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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舒坦久了,竟不知危險降臨,出來”

四周寂靜無聲,可夏薰芫眉頭卻是更加緊皺,不出來是麽……那可就是自尋死路了,左手手心升起藍光不留餘地的像身後揮去,可奇異的卻是真力受阻,無疑這裏早已被人布下結界,能在她紫音門不動聲色就布下結界的人絕非外人,莫不是出了內奸?未等她回過神來便聽見一陣刺耳的笑聲,那聲音尖銳的讓人無比反感

“怎麽,我們偉大的門主可是怕了?放心……我既不辭辛苦的上了紫音門怎麽的也得收點兒福利不是?”

淺紫的衣衫正是紫音的本門弟子,那妖嬈陰狠的眉眼不是毒蠍子又是誰?

“呵呵,夏門主大概沒想到救起的是頭白眼狼吧?也對,為了能進紫音門我可是下足了血本,如若不用點苦肉計恐怕這紫音門我還無法進來呢……”

“你想做什麽?紫音門還輪不到你放肆”

“做什麽?哼,待我送你下黃泉你不就知道了麽?”

聞言,夏薰芫嗤笑,語氣裏全是譏嘵“你這妖女大言不慚,當真以為我紫音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麽?”積聚真元夏薰芫眸裏滿是犀利“妖女,拿命來”五指成勾十指皆附藍光,毒蠍輕笑一聲黑光隨著雙手合十竭力蹦發,光芒越發強烈,瞬間內殿裏狼藉一片,“老妖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黃口小兒不知所謂,今日我便……噗……”

真元越發凝聚真氣便越渙散的厲害,拭去唇角的血跡擡眸看向眼前的毒蠍子,繞是她現在再怎麽不明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毒,三分不甘七分怨毒她一字一句道“你竟一早就引誘我一步步的跳入你所布好的陷進,仙是假意告知神石之力,趁著我修習之時在偷偷投毒,每當我引用真元時便毒氣攻心,方才你故意激怒我,更是加快毒素,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在我內殿得以布置一切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門主果然聰穎,不過你忘了,如果不是你心存貪念我又怎會得手?昔日我假意滾落山崖是你見了我手中的太白仙草才會救我,更是有機會讓我上山,不過你似乎忘了,我既然混進太白,我也能混進你紫音,之所以這麽大費周章……為的不就是這一刻麽?門主……噢,不,或許我叫你師傅更會讓你明白這一切”

聞言,夏薰芫立即大呵“你這妖女,你把錦兒怎麽了?錦兒是不是……是不是……”

“不錯,你的好徒弟早已被我李代桃僵,也是,她可是你的女兒,只有換做她的模樣你才能放下戒備不是?”

殺了她?殺了她?當下夏薰芫只覺毒素攻心,心口深處傳來劇烈的疼痛,隨即強迫用真元沖開夢裏三觀“我要殺了你”眸中滿是猩紅,她不知道這妖女是如何得知錦兒的身份,此刻她只知道就算魚死網破她也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只可惜毒氣攻心已是窮途末路,又一口鮮血吐出她不甘的倒下,為什麽……為什麽……錦兒,千算萬算她從未想到錦兒會命喪他人,更沒想到因自己的一念之差葬送了怎個紫音門,呵呵……報應啊……忽而臉上傳來劇痛,毒蠍看著堂堂的紫音門主如今這番模樣不禁笑了,冰涼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臉,尖銳的指甲好似要刮破那張白皙的臉蛋“你不問我想做什麽嗎?我這就告訴你,我想做你夏薰芫……”

迎合著她恐慌的目光,毒蠍手上覆著一層濃濃的黑光從她面上掃過……結界外,內殿的一切無人知曉……

這幾日,麟兒可謂是跟著冷木溪過足了衣食無憂的日子,叫賣的街道上,只見一綠一白的身影坐在面館內,白嫩嫩的臉上滿是糖澤,口中的冰糖葫蘆更是塞了個滿懷,口齒不清的道“姐姐,我們都跟了大師兄們好幾天了,你是不是看錯了啊?”

