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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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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生病了,可能是前一天的鴛鴦戲水,導致她染上了風寒。第二天天明的時候,她就提不起勁,蕭玄昱伸手一探,才發現她的額頭非常熱。

等大夫過來給她把脈治療開藥後,她又奇跡般的好了,真是一件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蕭玄昱不放心,又叫太醫過來給季璃檢查了一遍,得知她是真的沒病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季璃覺得王爺大人太過小題大做了,一點小病都讓他這樣擔心。

而在朝堂上,如果你覺得,蕭玄昱被抓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那麽你也太天真了,顯然他們兄弟兩個也沒想將這件事情這麽快翻篇。特別是蕭玄策,他最在意的哥哥被欺負成這樣了,他如果不做點什麽,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大皇子手下的一部分人,突然被罷免了,所罷免的職位也統統由二皇子接手了。大皇子為了這件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找蕭玄昱的麻煩了。

蕭玄昱倒是無所謂,只要他們不過來招惹他,不來傷害他的璃兒,那麽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季璃是他的底線,任何人都越池不得。所以在皇帝準備插手的時候,蕭玄昱適時候的警告了蕭玄策,讓他收斂一點。

皇帝越發覺得重用蕭玄策,給了他權利,是一件非常錯誤的選擇。

蕭玄策安分收斂了,蕭玄博卻不甘心這一次就這麽敗在老五的手下,他甚至認為,蕭玄昱兄弟二人才是他登上高位的絆腳石。

於是,這天,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民女,哭倒在禦駕之前,控訴五皇子欺男霸女,搞大了她的肚子不負責任。皇帝聽罷大為震驚,還沒將事情捋順,左右兩邊又沖出來好幾個百姓,哭訴五皇子這些年的惡行。一時間,民怨四起。

而此時,我們的五皇子殿下,正在府裏宴請朝廷重臣,歌舞笙簫呢。皇帝的禦駕來時,那絲竹聲還沒斷。

皇帝帶著百姓前來興師問罪,激憤的百姓跪求皇帝替他們出氣。而這正好也順了皇帝的心思,他正愁沒有借口撤掉蕭玄策呢。

蕭玄策的雅興突然被打斷,看著皇帝帶進來的人,不動聲色的起身:“不是父皇駕到,兒臣有罪。”

“老五,你簡直荒唐!”皇帝怒斥:“你是什麽身份,竟然帶著朝廷重臣在此這般飲酒作樂,荒唐,荒唐至極!”

蕭玄策掏掏耳朵,那些跟著他作樂的大臣紛紛請求皇帝饒恕。

皇帝甩袖坐上蕭玄策的位置道:“這件事情,朕稍後和你算,先來說說這些百姓的事情!”

蕭玄策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道:“諸位有什麽事情要請本王幫忙的嗎?”

皇帝:“……”面對老五的厚顏無恥,他已經不想再多廢口舌了,直接指著之前哭訴的民女道:“你過來說說,五皇子是怎麽對你的。”

那民女怯懦的看了一眼蕭玄策,然後將事情娓娓道來:“民女家住在百姓巷,那天五皇子帶著士兵回城,正好路過民女家,五皇子瞧見民女……”後面的話她還沒說完,就嚶嚶的哭了起來,是人都能猜出她想說什麽。

蕭玄策挑眉。

皇帝又指著其他幾個百姓,那些百姓也都激憤的將五皇子所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五,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皇帝瞪著蕭玄策。

“兒臣無話可說。”蕭玄策聳肩,那個樣子,分明是將百姓控訴的罪名都承認了。

皇帝冷哼:“諸位愛卿也都聽到了,老五,你是朕最為器重的兒子,卻做出這樣有損皇家名節的事情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諸位愛卿來說說,五皇子的罪要怎麽定?”

一片沈寂,在場的大臣沒有一個敢回皇帝的話。

“怎麽,都啞巴了?”皇帝拿起桌前的酒杯摔到地上:“還要朕教你們嗎?”

這下,終於有一個大臣敢站出來了,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五皇子當眾毆打百姓,導致那人致殘,最後不治而亡,這已經是殺人的重罪了。”

皇帝滿意的點頭:“張愛卿認為,這要如何處置?”

“殺人本該償命……但是,據臣了解,那個百姓因為在集市騎馬,撞傷了一個老農。他不僅不知悔改,還出言威脅老農的家人,不準報官。五皇子此舉,不過是為民除害,何罪之有?”

皇帝:“……”

蕭玄策微微揚唇。

有人開頭了,其他的官員就有了膽子,說的內容基本都差不多。五皇子所做,都是在為百姓除害。

皇帝氣得大笑三聲,他萬萬沒想到老五在朝堂之上,已然有了這麽重的影響力。在場的所有官員,竟然都在為他說話,其中竟然還有他最為重用的臣子。“那麽這個民婦呢?老五你可有解釋?”

