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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軒轅逸寒這丫的磨人,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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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賬裏漸漸彌漫開一股冷氣。這股冷氣皆是來自男人。

光線太黑,只能看見他的輪廓,他挺拔的身影。只是,他站在簾賬處,遲遲不靠近。

盛晚晚心想,這下不會讓他以為自己是個登徒子,小賊之類的吧?萬一他一個沖動動手殺了她怎麽辦?

軒轅逸寒停頓了一會兒,隨即緩緩朝盛晚晚走來,一步步,步履從容,絲毫不急切。

盛晚晚看著他一步步靠近,心也跟著跳的有些快,看他走的這麽慢,她恨不能撲上前去。

“王爺。”她還沒有出聲,門外葉寧的聲音就傳來了。

軒轅逸寒聽見聲音,驀地頓住了腳步。

“那位小道士不知去了哪兒,不見蹤影。”葉寧在帳簾外說道,他隱約覺得,簾賬裏有第二個人,所以他並未進入,真怕自己進入又撞見什麽不該見的,到時候他家王爺恐怕就要戳瞎他的雙眼了。

“嗯。”軒轅逸寒都不曾說什麽,輕輕說了一個嗯字,擡步朝著榻邊走來。

外面的葉寧有一絲疑惑,不太明白怎麽王爺只回答了一個嗯字?之前那讓他去找這小道士的時候,那語氣分明還帶著幾分著急。

簾賬之內,盛晚晚都沒有出聲,手撐著腦袋,看著已然走至榻邊的男人,擡頭迎視上男人的目光。

夜色深沈如許,男人的表情看不清楚,唯有那雙光華閃耀的魔瞳,眼神分明熾熱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一種,會讓人著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著,足以可以撩撥起她所有的熱度。

“攝政王殿下。”她先出聲,打破這一片沈靜,“奴婢是奉葉侍衛之命來伺候王爺的。”她說這話時已經站起身來,站在榻上,高度才剛好和男人齊肩。她的小手輕輕搭在男人的肩上,湊了過去,還故意努了努嘴。

兩人的臉頰挨得很近,她輕輕努著嘴,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碰觸到他的唇。

熟悉的香氣撲來,讓他恍惚。但是又很快被那股濃烈的脂粉味給替代,讓他隱約覺得不舒暢。

光線黯淡,盛晚晚這會兒湊得這麽近都瞧不清楚他的面容,又不曾聽見他說話,暗暗思考著,這丫的該不會是還沒有猜出來她是誰吧?

正想著該怎麽一步步讓他開竅時,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腰際,扶住了她。

隔著薄薄的衣料,盛晚晚能夠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竟是不像往日的溫涼,而是一股燙人的溫度。

“伺候好本王,本王就饒你一命。”他低沈出聲,呼吸噴在了她的頸項間。

“哎呀,我做錯什麽事了嗎,為什麽要王爺饒命啊?”她故作不解問道,微微側過頭來,唇就剛巧擦過了他的臉頰。

“你說呢?”他的手指,輕輕摩挲在了她的下巴處,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盛晚晚感覺滿滿縈繞的都是他淡雅的氣息,她彎唇笑著說:“王爺,這光線這麽黑,不點燈,怎麽讓奴婢伺候?”

她在心中有些懷疑,他到底是猜出來了?還是沒猜出來?

沒道理,她都沒用變聲器,她這麽有明顯特征的嗓音,他不可能認不出吧,自己的老婆的聲音都認不出,他不是找死嗎?

可是沒猜出來的話,他對一個送上門的軍妓,敢靠這麽近,更是找死了!

思及此,盛晚晚的眼眸中有一抹冷光劃過。

這男人,不好好教訓他一番,她還真的不姓盛了!

她伸出玉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聲音放到最嗲,嗲到讓她自己都被惡心到了。

“王爺,還要不要讓人家伺候啊?”邊說邊摟著對方的脖子搖晃。邊說邊將自己那濃妝艷抹的臉湊得更近了幾分,那濃郁的脂粉味,全數噴在了男人的臉上。

軒轅逸寒起初並不懷疑這人,畢竟能做麽大膽事情的除了盛晚晚還能有誰,可是這會兒,這嬌嗔到要酥進人骨頭裏的聲音,真的是盛晚晚?還有這滿臉的脂粉,是什麽?

