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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一部劍法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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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好,頂多就是貪了些錢財,而你們洞府是如何對待北府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樓夢菲是怎麽對樓婉君的,也不用我多說了吧?這個時候還慫恿我們上前,我看你是想要我們全部去送死還差不多!”

樓夢菲被訓斥,提議也不被買賬,當即一張俏臉刷白,很想要逃走,她心中懊悔得要死,剛剛聽見動靜的時候為什麽要多事來這裏?

這下子是想走也不能走了!

“來人!將她給抓住!”樓鯤當機立斷,命令自己的子女上前去將樓婉君給抓住。

“你們!放開我!”樓夢菲萬萬沒想到這些人不僅沒有聽從自己的提議,反而是把自己給抓起來了。

樓鯤與樓嘯對視一眼後,樓鯤視線落在了樓婉君的身上,態度卑謙得很,他開口說:“樓宗雖是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但老家主已死,你心中有什麽仇有什麽怨也該消散了,大家魚死網破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你才剛踏上修煉一途,身染業障太甚,將來對你非常不利。我們縱然有錯,也罪不至死,更何況你父親的事情,我們根本就做不得主。”

樓婉君聽了他這番話,不禁挑眉,還有這種說法的,可真是新鮮,她在石柱那裏都沒有聽過,這廝莫不是比石柱的來頭更甚不成?

她冷笑了一聲,而後開口:“是嗎?可我聽著你這話怎麽半點都不像是道歉,反倒是威脅呢?”

樓鯤當即神色一凜,他眼中神色凝重,如何也不敢相信樓婉君會如此張狂,竟是要將他們給逼上絕路!

“我們絕無……”

“行了,我也不想聽你們廢話。這樣,你們自廢源府,我就留你們一條性命如何?”

樓婉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但言語卻讓樓宗的弟子渾身一震,甚是惱火。

自廢源府!

這不是要他們成為一個廢人嗎?這都成了廢人,這活著還有什麽指望?倒不如死了的幹凈。

“樓婉君!你莫要太過分了!樓宗如今失去了老家主,你再廢去我們的源府,你倒不如讓我們死個痛快!”

此話是樓子陽吼出來的,但這話他卻是說得不確定的,萬一樓婉君真的讓他們死個痛快呢?

樓婉君側目,冷笑一聲,聲音幽幽地回他:“好啊,那不如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樓子陽當即臉色一陣慘白,渾身僵硬,半晌都不敢再說話。

“孬種,沒膽子就別開口。”樓婉君輕嗤,而後目光看向了樓夢菲,這貨得先解決了。

“你們誰殺了樓夢菲,我就放過誰,如何?”

她俏麗的面龐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眼神中帶著一抹戲謔與譏嘲。

“啊……你們……”

她的話剛落而已,樓夢菲就遭到了四五人的攻擊,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樓皓柔與樓皓瑩的,這兩人曾經可是樓夢菲最忠實的跟班,如今卻親手了結了樓婉君的性命,真是叫人唏噓。

216相煎太急

樓夢菲慘叫何其淒慘,但樓婉君卻是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直到樓夢菲咽氣,死得很是慘烈,她這才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站在一邊的樓子陽卻是跟傻了一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被打成篩子,身上的血窟窿涓涓冒著鮮血,而他卻是不敢出手護著,只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地看著。

“連樓子陽一起給殺了,不然他肯定要給樓夢菲報仇的!”

幾人像是驚恐到了極點,又像是被血腥味給刺激到了一樣,解決了樓夢菲之後,他們之中不知道是誰開了口,幾人的目光當即就落到了樓子陽的身上去了。

“我不會!”樓子陽猛地一驚,下意識就想要逃開,這些人簡直是瘋了!放著該對付的人不對付,來對付他們兄妹作甚?!

但這幾人根本不信,各自施展手段要擒住他,樓子陽雙拳難敵四手,根本難以招架這幾人的進攻,撐了沒幾口氣的功夫就被擒住了。

而被擒住的下場而想而知,等待樓子陽的只能是死亡。

“樓婉君你不得好死……”這是樓子陽最後掙紮時怒吼咆哮出來的,充滿了濃濃的恨與怒。

但對此,樓婉君不可置否,上一世她可不就是不得好死麽?都葬身獸腹了,還想要如何好死法?