蕭玄策起身,慢慢走到跪在地上的女人面前,卻看向皇帝道:“兒臣確實在這民婦家留宿過,不過至於她說的那些事情,兒臣是看不上她的。”

“哦?”皇帝不怒反笑:“這個解釋倒是新奇。”

蕭玄策:“兒臣也一時想不起來,為何會去那邊了。”他轉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向父皇說出實情,不然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那女人微微一顫,撐在地上的手都在顫抖,卻依然咬牙,瞪著蕭玄策道:“民女句句屬實,你這個負心人……枉我已經懷了你的骨肉。”

蕭玄策聽罷,蹲下來扣住女人的下吧:“你覺得憑你的姿色,哪一點吸引了本王?”他輕蔑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戳進了女人的心。

“或許是那天夜深,王爺眼瞎?”那女人突然變得無畏起來:“王爺敢做不敢承認嗎?”

“哦……”蕭玄策微微點頭,看向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既然你懷了本王的骨肉,那麽就代表這個孩子是本王的了?”

他的態度突然轉變,讓那女人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是楞楞的點頭。蕭玄策擡手覆上她的小腹:“既然如此,那本王不想要這個孩子,應該沒人說什麽吧。”

女人驚呼,連忙護住肚子,一臉驚魂未定,顯然是被蕭玄策嚇到了。

“老五!”

蕭玄策一腳踩上女人的肚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為何來陷害本王?”

孩子激發了女人母愛的天性,女人突然淚流滿面,直呼饒命:“是民女鬼迷心竅……那日王爺夜宿民女家,民女便被王爺的天資所吸引。自從王爺走後,民女對王爺日思夜想。本想過來王府當個小丫鬟,結果在半路上被流浪漢給……”那女人越說越傷心:“前些天,突然有個人找到民女,讓民女說這個孩子是王爺的,若是成功了……說不定就能嫁給王爺當妾室……”

這麽一說,蕭玄策倒是有點印象了,之前有一次他從外負傷回來,不想回王府惹麻煩,讓四哥擔心,所以就準備隨便找一個地方先歇一夜的。

鬧了半天,什麽罪名都沒給蕭玄策扣上,皇帝心裏很不高興,隨手將這些刁民壓入地牢,讓他們好好反省。蕭玄策表示,他願意親自來管教這些人。

等皇帝走了,蕭玄策眼眸倏地冷了下來,本來四哥說事情就此罷了,他也就收手了。只是現在可就不要怪他了,大哥!

五皇子的事情被很多百姓知道了,一時間傳滿了大街小巷,然後直接傳到了季璃的耳邊。

此時,季璃正舒服的躺在王爺大人的懷裏,享受著這秋日傍晚的清涼,聽到老李來回報蕭玄策的事情,她驚呆了。“沒想到五皇子在京城還有這麽一段□□啊。”她這純屬是調侃。

蕭玄昱揮手讓老李下去,不要打擾他們,老李一臉委屈的離開了。

“你都不擔心你弟弟?”季璃覺得,蕭玄策這是被人算計了,怎麽蕭玄昱這個當哥哥的一點都不擔心?

“老五長大了,知道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我不會管。”蕭玄昱擡手輕輕的撫摸著季璃如綢緞一般的秀發,滿心的舒暢。王爺大人嘴裏所謂的管,不過是勸五皇子,做事情的時候不要太過。如今他說不管了,也就代表算計蕭玄策的人,這下真的倒黴了。

“王爺大人,萬一五皇子激怒了皇帝,要怎麽辦?”

“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蕭玄昱垂眼看著她嬌艷的唇:“老五能有今天,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就算激怒了父皇又如何?反正父皇拿他沒辦法。”蕭玄昱一邊輕蔑的說著,一邊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在我身邊,你不許想任何人,包括老五。”

季璃:“……”瞧瞧吧,這個小雞肚腸的男人!

“璃兒……”他親夠了,擡手環住了季璃的腰:“昨天有大臣獻給我一本書,我覺得很不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季璃單純的以為,真的是書,於是擺手:“我不喜歡看書。”

“可是這一本,你一定會喜歡的。”他說著,將季璃抱起來,大步向寢室走去。

季璃腦子一轉,已經想到了這個男人要做什麽了。“王爺大人,看書不一定要去寢室吧。”

“唔……這書,需要一邊看,一邊實踐,所以還是在寢室比較好。”他勾唇,將季璃放在床上,順手在枕頭下面抽出了那本小冊子:“本王昨日大概翻閱了一下,內容很豐富,我們可以一天學一個。”

季璃:“……”這是哪個大臣送的,怎麽不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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