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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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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森林

一場大雨過後,四周空氣變得有些冰涼,不禁給人一種徹骨透心的感覺。

只見傲星痕獨自一人屹立在斷橋之上,那雙布滿哀愁的眼眸緊緊地凝望著不遠處那片緋紅的曼珠沙華。

大雨過後,大片的曼珠沙華在氤氳中盛開,那血紅的花瓣如同血染紅的霞雲一般,一片又一片的。

漫天飛舞的曼珠沙華,化成了一地的悲傷,傾訴地塵世間那無盡的哀傷。

遠處的那座墳墓依舊靜靜地屹立在那片曼珠沙華的鋪成的土地之上,鮮紅的血染紅的地上的花瓣,似乎一切在此刻變得如此的平靜。

只見月寒香邁著輕盈的腳步,緩緩地走到了傲星痕的身前,輕聲地問道:“站在這裏做什麽?”

傲星痕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月寒香,語氣深長地道:“不知道為什麽,站在這裏總會想起以前一些事情。”

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傳說中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魂們一個指引與安慰。

相傳此花只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看著那片緋紅的曼珠沙華,月寒香似乎也感同身受,輕聲地說道:“恩,是啊。”

那一刻,傲星痕便凝望著遠處的那座墳墓,語氣深長地說道:“走吧,我們去看下娘親吧。”

月寒香並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恩。”

那一刻,她便從身後拿出了一束剛采摘而來的曼珠沙華,遞給了眼前的傲星痕,幽幽地說道:“拿著吧,這是你娘最喜歡的花。”

傲星痕並沒有多說什麽,只說了一個字,道:“哦。”言罷,他便接過了月寒香手中的那束曼珠沙華,然後來到了月顏夕的墳前。

此時,他便將手中的那束曼珠沙華放在了娘親的墳前,聲音沙啞地說道:“娘,我和月兒來看你了。”

那一刻,他便摟著身旁的月寒香,然後又看著墳前那幾個朱紅色的大字,又繼續說道:“你在這裏還好麽?”

回想起童年的那段回憶,他不由地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你知道麽?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都笑話我是沒娘的孩子,那時候我多麽希望自己的娘親還活著。”

記憶回到了那段母子相逢的時光,他的臉上滿是無奈,語氣深長地說道:“可是後來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們卻站在不同的立場,但是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到背後默默的守護著我。”

那一刻,他便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月寒香,有些認真地說道:“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月寒香並沒有多說什麽,輕**著腹中的孩子,感受著他那弱小的氣息,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慈母般的笑意。

夕陽散盡了最後一絲餘暉,斜照在那片殷紅的土地之上,落日的餘暉灑在倒映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映照在墓碑之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不由地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有空我再帶月兒過來看你。”

那一刻,他便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月寒香,然後又開口說道:“月兒,我們走吧。”

月寒香並沒有多說什麽,只說了一個字,道:“恩。”言罷,傲星痕便帶著她轉身離去,漸漸地消失在夕陽的落幕之中。

寒風冰冷地襲來,只見傲星痕獨自一人,依靠著一棵百年古樹的樹幹之上,遙望著天空之上的那輪明月。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言語之中帶著一絲關懷,輕聲地說道:“天冷了,還沒有休息?”

那一刻,傲星痕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月寒香,略顯驚訝地說道:“是你?”

月寒香臉上的眉頭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心中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

看著眼前的月寒香,傲星痕沈吟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沒什麽,只是睡不著,所以一個人便出來散散心。”

月寒香並沒有多說什麽,只說了一個字,道:“哦。”

傲星痕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月寒香,臉上地眉頭微微一皺,好奇地問道:“你呢?”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太多的事情,月寒香的臉上滿是悲傷,喃喃地說道:“我又何嘗不跟你一樣,太多的事情還沒來得及抓住,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失去。”

回想起所有為她死去的親人和朋友,傲星痕有些黯然神傷地說道:“恩,是啊,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如今就算已經練成,但是他還是有些低落的說道:“如今,就算我變得比以前更強了,又有什麽意義?”

月寒香見他的手中緊緊地握住那卷上古卷軸,似乎能體會她的心情,開口問道:“又在想你娘親了?”

傲星痕沈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恩,雖然我一直恨她,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娘親。”

回想起自己主人臨死之前所做的一切,月寒香幽幽地說道:“其實,你娘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你,即便到最後那一刻,她都一直默默地守護著你。”

回想起忘情森林所發生的一切,傲星痕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恩,是啊,只是當我懂得的時候,她卻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看著他手中的那卷上古卷軸,月寒香喃喃地說道:“這是你娘臨死之前,托付我給你的,我想這東西一定很重要。”

傲星痕不禁看著手中的那卷上古卷軸一眼,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恩。”

月寒香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便開口問道:“那些上古文字到底有何玄機?”

回想起在醉今朝所說的一切,傲星痕臉上滿是無奈道:“我曾讓酒神前輩幫我看過,連他也無法參透其中的秘密,但是他告訴我這上面記載的是某種失傳的法訣。”

月寒香並沒有多說什麽,只說了一個字,道:“哦。”

那一刻,傲星痕似乎想起了什麽,便看著眼前的月寒香,然後開口問道:“我娘臨死之前還說過什麽?”

回想起月顏夕臨終之前所交代的一切,月寒香便語氣凝重地說道:“她說這是打敗寒江雪的關鍵,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把它交給你。”

傲星痕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那卷上古卷軸,臉上的眉頭緊皺在一起,自言自語道:“哦,是麽?”

那一刻,他便遙望著神劍門的方向,又繼續說道:“如今,看來只有回神劍門才能解開這個玄機了,酒神前輩告訴我,也許有一個人可以解讀這上面的文字。”

月寒香臉上的眉頭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誰?”

傲星痕依舊遙望著神劍門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說道:“劍尊。”

月寒香臉上依舊滿是不解,便用質疑的語氣,道:“哦,是麽?”

傲星痕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劍尊正閉關修煉,一旦成功便可以脫離**凡胎,也許可以看得懂這上面的文字。”

月寒香的臉上滿是無奈,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幽幽地說道:“哦,如今只能將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傲星痕並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恩。”

看著遠方那輪黯淡的月亮,他深吸一口氣,又開口說道:“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月寒香並沒有多說什麽,只說了一個字,道:“恩。”言罷,她便蹲坐傲星痕的身旁,然後依靠在他的肩膀之上靜靜地睡去。

第三十五卷 天書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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