樓甫死了,樓夢菲死了,樓子陽也死了,連帶著樓子彥都遭了秧。幾人做夢都沒有想到,沒有死在樓婉君的手裏,倒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了。

害他們一家的罪魁禍首死了,對於這些剩下的人,樓婉君是半點興趣都沒有,殺他們都嫌累。

“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在夏州城看到你們樓宗任何一個弟子的身影,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千萬不要試圖用行動來檢驗我說的話,那只是最愚蠢的行為。”

樓婉君目光森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而後開口,言語之冰冷,讓剩下的人渾身一震,同時心頭也略略松了一口氣。

只是趕出夏州城而已,至少還有命在不是嗎?

樓婉君瞥見樓皓柔與樓皓瑩兩人松氣的樣子,眼底深處掠過一抹譏嘲與冷意,這兩人她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只是這兩個人,今後自是有人會收拾的,這樣的人她不屑動手,免得臟了自己的手。

說完,她冷哼了一聲後便離開了的樓宗。

樓宗一片殘垣斷壁,半個時辰之前這裏還是金碧輝煌的庭院,誰能想到半個時辰後這裏就成了一堆廢墟了呢?

“她……真的是樓婉君嗎?”等樓婉君走後,樓皓柔雙腿一軟,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渾身止不住地發顫,到此時她都不敢相信這事情是真的。

“還不趕緊收拾東西走?!沒聽明白她剛才的話嗎?”樓嘯也是心有餘悸,暗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對幾個子女呵斥了一句。

只要他一想到剛才樓婉君殺氣騰騰的樣子,他這心底就一陣陣的不安,只有快點離開這裏,他才感到安心。

“三叔,難道你真的就這麽甘心離開夏州城嗎?我們家族的根在這裏,外面的世界有多亂,我們又能走到哪裏去呢?”

開口的是樓鯤的長子樓奕辰,他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的,也是羞怒的,可又沒轍。

樓嘯斜眼掃了他一眼,冷聲道:“那隨你們,你們要留下來送死,我絕不攔著!你們幾個,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是想留下來送命嗎?!”

被親老子這麽一吼,他膝下的四個子女連忙就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夏州城。其實不用樓嘯吼,他們都明白,這夏州城是肯定待不下去了的。

“真是……”

“少廢話!趕緊去收拾東西,然後給你大姨和小姑書信一封,告誡她們自己好自為之。我們連夜就走,你小子少在那裏不知天高地厚,難不成你以為你能比你爺爺的修為強大?”

樓鯤也沈聲叱責了樓奕辰,這小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還想著去報覆樓婉君?

如今那小畜生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廢柴了,她頭上有墨宗護著,而且源宗也只是帶走他們的父母兄長,並未說是要殺了他們,樓胤還不知道是什麽身份呢。

萬一到時候清算起來,他們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被斥責的樓奕辰臉色刷的發白,眼底露出濃濃的不甘,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不去找源宗呢?

“父親!我們難道就不能去找源宗嗎?只要源宗將她給擒住,我們何須離開?憑什麽是我們離開?”

樓奕辰不甘,雖然樓婉君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讓他感到驚悚,但他依舊不甘,認為樓婉君這樣的人就應該一輩子匍匐在塵埃裏才是,他接受不了樓婉君從一個廢柴變得比自己還要強大。

樓鯤聞言,當即反手就給了樓奕辰一巴掌:“不孝子,連老子的話都敢反駁了是吧?你翅膀真是硬了,那你倒是去跟樓婉君單挑啊!剛才人在這裏的時候怎麽不嚎?這會兒來跟老子嚎什麽嚎?”

樓奕辰被這一巴掌打得嘴角溢出了鮮血,白凈的面龐上出現了一道鮮明五指印。

“招來了源宗,你小子只能死得更快!你別忘了人家背後還有一個墨宗,那墨宗雖然是西北八宗之首,但其來歷與背景都深不可測,據推斷與皇朝有聯系。源宗再厲害,它能比得過一個皇朝?”

樓鯤當即沈下臉色來怒斥,這下子樓奕辰臉色才驚變,眼底流露出一抹驚駭。

皇朝!

