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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黑瘴密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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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揚俯視著那痛不欲生、悲傷淚下的麗容,不知該出手相勸,還是出言相慰。

正徘徊、遲疑時,只見麗容泣訴道:“顏元……為什麽你要丟下我一人,為什麽你不跟著我做給你的這個‘護身符’一起回來……”

說至此,她似有所悟地猛然擡首怒瞪著龍天揚,道:“顏元的頭盔……為什麽?為什麽會載在你頭上?難不成……是你,是你‘龍之軍師’殺了顏元,把他的頭盔……”

龍天揚與黃鳳翔面面相覷,驚訝不己。

忽見黃風翔神情疑惑而沈重地問道:“天揚?你……”

龍天揚靜靜地辯解道:“不是的,鳳翔!她誤會我了!我只是為了潛入曹營,才借用戰死的荊兵身上的盔甲而已。因此,我……我並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的!”

話音未落,麗容便盛氣淩人,咄咄逼人道:“你是說……你沒殺人?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長阪坡’之戰時,你一人殺了‘虎豹騎’整隊人馬的事,那可是鐵的事實,不容置辯的事實!我才不會相信你剛才所說的這番騙人的鬼話,我不會上你的當!

額元他……就是你殺的,就是你!——“黃鳳翔急辯道:“麗容,不會的,天揚他不是那種滅絕人性的人啊!求求你,請你相信他吧!”

麗容瞪視著她,厲聲道:“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什麽‘護身符’、‘信賴的心’……相信了你的話,顏元他還不是照樣逃不掉噩運,再說,如果他有那麽好心,不殺顏元的話,為什麽她不留在你所在的曹營裏,卻要把你帶到東吳呢?”

黃鳳翔心裏頓時如被人抓撓了一般,痛苦萬分,她結結巴巴地道:“麗容,這個……”

麗容得勢不饒人,道:“無話可說了呢?對‘龍之軍師’來說,曹軍只是敵人。既然是敵人,他在戰場上不殺敵兵嗎?天下沒人會相信他那連小孩子也不相信的騙人鬼話!他就是殺了顏元的兇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他,我決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突然,她拔腿向林外跑去,邊跑邊叫道:“我要替顏元報仇,哪怕‘龍之軍師’再厲害,如果要與所有駐紮在此的曹軍交戰的話,恐伯他也會力竭而死的!”

黃鳳翔見狀,暗驚道:“不會吧?莫非他要去向亟相稟告天揚的事,搬曹兵來?……”

麗容剛奔出丈許,只見龍天揚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如風般閃在她的面前,並倏出左手,駢指點向其“印堂!”

麗容“啊”地低呼一聲,便緩緩倒地。

黃鳳翔大驚,急叫道:“麗容!天揚,你到底對她怎麽啦?”

“不用擔心,我只是讓她暫時昏了過去而已。沒辦法,如果不這樣的話,曹操此刻將會得知我們兩人今夜逃吳的事了!這是情非得……”

“你說的也許沒錯吧,可是,你又何必對她這樣粗暴呢?”

“粗暴?鳳翔,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麗容因為失去了戀人,所以,她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失去了理智,依她這種情況,她是絕對聽不進我們的話,若任她這樣走了,毫無疑問的,曹操絕對會知道我們的事……與其在這樣白費唇舌解釋給她聽,倒不如這樣來得利索!”

“你變了,天揚!換成以前的你,是絕不會如此輕易就隨便傷人的。”

“這是環境造成的,它教我會如何在亂世中求生存,以前,我因為太膽小,而不敢傷人,因而在戰場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多同伴在我面前白白犧牲……只要稍有猶豫,死亡隨時就會撞上你,這就是‘亂世’的本質!”

“也對!我沒上過戰場。我擁有的只是形式上的道德觀念而已,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想把那種不傷害人的‘慈悲’,以為是‘膽小’,我希望你還是以前的天揚,我不希望你變了……我這樣想,是不是錯了?”

