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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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協帶著宵夜來的，被躲進廚房的韓糖拿去了。
兩人在角落裏，一個心裏好像吃了口糖，一個緊張尤其。
赫漆聽到公開兩個字，眨了眨眼，把人推到玄關處，終於不在鏡頭邊緣危險區，她看他：“公開？”
“嗯？”
赫漆猶疑問：“真的要？”
男人笑了，摸著她的臉：“沒有，你經紀人會削了我。只是……”他在她耳邊低語：“心裏癢癢。”
赫漆輕笑，“抱歉哦。”
他斂眉，“說什麽？”
赫漆轉移話題，湊近小聲問：“你怎麽來了？也不告訴我，混蛋。”
“你生日。”
赫漆一頓，隨後瞄了眼遠處的電腦，回頭深深抱了他一下，“晏導等我一下，我再半個小時就好了，你坐會兒哦。”
晏協定定看她，她戀戀不舍地從他懷裏溜走，邊走邊回頭，去到那邊，輕咳了聲，胡亂地聊：“沒誰，就是朋友。”
完了在數萬條瘋狂問是什麽朋友是不是男朋友的評論裏，艱難找到一條身在美國的粉絲說的外面下雪了，讓她出門多穿點的內容。
感激涕零，馬上回覆：“外面下雪了？嗯出門我會多穿點的，你們也是呀~”
遠處的人發了條信息在她手機，就轉身出去了。
赫漆聽到聲音，心一緊，去哪兒？不會離開了吧？
她邊直播邊眼睛控制忍著不要去看手機，免得留言再爆了。
廚房裏的助理走來，摸來替她看，看完笑了笑，朝她眨下眼，赫漆見此，松了松心口，應該沒走。
她努力在字幕裏挑電影話題，回答了兩個後就差不多成功把留言變成一片電影問題，畢竟粉絲都想和她聊聊。
總共直播了四十分鐘，赫漆就關掉了，隨後一秒拿過手機。
他說他去樓上1008朋友那兒坐坐，讓她待會兒沒事了找他，或者上去。
赫漆換了身外套，踩上一雙短靴就出門。
他有朋友在這住呢？他自己應該是為了避嫌，所以沒住她這間酒店。
電梯到後，赫漆尋到1008，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助理模樣的人，見了她很意外，隨後看向裏面，“晏導，好像是找您的？”
赫漆僵了僵，遠處客廳的光照到玄關處，說話聲很多，人好像很多，但一聽這話，馬上靜了下來。
那助理客氣地笑請她進去，赫漆也不好到了人家門口了，還避著不進去打個招呼，所以就微笑進去了。
轉眼赫漆暈了，一屋子人，圈內人，之前她說喜歡的那個男演員也在。
這到底誰的房間。
晏協坐在最裏間的沙發，正要起來。
所有人看著身影漸漸顯露出來的她，紛紛回神，笑了起來。
“女主來了。”
“實錘了，沒想是真的。”有人敲著煙灰笑。
“嘖……赫漆。”一認識的制片人馬上她笑著打招呼，“意外啊，坐啊。”
赫漆基本都認識的，假裝淡定地笑笑打招呼，完全沒想到對外公開不成，驀然圈內先公開了。
晏協過來後虛摟上她，無聲問：“坐會兒嗎？”
赫漆不知道他談完事沒有，就笑笑沒說話，默默跟過去留下。
“女主是赫漆吧？”晏協新戲其中一個制片人把煙掐滅了問。
“這還用問嘛？”邊上一位笑了，接話。
赫漆不知道怎麽說話，好在邊上的男人也沒打算她自己來。
晏協：“還沒確定。”
“不是怎麽還沒確定？”
一屋子人看了過來，燈光明媚的酒店客廳因為她的到來，氣氛有些火熱。
有人去開窗通風，把煙氣散去。
赫漆悠悠在一眾目光下靠向椅背，感受著後面男人的手掌輕撫她的背。
她知道，差不多算確定了，只是那天他逗她說考慮考慮……
所以……還不算完全說好。
他們兩人私下沒談好的事，晏協這樣的人，是不會直接說她接了的。
