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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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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然雙手揣在口袋裏,嘴角露出淡笑,轉瞬即逝。正在快樂堆沙堡的飛飛後背一寒,“唰”回頭,次看到攝影師的腿。

什麽都沒有嘛!飛飛聳聳肩,頂著狐貍姐弟吃小孩的目光淡定地玩沙子。

“時間到!”主持人按下手裏秒表,熱情地說,“各位小朋友,讓我們檢驗一下爸爸媽媽們有沒有正確計算出答案呢?”

“沒有!”飛飛清脆的童音蓋過其他小朋友的肯定聲,小朋友們呆了呆,不服氣地大聲喊,“我媽媽有!”

滿月開心地對跟她玩得最好的朋友分享自己的成果,“我們有五分!溫媽媽說我們晚上可以和小螃蟹一起睡!就在海灘上!”

駱萌娜小嘴立馬“O”,羨慕地蹦起來,“我也要在沙灘上睡覺!我也要和小螃蟹一起睡,媽媽媽媽!”

正在觀察其他人得分的駱薇心裏松了口氣,不無得意地搓搓駱萌娜腦袋,“你不想睡大房子嗎?大房子有泳池哦,晚上你可以一邊看星星一邊游泳哦!媽媽在泳池旁給你烤肉吃好不好?”

駱萌娜呆住,感覺這個聽起來太棒啦!肉肉!

主持人拿來板子,讓家長們按照從低到高的順序排列。

溫辭笑著說:“我和月月是五分,有比我們更低的嗎?”

眾人笑聲中,胡曄曄跳出來,劃著太空步帥氣地將一枚零蛋按在最後,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一副帥氣模樣對鏡頭眨了下眼,“要麽做第一,要麽做倒數第一,倒數第一也是第一。”

駱薇忍不住說:“還好是小妲老師做這個動作,不然晚上我們烤肉都不用買油。”

小妲老師聽到了,故意回頭擠眉弄眼,幾個小孩你看我我看你,學他眨眼。溫辭雙手捧住滿月的臉,看她學不會,兩只眼和鼻子一起用力擠在一起,忍不住笑出來。

“好啦好啦,到我們啦。”溫辭給月月一個數字,教給她,“這是數字五。”她們一大一小手牽手走到紙板前,在倒數第二貼上數字。

等其他人將自己的數字貼好後,排序分明,第一名是袁玉君和兒子袁雲翔106分,隨後是駱薇和駱萌娜98分,前兩名家庭可以入住海濱別墅,駱薇開心地和駱萌娜牽著手蹦來蹦去。第二組是沈楓和素

人孩子溫華94分以及烏清和烏吉拉55分,倒數第三何箏和素人孩子喬布12以及溫辭滿月的五分,以及今天參加節目的新朋友的零蛋。

在各位家長孩子歡欣鼓舞或者失望嘆息時,主持人露出神秘的微笑。

“大朋友還有小朋友們,你們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呢?”他雙手合十,露出看戲的目光。

什麽事?

眾人疑惑地看著主持人。

溫辭看向站在攝影師背後的杜悠然,嘴角微微挑起,接下主持人的話,“比如,放在你們衣服口袋裏,一張寫著神秘數字的紙條?”

她雙手摟著滿月,用讀故事的語調說:“魔法降臨,會不會有奇跡出現呢?”

咦?

袁玉君和駱薇對視一眼,他們是現在都第一名,如無意外的話他們兩組入住海濱別墅,唯一會讓結果產生變數的東西,就在他們自己手裏。

“不會的。”袁玉君對駱薇眨眨眼,低聲道,“我這次長了個心眼。”

駱薇睜大眼,從防曬服內袋取出紙條,給他看上面的口紅印,小聲笑道:“我也是。”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看看節目組有沒有偷偷換紙條,就算換了他們也不會聲張。

倒數第三點何箏走出來,無所謂道:“準不準我們都是倒數第三,我們先來吧。”

“好,那我們請布布寶貝打開你們的紙條。”主持人說。

溫辭有些激動,雖然知道結果但想到這是杜悠然親自算出來的,這她忍不住興奮,連忙牽著滿月的手走到機位旁,尋找最佳觀看席位。胡萋萋見溫辭行動,連忙跟上。

很快,何箏對面站著一排神情各異的人。

駱薇捂著心臟,小聲說:“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要信,但是我的感情卻偷偷地說,或許呢?”