龍天揚驚然一驚,怔了怔,道:“走吧……

我們已經浪費很長時間了,麗容我來背著她!“黃鳳翔頓首輕呼道:“天揚……好!我們走吧!”

龍天揚遂俯身欲將地上昏迷的麗容抱起。

突然,黃鳳翔的身後現出一道長途六丈的寬長黑影,龍天揚雙手及將挨至麗容身體,忽覺眼前有一種異光,剛擡著看時,只見一道似是瀑布般的黑影己快逾閃電的自黃鳳翔的身後卷來,正欲叫時,黃鳳翔己被那黑影捆綁得牢牢的,並呼的一聲,將黃鳳翔從地上平空卷起,拉至他對面六丈處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楊樹粗枝上吊住。

黃鳳翔口被那可能是布的東西纏住,身子被憑空高高吊在枝上,她不住的掙紮著……

龍天揚駭極地站起身來,邊向她跑來邊大呼:“鳳翔——”

忽地,黃鳳翔所吊的樹後如幽靈般候地現出一黑衣人,並喝道:“龍之子,不要過來!你若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難保龍娘娘的人身安全了!”

龍天揚己奔出一半,驟聞此言,他不由剎住雙腳大驚失色地註視著來人,道:“你是……我前不久在東吳和甘寧在林中打鬥時,旁邊所站的,最後逃跑的那黑衣人!”

來人正是剛隱匿於此的“黑瘴虎”他冷笑道:“龍之子,我早料到你會潛進曹營的,因為,此刻‘司馬懿’大人還沒從長沙趕回,這正是你想帶回龍娘娘的大好機會,不過,這卻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龍天揚、黃鳳翔聞言,皆驚駭不己。

龍天揚頷首道:“你說‘司馬懿’大人?看來你果然是‘虎豹騎’之人!”

“不錯,我正是‘虎豹騎’中的‘五虎神’之一——‘黑瘴虎’!”

“你叫什麽名字並不重要,我要你馬上放開龍娘娘,若敢阻撓我的話,我決不輕饒!”

說完,龍天揚一咬牙,雙目頓赤,怒瞪著‘黑瘴虎’,內氣逼散而出!

“黑瘴虎”面色微凜,頷首讚道:“哦!你渾身竟能透散出如此驚人的‘殺氣’,確實了不起!不過……你的對手己站在你的後面了,而不是我!”

聞言,龍天揚不禁一驚,忙轉身向後看去,只見身後不知在何時已無聲無息的站著一位殺氣騰騰,表情冷酷如冰的高壯之人。

他微一打量,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顫聲道:“你是……先前與我交手的柳忠!”

黃鳳翔在枝上向下俯視,見狀,亦不由暗驚道:“不……不會的……這怎麽可能呢?柳忠不是於幾月前在許都的殿堂上當眾死了嗎?這……”

這站在龍天揚對面的人,確是於幾月前己死的柳忠。

龍天揚握拳擺開攻戰的架勢,雙目如電的射向柳忠,他感到面前有些異樣,暗道:“這家夥身上正在散發出一股凜例刺骨的‘冷氣’,很明顯地,他的本領和以前井然不同了,一定變得更加厲害!”

正想著,柳忠己不言語,身形晃動,幻出一排令人目眩,眼花繚亂的人影,並伸手向他快捷無比的抓來。

龍天揚一怔,遂淡淡地道:“他這使出的是‘柳術’,速度是比以前快多了!不過,卻是傷不了我的。;這是我救出鳳翔的緊急之時,很抱歉,我要用劍攻你了!”

說時,他“嗆啷”一聲,抽出佩劍,運氣淩厲無比的向柳忠小腹盡力刺去。劍到中途,他不由暗驚:“啊?這家夥竟故意挺腹來迎向我這一劍?

