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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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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她擡起的左手,手輕輕的撫上了那泛著白光的鐲子,那是巽芳的氣息沒錯。

他貪婪的感受著巽芳的氣息,可那鐲子的亮光卻在一點一點的變弱變暗,他有些心急,忍不住釋放了自己的靈力輸到了那鐲子裏,在接觸到他靈力的同時,那鐲子竟爆發出一抹金色,隨後便是刺眼的白快速的亮了起來,對此歐陽少恭是驚喜的,那是巽芳在吸收他的靈力,或許……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隨手放出一個結界,然後加大了靈力的輸出,而那鐲子也如他所想那般拼命地吸著他的靈力,隨著靈力越積越多,那鐲子的亮光也越發的刺眼起來,而不知為何,在那陣刺眼的亮光中,白飛飛竟感覺到一陣頭暈,隨後便沒了意識。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他們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為什麽她想不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又是哪裏?似乎有些熟悉,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她坐了起來,下了床,走出了房間,屋外一片寂靜,寂靜的有些詭異,不過卻讓她想到了這裏究竟是哪裏,原來是花姑子的家。

順著記憶她向著一個方向走去,卻看到花姑子一家都站在門外,神情顯得有些緊張地看著門的方向。不知為何,白飛飛有些心慌,快步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在看什麽?”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花姑子一家三口具是一楞,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只見花姑子走到她面前,似乎有些緊張的道:“鐘姑娘,你醒了。”雖然她似乎是想表現的不經意,但白飛飛還是感覺到了她似乎在遮擋自己望向那間屋子的視線,這讓她心裏的感覺更加不好了些。

而那邊本來並沒有轉過身的獐父,獐母卻突然轉過了身,一張憤怒的面孔一下子出現她面前,獐父怒氣沖沖的道:“你就是那個鐘?!就是你害的陶老弟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花姑子一把拉住小聲:“爹!你幹什麽啊?不能怪鐘姑娘。還有你忘了陶哥哥說的話了?”

獐父一聽,硬是逼下了怒火,卻還是狠狠的等了一眼白飛飛然後惡狠狠的道了句:“你走吧,既然行了,就快點離開這了,花姑子送她離開。”

花姑子點了點頭,看了看白飛飛,正準備開口勸她離開,卻被白飛飛的話打斷,“陶醉他怎麽了?”她看向花姑子,花姑子卻避開了她的目光,望向一旁的獐父獐母,給她的卻是兩個背影,頓時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他到底怎麽了?”白飛飛語氣有些強硬,一聽這話,本來好不容易壓抑住怒火的獐父,又一次爆發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難道不應該問問你自己嗎?要不是你,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回倒是白飛飛楞住了,她做了什麽?她為什麽不知道?她看向花姑子再次問道:“拜托你告訴我好嗎?究竟是怎麽回事?”

花姑子一臉為難的看著她,終是在她一臉的乞求中開了口:“具體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那到白光後,你被那人抓住了,陶哥哥為了救你硬是,挨了那人幾掌,現在……”似乎是因為他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花姑子不由得看向了屋子。

“跟她說這麽多幹什麽?陶老弟昏迷之前不是說了嗎?等她醒了就讓她走。你快點走!”獐父再次出口趕人,可白飛飛卻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只是對著花姑子道:“我能,進去看看他嗎?”卻見花姑子搖了搖頭道:“顛道人和幼……安公子正在為他療傷,我們也不能進去,只能在這裏等著。”“他傷的,很重?”白飛飛知道自己這句話問的沒有意義,只是她忍不住,但花姑子卻只是看了看她,並沒有回答,但卻足以給她答案。

她開始有些恍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陶醉為了救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對了,巽芳,她可以問巽芳。

擡起左手,白飛飛看了看還在隱約泛著白光的鐲子,她心裏默念著巽芳的名字,卻始終得不到回應,卻突然聽得那邊門突然響起,是顛道人和安幼輿走了出來,白飛飛趕忙走上前去問道:“怎麽樣?”看到她,顛道人先是一楞,卻也沒有避開她,只是搖了搖頭道:“只是暫時壓制住了他體內那種奇怪的力量,如果十二個時辰內不把那力量逼出來,恐怕,兇多吉少,畢竟……”顛道人望了望門裏面,白飛飛順著他的目光,望向了還沒來得及關上的門裏面,卻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裏面的床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他的周身微微泛著綠光,一陣強一陣弱,而隨著那光的閃爍,那人的身影卻是在人形與竹節間來回的變化著。