旁邊,已經認定杜悠然大師身份的羅子雲老神在在,還特意讓一位攝影師專門偷拍大家都表情,雖然這部分內容正片很可能放不出來,但他可以留著內部欣賞啊。

喬布還不清楚大人們玩的“游戲”,連忙拆開疊起來的紙條,開心地往鏡頭前一放。

紙條上,“十”筆走龍蛇,筆鋒俊逸。

低著頭的何箏慢慢瞪大眼,“咕咚”咽下口

水,半晌後呆呆地“啊”了聲,低聲說:“真的假的?”

溫辭故作淡定地說:“可惜,只差一分。”差一分她們就是倒數第三了。

駱薇對著袁玉君使了個眼色,他們兩事先溝通過,知道彼此的紙條是最初的那張,但何箏手裏那張他們不清楚,所以現在還算冷靜。

“到我了?”駱薇笑起來,將紙條交給駱萌娜,說,“去吧,拆開給大家看看。”

駱萌娜人小鬼大,囑咐她媽媽,“這種小事不要叫我做啦,我很忙啦!”

“是是,辛苦你了。”駱薇說著,目光緊緊盯著她手裏的紙條,周圍氣氛忽然有些嚴肅,眾人被緊張的氣氛感染,紛紛閉上嘴巴,周圍頓時有些安靜。

直到那張沾著不明顯口紅印的紙條被駱萌娜舉起來,小孩子一邊晃著紙條一邊開心地說“好了嗎可以了嗎”,想要去繼續挖城堡,沒發現她媽媽驟然僵硬的身體。

駱薇表情凝固,緊緊盯著紙上的數字,她的脖子像被人遏制,直到臉憋得通紅喉嚨裏才發出深深吸氣聲。

“這,我,她……”她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第一次她以為是假的,第二次呢?

她故意提前做好標記,就想驗證結果,她一直沒有問為什麽羅子雲要叫杜悠然杜大師,就是為了心中微不可說的想法,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假如,假如杜悠然真的可以算中某些事,比如現在,紙上的數字跟她算了整整五分鐘的數字一模一樣!

她無法控制臉上的表情。

駱薇奇怪的模樣讓旁邊眾人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有一件超出他們認知度事情發生了,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這次,沒有提前設計流程,沒有提前寫入劇本,只是某個嘉賓隨口的提議,但是它確確實實發生了,以一種超乎所有人想象的結果。

“老袁!”駱薇深吸一口氣,猛地拍了把袁玉君,控制不住音量,“你,你的紙條呢?!”

“哦……哦!”袁玉君忘記把紙條交給孩子,呆楞地直接自己打開,兩個人立刻低頭,看著上面無比熟悉的數字,稍稍落下的汗毛再一次整裝待發,齊刷刷立起來,他們兩人後背,手臂爬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攝影師激動地擠進來,鏡頭直直往紙上照,他大聲地

吸了口氣,下意識開口:“臥槽!臥……”

這一刻,包括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內,同時意識到一件事,一件清晰得足以刻在他們腦海的事。

杜悠然,杜大師她又一次算對了!她真的會算卦!!

一算一個準的大師!

“surprise。”溫辭笑瞇瞇地說。

羅子雲背著手,用過來人的口吻說:“你們沒見過的事多著呢,這算什麽。”

這一刻,他們都忘記還在錄制,驚詫,敬畏甚至有些恐懼的目光看向,正捧著手機種菜擠牛奶的杜悠然。

眾人:“……”

啊,這,大師?

駱薇恍惚地擡起手,握住溫辭的手臂,用嘆息的口吻說:“所以……你在跟真的算命大師談戀愛?”

溫辭想了想,猶豫道,“杜悠然沒有經常給人算命啦。”她還打過妖救過她的命,說起來,算卦這種事對杜悠然來說反而是最簡單的事?

“是了,聽說給人算命損耗自己的壽命,尤其杜大師算得這麽準!”駱薇好像忘記了之前杜悠然隨手丟銅錢的事,喃喃道,“是不能隨便出手……”她看著杜悠然的目光有些猶豫,許久後緩緩堅定,她正好有一件事,需要向杜悠然這種大師求助,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杜悠然願意出手!

溫辭:“……”損命?

感慨萬千的眾人中,沈楓一邊跟大家低聲說話,一邊看向杜悠然,目光中露出一抹期盼。

“陽主給人類算卦這種事,要不要上報?”胡曄曄小聲問胡萋萋,“需要阻止嗎?”

玄界大部分事物和普通世界分割,比如妖的存在,就瞞著普通人類。

“沒必要。”胡萋萋嬌滴滴地說,“陽主的事哪裏是我們指手畫腳的,再說了,世間算命準的大師多了去了,沈家在柳城呼風喚雨,靠得不就是給人測卦看風水?”