這……“正驚時,他手中劍己如刺豆腐般將柳忠刺了個拳頭大的窟窿,劍還未拔出,柳忠的右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驟然拍向他的左肩。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抽劍撤身,但已晚了一瞬,柳忠的右拳結結實實的擊在他的肩與胸的那塊肌肉上。他人亦被敵人那驚世駭俗的巨力震退倒馳出二四丈遠,他忙運起“雲體風身”術將胸前所受傷後受阻的氣血調勻,身體即又恢覆如初。

黃鳳翔見狀,大驚失色,欲呼不能,口不能言。她只能用憂慮的眼神註視著剛穩住後退之身的龍天揚。

“黑瘴虎”見狀,不由讚道:“不愧是‘龍之子’競能受到如此巨力所擊,仍安然無恙,佩服……”

龍天揚雖受傷無事,但他卻驚訝不己,道:“剛剛這柳忠的戰法……我還記憶猶新,他這種不閃躲對方擊來的劍勢,並用身體去接招,且在同時趁機向對方反擊。這種人,就和那日……與我對敵的‘僵屍鬼’一模一樣!莫非你們……把柳忠也變成了‘僵屍鬼’嗎?”

“黑瘴虎”傲然冷笑道:“呵呵……不錯!

你的眼光果然厲害,不過,想起那日你與黃忠兩人聯手也打不倒‘僵屍鬼’,何況現在柳忠的本領已非昔日的‘僵屍鬼’兵卒可比。你自付當真能打得倒他嗎?

龍子之!“龍天揚只覺一股如山洪暴發的怒頭己湧上心頭,他憤然訴道:“鳳翔,這就是我的敵人……他們連同伴的屍體都要拿來做成‘僵屍鬼’,予以操縱對敵,這就是那慘無人道的‘虎豹騎’首領司馬懿的兇殘作風和本性!”

黃鳳翔驟聞此言,大驚暗付:“司馬懿?這些人都是受奉承擺布,控制嗎?果然如我所猜,司馬懿他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龍天揚驚道:“鳳翔,記得剛才……你問過我……你說,希望我不要改變,難道現在己改變了的我,做得這些全錯了嗎?我想,應該不會吧!至少,就眼前來說,對付這種毒逾蛇蠍、兇惡至極之人,我要將其除掉,那一點也不為過!”

說時,他雙目殺機陡現,氣布全身,並快速向柳忠、“黑瘴虎”逼將過去。

“黑瘴虎”目光倏閃,大驚,暗道:“啊?

‘龍之子’的‘殺氣’改變了,變得更強更猛了!“他正驚駭時,只見龍天揚向柳忠跨近兩步,冷冷地道:“來吧,柳忠!我會幫你除去咒術,讓你解脫的。”

“黑瘴虎”聞言,聲如夜梟地陰笑道:“呵呵……口氣還真不小。柳忠,你無需對他手下留情。大可以盡力宰了你所痛恨的‘龍之軍師’,而且,這也是司馬大人的命令!快宰掉他吧!”

柳忠領命,也不答話,猛然使出‘柳術’,現出一排形如鬼魅的人影,齊伸手如爪抓向龍天揚。只見陰風驟起,飛沙走石,漫天人影向龍天揚全身密無間隙得狠狠抓來。

黃風翔見狀,急得使勁掙紮,暗叫道:“天揚,快逃呀!”

“黑瘴虎”得意地道:“柳忠原來的‘五爪功’再加上‘僵屍鬼’那神鬼皆驚的巨能,那威力可說是舉世無匹的。哪怕是擁有‘硬氣功’的你,恐怕也同樣會粉身碎骨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來應付?龍之子!”