看錯?她也希望是看錯,不過瑤池安危她擔待不起……“麟兒,我們在跟著看看吧,總會發現蛛絲馬跡的”

“哦,好吧,反正只要跟著姐姐就行”

“你這小鬼頭”伸手揉了揉麟兒的小腦袋,眼角的光芒不減,越發柔和,忽而蹩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即起身“麟兒,快隨姐姐走”

“哦”

念念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被某人壓扁的糖葫蘆,心下暗自排覆:木姐姐,你還我冰糖葫蘆……賊亮的雙眼古溜溜的轉個不停,看來下次應該給木姐姐來個狠的,反正木姐姐不勝酒力,若是醉了走錯內殿什麽的,那就……

☆、烈火焚天

一路尾隨,冷木溪跟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已有許久,漸漸的她已跟出郊外,那裏荒無人煙雜草叢生,只見男子突然停了下來,一個閃身冷木溪便消失不見……

“鳩、鳩鳩……”

奇異的音符從男子口中傳出……不多時,黑霧環繞於他身旁繼而幻化成人,女子蛇做發髻臉上妖嬈,冷木溪微瞇著眼,原來……原來他真是奸細……

“護法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暫且不知,魔霖,護法叫我帶句話給你……”

“什麽話?”

“護法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是現在……”話落後,蛇姬一揮衣袖只見千萬條毒蛇朝著冷木溪的方向飛去,“跟了這麽久,你也該出來了”

聞言,冷木溪心道不好,她飛身而出朝面而來的毒蛇還未近身便段成兩半,擡眸看向蛇姬心下便明白了一切“你故意引我出來就是要殺我?弗霖,原來那個奸細就是你,無上心法也是你偷的對不對?你想挑起六界戰亂,好歹毒的心思”

“哈哈哈,還不算笨,不過聰明的人往往不長命”

衣衫飛舞,魔霖與蛇姬雙雙聯手,冷木溪召喚出體內的真元合極狼王之力抗力一戰,懷中的小蘿蔔頭安安分分的呆著,只是頭頂上的幽藍光芒緊貼她的心口……飛沙走石,三丈之內草木皆離,破曉合離,日月同輝,百觀六界,舉靈鴻升,“破……”強大的吸附力讓蛇姬與魔霖後退一步,陰狠的雙眼滿是怨毒,忽而兩人喚出原型……

“嘶……嘶……”

“鳩,鳩,鳩”

足足三丈長身如巨型水缸粗的蛇與巨型黑蝙蝠幻形而出,他們四周都泛著幽幽黑芒並朝著冷木溪攻去,巨型幻獸對付著嬌小的倩影,只見人兒身姿不斷騰空而起,集中念力手中的琉璃劍幻化而出,瞬間劍氣橫生所到之處皆成灰燼,不留餘地的進攻著,嬌呵一聲她手執仙劍身姿朝後下彎至地面單手覆地化作一道白影沒入蛇姬體內,“嘶……嘶嗚……”心口的劇痛越發熾烈,巨型的蛇尾不斷朝周圍狂甩著,魔霖見狀立刻煽動著翅膀,狂風乍起冷木溪在蛇姬體內只感到五臟六腑劇痛不已,好似一雙手不斷的想要將她抽離,銀牙一咬她使出渾身力量破體而出,“啊……”

“噗……”

