了下嗓子,:“那很簡單嗎,把花兒給送到六號哨所那燒!反正變小了大家也都不怕了!!”

“不行!”

小六像是想明白了,“我記得我四姐砍死這個蟲子的時候它又活過來了,只是在被我帶到山下後才徹底的死了,這就說明,那六號哨所的氣會幫助它們,要是我們在那燒,那剛燒完讓它們變小了,接到六號哨所的氣它們就又會變大!!”

說話間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眼神肯定就繼續說道。“況且那六號哨所現在被炸的都是殘磚亂瓦,我們要是點火這些大號的蟲子會不會躲開藏到下面去啊,它們在那個地方很兇的!還咬人!我們根本燒不過來!!”

我沒吭聲,覺得小六都說對了,再說,運送大量的這個花兒上六號哨所,在那看著燒,誰去啊,誰敢啊!

這東西我在那砍死都廢了挺大的勁兒,要是真忽小忽大的是不是就要人命了!

“那咋辦啊!!”

群眾被小六說了一陣又沒了主意,全都看向我,“葆四!咋整啊!別讓那些東西在下山了啊!”

我拿著喇叭站在那,淡淡的道,“引出來。”

“引?”

看著大家不解,我繼續開口,“虱尾子是喜歡老年人的,它們很執著,之所以叫虱尾子,就是要把你熬到變成屍體才罷休……”

所以他們才會專咬老人,只能說我二舅是特例,保不齊是在人家要去陳李爺爺那串門時被撞上了,純是送人嘴裏去的。

“噝~~”

聽著大家抽冷氣,看那馮叔還要搶李叔的紙包,我穩了下心神繼續說道。“今晚大家還是按照昨晚的法子先回家,關好門窗,具體的解決方法,村長明天會在廣播喇叭裏通知大家的,那先這樣吧。”

“啥?這就讓我們回家了啊!”

馮叔不樂意,“葆四,你至少得告訴我們咋辦吧!”

李叔拿著紙包要跑,趙叔還上來扯住他,“葆四,咱好幾個老人呢!”

“我知道……”

看這情形我也無奈,二舅媽也急的不行,沒辦法。我只能先從臺子上蹦下來在村長的耳邊先說幾句,村長連連點頭後就接過我的喇叭讓看熱鬧的村民先回家。

怎麽說人家也沒被咬到,被村長催了幾嘴也就散了,臨走時還在對這個虱尾子嘖嘖稱奇,上百年的未解謎題解開了,原來那六號哨所下面是有氣啊!

剩下的馮叔一眾人還在這待著,我讓小六記下他們的電話號碼,告訴他們晚上時時聯絡,如果今晚確定了我心中所想,那明晚,這事兒就百分百可以解決了!

“幾位叔叔,最遲明晚,我就能保證每個老人都會去了病根兒。”

大家見我說的肯定,也就不再糾結,這誰都知道我二舅還病著呢,將心比心我也不能不著急啊,遂三三兩兩的離開,說晚上在聯系。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村長看著我還皺眉,“葆四啊,你心裏就這麽有數?”

我笑著點頭,“您放心吧。”

不是有沒有數的問題,這些我在山上就想到了,知道了虱尾子,靈悟也就來了。

只是科學都需要論證,我的靈悟,也需要論證,絕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一直沒開口的那個劉工看著我則有些佩服,“小姑娘,你挺厲害啊,你怎麽知道那花兒能克制這個氣啊,這是不是就那罌……”

“嗯哼!!”

村長一記咳嗦打斷他的話,“這就是我們村河套邊一種普通的花兒,我之前燒過都滅不幹凈,野生的!純野生的!“

劉工看著村長的表情很識趣的沒在多言,擺了下手,“不管怎麽說啊,這事兒能處理利索了就行,我們這工程隊還得把碎石運下來啊,這又有什麽大蟲子,又是出邪門事兒的,弄得這些隊員都不敢開工了,工期耽誤了不說,在這麽耗下去,那就真就又跟幾十年一樣,不知道還得啥前才能動工了。”

我有些不明白,“劉叔。我想問您一下,這個六號哨所為什麽要炸啊,是要開發出來嗎。”

“這個……”

劉工卻忽然含糊上了,看了看二舅媽和小六,“上面的意思吧,暫時保密,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們家,在那附近有地沒。”

我搖搖頭,:“沒有。”

“哦。”

劉工這才點頭,“那現在還不確定呢。我接到的任務,就是擺平這六號哨所,老大難嘛,不過,我看那工程地圖啊,大概是要修路。”

修路?