就在柳忠那雙爪即將抓到龍天揚周身那間不容發的瞬間;龍天揚不由憶起了師父——航一曾對他特別的提示:“天揚……你遇到強敵時,不用害怕……你已經由‘雲體風身’得知到了‘力’的流轉,及‘氣’的流行,而這正是與所拳法相通的至高奧義,只要你能掌握住它,無論是怎樣的強敵,也將不是你的對手。”

億起師父這些話,他不由覺得神智猛然一清,遂註目窺出柳忠那漫天的身形及爪影的奔來方向及“氣流”的流向。

他一眼窺破其攻勢後,就在那電光石火間,他運出了七成‘雲體風身’的功力,右手迎著柳忠那及至頭頂的實爪,抓了過去。

他側身一把扣住其右腕,同時,曲左肘閃電般猛然使氣向上一擡,只聽“哢嚓”一聲,骨頭折斷的巨響,驟然響起。柳忠那條右臂已如油條般的被折成了九十度。

幾乎就在同時,柳忠的左手駢四指成掌挾著強勁刺骨的“冷氣”用快的令人難以形容的速度向龍天揚暴露無遺的前胸狠狠戳去。

龍天揚心頭一凜,暗忖道:“啊!攻來的這麽快!”

正驚時,只聞“黑瘴虎”幽幽地道;“‘僵屍鬼’是感受不到疼痛,不會害怕的,柳忠如今雖被扭斷了一只手臂,但他還會毫不遲疑的繼續向你攻擊的。怎麽樣,龍之子,我說的沒錯吧?”

就在柳忠四肢尚有五寸即戳到龍天揚前胸時,只見龍天揚雙眉一擰,倏地將正抓著的其右臂橫擋胸前,只聽“噗”的一聲,柳忠的四指己深深戳進自己的右臂之中,幾乎穿透。

一旁觀戰的“黑瘴虎”見狀,不禁失聲驚呼:“啊?他竟將對方扭斷了的手臂當盾牌迎擊……而且,因此讓對方的最大武器——那雙手,換去了其爆發的威力。“話音未落,就在柳忠左手還未從其臂中拔出的這間不容發之瞬間,龍天揚身快如風,轉到柳忠身後,倏出右掌,低呼道:“安息吧,柳忠!”

說時,他的右掌己結結實實地印在其背後,並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只見柳忠七竅噴血,身子被震得向前飛出七八丈遠,“砰”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瘴虎”一見之下,悚然大驚,顫聲道:“這……才只不過是一擊而己,就打敗了那個‘僵屍鬼’?這怎麽可能呢?”

龍天揚註視著前面那趴在地上,寂然不動的柳忠,淡淡地道:“這就是……真正的‘仙氣發勁’,它能將來自體外的勁力全聚集在體內,專攻破壞他的內臟和氣脈,中招者,無人能躲過死神的召喚,因此,此術威大無匹,所以,我在此前遲遲不忍使出……”

“黑瘴虎”聞言,不禁驚駭己極,暗付:“啊!聽他這麽說,莫非連‘僵屍鬼’體內的‘符心臟’也未幸免……被他震碎了?”

旁邊樹上的黃鳳翔驚疑地睜大眼睛,註視著龍天揚,暗驚道:“啊!這就是天揚那駭人聽聞,令人噤若寒蟬的本領嗎?……雖然我以前聽人說過他的本領是如何如何的神奇……但我一直不敢相信。從前那心地善良,甚至連打架都不敢的天揚,目前他競……現在我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是事實。因為,我現在己親眼目睹了!”

忽聽龍天揚冷森森地道:“接下來,要輪到你了,‘黑瘴虎’!”

“黑瘴虎”聞言,冷笑連連,令人毛骨驚然,道:“呵呵……你不過是打敗了一個‘僵屍鬼’而已,卻在這兒大言不慚,可別狂妄得太早了,小子!”