“把你的臉洗幹凈。”她湊過來時,除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還有更濃重的脂粉氣,以至於讓他輕微蹙了蹙眉。

盛晚晚瞪圓了眼睛,卻被男人把手臂扯下,然後男人轉身去點燈。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這張易容的臉也沒什麽不好。她撇嘴,踩在了繡花鞋上,拖拉著走至水盆處。

這丫的,居然還敢嫌棄她的臉上這濃重的脂粉,其實她對著鏡子描繪了好一會兒,甚為滿意的,結果這丫的一臉嫌棄的樣子,讓她很郁悶。

“我還以為你還認不出我呢,要是再認不出我就……”她說話間,營帳裏的光線大亮,忽然一個微涼的胸膛貼上她的背部,那雙強健的手臂自身後環繞住她的腰際。盛晚晚的話因為這樣的貼近而突然頓住了。

突然這麽貼近,讓盛晚晚恍如在做夢。

已經多久沒有靠的這麽近了,好像在他的懷裏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似的了。她喜歡靠在他的胸膛裏,哪怕就這樣靜靜地依偎也好,她不要求太多。

他微微俯下身來,下巴擱置在了她的肩上,卻不說一句話。

好似在懷念懷中女人的味道似的,閉上眼睛。

感覺到他好似在她頸項處嗅了嗅,她可以猜測到他應當是在確認她身上是否還有那脂粉味沒有。

盛晚晚靜默了一會兒,這才又裝作若無其事似的開始把臉上的易容面具撕下。

“什麽時候認出我的?”她仿佛是隨口問道。

“你說呢?”他側首,薄唇貼著她的耳廓。

似近又似並未貼近。

這樣的撩撥,簡直是要命!

盛晚晚縮了縮脖子,覺得他的氣息縈繞在耳邊,讓她覺得很磨人。

他丫的,軒轅逸寒這磨人的妖精,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磨人?

“剛剛?”她想通過說話來轉移這丫的註意力,可是顯然某個男人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談話上了。頸項處處有微涼的東西貼上,隨即那溫軟的東西貼上她的耳。

“不是。”他說罷,竟是含住了她的耳垂!

這剎那,盛晚晚感覺一股電流在自己的身體裏流竄,她差點要罵出聲來。

他丫的!今天這舉動實在是讓她很……很想把他給狠狠撲倒,狠狠折騰他,讓他在她的身下求饒!也就是像上次她故意散播出去的流言蜚語一樣!

“軒轅逸寒!”她低聲本是想要警告,可是出聲後,她竟然發現,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仿佛是為了證明她動情了似的。感到大囧!

聽到她這樣的聲音,身後傳來男人低沈悅耳的笑聲,笑聲透過相貼的地方,震得盛晚晚的心也跟著狂跳似的。

“晚晚,想知道我是在何時認出你?”他問道,語氣還是帶著幾分醉人的寵溺。

“何時?”順著他的問題,盛晚晚很慶幸這個時候他終於正兒八經說這個問題了。

“那日,你穿隱形衣入營帳時。”他的唇從她的耳旁,移至她的頰上。

剛剛撕去易容面具的臉上,也因為沾了水珠,而帶著一種惑人的光澤。

盛晚晚覺得,此刻的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醉人。她的酒早已解了,可是此刻,她恍然覺得,她好像又莫名醉了。

說來說去,都是這丫的,太會折磨人。

其實她的註意力,已經完全不在他的話裏了。

“那天你就認出我了,那你怎麽不戳穿?”感情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是盛晚晚了,所以就這麽理所當然地看著她演戲,配合著她演戲?

這人,怎麽能夠這麽壞?

軒轅逸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女人。此刻營帳內的光線大亮,清楚瞧見了她的衣著,這一身顯眼的大紅色看著就很刺眼,她這身衣裳,讓他頗為不滿意的皺了皺眉。但是不得不承認,也只有她盛晚晚穿上這衣裳,才會引起他心中最濃的渴望。

感覺那道熾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不曾移動分毫,盛晚晚有一種恍惚的錯覺,他的眼睛是透視眼,仿佛完全可以透過衣裳看穿她的身體。

“小寒寒,你都不說想我。”她撇嘴,從他的懷中轉過身來,擡著頭看著他,迎視著他的目光。

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逗弄他。

聽著她這種類似撒嬌的話語,軒轅逸寒莫名覺得好笑。

如何不想?無時無刻不在想她。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急於求成,急著破陣,急著打贏,才好回去見她。

