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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他,會飛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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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癟了,我就知道這貨不是個省油的燈,肯定在哪等我呢!

我死死咬牙,照我以前的小性格我就應該給他來個托馬斯全旋!

可我想了想自己遭過的罪,忍了。

誰叫咱求到人家了呢,還不讓人過過嘴癮啊,自己被自己的話打臉就打臉了唄,反正也不疼,等我把血弄著了我在收拾他!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姐姐我心理強大著呢!

他很滿意的我的反應,眼神在我的臉上落了一會兒,隨後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語氣無不得意,“看你這麽壓抑本性也不容易,有話進去說吧。”

大門緩緩地打開,他開著車直接進了院子,我跟著他的車屁股暗自撇嘴,什麽東西,浮誇的人,浮誇的車,等你以後求到我的,你看我怎麽損你!

心裏正念叨著,我看著這大神瀟灑清爽的下車,隨意的掏出個小的不行的遙控器一按,喝!一水的先進自動,那車庫門自己就開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開著那車自己會進庫!

我的媽呀,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就直勾勾的目送那空車自己溜進車庫停好關門,太先進了吧。

“兔子。”

他雙手插兜優哉游哉的站在門口看我,“你來是看熱鬧的,還是求職的?”

我心裏白了他一眼,顛顛的跟上去,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我農村人沒見過世面,不得賣賣呆啊,你這是一鍵啟動啊,就按一下,全解決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掃了我一眼,沒應聲,大大咧咧的直接進門,手裏的遙控器小鑰匙往門口的櫃子上一扔,懶懶散散的就坐到沙發上,連帶著,也把自己那兩條礙眼的長腿拎到了茶幾上,呵,這倒是真沒把我當外人啊,整個就一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的架勢!

“說吧,什麽事。”

我考慮著要不要坐到沙發上,合計了一下還是算了,溜溜的站在他身前,態度肯定是端正的,“那個,不是說了嗎,你之前也講過的,讓我當你的生活助理啊,我覺得想試試,我就來了。”

他沒看我,嘴角倒是細微的一勾,整個人身上當時就彌漫起了一種叫做心機的東西,“你會什麽,是鉆火圈還是踩大球啊……”

看看,誰敢說他記憶力差,我說的每個字他都記得門清吧,就想著在什麽時候好還給我過過嘴癮!

我清了一下喉嚨,“我又不是雜技演員。”

他噝了一聲,笑意盎然的看向我,“是啊,我要是這麽閑在家請個雜技演員多好啊,你說是吧。”

我垂眼咬了咬唇,不帶這樣的吧!

“我幫過你不是嗎。”

擠出一句話,我悶著頭繼續說著,“我幫過你見過你舅舅,不管怎麽樣,也是你一直在欺負我,名片的事就不提了,是我不對在前,可是你那個電影不也是故意在利用我嗎,我都不計前嫌了好嗎,我現再只不過是想在你這上班,你犯不上說話夾槍帶棒的吧。”

氣氛當時就變了,他臉上的笑意漸漸的隱去,看著我,只眉頭些微一挑,語氣低沈,“不樂意可以走。記著,在我面前,甭跟我講情分,也不可以談我舅舅,不是我,求你來的。”

這麽談下去我要麽遲早玩完,可我真是受不了他不陰不陽那個勁兒,寒磣人還沒完了,誰沒個自尊心啊怎麽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緩了一下情緒看著他,“我會投你所好的,你喜歡什麽,你跟我講,我去做!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會去做。”

“你會做什麽。”

“恩,我會……”

他欠了下身子拿起茶幾上的煙,“暖床行嗎。”

我瞪大眼,“你……”

沒用我說完,他就很嫌棄的搖頭,“我對沒發育好的不感興趣,兔子只是寵物,不是女人。”

嘿!你他娘的才沒發育好呢!你全家都沒發育好!!