滾落在地她不禁擦了擦唇角的血跡,那葙蛇姬也沒討著好,心脈受損的她倒地不起,魔霖被餘光沖擊也是震到了元氣,但餘下的真元對付冷木溪也是足夠的……

“呵呵,不愧是君清墨的首徒,資質不錯,可惜今日你就得下黃泉了……”,掌中黑光不斷擴散朝著冷木溪天靈蓋拍去,再無餘力避讓這一掌,忽而體內真元不願沖擊著她“啊……”只見眸子竟便的血紅無比,“啊……”體內的熾熱越發強烈,本是撲面而來的黑光竟被焚燒的不留痕跡,就連魔霖也是被這火紅的光芒焚燒的屍骨無存,然一旁倒地的蛇姬眸裏全是恐慌,不……不……太可怕了,不……不斷的想要撤離此處卻發現挪不動身體……眼睜睜的看那火紅的光芒將自己一點點的焚掉……

耀眼的紅芒如同艷陽照亮了半空,繼而下一秒,冷木溪便失去了知覺向後倒去,身未著地便落入了一人懷抱,眉間那點朱砂越發妖冶……該死的,如果不是感知到了丫頭體內的那絲精元及時趕到,指不定還出什麽大事……向來妖狐的媚眸裏第一次這般恐慌,就連那白如玉貝的指尖都有著些許輕顫,還好……還好他及時趕到了…不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抱著懷中毫無知覺的人兒他一個閃身便消失於地……

紅光起,神石現……體內的神石之力被漸漸蘇醒,即使有人將它遮掩但還是讓各派掌門得知……此刻蜀山,紫音,瑤池,太白四派掌門皆坐於瑤池廳內,

“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方才紅光現世,我等都感知到神石之力,現下這事還得請仙尊給個交代才是,不是說神石被封印太白麽?那方才的城郊外又是怎麽回事?”

說話的正是紫音門主,不……或者說是毒蠍,不費吹灰之力便挑起了四派內戰,神石若是不見,那麽瑤池可是難辭其咎……更可況還瞞住他們這麽久,這番下來,唇槍舌戰可是在所難免了,這水依然是越渾越好……

“紫音門主是在質疑我太白還是質疑清墨?”冷魅的嗓音反唇相譏,淺綠的雲錦散發著清淺的鈴蘭香,那細致的眉眼不正是婉熙麽?未等毒蠍開口她又道“千百年來四派與瑤池皆是同氣連枝,而你自昔日一戰後多年不曾下山,如今一下山便提及神石,紫音門主,你到底何意?”

“我能何意?只是怕有人監守自盜罷了”

暗自咬牙,這婉熙還真是難纏,再看看蜀山掌門長孫熠菱與昆侖掌門任天元,一個事不關已,一個靜觀其變,不禁暗罵這幫老狐貍…

其上座君清墨清冷的眸子毫無情緒,神石之力萬不可洩露出去,否則木溪危矣,方才的力量他也感應到了,然現在卻有人將這股力量封住,是他麽……斂下眸裏的流光他清冷卻步伐溫潤的嗓音響於眾耳“神石若是被盜,天又怎不會展現異像?想必這點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

“是啊,仙尊所說有理,想當年神石一現天生異像,足足驚動了六界……”

“光憑一股來歷不明的力量就認定是神石,更甚在此爭辯挑起內戰,這力量來的怪異”

檢查神石是否還在三生石?那是癡人說夢,言多必失的打哦裏她是知道的,無奈之下她直得沈默……

“我太白守護神石已有數年,如今天無異像,神石自是還在,諸位若是不信,大可啟封檢驗,不過話可說在前頭,屆時引亂六界,那可不是小事”

孰輕孰重眾人皆知,殿內一致沈默,許久長孫熠菱便起身率先離去,任天元寒暄幾句也跟著起身……

“清墨,你……都沒有話想同我說麽?”