他伸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溫柔的指腹摩挲,以此來確定眼前的她是真實的。

“想,每天都想。”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一本正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唔,此男很少說情話啊,這會兒突然說出想她的時候,她覺得這就是醉人的情話,讓她有那麽剎那的失神。雖然就這麽簡單的五個字,卻已經讓盛晚晚感覺到滿滿的甜意在心底濃的化不開。

她忽然一把環住他的脖子,跳上他的身子,但是兩人的高度又實在差的太多,索性便伸出雙腿攀住他的腰際,湊上去就狠狠親了他一口。

她不主動倒沒什麽,她忽然的主動,簡直是點火神器。

軒轅逸寒盯著眼前的小臉,目光凝視著,久久沒有挪開過。

太久沒見到她了,忽然發現,她瘦了。意識到她瘦了這樣的事情後,他漸漸擰眉看她。

“快抱我到榻上去,我要掉了。”盛晚晚沒看見他皺眉的樣子,感覺到自己可能會掉下去,忍不住催促著。

結果她剛說完話,他就非常自覺的伸手拖住了她的身子,而且這丫的手還放在了她的臀上!

感覺他是故意的,可是她又說不出什麽不對勁的話,她覺得某個男人就是悶騷型,嘴上不說話,其實行動上早已出賣了一切!

“可還繼續?”軒轅逸寒問道,目光暗沈,盯著眼前妖嬈的紅唇,語氣都帶著幾分戲謔之色。他顯然沒打算如她所願,更不想急著把她抱回榻上去。

這會兒兩人之間的相貼,讓他更願意享受她的主動。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這繼續指的是什麽。

盛晚晚懷疑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他說的這一聲可還繼續時,讓她覺得有一種被挑釁的錯覺。

才多久沒見,這小子就已經可以囂張到這個地步了,這嚴重動搖了她盛晚晚在攝政王府的地位似的,讓盛晚晚越發想要樹立起自己的威嚴!

“繼續,當然要繼續!”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笑米米地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男人的唇畔,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那一剎那,盛晚晚被這樣妖孽的神情晃花了一下眼神。

她就這麽盯著他那形狀完美的薄唇,盯著看了許久之後,緩緩出聲問道:“我要是把你這嘴唇咬破了,明天你的下屬們你的士兵們你的敵人們,會怎麽想?”

她忽然挺期待,萬一眾人瞧見這樣的攝政王,那形象一定很有趣!

“那又如何?”他挑眉,“閨房之樂。”

這閨房之樂四個字,怎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反倒是這麽光明正大,這麽理所當然,這麽……讓她郁悶?

盛晚晚瞇細了眼眸,盯著他的唇瓣,張口就啃。

她的腦子裏瞬間就腦補起了狗啃骨頭的樣子……

他也是沒有反抗,甚至任憑她的牙齒碾壓著他的唇,不曾有一絲呼痛的意思。

盛晚晚見他沒有要抵抗的意思,那叫一個得寸進尺,又蹬了一下身子,又怕真的把他嘴皮咬破,明天出門那該多惹人懷疑,可是又很想一口恨不得咬掉才甘心。

以至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都陷入了一種天人交戰。

好似持續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漫長到盛晚晚都不曾發覺,他們早已移動了位置,更不曾意識到在何時被他給抱上了榻上,也不知道他是在何時壓住了她,反客為主的?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四周早已被他的氣息縈繞地滿滿的,想說話,可是嘴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想做些別的動作,可是他卻恰到好處鉗制著她的手腳。

媽蛋,她在什麽時候手腳都被他給壓著的?

盛晚晚啊盛晚晚,你怎麽這麽沒出息!簡直是慫到沒救了!

現在手腳皆被他壓著,她唯一能動的好像只有嘴。

“唔唔!”她發聲,強烈表達她的意見。

他停下,微微分開一絲,呼吸卻沈重紊亂。

“我,你壓著我的手做什麽?”她發現她一出口,說出的話簡直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是不是沒救了,竟然一開口說的是這句話?