“會做飯麽。”

“我……”

他又沒用我說完,“哦,我想起來了,你上次好像一起跟秦森出去吃過飯,兩個人點了個滿漢全席,聽他說你是要拿回家打包,可憐巴巴的講說要吃好些天,對自己胃都虐待的。更不會照顧別人的胃吧。”

我覺得我跟他相處一段時間肯定得短壽,說實話,我自認我為人處世沒大問題,討好這種事我還是比較在行的,我一直討厭做爛好人,就是姥姥講的那種存粹的善人。

因為我覺得純粹的善人會受欺負,當善與惡對立時,吃虧的一定是善,所以我就想著,我就是做善人,也要做個惡字開頭的善人,最起碼,得先保護自己,才能保護別人。

這麽多年,我一直按照的自己守則生活著,你敬我一尺,我還一尺,我很公平,可是陸沛,他這人絕對是蹬鼻子上臉的,甚至沒鼻子他都上臉,我這小暴脾氣要是跟他處一段時間我不得氣死啊我!

那點好感啥的全沒了,倒是挺好的,省的我他媽的又生出自己惡心的感覺了!

“我是不會做飯,我也做不到你說的那個什麽暖床,但是我,我會講笑話!”

陸沛點了下頭,“這也算是優點啊,講一個吧。”

我挺著脊背。表情豐富的張口,“從前有個男的吧,他說話嘴特別毒,完了。”

陸沛挑眉,“後面呢。”

我呵呵笑了兩聲,“給自己毒死了啊,沒後面了,直接就後事了。”

陸沛笑了,跟個神經病一樣一樣的,點頭抽出一根煙,“我就說兔子不會沒勁麽……”

我一看他要抽煙趕緊狗腿的去給他拿打火機,“那個,陸老板,我給你點煙,我兜裏特意給你帶的打火機,我特會來事兒,真的,來,我給你點。”

他把煙放進嘴裏饒有興致的看我,我抿著嘴偷笑,從兜裏掏出打火機,大拇指鳥悄的在火苗調節那一扒拉,隨後‘吧嗒’一按,火苗騰的就躥起來了!

“哎!!!”

我嚇到了,不是裝的,雖然我是故意的,也想好撩到他了假裝自己很緊張做事不謹慎什麽的,但最恐怖的是他沒躲!

真的是沒躲,像是預料到我就是要把火苗調大燒他眉毛似得。叼著煙直勾的看我,直到我嚇得松手他也絲毫沒動。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沒燙著吧!”

他沒吱聲,就這麽看我,看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我在給你重點啊……哎!!”

出冷子的,他居然上手拉著我的胳膊往前一拽,我整個重心當即前撲,一猛子就紮他懷裏去了!

只一瞬,心就要跳出了喉嚨,我手忙腳亂的要爬起來,誰知道他的胳膊直接在我的肩膀上一摟,一手還托起我的下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我腦袋有些木,感覺這個造型很暧昧……

貌似,我應該是正在被他占便宜吧。

“我……”

張了張嘴,卻擡眼看見了他擺放在沙發後面一多寶閣上的盒子,是我的盒子,“我是有事,你能不能先松手。”

他很不經意的隨著我的眼神瞟了一眼我看的方向,隨即把胳膊松開,“說。”

我慌慌張張的從他身上爬起來,臉控制不住的漲紅,“我想要你一樣東西,但對你沒傷害的,你有很多的,當然,可,可能得疼點,但過後就不疼了,前提是咱們得相處一段時間,十天半個月吧,你得不討厭我,然後,我想要你這樣這東西”

說的比較委婉,我覺得要是直接說血的話比較膈應人,情分都沒有,人家怎麽給我啊,五十克,相當於放血了,我能做的,就是盡量跟他相處,人與人都是要相處的,用句秦森的話,就是用我的真心,去換取他的實意,不然血也沒用啊。

他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那支煙在手裏輕輕的把玩,“在想與得之間,中間還有個字,你知道是什麽字嗎。”

我有點暈,“你說我聽著。”

“做。”

他掀著眼皮起身,“你得做到我滿意了,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說對嗎。”

我點頭,所以我來找虐了啊,活膩了,被人抱好幾回了都……

他仍舊面無表情的看我,“生活助理,你得任務是二十四小時待命,我需要你做什麽會交代給你,用期是一個月,晚上得在這住,想回家得跟我請假,酬勞先不談,因為你有想要的東西,怎麽算這筆賬都是你劃算,對嗎。”

不能回家,倒是沒太大問題,我可以跟我媽講在龐旁家住,擡眼看向他,“我可以二十四小時待命,但是,你不能占我便宜。”

他嘴角的笑有幾分不屑,“做人不要太自信,我對你這樣身材的沒興趣,會臺球嗎。”

心裏切了一聲,“不會,也不想學。”

他吐出口氣,“我也沒空教你,成,我先上樓去書房了,你給我沖杯咖啡送上來,不會用的東西,自己看說明,三天試用期,不行,走人。”

我默默的安慰自己,薛葆四,你忍忍吧,第一步還算是成功的,最起碼,已經打入敵軍內部了!