“掌門若是無事,便先行離開吧”

僅僅一個冷然的背影竟是如此絕情,呵呵,婉熙笑了,笑的竟是那般淒涼,繼任了太白又如何?他從未多看她一眼……

那方離去後的君清墨手心裏全是薄汗,木溪這丫頭不是告誡過她不能硬拼麽?方才的神石之力她必然是遭到了反噬,百裏剎,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是否是你?擡眸,一向清冷的眸子裏竟慌亂了些許,衣袖一揮布下結界他元神抽離肉體朝著窗外飛去……

同一時間下山的還有冥雨特,他是冥族之子,定然知道方才是何力,凝眸看了看身後的瑤池,終究還是離去……他是神獸的守護者,哪怕刀山火海也會在所不辭……

☆、紅塵劫數

魔剎宮內重重結界,然對於君清墨來說卻是毫無困難,魅惑的燭光中搖曳著人兒蒼白的臉頰,玉貝般的指尖不斷輕撫著精致的容顏,烏發如瀑蜿蜒至腳裸,紅錦似血泛著淡淡的薄涼,眉間朱砂鮮紅如血,往日裏妖如媚狐的眸子退卻了犀利只剩下柔和,丫頭,差一點……差一點我便要失去你,那時心間的劇痛不斷撕扯著他,什麽六界,什麽神石與他來說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她毫發無傷。世人皆知他百裏剎絕情絕義,可誰又知那冰冷的心知心她的出現而被捂熱?丫頭,丫頭……如玉般的手指骨節分明,似月貝閃爍著幽幽光芒穿梭於她柔順的烏發間,掌中的觸感柔軟如絲伴隨著女子的馥郁清香在猶如一根輕輕的羽毛落入心房,艷紅的薄唇輕揚,此刻靜謐無聲……忽而那妖媚的眸子微閃,立刻起身艷紅的衣袖一揮,結界就此布下、足下輕點來到宮門外,擡眸間風華無限……

“我道是誰,原來是仙尊吶……可真是稀客”

“把木溪交出來”

“哈哈……還真是好笑,丫頭為什麽交給你?世人皆道你君清墨是丫頭的師傅,可是你是麽?明知要她下山極有可能受傷但你還是將她推出瑤池,君清墨你捫心自問你有何權利將她帶走?還是你以為我百裏剎是吃素不成?”

明明是極致魅惑的容顏可朱唇裏吐出的話語卻是那般犀利,清冷的眸子裏毫無漣漪,銀粉的薄唇輕齒“傷她的可是你門中弟子,百裏剎今日我不想與你多做口舌之爭,木溪的身份不能公布於世,將她給我”

“君清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撕碎你這張假心假意的臉?”

“你給還是不給?”

“現在才想起丫頭?那你方才為何不趕來?是因為那幫道貌岸然的老東西?呵、君清墨,別再自欺欺人了,丫頭我是不會給你,我魔剎可不是任你隨意離去之地”

話落,便直覺一道掌風襲來,百裏剎狹長的眸子裏瞬間風起雲湧“君清墨,你找死”輕閃於原地,艷紅的雲錦隨風舞動剎那紅光四溢,青絲在空中劃下完美的弧度,君清墨無聲的看了一眼還在結界內安睡的女子,心下閃過抽痛,更甚是那張揚的紅錦在此刻竟是那般刺眼,不留餘地的對持著百裏剎,即使只是元靈但他四周依舊閃爍著銀白的光芒,本就出塵嫡仙的容顏在此時更是越發不似真,如墨的青絲在他耳後呼嘯著,不經意的劃過側臉銀粉的雙唇及下顎流暢的線條擁戴到極致……銀光如紅,一個是纖塵不染的神砥,一個是地獄妖媚的至毒,兩兩對戰雙方體內的真元形成無形的利劍,所至各處皆是狂風詐起……本是燃燒著的烈火隨著強大的吸附力布滿了整個宮殿,熊熊烈火所帶來的灼熱卻無法觸及他們,雙手合十兩人皆是閉目然在心內卻是兩個相互拼殺的畫面,一招一式淩厲肅殺的不留餘地……

似是兩人感知到裏面人兒的不適而選擇收手,正當君清墨擡步向前時,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攔住了他“君清墨,你應該知道現在你是帶不走丫頭的,且不說她的身份,就以現在的傷勢你也不能將她帶走,你瑤池裏不是有個頗為不喜的祭離麽?而且木溪體屬極致陰寒,恰巧我所修習的正是這陰寒之力,如不是你她就不會受傷,而今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誤給她療傷的時機,君清墨,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還是說……連一向清心寡欲的仙尊也動了凡心成了這紅塵中的一個劫?”