胡曄曄心想也是,搓搓手哪涼快哪玩去了。

在認識到她們節目組真的有位算命大師後,眾人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眼睛一直往杜悠然身上看,都有些蠢蠢欲動。然而大師面容極冷,就算她手機裏一直傳出可愛的音效,也無法掩蓋她冷冰冰的氣質,很多人望而卻步,只敢遠觀,不敢靠近杜悠然。

還是駱萌娜清脆的聲音喚醒忘記自己工作的大人們。

“媽媽,晚上你還給我烤肉嗎?”她抱著駱薇的腿,期盼地說。

駱薇:“……”是哦,啊?

頓時,所有人目光落在紙板上,看著駱薇和袁玉君的分數,一百零六除以二,九十八除以二,所以——

“哈哈哈!”

烏青大笑一聲,抱起烏吉拉飛高高,興奮地大喊:“讓你們小瞧玄學的力量!上等房的貼紙就是我家烏吉拉撕掉的!按照玄學就是我們住!”

沒道理!

駱薇牽著撕了中水平房子的駱萌娜,想到她們分數砍半後要去睡中等房,奮力搖頭,這時她看到本來分數倒數第三,砍半後仍然倒數第三,以及撕了下等房的何箏喬布,還有笑瞇瞇的,被杜大師點到撕帳篷的溫辭和滿月。

“額……不對啊?”駱薇說,“不是每個房型住四個人,那算起來,溫老師應該睡下等房?我們八個大人,只有七個寶寶呀。”

胡萋萋和胡曄曄以及秋榕都是0分。

是呀!

溫辭看向羅導。

滿月聽到大人們的話,擡起頭,有些猶豫地問溫辭:“溫媽媽,我們晚上不能和小螃蟹一起睡了嗎?”

“你真的想睡在沙灘上嗎?”溫辭問她,“不可以後悔哦。”

滿月眼睛亮起前所未有的明亮光芒,重重點頭。

“我想!”

“好的,那我們和妲老師交換,讓我們睡帳篷,可以嗎?”溫辭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禮貌地詢問胡萋萋和胡曄曄。

“不不不,您別這麽客氣,您可還教過我演技呢!您是我的老師!”胡萋萋立馬擺手,“您想住哪住哪!”

她眼睛一轉,話到嘴邊一轉,“我們是倒數第一,讓我們住你們的房子多不好,不如我們兩個組一起睡帳篷啊!還能搭伴!”

“好的。”溫辭莞爾,低聲說,“老師這種稱呼……”

想到胡萋萋慘不忍睹的演技,溫辭實在忍不住,推辭道:“叫我溫辭吧,我擔不起老師的稱呼。”

胡萋萋腆著臉,心想那不行,那樣還怎麽“一日為師,終身為母”,關系不就遠啦,她還想借著母親的面子跟陽主搞

好關系呢!

想到這,胡萋萋低下頭,溫聲細語,聲音媚到骨子裏,柔柔的講:“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老師,使我受益良多如通經脈如聞仙音!”

“真羨慕姐姐,竟然能被老師教授演技,可惜我運氣淺,沒機會,我也好像擁有像你一樣的運氣啊!”胡曄曄和胡萋萋執手相看狐臉,用詠嘆調感慨,還伸出一只手伸向天空,揚起臉追隨指尖。

溫辭:“…………”這兩個人比當初想要她命的狐妖看起來還要可怕!

駱薇笑得彎腰,“這……我記得以前進口的老片子都這樣拍。”

她擦掉眼角淚珠,笑道:“兩位老師適合話劇。”

誰說不是呢,他們姐弟倆以前演戲就是這麽誇張。溫辭有些奇怪,接觸下來,總覺得這兩姐弟格外……諂媚。

“我們以前就是看老片子磨煉演技呢!”胡萋萋嬌笑著說,“我能模仿得一模一樣呢。”

“那時候這新興的玩意傳進來,我們看過後非常感興趣,這幾年閑下來正好試試!”胡曄曄想起曾經的歲月,潸然淚下,但因為實在哭不出,只有眼皮顫抖著展示演技。

好吧,沒有再拍吧?溫辭覺得這兩姐弟越來越奇怪,可能早上吃的東西消化了吧。

她看向周圍的人,好消息是決定換房子後導演打板,給攝像機換帶子準備接下來的拍攝。溫辭化妝師和助理跑過來,給她補防曬。

杜悠然走過來,站在溫辭旁邊,問:“溫辭,這個要種嗎?”

