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唐僧、白澤、後羿、誇父……又一張白澤……”

一次十連總共抽得了3張SSR卡，其中兩張都是白澤, 如果除去重覆的一張白澤, 那也有兩種全新的SSR，更不用說還抽到了嫦娥等很少有人能抽到的SR，其稀有、珍貴程度不下於某些SSR了。玉女看著這一次十連的成果, 高興不已。

趙小婷是既羨慕又遺憾, 只恨自己剛才手賤, 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幾張符咒都揮霍掉了, 不然就算暫時沒有十連，讓金童幫自己單抽幾張也是好的，說不定就一發入魂，抽出SSR了呢。

雖然不是自己的號，但是過過眼癮也是好的——看人抽到SSR的次數也不怕多，玉女那邊的符咒一個十連用掉了，但是在場的人還有池若呢。

池若向來是不玩游戲的，無論是電腦游戲還是手游, 收集類還是對戰類。在重生綁定了經紀人系統之前, 池若連空當接龍都不怎麽會玩，更不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游戲了。現在對游戲的那些了解, 還是因為工作需要才去特意學習的。

因為正在合作之中，代言人是顏瑤，《山海經》這款游戲池若自然也已經在手機中下載了，只是從來不曾打開過，這一點趙小婷也是知道的。為了過癮, 見識金童【歐洲人】的功力到底有多深，趙小婷立時就打上了池若賬號的主意。

“若若，你也讓金童幫你抽一次卡唄。”

“不了吧。”池若一臉無語地搖頭拒絕，“我連新手任務還沒過呢，到抽卡那步應該還有挺久的。”

池若覺得，趙小婷一心撲在游戲上，就是因為暫時工作太少，她太閑了，就隨口找了些工作上的事問她，“對了，這幾天都沒顧得上問你，《餐廳第一課》錄得怎麽樣了？”

“挺順利的。”說起正事，趙小婷就不是一副閑散模樣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已經到了四組比拼的階段了吧？”池若問。

“是。”趙小婷舉著手機，這一次就不是看游戲相關了，而是調出了工作筆記，查看《餐廳第一課》的錄制進度，“從這星期開始，就開始正式的組間比拼了，這星期是青龍組，下星期就輪到朱雀組了。”

《餐廳第一課》的節目內容，就是總共28名素人選手，去聶小倩的餐廳蘭若小築打工，28名素人分成4組，進行組內、組間對抗，最後選出最能幹的幾個人，會得到綜藝制作方火烈鳥視頻的獎勵。這28名選手說是素人，其實就是從天庭下來的28星宿全員，早就預備好，在節目結束後就會集體加入逐鹿娛樂的公司潛在藝人，因此這28人在節目錄制中事事都要池若和趙小婷操心。

當然，趙小婷只知道這28人都是公司未來的藝人，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至於房日兔、心月狐這類的名字，池若就告訴她是藝名，趙小婷也沒有生疑，反而在節目錄制過程中，主動向節目組提議，既然這28人都以28星宿中的名字作為自己的藝名及節目中的代號，那不如連分組都按照28星宿中的分，組名就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這一提議自然被節目組順利采納。

節目自5月中旬開始錄制，四組人分別在蘭若小築內幫聶小倩的忙，聶小倩的蘭若小築內，原本也有兩、三位服務生，不過都是女孩子，負責廚房的人更是只有聶小倩一人，這次每天都有其位“大小夥子”去店裏幫忙，聶小倩私下告訴池若，她一下子就輕松了不少。

雖然每天去的“大小夥子”們都讓聶小倩心底有一點畏懼，也不敢真的呼喝使喚，但是這些星官自己卻態度謙遜，畢竟他們剛剛下到人界，還沒和逐鹿娛樂正式簽合同呢，屬於前途未蔔的狀態，可不敢得罪了公司裏的前輩。

而且，每組七人，當然不可能每一位都十項全能，但是維持秩序、端盤子上菜這些基礎工作每人都會做、能做，更有本來就具備一點料理技能的，還能進廚房給聶小倩打個下手。例如青龍組中的房日兔，就是料理的一把好手，據說在天界的時候，心月狐和尾火虎糾經常結伴去房日兔家裏蹭飯。

在池若的心中，原本天界上仙們都是類似於“老古董”的形象，在28星宿開始錄制節目之前，她還以為這些人都秉承著“君子遠庖廚”的理念，不會做飯呢。聽了聶小倩的反饋，心裏好奇，還在紀暄面前偶爾提過那麽一句自己的疑惑。

