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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五杯酒下肚,盛晚晚就倒了(爆更第一更跪求月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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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她就等著去看好戲,她輕輕撫著額際說道:“爹爹,女兒的頭也有些疼,女兒也先行告退了。”

看著夜婉雲的神情,夜太傅並沒有懷疑,頷首同意了。

此刻軒轅逸寒朝著盛晚晚的宮殿走去,離宮殿還差這麽十步之遙的距離就聽見了宮殿內傳來的殺豬般的嚎叫聲。

葉寧跟在軒轅逸寒的身後,聽這聲音,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太後這是折磨誰呢,把人給折磨成這樣?”

軒轅逸寒輕輕挑眉,表情也略微帶著一絲好奇。

季晴語覺得,作為暗夜的人,真是無比丟人。盛晚晚這死丫頭,就不能矜持點?

他們入了盛晚晚的寢宮,發現寢宮中的情況相當之……慘烈?

那堆成山的黑衣人就不說了,還有一名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乞丐,正中規中矩地睡在盛晚晚的床榻上。

盛晚晚的衣衫有些不整,乞丐的衣裳卻是被扒了個幹凈,幸好有被褥遮擋,沒有讓人看見太過羞恥的畫面。

但是……

看向那堆成山的黑衣人,目光再落向那一臉還猶自帶著醉意的少女,叉著腰,怒氣沖沖地罵道:“你們這些人,真以為老娘不認得你們嗎?夜府的人,竟然敢算計我?”

夜府的人?

軒轅逸寒挑眉看過去,那一群黑衣人以疊羅漢的姿態狼狽摔在地上。他的那雙瀲灩的紫眸中,殺氣騰起。

“葉寧。”他緩緩出聲。

魔魅的聲線打破了屋子裏的氣氛,讓疊羅漢的眾人仿佛是看見了救星一般,不住地求饒:“攝政王,求您快殺了我們吧!”

也不知道被盛晚晚怎麽折磨了,竟是急於求死。

“想死?沒那麽容易!哼,我是喝醉了,可是我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盛晚晚氣怒地撈起袖子,作勢還準備再做下一步,卻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疊羅漢的眾人痛苦地哀嚎著,可是盛晚晚分明什麽都沒有做。

這時候葉寧看見了這群人,不免心驚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些人的身上爬滿了蟲,這蟲類的數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本是小蟲,可是噬咬在皮膚上,這滋味可真是非常不好受。

場景太觸目驚心,讓人不敢再看。

軒轅逸寒這才明白,為何這些人急於求死了。

“葉寧,解決了這些人。”軒轅逸寒淡淡吩咐,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乞丐,蹙眉,“他哪只手摸過你?”

盛晚晚晃了晃腦袋,搖頭,“沒……”

“乞丐扔出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葉寧頗為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人,被太後折磨完了還要被王爺折磨,兩人可都是小人……原諒他把自己的主人形容成小人。

男人的嗓音很冷,比往日更冷了幾分,只是這樣的冷聲比起盛晚晚的折磨要讓人好受一些。

“我,我頭暈,腳軟,小寒寒,扶我一把。”盛晚晚故意晃了一下身子,靠在了軒轅逸寒的身上,那語氣帶著難得的嬌軟。她其實已經酒醒了大半,但是這個時候,她心中那股邪念又突然來了。

她很想和他有更實質性的下一步……

她溫軟的身子忽然貼了過來,軒轅逸寒微微楞了一下,很快就伸手接住了她。

“讓你逞能。”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她靠在他的懷中,咯咯嬌笑著,“我就喜歡逞能,嘻嘻……”笑著還故意伸出小手輕輕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

軒轅逸寒將她打橫抱起,給了葉寧一個眼神,擡步往外走。

看著王爺把人往外抱走,葉寧暗自嘟噥:“今日要是再不把太後幹掉,我都要懷疑咱家爺兒是不是不舉了?”

