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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秋還沒有吞。

正想著是不是她突然反悔了,卻看到了陶醉,差一點就開口問他怎麽會在這裏,好在忍住了,回到她們住的客棧,她這才發現鐘素秋留給她的紙條。

最後她不得不決定在處理了生意的事情後,在回幽靈宮,到了晚上,她又通知了如意和環翠,然後便開始耐心的等待。

事情還算順利,鐘素秋確實有經商的天分,到了地點後,不出兩天的時間,她便了解了一切,也差不多解決了大部分的問題,就剩下收尾了。而白飛飛卻已經等不及了。

這天晚上,鐘素秋終於準備吞下早就準備好的藥丸了,她拿著白飛飛交給她的迷煙,迷暈了巧燕和陶醉,因為是第一次用,但好在巧燕並不會懷疑她,所以很順利,至於陶醉,區區迷煙自然迷不了他,但他很好奇堂堂鐘家大小姐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而且她迷暈了他們究竟要做什麽,所以也難得的配合了她一下。

看著一切都如計劃那般進行著,鐘素秋終於吞下了藥丸,白飛飛醒來了。而就在這時,另一邊在鐘府的歐陽少恭突然一個閃身,竟出現在了白飛飛所在的客棧。

醒來的白飛飛再次去查看了巧燕和陶醉的情況,確定兩人是暈了沒錯,她便放出了暗號。如意和環翠先出現在了她們所在的客棧,手中拿著的正是白飛飛的衣服。

服侍著白飛飛穿戴整齊的同時,只見,幾個身穿白衣,頭戴鬼面的女子擡著一頂竹攆輕巧的出現在了院子裏。白飛飛推門走了出去,如意和環翠跟在她身後。

站在高處,看著她們落定,如意上前遞給了白飛飛一面相似的鬼面,只是做工明顯更精細的多,白飛飛將它戴在了臉上,道了句,“走!”便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在了竹攆之上。

同一時間,如意和環翠也帶上了鬼面站在了竹攆的前方,只見如意擡手之間,竹攆飄然而去。

而就在竹攆消失的同時,陶醉的身形漸現,若有所思的看著竹攆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至於歐陽少恭,他只是詫異看到了陶醉的身影,卻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站在那裏,不知在等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更一大章求收藏,求評論,求地雷。

話說親們真的沒有什麽想說的話嗎???

☆、跟蹤

作者有話要說: 啊,那個,這章有點問題,所以露改了下,前面沒有動,主要是後面。

看過的親最好重新看一下,沒看過的親就不用在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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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攆上雖然有人,但速度卻一點不慢,只是這速度對於跟在他們身後的陶醉來說卻並不算什麽。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出了城。

出城後,她們一直在沿著一條河前行,路有些偏僻,竟見不到任何人家。只是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茅草屋,竹攆突然放慢了速度。最後停在了茅草屋前方。白飛飛從竹攆上下來,走到茅草屋的門口,停了下來。

只聽裏面傳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既然來了,又何必站在門外?”白飛飛這才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推門而入。

門裏的人竟是宋離,對於宋離,白飛飛不知究竟是怎樣的感覺,坦白說一開始的接近就是為了利用,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可她的計劃失敗了,宋離的表現卻讓她意外,所以她是有一絲的愧疚吧。可倘若再來一次,她想她還是會這樣做,因為那所謂的愧疚,對於她來說太過廉價,有或是沒有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只想報仇。

見白飛飛不說話,宋離先開了口,“找我來什麽事?”“為了我娘。”白飛飛回答道。“我娘她,真的,死了嗎?”只見宋離點了點頭道:“我親眼所見。”

“那,那她死之前有說什麽。”宋離看了看她,似乎略有猶豫,但還是吐出了那兩個字“報仇。”似是意料之中,卻又有些難以接受母親的殘忍,白飛飛拼命的握緊了拳頭。轉過身,裝作平淡的道:“我知道了,謝謝。”