正說時,只見柳忠猛然自地上躍起,身形尚在升騰之時,忽然,“黑瘴虎”那令人心顫膽寒的黑影疾快無比的卷斬向其頸部,那黑影恍如利刃,不!比利刃更可怕。

只見柳忠的頭顱應影而落,“啪”地跌落於地,同時,頸下的屍體亦從空中如斷線的風箏般墜落於地……

龍天揚、黃鳳翔皆大驚不己,膛目結舌……

“黑瘴虎”卻笑得身子劇顫,道:“萬萬沒想到,我競要親手解決……司馬懿大人所托付於我的‘僵屍鬼’,不過,‘龍之子’呀!這個損失要算到你得頭上,因為……”

後面的話,他未說出,只是一個勁地向龍天揚笑,那是可怕的笑……莫測高深的陰笑!

龍天揚註視著地上那己完全死去的柳忠,不由氣憤填膺,暗道:“怎麽會有這種人?他竟把自己的部下當垃極一樣……”

正想時,他突覺有異,忙垂首看時,不禁驚然大驚,冷汗浹背,失聲驚道:“啊!我……這黑影是何時來到我的腳邊?咦!我的腳竟然無法動彈了?”

只見他身前已有一道又寬且長的身影,自“黑瘴虎”的身體連至他的腳跟,他使力試圖挪腳,但卻紋絲不動……

他不由大駭,驚疑地凝視“黑瘴虎!”

“黑瘴虎”仰首向天,冰冷地道:“龍之子,今夜的月色很美……你想跟我鬥?

還早著呢!

沒想到吧?你在註視柳忠屍體的瞬間,分了神,而中了我的法術!說吧,你希望怎麽樣死去?“龍天揚也不答話,只是心急如焚,苦是雙腳被制而無法移動。他咬牙使勁,想把腳撤出黑影中,可雙腳尤如被釘固在地上一般,動不得絲毫。

“黑瘴虎”見狀,得意的狂笑道:“哈哈……怎麽樣?‘龍之子’,滋味不好受吧?你已失去了自由……馬上我就讓你嘗嘗一種很‘舒服’的死法。你知道嗎?我現在恨不得一口將你咬得粉碎,你在東吳的時候,我被逼現身,現在我因引你上鉤又失去了‘僵屍鬼’,你把我的威名徹底的掃光了,新仇舊恨,這些帳……我要向你討回,哪怕你身死萬遍,也賠不起我呀!我這就來討——“話音未落,他一旋身形,陰風驟起,其聲甚淒,猶如鬼哭狼啤……忽地,他的身形陡變出數條黑影,並疾速地向龍天揚延展飛卷而來。

黃鳳翔見狀,暗驚道;“啊!奇怪,他的影子怎麽變成了好多個?”

龍天揚亦大驚失色,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已卷到的黑影,暗自鎮定道:“冷靜一點,我不要慌,一定要想清楚,這世上不可能有影子會讓人動彈不得的,其中一定另有原因:那‘影子’之所以會變長向人襲擊,到最後還不是因為使用黑布所造成的幻術?前不久在東吳時,我不是已發現了他的伎倆嗎?不要怕,他一定是在這黑布中暗下了手腳!”

想著,他俯首向腳上看去,豁然,他發現雙腳的“經筋穴”上各有一根不易察覺的黑然細長銀針。猛然他似有所悟……

突聽“黑瘴虎”得意地笑道:“龍之子,呵呵……你現在只有等死了,黑影己到了你身前……

一旦腳動不了,別說什麽‘仙氣發動’了,任你什麽招術都別想使出來!你就來好好品嘗一下我‘分身術’的厲害吧!“話音未落,他那數道黑影已如慢蓬般自四面八方飛卷而到,呼嘯著向龍天揚全身襲至。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龍天揚猛然俯身用手拔出雙腳上的黑針,然後,如流星般貼地倒馳出五丈,那數道黑影頓時卷斬於地,將地上砸出一個方圓三丈的深坑,只見泥石揚起,天地仿若為之顫動黃鳳翔驚恐萬狀,淚水己模糊了雙眼,她料定天揚己身遭厄運,在劫難逃了!心中暗痛道:“怎麽會這樣?天揚……天揚死的好慘……”