“什麽?”季晴語聽見他的小聲嘟噥,用懷疑的語氣再次問了一聲。

“沒事,呵呵。”葉寧忙搖頭,自己在背後說王爺的壞話,要是讓王爺知道了,日後他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呀!

……

王府內的熱水都已經備好。

盛晚晚被強行剝落衣裳,再被扔進了熱水中。

等她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那粗魯把她扔進池子裏的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就這麽,走了?

盛晚晚低頭環顧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她覺得自己還是身材挺好的,為毛線每次都勾-引失敗?

難道真的,他是不舉呀?

她糾結著眉毛,歪著頭使勁地想,不太可能啊。每次他們在一起太動情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他的反應,還有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眼眸深處隱忍的光。

她的眼底小小地劃過了一抹失落,趴在池子邊緣,輕聲嘆息了一聲。

一只圓溜溜的東西蹦跶到了她的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女人,吃主人。”玉蓮說著不是人話的人話。

吃主人三個字,讓盛晚晚的內心有一種叫渴望的東西越來越明確了。她擡眸,看見玉蓮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小東西,幫我個忙,我請你吃好吃的。”

“哼,小爺,不罕稀才!”玉蓮拽拽地撇開它圓溜溜的腦袋。

“不稀罕啊?那我只好把東西給別人了。”盛晚晚笑米米的,一副端著像是大灰狼哄騙小紅帽的笑容。

玉蓮的小內心開始掙紮了一會兒,終於是有些按耐不住,終於是故作傲嬌地說:“哼,快說!”

“這才乖啊!”看著這小東西有趣的神色,盛晚晚的眼中滿滿都是殲計得逞的笑容來。

……

書房的門忽然被一只圓滾滾的白色東西給撞開了。

軒轅逸寒低下頭卻仿佛沒察覺到似的,繼續翻閱著手中的奏折。

“主人,主人,女人,女人,不見了!”玉蓮結結巴巴地叫著,眨巴著它豆大的眼睛,學著人的表情做出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

翻閱奏折的手驀地一頓,軒轅逸寒擡眸來,眼中顯然帶著一絲懷疑。

對於自己養的寵物,他還是非常清楚這家夥的,從來不會說謊……

軒轅逸寒也就信以為真,扔了手中的奏折擡步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葉寧瞧見正批改著奏折的王爺突然走向了隔壁,之前還想著怎麽勸說王爺不要猶豫,趕緊讓太後成為爺兒的女人,這會兒看來不需要他多勸說了。

玉蓮跳上葉寧的肩上,一臉得意的小神情,“葉子,學著點!”

“……”這只小胖墩,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得瑟個什麽勁?

屋子門被推開。

軒轅逸寒環顧了一番池中,確實沒有人。只是,屋子裏有人的氣息,他習武還是能敏銳察覺到。

他緩緩將門關上,關上的剎那,一雙手從他的身後環住。

熟悉的身子貼上他的背脊,讓他的身子在剎那間,僵住。

“小寒寒。”盛晚晚抱住他,臉蹭著他寬闊的背脊。

她只能夠感覺到男人僵硬的背脊,卻沒見他有任何的下一步動作,這讓盛晚晚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但是兩人高度相差甚遠。她幹脆整個人都攀上他,微微跳了一下,雙腳攀住了男人的腰,雙手就成功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她朝著他的耳朵輕輕吹氣,“你不會真的不舉吧?”

男人的表情,她看不見,只有感覺到他的僵硬。

顯然,他在忍耐。

“晚晚,別鬧。”往常魔魅的聲線,此刻暗啞了幾分。

盛晚晚覺得他現在很有趣,忽然側首就咬住了他的耳垂。

其實她內心裏真的住著一個很瘋狂的色女,在之前可能還會矜持,可是他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尤其是肖澈的事情對她的影響真的太大了,她沒有辦法再保持著原來的矜持。

她的內心的渴望很強,想要成為他的女人,這樣的意識太強烈了!

玉臂繞過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攀在了他的背上。她這麽咬下來,就像是火苗,點燃了他心中最深處最渴望的那股沖動!