說完便準備離開,卻聽身後宋離輕喚道:“飛飛……”腳下微頓,白飛飛側著身子看向他,卻見他一臉猶豫,最後說了句:“你走吧。”便轉過了身子。

白飛飛看了看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麽,到不論是什麽,她都仍然轉頭離開了茅草屋。再次坐上竹攆,向另一個地方前進。

陶醉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就連剛剛的茅草屋也一樣,她和宋離的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疑惑真是越來越多。

不知走了多久,沿著的那條河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的山,一望無際,竟沒有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但這並不妨礙陶醉。

隱身的他,站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看著幾個鬼面女一面觀察有沒有人跟蹤,一面走到一個看似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石頭面前,只見其中一個人在上面一劃,那石頭竟突然打開。

白飛飛先走了進去,其餘人也跟在了她的身後,在最後一個人進去的時候,陶醉一個閃身走在了她的前面。那鬼面女以為是風卻不想其實進來了一個人。

石門裏面可謂是別有洞天,只是這卻不是陶醉所關註的地方,他比較好奇的是白飛飛。

剛剛七拐八拐之後,他們現在在一個很大的石室裏,進去的時候,裏面站滿了和她們穿著打扮一樣的女子,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臉上,並沒有戴面具。

見到白飛飛,她們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白飛飛卻沒有走路,而是縱身一躍,登上了路的盡頭的高臺之上,然後緩緩轉身,坐在了椅子之上。

如意和環翠也在這時出現在了她的兩旁,臉上的面具早已不見。白飛飛伸手取下臉上的面具,放在了如意高舉的雙手之上。

同一時間,只見石室裏所有的女子同時低頭跪地,異口同聲道:“恭迎宮主回宮!”白飛飛面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所有人,好一會兒才開口讓她們起來。

陶醉在一旁驚訝極了,他有想過鐘家大小姐鐘素秋的身份特殊,只是卻沒曾想竟是一幫派的主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邊,陶醉正在感嘆,那邊白飛飛已經開始詢問起她不在的時候幽靈宮的各種事宜,陶醉卻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意思。

耐著性子,白飛飛總算是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她將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唯獨剩下如意和環翠守在一旁。

白飛飛一直沒有開口,環翠和如意兩個人也不敢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兩個人因為站在她的身旁,所以看不到白飛飛的表情,但陶醉卻不同,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白飛飛。

站在下方,陶醉看向白飛飛,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卻讓他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一天,對了,剛剛在茅草屋,若是他沒有聽錯的話,她的母親是死了吧?跟他一樣呢。

突然,白飛飛開了口:“走吧,去看看,去看看,母親的……幕。”如意和環翠相互對視一眼後低頭道:“是。”然後先走了出去,白飛飛跟在了兩人的後面,倒不是她不知道母親的墓室在哪?只是,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麽感覺,總之幾人一同向石室裏面走去。

陶醉卻突然遲疑了,看著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看著白飛飛依舊的面無表情,他轉過了身,離開了石室,離開了幽靈宮。

白飛飛跟在了環翠和如意的身後,停在了一個石門面前,如意正準備伸手開門,卻不想白飛飛突然開口道:“你們兩個下去吧。”如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環翠,兩個人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然後道了句“是”便留下了白飛飛一個人在此。

走上前去,白飛飛伸手按下了剛剛如意準備按的地方,門突然開了。裏面是件小屋子,屋子裏沒有任何擺設,有的只有兩副棺材,一前一後的擺著。

白飛飛走上前去,伸手撫過其中一副,遲疑了片刻後,突然伸手變掌,只聽轟的一聲,棺木被打開了,裏面空空如也。

雖是早有準備,但白飛飛還是微微楞了下,果然是沒有的,不知是突然送了口氣,還是覺得難以接受,白飛飛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是的,這副棺木是為她的母親準備的,而旁邊的那一副,則是她自己的。這是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準備在兩人死後就同幽靈宮一起消失。