☆、施救

看到這樣的陶醉,白飛飛只覺一陣暈眩,但很快的她便鎮定了下來,轉過身走到了另一邊,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了解一下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陶醉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她會去相信一個素未謀面之人,只因為她幫助過自己一次嗎?什麽時候她白飛飛竟然變得這麽輕易就相信別人了?現在竟害得他……

一邊走一邊在喊著巽芳的名字,只是始終得不到回應,這讓白飛飛有些煩躁,她看看手腕上的鐲子,這才發現,這鐲子竟然有些不一樣了,不似之前那般晶瑩剔透,似乎是因為充滿了什麽反而變成了白色的,一種非常濃郁的白色,仔細看似乎還能看到那充滿了鐲子的東西似乎在流動。

這讓她感到驚奇,可現在重要的並不是這個,她要想辦法將巽芳逼出來才是。她用右手握住了左手腕上的鐲子,用力一扯,果然那鐲子並沒有如想象那般從她的手腕上脫下來。

其實她之前也有這樣試過,同樣沒有成功,只是這次,她放棄了將她好好脫下來的想法,看了看地上,她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毫不猶豫的想著左手手腕砸了下去。

她這一動作著實嚇到了在她身後一直觀察著她的花姑子幾人,只是還沒等他們的“住手”喊出口,奇怪的一幕卻發生了,那鐲子竟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芒,隨後白飛飛竟向後飛了出去,好像是被那白光彈飛了一般。

就在花姑子幾人呆楞的瞬間,白飛飛卻突然坐起身來,對著空氣說起話來,“你終於出現了,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明明沒有人回答她,可她卻一直在自言自語,一停一頓的,聽那話裏所說的,似乎是在像誰詢問如何救陶醉,花姑子幾人面面相覷一番,正打算著要不要上前去看看,卻見坐在地上的白飛飛突然站了起來,向他們走來。

“我想我可能有辦法救陶醉,但我需要你們的幫忙。”聽白飛飛這樣說,樟父卻是忍不住諷刺道:“顛道人都不行,你能有什麽方法?”花姑子忙推了推樟父,示意他不要總是這樣針對白飛飛,但她卻也不覺得白飛飛會有什麽辦法,看了看白飛飛低下了頭至於那辦法,卻是沒問出口。

反倒是站在最後的顛道人,聽到白飛飛那樣說,走過來詢問道:“你說你有辦法?什麽辦法?說說看。”白飛飛點了點頭,也不在意一旁的花姑子幾人的態度,道:“陶醉現在的情況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因為體內有太多不屬於他自己的靈力無法融合,再這樣等下去,他真的會爆體而亡,這鐲子可以幫他融合那股靈力,但我沒有靈力,所以需要借助你們的力量來驅動這鐲子。”

“鐲子?什麽鐲子?”白飛飛撩起了袖子將鐲子亮給顛道人,平淡無奇的鐲子,翻來覆去的,顛道人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耳旁響起,“誰在說話?!”顛道人向四周望去,卻誰也沒看到,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那聲音卻又一次想起,“倒底是誰在說話?”“顛道人,哪裏有什麽人在說話,你不是聽錯了?”後面花姑子幾人分明什麽都沒聽到,卻見顛道人一驚一乍的有些奇怪,“胡說,明明有個女人在說話。你聽到沒?”為了證明自己沒聽錯,他看向白飛飛問道,卻見白飛飛將手腕上的鐲子舉到了他的面前,道:“它說的。”

“它?鐲子會說話?”“不是鐲子,是鐲子裏的人,她叫巽芳!就是她能救陶醉。”“巽芳!這不是那個什麽歐陽少恭之前一直叫著的名字嗎?”“對,就是她,就是她幫我們從歐陽少恭那裏逃出來的。”一聽這話,顛道人不由得又看了看這鐲子,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得驚呼起來,“哎呀!我就說剛剛那聲音怎麽那麽熟悉,之前我們去救你,就是這個聲音一直在指引我們。”

見顛道人好像信了自己的話,白飛飛趕忙問道:“那你能幫我嗎?這鐲子裏的靈力不夠,需要你們將你們的靈力疏導我身上來指引這鐲子。”

“幫你是可以,只是你確定要將靈力輸到你身上?你是普通人吧,若是承受不住我們的靈力是會死的。”

