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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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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蓮湖

地處雲水鏡宮深處,是一處清澈的水潭,潭中中滿了五顏六色的蓮花,與四周的景物渾然天成,形成一處世外桃源。

那一刻,月顏夕便跟隨著白凈雲的腳步,來到了傳說的“冰蓮湖”。

只見一望無際的冰蓮湖之上盛開了一朵七色的冰蓮,仰著聖潔的玉頸,亭亭獨立,七色的花瓣在太陽的照射下,綻放著異樣的光芒。

看著那朵綻放著七彩光芒的冰蓮,月顏夕便好奇地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七色冰蓮’?”

白凈雲似乎回憶起什麽,沈默了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道:“恩嗯。”

看著湖中那亭亭玉立的七色冰蓮,白凈雲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從現在起,它就屬於你了,拿著它去救你想救的人吧。”

月顏夕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為什麽你會把它給我?”

白凈雲緩緩地轉過頭,看著身旁的月顏夕,用略顯滄桑的語氣,道:“因為,你真的很像一個死去的故人,她也曾和你一樣的執著。”

月顏夕似乎也能體會到他的心情,但是她口中死去的故人又是誰?她好奇地問道:“故人?”

回憶起當年所發生的一切,白凈雲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麽?”

月顏夕並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嗯。”

那一刻,塵封在記憶深處的那些往事,如同一道又一道的傷痕,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深處。

白凈雲對視著眼前的月顏夕,緩緩地說道:“我們‘白氏一族’原屬於藥王谷一脈,醫術在江湖上也是威名遠揚,可是‘白氏一族’的先祖為了參透起生回生的秘密,竟逆天而行,煉制了傳說中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六道還魂水’而遭到天譴。”

月顏夕心中不禁充滿了好奇,又追問道:“那後來呢?”

白凈雲深吸一口氣,又繼續地說道:“從那以後,‘白氏一族’便開始衰落,因為遭到了神的詛咒,所以‘白氏一族’的後裔一出生下來就缺少一魂一魄,很多人都是天生殘疾,活不過三十歲便英年早逝。”

看著他那空洞的雙眼,月顏夕似乎明白了一切,恍然大悟道:“這也就是你看不見的原因?”

白凈雲沈吟了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嗯,為了改變‘白氏一族’的被詛咒的命運,所以‘白氏一族’的後裔便開始尋找可以延長壽命的方法,無數族人歷經多少努力,終於找到了可以延長壽命的方法,那就是‘七色冰蓮‘。”

月顏夕似乎明白了“七色冰蓮”的重要性,便開口問道:“那這‘七色冰蓮‘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

白凈雲似乎早就已經看透了生死,有些感傷地說道:“嗯,這‘七色冰蓮’千年才開一次花,而且數量稀少,所以無數族人還是擺脫不了宿命的安排。”

月顏夕似乎明白了一切,有些哀傷地說道:“哦,原來如此。”

回想起記憶深處的那個身影,白凈雲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這朵‘七色冰蓮’是她留下的。”

月顏夕對他口中的故人充滿了好奇,便開始揣測道:“她是你心愛之人吧?”

雲妙手似乎回憶起什麽,沈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嗯,她叫‘白芷水’,是她犧牲了自己,將唯一續命的機會留給了我。”

月顏夕從他的語言之中,體會到他內心深處的痛苦,那種痛苦是她再也熟悉不過,也許這就是生與死之間永遠的距離。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劃落,順著她的臉龐流淌下來,然後飄散在空氣之中,落在了地上,深深地滲入了泥土之中。

白凈雲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語氣深長地說道:“‘七色冰蓮’就交給你了,你走吧。”

月顏夕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凈雲,心中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這‘七色冰蓮’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那你為什麽不用‘七色冰蓮’救她?”

只聽見“咳——”的一聲,他連忙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絲鮮紅的血還是順著他的指尖滲了出來。

白凈雲那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絲,用有些虛弱地聲音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七色冰蓮’可以救她的性命,但是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即便救活了她,那又如何?”

看著他指尖流淌出來的鮮血,月顏夕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語氣凝重地說道:“難道你……”

白凈雲似乎早已看透了生死,語氣深長地說道:“既是神的詛咒,我身為‘白氏一族’的後裔,自然也是難逃此劫。”

月顏夕似乎明白他的心情,臉上滿是哀傷,含著一絲淚水,道:“哦,原來如此。”

白凈雲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月顏夕,沈吟了片刻,才開口問道:“你真的很愛他?”

回想起死去的傲天痕,月顏夕點了點頭,道:“嗯。”

白凈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淒然的笑意,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幽幽地說道:“我的死期將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七色冰蓮’還是留給你,去救你想救的人吧。”

那一刻,他的左手便慢慢地垂下,神智漸漸地變得有些模糊。

雖然看不見眼前的一切,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是那蒼白的笑意,似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看著他那遍體鱗傷的傷口,月顏夕的心中滿是愧疚,輕聲地說道:“謝謝你。”言罷,她便帶著七色冰蓮轉身離去,瞬間消失在雲水鏡湖。

霧隱村

煙霧繚繞,如夢如幻,仿若人間仙境一般,只見一道黑芒從天而降,一個黑衣男子便出現在了村外,那人便是“千仞六魔”之首的北冥寒。

那一刻,他似乎發現了什麽,便緩緩地蹲下了身子,從地上拾起了一片緋紅色的曼珠沙華,冰冷地說道:“曼珠沙華的香氣到這裏就淡了許多。”

只見此時,北冥寒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地註視著眼前的白霧,開始猜測道:“就是這裏了?”

那一刻,他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心中似有幾分擔憂,冰冷地說道:“顏夕,你要等著我。”

話音未落,他便運起了體內的真氣,使出了“九天淩影步”,闖進了霧隱村。

隨著腳步的深入,白色的煙霧似乎愈加的濃烈,瞬間遮掩住他的視線。

那一刻,北冥寒似乎發現了什麽端倪一般,便自言自語的說道:“霧隱迷蹤陣?”

看著眼前瞬息變換的法陣,他便語氣凝重地說道:“沒錯,看來這便是白氏一族的‘霧隱迷蹤陣’,一旦身陷其中,便會被困死在裏面。”

那一刻,北冥寒的心中滿是擔憂,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是,顏夕現在有生命危險,看來只能硬闖了。”

話音未落,他便運起了體內的真氣,一股冰冷的寒氣瞬間侵蝕著四周的一切,寒氣所過之處都凝結了一成寒冰。

突然,那煙霧籠罩的霧隱村內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邁著輕盈的腳步,向眼前的北冥寒而來。

北冥寒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月顏夕,沈吟了片刻之後,才輕聲道:“顏夕——”

月顏夕連忙將手中的“七色冰蓮”藏到了身後,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略顯驚訝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為什麽要不辭而別呢?”看著眼前的安然無恙的月顏夕,北冥寒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月顏夕並沒有多說什麽,緩緩地低下了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北冥寒便緩緩地走到了她的身前,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月顏夕,道:“你知道我有擔心你麽?”

月顏夕依舊低著頭,沈吟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哦。”

北冥寒依舊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月顏夕,又開口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樣子了好麽?”

月顏夕並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輕聲地回道:“嗯。”

那一刻,北冥寒似乎並不想留在此地,便冰冷地說道:“跟我回去吧。”言罷,他便帶著月顏夕轉身離去,漸漸地消失在那白霧籠罩的霧隱村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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