只是現在,她的母親,本來應該死了的母親,竟然不在這裏,難道是宋離騙了她,是快活王嗎?可如意和環翠確實看到了母親的屍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正在疑惑著,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隨後響起了了鈴聲,有人入侵?白飛飛趕忙將棺木合上走了出去。如意和環翠已經等在了門外,見到白飛飛,如意先開了口道:“宮主,有,有人在幽靈宮外。”

“吞吞吐吐的做什麽!來人是誰?”白飛飛呵斥道,如意和環翠對視了一眼,終是說出了口,“是,是老夫人。”白飛飛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但卻已然向外走去。

如意和環翠連忙跟在了她的身後,但還是慢了一步,走出去後,看到的只有被打傷的宮女們躺在地上。

白飛飛隨手扶起一個問道:“怎麽回事?”那人一見是宮主,雖然傷勢很重,但還是慢吞吞的開口道:“是,是老夫人。”

“你可看清了?”白飛飛再次問道。“屬,屬下……”那人終是因為忍不住傷勢暈了過去,白飛飛將她放下,也沒有再去問其他人,而是讓人將受傷的人擡進去治療。

而她自己,則站在幽靈宮外,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麽。突然眼前閃過一道人影,定睛一看,那身形,似乎是歐陽少恭?微微楞了下,遲疑了片刻後,白飛飛向著看到的方向追了上去。

☆、醉酒

雖然看到了似乎是歐陽少恭的身影,但白飛飛卻沒能追上那個人,其實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確定自己追不上前面的那個人了,可她還是一直跟著跟到了現在,進了城。

或許是因為暫時不想回幽靈宮的緣故吧,白飛飛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在城裏閑逛。天漸漸的黑了,白飛飛卻仍然沒有目的的到處亂走著。

走著走著,竟走進了一個小巷。突然只見眼前閃過一抹紫色的身影,白飛飛下意識伸手去擋,只是當她看清來人時,卻徹底楞住了,“母,母親?”

是的,站在她對面的正是她的母親白靜,那張被毀了的臉顯示著她的身份。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緊盯著白飛飛。

就在白飛飛正準備在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她卻突然動了,向著白飛飛飛撲過來,連帶著她的掌風,這是……

瞳孔微縮,白飛飛身形狼狽的躲過了白靜的一擊,好不容易站定,卻見白靜身形一轉似乎是一擊未中,準備逃跑。

想也沒想,白飛飛便追了上去,穿過小巷,似乎是到了集市,人突然變多了,一個慌神,人竟消失不見了。站在原地,白飛飛不由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剛剛那一掌,是陰陽煞,母親她,想殺了她!

晚上的集市倒是熱鬧的緊,可越是熱鬧,白飛飛卻更是顯得形單影只。四下裏望了望,有些不適應這麽多的人,白飛飛轉身準備原路返回,可剛剛為了追母親,她根本沒有記路,不過她只是想要離開這裏的喧鬧。

不知究竟是走到了哪裏,總之,身邊的喧鬧聲似乎是漸漸的弱了下來,她卻突然聽到一旁有人道:“姑娘要不要來坐坐。”

白飛飛下意識轉過了頭,只見一個笑的和藹可親的中年人沖著她招呼道,看到一旁的攤子,原來是攤子的主人。下意識的白飛飛脫口道:“不用。”只是那人卻不依不饒,接著道:“這天冷,姑娘若不嫌棄就進來飲杯熱茶吧,暖暖身子,不收錢的。”

對於此人的刻意親近,白飛飛顯得極不適應,下意識看了看周圍,難道有人跟蹤自己?,只她卻突然聽到攤子上的兩人調侃著老板道:“我說老錢,你這老毛病可又犯了,你這小攤子一天能賺幾個錢啊,怎麽動不動就招呼陌生人喝茶呢?”