晏協也沒解釋，隨口道：“看檔期合不合適再說。”
“不合適也得合適啊赫漆，你可憐可憐我，我等你等了兩年了！”制片人把落在晏協身上的眼神轉到當事人身上，道，終於知道他中意的是誰，他就能親自追了。
一屋人瞬間全部笑起來。
赫漆嘆氣，忽然想揍身邊的人，是他的原因啊，結果所有人現在都以為她那邊的情況。
可是她也不能明著揍。
被他們這部戲的參與者盯得臉頰火熱，她不由扭頭看身側的男人。
“晏導，我那會兒不是和你檔期不和嗎？”
“嗯，我們也有一點原因。”他也知道要遭殃，默默攬一點責任。
赫漆：“那檔期我是真沒辦法，這次我會盡力幫忙的，好不好？”
“嗯，沒關系。”他看那制片：“閉嘴。”
好幾人拍桌大笑，笑聲響徹一整個酒店房間。
幾個年長一些的圈內人被逗樂，搖搖頭笑說：“晏協作為男朋友，可能還沒辦法說服赫漆，但柏先生行啊，不是他這兩天來美國了嗎？”
制片人馬上應話：“對對對，我這兩天上門拜訪拜訪去。”
邊說他邊看赫漆，“赫漆，我真要去的。”
旁人又大笑。
晏協牽起她的手，“走了。”
“不是你，帶頭叛變。”
赫漆捂臉，在滿屋子笑聲裏悠悠走遠。
出了門，她馬上仰頭問：“怎麽辦？驀然圈內先公布開了。”
“嗯？不是挺好？無論圈裏圈外，公開了都會省事很多。”他帶著她往電梯走，進去了，附在她耳邊低語：“你也不用擔心別的女藝人惦記我。”
赫漆咬咬唇，斜睨他一下，“那省事很多是什麽意思？”
“也省得別人惦記你。”
“……”
她哼哼轉開臉，轉移話題：“除了我生日，你還有沒有別的事？”
“下午在這裏開發布會，現在沒什麽大事了。”
赫漆恍然：“原來你在這開發布會，我以為在國內。”
按完樓層，晏協回來摟過她，“想我了嗎？”
“不想。”
“嗯？”他收緊手臂，圈著人在懷，“白天還說想的，果然那天撞到留有後遺癥，記憶力不行。”
“……”
赫漆羞惱，仰起頭揍他。
電影到了，就兩層。門一開，對面電梯裏有人也剛好出來，柏敬。
赫漆驚訝，馬上從他懷裏後退，臉紅地出去挽上他，“您怎麽來了？找我嗎？”
柏敬笑，看了眼晏協後，怕拍她的腦袋。
上次回去看她，事情還沒忙完，這兩天回來了。
赫漆知道他來了，但忙著沒空見面。
一老一少走在一起往她房間，柏敬問：“人沒事了吧，現在？”
“沒事了，好了。”
到了她的房間，柏敬看到沙發邊上她這幾天工作一些人送的生日禮物，想起來，“哦，我的禮物忘了拿了。”
柏敬美國有房子，來是住在自己房子裏的。
他擡頭：“晏協幫我去拿來吧，不是很遠，我明天剛好不在這裏了。”
晏協看一眼赫漆，頷首走了。
赫漆去廚房倒杯水出來，柏敬說：“下次回國再一起吃飯吧，都沒機會和你們倆吃個飯。”
赫漆：“之前不是吃過了？”
他挑眉，“什麽時候？”接過水，柏敬想了想，“哦，我生日那會兒？那會兒你們不是沒在一起？還生疏得不行？”
赫漆笑，不是生疏，是想弄死他。
柏敬喝了口水，擡頭，“說起來，你們怎麽在一起的？”
赫漆抿抿唇，臉紅了。
柏敬揶揄，“還不好意思說，好那不問了，反正，晏協還算可靠。”
赫漆知道上次他們倆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晏協告訴他他們在一起了，後來肯定沒去解釋，不過現在，也就沒必要了。
她拐過去坐在柏敬隔壁，緩了緩，說：“您覺得他很好嗎？”
柏敬偏頭，“怎麽了？在一起了才問人怎麽樣？”
赫漆一陣不好意思，“唔……不是，是我想公開了。”
“嗯？公開了？”
赫漆：“但房葶不同意。”
柏敬了然，想了想，“你經紀人不同意也有她不同意的理由，是覺得太早，還不夠穩定？”
“嗯。”
柏敬看她：“你喜歡晏協嗎？”
赫漆淺笑：“唔……不喜歡我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呢？”