紀暄現在比以前更忙了，但是以前的忙，大部分時間是在應付卓春娛樂中的人際關系，紀暄不至於搞不定，但是十分不熱衷，覺得那是“無聊地忙”。現在自己開了公司，忙得目的性十足，忙中多了滿足感和成就感，也就多了幾分愉悅。

他現在一個星期裏難得去公司幾次，池若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要跑，也就難得見池若一面。偶爾見面，兩人坐在辦公室裏雖然說的大部分也都是工作上的事，但是對於紀暄來說，也是一種放松。畢竟面對池若，他是一點心機都不用使，池若偶爾問幾個與工作無關的小問題，兩人八卦一下，就跟休息沒什麽區別。

因此，池若的這個問題雖然充滿了對天庭的偏見，但是紀暄還是解答了，“天庭那麽多人呢，其實還是底層比較多，哪能個個兒都‘遠庖廚’呢。除非他們選擇不吃飯——當然，對於這些修仙者來說，吸收天地精華，修煉就不需要吃飯了，因為心無雜念，沒有食欲。但是以現在的大環境來說，天上地下都靈氣稀薄，供給給玉帝、王母等貴族高層都有些不夠，地下的小仙們更是分不到多少，重心自然就轉到口腹之欲上。他們又雇傭不起仙子、仙娥們幫他們做飯，想要吃什麽，要不就自己動手下廚，要不就去蹭別人的吃……”

池若點點頭，心下了然：房日兔就是自己動手下廚的那類，心月狐和尾火虎就是蹭別人飯的那類。

心中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池若轉臉就把這事告訴給了聶小倩，言下之意是：“房日兔確實會做飯，這在天庭不是什麽稀奇事，你大可以讓他幫你做飯。”

聶小倩和池若提起這件事，一來是隨口八卦，二來也是存了一點打聽的意思，現在池若的回饋是讓她不要擔心，她也就真的放下心來。據她後來告訴池若的反饋，房日兔做飯確實很有一手，幾道拿手菜，連聶小倩都覺得美味。其他菜式雖然算不上拿手，但是料理出來的水平也在水準之上。除了房日兔外，青龍組中的亢金龍雖然不會炒菜，但是切菜、料理食材上也是一把好手，有他們兩個在，聶小倩是真的輕松了許多。

當然，這28星宿4組人中，也不是每個組都有房日兔這樣的料理人才，剩下的朱雀組、白虎組、玄武組中，都只有一人勉強能幫得上廚房這邊的忙，分別是張月鹿、參水猿和危月燕，這三人在這個節目中，就暫時成為了三組的小組長，至於青龍組的小組長，自然就是房日兔了。

在這四組的比較中，池若自己是更看好青龍組的，覺得節目播出後，房日兔肯定會吸引到不少粉絲，主要是他是真的擅長料理，其他三組的組長雖然也能夠進廚房幫忙，但是水準比起房日兔來差一大截，這方面的比較差距明顯的話，就容易變成襯托了。

房日兔是肯定要力捧的，池若早就在心裏的工作小本本上給房日兔畫了好幾個重點的圈，但是其他人也不能放棄，池若讓聶小倩幫忙總結了一下這28人分別在工作中展現出來的特點，誰動作麻利，誰特別招小孩子、老人家喜歡等等，都是日後可供宣傳的點。

有些實在是提煉不出特點的，池若就建議他們在錄制節目之餘，多去玩玩游戲——《山海經》手游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萬一能找到一個像金童這樣手氣特別好的，按個【福娃】之類的人設，也是一個吸睛的點。

在池若的指點下，28星宿人人幹勁十足，不僅是在錄制節目上，在生活中，也都努力挖掘自己的潛能和特點。金童這樣手氣奇佳的【歐洲人】難得一見，但是卻有不少人發現，自己在玩游戲方面很有天賦。雖然《山海經》手游中的戰鬥不足以讓他們展現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但是池若也默默記錄下來——畢竟歸墟游戲工作室不可能只靠《山海經》一款游戲走天下，池若自己知道的，他們就還有兩款游戲正在後期完善，今年下半年肯定有一款要面世，到時候挖掘幾個游戲天才——現在直播網站中的那些游戲主播，也都挺有人氣、挺賺錢的。

這一個多月的節目錄制過程，是在錄制節目，也是在接受訓練。訓練的內容不是唱歌跳舞演技，而是讓他們熟悉人界的同時，知道自己擅長什麽。畢竟這一組人共有28個，著實有些多，只靠池若一個人，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挖掘出他們所有人的特長、特點的。