敬業的杜妖然勤勤懇懇,抱著她和溫辭的手機播種一上午,兩個人的號金光閃閃升級啦。

“杜大師,請不要玩物喪志。”溫辭無奈地說,“一直盯著手機,眼睛會不舒服。”

杜悠然很快眨了下眼睛,忽然擡手,迅速摸了下她的臉,看了下自己的指尖,白色的膏體在指尖融化,杜悠然滿足好奇心,放下手,淡聲道:“不是要種菜?”

溫辭楞了下,目光落在杜悠然臉上,小聲地說:“你無聊的時候玩一下就好,不要把它當作任務,好嗎?”

“現在是有些無聊。”杜悠然忽然說,她目光掃過在四周忙碌的眾人,微微一笑,“不過,可以一直看著你,無聊的事忽然有趣起來。”

太陽升得很高,溫辭暖色的眸仿佛融化的蜂蜜,她靜靜看著杜悠然,忍不住彎起嘴角,“好的,杜悠然。”

“謝謝你等我。”

選完房子後,各組嘉賓拉著行李去往選定的房子繼續拍攝。

沙灘上一群人往與海相反方向行走,直到走到一片種著樹的沙灘。杜悠然一眼看到地上的東西,她聽到導演的聲音,要溫辭和那兩只狐貍在周圍搭建帳篷。

“溫媽媽,我來幫你!”滿月熱情地說,彎下腰要幫溫辭搬帳篷。

溫辭笑著說:“謝謝月月,我有些渴了,你可以幫我拿水嗎?”

滿月聽到溫辭渴了,連忙起身,搖搖晃晃像只企鵝一樣往外跑,她看到杜悠然,眼睛亮起來,快靠近杜悠然的時候停下腳步,羞澀地問:“姨姨,你可以給我溫媽媽的水杯嗎?”

“可以。”杜悠然說。

這時候趙秀走過來,手裏拿著溫水瓶,給滿月和溫辭的被子裏分別倒水。杜悠然隨手掂掂滿月的水杯,沒有把水杯還給她,她向著滿月伸出手。

“走,一起。”

漂亮姨姨要牽她走路!

滿月有些開心,她很喜歡這位會變魔術,跟她說話時俯下身,放低聲音的漂亮姨姨,她和溫媽媽一樣好!

等杜悠然把滿月送到帳篷點,發現溫辭整個人埋在海藍色帳篷裏,兩條雪白細瘦的腿努力地撲騰,撲騰。

“我被卷起來了!有沒有人可以救救我!”溫辭努力地喊。

“我來啦!”

胡萋萋興奮地跑過來,往外扯鬥篷,巨大的鬥篷傘一般撐開,露出下面身上纏著繩子的溫辭,溫辭一臉慌亂,連忙說“謝謝”,她還沒來得及伸手拂去臉上的發,忽然天地一黑,只有胡萋萋“唉喲”的叫聲。

“嗚嗚嗚我摔倒了,您沒事吧,溫老師?”胡萋萋埋在帳篷裏,一邊嚶嚶嚶一邊扯來扯去救溫辭,最後把自己埋起來。

“你別哭呀,我們努力看看。”溫辭有些頭大,在密不透風的布中尋找出口,心想這個帳篷也太大了吧,可以睡三個杜悠然!

不,四個!

胡萋萋委屈地說:“人家沒有哭,人家只是習慣嚶嚶嚶。”

“好吧

好吧。”溫辭心想真是個可怕的習慣,話說出口在哪裏,她今天真的可以搭起帳篷嗎?要不要再喊一下救命試試看呢?她正準備再一次呼救,忽然感覺腿上有什麽東西,涼涼的。

溫辭嚇得一下子把腳收進帳篷裏,心臟怦怦直跳。

有什麽東西順著她的腿爬上來。

“呀!”溫辭嚇到一個轉身,散開的帳篷跟著一扭,那個小東西順勢沖進來,撲到溫辭頭上。

“嘰!”

“嗯嗯?”溫辭松了口氣,小聲道,“是你呀。”不過,既然杜嗯嗯在,那麽——

帳篷底部被掀開一條縫,涼涼的風吹進來,一雙對比悶熱皮膚,格外幹燥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踝,微涼有力的手指按在雪白柔軟的肌膚上,一股力量自下傳來。

杜悠然纏著繩子的溫辭,看她閉著眼躺在地上裝死,輕笑。

“看,一條大魚。”

滿月蹲在溫辭旁邊,用手撥開她散落的頭發,跟著說:“溫媽媽變成魚啦?”