“這個你可以放心,這鐲子可以保護我。”“你確定沒問題?”“我確定。”“那好吧。”件點到人答應,白飛飛又看向花姑子幾人,見顛道人答應了,花姑子幾人自然也沒有了拒絕的道理,便也點了點頭,見他們都答應了,白飛飛忍不住笑了笑道:“陶醉的時間不多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好。”

幾人走進去後,白飛飛站在了陶醉的床前,將腕上的鐲子高舉在陶醉胸前正上方,道:“我說輸的時候,你們再動手。記得靈力只能輸,不能收,否則我和陶醉都會有生命危險。”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嘴中開始念叨起了什麽。

從她開始念,那鐲子便開始泛起了白光,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靈力不夠的原因,那白光一閃一閃的,很不穩定。不知過了多久隨著白飛飛聲音,那鐲子卻突然開始搖晃起來,越來越猛烈,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在了白飛飛的手腕上,竟是不知不覺中將她的手腕撞得青紫,可她卻仍然閉眼不理,終於白飛飛的手腕被那鐲子撞得出了血,破了皮的滋味確實不好受,白飛飛的面上終是露出了一絲痛苦,可那鐲子卻是不停,很快的鐲子被染成了紅色,終是不再動了,只見白飛飛快速的舉著鐲子在陶醉的額頭,雙手,雙腳上輕輕一點,五滴血滴穩穩地落在陶醉身上。而後她的手又回到陶醉胸前突然開口來道:“就是現在。”驚訝於眼前的情況,幾人手下卻是不敢慢,強大的靈力一起湧向白飛飛的五臟六腑,撕裂般的感覺讓白飛飛忍不住一個踉蹌,卻是立刻穩住了身形將最後一滴血滴在了陶醉胸前。

而就在那滴血落下的同時,連著她之前點過的五滴血竟在一瞬間變成了一條條血線連在了她手腕上的鐲子上。陶醉整個人被這六條線發出的紅光籠罩在其中

而白飛飛本人卻是臉色蒼白,緊握著拳頭,強忍著因為強大的靈力所帶來的撕心裂肺的感覺,她騙了顛道人沒錯,她一個普通人就算有鐲子的保護,強大的靈力還是會給她造成傷害,只是讓這鐲子吸收靈力就必須經過她,所以她只能強忍著。

痛一直在持續,紅光卻在隨著線的移動一點點的在變小,一直到白飛飛覺得渾身已經痛到麻木,那六條線終於聚到了一起,只一瞬間的事情,紅線脫離了鐲子的控制,好像互相撞擊了一番似得,六條線碎成了無數個小點,懸浮在陶醉的正上方,飛速撞進了陶醉的身體裏,消失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的,隨著白飛飛的一聲“好了。”花姑子幾人收了靈力後,白飛飛便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

☆、蘇醒

白飛飛的突然倒地讓所有人都是一驚,離她最近的顛道人沖上前去發現她暈倒了松了口氣,便讓花姑子帶她回房,他則是留下來查看陶醉的情況。

陶醉的情況似乎是有所好轉了,沒有再出現之前的殘影,氣息也漸漸平穩了,只是身上濃濃的血氣卻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白飛飛的。

觀察了好一陣,顛道人發現陶醉的情況確實有在好轉便出了屋子,留下了剛剛從白飛飛屋裏回來的花姑子照顧陶醉,而他則是去了白飛飛的屋裏想看看她的情況。

白飛飛看上去比陶醉好不了多少,毫無血色的面孔加上微弱的氣息讓顛道人有些驚訝,探了探她的脈搏發現她的五臟竟都有些許損傷著實嚇了他一跳,不會是剛剛……顛道人不由想到,他就說白飛飛一個凡人怎麽可能能夠承受得住那麽大的法力,果然是在逞強。

這般想著,顛道人手下確是沒停,準備為她療傷,只是還沒等他發力,白飛飛卻醒了,“你醒了?!”沒想到傷成這樣的白飛飛竟能醒過來,顛道人不由的驚嘆道,“嗯。”白飛飛隨口應了聲,掙紮著似乎是想要下地。

顛道人趕忙攔住了她道:“你傷的這麽重,下地做什麽?”“我去看看陶醉,他怎麽樣了?”“哎呀,不用不用,死不了,你為了救他都傷成這樣了,他要在不好也說不過去不是。”“那就好。”“不過話說回來,你既然受不了為什麽還要逞強呢,我剛剛看你的情況,實在是不好說啊。你還是先躺下,我先給你療傷。”