而且，28星宿只是池若正在帶的、需要接受訓練的藝人中的一組。另外兩組，一組是紀暄的【嫡系】軒轅墳三妖，另一組只有一個人，就是西海龍宮的三太子，小白龍敖烈。

說起來，軒轅三妖因為有紀暄在，自然不會在明面上為難池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紀暄早就布置過任務給她們，三人一見面，就先介紹了各自的愛好、特長，其中最為出名的九尾狐妖，給自己起的人界名字叫做蘇沁，她對演戲十分感興趣，而且自認為演技還不錯——這一點都不需要通過演戲來證明，只要回憶一下商末周初的那一段歷史，似乎就能被證明了。

玉石琵琶精給自己起的人界姓名為石琵琵，這名字初聽有些古怪，但是池若也沒有讓她改名的意思，畢竟有一個特別些的名字也有助於大眾記住，算是一個特點。當然，石琵琵的特別之處不單單只有名字，她還有一副好嗓子，而且擅長創作，據說寫詞作曲都能信手拈來。雖然當下歌壇低靡，發展比不上影視圈，但是如果真能給自己貼上【創作型才女】的標簽，那麽也總能找到出頭之日。

比起她們兩個來，軒轅墳三妖中剩下的一個九頭雉雞精胡欣在才藝方面就比較普通了。但是，雖然不擅長唱歌跳舞演戲，但是她卻很快就迷上了人界的游戲，池若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她往美女電競主播的方向推廣。

自逐鹿娛樂成立以來，這三妖已經在人界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池若擔心她們舊習難改，在問過紀暄的意見後，就直接讓她們三個住到了天界辦事處內，一人一個房間，房間內擺著電腦，池若幫她們三個註冊了玄鳥TV的直播間，及玄鳥短視頻的賬號，由玉女負責每天記錄三人各自直播間裏的流量。在不違反國家法律法規的前提下，不拘她們直播什麽，約定好是那個月後，以各自的流量決定其走的路線。

這樣讓她們三個各自為政地去闖蕩，說起來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雖然現在逐鹿娛樂在娛樂圈內明面上並沒有被排擠，但是她們三個都是新人，不比聶小倩和顏瑤自帶流量和知名度，池若很難一下就幫她們接到能打開知名度的工作。當然，池若是可以用積分兌換資源給她們的，但是現在池若的積分也很有限，比起盲目投資，池若還是更願意有目的地兌換一些回報率高的資源。

當然，也就是軒轅墳三妖這樣本來就有特長，大概率能夠通過直播出頭成為網紅、打開知名度的，池若才敢放手讓她們這麽做。像小白龍敖烈，池若就不敢放手讓他去當主播了。

事實上，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池若並不願意收敖烈到自己手底下當藝人。她和敖烈曾經見過一次面，當時敖烈的紈絝和任性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敖烈雖然外形不錯，但是唱歌、跳舞、演技樣樣拿不出手，就算真進了娛樂圈，真的火了起來，大概率也是一位很有爭議的藝人。再加上他脾氣不好，池若真怕到時候出了什麽事，自己也受到連累。

可是，逐鹿娛樂公司成立那天，敖摩昂拿出了池若不答應就不放池若離開的勁頭，最後紀暄都看不下去發話了，池若也只好答應下來。但是，池若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明明白白地表示這樣什麽都不會的敖烈，自己恐怕能力不足，捧不起來。敖摩昂也知道自家三弟的性格，當下就問池若，怎麽才能讓敖烈掌握一些演技。

池若自然是直接推薦了卓春娛樂的VIP演技課，聽說這幾天敖摩昂已經安排妥當，敖烈每天都去卓春娛樂地下二層上課呢。

雖然收人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如果敖烈真能在卓春的VIP演技班內訓練出來，池若還是有信心能把敖烈捧紅的。

盤腿坐在沙發上，池若盤算了一下自己的積分，又細數了一下自己手中現有的籌碼，陷入了沈思之中……

***

轉眼到了6月底，《餐廳第一課》趕著學生們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個星期播出，火烈鳥視頻的宣傳攻勢鋪天蓋地，雖然許多八卦群眾早就聽說了聶小倩又拍了個網絡綜藝的消息，近兩個月不少去蘭若小築用餐過的食客也紛紛在網上repo過蘭若小築裏來了許多新服務生，且看到節目組工作人員的消息，但是這節目自宣傳開始，還是有許多人表示了驚訝。

