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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回黑風盟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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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雖然是遺留下來的寶物,但卻是有個很雞肋的屬性,就是只能用一次。

用一次就會冷卻一個月的時間,這比披風還要坑一些。

這電光靴雖然是坑了一些,但是樓婉君對它卻是有些興趣的。

這對於別人而言,這樣的屬性或許有些沒那麽實用。

但是這在穿著人原有的基礎上增幅五倍,這樣的速度只怕是得讓人望塵莫及的。

而另外的三件,則是陸府自己祖輩傳承下來的寶物。

從剛才到現在,她多少也能猜測到一些這陸府是主要營生是什麽了。

是另外一種較為稀缺的職業,煉器師。

煉器師不比源師和煉藥師,源師已經成為了大荒的主職業之一,而煉藥師隨少,但也不是沒有。

只是一些大藥,就算是修士,只要懂得一些基本的藥性,用源力糅合就能服用,否則讓等級一般般的煉藥師來煉制,那就等於是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390 一枚源符

一支是用極其罕見的鳳凰羽毛制作而成的源紋筆,極為精致美麗,外面有赤金色的源紋盤繞。

這支源紋筆一看就是極其罕見的,只是這源紋筆的標註讓源師有些望而生畏。

必須是大宗師級別以上的源師,這對於大部分源師而言,這是一個很高的門檻。

很多的源師這一輩子能摸到宗師級別的門檻就已經是極其幸運了,大宗師與宗師之間是一個分水嶺,就像是的修士在聖者層次與諸天層次是一樣的。

這支源紋筆雖然是足夠精致,但是要求太高,對於絕大部分的源師而言,這完全是沒必要的。

她有《六道天紋圖》和《六藏源錄》在手,所以她不需要再去研究源珠。

但是別的源師沒有她這麽幸運,能夠得到《六藏源錄》這麽珍貴的至寶。

所以他們想要提升自己,就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去購買源珠。

而這一支源紋筆的價格,就足以讓他們買到很多的源珠。

源珠、源紋都是很神奇的存在,即使是同一顆源珠,不同的源師來參悟,都會得到不同的感悟。

所以除了最基礎的源紋之外,每個源師所掌握的源紋都是獨一無二的。

源紋筆雖好,但是如果沒有掌握精湛的源紋,就算是最貴的源紋筆也沒有用武之地。

所以源師更願意將金錢花費在研究源紋上,而幫人在源府上鐫刻源紋,繪制源紋卷軸,這些都足以讓源師擁有大量的金錢。

但就算是這樣,源珠珍貴,尤其是等級稍低的源師,在鐫刻源紋和繪制卷軸方面能賺到的金錢有限。

所以他們更加不會把大量的金錢花費在源紋筆上面,而大宗師以上的源師,在用慣了一支源紋筆之後,除非是損毀了。

因此也鮮少有大宗師以上的源師會中途更換源紋筆。

這支源紋筆她是用不上,她的源魂得到了幾次提升,她繪紋是完全不需要源紋筆來作為媒介。

但是這支筆她倒是可以買下來給父親,大哥現在還用不上這支源紋筆。

而這支源紋筆之所以會被列為是保命類的法器,是因為它是用的是鳳凰羽。

鳳凰是神獸,本身就擁有極強大的源力,加上這支源紋筆還有用了其他的特殊材料,因此擁有極高的防禦。

這要是加上源師本身的實力,以她推測來看,應該是可以抵擋住神王層次的修士。

越過源紋筆,另外一件是一塊盾牌。

盾牌是常見的防禦類法器,但是這一塊看起來有點笨重,這並不適合她。

樓婉君直接就略過了,她看向了最後一件,最後一件是一枚看起來有點古樸的戒指。

這戒指就是一件保命手段的法器,能夠在瞬間將人給轉移到別的地方,轉移的範圍在萬米之內。

這足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得到逃生的機會,看起來倒是一件很不錯的法器。

只是這些法器在她看來還是有點雞肋。

她有寶方,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作用不大。

而且她未來的對手都會很強大,至少目前就裕親王是最可怕的。

她需要的是能夠保住性命的法器,這些法器充其量只能算作是防禦類較強罷了。

“那個……陸少府主,就只有這些嗎?”