白飛飛沖他擺了擺手,虛弱的笑了笑道:“我真的沒事,巽芳已經再幫我療傷了,你還是去看看陶醉吧。”顛道人見她意志堅定,只得點了點頭離開了。

這回她沒有騙顛道人,巽芳確實在為她療傷,從她開始暈倒的時候開始,巽芳就已經在為她療傷了,所以她才會這麽快就醒來。

據巽芳所說,這次幫陶醉療傷不僅僅救了陶醉,還幫了巽芳自己。先說陶醉,其實這次施法不僅僅是救了他,而且還能幫他提高修為,當然前提是他能夠很好地消化了融入他體內的屬於歐陽少恭的法力,其實她之前讓白飛飛施的術法只是為了幫助陶醉打通他體內因為強大的法力沖擊而阻塞的經脈,順便幫他理順了在他體內亂竄的法力,所以他現在也只是暫時脫離了危險,如果他能夠自己吸收了那些法力,那自然是好的,不僅人會沒事,而且修為也會大大提高,但若是不行,那也只能說是他命該如此了,畢竟當時她所吸收的歐陽少恭的法力大部分都進入了陶醉的體內,這治療的結果她也沒法保證,當然這結果她自然沒能說與白飛飛聽。

而對於巽芳自己,說起來不僅僅要謝謝白飛飛,更要謝謝陶醉,事實上當時她想出的能夠讓他們從歐陽少恭手下逃脫的辦法是使歐陽少恭的法力大減,而她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靠吸取,只是她錯估了這鐲子的承受能力,若不是陶醉發現的及時,恐怕她和鐲子就會一起消失了,但也正是因為陶醉感覺到了異常,沖破了歐陽少恭的結界,這才讓歐陽少恭察覺到了自己的法力正在流逝,所以對她出了手,導致那些被她吸收的法力暴走,雖然一部分被她再次吸收入鐲子了,但很大一部分卻進了陶醉的體內,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

正是由於陶醉吸收了另一部分法力,所以她才能消化的了現在鐲子裏的這部分,尤其加上有白飛飛這個媒介的幫助。更是事半功倍,也正是因此,她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已經脫離了之前那種虛幻的狀態,已經可以穩定的出現了,這也是她為什麽能立刻給白飛飛療傷的原因。

白飛飛這邊雖然有巽芳療傷,但因為五臟都有損傷,所以治療時比較耗費時間,以至於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白飛飛才下得了床去看陶醉的情況。

花姑子守了陶醉一夜,看到白飛飛來,沖著她笑了笑道:“你感覺好點了嗎?看著還有些虛弱,要不還是再去休息下吧,陶哥哥這邊有我沒關系的。”白飛飛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陶醉身上道:“他怎麽樣了?有沒有醒過?”

花姑子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還沒有,而且一直在發熱,我已經幫他降了一夜的溫了,可感覺還是沒有好轉。”聽到陶醉在發熱,白飛飛反倒是松了口氣,這說明他已經開始在吸收體內的法力了,果然她聽到巽芳對她說:“若是已經發了一夜的熱,那說明他快要醒了。”聽到巽芳的保證,白飛飛終是露出了笑容對花姑子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一夜沒有休息先去睡會吧,我來守著他就好。”私心裏,她不願意陶醉在醒來時看到的是花姑子。

花姑子有些猶豫,但見白飛飛已經坐在了陶醉身旁,只好道:“好吧,那我去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情隨時喊我。”見白飛飛點頭,花姑子便離開了

正如巽芳所說,陶醉果然沒過多久就醒了,一直等著他醒來的白飛飛見他睜開眼,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雖說有巽芳的保證,但始終見不到他醒來,白飛飛就是種覺得心裏不安,這會總算是徹底放了心,正準備問他感覺怎麽樣,卻不想竟被醒來的陶醉搶了先。

“你沒事了嗎?”一邊做著,一邊坐起了身子,因為剛剛醒來,聲音還有些虛弱,雖然想問的很多,但最後也只能問出這一句話。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還是讓白飛飛好一陣晃神,她沒想到,原來他一直在擔心著自己。抿著唇搖了搖頭,她順手將陶醉扶了起來道:“我已經沒事了。倒是你,傷的這麽重。不過好在沒事了……”白飛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裏竟帶著些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嗔怪。

