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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止戈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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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關

天漸拂曉,黑色的烏雲依舊籠罩在天空之上,給灰色的天空蒙上一層死亡的陰影,不時有幾條紫色的閃電撕破了漆黑的夜空。

天,下了一整夜的大雨,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場大雨似乎即將降臨。

只見傲星痕獨自一個人靜靜屹立在那裏,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天空之上的那層烏雲。

突然,只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黑雲密布的天空便下來了傾盆大雨,豆大的冰雨從天空之上落了下來。

一陣冰冷的寒風吹起,讓天空之上的冰雨變得愈加的猛烈,宛如針尖般刺入肌膚,站在玉衡峰上的他,用閃電般的速度掃過眼前的所有事物。

昔日的回憶在此刻卻是如此的清晰,仿佛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裏一般,雖然不願去面對,也不願走到這一步,但是終究還是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那一刻,他那剛毅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神劍門,那個從小孕育著他的地方,心中卻是感慨萬千。

片刻的停留之後,他緩緩地擡起頭,遙望著遠處的玉衡峰,言語之中帶著一絲感傷,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師父,再見了。”言罷,他便緩緩地轉身離去,漸漸地消失在寒風蕭瑟的雨幕之中。

此時,在那條通往神劍門的必經之路上,只見一個藍色的身影靜靜地屹立在雨幕之中,似乎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看著記憶之中那熟悉的背影,他便止住了前行的腳步,靜靜地屹立在原地。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豆大的雨水遮掩了他的視線,但他還是清晰了看清了他那略顯蒼老的容顏。

傲星痕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那熟悉的背影,凝噎了許久,才低聲地喚道:“師父——”

玉衡道長緩緩地轉過身,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語氣深長地說道:“你終於來了,為師等你已經很久了。”

傲星痕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玉衡道長,沈默了許久,也沒有絲毫的言語,只是靜靜地屹立在他的身前。

片刻的沈默之後,傲星痕臉上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師父,你怎麽會在這裏?”

玉衡道長似乎早就知道傲星痕會不辭而別,便語氣深長地說道:“為師是看著你長大的,早知道你會不辭而別,所以一早便在這裏等著你了。”

傲星痕之所以不辭而別,就是不想任何人阻攔他為酒逍遙報仇,但是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還是瞞不過自己的師父。

事到如今,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坦然地說道:“師父,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神劍門,為臭酒鬼報仇。”

玉衡道長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酒逍遙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傲星痕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為酒逍遙報仇的想法,有些倔強地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請師父不要阻攔我。”

玉衡道長緩緩地張開了雙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寒天楓既然可以殺死你的師父酒逍遙,修為絕不在你我之下,雖然你學會了前六式的,但是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為師不能讓你白白去送死。”

傲星痕似乎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依舊倔強地說道:“我不怕死,就算是死,我也要為臭酒鬼報仇。”

玉衡道長知道今天只要他離開神劍門,他們之間就必然會有一戰,寒天楓雖然淪為魔道,但是他也不願看著他們兄弟兩個自相殘殺。

回想起那日酒逍遙離開之時最後的囑咐,玉衡道長深吸一口氣,便開口勸道:“酒逍遙雖然死了,但是他將最後的希望留給了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你知道麽?”

那一刻,傲星痕全身充滿了濃烈的殺氣,大聲地怒吼道:“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他殺死了我的師父,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玉衡道長似乎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便再次規勸道:“星痕,你不要這樣好麽?”

看著已經喪失理智的傲星痕,他不由地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酒逍遙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去做無所謂的犧牲。”

在那濃烈殺氣的侵蝕之下,傲星痕似乎變得有些瘋狂,不禁冷笑道:“哼,犧牲?就是因為我太弱小了,所以我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我不想這樣懦弱一輩子。”

看著眼前變得有些瘋狂的傲星痕,玉衡道長臉上滿是無奈,語氣深長地說道:“為師知道酒逍遙的死,對你來說是一次沈重的打擊,但是你還是要堅強的活下去,只有這樣你才對得起那些為你死去的人。”

傲星痕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心意,有些倔強地說道:“不,是你告訴我劍不是用來殺戮的,而是用來保護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的。”

回想起那些為他死去的人,他的心中滿是悲痛,有些悲憤地說道:“現在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看著心意已決的傲星痕,玉衡道長的臉上滿是無奈,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道:“看來今天你是非去不可了?”

傲星痕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玉衡道長,絲毫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心,坦然地說道:“恩,希望你不要攔我,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為臭酒鬼報仇。”

那一刻,玉衡道長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不能阻攔傲星痕離開神劍門,他的臉上滿是無奈,冰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為師劍下無情了。”

此時,只聽見“鏘——”的一聲,他手中的四象獸靈劍豁然出鞘,然後緊握在自己的手中,擋在了傲星痕的身前。

看著眼前的玉衡道長手中的四象獸靈劍,傲星痕的臉上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師父,你這是做什麽?”

玉衡道長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有些無奈地說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先過了為師這關再說吧。”

傲星痕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神情有些激動地說道:“師父,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想與你兵刃相向。”

玉衡道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有些冰冷地說道:“如果,今天你不能打敗為師,為師是不會讓你離開神劍門。”

看著屹立在自己身前的玉衡道長,傲星痕的臉上滿是無奈,有些倔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請你饒恕徒兒不敬之罪。”

那一刻,傲星痕也拔出了手中的風影無痕劍,屹立在玉衡道長的身前,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看著眼前已經下定決心的傲星痕,玉衡道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意,不禁讚道:“好,那為師倒要見識一下,你究竟成長道到什麽地步?”

那一刻,他沒有絲毫的退意,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今日之戰要是你輸了,就休想離開神劍門一步。”

傲星痕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玉衡道長,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開口問道:“要是你輸了呢?”

玉衡道長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用滄桑的語氣道:“要是為師輸了,就再也不阻攔你離開神劍門。”

面對自己的啟蒙恩師,傲星痕自然知道他的實力,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退意,便開口答應道:“好。”

止戈之戰,一場看似平凡的較量,又蘊藏著多少師父對徒弟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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