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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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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被雲浮杏子善意的提醒過,但織田作之助依然過得很沒危機感。

要說為什麽的話,自然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穩定的待在港口黑手黨的最底層。

港口黑手黨的最底層算是個什麽地方呢?首先絕對算是橫濱黑暗世界裏最沒有黑暗氣息的地方,是只有像織田作之助這樣,既不能殺人也不會拷問,甚至連威脅和勒索都做不來的廢物,才會一直待著的地方。

日常的工作從某方面來說就像是什麽居民關系協調處理員一樣,既繁瑣又實質上毫無意義。

比方說調查港口黑手黨治下發生的一起盜竊事件,結果犯人是附近的一票小學生。

又比方說下屬組織的混混搞丟了槍,於是在其住處進行了辛苦的翻找和打掃,最終在鍋裏成功找回。

最麻煩的工作就是處理修羅場了,當關聯企業的官員夾在了老婆和小三之間,發生這種有可能危害到港口黑手黨利益的私人感情糾紛時,織田作之助也會被叫過去調停——雖然感覺上完全是在白費功夫。

要說工作中能遇到的最危險的任務,也無非就是處理啞彈。

所以盡管是在為整日打打殺殺的港口黑手黨工作,但很有小人物自覺的織田作之助一點也沒有危機意識,他一邊跟太宰治和阪口安吾這樣的黑手黨高層私交甚密,一邊安然自若的撫養著五個孩子——啊,現在是八個了。

對如今的織田作之助來說,為港口黑手黨工作真的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賺錢養家的工作而已,雖說雲浮杏子的告誡也挺有道理,如果當父親的一直是黑手黨,或許會對孩子們的成長造成不利影響,但這也算不上多麽危急的事情,畢竟想再找到一份能同時養活這麽多孩子的工作還是挺困難的。

正是出於這樣緊貼實際的考慮,織田作之助一直沒有撥通萬事屋的電話,僅僅是在偶有空閑的時候稍微瀏覽了一下網絡上的招聘信息,結果當然是完全沒有看到合適的工作。

織田作之助就這個問題征求過孩子們的意見,結果孩子們除了抱怨他工作時間太長影響家庭聚會的召開,就是表達了對港口黑手黨的向往之情:

“酷!”

“超酷!”

“超級酷!”

“喔,黑手黨啊,那個超酷的,biubiubiu!”

老實說這幫小孩真有點記吃不記打,有一個算一個,明明都有間接的因為黑手黨受到傷害的經歷,結果現在卻表現得好像那些過去都是假象一樣。

但不管怎麽樣,既然孩子們也支持,那就是沒問題了吧?

只有西餐廳賣咖喱的老板還在徒勞的勸解他:“別再這麽寵他們了啊,真的會翻天的。”

“可我也沒覺得我怎麽寵過他們啊……”織田作之助嘟囔著舀起一勺咖喱塞進嘴裏,“對了大叔,這是孩子們這個月的生活費。”

西餐廳的老板接過織田作之助從外套口袋裏拿出的信封,臉上露出些擔憂:“沒問題嗎,小織?你本來就把掙來的錢幾乎全用在這邊了,現在又新帶回來三個,應該更不好過了吧?要不我幫忙負擔一些——”

“大叔能把房間借給我我已經很感激了。”織田作之助趕緊打斷了熱心腸的西餐廳老板,如果一直不斷的接受對方饋贈,織田作之助心裏也會很有壓力的。

西餐廳老板借出來的房間就在西餐廳的二樓,是用舊會議室改造而成的起居室,現在用來安置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孩子們。

如果不是這難得免費的住處,織田作之助光憑自己給港口黑手黨工作拿的工資,還真不一定養得活這幫孩子。

只是在孩子變多的現在,這個地方也顯得太過逼狹、不夠用起來了。

吃完了全部的咖喱,織田作之助露出了一個幸福而滿足的表情:“大叔做的咖喱依然是一流的啊。”

