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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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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上永遠都不能預測到會有什麽變故發生,例如大晚上的還能迎面對上敵軍,秦萱派出的人出去之後,其他的隊伍也陸續傳來遇見敵軍的消息。這一下,原本寂靜的營寨頓時熱鬧起來,原先睡下去的也不用繼續睡了,在自己伍長的吆喝下爬起來。

整座大營都開始沸騰了。

濃黑的夜色中,秦萱手中的馬槊已經不知道挑破了第幾個人的喉嚨,夜色濃黑,兩方人馬手中的火把的光亮將這一片濃黑中照出晦暗的他光亮來。

“集合,向左!”秦萱用鮮卑話高喝,她這會沒有去看手裏的馬槊,手裏握著的槊桿濕粘,她迅速發出號令,她眉頭緊皺。她遇上的這隊人並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幸好她一開始就沒有小看他們,一直照著穩打穩紮的規矩來,也沒有隨意散開陣型包抄追擊,所以到了這會兩隊人竟然還打了個平手。

因為是突然遭遇上的,對方也全無準備,就是這樣還能和他們這些有備而來的燕軍打了個平手,簡直是從心底下覺得佩服。

騎兵們立即照著秦萱的號令向左阻斷包抄這隊人的去處。騎兵速度敏捷,斷了這隊人的去路,但對方出手也是狠辣,見著退路被截斷,立即沖擊過來。

“散開!”秦萱喝道。

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行軍布陣甚至沖鋒的時候,彼此之間都會留下較大的空隙,一個是為了讓士兵有作戰的空間,二來也是為了讓敵人不能把目標過於集中。

秦萱見著這群人拿出和她拼命的力道,立刻下令騎兵們舒展開陣型,她手裏沒有十足的把握將這群人全部斬殺或者是俘虜,原本夜晚作為被突襲的一方就有劣勢,何況她還察覺到這隊人中有個十分厲害的將領,說是將領或許不準確,因為將領一般不主動廝殺,身邊都有親兵貼身保護,但是秦萱發現沖在最前頭的那個人,身上的鎧甲要比旁邊的士兵要好上許多,甚至胯~下駿馬都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來。

他大喝一聲,就連這邊的秦萱都聽得清清楚楚。不說氣吞山河,但也稱得上是氣勢不凡。若只是平常的將領,絕對不是這樣,秦萱也是見過燕軍中好幾個主將的了,基本上沒見過這種,她心底下突然冒出個想法,頓時就罵了一句娘,“他娘的,老子運氣這麽好?!”

胡歸瞧著那個沖在最前頭的那個男人將一個燕軍騎兵的頭顱瞬間斬下,沒了頭顱的屍體瞬時滾落到馬蹄下面,被那男人的坐騎和後面的人踩成肉醬,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這人難道是怪物嗎?

“不能讓他跑丟了!”秦萱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能擊殺就擊殺,若不能擊殺,在援軍來之前,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如果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人,不管他如何突擊,必須要像狩獵的野狼一樣,狠狠咬住對方不放,在大軍到來之前,一定要跟著他!

“將軍,前頭那個男人,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身邊的騎兵瞧著那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心悸不已,甚至胯~下的戰馬都感受到他的情緒,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軍令。”秦萱道,她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是人,不是神!”

只要是人,就一定能夠拿下來!

她說罷,自己握緊帶血的馬槊,口中叱喝一聲,迅速追了上去。

秦萱的武力在軍中那是出了名的,他力氣之大,可以舉起百斤以上的木樁和石頭,格鬥和角抵這些自然不多說,明明是漢人,偏偏騎射上要比在馬背上的鮮卑人還要厲害。

騎兵們見到他來,頓時有些慌張也平靜了下來。秦萱手中馬槊閃電般刺破幾個敵軍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的聲音再夜色的嘈雜中並不起眼,但卻迅速的讓士兵們的心安穩下來。