如果真是牽涉到這樣的勢力,就算是有百個樓宗,在皇朝面前,也依舊卑微如螻蟻。

“你小子要是想死,老子也不攔著!要死死遠點!”樓鯤冷哼,此戰他們註定就是受屈辱的,留下來只能做無謂的犧牲。

聽了樓鯤這番話,原本還抱有幾分希冀的樓宗弟子一個個瞬間就絕望了,只得回去收拾東西,將能帶的都帶上,連夜就離開了夏州城,半點都不帶拖沓的。

樓婉君自然是將他們這些人的話都給聽了進去的,對於樓宗這些人的選擇,當然也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的。

樓宗被滅,族人連夜撤離的消息一大早就在的夏州城傳開了,這絕對是讓人無比震驚的消息。

217勸你善良

“什麽?消息可是確切?”

楊鐵雄一大早就聽見了城中的傳言,感到震驚、難以自信,就讓下人去打聽,結果回來還是一樣的消息。

“千真萬確啊侯爺!那樓宗都被打成了廢墟啊!”那小廝連忙恭敬地回答,他眼底也滿是驚駭之色。

誰能想到呢?這樓宗昌盛一時,誰能想到居然就這麽被人給廢了呢?!而且剩下的族人更是在一夜之間走得是無影無蹤。

“小的還聽說了,樓宗宗主慘死,連東府府主也都被廢了,他那一脈死了三個子嗣……”

楊鐵雄聽著這小廝的回稟,眼底神色變幻莫測,他心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如何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明明樓甫那老家夥都已經突破到了聖者層次,那可是聖者啊,居然就這麽被一個從前廢柴得不行的女娃娃給廢了?

這說出去只怕是誰都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樓甫的確是被樓婉君給廢了。

她不僅廢了樓甫,還把樓宗都給廢了!

西北八宗直接被廢了一宗,那接下來會是誰?

他想到了青陽宗。

“速速派人去青陽宗觀看戰績!”楊鐵雄當機立斷,心中總是感到萬分的不踏實與震驚,他實在是難以置信。

而此時的樓婉君,也的確是在青陽宗。

奪她鳳命之靈這個仇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況且她本來就不是什麽謙謙君子,她是有仇必報!

更何況上一世就因為青陽宗老匹夫和樓甫那老家夥聯手,害得自己沒了鳳靈在體內,連半點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從小就被人譏嘲、淩辱。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是烙印在她的腦海中,即便是她想要去忘記,都無法忘記。

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了這些罪魁禍首。

“樓婉君!你休要太猖狂了!如此得罪了西北八宗,你一人之力能抵抗得過來嗎?!我勸你善良,趁我族門沒有發難速速離去!”

喊話的自然就是青紹了。

樓婉君還記得青紹,當初可是到她家裏來興師問罪過的。

勸她善良?

“呵……”樓婉君發出一聲冷笑,她面色譏嘲地看向了青紹。

她曾經難道沒有善良過嗎?她曾經難道沒有隱忍卑謙過嗎?

有,這些她都有過。

可是換來的結果是什麽呢?

——死,而且還死得很慘。

在他們一家四口面臨那樣的慘況時,又有誰想過要放過他們一家呢?又有誰想過要善良呢?

沒有,有的只是落井下石,更加歹毒地欺淩。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世道就是如此。

這世界從來就不公平。

她不犯人,別人也休想來犯她!犯了她的,還來勸她要良善?

開什麽狗屁玩笑?

如果她只是個弱雞,技不如人反倒是被收拾了,那她也就認栽了。

但是,這個青紹算個屁?!