他因為她的話楞了一下,大概也沒有預料到,竟然一開口說的卻是這話。他松開了她的手,輕聲道:“晚晚,我餓了很久。”

盛晚晚起初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說道:“餓了?餓了就趕緊讓人送吃的,免得餓壞了肚子可不好。”

“不想吃。”他看向她的眼眸深處,用眼神糾纏著她的視線,就沒打算放過她。這麽緊緊盯著她的眼眸,仿佛能夠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中看到自己。

“那怎麽行?餓壞了可不好。”盛晚晚還沒有反應過來,撇嘴不悅,“起來,我讓葉寧給你弄點食物過來。”

“不用。”他蹙眉,“吃你就好。”

“啥?唔!”

話都沒有給她機會說出口,洶湧的吻已經將她淹沒。她承認,她是真的沒有力氣再做什麽,或者再去思考些什麽了。

她終於恍悟,這丫的說的餓了很久,指的原來是這個!

懷胎十月,再加上坐月子的一個月,以及分開的兩個多月,也就是說,除了懷胎三個月後那麽幾次之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所以,現在的他,盛晚晚幾乎可以把他和餓狼畫上等號!

盛晚晚已經記不清楚她做了什麽,甚至也不知道她的手是怎麽攀上他的肩膀,怎麽把他給剝幹凈的,待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經來不及思考。

他的手也是比平常熾熱,覆上她的腰際剎那,她恍惚著想著,在軍營裏做這事情好刺激。

她就這麽看著他的眼眸深處,她已經被他眼底的那抹紫光給吸引著,再也無法自拔。她盯著看了很久很久,第一次,在相擁親吻的時刻,彼此都未曾閉眼。

直到他漸入填充她的身體,她恍然如夢,他一如往常小心翼翼,一如往常地愛憐疼惜。

可是盛晚晚卻覺得,比任何一個時刻,她都覺得充實。

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踩在了最高的雲端,明明知道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可是她更喜歡這樣的體驗。

營帳內整個晚上都能夠聽到讓人遐想暧昧的聲音。

直至燭火燃盡,直至夜色越發濃郁深沈,營帳外的守衛都還能隱約聽見賬內的聲音。

若是王妃的聲音再大一點,整個軍營處說不定都能夠聽見這麽……這麽讓人遐想無限的聲音。

畢竟是在外面,營帳隔音不夠,就連隔壁的葉寧和閻澤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以至於一大早,葉寧和閻澤兩人都頂著兩只熊貓眼起床。

“嘿,你昨晚也沒睡好啊?”葉寧驚奇地發現,閻澤和他一樣。

“……怎麽睡?”閻澤很無奈攤手,“王爺是太久沒女人了,昨晚上不會是一晚上都在……”他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

葉寧做出了一個“噓”的表情,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知道,王爺碰上王妃,永遠都是需求無度。”

“好一個需求無度。”閻澤讚嘆,簡直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裏去了。

……

盛晚晚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什麽刺刺的東西在她的臉上磨蹭,癢癢的。

她昨晚上真的太累了,被這麽撓著,有些郁悶地一把推開了湊過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刺得她癢癢的,很想笑。

結果剛推開,那刺刺的東西又貼了上來。

她有些郁悶地睜開了眼睛,就瞧見了某人正用胡渣紮她!

臥槽……

盛晚晚的內心蹦跶出了無數只草泥馬,很想一腳把此人給踹飛去。

昨晚上怎麽沒註意到,他的下巴處居然還有胡渣?

“你幹嘛?”癢癢的,她忍住要笑的情緒,故意板著臉,嚴肅樣。

把她弄醒了,他反倒是心情極好,愉悅的情緒盈滿眼底。

“醒了?”出聲,是略微低沈暗啞的嗓音。

“……”盛晚晚很想一巴掌飛過去,他怎麽好意思說這麽一句話?分明是他故意把她給吵醒的,這會兒還敢這樣!

“幫我更衣。”某人出聲,這話並未帶著命令,只是這聲音中的慵懶之色簡直讓盛晚晚想揍人。

盛晚晚一腳就踹了過去,“媽蛋,真當老娘是好欺負的嗎?”

奈何她這一腳飛過去,他丫的大長腿迅速把她的氣勢給碾壓了。

盛晚晚:“……”

為什麽老天沒有給她一雙大長腿,為什麽這麽不公平?