她把卷軸收了起來,看了一眼陸竹南,這陸府會場弄得這麽恢宏大氣。

她還以為會有什麽驚人的收獲,看起來剛才是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

陸竹南聞言,那雙赤目中露出了幾分讚許。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淡然自若的唐莫寒,又將目光看向了她,這才開口:“唐姑娘好眼光,給你看的這些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可以買到的。”

“以唐姑娘現在的實力,我認為這些足矣。要是唐姑娘想要點別的,可能就不是金錢能夠買到的了。”

他很好奇,這個姑娘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能夠讓那個人親自過來交代自己,還把那樣一個珍貴的承諾給用了。

樓婉君微微蹙眉,這個陸竹南給她的感覺不是那麽的好。

但是既然連唐莫寒都承認這陸府會場的強大,那一些珍藏的東西肯定是還有的。

“我想我付得起陸公子開的價碼,如果陸府實在沒有,我可以換別的地方。”

“我是誠心要買東西,如果陸公子這樣藏著掖著說話,我想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剛才陸竹南那一笑,讓她很不舒服。

對方很顯然是有意在試探自己。

既然這四層這麽特殊,剛才那幾件東西也的確很珍貴,但是這四層被布置成這樣,交易的東西肯定不僅僅是這些。

至少特殊性肯定不是這些等級的,既然是稀世珍品,那絕不可能是這些。

陸竹南並未生氣,他只是想試一試這個女子罷了。

現在看來,這個女子倒是有些與眾不同的。

“來人,去將那件東西取過來。”

他吩咐隨從下去,很快隨從就取來了一個漆黑色的古樸盒子。

“這是一枚替死符,前段時間陸府剛從一座大墓中得到的。這原本是要上拍賣的,現在唐姑娘你有優先權。”

陸竹南開口解釋,並且讓人把盒子給打開了。

盒子裏果然放著一枚約莫兩指寬的黑金色源符,散發著濃郁的源力。

這是樓婉君第一次真正的源符。

源符與源師之間是有千絲萬縷的相連的,但是由於斷層的緣故,源師是無法煉符的。

而源符師太少,即便是在那個輝煌的時代,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源符師的存在,比修士和源師要更為逆天。

替死符這樣的東西,也比任何的稀世珍寶要更加逆天。

畢竟滴血重生的說法誰都沒有親眼見證過,但是這替死符,在現世中卻是有出現過的。

相比於滴血重生的說法,替死符要更加可靠得多。

唐莫寒在一邊看著,見到這枚替死符時,他也是吃驚了一下。

這東西他西山唐氏當然也有,只是這種絕世的保命手段,是不會有人拿出來交換的。

尤其是是這種大家族。

一枚替死符,是一條性命。

而一個大家族的成長,是需要建立在後代弟子中,損失一個優秀的核心弟子,對於家族而言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所以大家族中都會在這些弟子出來歷練時,把最珍貴的保命法器讓他們帶上,為的就是降低這種風險。

391 無法交易

而現在這樣珍貴的替死符,陸府會場居然準備拿來拍賣,這陸府是想要做什麽?

陸竹南察覺他的視線,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唐莫寒頓時就會意過來了。

這應該是楚北陌要求的。

但是他既然要對樓婉君好,為什麽不光明正大的呢?

要用這樣的方法來保護她,這家夥究竟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唐莫寒作為商人,心思敏銳,自然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

看樣子現在的聖炎帝都裏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是他目前沒有得知的。

連楚北陌都能威脅到,只能說明這件事情很棘手。

樓婉君並不傻,這種才真的是算得上稀世珍寶。

這種替死符的珍貴程度不是她能想象的,因為這種源符的使用是沒有界限的,任何修為層次的人使用,效果都是一樣的。

這樣的東西,別說是陸府了,就算是皇室,輕易也不會拿出來的。

而剛才陸竹南說是準備拿出去拍賣的,這得用什麽對等的東西才能交換?