盛晚晚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開始啃他脖子,她完全都是在用牙齒!她的手也完全不聽使喚探入他的衣襟。

嗯哼,平時吃他的豆腐也不少了,可是這個時候,酒精催促著她,所有的理智全部都被她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她整個人都只有一個強烈的意識,就是——霸占他!

“晚晚……”他的內心很掙紮。

盛晚晚卻沒有給他任何掙紮的機會,啃得更起勁。

心中仿佛是被無數只手撓著,癢的讓他崩潰!

下一刻,盛晚晚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就被人給扒拉了下來,然後被人狠狠抵在了門上,兇猛的吻猶如洪水一般覆下,將她徹底湮沒。

他的吻,比任何時候都瘋狂,掠奪性十足;比任何時候都洶湧,占有姿態明顯。

她以為她成功了,小手揪住他的衣襟,正要下一步,結果他忽然分開了。

他的呼吸極重,那雙紫眸的顏色更是暗沈,那暗沈的色澤還夾雜著一種屬於獸-性掠奪的渴望光芒,但是,他卻放開了她!

“別鬧。”他的聲音中帶著警告,“成親後,隨你鬧可好?”

盛晚晚楞住了,錯愕地看著他。

結果他已經越過她開門往外走去,她的眼睛還瞪得老大,不敢置信。

她家男人,不會是柳下惠吧?

她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怎麽還是沒有行動?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被一股叫做失落的情緒左右著,盛晚晚感覺所有的醉意也是徹底醒來了,再沒有那股迷糊勁。

她剛剛可是借著酒壯的膽子,這會兒哪裏還有那股感覺。她有些咬牙切齒,覺得某男很可恨,都到了這樣的地步了,他怎麽還能夠忍?

她未經人事,可是她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忍耐是多難受。

盛晚晚想到這裏,輕輕捶了捶一旁的門,懊惱。早知道還不如霸王硬上弓呢,等什麽他反撲?

……

夜色漸漸暗下。

葉寧候在書案前,偷偷瞄著自家王爺,王爺剛剛洗過冷水後,又坐回了書案前一本正經地閱覽奏折,那神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可是這和往常完全不一樣。

往常他家爺兒批閱奏折那神情簡直是像玩兒似的,壓根沒有認真,此刻這般故作認真的神情,顯然是在掩飾著什麽。

葉寧摸著下巴,可以猜測剛剛王爺洗了冷水,顯然是沒有成功。

“葉寧。”軒轅逸寒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出聲打斷了葉寧的思緒。

葉寧輕咳了一聲,上前點頭問道:“爺兒,有何吩咐?”

“去看看太後可睡下了?”

葉寧恍然大悟了一般,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隔壁的屋子裏,瞧見了盛晚晚正坐在桌前,雙手托腮,一副沈思萬分的神色。

“太後,爺兒讓您早些歇下。”葉寧輕輕敲了敲未關的門。

聽見聲響,盛晚晚招了招小手,讓葉寧進入屋子裏。

瞧見太後這般神秘兮兮的樣子,葉寧也不免有些好奇地上前,“太後有何吩咐?”他小心翼翼問道。

“坐下,我有問題問你。”

葉寧忙點頭,乖巧地坐下。

“你家王爺是不是真的不舉啊?”盛晚晚嚴肅地皺眉,那表情格外……鄭重其事。

“呃……小的不知……”若是以前,葉寧一定會想都不想就搖頭,可是這會兒,瞧著太後這麽認真萬分地問他這事情,他也忍不住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起來。

盛晚晚露出一副戚戚焉的神情來,“難怪啊,原來是這樣啊。”她一邊獨自喃喃,一邊輕輕搖頭嘆息。

葉寧有些反應不過來,完全跟不上太後的節奏,整個人都有些懵,“太後,此話是何意?”

“沒事了,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家王爺的。”盛晚晚一副認真的樣子,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葉寧傻了,完全沒有明白過來太後這番話的意思。太後這話是……認定了他家王爺真是不舉呀?