話說的差不多了,他擡腳開始上樓,踏上樓梯時轉頭看著我牽起嘴角,笑的絕對魅惑,稱得上是流光溢彩,“哎,兔子臉紅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我沒吭聲,直到他把臉轉過去了才用眼尾剜了他背影一下,一會兒一個樣的,不去學變臉都可惜你的表情了!

……

“將咖啡機的豆箱蓋取下,裝入適量的咖啡豆……適量,是多少啊。”

我在那開放大廚房裏看著一咖啡機使用說明書各種抓狂,“將豆箱裝成八成滿的狀態,取出機器中的水箱……水箱在哪,哦哦,這個就是,裝入四分之三的清水……”

忙活夠嗆,等終於沖出咖啡的時候我舉頭看著這偌大鋥亮的廚房突然而生了一種無力感,前途各種暗淡,“薛葆四,你怎麽就把自己混成這樣了呢,保姆,二十四小時的保姆……”

一樁大別墅,一個超級難伺候的男主人,而我,卻還要面對三天的試用期,嘖,我想起陸沛的那張臉,這人陰晴不定,我覺得我要是做不好,很有可能就白忙活了,走人絕對不是鬧得玩兒,老天爺,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秦森呢,最起碼,秦森還有些人情味兒啊。

不過有些事我還是比較清楚的,就是說跟個男人單獨相處會不會發生危險什麽的,這個是我來前兒就想的很明白的了,嚇唬嚇唬我或許是他的風格,但要是說他售性大發動真格的我覺得完全不可能,畢竟我爸這還有層關系在那,他也不至於,況且,就像他說的,我一高中生,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還挺不爽的呢!

安全是一定安全的,只是我不太明白陸沛為什麽會真的讓我留在這裏,我給的理由不是很充分啊,他也沒細問,像是知道什麽,又不知道,難不成,僅僅是覺得我有點意思他一個人無聊麽。

想不通。掏出硬幣蔔了一卦,結果更加心灰意冷,卦象無顯,吉兇難測了還!

提著顆心上樓,我把咖啡杯往他的筆記本電腦旁邊一放,“喏,沖好了。”

他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鼠標輕點,語氣卻有幾分挪揄,“我還以為你在廚房睡著了。”

我沒多說,“找咖啡豆還有看說明研究了一會兒。”

他點了一下頭,“那我品嘗一下你的成果吧。”說著,想要端起咖啡杯時眼神卻落到我的手上,“怎麽弄得。”

我無所謂的笑笑,“沒事兒,就燙了一下,我抹了點醬油,不會要我賠錢吧。”

他臉色有些發沈,半瞇著眼直接把我的手隔著書桌扯了過去,“手腕怎麽回事兒啊,在家玩SM了。”

我這個真不懂,“什麽叫SM。”

他有些不悅,“這怎麽弄得,誰虐待你了。”

“沒有!”

我大力的把手扯出來,“這就是那個手表帶緊了,勒的……”

他沒說話,身體往老板椅上一靠,“兩只手都勒傷了是嗎,說實話,被誰給捆了,玩極限逃生了?”