【聶小倩不是退出娛樂圈裏嘛，怎麽還拍綜藝？她到底是退出了沒有？】

不少人都生出了這樣的疑問，順著這些疑問，一波節奏很快就被帶起。

因為節目就快開播，玉女最近又恢覆了主頁，每天對著電腦，一手握著鼠標，將手機架在手機架上用另一只手點著，左右開弓兩不耽誤，玩得不亦樂乎。這一波節奏自然沒能瞞過玉女的監控，她立即就通知了池若，池若一方面覺得這無論如何也算是一份熱度，另一方面又擔心會壞了節目的口碑，甚至讓觀眾們將重點放到【聶小倩到底退圈與否】上，耽誤她推新，心裏也有點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引導輿論。

為此，她還特別和節目組那邊溝通了一下，封成的意思是不用管，前期就算觀眾們的關註點放得偏，只要能引起關註，後期只要節目本身質量過關，就肯定能把大家關註重點給拉回來。

說起來，也是因為開了新公司，先前只帶了兩個藝人都成功了，事業從頭出發後，池若難免患得患失，稍微有一丁點可能影響到她事業版圖（主要是積分）的意外都讓她膽戰心驚，不願意這些意外發生。實際上，當初她通過《青春的旋律》將聶小倩推到觀眾面前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另辟蹊徑，先不擇手段地將註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後再想辦法將這些註意力轉化為正面的關註和喜歡呢？

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這句話的真諦，池若不是不懂，只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破釜沈舟的勇氣。

池若好生反省了一會兒，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才和玉女說：“暫時先放任不管，但是要時刻監控，負面輿論不能再擴大了。等到節目播出那天，想辦法引導一下，就說這節目是火烈鳥視頻主動找上聶小倩的，讓網友們的註意力盡量集中在餐廳和節目本身上。”

“哦，網上已經有人透露出這個料了。”玉女回答。

“哪個？”

“就是你剛剛說的，火烈鳥視頻那邊先找上的聶小倩……唉，現在喜歡逛八卦論壇的網友，個個兒也都挺神通廣大的，可不是幾年前，什麽事都被營銷號、被水軍牽著鼻子走的時候了。”

池若也跟著感嘆了一下，又好奇地問：“那現在網上人都怎麽說啊？這消息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玉女也是半知半解，“說不定是火烈鳥視頻那邊自己內部消息不牢靠傳出來的——最開始是在一個名叫【北極熊論壇】的冷門論壇裏，有個人爆料說的。這論壇前幾年還特別冷門小眾呢，每天流量不高，常駐IP也就一千多個，結果忽然就火了，多了好多人。以前呢，有人在這論壇裏爆料，總得過幾個月才能傳出來，有些幹脆就埋沒在論壇裏了，外面人都不知道。現在有人在裏面爆什麽獨家消息，不出半個月就能傳遍全網，偶爾還能‘出口再進口’，論壇裏的人自己說起來都覺得好玩兒……”

說著說著就有些跑題，但是池若也知道，現如今的娛樂圈，同這些八卦論壇是撇不清關系的，無論是反黑吸粉也好，輿論引導控制也好，除了微博外，這些八卦論壇也是重要的輿論載體及平臺。池若沒有打斷，等玉女將北極熊論壇的前世今生介紹得差不多了，才問：“所以，你覺得是有火烈鳥視頻內部的人去這個論壇爆料了？”

“這就不好說了。”玉女聳了聳肩——就算是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她也不忘記瞥一眼手機。池若看到她這個小動作，也不放在心上：她知道，玉女最近正對手機游戲癡迷著呢，這個動作雖然顯得不大禮貌，但是“網癮”這種東西，可不是說戒就能戒掉的，只要玉女的網癮不耽誤正事，池若就不會特意指出。

不過，還好玉女瞥向手機的動作只有一瞬，很快就硬生生拉回自己的註意力，“我前兩年就開始關註這個論壇了，總覺得似乎不只是各大電視臺、視頻網站，甚至是各娛樂公司——這些公司在各大八卦論壇投放職粉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人家都不帶遮掩的。我總覺得，這個論壇裏似乎哪兒的人都有，而且都是內部人員，就像是某些行業的內部交流會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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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三途號》文案：

山海游樂園考驗的到底是運氣還是單量，桐宮中誰才是殺死太子生母的真兇。

聖女修道院內究竟藏了幾只吸血鬼，在愛麗絲的夢境裏化身國際象棋中的錫兵。

迷霧降臨，十米之外人鬼不分的城市裏，喪屍悄然集結成群。

正在相親的叢歆被相親對象拉著，逃到了一處廢棄的站臺，慌亂中登上了末日的最後一趟列車——三途號。

在這列逃離末日的火車上，叢歆和小夥伴們成長、戰鬥，只為有朝一日能夠真正逃離這一趟掙紮求存的旅程。

而相親對象，也終於不再僅僅只是相親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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