“那麽陸少主的價碼是什麽?”

她詢問陸竹南,這樣一枚替死符,的確讓人很心動。

但是她並不認為陸竹南會把這麽珍貴的東西拿出來拍賣,這種東西可以說是有價無市。

任何一個家族得到,都會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在危機關頭是可以改變局勢的。

陸竹南看著她的眼神充滿讚許,這樣的女孩還真是特別。

他倒是有些理解為什麽那個人會對她如此特殊了,他看了了一眼唐莫寒,見他臉色如常,這才把目光放在了樓婉君的身上。

“唐姑娘放心,我要的價碼很低,以唐姑娘的實力是完全可以支付的。”

陸竹南淺笑,這枚替死符的價碼,那位早就已經支付過了。

“但是這個價碼要在唐姑娘參加完天空之戰後才有用處,所以這枚替死符唐姑娘完全可以提前拿走。”

聞言,樓婉君皺眉。

這麽珍貴的東西,讓她提前拿走?

這個陸竹南到底在搞什麽鬼?難道就不怕她拿了東西就不認賬了嗎?

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東西,天上掉下的不是陷阱就是代價。

就像是她重生的代價,她觸及到了一些她無法想象的秘辛。

這些秘辛在未來,是有可能會要了她的性命。

而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所以她不信這種東西,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陸竹南,她是不信對方會這樣無緣無故地拿出這麽貴重的東西來幫自己。

有好東西拿,這當然是好事。

但是不知道拿了這件東西,她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在不清楚這件東西的代價之前,她是不會輕易就這樣拿走這件東西的。

這枚替死符對她而言,的確很重要,畢竟能在要命的關頭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的目光看向了唐莫寒,從方才的情況來看,她能確定他跟陸竹南的關系僅限於見過面的那種,算不得深交。

所以陸竹南也不會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會給自己這麽誘人的條件。

平心而論,陸竹南給出的答案,的確是讓然很心動。

但是太過容易到手的東西,反而讓她感到不踏實。

“陸少主,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唐小小是不相信的。並且,你看起來跟我表哥的交情也算不得是很深厚。”

她說著,美眸瞇了瞇,露出了精明的冷光,盯著陸竹南,似要把他給看穿一樣。

“替死符有多珍貴,不用我說,陸少主也比我清楚。這件東西,你如果不說清楚,那這筆交易我們就取消。”

她的話讓陸竹南臉上的笑意更深。

他是答應了楚北陌的要求,但是以什麽方式來完成這筆交易,那就是他說了算的。

“你的確很特殊。”

他開口說道,像她這樣的女孩的確少見。

“實話實說,這枚替死符是陸某幫一位朋友轉交到你的手中而已。”

說著,他的目光別有深意地對視著她的眼睛。

樓婉君一怔,幾乎是瞬間她就明白他所說的這個“朋友”是誰了。

她認識的人當中,除了唐莫寒有這樣尊貴的身份之外,也就只有楚北陌了。

一時間,她心中有些混亂。

她想不明白。

為什麽楚北陌要這麽做?他為什麽就不能當面跟自己解釋清楚呢?

“是楚北陌嗎?”她詢問。

陸竹南喝了一口珍釀,微微點頭。

見到他這樣的反應,少女下意識就捏緊了粉拳。

在源宗她見到的那些,在她的腦子裏飛速掠過,竟然顯得有些不真實。

這一刻,她剛剛冷硬下來的心,又開始動搖起來,像是被浸在了蜜糖裏一樣。

但這樣的動搖也緊緊是剎那間,她又恢覆了理智。

她不能總是因為自己感受到的那一點點一絲絲道不明說不清的溫暖,就要動搖自己當初的決心。

這樣搖擺不定,容易受到楚北陌影響的她,讓她自己感到十分厭惡。

“那我想陸少主,你是弄錯了。我有足夠的能力跟你交易,我也有能支付你要的籌碼。看這樣子,這筆生意我們是做不成了。”

她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冰冷下來,語氣生冷,霍地起身就站了起來,連看人的目光都像是一般淬了毒的刀子。