我不想多解釋,扯著嘴角笑笑,“這個,跟我在這工作沒關系吧,那個陸……老板,還需要我做什麽嗎。”

他的眼睛就跟X光機似得死看了我半天,隨後點了一下頭,一臉懶得糾結,“我工作的時候你坐在我對面的位置上保持安靜就好,有需要我會說的。”

“好。”

我很聽話的就搬過一把椅子放到他書桌的對面,“那我晚上住哪啊。”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表情登時就有些強忍的抽搐,我緊張了一下,“難喝啊。”

陸沛清了下嗓子,“味道十分的出人意料。”

我以為他又要說難聽的,誰知道他吐出一口氣,聲音雖冷,但語氣卻少有的平穩,“以後咖啡我自己來,你晚上住客房,位置在我臥室旁邊,可以現在去看看,自己熟悉,不要什麽都來問我,現在不是我在給你打工。”

這就不容易了,我哦了一聲,“那洗手間屋裏有吧。”

他挑眼一笑,“我臥室有。你要是想方便洗澡可以來我這,我不嫌麻煩。”

這人就是不抗誇啊,我暗暗的撇嘴,沒吱聲,背著自己的書包就去找臥室了,他臥室好找,最大的那間,旁邊那個就是我的暫住之地,環境還不錯,兩個都是南臥,一點遺憾還是我那間沒廁所。

我看了一圈,出來後有些小好奇心膨脹的瞄了一眼他敞開的臥室門,按開燈,屋肯定比我大,有個室內的洗手間,還有個單獨的陽臺,回頭瞄了一眼他的書房方向,我欠欠的進去觀摩了一圈,風格簡潔,布置簡單,剛要退出去,嘴‘喔’的就張大了,“沙盤……”

難以想象,陽臺上居然有個沙盤,特別像是售樓處的那種沙盤,外面扣了一層透明的玻璃罩子,擺放在臥室陽臺,有海,有山,有樹,還有幾幢特別漂亮的建築物,“酒店啊,這是酒店啊。”

我控制不住唏噓著,仔細看著沙盤上的字,“北海島海邊度假酒店模具圖……”手指在玻璃罩子上比劃,“那這個位置不就是荒村嗎,我的天啊,建成後這麽漂亮啊,大工程啊……”

沒隨便坐他的床,後退了兩步站在窗邊的位置仔細的看著,這早上要是太陽光一進來,直接擡眼就能看見陽臺上的沙盤了,哎呦,這不是我的工程我都挺激動的,這得多有成就感啊。

嘖嘖了一陣我關好燈走了出去,這就是追求啊。

“看完了。”

“嗯。”

他還在對著電腦打字,也沒看我,我不知道他忙活什麽,坐到他對面後想了想還是張口,“這事兒你千萬別跟我爸說啊,我不想讓他……”

“放心。”

他打斷我的話,一臉的正色,“我跟夏叔叔沒你想的那麽熟。”

這就好,我心放了放,瞎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總不能一直幹坐著,“那我能寫作業嗎,你工作我不打擾你。我寫作業行嗎。”

“你自便。”

比我想的要輕松,最起碼他不折騰我,我拿過自己的書包掏出筆袋習題冊,語數英這三本我特意帶著的,書啊,作業本我都帶的挺全乎的,這暑假不光是要解決我媽的事兒,我自己的任務也得完成啊。

書房很安靜,效率也高,我感覺這書桌的高度正好,比我在家坐在單人沙發趴在茶幾上寫作業要舒服,耳邊一開始還能聽到他打字的聲響,但很快就屏蔽了,一心二用題也解不出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擡眼,發現他正滿是認真的看著我的英語習題冊,有些驚訝,“你看我作業做什麽。”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都不看答案嗎,這麽簡單的東西都會做錯啊。”

我不服,“哪裏錯了啊!”

他弓起手指對著我的習題冊一敲,“這裏,答案應該選D,這道題真的很簡單的,hear發生在謂語don’tknow之前,用不定式的完成式,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你是否聽說了,我今年……”

我吧嗒兩下嘴,“我是馬虎大意了!”

他挑眉,翻到下面一頁,指節又敲了一下,“還有這個help系常用詞,意義要較aid,assist要強……”

我有點恍惚,直楞楞的看著他,怎麽變成他輔導我功課了,耳朵壓根兒沒聽清楚他說什麽,只是感覺他表情很認真,很嚴肅,很……帥,噝!我猛地激靈,怎麽回事!

“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咽著唾沫點頭,“嗯。”

他沒什麽耐心的把我的練習冊一扔,“你應該慶幸我在國內念過高中,不然我看不出你這麽爛的。”

“你才爛!”

我學習還行的好吧,特別不爽的看著他,直接把數學練習冊往他身前一放,“最後一道題,求解析式還有取值範圍的,你給我算一下!”