書房的門也未關,盛晚晚故意把腳步聲踩得格外重,就為了引起屋內的某個男人的註意。

聽見聲響,軒轅逸寒沒有擡頭。

盛晚晚心中略微惱怒,故意清了清嗓子,“咳!”

男人終於是擡眸看她,故作不解問道:“怎麽還不睡?”

“小寒寒,你放心,你不舉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盛晚晚沒有理會他的問題,一語驚人,這話說出口後,男人的臉色漸漸轉黑。

可是男人的表情,讓盛晚晚更加佐證了她內心的猜想。她大概是說到了他心中痛處,所以才會這般黑了臉!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嚴肅至極的神情,她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你不舉的事情嫌棄你的。我也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悔婚,我盛晚晚又不是這種人。唉,不過沒關系,大不了日後我們不生孩子了,然後……”

“盛晚晚。”男人一字一頓地打斷了她的話。

這三個字,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盛晚晚覺得他的表情可以理解,說到了他的痛處,他肯定是不高興的,她作為女朋友必須要予以充分理解。她輕嘆一聲,走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小寒寒,你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嫌棄你,也絕對絕對不會因為你不舉拋棄你的!”她抱緊了他,那語氣鄭重萬分。

男人的臉色更黑了,可是少女那溫暖的懷抱卻又讓他怎麽都氣惱不起來。成親之前,隨她鬧,至於成親之後……他定會讓她知道,到底是不是不舉!

“好了,快去休息。”軒轅逸寒好不容易讓自己的表情恢覆了往常的溫淡,結果盛晚晚還是不知死活地拿這件事情說。

“小寒寒,你別因為這樣的事情生氣,也千萬千萬不要因為這樣的隱疾自卑,這沒有什麽好自卑的。人無完人,誰都有缺陷,你不舉又不是你的錯。”

“盛晚晚,滾去睡覺。”某男終於是忍不住了,低聲警告道。

“小寒寒,作為一名文明人,不能說滾這麽粗魯的字眼哦。”盛晚晚涎著臉皮繼續逗他,發現他這種要怒不怒的樣子,莫名很可愛。

“盛、晚、晚!”男人瞇眸,那瞇起的紫眸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

盛晚晚識相閉嘴,站起身來,“我,我去休息了哦,親愛的早點休息。”然後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迅速撤離。

她走出門後,唉聲嘆氣搖頭,看來日後她的“系”福生活沒有了。

老天為啥要這麽折磨她呢,哦不,為啥要這麽折磨她和軒轅逸寒這對情人呢,真是太可惡了!

……

天色還尚早,盛晚晚就起身回宮了,以免被人察覺出來。

不過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可不是回去上早朝,而是要去算賬。

梨晲候在夜府的後院門口,瞧見盛晚晚來了,她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

“小梨子,夜婉雲搞定了?”盛晚晚湊上前來。

梨晲輕輕點頭,“我辦事你還敢質疑?”

“小的哪敢,小的這不是問一下而已。”

“她已經被敲暈了,我聽說她和耀王婚約在即,馬上就要成親了,你是想要怎麽做呢?”梨晲懷疑地看著她。

“當然是,要讓她身敗名裂!”盛晚晚冷哼了一聲,語氣有些森然。

梨晲無奈,問道:“怎麽身敗名裂?”

“當著軒轅俊耀的面,讓她被十個男人輪女幹!”

這話,從盛晚晚的嘴裏說出來,聽著就覺得格外……陰森。梨晲忍不住暗暗同情起這夜婉雲了,對盛晚晚動了心思,那就是找死!

“人都擄去了望春樓了?”

“是啊,按照你的要求,我讓人擄過去了,夜婉雲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完全沒有察覺到。”梨晲看了看四周,湊到了盛晚晚的耳邊說道,“十個男人都安排好了。”

盛晚晚點點頭,伸手搭在梨晲的肩膀上,“小梨子,走,咱們去看好戲去!”