“他其他我不了解，但性格我還算了解的，尤其冷酷，很少有能吸引到他的人，所以，他既然和你在一起了，就肯定是真心喜歡的，他也不是那種喜歡玩的人，這方面可以放心，公開了確實方便，不然整天被追著拍。”
赫漆眉眼湧上笑意，“真的？你覺得他可靠的？”
“他不可靠，敢不可靠我打斷他的腿。”
“……”
赫漆默默趴在沙發扶手上，柏敬笑了，拍拍她的腦袋。
“不過你經紀人想的會比較全面，除了人穩不穩之外，還擔心你輿論，緋聞方面，另外，再穩的人也怕萬一，所以剛開始不同意也正常。”
赫漆嘆息。
兩人聊來聊去，二十分鐘過去，說到公開是晏協的主意，柏敬恍然，“他提出來的就可以理解了，他這個冷酷的性格，也不會炒作什麽的，喜歡你就會想直接公開了。”
“嗯。”
“他提的，他要是以後還敢對不起你，他是不想混了吧。”
房外傳來腳步聲，走到客廳拐角處的某當事人聽到最後那幾個字，剎停在那兒。
柏敬悠悠看去，赫漆也看了眼他，隨後弱弱地重新趴在沙發扶手，埋下臉。
晏協扯扯唇，走過來，把生日禮物放到她懷裏。
柏敬笑了笑：“那麽快？飛去的？”他起身，“好了，你們玩，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晏協送他出去，回來看著在拆生日禮物的人，過去抱起來往廚房去吃宵夜。
赫漆笑容明媚，“以後開車不要那麽快，晚一點我又不會睡了。”
晏協：“不會嗎？不困？”
“還好，白天拍雜志，工作是有點累。”
晏協知道，所以沒打算今晚就和她膩歪一晚，明晚生日再來。
他把東西拿到微波爐裏熱了下，給她吃，他在邊上坐下。
赫漆晚餐真的吃不到兩分飽，這會兒一點不矯情，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看他。
“今晚直播的熱搜怎麽辦？”
“不會上。”
“你已經砸錢了？”
“嗯。”
“太貴了會不會？談個戀愛三天兩頭花錢。”
他盯著她的側臉，聲音低醇，“我赫漆無價的。”
赫漆默了下，為了表示她聽到了，大大吃了一口。
旁邊的男人尤其滿意，趁著她吃，湊近偷吻一下。
“你要嗎？”她含糊著可愛問。
晏協喉結滾動，緩了緩，沙啞低語一句，“我已經吃了。”吃了你一口了，“現在不餓。”
赫漆火速垂眸吃自己的，邊吃又邊模糊聊天：“你怎麽沒問我和柏先生聊你什麽？”
“不感興趣，我只對你感興趣。”
赫漆咬唇，喝了口水嘆息，“你性子果然冷酷啊。”
“對你不冷就好了。”他抱上來。
“唔，我還沒吃好。”
“我餵你。”
吃完時已經十來點，赫漆確實有些困倦了，躺倒在客廳沙發裏。
晏協透過廚房玻璃看她人沐浴在窗外夜色下，纖細的小腿曲起來，在迷離光線下撩人風情。
他回頭，默默洗碗，心情無聲美妙著。
赫漆一不小心快睡著了，不知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看到男人出來，她從半明半昧的睡夢裏淺淺醒來，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嗯？看什麽？”
“圈內公開真的有用嗎？”
他挑眉。
“我剛剛夢見你和別的女星在一起了。”
“……”
晏協屈膝下去。
落地窗前風景不錯，他撐在她身子上空，瞇了瞇眼，“柏先生說我要是對不起你，會怎麽樣？”
“收拾你。”
“那你還害我？”
“……”赫漆失笑，“你自己做的事我害你什麽了~”
晏協驀的俯下胸膛，“我做什麽了？”