“好了,晚上讓你欺負回來。”他好似在哄小孩似的,俯下頭輕啄了她一下,以作安慰。

盛晚晚瞥他一眼,說是這麽說吧,但是最後都是她臣服。

“起來啊,還壓著我做什麽,不是更衣嗎?”盛晚晚推了他一下。

男人起身後,盛晚晚也跟著起來,赤著腳踩在地上來給他更衣,她的目光忽然頓住,看向一旁放置的鎧甲,雙眸晶晶亮:“小寒寒,你為什麽不穿鎧甲呢?”

“嗯?”他疑惑她為什麽問這個。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她的目光正落在那銀色的鎧甲上,目光一瞬不瞬。

“好吧,不說別的,今天要做什麽?”盛晚晚給他把衣裳整理好,一擡頭,看見他的胡渣,蹙了蹙秀氣的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簡單地說了一句話。

盛晚晚點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裏忽然掏出了一把刀來,朝著他的下巴伸來,男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哎,你別動啊,我要給你刮胡子。”盛晚晚揪住了對方的衣裳,很是認真而嚴肅。

“晚晚……”覺得這丫頭手中的刀,大的有些詭異。

盛晚晚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呵呵笑了一聲說:“別擔心,我換一把。”

“……”

畢竟她也不是男人,所以根本用不著刮胡子,儲物空間裏的武器很多,只是要找一把正式的刮胡刀,並不容易,終於她還是掏出了一把最小的水果刀晃了過來。

“小寒寒,你放心,我絕對會很溫柔很溫柔的哦!”

男人好笑地看著她,也就不再閃躲,任憑她手中的刀刃,貼上他的下巴。

其實……這樣也不錯,她也有溫柔的時候?

“王爺,將軍已在簾賬外等候著。”外面的葉寧終於是等的沒有耐心了,尤其是聽著營帳內的聲音,葉寧隱約覺得,他要再不出聲打斷的話,他們兩還可以繼續在裏面你儂我儂,並且這種濃情蜜意完全化不開。

這外面都是戰火連天了,這兩人怎麽還可以在這裏風花雪月?

“嗯。”良久之後,營帳內傳來了男人的一個嗯字。

營帳挑開來,軒轅逸寒走了出來。

葉寧那憤懣的神情都還來不及收回,這會兒趕忙拍了自己的臉蛋一把,做出一副認真萬分的神情。

營帳內的盛晚晚吹了一把手中刀刃上的殘漬,將刀收好,緩緩跟著走出了營帳。

“參見王妃。”眾人一見盛晚晚,在楞怔了好一會兒之後,趕忙行了一個軍中禮。

“不必多禮了各位。”盛晚晚擺擺手,上前旁若無人似的挽住了軒轅逸寒的手臂,“親愛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結果盛晚晚的臉上還來不及爬上笑容,兩個字,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葉寧,留下來陪王妃。”

“呃,啊?”葉寧傻了,為什麽每次這種事情都是他?

盛晚晚瞪圓了眼睛,隱約想反駁,男人卻忽然低首輕啄了她唇瓣一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毫不顧忌。

“乖,等我回來。”五個字,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言明的心安。

她竟然被他給成功蠱惑地點了點頭,壓根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在眾人的簇擁下離開。

瞧著人這麽走遠,盛晚晚撫著胸口的位置,嘖嘖了兩聲。

“王妃?”葉寧小聲喚了她一聲,“今日要做什麽?”

盛晚晚摸了摸下巴,的確是該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嚴肅的問題。

“陪我去賢城買些重要的東西。”她拍了拍葉寧的肩膀補充道,“這次要打得炎曜和昭龍落荒而逃!”

瞧著王妃眼神中閃爍的詭譎光芒,葉寧隱約覺得,王妃這就是要整人的跡象。

“對了,那天機道士呢?”盛晚晚走了兩步,這才想起靈堯的存在。

“道士一早就離開了,唉,王爺本來還讓屬下去挽留一番,只是他走的匆忙,屬下也不好再說什麽。”

盛晚晚皺眉,心情徹底郁悶了。

她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那大叔呢,很多問題都沒有問清楚,他也還沒有給她解答呢,他就走了?