然而,“黑瘴虎”已窺出了端倪,覺得有些不對勁。待那些黑影全部落於地上時,他與黃鳳翔才清晰地看見龍天揚卻傲然挺立在那大坑後兩丈外的一個小丘上。

黃鳳翔見龍天揚安然無恙,不禁喜極而泣,淚水泉湧而出。

可“黑瘴虎”卻驚然大驚,震駭已極……他怔了怔,強自冷笑道:“呵……原來‘龍之子’你己註意到其中的奧秘了?昭!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龍天揚一手握針,一手緊握鐵拳,發出一陣“劈啪”的骨骼脆響後,怒極咆哮道:“黑瘴虎,你好歹毒!競將這黑針蒙混在黑影裏……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你把這兩支黑針打進我雙腳的‘經筋穴’,而‘經筋穴’它在經脈中是主管筋肉活動的穴道,只要將此針紮在該穴道上,那腳就無法活動了。不過,人體的機能的調和是由‘氣脈’和‘血脈’所組成的,因此,你這種小伎倆不管用。”

“呵呵……你不愧是仙人的弟子!早知如此,我剛才應該把針直接打入你的‘死穴’,而不該太貪心,妄想看看你‘龍之子’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五馬分屍。讓你親口感嘆自己無能的那種臨死前的痛苦模樣。”

“你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什麽慘無人道的餿主意,你都能想得出來!不錯,剛才你的確錯過了致我於死地的大好機會。不過,我要申戒你:留下龍娘娘,離開這裏,給我馬上消失,‘黑瘴虎’!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光憑你那種雕蟲小技,是無任何勝算的!你知趣點吧!”

“呵呵……‘龍之子’,你不要被我誇讚兩句,就飄飄然,忘乎所以了,別以為我只會用暗器傷你,告訴你,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才是我真正厲害的武器!”

說時,“黑瘴虎”那本身的黑影陡然又變成萬道“黑簾”向龍天揚疾卷而來,來勢比剛才更快更猛烈。

旁邊觀戰的黃鳳翔見狀,驚駭不已,暗道:“那黑影比剛才更多了,這……‘黑瘴虎’好歹毒哇!天揚,你千萬小心呀!”

龍天揚驟見黑影如狂風般撲面而來,竟毫不在意地道:“我說過,你的這些小把戲是贏不了我的!”

邊說他邊疾如閃電的晃動身形,幻出一片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人影來,那些疾卷而來的黑影毫無目的向他飛卷過來,但遺憾的是全盡數落空了!

“黑瘴虎”見狀,大驚失聲道:“啊!你……你這是‘柳術’,好像……好像比柳忠使出的威力要強逾百倍……“龍天揚邊閃身避影,邊淡淡地道:“黑瘴虎,你以為我還未看出來嗎?你把這薄得幾乎透明的黑布當成影子來操控,再在布的前端裝上薄刃,而用來砍殺對方。這些……我都是由你剛才的攻勢中看出的,我已摸清了你的影子的底細,既然知道了它的奧妙之所在,那麽,你再使出它就拙劣得連‘柳術’都不如了。為了多少向柳忠略表當日學了他這‘柳術’的心意,現在我要用他這‘柳術’來打敗你!”

“黑瘴虎”被氣得暴吼連聲,怪叫不疊。

龍天揚話猶在嘴裏打轉,他人卻現出一片較剛才更多的幻影,以令人無法看出的速度疾向“黑瘴虎”全身伸手疾抓。

哪知,“黑瘴虎”卻毫不驚惶,並“嘿嘿”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龍天揚頓覺有異,心念甫轉,只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暗器旋轉時所發出的“瞅瞅”破全幾聲,他剛欲回頭,卻見有一物自身後轉彎至胸前旋斬厲切。

他大駭,冷汗涔涔而下,忙向後暴退……只見攻向他的武器,是一個能耀一長串輪形的圓兵器。他暗驚道:“這……這怪兵器競能從我背後拐彎攻來……真是不可思議!他這是什麽兵器?”