他瞄了一眼,有些淡笑的看我,“有獎嗎。”

“沒有。”

我理直氣壯的看著他,“你算出來你在說我我認,但你算不出來,那就不可以隨便踐踏別人的自尊,你知不知道現在高中生有多不容易啊,你……你……”

他做上了,我瞄著他的筆尖微微的抿唇,心裏各種祈禱,不會做,不會做……

也就用了一兩分鐘,他把筆一放,還特意看了一眼我的習題冊表皮,“你這是文科數學吧,我說怎麽難度這麽低。”

打誰臉呢!

我最後一道大題一般都做一半扔一半的好嗎,看了一眼他算出的東西,對了一下最後一頁的答案,喉嚨有些抽搐,“你不等式的解法這麽熟練啊,是,思路清晰……”

“這是最基本的。”

他有些無奈的搖頭,“薛葆四,你做題倒是拿出些兔子吵架的精神啊。”

光環啊。

我現在看他絕對是有光環了,登時就虛心上了,我得進步啊,擡著一臉的笑把習題冊往他的面前推了推,“你給我講講唄,我從來都沒補過課,一直學習就不上不下的,正好,你閑著也是閑著……”

“我沒閑著。”

他牙縫裏擠著字看我,“我也要做作業,你以為只有你是學生麽。”

“你還有作業?!”

他點頭,把筆記本往我眼前一送,“自己看,你幫我做,我幫你做,好嗎。”

我瞄了一眼,全英文,上哪看懂,“我英語一般,數學我看看唄,我看外國數學都啥樣的。”

“微積分,線性代數,概率論,數理統計……哪個是你強項。”

我木木的搖頭,滿眼都是大寫的懵,學無止境這句話算是徹底的認識了。

“陸沛,我發現你優點了,真的……”

他微牽著一側嘴角,“所以呢。”

我有些激動的起身,“所以你就發揚一點點的風格,給我講講我不會的題唄,真的,我會特別感謝你的!!”

“怎麽感謝我,以身相許麽。”

“啊,啊?!”

他笑了,“算了,你要是以身相許那就是恩將仇報了。”

“怎麽就恩將仇報了,我,我……”

看著他含笑的眼,我覺得這人路子高啊,說話太能繞了,他反而擺手,“算了,不逗你了。說,哪裏不懂。”

我懶得跟他擡杠,拽著椅子就坐到他旁邊,“就是這大題,你給我多解幾道,順便講講解題思路……”

晚上回到客房的時候我看見自己的練習冊還有點懵,跟我想的真的完全不一樣,我以為留下會一步一個坎,可最後的結果居然是他給我補課了!

受益人絕對是我啊,當然了,他說話難聽這種事避免不了的,可氣氛……

我翻著眼睛在那想,很和諧不是嗎,他講得認真,我聽的也認真,而且最後還去客廳一起看了部美國原聲電影……我還在一直跟他嗆嘴說聽不懂,他還面無表情的給我解釋臺詞……

我撓撓頭,有些不對勁兒啊,心情怎麽就特別的好了呢,“薛葆四,你是來補課的麽,是要血啊,要救命的啊,要不然你就掛了。”

拍了拍額頭,我怎麽就按照他的節奏走了,“可也不是壞事兒啊,不得關系處好點嗎,不然怎麽弄血啊,有情,友情。”

嘴裏默默念叨著閉上眼,算了,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

我不知道徹底的了解一個人需要多久,只是跟陸沛在一起越久,越會發現他的兩面。

很鮮明的兩面。

他會做飯,還很好吃。

我住的第一夜特意起了早,就想著得好好表現,熬個粥什麽的,可等我下樓,人家已經吃上了,自己做的三明治,煎的蛋,沒廢話,直接示意我吃,當然,我沒想坐享其成,我怕這是他的路子,所以找著機會要表現,結果,炒個菜火大把鍋給弄著了。

嚇得我是吱哇亂叫,陸沛一個鍋蓋扣上,直接扔出幾個字,“我不想死你手裏,以後離廚房遠點。”