“又是哪個來找死的?”馬上的男人脾氣不好,甚至可以算的上暴躁。最近糧草的事一直在煩擾他,下達的那道不論胡漢皆可自由來去的詔令,原本不過是想要看看胡人到底和他是不是一條心,誰知道不僅僅是胡人,連漢人都跟著一塊跑了。中原的農田裏已經沒有農人耕種,荒草一片,兩三年的變亂,還有和周圍胡人的大戰,足夠將糧庫裏頭的糧草消耗殆盡。

他帶兵出來也是為了覓食,誰知道竟然會在常山這裏遇見燕軍,幸好這群燕軍似乎只是由一個雜號將軍帶領,並不是甚麽大將,所以他認為應當很好對付,誰知道這隊人簡直是如同野狗一般,時散時合,追著他們不放,不給他們任何突破逃出去的可能。

秦萱聽到風中傳來破空的聲響,她下意識的完全憑靠身體的本能,舉起手裏的馬槊,向著聲源一檔。

哐當一聲響,秦萱虎口發麻。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境況,此人的力氣恐怕也不比她小多少,原本應當驚訝的,但是此時秦萱生出一絲興奮來。

那一刀並沒有將來人手中的馬槊斬作兩截,這可讓男人挑了挑眉。此時天空的啟明星已經出來,天空微微有些放白,他才觀察到,原來那人手裏拿著的馬槊的槊桿並不是僅僅是髹漆,而是木胎包鐵,裏頭是木頭不假,但是外頭卻是結結實實裹著一層鐵皮,就算是他想要完全砍斷,恐怕都要費一番功夫。

這個東西,若是一般的將軍武官是沒有那個條件置辦的,只有貴族這種家境十分優渥的菜置辦的起。

頓時他的興致就被挑了起來,“正好,我還缺一個白虜的人頭回去祭旗!”

秦萱聽了他的話,嘴角揚起,她附身下來,手裏的馬槊握緊,身後的親兵們也左右沖了進來,開始左右擊殺那些想要包圍上來的敵兵。

她聽到風被斬開的聲音,她雙腿一夾馬肚子,立刻迎戰上去。

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是一件讓人值得興奮的事。不過秦萱可不是真的想要和對方痛痛快快比試上一場,尤其這還不是比試,是拼命,她不傻,對方那一刀刀往著她身上的要害砍過去。

這他娘的哪裏是比試,分明就是化身殺人狂魔要她命好麽?

秦萱立即放棄了和他比試的心,左右躲來躲去和泥鰍似得,還時不時用鮮卑話高呼要人給這家夥來個冷箭,或者是給他□□的馬來個冷箭。

她要是光躲著的話,恐怕對方早就失去興趣尋求脫身,而一味真的和他廝殺,秦萱可沒有那樣的好耐心。

她手裏的馬槊架住對方的環首刀,胡歸拼命斬殺那些想要靠近她的敵兵。

“射他馬!”秦萱大喝道。

這家夥騎的馬從頭到尾都披著皮甲,甚至馬頭上頭給套著包有鐵皮的頭甲,只露出兩只眼睛在外頭。射殺這種馬難度非常大,除非有蒙古哲別那樣的人一箭直接射中馬眼!

這種射箭手可遇而不可求,秦萱用意自然不是真的要把馬射死,當然射死最好,射死了就能當場俘虜了這家夥,但她也明白不可能。

她的用意是要射掉這馬的腿,至少把馬射傷。

“咻——”一只箭射來,擦著那馬的馬腿過去,劃開了外頭的皮毛,鮮血留下來。

“你竟然敢傷我的馬!”秦萱聽得一聲怒喝,而後發覺那男人的怒氣突然高漲。

暴怒之下容易激發更多的力氣,但是同樣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在怒火中還能保持自己清醒的頭腦。

秦萱不認為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能在暴怒中保持頭腦的人,越發憤怒,就會越發認不清自己面前的到底是如何的場景。

“找死!”秦萱再一次架住他的步槊,馬槊比步槊還長,兩人拉開距離還是她稍微有優勢那麽一點,過招不下二三十,但是兩人誰也沒有把人給從馬上給挑下來。周邊倒是有人想要上來斬殺秦萱,反倒是被周圍的貼身士兵斬殺,士兵們的勇武一個是看他們自己,另外一個就是看帶領他們的主將。

