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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來,叔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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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可想了想,有些糾結,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我很想去,可是怎麽辦呢,我剛好有事。我會很努力地擠一擠時間,爭取去看的。”

“沒時間的話不必勉強,隨緣就好。小朋友,我們有緣再見。”

蘇可可看著這人遠走的背影,目光微動。

玄門殷氏的掌門人——殷大師。

在帝都乃至整個北部地區,最有影響力的風水世家。

可她很清楚地記得師父的話。

——殷氏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若只看面相,殷大師和殷少離都算好人,只是……

蘇可可微微斂眉,不是風水師的面相都能欺騙人,何況本身就是風水師。

蘇可可等那人走遠後,才朝自己的新家走去。

她住的這棟小別墅是整個小區的穴心,加之帝都龍脈從這路過,位置極好。

時間還不算晚,蘇可可坐在書桌前畫符,在畫第十九張符箓的時候,羅嫚來電話了。

蘇可可一看是她,連忙接電話,“嫚嫚?”

“可可,可算聯系上你了!你再不回覆我,我就要急出心臟病了。”

蘇可可聽到這話十分愧疚,“嫚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用說對不起,你沒事就好。你和大星都不回我短信,我還以為你倆出什麽事了。”

“我……沒事,大星也沒事,我替她算了一卦,只是桃花纏身。”

“桃花纏身?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有了桃花,連朋友的信息也不回了……”羅嫚吐槽不斷,心裏卻松了口氣。

兩人抱著手機聊了好一會兒,嫚嫚大概聽出她有心事,專門逗她開心,蘇可可的心情不知不覺中好了很多。

從師父去後,她的這顆心一直繃著,想迫不及待地變成師父期望的樣子,現在慢慢緩和下來,她才發覺,自己好累、好困。

結束通話之後,蘇可可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剛睡著沒幾分鐘,她便又被熟悉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蘇可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秦小叔叔”幾個字。

猶豫了幾秒鐘,她接起電話,“叔?”

“你不在桃花村。你在哪裏?”男人的聲音低沈而壓抑。

蘇可可瞬間清醒了不少,“叔,你去桃花村了?”

“是。”秦墨琛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意,“你現在在哪兒?告訴我。”

“我……”

“告訴我。”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威嚴。

蘇可可被對方的怒火弄得有些懵,沈默了一會兒後,支支吾吾說了現在的地址。

幾乎是她剛剛一說完,對方的電話就掛斷了。

蘇可可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發怔。

叔今天去了桃花村?他是不是看到了上鎖的茅草屋,還有師父的墳?

所以,叔都……知道了?

明明很累很困,這通電話之後,蘇可可卻如何都睡不著了。

她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突然間聽到了門鈴聲,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難道是叔來了?

但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蘇可可心裏想著,腳下的動作一點兒不慢,趿著拖鞋,噠噠噠地就跑去開門了。

等門打開,蘇可可還來不及細看門外的男人,男人便驀地一大步邁進來,長臂一伸就將她抱入了懷裏。

蘇可可的臉門也被按入了對方的胸口。

“蘇可可,我就這麽不可信嗎?發生這種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

男人低沈的嗓音帶動著胸口微微震動,蘇可可的耳膜跟著震了起來,聲音仿佛被擴大了一倍,聲音裏的氣憤和努力壓抑火氣的那種情緒也聽得一清二楚。

蘇可可癟了癟嘴,叔做錯了事,她都沒有找叔算賬,叔惱什麽啊。

“叔……”

“為什麽瞞著不說,嗯?”秦墨琛說話都帶了一股子狠勁兒,但狠勁兒之後卻是無可奈何,“丫頭,你以為發生這種事情後我腦子裏還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會擔心你,只會擔心!”

“叔,師父走了,我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怎麽靜?你要怎麽靜?”秦墨琛一掌握住她後腦勺,將人腦袋推起,低頭看她,“一個人躲在屋子裏大哭,哭得眼睛都腫了瞎了,喉嚨都啞了說不出話了,還是一個人不睡覺,一直睜眼睜到天亮?”

“我、我……”蘇可可嘴一癟,“叔怎麽都知道?”

秦墨琛嘆氣,問:“哭過之後還難受嗎?”

“……難受。”蘇可可吸了吸鼻子。

“不睡覺就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鼻子好酸。

“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覺得自己很堅強很偉大嗎,嗯?”

“我沒、沒有。”望著男人的眼睛也開始發酸了。

秦墨琛擰著眉看她,“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以為我在這種時候都還想著如何欺負你?”

蘇可可說不出話,只是搖頭。

“覺得叔是壞蛋?所以寧願一個人難受死,也不想找我分擔?”

“還是你覺得我是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

“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我從此以後不勉強你就是,我們退回長輩和晚輩的關系!”

“還是你以後再也不想我管你了?你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從前的種種就當從未發生過?你說是不是?你說是,我現在馬上就離開,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蘇可可搖頭,連連搖頭,使勁兒搖頭,最後哇地一聲哭出來,哭得很大聲很大聲,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小丫頭大哭著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想你們擔心我,我沒有把你們當成外人,我以為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我以為我自己可以的,哇嗚嗚……”

秦墨琛嘆了一口氣,“乖,來,叔抱抱,抱抱就不難過了。”

他將人重新抱入懷裏,手輕輕拍打著小丫頭的後背。

蘇可可以為自己已經在師父的墳前哭夠了,可現在被叔這麽一說,好像心裏壓著的很多東西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想堵都堵不住,只有哭能發洩。

她趴在男人的懷裏,哭得天昏地暗,哭到打嗝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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