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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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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總醫院。

“怎麽受傷的?”醫生看著對面的病人,低頭寫著病例,語氣冰冷公事公辦。

“不小心磕著了。”顧成遠漲紅的臉,小聲說了。顧大少爺從小到大第一次底氣不足。

張洋在一旁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醫生,這以後不會落下什麽毛病吧。”,

顧成遠聽了是從下腹嗖的生起一股惡氣,朝他大喊:

“你他媽的滾出去行不行!”

醫生正要說什麽,顧大少爺忽然就炸毛了。張洋,醫生都嚇了一大跳。

“好,好,我出去,張醫生,麻煩您好好照顧一下。”張洋看顧成遠一腦門子官司,就笑呵呵的跟醫生打完招呼,邁著長腿出去了。

“到底怎麽受傷的?”醫生用筆敲敲桌子。

“跟我女朋友有點矛盾,她拿包打的,包上有鉚釘,就…傷到了。”顧成遠低頭小聲陳述著過程,無比的洩氣。

“把褲子脫了。”醫生說的十分理直氣壯,站起來拿手套。

顧成遠擡頭,瞪大著眼睛看著醫生,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醫生從容不迫的繼續說:“快點!”

顧大少爺從沒想過在他的生命裏,會有那麽一天:

一個男人頤指氣使的對他說:“把褲子脫了”,他還不能發火,只能委委屈屈的解開褲腰帶。

看完了某人的關鍵部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摘了手套淡定的說。“沒什麽大事,以後辦事小心點就是了。”

顧成遠咬牙提起褲子,他媽的這啞巴虧吃的,他可是連小嘴都沒碰一下。

“最近一個月就別幹事了,吃的清淡一點,脾氣控制一下,給你開點下火的藥。”

顧成遠答應著,拿著藥單轉身打開門,門開的突然,張洋正支著耳朵在門口偷聽。

“呵呵,關心!關心!”張洋擡頭看著黑臉的某人,尷尬的笑著。

顧成遠瞪他一眼,遵醫囑並沒有發火:“中午十二點之前,你把YoYo的詳細資料送到我賓館,如果我不滿意的話,註資你就別指望了。”

張洋奇怪的問:“這YoYo是誰呀,你前女友?”

顧成遠一道冰冷的眼神飛來,張洋連忙舉起雙手,“不問!”然後又低頭殷勤的接過藥單:“您就擎兒好吧!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顧成遠剛邁開的長腿,眼神又殺過來。

張洋瞬間感受到周身的涼意,在冰冷的眼神中低了頭,“得嘞,我去拿藥,您老先回車上歇著吧。”

地雷真多。

顧成遠這才頭也不回的出了醫院。

越澤辦公室滿地都是潤喉糖糖紙的包裝,各種各樣的,越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品嘗的不亦樂乎。活了三十年,他才知道潤喉糖原來這麽好吃。絲絲涼涼的劃過喉嚨,就像她的舌頭,百嘗不厭。

“扣、扣、扣。”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穿著職業套裝身材姣好的秘書走了進來,“越總,這些是您需要簽的資料,另外昨天在荒島鬧事的人已經清楚了。”

“誰呀?”越澤雙腳搭在辦公桌上,滿不在乎的擺弄著手裏的糖紙。

“一個是B市張家的二公子,張洋,一個是S市顧氏集團剛剛新上任的總裁,顧成遠。”

“昨天被打的是誰?”越澤放下腳拿起文件。

“顧成遠。”

“是葉曼琴那個顧氏?”越澤邊看文件邊不經意的問道。

“是的,顧成遠一直是顧氏集團的副總裁,今年五月,葉曼琴把兒子顧成遠正式推為總裁,但自己仍然是顧氏集團最大的董事。”

“顧成遠和顧氏的詳細資料你給我整理一份。”

“我都整理好了!”秘書把資料遞上去。

越澤擡頭看了秘書一眼,似是稱讚,似是警告:“不錯,把公司前階段提出的南下的那幾個案子都給我提上來。”

“是。”

越澤抿著嘴裏的潤喉糖,看著秘書婀娜的背影,轉著手上的鋼筆,思考著,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越詳細越好”

越澤吃完了嘴裏的糖,又開了新的一盒,扔一顆在嘴裏。靠在椅背上,拿著顧氏的資料翻著,嘴裏怎麽都不是那個味兒呢!

張洋最近是可能是星象不好,頻頻觸及顧大少爺的地雷,怎麽躲都躲不過去。中午十二點,在顧成遠賓館套間,張洋又一次被來自北冰洋的海嘯席卷。

顧成遠看著桌上薄薄的一夜紙,氣的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以為是杜蕾斯呢,這麽薄也叫資料?”