主將勇猛,那麽麾下的士兵們也少有做軟蛋的。

但是他們這邊的主將勇猛,而這邊的將軍也不差,至少兩人纏鬥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分不出高低來,那敵軍將軍手法奇快,手中馬槊舞的密不通風,竟然是不給對方半點可乘之機。

見拿不到便宜,反而被纏著不放,瞧著天色已經放亮,知道如果還不走,恐怕就要被追上。他雙腿夾緊了馬肚子就要跑,秦萱那裏肯,被他逼開之後,立刻叫“哎!你跑的真麽快是為了回去見你親爹嗎!”

誰不知道那位的親爹早死了,這話一出來,眾人臉色精彩。

那人怒火沖天一定要了這不知死活的雜號將軍的小命的時候,一陣地動山搖傳來,甚至這些人在馬上都能感受的到馬蹄下土地的震動。

在場的燕軍先是一楞,而後高呼起來。燕軍大多數在遼東生活過一段時間,遼東中胡漢雜居,牛羊馬這種畜生遍地都是,其中成百上千的馬匹跑起來的時候,幾乎是地動山搖,讓人忍不住跌在地上。

見此情形,那些魏軍也不敢戀戰,原本他們只是為了覓食來的,和燕軍打的這一場是遭遇戰,全無準備。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下場不好。

此刻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就逃竄而去。

果然秦萱一回頭,就見著慕容泫帶著大軍趕了過來。

“給他們讓路。”秦萱道。廝殺了整個晚上,她為了拖住人還耍了那麽多的花樣。她還有很多的力氣,但是她手下活下來的那些騎兵們卻沒有那麽好的精神了。

方才那個她不說,手下人也感覺的出來並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他們訓練有序,能夠拖到大軍前來,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慕容泫親自帶領人來追趕,看來他也應該猜到到底是哪一個來了。

慕容泫令手下精兵對前面的人進行追趕,他騎馬到秦萱面前,看到秦萱面色尚可,手裏的馬槊垂下,槊上向下滴滴答答的落著血,那都是別人的。

“辛苦了。”慕容泫輕聲道。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秦萱垂頭道。

兩人不管私下如何,在人面前,都是很正常的交往,甚至慰問都是這麽的平常,當然落到別人的眼裏可能就不那麽正常了。

慕容泫都去追人了,胡歸還是一臉癡呆的在馬上,“將軍,我剛才是不是看見大將軍了?”

秦萱這一隊人,也是死了不少人的,主力已經全力開動去追人了。他們這個已經在最早時候出了全力的就在後面休息休息,隨便還能從運輸官那裏要個果子吃。

這個可是平常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對於鮮卑人來說,水果可是比牛羊肉還要寶貴的美味。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次。

這會胡歸手裏拿著個青棗,一邊啃一邊和秦萱說,眼神還發直。

那是大將軍餵,是真的,活的大將軍!

胡歸的眼裏都要冒淚光了,以前他只是聽同伴們說起這位大將軍如何如何,如今終於見著活的了。

可惜大將軍沒有和他說話,是和將軍說話了。想到這裏,胡歸感嘆了一下,不過他又很快的振奮起來,至少和將軍說過話,也代表著把他們的功勞都看在眼裏了嘛!

不過沒有想到大將軍長得那麽好看。

“……”秦萱盯著不知道是不是在犯花癡的胡歸,一臉無語轉過頭去,她突然想起自己說要射馬的時候,有個人射傷了那匹馬的馬腿,立刻高聲,“方才是誰射中了那人的馬?”

話音才落,一只手就舉了起來,“回稟將軍,是小人!”