望春樓是耀王近來才開的一家春樓,上次那家只有小倌的春樓被封殺後,軒轅俊耀又開了一家新的春樓,這家春樓的生意有他“夢塵公子”的名聲在,生意不必原來那一家差。而這家春樓,針對不同年齡段不同性別的人都有提供服務。

用現代的話來說,是高級會所了。

盛晚晚和梨晲打扮成了男子,擡步往望春樓裏走去,賓客滿至的屋子裏,全是一些皇親國戚,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在這兒進行消遣。

二人上了二樓,就發現二樓的門外擠滿了人。

“看來,好戲已經開始了。”梨晲盯著二樓處,擡了擡下巴。

“你辦事效率挺高的呀!”盛晚晚誇讚地拍了拍梨晲的肩膀。

正說話間,人群忽然被一群侍衛給推開了。

“讓開,耀王在此,都讓開!”

人群被撥開,一身紅衣的男人在侍衛的簇擁下往二樓走去,只是俊臉黑了一片。大概面子上也真的是掛不住,眼底都冒著火。

“耀王來了,聽說這夜家二姑娘和耀王都有婚約了呀,這些可好!”

“嘖嘖,真是太丟人了,這夜太傅的兩個女兒都是這麽不要臉的主。一個都要成耀王妃了卻跑來找小倌,而且還是十個小倌,另一個是太後還和攝政王暧昧不清。”

“噓,說什麽呢?”

雖然議論夜婉雲的聲音讓盛晚晚挺滿意,可是後面那句說她的話,還真是讓她臉上呈現出一個大寫的不愉快。

不過一會兒,樓上傳來了夜婉雲的哭泣聲,“王爺,你聽我解釋,這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麽一擡頭,就看見了夜婉雲裹著一床被子在外面拉扯著軒轅俊耀的衣袖,聲音哽咽而哀求。

軒轅俊耀的臉比碳還黑,一甩袖甩開了她的手,“像你這樣的女人,本王也真是瞎了眼!”

他轉身作勢要走,忽然想到什麽,停頓了兩步,冷冷道:“本王要退婚!”

幾個字,讓夜婉雲整個人仿佛是失去了力氣一般,一把跌坐在地上,雙目都失去了焦距。

“這下慘了,三次退婚,這個女人恐怕是沒有人敢要了。”

議論聲四起,盛晚晚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同情。

“走吧,熱鬧看夠了。”盛晚晚拉了一把梨晲。

梨晲輕輕點頭,“這事情她萬一覺得是你做的,她會不會……”

“呵,她要是嫌命太長,我倒不介意早點送她去地獄。”

……

第二日,夜家的人都因為這事情再也不敢出門,丟人丟到這種地步,誰還敢出去炫耀。

所謂家醜不外揚,可是這個夜婉雲倒好,當著全國百姓的面做出這種敗壞名聲的事情。

“砰”地一聲響,是茶盞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盛晚晚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府內的聲響,她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故意要把人給氣炸了去吧?

“爹爹,真的不是女兒的錯,女兒沒錯!”夜婉雲倔強地反駁,可是語氣還帶著哽咽。

“你已不是完璧之身,還想怎樣?你還想嫁出去嗎?”夜太傅氣得扶著胸口,胸口的位置隱隱做疼。他養的這個女兒,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夜傾城就算了,這個夜婉雲還真是!

盛晚晚沒有打算進去瞧熱鬧,她不過是在門口聽聽屋子裏的狀況罷了,這樣的懲治可能還不足夠解氣。不過看她夜婉雲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她也暫時沒打算要夜婉雲的命。

夜婉雲害死的夜傾城,這筆賬,她想讓夜傾城覆活後親自來算賬。

剛走了兩步,一輛馬車就停在了她的身側。

盛晚晚對這輛馬車的熟悉感,頓時雙眸大亮了幾分,掀開了車簾往馬車裏鉆。

“小寒寒,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她很驚訝,也很激動。

軒轅逸寒掃了她一眼。夜婉雲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會猜不到這事情是誰做的?