“好累啊。”溫辭翻過身,雙手放在腹部,表情安詳,“我需要休息。”

杜嗯嗯蹲在她手臂上,黑豆眼睛看向瘋狂搖晃掙紮的帳篷。

“勞駕,你還沒開始。”杜悠然無情道,“或許,你喜歡睡在沙子上?”

她捧起沙子,澆在溫辭手臂上。為了搭帳篷,溫辭換上簡便的衣服,短袖短褲貼身,腰部不盈一握,閉著眼時,只有胸部緩緩起伏。

杜悠然握住她手臂用手圈了圈,感覺溫辭比瓷瓶還要易碎。

“火柴人。”她笑著說。

“幫幫火柴人吧。”溫辭輕聲說,張開一只眼,祈求道,“黑夜太可怕,救救火柴人。”

杜悠然笑起來,彎腰抱住溫辭的腋下,把她扶起來,易碎的溫火柴不想起,靠在杜悠然腿上,抱著“咯咯”直笑得滿月,無助地嘆息。

為了表示自己的無力,她還把一條手臂垂在地上。

不遠處,飛飛坐在小凳子上,指揮胡曄曄搭帳篷,胡曄曄到處找胡萋萋,胡萋萋在溫辭帳篷裏捉倉鼠。

羅子雲看得眼睛痛,覺得這段從開始拍,有用的又不能放,盡是沒用的。其他嘉賓都收拾好行李休息準備下午拍攝了,他大手一揮

,讓她們先休息,過一會直接讓野營老手幫著他們搭帳篷,到時候再繼續拍攝。

杜悠然想去旁邊坐著,被溫辭抱住腿。

溫辭不擡頭看她,兀自嘆息。

“人家有三個人呢,我只有月月。”溫火柴眼睫顫抖,看起來無比淒苦。

杜悠然眼裏漫出笑,低聲說:“你還有嗯嗯。”

溫火柴擡起長睫,風情萬種,眉目流轉,眼中波光瑩瑩,仿佛頃刻就要垂淚。

“需要我嚶嚶嚶嗎?雖然沒試過,但我可以學。”她誠懇地說。

“溫老師,狐貍才會嚶嚶嚶。”杜悠然說,“小火柴不要難為自己。”

溫辭沒懂為什麽狐貍才會嚶嚶嚶,但是她看到杜大師準備幫她搭帳篷,連忙起身,又是一副溫柔穩重的模樣。

杜悠然挽起袖子,給她解下身上的繩子,輕笑:“溫老師,比起你,狐貍還差得遠。”

溫辭有些迷茫,正想問她為什麽一直提狐貍,就在她準備開口時,莫名的感覺從她身體深處升起,叫囂著饑餓,轉瞬即逝。

她正以為錯覺時,忽然感受到奇怪的波動,溫辭轉過頭,看向遙遠平靜的海面,一艘游輪向著海港的方向駛去。

註意到她追逐的目光,杜悠然眼中露出一抹好奇,她輕聲問:“你,能看到嗎?”

溫辭回神,疑惑地看著杜悠然,看到什麽?

“試試看。”杜悠然低聲道,她伸出手,按在溫辭眼部。

當她移開手都那刻,溫辭眼前世界變了,正確地說,世界仍然是那個世界,但是無數流動的氣在四處流動,氣是彩色的,世界五彩斑斕。

“看。”杜悠然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看向那艘游輪。

溫辭轉眸,驚住。只見那艘游輪上方,飄動著極為濃郁的黑霧,被白色的網一般的力量禁錮著。

“是煞氣。”

嬌滴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被場景嚇到的溫辭被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嚇到了,下意識轉頭,看到——看到一只比她還高的雪白狐貍,狐貍有一雙藍色嫵媚的眼,充滿人性化情緒,讓狐臉顯得詭異,偏著頭對著她講話。

溫辭:“!!!”

啊啊啊狐貍?!

溫辭嚇了一跳,往後靠在杜悠然懷裏,擡手揉了揉眼,再張開,只見胡萋萋歪著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委屈地看著她。

“溫老師,人家的臉嚇到你了嗎?嗚嗚嗚,就知道晚上不睡對皮膚不好……”

胡萋萋嘟嘟囔囔,半點進不到溫辭耳中,溫辭緊緊抓著杜悠然的手,僵硬地說:“不,不見了?”

杜悠然無奈地笑起來,摸摸她的頭,“當然不見了。”

“溫辭,你又把我的靈氣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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