秦萱擡頭去看,見著是個少年,臉看上去有些眼熟。

“是你啊。”秦萱眨眼道。

這人看起來好生面熟,可是她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那裏見過他了……

“你過來說話。”秦萱道。

那人立刻驅馬過來了,“小人上回和將軍比試過一回,不過輸了,另外小人還曾經被將軍選出來給那些羯人放流言呢。”

“你是……”秦萱這下子臉色有些精彩,別人都做到這個樣子了,還記不得人家的姓名就說不過去了。

“小人名叫趙布。”馬上人對秦萱一拱手。

“哦,好,這個名字我記得了。”秦萱默念了幾回,算是記住了這個名字,她看向這個少年郎,趙布容貌上沒有過人之處,幾乎是扔到人群裏頭就分不出來了。

“方才是你射殺那匹馬的?”秦萱問。

“就是小人。”趙布說起這件事,臉上帶著些許狡黠。

“箭術不錯。”秦萱點頭讚許,不過也有一些小小的遺憾,“若是能夠射傷就好了。”

“其實也沒差。”趙布沖著秦萱擠眉弄眼,“小人向來喜歡弄一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之前在箭頭上做了點手腳。”

“……”秦萱聽了之後看他一眼,“放了甚麽東西?”

“都是些不入眼的玩意兒,而且也不知道有用沒有用。”趙布有心在秦萱面前顯擺一下,但是又擔心自己那招沒有用處,所以幹脆就擺擺手。

“不肯說明白了,吊人胃口真是可惡。”胡歸把手上的那只青棗吃幹凈。吃完之後,手隨便就在身上擦兩下。

“要是有效了,再說不遲啊。”趙布笑道。

“說的也是,我到時候就等著看看。”秦萱在小黑背上優哉游哉道。

“話說嗎這一次是魏軍的哪個大將軍啊。”胡歸和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自己這邊有個武藝超出眾人的將軍那是壯大自己,但是對方也有一個,而且殺人起來和砍瓜切菜似得,那就嚇人了。當時他忙著護衛秦萱左右沒有十分在意,可是這會緩過來了,就有些後怕。

“那又如何,他殺了我們這麽多人,可是他自己又討好了?”趙布不以為然。

的確自己這方要拖住那麽多人自然要有犧牲,而且秦萱斬殺敵軍的時候也絲毫沒有留半點情面,算起來,對方死的人一點兒都不比自己的少。

“說實話,要是可以,我還真希望你們都活下來。”秦萱看看身後的那些人,她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其實有將軍在,我們才能活下這麽多人呢。”趙布可比嘴笨的胡歸聰明多了,“要不是將軍,換了其他的人,指不定還要成甚麽樣。”

胡歸也跟著叫起來,“就是就是,大不了,日後將軍你殺過去,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就是!”

秦萱聽著,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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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已經是先沖了一回鋒,和人糾纏了一晚,所以後頭的主力一來,他們就跟在隊伍後面吃點瓜稍微休整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主力就行了。畢竟這群家夥和他們打了一晚上的不一樣。

慕容泫也的確很不一樣,他對這個魏國皇帝簡直如同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似得,帶著主力軍隊,幾乎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奮起直追。這架勢簡直不將人給砍了就誓不罷休,不過中軍已經知道昨夜來的到底是何許人也,一心一意聽從慕容泫的指令全力追趕魏軍。

魏軍原本就是和燕軍突然遭遇上的,倉促之中也未曾做準備,能夠從原先那一支隊伍中跑出來,一個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沒有準備,另外一個對方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就是這樣,還是被拖到了燕軍主力趕來。所以眼下情況對於魏軍來說大為不妙。

魏軍退向中山,慕容泫帶領燕軍緊追不舍。到了傍晚才停下來,若是繼續追下去,別說人就連馬都受不了。

當夜燕軍就駐紮在當地,埋鍋造飯,帳中慕容泫面前攤開一張地圖,看了一眼如今冉閔在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冉閔竟然是奔著中山去的。中山對於魏軍來說那可不是一處好地方,燕王慕容奎親自帶領大軍坐鎮,冉閔實力尚存,至少手下還有幾千騎兵,加上那些步兵,總共人數在一萬左右。但是比起當年他開始誅殺諸石的時候,和臨界的胡人二三十萬大軍相爭比起來,實力已經衰弱了幾倍不止。