“真是好大的口氣呢,說得我真是好怕怕呢。”

樓婉君故作露出害怕之色,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就是故意的,不過是在裝的而已。

青紹面色鐵青,可卻又不敢動手——因為他知道了樓宗的事情。

這小魔女越階斬殺樓甫,須知樓甫最近可是突破到了聖者層次。

聖者,那是修煉的一個分水嶺,居然就這麽被她一個廢柴給斬殺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昨晚的戰績的如何,沒人能夠確切地說出來,因為樓宗剩下的那些弟子都逃得無影無蹤了,就剩下樓宗偌大的府邸一片殘垣斷壁。

連樓甫都被斬殺了,他可還沒蠢到自認為強過樓甫去,所以他自然是不敢出手的。

“青紹,拿出你當初去我家興師問罪的底氣來呀,讓姑奶奶我瞧瞧這青陽宗大公子的威勢如何。”

樓婉君站在青陽宗宗門前,一腳踩在青石上,一手架在自己的膝蓋上,十足的地痞無賴做派,與她出塵的氣質完全不符。

青紹面色青白交錯,袖子下緊緊捏住了拳頭,見樓婉君如此囂張的姿態,心中的怒火是蹭蹭地往上躥。

“怎麽?這才兩年不見,青大公子就慫成這樣了?”樓婉君冷嗤,那張完美無瑕的面孔上露出譏嘲之色。

“你休要在此口出狂言!你最好速速離去,不然……”

“不然如何?青大公子這是要與我打一場的意思了?”不等青紹威脅完,樓婉君就打斷接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揮了揮手中的黑鞭,姿態從容而淡定。

青紹聞此,氣得幾乎要原地爆炸了,可他又不敢出了城門去,生怕真的被會樓婉君給收拾了。

“我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姿態跟我說話,更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倨傲的態度,更不喜我要仰著頭跟你說話,所以——你下來吧。”

樓婉君一邊開口,忽然一邊發難,黑鞭猶如靈蛇,速度極快敏捷地一把纏住了青紹的手腕,驟然一扯,直接將青紹給拽了下來。

砰的一聲,地面直接出現了一個大坑。

“實在不好意思,手重了點,回頭你抹點藥就成。剛才你說什麽來著,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樓婉君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手中的黑鞭不斷地晃啊晃。

青紹整條手臂發麻劇痛得失去了知覺,他從大坑裏爬出來,一身的塵土甚是狼狽,聽聞樓婉君這樣的言語,心中是又怒又懼。

他哪裏還有那種膽子去說那樣的話?

“青大公子這是沒聽見我的話麽?你剛剛不是說得很暢快麽?對了,勞煩青大公子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善良’可好?我這人比較笨,那些文縐縐的詞語我是不能理解的,不如你指點一二?”

樓婉君慢悠悠地開口,精致的面孔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言語又輕又平緩,像是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似的。

青紹心中驚懼交加,目光警惕又憤怒地緊緊盯著她,“你想幹什麽?”

樓婉君鮮艷的唇瓣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聲音微微上揚,“做什麽?自然是要清算一下我與青陽宗之間的舊賬了。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的東西再如何,即便是我丟棄的,只要沒經過我同意就取,那便是盜,我這個人是比較小氣的,心眼兒是比針尖兒還小的。”

黑心鳳就算是黑心,但那也是她的東西,青陽宗前世對自己下毒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的,旁人的東西豈是那麽好拿走的?

218你們配嗎

“你!”青紹驚怒,怎麽也沒想到樓婉君會這麽囂張,竟敢這麽直白地挑釁宗門!

“青紹,偷了我的東西,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你以為我只是拿回來就不會跟你清算了?這事兒可不是這麽算的。”

樓婉君冷聲,旋即收回自己的長腿,手中握著鞭子,邁著步子朝他走過去。

少女姿容絕世,氣質出塵,隨著她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一點一點地展開,那種睥睨天下之態展露無疑,讓人感到畏懼。

“老祖宗有句老話叫做,不問自取便是偷,看樣子青陽宗是沒理會到這其中的精髓,今日姑奶奶我就好好指點指點你們。”

說著,她手中的黑鞭剎那就朝青紹猛抽了過去!一瞬間青紹給抽得眼冒金星,口鼻噴血,胸腔更是一片火辣辣鉆心的疼。

這果真是個小魔女!

