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莫梁是沒想到莫寧宸回來就是為了幹這事, 看看莫寧宸這張臉，和那個女人太像了，和那個女人一樣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讓他覺得順心的。

莫梁沒有再說什麽, 他一向對莫寧宸采取的就是放養態度，也不會因為他成年了就改變態度。

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林願下意識地去摸手機, 莫梁卻先一步接到了電話, 他應聲著, 越過莫寧宸和林願兩個人走了。

莫寧宸扭頭看了他一眼, 心不在焉起來了。

林願註意到他的表情, 問：“你怎麽了？”

莫寧宸回過神來，低聲說：“沒事。”

林願看著他, “真沒事啊？”

“沒事啊。”莫寧宸擡眼看他，“為什麽這麽問？我看起來像是有事的樣子啊？”

林願點了點頭, 說：”是啊, 滿臉都寫著‘我有煩惱’四個大字。”

莫寧宸嘆了一口氣, 說：“我現在都有點怕你看我的臉了。”

“為什麽？”

莫寧宸說：“因為我現在騙不了你了。”

“……”林願頓住了, 仔細地看他, 笑了起來， “那你想騙我麽？”

莫寧宸註視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沒有想騙你。”

又頓了頓, 說：“以後都不騙了。”

林願點點頭, 說：“以後不騙就行, 咱們兩個人都誠實一點。”

莫寧宸沒有說話。

林願說：“不過要是有苦衷, 可以暫時先騙騙我，我沒啥意見。”

莫寧宸看向他的臉，笑了起來 ，一把抱住了他，一只手在他脊背拍了拍，低聲說：“很快了。”

林願也沒問他“很快了”是啥意思，他想起來在很久之後，莫寧宸都處於一種被壓制的狀態，現在恢覆的早，就是一個先機。

莫梁當天果然出去了。

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莫寧宸。

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下雪，到今天中午，也是越下越大，到下午一兩點的時候，都下了有幾寸深的樣子。

莫雨欣和莫雨悅兩個丫頭興奮極了，在外面堆雪人玩。

莫寧宸養的那只二哈已經長得很大只了，對誰都親熱，這時候在雪地裏撒著歡跑來跑去，擾亂了平整清新的雪地。

林願和莫雨欣兩姐妹合力堆了一個雪人，犧牲了一條紅色的圍巾和毛線帽，莫雨欣更是去廚房裏拿了一只胡蘿蔔，給雪人做了個可愛的鼻子，最後用一對黑色的玻璃珠給雪人做了眼睛。

雪人完成的時候，莫雨欣倆姐妹都一陣歡呼，“我們堆的這個雪人這好看，眉清目秀的！”

林願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看著她們這個樣子，取笑道：“你們不會都沒有見過雪吧？”

沒想到莫雨欣倆姐妹還真的點頭，說：“我們這裏很少下雪的啊，今年頭一次下雪，真的很少見，我都要懷疑世界末日了。”

莫雨欣說：“他們都說2012年是世界末日，但是現在世界末日早就過了，現在應該是全球氣候變暖了，所以連雪都不怎麽下了，媽媽說以前會經常下雪的。”

兩個人說完，又說：“姐姐，咱們再堆一個雪人吧？只有一個雪人多孤單啊。”

林願點頭，本來沒下雪很寒冷，現在下了雪好像反而沒有那麽冷了，他們帶著手套堆的雪人，現在手都是暖呼呼的，一點都不冷，再堆一個也只是時間問題。

沒一會兒，他們幾個就堆好了另一個雪人，不過沒有紅色的圍巾和毛線帽了，所以就用了一條灰色的圍巾和米白色的毛線帽，眼睛處也鑲嵌了一對紅色楓葉玻璃珠。

兩個雪人依靠在一起，像一對親密的情侶。

堆完雪人，又開始了打雪仗，這次林願就沒有參與了，他一向怕冷，不大想玩這個。

看著她們倆鬧夠了，才一塊兒回去。

雖然在雪地裏玩了許久，但是莫雨欣倆人一點都不冷，臉蛋反而紅撲撲的，程秋雪回來，看見外邊兩個雪人，又看見莫雨欣兩個人臉蛋紅紅的，就知道她們出去玩了雪，不高興起來，“你們還敢出去玩雪，要是感冒著涼了別找我哭。”

莫雨欣偷笑著，說：“我好熱，但是我沒有脫衣服，所以不會著涼感冒的，媽媽你不要擔心我。”

保姆阿姨給幾人端上來紅茶，林願喝了幾口，肚子裏也暖和了起來。

程秋雪看見林願，問：“莫寧宸呢？他怎麽不在？”

林願扯了一個謊，“他和朝恒出去玩了。”

程秋雪有些不高興，說：“都快過年了，還成天跑出去。”

不過這情緒也只是一時的，她看了一眼時間，吩咐保姆阿姨去做點心。

然後又問倆姐妹，“寒假都過去一半了，你們倆作業寫多少了？”

林願目光落到了兩小姑娘身上，莫雨欣先開口說：“我寫了幾頁，但是二哥都沒動過，我知道的，他一個字沒寫。我比他厲害，我還寫了的。”

程秋雪無奈地說：“你和你二哥比什麽？他幾歲你幾歲？”

她這話一出口，莫雨欣就不說話了，她撇著嘴，又說：“都快過年啦，等過年之後我再寫嘛，你不要催我，我肯定會寫的。”

莫雨悅也跟著點頭，看樣子她也沒怎麽寫。

程秋雪對這兩姐妹沒辦法，也就沒說什麽了。

莫雨欣和莫雨悅兩個人笑了起來，又鬧著說：“我也要吃點心！”