正驚疑時,卻見那兵器猛地貼地向他滾劃而來,地上頓時被那刃口劃出一道數尺長的深槽。只見石塊粉碎,火星四射,令人目不能視。其勢其威力令人膛目作舌……

龍天揚見其勢不可擋,忙身形斜掠六丈,然後,“一鶴沖天”拔起身子,旋升五丈,堪堪避過。

奇怪的是,那兵器恍若頗通人性似的,一擊不成,遂倒劃而回,“黑瘴虎”驟然伸手於其中間比拳頭稍大的圓口中,那旋轉滾回的兵器即時停住。“黑瘴虎”將它在腕間旋舞,只聽“嗚嗚”的破空風聲,不絕於耳,那兵器就如一個正在狂馳的車輪……不過,比任何狂馳的車輪的速度要快得多,肯定有幹百倍!

龍天揚自空中隱隱落於地上,他俯身掃視著地上那剛被輪狀的兵器所劃的深槽,不由駭然暗道:“好……好驚人的威力呀!而且連我這靠閃躲的‘柳術’都完全把握不住它所旋來的方向……”

忽聽“黑瘴虎”冷冷地道:“能逼我使盡絕招,你真的很行,‘龍之子’,但我衷心讚嘆你的,不是這裏,而是……你竟還能在我的‘乾坤圈’下逃生,你是除司馬懿大人之外的第二個能在此圈下逃生之人。”

龍天揚驟聞此言,如遭雷擊,面色倏變,顫聲道:“‘乾坤圈’?難道是那個……”

“黑瘴虎”頷首續道:“沒錯!你若在仙界待過,就應該聽說過才是……這就是‘乾坤圈’,它是由仙人造出的神仙兵器!”

龍天揚心裏一顫,不由憶起在一年前,於神山上隨師學藝時,師父曾對他言及“乾坤圈”一事……““天揚,你知道嗎?……仙家兵器‘乾坤圈’,它是由仙人所制,形狀如‘圈’的一種環狀武林,昔日,殷周對戰時,周的大將哪咤所使的,即是此寶貝兵器。那件神仙兵器,三年前被人從我這神山上偷走了。”

“為什麽,師父!你要告訴我這件三年前的往事呢?”

“這是我對即將下山的你,提出的忠告,假如此後你遇見了使‘乾坤圈’的敵人,最好你是不戰而走……不然!因為,‘乾坤圈’可怕之處除了會自飛之外,更厲害的是在於它飛得毫無章法可循,它會上下左右亂竄,讓你根本無法估量出它的飛行方向和彼此的間距!”

“無從估量間距?……師父,那……那不就是說無法使出‘硬氣功’嗎?”

“的確如此!而‘硬氣功’的精義是:識破利刃所在,並在千鈞一發之際,一舉消去刃上的力量……但若換成連刀劍或銷甲都能無堅不摧的‘乾坤圈’的話,那不僅看不出其圈刃的所在,就連使‘硬氣功’的手臂,也都會被其輕而易舉的切斷……仙人所造的兵器,對凡人來說,是無‘生還’可言,因此,你要切記:遇到使此兵器的敵人時,千萬不要勉強赴戰……“憶起這些,再聯系實際,龍天揚不由搖頭暗嘆道:“唉!師父……你的忠告,我時刻未忘!可是……現在我只能違背你的教誨了。因為我不能獨自一逃了之,我不能丟下風翔一人不管!哪怕真的是粉身碎骨,我也要盡力一搏,一試方知!”