白飛飛一聽,看向那兩個人,卻見兩人掏了銀兩站起身子準備離開,那錢性老板趕忙迎了過去,接過了兩人遞過的銅板道:“都不容易,看人家姑娘大冷天的一個人許是碰上了什麽麻煩,雖然咱別的幫不了,但至少能做些該做的吧。”

兩人卻只是搖頭笑他太傻,老板也不理會,收拾了桌子後,拿了一壺茶一個碗擺在白飛飛附近的一張桌子上示意她過來坐。

白飛飛還在猶豫,但看著那老板的笑容,最終還是坐了下來,到了一杯茶,喝了兩口,突然開口道:“老板,有酒嗎?”

老板聽後一楞,酒?“姑娘你一個女兒家,喝酒,不太好吧?”白飛飛卻不回答,只是緊盯著他,老板見她堅持,嘆了口氣,終是煮了一壺酒給她。

酒上桌,白飛飛便舍棄了茶壺,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老板本還擔心這姑娘不會喝酒,先下看到她如此豪放的喝一杯酒竟是沒事的樣子,笑了笑道:“原來是老錢我看走了眼。”呵呵的又笑了幾聲,也不在管白飛飛,自顧自的忙去了。

這邊白飛飛卻已連飲了三大杯,可能是喝的有些急了,面上已經開始泛紅,但目光卻仍然清明。

又一口下肚,白飛飛的動作總算是慢了下來,也因著這個緣故,這酒的味道,她這才有了感覺。並不似她以往喝過的,這酒的味道不算醇厚,甚至有些澀,但卻喝的舒服。

可說起來,其實她也沒有喝過幾次酒,是因為母親吧,她記得小時候又一次貪玩,喝了酒,醉了,卻是在母親的鞭子下醒來的。那之後,喝酒似乎就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像這樣沒有人管束的喝酒,真是那時候所不敢想象的,想著,她笑了笑,手下動作卻不停。

她的母親,白靜,幽靈宮的老夫人,一個面容全毀的女人,似乎從她記事起,她就沒對自己笑過,關心?更是少的可憐,母親之於她只有兩個字,報仇。

而她,對於她的母親來說,也不過是個報仇的工具吧,但她不恨她,她恨的只有快活王,那個拋棄了她們母女的人,那個母親日日夜夜想要報仇的人,那個被稱作是自己父親的人。

酒壺空了,白飛飛喊了老板上酒,老板相勸,卻不想白飛飛從懷裏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語氣不善的道:“讓你上就上,哪裏來的廢話!”

攤子上的其他人看了不由偷笑,老板無奈,只能上酒,卻沒去碰那錠銀子,心下卻有些後悔當時不該叫了這姑娘,現在人喝醉了,這叫他可怎麽辦?

見酒來了,白飛飛便又坐了下來,倒酒,喝酒。她心裏不痛快,所以想喝酒,喝醉了,那便再好不過了。

她的母親死了,她的母親沒死,她的母親想殺她,呵呵,真是可笑,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白飛飛終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已經過了子時了,攤子上早就沒有了人,老板早就將一切都收拾的妥當準備收攤了,可那邊白飛飛卻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老板想上前去勸,卻突然聽到那姑娘的笑聲,竟有些害怕,停在那裏,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鐘,白飛飛?”正笑著,白飛飛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她轉過頭去,卻因為有些醉了,沒能看清來人,看不清她幹脆移開了目光不看,繼續倒著酒,當做沒聽到。

那邊喊她的人,正是陶醉,本來還在懷疑,卻在她擡頭時看清了她的臉,皺了皺眉,心下暗道,怎麽會喝這麽多酒?