他如今的修為也不弱,居然被這一鞭子給抽得如此難受,連抵抗都來不及。

不等青紹反應過來,樓婉君的黑鞭將人給卷起擋在了跟前,聲音冰冷地說:“想要放箭的可是想清楚了,你們家大公子的命還要不要了?最好把宗門打開,我只清算與我有仇的,並不想傷及無辜。但若是誰惹怒了我,不過是順帶收人頭的事情。”

她說得輕描淡寫,那口吻與小魔女當真是別無二致的,可偏偏氣質出塵若仙,讓人難以想象這樣的言語是出自她口中的。

青陽宗城門上那些弟子面面相覷,一個個全然不知所措。青紹被那黑鞭纏著,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要被絞碎了似的。

“開門!讓她進去……”青紹劇痛得一張臉都扭曲了,讓他感到驚懼的是,他的源魂一陣陣刺疼,像是要隨時都會炸開似的,他連半點源力都施展不出來,更別說是能對抗樓婉君了。

“我說開門!難道老子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青紹見那些弟子遲遲沒有動靜,當即大怒,怒吼著咆哮了一通。

這樣的下場自然是又咳了好幾口血,差點沒把他的肺給咳穿了。

那些弟子這下是不敢怠慢了,這才將宗門給打開,樓婉君旋即將青紹丟在地上,跟拖著個死物似的地走了進去。

“讓青鴻老兒和青穎姿出來,不然姑奶奶我不保證不會動手傷了青陽宗旁的人。”

走到宗門內,她直接開口,完全不懼這些持劍的弟子。

“你……你放開我……”青紹求饒,這鞭子究竟是個什麽材質煉制而成?竟有這等可怕的力量,直接將他壓制得死死的。

樓婉君斜睨了他一眼,倒是將鞭子給松開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青紹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去將你老子和女兒給帶出來,不然……我不介意血洗整個青陽宗。”

“好生狂妄的口氣!樓女娃老夫勸你莫要猖狂,此事兩年前就已經揭過了,你如今又來挑釁是何意?這是要與我青陽宗上下為敵嗎?”

樓婉君的話音剛落,青鴻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言語之中滿是自信與威嚴,帶著一股自視甚高的口吻。

“與爾等為敵?”樓婉君擡眸掃了他一眼後,而後輕嘲:“你們配嗎?”

青鴻聞此,一張老臉神色微凝,眼底騰起一抹怒色,感到萬分羞怒,身為青陽宗的老祖,在這夏州城中誰人對他不是恭敬有加的?

可是他在兩個人面前卻是被輕視了,一個這個小畜生的母親慕氏,一個就是這個小畜生。

“還有,那件事情我何時說過是揭過了?你這老匹夫滿嘴胡言,就不怕你子孫根爛掉嗎?”

樓婉君毒舌,直接詛咒青鴻,氣得青鴻很想一巴掌拍死她!

“此事樓宗宗主都不追究……”

“樓宗宗主?昨晚我練手,那老東西嘴巴和手腳不幹凈,說話也不中聽,還一肚子的壞心眼兒,沒少坑害過我們一家,所以我解決了。你說,誰人能代表我?”

樓婉君直接打斷他的話,神色冷然地詢問他。她連樓甫都給斬殺了,他還能代表自己?

簡直開玩笑!

青鴻沒想到她的嘴皮子功夫會這麽厲害,一時之間被堵得是啞口無言,胸腔騰起了大片的怒火,這個小畜生當真是狂妄至極!

可他還真是不敢與樓婉君動手,樓宗的廢墟他去看過了,樓甫幾乎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反殺了。

眼前這個小畜生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能將樓甫給斬殺了?

這實在是令人費解,他當然不會認為樓婉君的修為已經超越了聖者層次的,一定是用了別的什麽辦法。

但不管她用的是什麽辦法,他都不能輕易去嘗試的,不然這代價和後果太沈重了,他輸不起。

“那你究竟想如何?”

良久之後,青鴻這才開口詢問她。

樓婉君挑挑眉,這一點倒是比樓甫那老東西痛快多了。

——只不過很可惜了,她要的,他們是給不起的,只能自己取走。

“我要你的命,青穎姿的命,青紹的命,如何?換你一宗門的平安,我絕不為難。”

樓婉君開口,她此話一出,當即就引得青陽宗弟子色變,有人擔憂,有人憤怒,有人驚懼,總之各色都有。

青鴻聽聞她此言,一張老臉色變,眼底有怒氣躥出,他手一擡,只見宗門被關上,院內的陣法被啟動,他則是退了出去。

“原以為你會識相一點,結果卻是個不長眼的小畜生!這世界遠比想的要覆雜,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你就不應該再提起來。你再提起來就是自己找死,今日定不能饒了你!”