我想起六號哨所的下面的土道,那邊就是大地了,這是要拓寬?

難怪他不願意說呢,要是涉及到占地的事兒,村裏人又該炸一通了,多少年前我就聽說要什麽占地啊,規劃啊類似的謠傳。傳傳就消停了,我都麻木了。

“行了,這茬兒不提,就怕雷聲大雨點小,過後就又沒動靜了,葆四,這事兒你別說出去就行了。”

我點頭,村長又不放心的看向那明月,“明月,你可別瞎說啊,你是開小賣點的,別跟那些個老娘們兒……”

“哎呀!”

二舅媽皺眉。:“我現在哪有那心思啊,我就合計我家若文沒事兒了就行。”

村長這才放心的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葆四,那就先過今晚你在看要怎麽辦,這個虱尾子已經涉及到了大家的財產和安全,村裏一定會全權的配合你!”

我嗯了一聲,說了一大氣,嗓子是真的發緊,回去的一路也就不愛在說話,滿腦子還都是六號哨所,姥爺的病。韓霖他奶,花兒……

明明都是不太相幹的人或物,誰知道命運的哪下就會纏到一起了,服!

回家後我沒先去看二舅,怕嚇到他,自己照鏡子都嚇了一跳,合計自己還挺美的,造的跟難民似得還好意思在臺上哢哢的白活,村裏人的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洗完澡我就催促小六出門了,讓他去陳李爺爺那,然後我回到後屋去陪二舅,天黑後就鎖好門窗。二舅媽問我幹啥,我就回了一個字,等!

“等誰?”

二舅媽有些緊張,“有人來啊。”

我看著窗戶玻璃還是很淡定的樣子,“等虱尾子來……”

“啥?!”

它們吸了誰的血就肯定得要誰成屍體,也就是死,昨晚沒逮到活人,只喝了些狗血,今晚,肯定會按耐不住的,這是我靈悟給我的,需要的,就是驗證了!

二舅媽嚇得嘴唇直發顫,窩在二舅身邊不敢再吭聲,我倒是挺興奮地,盯著窗戶眼睛都不眨,突然感覺手心發熱,自己看去才知道,是要幹活時就會有的激動……

只是,心緊了一下,我不讓自己多想,能幹一個就幹一個,我就不信這印在腦子裏的東西還能忘了!

九點左右我聽到村裏的狗又開始狂叫,不多時,手機響起,李叔打來的,“葆四啊!撓門了,我聽到有東西撓門了啊!!”

“沒事兒,它們進不去的,你別出去看就行,逼急了,就用菜刀去剁!”

那東西單兵作戰能力沒多強,怕的就是多!

掛下手機,沒等我撥出去就又打來一個,馮叔,“葆四啊!來了!真來了!咋辦啊!”

重覆的話我又說了一遍。臉趴到窗戶上仔細的打量著院子,燈開著,所以院子裏很亮,撥出號碼,我把手機放到耳邊,“餵,小六兒啊……”

沒等詢問,這頭皮就麻了一下,公雞一般大小的虱尾子朝著我家窗戶的方向簌簌而來,黑壓壓的,大有一種大軍壓境之感!

“我的天啊。”

“四姐!!”

小六在那邊驚呼,“陳爺爺這院子裏來了好多啊,二三十個那麽多啊!!”

沒等聽他喊完,我就把臉後移,清楚的看到有虱尾子已經開始在外面刮劃我家玻璃了,‘嘎吱嘎吱’的聲音聽的人各種麻癢!

“若文~”

二舅媽看的都要哭了,:“能進來不!”

“沒事沒事……”

二舅抱著她的肩膀安慰,“進不來的,啊。”

我看著窗戶外的東西沒動,幾分鐘的功夫,它們就把我家的窗戶給占滿了,一個個似乎都在卯足了勁兒要刮破我家的窗戶玻璃!

“四姐,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嗯。”

我呆呆的應著,:“鐵甲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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