百裏剎最後的那句話叫還是成功的將他向來冰冷清心面容有所變動

,不……他沒動心,從來沒有……無聲無息的憋過內殿,他毅然轉身,百裏剎說的不錯,木溪體質極致陰寒,他所修習的是軒轅神力乃至陽之力,就算帶走了木溪也於事無補,但心裏那強烈的憤怒在叫囂著他:將她帶走……

“怎麽?被我說中了?”

強制按耐住心下的憤怒清冷的嗓音道“百裏剎,不倫你有什麽目的,她你終究傷不得”不在逗留君清墨立刻閃身消失於內……他知道百裏剎不會傷她,因為那人眸子裏滿是深情……即使不願承認但終究是事實……百裏剎,你若傷她一分,我定滅你滿門……

那銀白的廣雲袖下緊握的手無人看到,些許少量的血絲隨著白玉的掌心蜿蜒下來,然他卻毫無知覺,……

☆、不肯承認

內殿中,驀騫看著躺在寒玉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子陰冷的眸子裏滿是殺戮,體內的煞氣隨著心中的怒火越演越烈,難怪這幾日魔尊這麽反常,敢情就是這女人……擡眸看著那無形的結界,眼中殺意更甚,當下便凝聚真元破界,泛著黑色的幽芒不斷從他指尖溢出落在結界上,意料之中的是毫無反應……

“驀騫,誰給你的膽子……”

妖媚的紅瞬間來到他身前,感受到喉嚨上那冰冷的手指他無懼的看著那風華絕代的面容“魔尊,這個女人必死無疑,屬下也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哼,驀騫,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麽?”

“自……自從魔尊將屬下救起的那刻起驀騫的命就是魔尊的,這條命您隨時可以收回,屬下只希望你別被這妖女迷惑了心神”

扣在喉間的手不斷收緊看著他逐漸漲紅的臉,百裏剎終究還是放開了他,但那眼中的殺意卻未曾退卻

“你最好別妄動她,否則我會將你逐出魔剎,滾……”

“屬下……遵命”

不甘的退下,他的心下顫抖不止,呵呵,逐出魔剎……這個懲罰可比酷刑來的厲害,明知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逐出魔剎,可魔尊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逼迫他不得不認輸,他踉蹌的背影帶著少許蕭瑟……

玉貝般的指尖附上她光潔的額頭指腹下傳來微涼的體溫,他黛眉緊皺,怎麽會這樣?他不是給她過了真氣麽?為何體溫還是這般冰涼?素手一揮只見玉床上的人兒被一層紅光緊緊包裹著,光芒不斷擴散布滿整個內殿如那耀眼的紅陽一時間絢麗無比……源源不斷的真氣湧入她體內游走與奇經八脈,好似幹渴已久的田地得到了清潤的泉水不禁牢牢抓住,滴滴薄汗從他額頭上源源不斷的滲出,忽而他將體內的元靈喚出,朱唇輕啟只見鮮紅的內丹從他口中緩緩溢出,猶如歃血的夜明珠綻放著耀眼的光芒,它似有意識般不斷游走著冷木溪周圍艷陽似血,片刻後又回到百裏剎口中。

“噗……”

妖冶的血跡從他魅惑的唇中緩緩滴下,本就白如肌理的膚色在這艷紅的血跡下竟顯得分外妖嬈,墨發散披至腳裸眉間那點朱砂也隱隱轉粉,纖長的睫毛投下那層剪影,輕舔了下唇角還殘留血跡,淡淡的腥味在舌尖蔓延開來看起來好不美麗……

“嗯……”

胸口處傳來陣陣的鈍痛,冷木溪吃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張揚的紅,隨即低頭瞧了瞧身下的寒玉床玉寒如煙,當下便凝眸這是哪兒?