她一邊回答著陶醉,一邊幫他弄好了身後的靠背,卻在低頭的時候觸碰到了陶醉伸向她臉龐的手,有些錯愕的看向陶醉,白飛飛這才發現原來她竟是不自覺的落了淚,似乎是因為難為情,白飛飛趕忙轉過身子想要擦幹眼淚,卻不想竟被陶醉一把拉住了雙手,想要掙脫他,可他卻抓的很牢,怕傷到他,只好順著他坐了下來。

“你讓我先把眼淚擦了。”有些不好意思這般臉上掛著淚水,白飛飛有些別扭的說道,卻不想陶醉輕輕一笑道:“嚇著你了是嗎?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不要哭了。”一邊說著,一邊擡手幫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

只是還沒等白飛飛有所反應,便聽到一聲豪邁的喊聲伴著門響走了進來,“喲,陶老弟,醒了也不說一聲,害我們大家為你擔驚受怕的。”這一打岔,白飛飛著實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站起了身子看向顛道人,卻不想還是沒躲過顛道人一陣調侃:“哎呦呦,陶老弟好福氣啊,這才剛剛醒,就有美人福!”

聽著顛道人陰陽怪調的調侃,陶醉倒是還好,只是他看了看旁邊有些局促的白飛飛,輕咳了一聲道:“讓你們擔心了。”好在顛道人知道見好就收,也沒再繼續下去,只是看著兩個人的目光卻始終讓白飛飛覺得不舒服,她只好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而陶醉看著她離開,本來溫柔的目光裏卻蒙上了一層憂慮。“這是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麽人一走你這就變了,這是不歡迎我啊。”陶醉看了看他,嘆了口氣道“哎,道長你不懂。”聽著陶醉的感嘆,顛道人撇了撇嘴,道了句:“我是不懂,不過我知道,那鐘姑娘也不是個普通人吶。”說著拉起陶醉的手幫他診起了脈,任憑陶醉如何瞪著他等著他下面的話,他卻始終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突然發現更文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一個地雷,有沒有親可憐可憐露,來鼓勵一下啊~~~

PS:這章有甜到的親請舉手!!!

☆、軟禁

陶醉的身體一天天在恢覆,他也開始感覺到了身體裏那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不知是什麽的東西所牽引著與他的妖力所融合,而他也確確實實感覺到了自己妖力的提升。欣喜自然是有的,可卻大不過他心裏的那份憂慮。

自陶醉醒來以後,白飛飛每日都會去看他,可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的那麽巧,每次去,陶醉不是在打坐練功,就是在睡覺,一次兩次的,白飛飛還不覺得什麽,可這樣的次數多了,白飛飛自然感覺到了他的逃避。

對於這樣的陶醉,白飛飛竟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他想問的話卻出不了樓,她不明白那天難道是她誤解了嗎?她以為那天後他們兩個之間會有所不同,結果看起來還是她一廂情願。

陶醉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也漸漸的不再去看他了,待了幾日後,她決定離開,沒有再見陶醉,而是和花姑子打了招呼後就離開了。

只是離開花家的她卻想不到一個可以去的地方,她又身無分文,只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亂逛,最後竟是走到了鐘府門前。

擡頭看了看鐘府兩個字,白飛飛搖了搖頭,想到鐘雲山,這個鐘府她還是暫時不要回去的好,只是還沒等她離開,卻被人一把拉住,“小姐?!”正是巧燕,“小姐你這些天和老爺去哪裏了?怎麽也不帶上我,那天老爺只是留了個消息,你們就離開了,誒?對了,老爺呢?怎麽沒和小姐你在一起?”

巧燕一臉的欣喜讓白飛飛有些不知所措,點了點頭沒說話,正想著該怎麽解釋,卻聽的巧燕先一步開了口道:“哎呦!看我這個豬腦子,小姐你剛回來肯定很累,我還在這說個不停,快,快,我們進去,我立刻去吩咐人準備一下。”說著,便拉著白飛飛向鐘府裏走。

白飛飛就這麽任她拉著,也不知是真的甩不開還是自己不願意甩開,可能是因為好久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掛心自己的人了。

鐘府還是和之前一樣井然有序,似乎有沒有主人在都沒有什麽區別,看著巧燕忙前忙後的,白飛飛卻覺得心裏一片溫暖,巧燕的安排非常細心,這也讓白飛飛發現這些天的自己確實太累了,好好的收拾了一番後,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並且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白飛飛還是被巧燕叫醒的,梳妝打扮了一番後,卻被巧燕告知原來鐘雲山回來了,叫她去前廳吃飯。白飛飛心裏一緊,著實沒想到會這麽巧。