這邊老板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趕忙走到了陶醉面前問道,“這位公子,可是認識這姑娘?”陶醉看向老板,又看了看白飛飛,似乎是在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老板見他點頭,高興的道:”“即是認識,那這位姑娘……”只是還沒等老板說完,只聽一聲脆響,是銀子落在木桌上的聲音,是白飛飛,是她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她打算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求評求地雷(☆_☆)

☆、決定

白飛飛要走,老錢有些詫異,停住了要說的話,看到桌上的銀子,老錢趕忙走上前去拿起銀子一邊喊,一邊走過去準備遞還給她,只是白飛飛卻像是沒聽見老錢的聲音似得,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

她走的急,老錢又不敢離攤子太遠,只是那著銀子幹著急,看見陶醉在一旁,他又走過去想要遞給他,陶醉卻只是笑笑道:“老板要還,還是還給那位姑娘吧,我和她不熟。”

“這,這……”老錢看看手中的錢,又望望陶醉,一臉的為難,陶醉仍然不為所動,再次沖他笑了笑,然後走開了,只是走的方向,卻是白飛飛離開的方向。

其實白飛飛早就醉了,她本就不會喝酒,自是不勝酒力的,只是因為心裏不痛快,想要借酒消愁罷了,只是醉了之後,真的就痛快了嗎?

她只覺得渾身無力,頭也是昏昏沈沈的,擡起頭想要看看前方,但卻怎麽也看不清,她停了下來扶著墻,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越搖,頭卻越疼,她只好作罷,站在那裏,感覺頭疼的感覺稍微緩和了,這才再次邁起了步子先前走去。

陶醉也在這個時候趕上了她,看見她站在那裏不知在做什麽,他也不急,見她不動,他也不動,只是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等著,等著她動了,他便跟在她後面,不遠不近的走著。

許是酒勁真的很大,沒走兩步,白飛飛便覺得頭重腳輕,總有種支撐不住自己要倒下的感覺,本就走的不快,一覺得不舒服,便停下來歇一下。

陶醉也是一樣,本就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見她時不時的停一下,他也就跟著停了下來,也不上前,只是站在她身後,跟之前一樣。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白飛飛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跟著自己,當然,陶醉也不會讓她註意到,其實陶醉也不知道究竟在幹什麽,偷偷地跟在她的後面,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孤零零的背影。

那背影讓他想起了自己,那個在竹林裏醒來的自己,孤獨,無助。竟是又想起了前程往事,陶醉有些無力的笑了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即使在那個人身邊,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回憶。

正想著,突然,只見前方的白飛飛猛的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倒了,陶醉下意識沖著她喊道:“小心!”只是對於醉酒的白飛飛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好在陶醉一邊喊出口,一邊向著白飛飛的位置走了過去。眼見著就要倒地,白飛飛倒是有種認命了的意思,因為她發現自己確實提不起一絲力氣來,所以幹脆閉上了眼睛,只是,突然感覺到自己本人一把攔住後,她立刻警覺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來人。

但她畢竟是醉了,只聽她開口道:”沈,沈浪?沈浪,沈大哥,你在這裏,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白飛飛用雙手緊緊抓著陶醉胸前的衣服,一邊笑,一邊說。

陶醉不由得皺了皺眉,開口道:“我不是沈浪。”白飛飛一聽,擡起頭來看向他,似乎是因為沒認出來,她又湊近了些看了看,可看過之後,她也沒開口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陶醉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麽了,正想開口問,卻突然聽到她莫名的笑聲,笑著笑著,她突然開口道:“我母親死了,她死了!”猛的,白飛飛的聲音變的很大,抓著他的手更緊了些,目光裏充滿了憤怒與悲傷,“這下你們高興了吧,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一邊說著,白飛飛竟流下了眼淚,本想要開口的陶醉,竟是沒能說出一句話,只是安靜的站著,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時之間竟已思緒萬千。

白飛飛仍然在不停的說著,聲音卻漸漸的弱了下去,緊握著衣服的手,也漸漸的沒了力氣,最後整個人竟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

陶醉想也沒想便將她一把摟入懷中,看著懷中醉倒的女子,陶醉竟一時失了神,“白飛飛,不,鐘素秋,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又或者說……”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對於自己突然產生的想法,陶醉不由得皺了皺眉,真是荒謬得很,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搖去了腦海中的想法,將白飛飛背在了背上,站了起來。