“丫頭,你醒了?”

“丫頭,身體可還有不適?”

姐姐?那一剎那把驚愕劃過腦海,對了,弗霖……弗霖……似看出冷木溪心中所想百裏剎輕輕按耐住她,真元受損的他臉色還有些蒼白本就微涼的指尖現下更加冰冷,擡眸看向那身紅錦忽而腦海中蹦出那些零碎的片段,她體內的鳳凰之力蘇醒,是姐姐救了她,也是姐姐給她療的傷,掩下眸中那抹失落,纖長的手指附上那蒼白的容顏,感受到他的輕顫紅唇輕齒:“姐姐……謝謝你”

“傻丫頭,只要你安然無事這點又算得了什麽?哪怕是要姐姐灰飛煙滅姐姐也會在所不惜的”不待她回答,冰涼的指尖反手相覆眸裏是那滿滿的寵溺幾乎將她淹沒其中“丫頭,走,姐姐帶你去個地方”沒有反駁的餘地,百裏剎將她攔腰抱起,足尖輕點朝著殿外飛去……風無聲的掀起兩人墨發在空中交纏,擡眸間眼角的滿足勝於天地間……

“你還不肯承認嗎?對她,你早已動了凡心,君清墨,別再自欺欺人了”

“如果不是你,他又怎麽會受傷?”

錯了麽?木溪……寒月蕭瑟,男子獨自負手而立……腦海中不斷回想著百裏剎所說的每一句,不……他沒錯……叫她下山是希望她能早日成長,她是自己一手帶入瑤池的,他君清墨絕不會錯……閉上眼心下默念清心咒,再次睜眼眸裏恢覆了往日的清冷無霜,現下無上心法已經歸位如此這般安靜的狀態下只怕是隱藏著洶湧的暗流……神石之事恐怕終有一天會洩露出去啊……轉身時無意看見桌上的桃木梳眼神漸漸柔和下來……

“仙尊,以後木溪便日日給你束發好不好……”

“仙尊,這是木溪給你準備的雪耳粥,你嘗嘗吧”

“我……我去叫麟兒遞浴帕給你”

那日她應當是看到了吧……這個傻丫頭……無人發現他的唇角輕輕揚起……

☆、布下殺局

清風徐徐,野外田園的清新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茶花香……冷木溪立於茶園中,她看著這滿園的茶花感受著芳香泠然的大自然,不禁閉上眼享受這一刻……

“姐姐……你喜歡養花?”

“嗯,萬物皆有情,只要你用心灌溉它終究會發芽,丫頭,你怨我麽?”

聞言,冷木溪眸子微睜,她眼前是百裏剎小心翼翼的神色,媚眸裏有著濃濃的緊張,輕捷的黛眉也在此時染上些許憂傷,即使一直知道姐姐是美麗不可方物的,從一開始的驚艷到後來的依賴,然現下那張風華的臉上只剩下些許恐慌,不禁勾唇一笑“姐姐是怕木溪怨你魔剎宮的人重傷我?還是怨你的人混上了瑤池?”

“丫頭,我的確想稱霸六界,但我不屑於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丫頭……我”

“姐姐,木溪相信你”

瞬間百裏剎為之一笑,是啊,丫頭相信他呢,散披的青絲蜿蜒如瀑,他眉角含笑眸裏的寵溺猶如火紅的烙鐵在她心房烙下痕跡,眸裏光芒太過灼熱,擡眸看去裏面盛裝著的全是她的倒影,忽而心頭一跳,姐姐他……別開眼不去看那惑人的雙眸卻忽略掉裏面一閃而過的失落……