說實話,她是不想和鐘雲山有正面沖突的,一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二則是因為鐘素秋。

雖然她很想避開鐘雲山,但巧燕明顯看不出她的想法,只是忙著幫她收拾好自己。到了大廳,鐘雲山已經在等她了,算不得出乎意料,總之和之前沒什麽區別,好像之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一樣,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買的是什麽藥,但她也沒表現的多麽奇怪,只是卻少不了防範。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兩個人各懷心思,好不容易吃完了,只見鐘雲山放下了碗筷,輕咳一聲道:“素秋啊,這一趟出去,想必你是累壞了,最近就待在家裏不要隨便走動了。”

簡單的一句話,旁人可能聽不出什麽,可停在白飛飛耳朵裏,卻瞬間明白了些什麽,他這是在軟禁她,白飛飛盯著他沒有說話,也許是目光有些奇怪,一旁站著的巧燕偷偷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白飛飛這才反應過來,勉強點了點頭,卻在想著自己還是早些離開鐘府的好。

只是想歸想,她並沒能有這個機會,因為鐘雲山對鐘府下了結界,夜裏的時候,她想著避開巧燕偷偷離開,結果就是出不去鐘府的門,問了巽芳才知道是鐘雲山對鐘府下了結界。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白飛飛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但好在機會還是來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卻讓她看到了希望。熊大成是特地來找她的,她便借著他的由頭出了鐘府,雖然她不知道鐘雲山為什麽會這麽好說話,也許是為了不得罪知縣吧,總之她出來了。

本就是為了離開鐘府,出了府後,沒有過多的和他糾纏,她便毫不猶豫的擊昏了熊大成和他的一眾手下準備離開,可卻沒想到就在她得手的時候,鐘雲山卻突然出現了,“素秋啊,你打暈了熊縣令的兒子,這是準備去哪?”

“你跟蹤我?”白飛飛忍不住問道,哪知鐘雲山輕輕一笑道:“跟蹤?只不過是略施了點小法術而已,為父的本意是保護你,誰知你竟打暈了熊大成,這樣看來,為了你好,為父還是把你們都帶回去的好。”

聽他這樣說,白飛飛怎麽會不知道是自己中了他的計,可為時已晚,只見鐘雲山一揮袖子,她也如同熊大成一般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鐘府,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熊大成不知道被鐘雲山帶去了哪裏。鐘雲山既然利用自己抓了熊大成,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些什麽。

“飛飛,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白飛飛正在想著鐘雲山的意圖,卻突然聽得難得出現的巽芳突然說話,連忙問道:“怎麽了?”“這個屋子似乎也被下了結界,你去試試看。”聽到巽芳這樣說,白飛飛心裏一涼,巽芳這樣說,十有八九是真的。

果然她剛一走近還沒開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這結界!?”“這結界怎麽了?”“這結界……似乎我們蓬萊秘術有些相似。”巽芳這話不由得讓白飛飛皺起了眉頭。“你確定嗎?”“我也不確定,你用鐲子去觸碰一下,我在感受一下。”“好。”

“是的,是這種感覺,可又有些不一樣,可哪裏不一樣,我又說不上來。”巽芳有些不確定的道,“那你有辦法解開它嗎?”白飛飛下意識問道,“有是有……但,”“但怎麽了?”雖然只是隨口一問,但聽到巽芳這樣說,白飛飛卻還是燃起了希望,“但現在我的這個狀態,沒辦法施術。”可能是想到巽芳現在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麽,變沈默了下來。

“不過,”巽芳不知又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道,“不瞞你說,這結界的感覺,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關於少恭的。所以我想說,也許你可以試試。”“我?”“對,之前我也教過你施術,你的資質不錯,加上之前少恭那次事情,你身體裏其實也是有一些他的靈力的,我一直沒說是因為看你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適,也許是那次給陶醉療傷的時候正好壓制住了你體內的靈力吧,這樣已經有了一定靈力基礎的你,在簡單學習一下蓬萊秘術,解開這個結界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白飛飛其實是心動的,畢竟這些日子裏發生的事情很難不讓她產生一些想法,雖然她算不上是一個崇尚力量的人,但至少也不願意成為了一個讓人保護的人。這樣一想,白飛飛答應道:“好,我學。”

作者有話要說: 求給個來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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