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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上古之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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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中,兩個人孤獨相伴,唯有彼此。盤古珍惜著,這一個此刻唯一的朋友。盤古貪戀著這所剩無幾的時間。

“水兒好期待能看看你的樣子,是什麽樣子的呢?難道是一條或者是長長的難道說是寬寬的?”盤古的思緒滿天飛著,沒有註意到,水兒越來越黑的臉。

“你想什麽吶?本姑娘可能會長長地寬寬的嗎?你難道不知道人都長一個樣子嗎,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水兒大吼道,激動的站起身子,指著盤古說話,好像一個小潑婦。

“啊~是這樣噠”盤古勉勉強強的接受,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混沌裏,沒有日月交替,沒有自然萬物,唯有兩個人的聲音在廣闊的空間裏悠蕩。

水兒為盤古講著她在的世界的樣子,有太陽,有月亮,有山川,有小溪,有蟲魚,有鳥獸……盤古津津有味的聽著。對於他來說,水兒口中的世界是他向往的,如此的美妙和不可思議。

“家是什麽?”盤古純真地問道。他聽著水兒說家的時候聲音裏透著哀傷。

“家就是相親相愛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地方”,水兒耐心地為他解釋,沒有了當初的不耐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水兒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高高大大的巨人就是一個小孩子心性,什麽都不知道。

“家啊,那是一個遙遠的地方”。哀愁從聲音中滲透。

每次脫口而出的家鄉的名字讓她覺得十分的陌生,那裏到底是不是她的家呢,原諒她自己也不知道。

“要是我能給你一個家就好了”盤古期冀著,卻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托舉的動作。

水兒羞紅了臉,“要是我愛的所有人都能住在一起,組成一個家就好了”。水兒望著上空那一層白霧,眼裏是對未來的迷茫。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家的”盤古信誓旦旦的發誓。但,他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嗯,我相信你”水兒點點頭,“你不能食言啊”。

“我答應你”。

兩個人在混沌中相互陪伴彼此。

暴風雨的前奏總是平靜而又美好的。

“水兒,我不想再繼續這樣了”盤古悠悠的說道。

“啊?!”水兒不可思議的驚呼道。她以為要讓這個木頭腦袋開竅還要多費幾分口舌,這番話語讓她有點猝不及防,不過內心的小激動還是有的。

“這就對了嘛!”水兒帶著些許的小興奮,小手拍拍盤古的耳根子,一副吾家小兒初長成的模樣。

“癢~”盤古放下高舉已久的雙手,撓撓瘙癢的耳根。沒了重量的壓力,他瞬間感覺自己一陣輕松。

身體也隨著漸漸縮小,直到與常人無異。

解放自由的雙手在空中一個大大的揮動。久違的輕松讓他有些懷念。

“水兒,原來偷得半日閑這麽舒服啊。”盤古席地而躺,枕著頭望向上方被自己舉得高高的白霧,小小的成就感溢出心底。

“那是當然”水兒在他旁邊躺下,盡管盤古看不見她,但感覺得到她的存在。

說起來也奇怪,水兒出現的那一刻他十分肯定的感覺到,但他那時還在沈睡當中所以無法與她打招呼。

後來沒見著什麽東西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她第一次出聲,他才知道,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真的有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可是,你都看不見我”水兒略略帶著失落。自己居然成了別人印象裏只聞其聲無法見其人的樣子,哎,有人比她慘啊。

“那有什麽”盤古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雙手合十,口中又是一串聽不懂的咒語。

語畢,水兒透明的身體逐漸凝實,身形也漸漸顯露出來。

“哇”水兒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激動的都不知說些什麽好。小手伸出狠狠地糾了下。

“哎呀,疼”盤古痛苦的驚呼。

水兒偷偷的吐舌頭,“我試試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誰讓掐自己會痛啊,對不住了。

“你會這樣的法術怎麽不早用啊”水兒嘟起小嘴。

“那個時候,我不是手沒空嘛”盤古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皙白的臉蛋泛起絲絲紅暈。

“對哦”。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啊”盤古不解的問,沒了事情做不踏實的感覺在心裏面七上八下的。

水兒環顧空無一物的四周,“什麽都沒有,要是有水就好了。”

“水?”盤古疑惑著,大腦裏突然蹦出了水的樣子,“是這個嗎?”

水兒轉過頭,看見盤古手上漂浮著一團被約束成圓足足有她兩個拳頭的水球。

“對對對,就是這個”水兒開心地拍拍手。

“不過,你拿它來做什麽啊?”

“你待會兒就知道啦”水兒眨眨眼,賣個關子。“你肯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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