“姐姐,不論你我身處何位,我都相信你,也是你最好的丫頭,姐姐……我只希望你日後別大開殺戒好不好?他們也有家人,你若殺了他們他們家人也會傷心,就像是姐姐與仙尊一樣,倘若有一天無論你們誰受傷,木溪也會傷心的”纖長的手指包裹住那宛如白玉的的指尖,冷木溪靜靜的看著他,“姐姐,答應我……好不好”

鼻尖內是她身上獨有的馥郁香,充斥著整個心房……丫頭說……如果自己受傷的話他也會心疼……曾看過人性薄涼何時又能像現在這般有人牽掛?斂下眸中的流光他還是輕點了下頭,丫頭……不論這話是否只是勸誡我繞他們一命,但……姐姐依舊不悔。艷紅的雙唇上揚著那美麗的弧度,眉間的朱砂粉靚如櫻,眼前的人兒越發清麗,一顰一笑無不牽動著他的心……

“對了,姐姐有沒有看見我身上的東西?額,就是一顆人參?”

“嗯哼,丫頭是說這個吧?”素手輕揚只見渾身通透的藍光中包裹著一小人兒的身體,他雙手抱膝微微蜷縮在百裏剎掌心中,看樣子好似還在美夢……“那日我見你昏迷中都還顧著懷中之物,想必定是你最珍貴的東西,於是便將他取出順道給他補補元氣,這小東西還真是可愛的緊”

眼眸漸漸紅潤且染上那濃濃的鼻“姐姐,謝謝你”

“傻丫頭,姐姐說過會護你一世的,又怎會食言?走吧,姐姐帶你采花蜜去……”兩抹倩影在茶園中漸漸走遠……

瑤池中,本是歷練的新進弟子皆已得知他們的大師兄竟是魔宮的奸細,均是氣氛不已,再三思索之下還是決定回到瑤池將這一切稟告給仙尊,然下山數日後的冥宇特已經來到了客棧,俊朗的臉上滿是憂愁,他昨日曾夜觀天象發現原本的紫薇星竟黯然幾分,而原本是無光的帝皇星卻是隱隱發亮,加上前幾日的紅光……心下已經確定,這是鳳凰之力已漸漸蘇醒,如果……如果鳳凰之力的蘇醒迎合了神石,屆時只怕……屈指一算他心下大驚……隨即輕嘆口氣:冷木溪,你命中該有此劫啊……

瑤池中,君清墨靜看著底下的新進弟子,臉上毫無情緒,弗霖既魔霖這他早已知曉,反倒是一旁的祭老氣的不輕,這個孽障,竟然……竟然是魔宮奸細,那麽……那麽真正的弗霖豈不是……

“看來弗霖已遭毒手,清墨,看來百裏剎還是不死心啊”

“哼,百裏剎那個大魔賊心不死,我怕終有一天會六界大亂啊”

凝眸,君清墨只是淡然的叫眼前的弟子退下,擡眸間他似在詢問身後的三位長老,又似在詢問他自己“長老多慮了,倒是近日來紫音門門主夏薰芫頗頗為怪異,不知三位長老對此有何看法?”

“這……”

幾人相視一眼,這紫音門主此番出山倒是與之前有些不同,但怪異卻說不上,難不成清墨發現了什麽?

“清墨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

轉身至內殿後,君清墨看著桌上的琉璃鏡衣袖輕揮只見鏡上閃過關於冷木溪的一幕幕,魔剎宮中的蘇醒,茶園中兩人相握的雙手,忽而雙眸微咪,向來波瀾不驚的心中鏡掀起層層巨浪,指尖附上白光,琉璃鏡上的畫面漸漸模糊後至不見……定了定神,他不禁茫然,方才那滔天的怒氣是怎麽了?看了看空中的玄月,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身影卻是帶著些許蕭瑟……

萬妖洞中,毒蠍低頭稟告著關於瑤池的一切,細長的眼裏滿是陰狠,“護法,我們現在應當怎麽辦?”