“表哥,我們走吧。”她看了一樣唐莫寒,邁步就朝著房門走過去。

的確,她欠了楚北陌不少。

但是她欠下的這些都是有條件的,她是喜歡楚北陌。

但是她不接受對方時而冷漠如霜,時而溫暖體貼的變化。

時冷時熱,讓她捉摸不定,很大程度地影響到了她的情緒。

她不想再受到這樣的困惑,要麽楚北陌就痛快點給自己一個答案。

要麽,她就自己親手斬斷這情絲,她不需要這種拖拖拉拉,沒有明確的感情。

她是不清楚他現在面臨的困境,但是他為什麽就不能相信自己呢?

難道她就永遠那麽弱小嗎?難道他就對自己這麽沒把握嗎?

這種感覺讓她不舒服。

見到她這樣的反應時,陸竹南略微怔楞了一下,直到唐莫寒也站起身要走出會客廳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兩個侍從見到他的眼神,立即就伸手把她給攔住了。

見狀,樓婉君的眼裏露出森冷的寒色。

392 強買強賣

樓婉君的目光森冷,她微微側身凝視著陸竹南,語氣含著譏嘲:“怎麽?堂堂陸少主,莫不是還喜歡強買強賣不成?”

既然楚北陌沒有想要跟自己說清楚,那她為什麽一定要配合他呢?

他以為把一切都為自己計劃好,這就是對她好了?有沒有想過這些是不是她願意要的?

她需要的不是這些,她需要的是他的一個解釋。

陸竹南臉上露出了笑容,邁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眼底那抹別有深意的神色如何也藏不住。

“我還是頭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女子,堂堂九皇子也有被人拒絕的時候,倒真是讓陸某大開眼界。”

“陸少府主,如此就沒意思了。小小既然不要,你沒資格攔著我們。”

在一邊的唐莫寒皺眉,下意識就伸手攔在了對方和樓婉君之間,語氣透著絲絲冰寒。

他是商人,向來都是不喜形於色的,尤其是面對陸竹南這樣交情不深的對手。

但是他今天失態了,這是他第二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唐莫寒雖然意識到這不是什麽好苗頭,但他卻沒有克制。

他的心底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將來會後悔。

這是他自從學著接管家族事務之後,第一次憑心情做事。

這種感覺讓他有股說不出來的輕松。

“替死符麽?我西山唐氏也不是沒有。”

他那雙狹長的鳳眸浮現絲絲寒色,眼角餘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替死符。

話落,他伸手拉住樓婉君的手腕,擡手就劈開了兩個侍從攔起來的長槍,拉著她就離開了會客廳。

陸竹南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杵在原地略有幾分呆滯。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唐少主嗎?

只是等他反應過來時,唐莫寒已經帶著樓婉君離開了陸府會場了。

“少主,需要我們去將人給攔下來嗎?”

陸府會場的侍從詢問。

陸竹南眼底神色深了深,嘴角勾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不必了,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九皇子府。”

“唐大哥,你可以松開我了。”

唐莫寒一路拉著她出了會場,直到走到了另外一個街道,樓婉君這才提醒他。

他腳步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心中略有幾分懊惱。

“哦……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連忙道歉,也應聲松開了她的手。

但是他溫厚的手掌中,那抹細膩柔軟的觸感就像是烙在了上面一樣,讓他的掌心微微有些發燙。

“沒關系,謝謝你剛才幫我說話。”

樓婉君搖頭,她並沒有註意到唐莫寒臉上神色不對勁。

“那要不,我們再去別的地方……”

“唐大哥,不必了,我想回去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少女給打斷了,他見她情緒不佳,盡管心底略有幾分失落,但還是帶著她回了唐府。

回到府上,樓婉君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唐莫寒看著她緊閉的房門,眼底神色略有幾分深沈,吩咐了在外面伺候的婢女後,這才轉身回了書房。

到書房後,他坐在椅子上沈思了很久,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唐府。

而樓婉君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沒一會兒她就進了寶方中。

她現在連楚北陌的面兒都見不到,根本沒有機會問清楚他事情。

她一個人在這裏胡思亂想是沒有什麽結果的,索性就抱著那三顆蛋進了寶方中。

那三顆蛋臥在四象泉邊上,蛋殼上瑩瑩發光。

她正準備要盤腿打坐時,就察覺到了流星鐲中傳來的異動,隨手就把秘金棺材給丟了出來。

小和尚掀開棺材板出來,而一身火紅的小毛球也跳了出來。

“悶死大爺我了!”