忽然想起醫生的話,氣的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猛灌了兩口。

張洋委屈的無以覆加:“越澤好像知道我們在調查,看得死緊,現在我們連荒島都進不去了,這個YoYo平時獨來獨往,除了荒島的人,基本沒有什麽朋友。就這一頁紙也廢了不少勁呢。”

顧成遠閉了眼,不想跟他說話,搖了搖手,示意他離開。

“那註資的事情...”張洋看著他開口。

“你他媽的在B市長大就這麽點能耐,你還好意思叫我給你投資?”顧成遠舉著那一張紙在他眼前晃晃。

“這不是一直在調查麽,你給我幾小時的時間能查出什麽來。”

顧成遠正要發作,電話響起,顧成遠低頭一看S市的電話,只好瞪他一眼,硬著頭皮接起電話。

“餵,媽?……知道了,今天晚上的飛機回去。”

掛了電話,顧成遠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洋:“我有點事情要S市,周末會再過來,你他媽的要是再拿不出誠意來,咱們現在的合約就他媽的算了吧。”

“別呀!”張洋急急的喊。

顧成遠提著包,拿著那張紙摔門走了。

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要煮飛了,張洋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自言自語:“媽的,讓你賤!沒事帶他看他媽的什麽搖滾,看搖滾!去他媽的什麽荒島,去荒島!”

“媽媽~~媽媽~~你醒醒~~……嗚嗚……嗚嗚!”

YoYo忽然掙開眼睛,眼前一片朦朧,她揉揉眼睫毛上的水漬,看清了前面的吉他和架子鼓,思緒也一點點的回來,她茫然的微張著嘴,摸摸旁邊的枕頭,潮潮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冷汗。

五年了,她已經很少做噩夢了,顧成遠的出現,像是在她封印的潘多拉盒子上開了一道口子,狂亂的記憶又噴薄到她的夢裏。

YoYo伸手蓋在臉上,揉了揉,坐起身把旁邊的吉他拖上床,下意識的彈了一段旋律。

默默的彈了幾遍,YoYo呆呆的坐著,這一周來,YoYo的日子過得格外平靜,出乎她的意料,顧成遠沒有再找上門來。閔柔和樂隊成員那裏也沒有什麽異樣,日子如流水般平靜。讓她仿佛覺得周末的那個晚上以及晚上遇到的人,只是她做的一個噩夢。而他似乎也真的很久沒有來入夢了。

十六歲以前的事情,YoYo已經在心裏把它們通通裝到了一個箱子裏,放到了心底最不起眼的角落。顧成遠是YoYo那個箱子裏最美好的記憶。但也是她最不願想起的記憶。顧成遠這次的出現,仿佛有人在YoYo心底這個塵封的箱子上突然擦拭了一下灰塵,YoYo緊張著,害怕著,害怕有人又想重新打開這份回憶,她想逃避,抱著自己的箱子,躲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讓灰塵再次把它覆蓋。

YoYo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五年來,她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也消了不少,再加上當時還畫著濃妝,她想顧成遠估計也沒有認出她來。五年而已,對於YoYo來說,五年之前的那些事,仿佛已是非常遙遠的事情了,遙遠到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想過了。

YoYo正在胡思亂想,越澤的電話打來,她按了接聽鍵,電話傳來越澤那一副不正經的聲音。

“咱們荒島的臺柱子什麽時候工作啊?”

“我的舌頭還說不了話呢,會砸了招牌的。”

電話那邊傳來輕輕的笑聲:“怎麽,不是你自己咬的麽?”

YoYo忽然想起那個吻,臉熱起來,但是嘴硬:“那也是拜某人所賜,也算工傷。”

電話那邊又笑:“回來吧,瘋狂的粉絲已經被我攆回S市了,聽說你有新歌,周末秀一下。”

YoYo有些意外越澤突然說到顧成遠的消息,不過心底到底還真松了一口氣,“新歌還沒練呢,下周首秀。”

“好的,洗耳恭聽閣下大作!”

剛剛掛了越大老板的電話,YoYo的電話又響起來,YoYo拿起一看,陌生的號碼,YoYo狐疑起來,扔在床上不敢接,盯著電話怔怔的發起神來,電話響了十幾聲,自動斷線。

會是誰呢?YoYo面部表情不是很好,心底有不詳的預感,她想都不敢想。

忽的,電話又響起來。把她嚇得一個哆嗦,打眼一看,還是那個號碼。

YoYo硬著頭皮,按了接聽鍵不說話。

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請問是喬小姐嗎?”

YoYo狐疑的回答:“是。”

“您好,我在XX網上看到您的房屋出售信息,請問您的房屋賣了嗎,如果沒有,方便我什麽時候看房呢?”

YoYo像一灘泥一樣攤到床上,懸著的心放下來,緊張的背部肌肉也松弛下來,房子是不是不用賣了!得先把賣房的信息撤下來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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