“你要的名冊。”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將一本小冊子交到了她的手中,“晚晚,還魂蠱已派人去取,你可準備好了?”

這話,讓盛晚晚的心中滿滿都是激動。她非常認真地點頭,“我都準備好了。”

她接過花名冊,小心翼翼地往懷中塞入,隨即握住了他的手,認真萬分地看著他,“軒轅逸寒,該問這句話的是我,你準備好了嗎?”

他故作不解,“準備什麽?”

“你丫的!”盛晚晚輕哼了一聲,“準備好娶我嗎?”

這話從她一個女方說出來,真是好丟人的呀!

軒轅逸寒的眼眸含笑,他握住她的手在手心中把玩,柔軟的小手,讓他愛不釋手。

“晚晚,我隨時都能娶你。我一直在等你。”等她徹底放下心中的顧慮,真的答應嫁給他。

他想,不管這少女是不是他命中的劫數,他都不會放開。

他的話,觸動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撇開視線,仰著頭,眼眶竟是有些濕潤。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樣的情緒,滿滿的都是一種叫感動的東西,左右著她的心。

“怎麽了?”瞧見她仰著頭,軒轅逸寒捧住她的臉。

目光觸及到她那微紅的眼,他楞了一下。他輕嘆,“我不逼你,若是你真不願意嫁……”

“誰說我不願意嫁的啊?你想反悔啊?我告訴你啊,你敢反悔試試!”盛晚晚一聽,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目露兇光,“軒轅逸寒,你要是悔婚,我要昭告天下,讓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你是不舉的,看還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你。”

若是平日這種話從她嘴裏說出口,他必定會有些暗惱,可是此刻,他忽然覺得這話卻成功愉悅了他。

“好。”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弄著她的下巴,深邃的紫眸中,漾開點點笑意。

盛晚晚心中猶自郁悶,也不知道這丫的笑什麽,瞧瞧他這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她也就沒有再多問,松開了他的衣襟,撫平他衣襟的皺褶。

“我來瞧瞧,這花名冊上的人,你來告訴我一下,哪些是你的人,哪些不是你的人。”

“上面已經標註,宏王在朝中勢力頗淺,可先從宏王的心腹下手。”

盛晚晚點點頭,把名冊翻到了標註著宏王二字的頁面上,上面總共就那麽五位心腹,而且上面還記載著這五人的各自愛好背景和官職,不由得感嘆某男這心細的程度。

“那就是先集中朝中的勢力?”盛晚晚隨手翻看著,發現這花名冊上的勢力也就這麽幾塊,除了他攝政王就是丞相的,丞相的勢力其實也是軒轅俊耀的勢力,宏王的勢力非常微弱。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這些老謀深算的大臣,他們最會見風使舵,很可能轉個身就背叛。

而且傅燁雖然說是為她效勞,可是傅燁這人對情義格外看重,他和軒轅俊耀之間感情甚好,若是軒轅俊耀要篡位,他傅燁必定鼎力相助。

這麽分析完,盛晚晚覺得,他們的路任重而道遠。

“嗯,本王手握的只有兵權,其餘的大權在四大家族之手。”

四大家族盛晚晚還是知道的,夜家就是四大家族之一,只是這夜家越來越不如從前,從前確實很繁盛。先帝讓夜傾城坐上太後之位的用意又是什麽呢?

太皇太後所在月家就是四大家族之首,向來占有主動權,還握著瑯月王朝的財政大權。

剩下兩家一個是洛家,洛家世代長子都為祭司,洛家向來不過問朝中大事,但是又有看透未來的預測能力,他們只為瑯月考慮,只為天下考慮,不會去特別站在某一個人的立場。

最後一大家族就是死去的蕭怡然家族,蕭家。蕭家有自己的領地,領地在離皇城極遠的北城,從不參與朝中任何的事情,恐怕他們都還不知道他們蕭怡然已死的消息。北城靠近漠北,因此距離遠,消息也很難傳到。雖然如此,蕭家的地位在瑯月極高。他們是在先帝的允許下可以有自己的士兵,自己的財政,獨自統領北城,皇帝都不曾過問。

北城是個極為關鍵的城池,是瑯月與漠北交界之處,漠北雖然都是些小國,不足以威脅,可是也是很重要。

盛晚晚聽到他這話,暗暗點頭,“那你這攝政王,做的也不是很威風呀!難怪你要自己用魔帝的身份在外面開店呀,這財政權都不在你手中。”

盛晚晚同情似的搖頭,“不過沒關系,我幫你奪回來!”