背著她,陶醉也沒有走很遠,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白飛飛一間,自己一間,將白飛飛安頓好後,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白飛飛醒來,醉酒的後遺癥還是很嚴重,看見周圍一片陌生,她試圖回憶昨天的事情,可能夠想起的只有昨天喝酒的事情,至於喝醉之後竟是記憶全無。

以為是自己找的客棧,起來清醒了一下,出了客棧。這邊她前腳剛走,陶醉也從客棧裏出來了,看著她離開,他也走了,只不過走的卻是相反的方向。

白飛飛回到了幽靈宮,昨天消失了一天,環翠和如意兩個人一直著急,卻又不敢擅自去找,現在看她回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宮主。”白飛飛看也沒看兩人一眼,便開口道:“將所有人集中到石室去。”如意和環翠有些驚訝的對視了下,嘴上卻沒忘了回答“是”。

白飛飛回到了石室坐了下來,如意和環翠很快就將人都召集齊了,白飛飛環顧了下下面站著的宮女們,她之前竟沒註意,原來幽靈宮的人只有這麽少,一間偌大的石室裏站著的人竟然只有這麽幾個。

“宮中一共有多少人?”如意看了看白飛飛,見她正望著自己,趕忙回答道:“回宮主,共一百六十人。”倒是真的少了不少人啊。

“幽靈宮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吧。”像是感嘆似得,白飛飛突然開口道,下面的人一時都楞了,如意趕忙問道:“宮主的意思是?”

白飛飛突然表情一變,開口道:“如意,從現在起隨時註意快活城的動向。”如意一楞,但還是很快應了下來,“還有,”白飛飛突然看向下面的人道:“幽靈宮是時候重出江湖了。”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擡起頭來看向白飛飛,在看到白飛飛堅定地目光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回答道:“是。”

☆、變化

鐘素秋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回嶗山縣的路上了,巧燕早就按照她們的計劃當晚就被送回了鐘府,至於陶醉,她望著一旁閉目養神的陶公子,沒有了平時溫文爾雅的笑意,冷峻的面容卻更顯英俊,鐘素秋竟看的出神。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熾熱,陶醉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相撞,驚訝之餘,鐘素秋連忙低下了頭。心裏卻開始擔心若是他問起這幾天的事情該怎麽辦才好。

雖是低著頭,她卻仍然忍不住用餘光註意著他,卻是因為再次對上了他的目光而怔住。不似以往的笑意中帶著疏離,他的目光清冷而平淡,只一眼,便再次閉上了眼睛,似是看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心頭湧上的失落讓她不敢擡頭,是發生了什麽嗎?在她消失的這幾天,白飛飛究竟做了什麽?她不由想起了之前白飛飛對她的警告,是她做了什麽吧!

因著鐘素秋是半路醒來的,路已經趕了一大半了,只有半日的路程,他們就到了鐘府,雖只有半日,但陶醉的漠不關心卻讓鐘素秋難以忍受。

一路上,她甚至都不敢擡頭,表面雖不動聲色,但從她一直緊握著的雙手卻不難看出她在生氣,是的,對於白飛飛的擅自決定,鐘素秋很憤怒,這大概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生氣吧。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是她的身體,為什麽要和別人共享,明明是她的事情,她又憑什麽幹預?

馬車在鐘府停了下來,若是以往,她也許還是那個禮數周到的鐘家大小姐,可這一路的壓抑讓她只能留下一句,我就不送你了,陶公子。

下了馬車,巧燕早就等在門口了,旁邊還站著她的父親,看著爹和巧燕臉上焦急的表情,這一路的壓抑瞬間被釋放了出來,她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了爹爹,有些哽咽的說道:“女兒好想你,爹。”

鐘老爺被自家女兒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微微楞了下,想到她長這麽大第一次離開自己這麽久,一時之間也心疼起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出現的時間太長,白飛飛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這些天鐘素秋一直待在鐘府看賬本,沒有出門。

事實上她本來是想好好和白飛飛談一談的,也將想說的話都寫了下來,只是白飛飛一直沒有出現,而她也終於平靜下來了,看著自己寫的那些質問般字眼,卻突然迷茫了,其實白飛飛也是受害者不是嗎?她這樣又是何苦呢?