怎麽辦?現在那女人被魔尊保護的滴水不漏,他也想知道該怎麽辦……

“過幾日等冷木溪回到瑤池後,你制造個機會上瑤池,布下殺局,本護法這次定要她眾叛親離”

“是,護法”

周轉幾日後,冷木溪帶著已經蘇醒後的麟兒離開了魔剎宮,宮門外,百裏剎看著一大一小的兩抹身影他心中難有不舍……丫頭,你還是要回去麽……罷了……只要丫頭開心就好。

☆、白玉珠落

翌日,當冷木溪回到瑤池時紫音門門主夏尊與她坐下的首徒錦兒芫已經到來,據說是受祭老之邀而來。

“叩叩…叩”

奇怪,仙尊沒在內殿中麽?放下手中的雪耳粥她衣袖輕揮眼前緊閉的兩扇門便自動拉開,擡眼望去只見殿內空無一人,奇怪?仙尊不在如水殿會在哪兒?

“你在做什麽?”

清涼如水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他的嗓音扣著絲絲清冷,看似溫潤實則疏離淡漠,然這般冷然的嗓音對於木溪來說卻是如同一汪清泉般甘澈。

“仙尊,你回來了?這是木溪做的雪耳粥你嘗嘗吧!這次我把梨花的花蕊踢出花蜜然後集齊晨露熬制而成,仙尊,你快嘗嘗味道可好?”

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雪耳粥,的確,這次的色澤確實要清爽些,在冷木溪期待的目光下如同骨玉的手優雅的拿著勺子一點一點的進食,入口即化清淡不膩,唇齒中還隱隱殘留著清淺的梨花香,仔細嚼嚼竟還能品嘗到晨露的甘甜,心下劃過異樣,這丫頭……倒是有心了,繼而又忍不住多勺了幾口,眼中的柔和不經意的替換成寵溺……然冷木溪雙手支撐著頭,晨星般的雙眸直盯著君清墨,若似遠山的眉頭輕輕捷著,“仙尊……好吃麽?”

“嗯,唇齒留香”

聞言,冷木溪菱唇微揚“那木溪以後就天天做給仙尊吃”

“嗯”

“對了?木溪,麟兒近幾日修習的如何?”

“他近幾日倒是挺用功的,麟兒雖然貪玩,但這性子著實執拗,不過好在心思單純,仙尊,上次……上次木溪”

似是知道冷木溪要說什麽,他忽而開口打斷“上次你因過度召喚精元而引起反噬,木溪,答應我,日後若是遇到了危險定要第一時間吹響骨苖,千萬不可拿命來拼知道麽?”想著上次冷木溪體內鳳凰之力的蘇醒讓他現在還後怕不已,若是百裏剎晚去一步,那後果他不敢想象,可……可竟是百裏剎第一時間趕到……忽略掉心頭那絲不悅,君清墨從懷中拿出一顆白玉的珠子,剔透晶瑩的色澤好似散發著陣陣白光,小巧玲瓏的圓徑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無形中散發著陣陣清香凝神醒腦,這……這是白玉珠落?

本就纖長如古玉的雙手因著白玉珠落在此刻竟襯的越發美麗,沒個指尖都猶如天神精心雕刻的聖品,光潔似玉貝的指甲勾勒著半圓的弧度,略成白皙的手如同他本人一般,美得無可挑剔卻也泛著淡淡的疏離……

“仙尊,這是白玉珠落,對麽?”

“嗯”

淡然的沒有絲毫情緒,君清墨看著某人吃驚的雙眸不禁莞爾一笑,他來到木溪跟前,慢慢俯下身來順著她柔順的墨發停至那如凝脂般的脛上,淡淡的馥郁香充斥著他的鼻尖,看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逐漸染上那層緋色,眼裏閃過笑意……

感到脖子上的冰涼,冷木溪擡眸輕望,“仙尊?這……這是給我的?”

“不錯,白玉珠落乃是凝氣護神之寶,與你正好”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時辰不早了,你退下吧”

似還有話說,然……還是退下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君清墨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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