他手肘折彎下去，兩人臉孔驀然近在咫尺，她目光閃閃，他“嗯？”了一聲，下一秒，薄唇擦過了她的唇瓣，好像……含了一顆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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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角落裏，一個心裏好像吃了口糖，一個緊張尤其。
赫漆聽到公開兩個字，眨了眨眼，把人推到玄關處，終於不在鏡頭邊緣危險區，她看他：“公開？”
“嗯？”
赫漆猶疑問：“真的要？”
男人笑了，摸著她的臉：“沒有，你經紀人會削了我。只是……”他在她耳邊低語：“心裏癢癢。”
赫漆輕笑，“抱歉哦。”
他斂眉，“說什麽？”
赫漆轉移話題，湊近小聲問：“你怎麽來了？也不告訴我，混蛋。”
“你生日。”
赫漆一頓，隨後瞄了眼遠處的電腦，回頭深深抱了他一下，“晏導等我一下，我再半個小時就好了，你坐會兒哦。”
晏協定定看她，她戀戀不舍地從他懷裏溜走，邊走邊回頭，去到那邊，輕咳了聲，胡亂地聊：“沒誰，就是朋友。”
完了在數萬條瘋狂問是什麽朋友是不是男朋友的評論裏，艱難找到一條身在美國的粉絲說的外面下雪了，讓她出門多穿點的內容。
感激涕零，馬上回覆：“外面下雪了？嗯出門我會多穿點的，你們也是呀~”
遠處的人發了條信息在她手機，就轉身出去了。
赫漆聽到聲音，心一緊，去哪兒？不會離開了吧？
她邊直播邊眼睛控制忍著不要去看手機，免得留言再爆了。
廚房裏的助理走來，摸來替她看，看完笑了笑，朝她眨下眼，赫漆見此，松了松心口，應該沒走。
她努力在字幕裏挑電影話題，回答了兩個後就差不多成功把留言變成一片電影問題，畢竟粉絲都想和她聊聊。
總共直播了四十分鐘，赫漆就關掉了，隨後一秒拿過手機。
他說他去樓上1008朋友那兒坐坐，讓她待會兒沒事了找他，或者上去。
赫漆換了身外套，踩上一雙短靴就出門。
他有朋友在這住呢？他自己應該是為了避嫌，所以沒住她這間酒店。
電梯到後，赫漆尋到1008，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助理模樣的人，見了她很意外，隨後看向裏面，“晏導，好像是找您的？”
赫漆僵了僵，遠處客廳的光照到玄關處，說話聲很多，人好像很多，但一聽這話，馬上靜了下來。
那助理客氣地笑請她進去，赫漆也不好到了人家門口了，還避著不進去打個招呼，所以就微笑進去了。
轉眼赫漆暈了，一屋子人，圈內人，之前她說喜歡的那個男演員也在。
這到底誰的房間。
晏協坐在最裏間的沙發，正要起來。
所有人看著身影漸漸顯露出來的她，紛紛回神，笑了起來。
“女主來了。”
“實錘了，沒想是真的。”有人敲著煙灰笑。
“嘖……赫漆。”一認識的制片人馬上她笑著打招呼，“意外啊，坐啊。”
赫漆基本都認識的，假裝淡定地笑笑打招呼，完全沒想到對外公開不成，驀然圈內先公開了。
晏協過來後虛摟上她，無聲問：“坐會兒嗎？”
赫漆不知道他談完事沒有，就笑笑沒說話，默默跟過去留下。
“女主是赫漆吧？”晏協新戲其中一個制片人把煙掐滅了問。
“這還用問嘛？”邊上一位笑了，接話。
赫漆不知道怎麽說話，好在邊上的男人也沒打算她自己來。
晏協：“還沒確定。”
“不是怎麽還沒確定？”
一屋子人看了過來，燈光明媚的酒店客廳因為她的到來，氣氛有些火熱。
有人去開窗通風，把煙氣散去。
赫漆悠悠在一眾目光下靠向椅背，感受著後面男人的手掌輕撫她的背。
她知道，差不多算確定了，只是那天他逗她說考慮考慮……
所以……還不算完全說好。
他們兩人私下沒談好的事，晏協這樣的人，是不會直接說她接了的。
晏協也沒解釋，隨口道：“看檔期合不合適再說。”
“不合適也得合適啊赫漆，你可憐可憐我，我等你等了兩年了！”制片人把落在晏協身上的眼神轉到當事人身上，道，終於知道他中意的是誰，他就能親自追了。
