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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夜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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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湖畔

夕陽西下,落日散盡了最後一道餘暉,努力留在遠方的天空之上。

只見寒天楓獨自一人,靜靜地在湖畔邊上,一雙布滿滄桑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遠方的天空。

日落而息,時間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他身上的傷在白茉桐的照顧之下,也漸漸地痊愈了,實力也恢覆到了昔日的狀態。

“天楓,該喝藥了。”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喚,白茉桐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到了寒天楓的身前。

寒天楓依舊遙望著遠方的天空,似乎並沒有從那深深的回憶之中走出來一般。

看著眼前的寒天楓沒有絲毫的反應,白茉桐眉頭微微一皺,再次輕聲地喚道:“天楓——”

那一聲呼喚,似乎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他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

寒天楓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著眼前的白茉桐,開口說道:“小白,是你——”

白茉桐的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天楓,你怎麽了?”

寒天楓緩緩地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白茉桐,沈吟了片刻,口中才吐出幾個字,道:“沒什麽。”

白茉桐並沒有多問什麽,只說了一個字,道:“哦。”

那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便將手中湯藥遞給了眼前的寒天楓,幽幽地說道:“趁熱把藥喝了吧,不然等一下就涼了。”

“恩。”言罷,寒天楓便接過了她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然後將湯碗再次遞給了她。

看著眼前心地善良的白茉桐,寒天楓知道繼續留在這裏,只會牽連於她,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臉上滿是無奈,有些傷感地說道;“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你細心的照顧,打擾了這麽久,我想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只聽見“鐺——”的一聲,白茉桐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藥碗便從她的手中墜落,摔在地上化作了無數的碎片。

看著散落一地的碎片,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地白茉桐,好奇地問道:“小白,你怎麽了?”

白茉桐緩緩地低下了頭,心情似乎顯得有些低落,有些不開心地說道:“沒什麽。”言罷,她便彎下了自己的身子,想拾起地上的碎片。

寒天楓見勢,連忙蹲了下來,然後拉住了她那纖白的玉手,有些溫柔地說道:“讓我來吧。”言罷,他便將地上那些碎片,一塊又一塊地拾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茉桐便緩緩地擡起頭,看著眼前的寒天楓,有些失望地問道:“那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寒天楓似乎發現了她眼角的淚水,沈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明天吧。”

沈默,在那一刻似乎代替了她的一切,縱使心中有萬般的不舍,終究還是無法面對他要離開的事實。

也許,有些感情註定沒有結果,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挽留呢?

沈默了許久,白茉桐才鼓起了勇氣,對眼前的寒天楓,幽幽地說道:“那你能陪我出去走走麽?”

寒天楓並沒有拒絕她,點了點頭,道:“嗯,好啊。”言罷,寒天楓和白茉桐他們兩人離開了雲水鏡湖,向著不遠處的花叢走去。

夕陽西下,夜幕悄悄地降臨,一輪殘月懸掛在天空之上,將那清冷的月光灑在了幽靜的花叢之中。

一陣冰冷的寒風迎面襲來,她那修長的頭發披在肩頭,輕輕地飄動,有股淡淡的幽香迎面下來,讓人心曠神怡。

屹立在寒風之中的身軀竟是如此單薄,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那美麗容顏宛若塵世的風霜纖塵不染。

“明天就要走,是麽?”一句哀傷的話語劃破了黑夜的寧靜,她緩緩地擡起頭,仰望著著那稀落的星辰。

浩瀚的宇宙,廣闊的蒼穹,誰又能明白她內心深處的哀傷?

寒天楓不禁遙望著遠方的天空,臉上沒有絲毫感情,冰冷地說道:“嗯。”

那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著,那悸動的情懷,在夜色中絲絲牽絆著。

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在此刻竟然成為了一種牽掛。

白茉桐眼中含著一絲淚水,緊緊的凝視著眼前的寒天楓,輕聲地問道:“那你還會回來麽?”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茉桐,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還能活著的話,我想我會回來的。”

白茉桐並沒有多說什麽,有些失落地說道:“哦。”

那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什麽,猶豫了一下,便開口問道:“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臉麽?”

寒天楓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重覆道:“臉?”

白茉桐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有些天真地說道:“恩,我怕我忘記了你的模樣,爺爺跟我說過,要永遠記住了一個,就要把他記在心裏。”

寒天楓似乎明白了一切,恍然大悟,道:“哦,好吧。”

那一刻,白茉桐便伸出了自己纖白的玉手,輕輕地拂過他那冰冷的臉龐,臉上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意,道:“原來你長這樣子啊。”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茉桐,沈吟了片刻,才輕聲地問道:“那你記住了麽?”

白茉桐便將纖白的玉手收了回來,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嗯。”

那一刻,她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護身符,遞給了眼前的寒天楓,幽幽地說道:“這個你帶在身上吧。”

看著她手中的那個護身符,寒天楓的臉上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這是?”

白茉桐沈吟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從小我就將它帶著身邊,現在我把它給你,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茉桐,並沒有多說什麽,只道了一聲:“謝謝。”言罷,他便接過了白茉桐手中的那個護身符,然後緊握在自己的手心。

月光清冷,照在了他的剛毅的臉龐之上,那剛毅的臉龐之上滿是淡淡的哀傷,凝望著天空之上的那輪殘月。

看著那漸漸黯淡的夜色,寒天楓的臉上滿是無奈,冰冷地說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恩。”言罷,寒天楓和白茉桐他們兩人便順著幽靜的山間小路回到了的小竹屋。

清晨

一道黎明的曙光映照著在那清澈的湖水之上,泛著粼粼的波光,只見寒天楓獨自一人屹立在湖畔邊,遙望著遠方的方向。

那一刻,他不禁轉頭看著身後那扇緊閉的房門,內心感慨萬千,有些依依不舍地說道:“是時候離開了。”言罷,他便邁著輕盈的腳步,向遙遠的遠方而去。

突然,只聽見“咯吱——”的一聲,那扇緊閉的房門緩緩地開啟。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聲地呼喊道:“天楓——”

寒天楓緩緩地轉過身,那深邃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茉桐,聲音有些凝噎地說道:“小白?”

那一刻,白茉桐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寒天楓的身前,言語之中帶著幾分不舍,問道:“你真的要走麽?”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茉桐,沈默了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道:“嗯。”

白茉桐的心中滿是不舍,輕聲地問道:“那你還會回來看我麽?”

寒天楓不知道將來還要面臨怎樣的劫難?也許每一次的劫難都是九死一生,但他還是回答道:“嗯。”

白茉桐並沒有刻意挽留,有些天真地說道:“那我在這裏等你。”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白茉桐,沈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答應我,好好地照顧自己。”

白茉桐眼中含著一絲淚水,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嗯。”言罷,寒天楓便緩緩地轉身離去,然後漸漸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幽靜的樹林深處,已看不到人的蹤影,只見白茉桐獨自一人屹立在幽靜的竹屋之前,遙望著寒天楓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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