男人沒多說,聽她的話不免莞爾,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

“本宮為什麽要幫你?”花墨炎一早就被盛晚晚堵截了去路。

皇宮中雖然大,讓客人居住的宮殿也多,可是盛晚晚卻故意讓人把花墨炎安排在了她宮殿的隔壁休息。

她一大早就好堵截這小子。

花墨炎的語氣和表情都是拽拽的。

盛晚晚最討厭他這副神情了,撇嘴,“花小弟,這個月快到了,你的毒不要壓制了?”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之意。

聽見這話,花墨炎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氣,很快隱匿而去。

“太後可有想過,有朝一日,本宮若是毒解了,太後會是何下場?”

“哎喲,哀家好怕喲!”

她這分明就是挑釁,讓花墨炎又有沖動想要掐死她了。

“這事情,你可以找你男人做。”他板著臉。

“哎呀,既然是我男人了,你該知道他肯定就不能做了啊。而且花小弟你這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俊美非凡的容顏,不加以利用一番,豈不是浪費了?”

花墨炎覺得她這誇他的話隱約帶著一種嘲諷呢?

“說吧,到底要做什麽。”

“喏,這位李將軍的弟弟是個紈絝子弟,好色之徒,他呢,沒啥喜好,但是就是個色狼。他喜歡絕世美人兒,你扮成女裝去……”

“不去!”還沒等盛晚晚說完,花墨炎直接就拒絕了。

笑話了,他堂堂的無花宮宮主,炎曜國未來的儲君,讓他去男扮女裝,替這小丫頭去做這種無聊至極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

這是盛晚晚意料之中的答案,盛晚晚笑米米地看著他,“花小弟,再過兩日,這毒發的滋味可不好受。”

花墨炎咬牙切齒,“盛晚晚!”

“其實我也不想讓你來的,可是我數遍了我身邊所有人,你看吧,對方是李將軍的弟弟,別看他紈絝,其實也是個會武功的,若是我找個美人兒去引-誘他,美人兒可是要遭罪的。算來算去,花小弟你武功高強,扮女人更沒人會懷疑,不是正好?”

扮女人沒人會懷疑?這不是變相罵他長得很像女人嗎?

花墨炎的臉黑了一片!

盛晚晚感覺到他的表情很詭異,可是臉上依然掛著那副無害的笑容,“你要不答應,你這毒發了我可不管你哦。”

這女人!

“這種事情,你可以找皇甫俊炎。”

“那位三皇子殿下武功沒你高強,人也沒有你美,你最適合了!”最重要的是,她一點都不想和皇甫俊炎那樣的渣男去交涉,她想了所有人,覺得花墨炎真是最適合的人選!

花墨炎不可能松口,沒有回答盛晚晚,轉身就走入了屋子裏。

“砰”地一聲響,宮門就關上了,態度很堅決地拒絕了盛晚晚。

盛晚晚暗自撇嘴,沒關系,有的是機會,她還有兩天時間來磨他!

屋子裏,楊錦兒站在一旁,她雖然武功盡失,可是利用價值還是有,花墨炎是不可能把她趕走,她心中掙紮了好一陣後,才出聲道:“宮主,屬下有件事情要稟告。”

“何事?”瞧著這女人,花墨炎其實挺反感。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這個女人現在對他來說,利用價值已經很小了。

“龍炎令在軒轅逸寒的手中。如今軒轅逸寒已經失了武功,內力盡毀,搶回龍炎令豈不是最好的機會?”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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