程秋雪聽了，又讓保姆阿姨多煮了幾個人的份量。

沒一會兒，保姆阿姨做好了點心，端了上來，林願一看，居然是餛飩。

他也跟著要了一碗，保姆阿姨做的餛飩皮薄餡多，咬下去湯汁都會溢出來，很好吃，林願吃了兩碗下肚。

程秋雪發現了這一點，說：“你的飯量真的比很多女孩子都要大。”

她倒是沒想多，只以為林願還年輕，所以飯量才大。

林願聽了，默默地放下了想去盛第三碗的手。

在莫家就是有這麽一個好處，餓的時候，想吃點心就吃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但是他的飯量一向都大，在男生裏也算大的，但他現在是女生，多少都顯得太過顯眼了。

程秋雪都沒意識到他想去盛第三碗，她吃完了點心，就回臥室了。

林願看她走了，沒忍住，得償所願地盛了第三碗。

莫雨欣看著他，小聲說：“你還吃啊？”

她第一碗都沒有吃完。

“怎麽，你還要？”林願問。

“我快吃飽了，還有，再過幾個小時就吃晚飯了，你別吃太飽了，晚飯都會吃不下去。”莫雨欣好心地說。

林願笑著說：“這你別擔心，到了晚上我還能再吃兩碗。”

莫雨欣一楞，說：“你的胃口怎麽和莫寧宸一樣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夫妻相？”

莫雨悅放下調羹，扭頭看她，“你怎麽能叫名字 ，你要叫哥哥。”

莫雨欣吐了一下舌頭，說：“他又不在，叫哥哥也沒有人聽呀。”

莫雨悅就說：“你就會做表面功夫。”

這話莫雨欣可不愛聽了，“你才愛做表面功夫呢。”

莫雨悅繼續低頭吃餛飩，保姆阿姨的確有一手好廚藝，餛飩都做的十分鮮美，叫人吃了還想吃第二碗，不過莫雨悅胃口就這麽大，吃不下去那麽多，吃完了就擦了擦嘴，表示自己已經吃完了。

“姐姐，二哥去哪兒了？他不是和朝恒一塊兒出去的吧？”莫雨悅問。

林願有些詫異，不過他馬上搖搖頭，回答：“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莫雨悅把玩著手裏亮閃閃的手鏈，小聲說：“姐姐，我感覺最近二哥有點不一樣。”

林願垂眼看他，“為什麽這麽說？”

莫雨悅一貫是敏感的，比大大咧咧的莫雨欣更懂得看人眼色，也更看得清這個家的風向變化。

“我就是感覺。”她對林願說。

林願說：“可能是你的錯覺，你二哥能怎麽不一樣？”

莫雨悅想了想，說：“就是感覺有哪裏不一樣，不過你不想說就算啦。”

她也沒什麽特別強烈的好奇心，就是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在心底稍縱即逝，也不知道像誰說起。

林願沒說話，只是輕輕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晚上晚飯的時候，莫寧宸才回來，這時候倒是和朝恒一起回來的。

程秋雪又問了一句莫寧宸去哪兒了，莫寧宸回答：“我和朝恒一起去福利院看妹妹了。”

在一旁的朝恒連忙點頭，說：“疏童生病了，所以我們兩個人去探望她。”

程秋雪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對莫寧宸的行為不太讚同，不過也沒說什麽，“趕緊吃飯吧。”

莫寧宸心情好，胃口也很好，對於林願眼裏的疑問，彎唇笑了起來，“圓圓，吃飯吧。”

他像往常一樣給林願夾菜，但明眼人都能感覺到他心情愉悅。

不過除了林願和敏感的莫雨悅之外，沒有人註意到他的異樣。

今晚莫尊維和莫梁兩個人都沒有回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願問他：“你哥今晚不回來和你有關系麽？”

莫寧宸一楞，裝傻道：“我不知道啊。”

林願盯他，說了一句：“撒謊。”

莫寧宸笑了起來，將臉埋到他頸窩裏，親了親他的脖子，小聲說：“要是我們這個大哥不扯後腿的話，什麽事情都沒了。”

林願一楞，琢磨過來，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不過他也不在意，他看著莫寧宸的帥臉，心裏微癢，小聲問：“來不來？”

“啊？”莫寧宸懵逼了一下，“什麽？”

“就……咳咳。”林願咳嗽了一聲，用眼神瘋狂暗示。

畢竟他還是很矜持的，這種事情還是要莫寧宸主動提起來才好。

莫寧宸面露著急，“你怎麽了？難道是感冒了？”

“……”

“你等我，我去給你拿感冒藥。”莫寧宸說著，要下床給他拿感冒藥。

“誒！你真傻假傻！”林願撐起身子，伸手過去，扯下了莫寧宸的睡褲。

莫寧宸回頭一看，頓住了，盯他的臉，“不是感冒啊？”

“不是！”林願提高了音量。

莫寧宸一邊提褲子，一邊坐了回來， “那你想幹嘛？”

林願：“……”

得，他懶得和莫寧宸打啞謎，直接翻身坐上了莫寧宸的腰，扯他的褲子，“還能幹啥，辦事啊，交作業啊。”

莫寧宸笑了起來，林願擡眼看了他一眼，果然看見他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哼了一聲，一個致命打機，讓莫寧宸整個人都坐了起來。

“……你那兒好了？不會疼了啊？”莫寧宸渾身都緊繃著，問林願。

“不疼了，我身子骨硬著呢，一晚上七次都沒問題！”

莫寧宸：“……”

他心裏接了一句：我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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