青鴻一瞬變臉,言語之間滿是冷色。

樓婉君見此,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意,果然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老東西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少女衣袂無風自鼓,烏黑發絲飛揚,她烏黑的眼眸靈動,鮮艷唇瓣輕啟,一字一句開口說道:“青鴻老頭兒,姑奶奶是給過你機會的,不過看你這樣子是想要拉著整個青陽宗一起陪葬了。”

青鴻冷嗤一聲,目光冷然地盯著她,言語之間底氣十足,像是勝券在握,“雖然老夫不知你用了什麽法子坑害了樓甫,但老夫做足了準備,饒你是諸天強者也插翅難逃!此陣乃是我青陽宗護山大陣,今日你必死!”

219沒法滿足

他的話音剛落,這老東西就迅速退離了出去,只見樓婉君所在的位置下出現了一個大陣,渾厚的源力騰起,將她整個人罩住。

這些源力交織,攜帶著可怕的絞殺之力,這是護山大陣,攻防一體,威勢十分可怕。這除非是在宗門遇到大難時才會開啟,否則輕易是不會開啟的。

然而青鴻卻直接開啟了這護山大陣來對付樓婉君,可見對其是頗為忌憚的。

這護山大陣的確非凡,這青陽宗多半是在宗門下埋了源髓來滋養這大陣,確保這大陣能夠維持百年,這麽看來青陽宗的確是要比樓宗強了不少。

只是可惜的是青陽宗虧就虧在沒有源師這上面,否則就樓宗那些好逸惡勞的家夥,再給青陽宗一點機會,樓宗多半是要跪下來求饒的。

至少這樣的護山大陣,在樓宗是沒有的,樓甫那老家夥也不知是自負還是仰仗了什麽,從來就沒有為樓宗細細謀劃過。

感受到這護山大陣的非凡,樓婉君並未掉以輕心,這陣法完善,且有充沛的源力支撐著,若是蠻力攻擊,只怕會不妙的。

“此陣乃是青陽宗先輩花重金請了大師前來設下的,便是連諸天強者都插翅難逃,你今日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你這毒女的頭顱今日就要落在我青陽宗!”

青鴻惡狠狠地說道,一雙老目盯著樓婉君,幾乎要躥出了火苗。

這個小畜生害得他的寶貝孫女失去了的鳳靈,修為暴跌不說,逼得他們不得不喚醒她的青鸞之靈,導致如今……

他絕對不能原諒這個小畜生!今日非殺了她不可!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父親!趕緊啟動陣法,殺了這小畜生!她把穎姿害得好慘!今日又如此來挑釁我們宗門,此女絕對不能留!”

青紹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頗為狼狽,他被黑鞭傷得不輕,眼下見到樓婉君被陣法困住,那叫一個激動,恨不得馬上就看到樓婉君被挫骨揚灰的下場。

樓婉君冷眼盯著這對父子,果真是父子無疑,連說話做事幾乎都是一致的,跟樓宗的那些人一樣,改不了身上這劣根。

這陣法的確厲害,但是想要困住諸天強者,未免也太癡心妄想了一些,只怕是他們就沒遇到過諸天強者,所以說話才敢這麽大言不慚?

她在殘域訓練的時候,石柱對她的要求異常嚴格,雖然只有短暫兩年的訓練,但她受益匪淺。

尤其是得了那十二鎖龍柱,那十二鎖龍柱之強大,是她無法想象的,就連石柱都對那十二鎖龍柱抱有敬畏,不敢有輕怠,除了她所學到如何用十二鎖龍柱的方法之外,石柱曾建議過她兼學陣法。

陣法之玄妙,至今都無人能學得通透,而這十二鎖龍柱的使用方法從某種角度而言就是陣法,只不過這陣法是固化的。

如果她想要琢磨透十二鎖龍柱的真正威力,就須得自己鉆研陣法,在陣法這上面須得有很大的造詣才可以。

而之前她得到的那頁經書被《六道天紋圖》吸收,她倒是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加上石柱也額外獎勵了她一些關於陣法的古冊,所以她在陣法的研究上是有些小成的。