於是,我這個生活助理一天真是啥事兒都沒有了,如果要吃飯,那就等他做,好多次,我看著他在廚房的背影都很恍惚,他不像我大刀闊斧,而是很精細,他說這是個靜心的過程,每當那時,我就特有沖動叫他一聲陸星月,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很好,好到,讓我覺得我是來享福的。

樓上有四個房間,兩個臥房,一間書房,還有一間被改成了健身房。

白天他要不出門偶爾會給自己關在屋裏,打游戲,或者是跑步健身,一個上午,不吱聲,就做著自己的事情,當然,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打擾他,我會拿著書去露臺的吊椅那坐著看,看看還會覺得不對勁兒,會覺得太安逸了,安逸的讓我害怕。

記得我剛來時他說要我二十四小時待命,可事實上,我壓根兒就沒命令可待,他接完電話出門的時候我就可以自由活動,所以插空我就回家,洗澡,拿書,下午在坐車回來,鑰匙他給我一把,如果我用力的給自己定位的話,我覺得我像是給他看房子,或者是幫著在別墅裏喘氣兒的。

三天的時間裏,我見過兩個來打掃衛生的鐘點工還有一個他的助理,主要是負責他那個海邊度假酒店項目的助理,姓楊,第一次見我時那個楊助理還很納悶兒,問我怎麽稱呼,陸沛不鹹不淡的在旁邊接茬,跟你一樣,叫她薛助理就好。

可我這個薛助理,不但需要他給補課,還閑的屁屁的。

當然,至於陸沛的事,我直接間接的也了解到一些,他真的還在上學,這次回來,也主要是為了那個酒店,事實上他只要解決完資金以及酒店後期公關就可以回去了,至於工程進度那些都有專人負責,但我的辟謠讓他省了很多心力,他說不急,這酒店是他的畢業作品,他每天看一眼心情也好。

我覺得這是給我提供方便了,要是他走了,血怎麽辦?

偶爾,他會開車載我去海邊,我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的身後,然後就這麽站著,遠遠的看著海岸線,他在這時還是絕對安靜,不會說話,周身也會散發著一種拒絕打擾的氣息。

這都是他安靜的一面,可是另一面呢……那就是個變態!

他會惡作劇,一次在我的枕頭下放了一條假蛇,我半夜睡的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滑刺溜的嚇得我不停的叫喚,結果這家夥在隔壁笑到第二天早上!

更過分的是陪他去海邊,他安靜夠了往回走的時候忽然給我抱起來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下一秒,我就被扔出去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渾身濕透的追著他打,活生生的從海邊跑到了別墅,衣服都幹了,這家夥還幸災樂禍的看著喘的腰都直不起來的我說,“兔子,你是不是缺乏鍛煉啊。”

我咬牙切齒,他洋洋得意,仿佛我越生氣他越覺得有樂子,可等我氣沖沖的上樓關門,他還會在外面敲門,兔子,很沒勁啊,出來聊一會兒吧。

“我不出去!!”

“哎,不是過了試用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給你的建議是洗澡,不然身上很不舒服的。”

我白了房門一眼。“你管不著!”

他在門外笑,“家庭助理怎麽能脾氣這麽大,小心我解雇你啊。”

我撇嘴不吱聲,過了好一會兒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悶在房裏坐了半天,我會覺得看不透他,一個人,要麽深沈,要麽開朗,要麽清高,要麽孩子氣,可怎麽能全占了呢,當我抱著衣服準備去樓下的洗手間洗澡時,一轉臉,我看見正站在露臺上抽煙的他……

那一瞬我忽然明白了,那是因為他不快樂,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過,所以他把笑當成一種偽裝,想掩蓋自己所有的抑郁,甚至騙自己,那就是真的開心,可事實呢,我心疼了疼,這種偽裝我也有,可是真的很累。

提了提氣,“餵!”

他沒動,臉微微的側了側,也沒應聲。

“明天,明天沒事再去海邊吧。但你不興把我扔進去,我扔你成嗎!”

他的肩膀顫動了一下,勾著唇角回頭看我,“你怎麽扔我。”

我切了一聲,“我薛葆四有的是辦法!”

他滿眼璀璨的轉過身倚靠在欄桿上,“哎,忘了跟你說了,你從海裏出來的時候身材還是很不錯的。”

我反手就把拖鞋扔了過去,“臭流氓!!”