小毛球一出來,就抖動著那一身火紅如焰的毛發,一臉的精神抖擻。

它正伸著懶腰的時候,目光忽然就怔住了。

幾乎是瞬間,樓婉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就丟出了四象泉,連帶小和尚和秘金棺材也一起都送了出來。

她差點就犯了大錯,怎麽就忘記這兩個祖宗對這些大藥虎視眈眈呢?

“餵!你怎麽能如此小氣?你有那麽多的大藥,給我一兩株你又不會死!”

小毛球察覺自己被丟出來後,頓時就炸毛了,氣憤地沖她吼道。

小和尚冷眼旁觀,對於她此舉,他是有點鄙夷的。

雖然那些大藥是很珍貴,他也很需要。

但是他之前才吃了兩株下去,藥性根本就沒有完全吸收掉,現在就算是逼著他吃那些大藥,他都是不會吃的。

不過這個小坑貨就說不定了,大藥對於它們源獸是沒有什麽壞處的,藥性不藥性的,對它們來說並不重要。

樓婉君心情不好,雖然見到小毛球活蹦亂跳的了,但是它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她的心情頓時就糟糕到了極點。

“就是會死,你想怎樣?我帶你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你救了我一命,我們之間一筆勾銷了,你可以走了!”

見到她突然之間變得這樣冷酷,小毛球囂張的氣焰頓時就萎靡了下來。

它那雙金色眼珠子疑惑地看向了小和尚,這個女娃子是吃了炸藥嗎?

以前它也是這樣跟她說話的,她每次也都是冷冷淡淡的罷了,也沒見她這麽生氣過。

這今天是怎麽了?

小和尚妖邪的面龐上神色平靜,他剛才就看出來了她的心情不佳了,這個蠢貨是自己沒眼見兒能怪誰?

“我要出去一趟。”

小和尚平靜地開口,絲毫不受她這樣冷酷的情緒影響。

秘金棺材是特制的,雖然對他有好處,但是他長時間躺在裏面,藥性就無法吸收完全,所以他得找個地方把那些藥性給煉化。

樓婉君斜視了他一眼,手一揮,把他跟小毛球都一並送出了寶方。

“這……她是吃了炸藥嗎?我說什麽了我?那麽多的大藥,她給我一兩株她又不會死的……”

小毛球一出來,先是楞了一兩秒,這才沖著小和尚嚷嚷道。

小和尚目光涼颼颼地斜視了它一眼:“不想死就管好你的嘴巴,本座可不是她,吵得本座厭煩了,你會死。”

面對小和尚的威脅,小毛球是很慫的,當即立即噤聲,但是心中依舊憤憤不平。

那些可都是稀世大藥啊,那女娃子究竟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又走了什麽狗屎運了?

393 你在玩火

寶方裏一下子清靜了下來,樓婉君暗自深吸了幾口氣後,把心底的煩躁給壓了下去,這才轉身進了四象泉中。

四象泉裏的源力充沛,四周的大藥都彌漫著誘人的清香,能夠很好地舒緩她心底的煩躁與壓抑。

看了一眼安安靜靜臥在四象泉邊上的三顆蛋,她看著四象泉,深吸了一口氣後跳了下去。

雖然她服用了兩株大藥,但是藥性還沒有完全被吸收幹凈。

並且她的第三次蛻變是在四象泉內完成的,所以現在的四象泉對她的影響並不大。

但是四象泉內那種奇異的能量,能夠讓她的壓抑煩躁的心情得到緩解。

樓婉君幹脆在四象泉內待著不出來,另一邊的陸竹南在交易失敗後去了楚北陌的府邸。

楚北陌的府邸極大,陸竹南跟著府中的仆從走了半刻鐘的時間才到了他的院子。

但是在楚北陌的院子中,陸竹南見到了美麗不可方物的姬紫月。

他深邃的眼眸中頓時露出了笑意,這個九皇子究竟想要做什麽?