眼下她沒有動,是在用源魂窺探這陣法的根底如何,待她看穿這陣法的根底時,她連鎖龍柱都不想放出來了。

畢竟那是絕世秘寶,她消失兩年就有如此大的變化,此前又消失在魔勒山脈的死亡峽谷,勢必會有一些人盯上自己的。

所以她得到的那些秘寶現在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財不外露,保持神秘,不然她所有的底牌都亮了出來,想要找到針對她的方法實在是太容易了。

她姿容絕世,屹立在陣中不動,這陣法對她來說,說弱不算弱,說強也不算強,想要攔住諸天強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過攔住聖者層次的修士,那倒是可以的。

但是這聖者與諸天,相差的並非是一星半點,這兩個層次是修煉中的分水嶺,層次是大不相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陽宗做的惡毒事情太多了,還是請來的那所謂的陣法大師是個二吊子,這陣法看似完美,實則是都是因為青陽宗埋下的源髓有關。

如果是不懂陣法的人見到此陣,多半是會驚懼的,畢竟這看起來的確可怕,唬人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只是很可惜了,這青陽宗有點倒黴,遇到了自己。

樓婉君鮮艷的紅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她聲音透著幾分冰冷,“看樣子你們都很害怕呀,這陣法當真這麽厲害?”

她本就出落得極美,一身寶衣著身,曼妙的身姿被勾勒得淋漓盡致,尤其是那雙筆直秀美的長腿,肌膚晶瑩細膩,加上她露出這樣邪魅的笑意,倒是生出一種別樣的風情來,讓人移不開眼睛。

“小孽畜!你今日必死!”青紹捂著胸口劇烈咳嗽,一想到愛女的境況,他就恨不得親手撕碎了樓婉君。

樓婉君眼眸清湛,嘴角勾起一抹輕嘲,言語平靜且從容地開口:“很可惜,你這個願望我是沒法滿足了。”

說著,她手中的黑鞭猛地揚起,揚鞭迅猛地破了幾個角落,一瞬間這陣法就像是一顆不滿裂紋的水晶球,隨時都會崩塌。

見狀,青紹父子瞳孔驟然緊縮,感到駭然與不可思議!

這怎麽可能呢?!

這可是他們的護山大陣啊!

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被破了呢?

況且他們都沒看清楚樓婉君是怎麽出手的,那些源力交織的瞬間就像是凝固了似的,出現了裂紋,在可見的範圍內若隱若現。

啪!

樓婉君又是一鞭子揚起,當即只聽得空氣中傳來一道破碎之聲,就像是琉璃之物碎裂一樣清脆。

這聲音砸進青紹父子耳中,無疑是極為驚悚的,兩人渾身汗毛倒豎,心底竟然騰起了一片驚懼。

“這……”青紹臉色驚變,慘白如宣紙,目光駭然地看著從陣法從走出來的樓婉君,又看向自己的父親,感到萬分的惶恐。

青鴻心中也是一陣驚駭,這怎麽可能呢?這可是他們青陽宗的護山大陣,怎麽會對她無用呢?莫非這小畜生還懂得陣法不成?

然而樓婉君是不會給他解惑的,只聽得她的聲音幽幽響起……

220龍柱之威

“這就是你們青陽宗所謂的護山大陣?青陽老兒,你是在拿姑奶奶尋開心嗎?”

這話充滿譏嘲與不滿,帶著冷意,讓人頭皮發麻。

青鴻也沒想到這護山大陣竟然這麽“水”,還誆騙他們說什麽諸天強者都插翅難逃!

結果居然是連一個小女娃都困不住!

真是被他們給坑慘了!

如果是之前護山大陣還沒有開啟的話,他們倒是還能說上一說,結果現在這陣法也用了,狠話也丟出去了。

但這陣法卻沒用了,這不是打臉嗎?

就算是現在跟樓婉君求饒,估計也是沒用的多了,這個小畜生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們?

先不說之前的鳳靈之事,就憑著剛才他們父子說的那番狠話,這小畜生就不會放過他們的。

“各位族老!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殺了這小孽畜!”

青鴻見狀,頓時大吼,自身率先爆發出恐怖的源力波動,聖者巔峰層次!

樓婉君黑眸深處露出一抹冷然,這老東西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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