突然,他一眼瞥見林中離他只有四丈遠的地方,有一深達五尺許的池沼,裏面長滿了許多密密麻麻的蘆葦。

一瞥之下,使他聯想到了什麽……他雙眉緊鎖,反覆地暗付:“蘆葦……以及河水?它們能……哦!應該值得一試!““黑瘴虎”見他站在那兒,望著池沼發楞,不由譏笑道:“呵呵……你怕了嗎?

‘龍之子’,我原想再陪你多玩一會的,不過,還是現在就取下你的首級比較好!

看你那副傻楞楞的樣子,如果想快活一點的受死,就可以往前面的江中跳去呀!卻看這池沼,這兒是淹不死你的!呵呵……”

龍天揚也不言語,他暗吸一口氣,突地,拔地而起,躍到那片池沼中。

“黑瘴虎”一怔,暗道:“這‘龍之子’是怎麽回事?他真的跳到這池沼裏了,他要幹什麽?

難道要逃跑?“心念一轉,他便執圈向池沼這邊走來。

龍天揚註視著漸漸走來的“黑瘴虎”暗付道:“不管那麽多了,如今只有硬著頭皮一試了!

要想克制他的‘乾坤圈’,此刻就只有這辦法了!“此時,就離他們這片樹林只有兩三裏遠的曹營裏——曹操正心急如焚,氣得暴跳如雷……曹營上。

下眾人忙得不亦樂乎,攪得天翻地覆……

曹操走出中軍帳,徑直向許褚所在的營帳走去。迎面走了張遼,遂向其問道:“張將軍,你看見許褚沒有?”

張遼拱手應道:“亟相,許將軍正在我的營帳內商議戰事呢?請!屬下帶你去吧!”

說著,便引著曹操走入他的營帳。

“許將軍,亟相親自來請你,有事交待!”

許褚忙單膝跪地,拱手致歉道:“亟相,競動勞你的大駕,有什麽事,只管遣人來通報一聲,我們就會到的……”

曹操焦灼地問道:“你們沒有看見龍娘娘嗎?”

許褚低聲應道:“娘娘和侍女一起散步去了。她們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嗎?”

“啊!你怎麽沒有和她們一起?”

“娘娘說,她照料了那麽多的戰敗者與傷兵有點疲憊,因此,他便想和侍女出去走走散散心!”

“餵!原來如此……不過,現在正是混亂之時,她們兩個弱女子怎可隨便亂走,快!你和張將軍現在就立刻去將她們找回來。”

許褚和張遼領命,遂遣士兵數人往四處尋找她們。

與此同時,在那已有片片積雲,時明時暗的月光下,一葉很難發覺的黑色小舟由江面向這邊樹林的江岸駛來。

不多時,那船己靠岸了,借著那朦朧的月色一看,小船上坐著三人,自船上跳下一名女子,借著月色才看清她是冬梅。

她走上岸邊,對那兩名劃槳的男子命道:“嘿!你們兩人聽著,要在這兒等我和‘龍之軍師’他們回來,別亂走動呀!”

二人面面相覷,急急地道:“可是……冬梅小姐,趙將軍讓你只等……”

未待他倆說完,冬梅一揮手道:“你們別說了,我意己決……”

說著,便踏岸向前走去……

那二人中有一名年紀稍長之人焦慮地道:“完了!冬梅小姐最終還是去救‘龍之軍師’他們了!”

另一名年青人搖頭嘆息道:“哎!趙將軍那番苦心叮囑的話,看來還是白費了,她太沖動了!”

他們正說時,冬梅己奔出幾十丈遠,驀地,冬梅暗驚道:“怎麽?我突然感到有股令人窒息之氣了!難道……難道這氣是由天揚身上所發的?莫非他已經和敵人打起來了?”

她這一憂慮,便奔得更快了,她循著“氣”所傳出之處疾奔而去。

的確,在己離她不遠的前面林中,“黑瘴虎”正疾舞著腕上的“乾坤圈”欲向龍天揚疾去。

“黑瘴虎”邊舞邊冷笑道:“龍之子,你了不起,沒料及你竟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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