“姬姑娘。”

面對姬家,即便是陸竹南也是帶著三分尊敬的。

姬家帝都別的貴族不同,別的貴族是受制於皇室,但姬家是聖炎皇室的座上賓。

因為姬家掌握的秘術,很受聖炎皇室的重視。

姬紫月的身後跟著的是楚北陌府中的婢女,她儼然就像是女主人一般,很顯然她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陸公子。”

姬紫月見此,微微頷首,算作是已經打過招呼了。

她也不多說什麽,而是叮囑了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後,就帶著人離開了院子。

她連多看一眼陸竹南都沒有,這樣清傲又美麗的女子,很難有男人會拒絕。

陸竹南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院子裏時,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陸少府主,這邊請。”

伺候的婢女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去,陸竹南這才走了進去。

臥房中,楚北陌只穿著雪白的蠶絲褻衣,即便是病態的他,也掩飾不住他身上的矜貴氣質。

見到陸竹南進來,楚北陌狹長的鳳目中掠過一抹幽深,嗓音低沈地吩咐屋子裏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男人靠在軟枕上,褻衣稍稍滑了下來,敞開了幾分,露出了他富有力量的胸肌。

“事情辦妥了?”他沈聲詢問陸竹南。

陸竹南手中拿著自己的那柄霜花飛葉扇,嘴角勾著笑意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

“她是很有意思的女子。”

他的話成功地讓楚北陌眼眸中的神色變得冰冷,猶如兩把剛出鞘的利刃。

“她沒要,她猜到了。”

陸竹南見此,暗自輕輕嘆息後也不再賣關子。

“我想,唐少主應該會很樂意送一枚給她的。畢竟這樣特別又美麗的女子,世間少有。”

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中神情很是戲謔。

即使樓婉君做了偽裝,但是她的偽裝在陸竹南眼裏卻是形同虛設的,這是那間會客廳最奇特所在。

任何偽裝的人,只要踏入那間會客廳,真實的容貌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睛個。

楚北陌眼底神色變得極為冷酷,即使這樣虛弱的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懾力仍舊很驚人。

“我其實有點不大明白,你既然是不同意這件事情,為何還要讓人進來你的府邸呢?她就像是一個女主人,我若是那個女子,肯定也不會收。”

陸竹南輕呷了一口茶水,語氣夾著幾分疑惑。

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楚北陌的身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能夠贏過這個人。

“而且西山唐氏的少主,身份似乎也不比你這個九皇子差勁,最起碼一點,人家潔身自好,身邊沒有女人。”

陸竹南見他臉色只是陰沈冷漠,沒有任何變化時,忍不住又刺激他一番。

姬紫月跟楚北陌的事情,在帝都貴族的圈子裏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只是這麽多年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讓姬紫月接近過他的身邊。

自他從西北回來之後,倒是變了,兩人幾乎走到哪裏都是成雙入對的。

他實在是有些搞不懂這個家夥想要做什麽了?

“你說本座拈花惹草?”

楚北陌擡眸盯著他,俊美的面龐上神色很冷漠,語氣充滿了冷酷與威脅。

“我可沒這麽說,只是我覺得你這樣是在玩火。姬紫月不好惹,那個少女也不是好惹的,你這樣玩,會把自己給玩死的。”

陸竹南擡手表示投降,臉上卻是掛著戲謔的笑容。

楚北陌鳳眸中神色變得很幽深,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看了會感到無比的心悸。

“你可以走了。”

男人的聲音很冷,看著他的目光更陰冷。

陸竹南微微聳肩,起身站了起來,嘴角勾著一抹痞邪的笑意,然後離開了他的臥房。

陸竹南離開後,楚北陌掀開了被子,赤腳從床上站了起來。

男人的身材很完美,他的眼眸看著格子窗透進來的光,明明是很明亮的光線,但卻是透著一股陰森。

他半晌後收回了視線,赤腳走出了臥房,見到他出來的下人誰也不敢出言阻止,只得悄悄去匯報給姬紫月。

楚北陌去了書房的密室,密室裏掛著數十幅樓婉君的畫像,每一張都栩栩如生,她的每一個神態,都十分的生動。

他凝視著這些畫像很長的時間,直到容止出現在密室中。

“如何?”