聽著他的笑聲下樓,我牽著嘴角用力的做了個深呼吸,沈叔叔,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快樂一點,真的。

半夜。

我被鬼哭狼嚎的聲音吵醒,各種郁悶的爬起來,扯著嗓子就喊,“陸二傻子你是不是有病!!”

惡作劇也要有度的吧,這都幾點了。

隔壁的聲音很大,好像還在尖叫,我困得五迷三道的起身,看了一眼時間搖晃的就去踹他的門,“下半夜三點啦!你還要不要睡覺了!”

他沒答話,屋裏的電視還在響著,我試著扭了一下門把手,沒鎖,“你知不吱聲啊!不吱聲我進去了啊!”

推門直接進去,他側身正躺在床上,墻上的液晶電視還在放著美國喪屍大片,這什麽習慣啊!

擡手按開吊燈。我打著哈欠走到陸沛身邊,“你睡著了嗎,睡著了我把電視給關了啊。”

他沒回應,被下的身體像是在輕輕發抖,我皺了皺眉,“餵……餵……”

電視吵得不行,我抓過遙控器直接按了,隨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這麽燙!陸沛,陸沛……”

“冷……冷……”

他嘴裏吐出細碎的字眼,眉頭也緊緊的蹙著。

發燒了。

沒猶豫,我回身就開始翻藥箱,一邊翻嘴裏還一邊念叨,“老天爺還真給力,知道要賜我個友情升華的良機啊,你別急啊,我治療發燒老有路子了!”

以前姥姥生病最怕的就是發燒,她抵抗力弱,一發燒就容易讓肺臟感染,所以退熱是我最拿手的一個活,先找退熱消炎藥,然後發汗,齊活了就。

從藥箱裏翻出消炎藥,種類有些多,我忽然想到不能隨便給他吃,不知道他過不過敏。

心一橫,我一看也別耽誤了,急匆匆的下樓,樓下有酒櫃。紅的洋的都有,雖然洋名認不得,但是度數我認識,找了個高度的,費勁巴力的打開又開始往樓上跑,進臥室時陸沛已經蜷縮成了一團,我掀開他的被子,然後把他的手拉出來,酒往上面一倒就開始搓,他還在抖,嘴裏不時的發出聲音,“冷,冷……”

“一會兒就好了!忍忍,一會兒就不冷了!”

我嘴裏應著,手上還在大力的搓,“你說你也是,人高馬大的居然還能發燒了,是我被扔到海裏的啊,又不是你……”

“薛葆四……薛葆四……”

“嗯?”

我看向他的臉,“你這回的命可是我救得啊,這個恩情你一定要記著,我不用你怎麽還,給我五十克血就行了,真的。”

“薛葆四……你要偷什麽……”

“什麽偷什麽。”

我嘴裏胡亂的應著,忽然覺得體格大不是好事兒,鼓搗不動啊,搓完手腳之後我只能把他穿著的T恤掀開,然後把酒倒在胸口上又繼續的搓,“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等你醒了還得謝謝我呢!”

他皺著眉,嘴裏又陸續的吐著我聽不清的音符,我也顧不上他,搓完酒後給他蓋上被,一個肯定薄,起身剛要去找個厚被右手腕部卻登時一緊,轉過臉,他閉著眼手卻死死的拉著我,“別走……”

“你先松開啊,我得去給你拿被子啊,你得發汗,知道不。”

“舅舅……”

我嘆口氣,又開始說胡話了,“你聽話,你舅舅現在,現在挺好的,我去給你拿毛巾敷額頭,你明早就好了,啊。”

試了兩下想掰開他的手指,可他反而越抓越緊,“我不想一個人了,舅舅……我不想一個人了……”

心裏有些發酸,坐回床邊,我伸出左手擦了擦他的額頭,發汗了,發汗就好。

“誰都不想一個人,可是活著,就得逼著自己想開,總不能去死,你說我說的對嗎。”

“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我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難受的事情不願意去想,想也沒辦法解決啊,“我在這,我在這了,你睡吧,我哪也不去,黑燈瞎火的我上哪啊,睡吧。”

他漸漸的開始安靜,只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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