確定了新來的孩子跟大家相處的還算融洽,織田作之助放下心來,帶著兜裏所剩不多的一點零錢轉悠到了Lupin酒吧。

今天Lupin酒吧難得的人齊,不但太宰治和阪口安吾都在,就連阪田銀時也在這裏坐著,正一臉美滋滋的捧著奶茶吸溜。

順帶一提,現在阪田銀時不但是飲品內容得到了酒吧老板的單獨招待,就連杯子都已經換成了獨一份的超大號杯子,現在他喝奶茶的樣子已經快成為Lupin酒吧獨特的風景線了。

織田作之助進來的時候受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尤其是太宰治歡快的揮舞著手臂迎接了他:“就差你啦織田作,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吧!”

“哎?我今天沒有帶太多錢來啊。”

“那就和酒吧老板賒賬吧。”

“可以嗎?”織田作之助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酒吧老板,而酒吧老板則點了點頭。

於是織田作之助就安心的入座了,順便對太宰治問道:“你今天為什麽很高興的樣子?”

“啊,自然是因為銀桑來了嘛。”

織田作之助了解的點了點頭,銀時也有些天沒來過Lupin酒吧了,現在見到了會這麽開心,看來太宰治是真的很喜歡銀時呢。

就坐在旁邊的阪田銀時三兩口幹了自己的奶茶,絲毫沒有因為太宰治的話語動容,反而是無視了這邊,跟酒吧老板打著商量:“一直喝奶茶的話,果然還是太單調了,下次試試巴菲如何?”

酒吧老板相當縱容的說:“阪田先生也很喜歡巴菲嗎?可以啊,希望是什麽口味呢?”

阪田銀時習慣性的把手指伸進鼻孔,一邊挖一邊想著說:“先試試草莓巴菲吧,畢竟是經典款嘛。”

一直保持安靜的阪口安吾有些受不了了:“老板你也太沒有原則了吧,這裏是酒吧不是甜品店啊,而且你真的不擔心阪田先生得糖尿病嗎?”

阪田銀時吃驚的看向阪口安吾:“你居然會知道醫生對我說過的話?我不記得我有和你透露過這件事,我警告你啊這可是個人隱私。”

織田作之助伸手接過調酒師拿給他的一杯“老規矩”蒸餾酒——因為他每次來都點蒸餾酒,所以調酒師已經完全不會再問了。

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偶爾也該換換口味,織田作之助很關心的說:“阪田先生已經有患糖尿病的風險了嗎?那還是少吃一些甜食比較好哦。”

“啊,我當然會註意控制的啦。”阪田銀時揮著手,顯得既煩惱又沒那麽在意。

太宰治感興趣的笑了笑,口吻就像是談論晚飯一樣平常:“吃多了甜食就會得糖尿病啊,這種病可以使人迅速死掉嗎?可以的話我很想試試哦。”

阪田銀時不滿的嘟囔道:“怎麽可能啊,糖尿病可是慢性病,只會讓你逐漸衰弱而悲慘痛苦的死去啊。”

太宰治蹙起眉來:“逐漸衰弱而悲慘痛苦的死去嗎?有點不像樣啊,那有什麽病可以讓人迅速的死掉呢?”

“紅眼病吧?得了之後就會嫉妒到發狂,然後很快的自爆而死。”

“可我聽說紅眼病不是這個癥狀哎,只是會導致眼睛壞掉,並不會讓人自爆的。”

織田作之助看兩人說的認真,也嚴肅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這個問題去問醫生比較好吧,醫生是專業的。”

真是苦了阪口安吾,他應該是全場唯一一個思維正常——至少他自認為這樣——並且抱有著吐槽役自覺的人,如果說逗哏和捧哏之間註定征戰不休,那麽在這場完全無法勢均力敵的戰鬥裏,他口中的吐槽早已不剩多少殺傷力:

“你們真的夠了。”

在重振旗鼓前,阪口安吾也就只能吐出如此軟弱無力的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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