一屋人瞬間全部笑起來。
赫漆嘆氣，忽然想揍身邊的人，是他的原因啊，結果所有人現在都以為她那邊的情況。
可是她也不能明著揍。
被他們這部戲的參與者盯得臉頰火熱，她不由扭頭看身側的男人。
“晏導，我那會兒不是和你檔期不和嗎？”
“嗯，我們也有一點原因。”他也知道要遭殃，默默攬一點責任。
赫漆：“那檔期我是真沒辦法，這次我會盡力幫忙的，好不好？”
“嗯，沒關系。”他看那制片：“閉嘴。”
好幾人拍桌大笑，笑聲響徹一整個酒店房間。
幾個年長一些的圈內人被逗樂，搖搖頭笑說：“晏協作為男朋友，可能還沒辦法說服赫漆，但柏先生行啊，不是他這兩天來美國了嗎？”
制片人馬上應話：“對對對，我這兩天上門拜訪拜訪去。”
邊說他邊看赫漆，“赫漆，我真要去的。”
旁人又大笑。
晏協牽起她的手，“走了。”
“不是你，帶頭叛變。”
赫漆捂臉，在滿屋子笑聲裏悠悠走遠。
出了門，她馬上仰頭問：“怎麽辦？驀然圈內先公布開了。”
“嗯？不是挺好？無論圈裏圈外，公開了都會省事很多。”他帶著她往電梯走，進去了，附在她耳邊低語：“你也不用擔心別的女藝人惦記我。”
赫漆咬咬唇，斜睨他一下，“那省事很多是什麽意思？”
“也省得別人惦記你。”
“……”
她哼哼轉開臉，轉移話題：“除了我生日，你還有沒有別的事？”
“下午在這裏開發布會，現在沒什麽大事了。”
赫漆恍然：“原來你在這開發布會，我以為在國內。”
按完樓層，晏協回來摟過她，“想我了嗎？”
“不想。”
“嗯？”他收緊手臂，圈著人在懷，“白天還說想的，果然那天撞到留有後遺癥，記憶力不行。”
“……”
赫漆羞惱，仰起頭揍他。
電影到了，就兩層。門一開，對面電梯裏有人也剛好出來，柏敬。
赫漆驚訝，馬上從他懷裏後退，臉紅地出去挽上他，“您怎麽來了？找我嗎？”
柏敬笑，看了眼晏協後，怕拍她的腦袋。
上次回去看她，事情還沒忙完，這兩天回來了。
赫漆知道他來了，但忙著沒空見面。
一老一少走在一起往她房間，柏敬問：“人沒事了吧，現在？”
“沒事了，好了。”
到了她的房間，柏敬看到沙發邊上她這幾天工作一些人送的生日禮物，想起來，“哦，我的禮物忘了拿了。”
柏敬美國有房子，來是住在自己房子裏的。
他擡頭：“晏協幫我去拿來吧，不是很遠，我明天剛好不在這裏了。”
晏協看一眼赫漆，頷首走了。
赫漆去廚房倒杯水出來，柏敬說：“下次回國再一起吃飯吧，都沒機會和你們倆吃個飯。”
赫漆：“之前不是吃過了？”
他挑眉，“什麽時候？”接過水，柏敬想了想，“哦，我生日那會兒？那會兒你們不是沒在一起？還生疏得不行？”
赫漆笑，不是生疏，是想弄死他。
柏敬喝了口水，擡頭，“說起來，你們怎麽在一起的？”
赫漆抿抿唇，臉紅了。
柏敬揶揄，“還不好意思說，好那不問了，反正，晏協還算可靠。”
赫漆知道上次他們倆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晏協告訴他他們在一起了，後來肯定沒去解釋，不過現在，也就沒必要了。
她拐過去坐在柏敬隔壁，緩了緩，說：“您覺得他很好嗎？”
柏敬偏頭，“怎麽了？在一起了才問人怎麽樣？”
赫漆一陣不好意思，“唔……不是，是我想公開了。”
“嗯？公開了？”
赫漆：“但房葶不同意。”
柏敬了然，想了想，“你經紀人不同意也有她不同意的理由，是覺得太早，還不夠穩定？”
“嗯。”
柏敬看她：“你喜歡晏協嗎？”
赫漆淺笑：“唔……不喜歡我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呢？”
“他其他我不了解，但性格我還算了解的，尤其冷酷，很少有能吸引到他的人，所以，他既然和你在一起了，就肯定是真心喜歡的，他也不是那種喜歡玩的人，這方面可以放心，公開了確實方便，不然整天被追著拍。”