“派人抓他。”盛晚晚說道,眼中有一抹陰鷙的光劃過。

暗夜的事情,問誰都可能不會說真話,但是從靈堯的口中得到的,她覺得一定是事實。她相信靈堯會說出來,只是時機的問題。

葉寧又傻了,不太明白王妃好端端地去抓那長老做什麽,只是話也不多問,頷首就應道:“屬下這就去辦。”

這次出城來,恐怕讓季晴語也極為擔心,盛晚晚打算晚些時候,給季晴語送封信,再怎麽說也該去報個平安。

……

賢城的集市人來人往,外面的戰火絲毫影響不到賢城內的生意往來。

不少商賈衣著華麗,都朝著前方的某一處而去。

盛晚晚也不自覺地跟上了那一群人。

“葉寧,那是準備幹什麽?”前方只有黑壓壓的一群人,她也沒能捕捉到他們的目的。只能墊著腳,努力想看看前方到底是什麽情況。

葉寧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無奈道:“他們啊,聽聞是最近有位神醫路經此地,手中有不少靈丹妙藥,大家都想要此藥,便問那位神醫,如何可以拿到,神醫說,今日在醉仙樓來答題。”

“呃……答題?”盛晚晚無語了,“什麽靈丹妙藥,這種法子,分明就是販賣草藥的法子而已。”

“是啊,只是百姓更願意相信,這些藥真的能夠助他們得道成仙,或者長生不老。”

盛晚晚輕嘆,隨即跟上了這些人的步伐。如果是以此來行醫騙人,她盛晚晚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行為了,她堅決不會讓這種行為助長。

“王妃?”葉寧還想繼續把自己聽到的八卦信息一股腦說出口,結果就瞧著盛晚晚走向了人群。葉寧朝天翻白眼,為什麽每次這種差事都讓他來做,看看閻澤那每次幸災樂禍的笑容,他覺得他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人很多,醉仙樓的門口早已聚集了無數的人了。

盛晚晚硬是推開了人群,往裏走去。

好不容易把人群推開來,發現這醉仙樓裏坐滿了人,早已沒有空餘的座位了。

“葉寧,給你個機會表現,馬上把那一桌人給趕走,本王妃要坐那個位置。”盛晚晚指著前方的一處,那兒的視野最好,足以讓她看清楚四周的一切,哪怕用搶的也要占據這個位置。

葉寧看向盛晚晚,那眼神仿佛在說,生無可戀。

盛晚晚仿若未瞧見,推了他一把說道:“還楞著幹什麽,去啊!”

被推了一把,葉寧一臉無語。

她抱臂看著,將樓內的一切事物都仔細觀察了一番後,抱著手臂暗暗思考著,萬一待會兒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還是要事先畫好逃跑路線。

很快,視線就觸及到了一個抱著繈褓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他懷中是不是真的抱著這麽一個孩子,只是感覺到那人東張西望的眼神,似乎有些詭異。

盛晚晚當即追上那人的腳步,隱約覺得奇怪。她不是為了多管閑事,而是一種奇怪的心思指引著她,讓她追上那人的腳步。

葉寧好不容易把事情辦妥了,結果一轉身,不見盛晚晚的蹤影了,他的心中驀地閃過了一抹不安。

“王妃人呢?”該不會是故意支走他,然後好離開吧?

葉寧的心急,四處搜尋盛晚晚的下落,只是醉仙樓就這麽大,盛晚晚今日出門的衣裳又是很容易就能夠辨認出來的,這會兒看了一樓,再看向二樓,竟是不見一人蹤影。

這時候盛晚晚已經追著那人上了二樓去,看見那人抱著懷中的人兒鬼鬼祟祟地往一條小巷道裏走。

只是那懷中的人被繈褓遮蓋,看不清楚樣貌,盛晚晚立刻從儲物空間裏拿出武器,阻擋住了男人的腳步。

那人在走廊裏忽然就被一物給絆倒在了地上,摔在地上,摔得臉都疼了。

手中抱著的人也順勢飛了出去。

這會兒盛晚晚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飛出去的嬰兒身上,一時心急,一轉頭就看見了葉寧,叫道:“葉寧,快接住!”

樓下的葉寧正急著找盛晚晚,聽見盛晚晚的聲音,差點沒有跳起來痛哭流涕。他要是敢把盛晚晚給弄丟,他估計要提著腦袋回去見他家王爺了。

只是,接住什麽?

葉寧茫然擡頭,就瞧見了突然從二樓飛出的一個繈褓!繈褓中還能夠聽見了嬰兒的哭泣聲!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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