苦笑著搖了搖頭,撕掉了手中紙,發起了呆,似乎是因為最近有太多的煩心事,鐘素秋發呆的時間明顯變多了,總是會拿著賬本看著看著便出了神。

巧燕端著為鐘素秋泡的茶走進院子裏,看見自家小姐發呆的樣子,她不由得嘆了口氣,走過去放下茶杯,輕聲喚道:“小姐,小姐。”待鐘素秋回神,她將遞了過去。

鐘素秋接過茶杯,沖她笑了笑正準備喝,卻聽巧燕道:“小姐,你最近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要不要讓歐陽大夫給你看看。”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鐘素秋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的,不用擔心。”巧燕雖還想說什麽,但看到鐘素秋眼中的堅定也只能閉嘴。

鐘素秋再次端起了茶杯,卻在剛碰到嘴唇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似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再次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巧燕道:“巧燕你還記得之前我生病是因為什麽嗎?”

巧燕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楞神,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鐘素秋卻搖了搖頭道:“算了,你估計也是不記得的。”她也只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從她醒來到現在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之所以想到,其實也只是想說若是想起了什麽。她和白飛飛就能夠分開了?

只不過,一想到歐陽大夫那樣的人都說沒辦法,她似乎有些病急亂投醫了。況且她記的當時巧燕也說過她切什麽都不記得了,所以也沒報太大希望,只是突然聽到巧燕開口道:“其實,其實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鐘素秋一聽,趕忙擡起頭來看向她道:“什麽?”“就是那個地方,那天那個地方我還有些印象。”“地方啊。”鐘素秋有些失望,且不說她不肯定的語氣,就說她只知道地點又有什麽用?

不過,就在巧燕以為自家小姐不滿意自己的答案時,鐘素秋卻突然開了口。“你這幾天好好想一想,哪天我們去那個地方看看。”巧燕連忙點了點頭。

這兩日鐘素秋過的倒是輕松自在,因為不用一直為白飛飛的出現而擔心,她也幾乎快要忘記自己身體裏還有個白飛飛了,只是好景不長,白飛飛醒了。

奇怪的是這次醒來她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像之前的鐘素秋一樣在每天的翻賬本,走鋪子。一切都顯得太過平靜,雖然鐘素秋很喜歡這樣來之不易的平淡,但她卻忍不住擔心之前她回幽靈宮究竟發生了什麽。

直到有一天幽靈宮的人找上了門,鐘素秋才知道,原來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而已,那天她在院子裏,巧燕突然告訴她有兩個人想要見她,一個叫環翠一個叫如意。

一聽是陌生的名字,鐘素秋正想拒絕,卻突然想起白飛飛之前告訴自己她的兩個手下的名字,擡頭望了望天,鐘素秋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巧燕雖然奇怪自家小姐為什麽會問這麽個不相關的問題,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約有一刻就要到午時了。”鐘素秋點了點頭,再次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賬本道:“領她們去大堂,告訴她們我一會就過去。”

許是話題轉的太快,巧燕一時沒有反應過啦,微微楞了下這才答應道:“我知道了。”等到巧燕走了,鐘素秋看完了剛剛剩下的部分,留了張紙條,再次望了望天自言自語道:“時間應該快到了吧。”

話音剛落,一陣暈眩感隨之而來,再睜眼已然不是鐘素秋了,白飛飛看了看桌上的紙條,喃喃自語道:“終於來了。”隨後將紙條握在手裏,不一會的功夫她松開了手,隨風飄走的正是剛剛她看過的紙條的碎沫。

作者有話要說: 斷了這麽久真是太對不起了,(>﹏<)(>﹏<)(>﹏<)

露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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