赫漆眉眼湧上笑意，“真的？你覺得他可靠的？”
“他不可靠，敢不可靠我打斷他的腿。”
“……”
赫漆默默趴在沙發扶手上，柏敬笑了，拍拍她的腦袋。
“不過你經紀人想的會比較全面，除了人穩不穩之外，還擔心你輿論，緋聞方面，另外，再穩的人也怕萬一，所以剛開始不同意也正常。”
赫漆嘆息。
兩人聊來聊去，二十分鐘過去，說到公開是晏協的主意，柏敬恍然，“他提出來的就可以理解了，他這個冷酷的性格，也不會炒作什麽的，喜歡你就會想直接公開了。”
“嗯。”
“他提的，他要是以後還敢對不起你，他是不想混了吧。”
房外傳來腳步聲，走到客廳拐角處的某當事人聽到最後那幾個字，剎停在那兒。
柏敬悠悠看去，赫漆也看了眼他，隨後弱弱地重新趴在沙發扶手，埋下臉。
晏協扯扯唇，走過來，把生日禮物放到她懷裏。
柏敬笑了笑：“那麽快？飛去的？”他起身，“好了，你們玩，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晏協送他出去，回來看著在拆生日禮物的人，過去抱起來往廚房去吃宵夜。
赫漆笑容明媚，“以後開車不要那麽快，晚一點我又不會睡了。”
晏協：“不會嗎？不困？”
“還好，白天拍雜志，工作是有點累。”
晏協知道，所以沒打算今晚就和她膩歪一晚，明晚生日再來。
他把東西拿到微波爐裏熱了下，給她吃，他在邊上坐下。
赫漆晚餐真的吃不到兩分飽，這會兒一點不矯情，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看他。
“今晚直播的熱搜怎麽辦？”
“不會上。”
“你已經砸錢了？”
“嗯。”
“太貴了會不會？談個戀愛三天兩頭花錢。”
他盯著她的側臉，聲音低醇，“我赫漆無價的。”
赫漆默了下，為了表示她聽到了，大大吃了一口。
旁邊的男人尤其滿意，趁著她吃，湊近偷吻一下。
“你要嗎？”她含糊著可愛問。
晏協喉結滾動，緩了緩，沙啞低語一句，“我已經吃了。”吃了你一口了，“現在不餓。”
赫漆火速垂眸吃自己的，邊吃又邊模糊聊天：“你怎麽沒問我和柏先生聊你什麽？”
“不感興趣，我只對你感興趣。”
赫漆咬唇，喝了口水嘆息，“你性子果然冷酷啊。”
“對你不冷就好了。”他抱上來。
“唔，我還沒吃好。”
“我餵你。”
吃完時已經十來點，赫漆確實有些困倦了，躺倒在客廳沙發裏。
晏協透過廚房玻璃看她人沐浴在窗外夜色下，纖細的小腿曲起來，在迷離光線下撩人風情。
他回頭，默默洗碗，心情無聲美妙著。
赫漆一不小心快睡著了，不知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看到男人出來，她從半明半昧的睡夢裏淺淺醒來，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嗯？看什麽？”
“圈內公開真的有用嗎？”
他挑眉。
“我剛剛夢見你和別的女星在一起了。”
“……”
晏協屈膝下去。
落地窗前風景不錯，他撐在她身子上空，瞇了瞇眼，“柏先生說我要是對不起你，會怎麽樣？”
“收拾你。”
“那你還害我？”
“……”赫漆失笑，“你自己做的事我害你什麽了~”
晏協驀的俯下胸膛，“我做什麽了？”
他手肘折彎下去，兩人臉孔驀然近在咫尺，她目光閃閃，他“嗯？”了一聲，下一秒，薄唇擦過了她的唇瓣，好像……含了一顆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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