不過就是如此,慕容泫也不會將此人當做沒了牙的老虎。冉閔的剽悍之處,他自然知曉,前生並不是他擊敗冉閔,但也知道這裏頭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的。

慕容泫看了一回,讓人把地圖放在一旁,叫過人來,“今日讓人給綏邊將軍和他手下人送去我的膳食。”

秦萱帶著人拖住了魏軍一夜,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慕容泫自然要表示一二,若不是眼下還有要事,他很想問問秦萱,好不好。

當夜飯菜到了秦萱等人的面前,一群人兩眼冒綠光,口水滴滴答答,就差沒撲上去了。他們好歹還記得秦萱這個將軍在,眼巴巴的瞅著秦萱,只等秦萱一聲令下,他們就飛撲上去開搶。

軍營裏頭吃飯,那都不是斯斯文文的吃,全部靠搶,誰要是手慢了就沒有了。

庖廚做出來的是一大堆,都知道軍中的男人吃得多,他總不可能真的只送來慕容泫一個人的飯菜,那都是擡進來的。

秦萱把一雙筷子插在飯菜上頭,過了一會才說,“你們都吃吧。”

秦萱剛才把筷子插在飯裏頭,也是祭祀那些沒了的同袍,眾人原本還等著吃飯,見著她如此,都沈默下來,秦萱說完之後,他們都走到飯菜面前,“放心兄弟,這仇,將軍和兄弟們一定會給你們報的。”

平常秦萱手下士兵的傷亡是很少的,畢竟有她在,可是昨夜裏頭遇上的不是平常人。他們也死了好幾個弟兄。

他們說完之後,拿起一只只海碗就往自個碗裏刨飯食,一個個刨的老高。秦萱自己有一份獨自的膳食。和大兵們吃的比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庖廚花了心思在裏頭的,菜是菜,飯是飯,另外還有幾個做的薄薄的胡餅,裏頭都是烤的流油的羊肉。

眾人都吃的香,她幹脆就大口吃起來,只有肚子吃的飽飽的,才有力氣打仗。

她力氣大吃的多,庖廚費盡心思做的精致,到了她面前只有能吃和不能吃的區別,幾口下去,那些胡餅就都沒了,下了她的肚子。一整盒吃下去,秦萱意猶未盡。

嗯,還是慕容泫那邊的庖廚做飯好吃。

她摸了摸肚子,繼續去端下一盒。

這幾天的事,基本上沒別的,就是追著魏軍。因為知道魏國皇帝就在那一萬人裏頭,要是放跑了,就沒有下一回了。所以慕容煦咬的該外死,半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留給。

這位陛下原本就是個火爆脾氣,他潰敗而逃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終於一日在夜裏他破口大罵,“慕容白虜欺人太甚!追逐我軍已經有這麽一些時日,竟然還不肯松手,竟然如此,莫要怪我無情!”

這架勢是要拼上去和燕軍大幹一場了,車騎將軍張溫聽到冉閔大發雷霆,不得不上前勸阻,“陛下,如今燕軍氣勢正盛,敵眾我寡,且糧草輜重都已經補不上,與其和燕軍正面交鋒,不如暫時避其鋒芒,等到燕軍疲憊的時候,再與之決戰。”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冉閔轉過頭來,眼裏都是怒火,“我正想要去平定幽州,斬殺慕容奎那個鮮卑老兒,如今我還只是遇見慕容奎他的兒子,就匆忙躲避,此事若是傳出去,天下人該如何恥笑我!”

“這……”張溫聽到這位皇帝陛下竟然不聽他的話,頓時在那裏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張公不必多言,此事我已經想好,對於燕軍,只是躲避是不成的,必須給他們正面一擊!”說罷,他拔出手裏的劍,刺進面前的地圖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胡歸兩眼放光:噢噢噢噢!!!我見到活的大將軍了,活的!

嬌花:……

秦萱:是啊,活的~

待會再加字和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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