他沒有回頭看容止,聲音冷冷地問道。

容止臉上掛著一抹愁容:“很困難,這次損失了不少,那處是禁地,我們的人連進去都困難。”

他的話透著焦急,男人擡頭看著這些畫像,暗自捏緊了拳頭,手背冒出了青筋。

“準備一下,本座要去見唐莫寒。”

他付給唐莫寒的酬金已經夠多,他如果不遵守他們之間的條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容止見他身上戾氣騰起,心中暗自凜然,有些欲言又止。

“你也學他們?有話就說。”楚北陌收回視線,轉過身子時,他波動的情緒已然克制了下去。

“既然她願意,主子你又何必克制壓抑?只要你們結合,主子你的傷勢恢覆,要保住她的性命是完全可以的。”

容止這才沈聲開口,在他看來,樓婉君既然已經成功融合了源珠,那她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394 別的心思

“這種話,本座不想再聽見第二次,按照吩咐去辦事。容止,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僭越你的本分,本座痛恨叛徒,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替本座做決定。”

他的話讓楚北陌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沈,整個人透著一股讓然窒息的壓抑。

容止心頭猛然一跳,知道這是踩到了他的底線了。

“是。 ”

他連忙應聲,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後脊更是陣陣發涼。

一直以來主子對他們都是極為寬容的,也鮮少有這樣發怒的時候。

但是今天因為他說的這些話,主子怒了。

容止退出了房間,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了過來,他感覺後脊就像是被一道冰錐刺入了一樣,冷得他發顫。

他在門前緩了半天,這才緩過來。

樓婉君在四象泉中陷入了冥想中,準確地來說,她對《六道天紋圖》又有了新的感悟。

就在她沈浸在這些繁奧的源紋當中,沒有發覺臥在四象泉邊的那顆龍蛋顫了顫,冒著光的蛋殼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唐莫寒帶著人出府直到深夜才折返回到唐府,他剛進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何人?!”

他一向溫和風雅的俊臉上神色凜然,渾厚的源力暴漲,真個房間頓時充滿了極大的威懾。

“是本座。”

楚北陌聲音清冷,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目光冷冽地盯著他,充滿了危險。

見到是他時,唐莫寒瞬間爆發出來的源力波動這才轉瞬消失無形,臉上神色也恢覆如常。

“你的傷好了?來我這寒舍,怎麽也不讓通知一聲?”唐莫寒俊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臉上神色雖然是放松的,但是他心中卻警惕著。

楚北陌是什麽人他很清楚,他無緣無故地出現在自己府上,肯定不會是簡單的問題。

而他從楚北陌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怒意,這股怒意很明顯,是針對自己的。

“通知?”

楚北陌坐在了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冷峻的面龐上似笑非笑。

他擡頭看著唐莫寒,深邃的眼眸神色就像是剛凝結成冰那樣冷:“那你通知過本座嗎?”

他真是犯了蠢,居然把小女人交給他來照顧。

唐莫寒聽著他說的話,感到很困惑:“我不太懂殿下你的意思。”

他做什麽了?需要通知他?

“本王付給了你足夠的酬金,讓你護她周全,但你似乎動了別的心思。”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在這平靜之下卻含著濃濃的怒意。

唐莫寒聞此,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

他一向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能控制自己,但這一次他的反應已經脫離了他自己的掌控。

他知道這很不妙,但是他卻並不想再克制。

也許是因為這麽多年以來的克制,現在得到了釋放的縫隙,他就不想合上了。

其實在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時,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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