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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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孟珊出場之後，紀暄和池若的關註點都放在了節目之外，但是節目顯然不會因為兩個人的走神而暫停。等到他們兩個討論完工作的事，安靜下來的時候，現場所有練習生都已經表演完畢，楚淮帶領全部練習生朝著電視機前的觀眾——青春演奏家們鞠躬後，節目流程就進行到了練習生們入住宿舍、日常花絮等頗為輕松的環節。
《青春協奏曲》節目組給練習生們安排的宿舍是由一座學校的宿舍改裝而成，每個寢室都有八張床上床下桌，每人都有單獨的衣櫃和穿衣鏡，寫字臺被改成了化妝臺，床鋪下沿有可滑動的簾子，拉起簾子，就是獨立的可供換衣的更衣間。
都是十幾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雖然大部分人早就已經適應了離開家的生活，但是大部分人其實都沒有上過大學，在類似這樣的環境中居住、生活都還是第一次。在時常近5分鐘的入住、日常花絮中，大部分表現的就是這些小女生新鮮地互相串門、研究室友的行李箱，還有嘰嘰喳喳聊天的景象。
日常花絮後，在節目結束前的10分鐘裏，播出了幾乎所有練習生的可愛五連拍。一時間，很多先前在表演環節中一閃而過、甚至沒有鏡頭，被觀眾們忽略了的妹子紛紛進入了觀眾們的視野。
“哇，這個妹子好可愛啊！讓我看看她叫什麽……呂子嫻……”
“這個叫韓一的妹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怎麽這麽搞笑，明明是可愛五連拍，卻做成了鬼臉五連拍。”
“這個、這個妹子的上目線……不行了，我要噴鼻血了！”
這樣的驚呼，在電視機前不時響起，不過，引起最多驚嘆的還是——
“倩倩妹子這個可愛五連拍……天啊，太可愛了！”
“聶倩倩很會擺POSS啊！”
“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孩子！”
“什麽時候出圖啊啊啊！！！我要換桌面！！！”
灰太狼論壇是國內最大的宅男論壇，上周五《青春協奏曲》節目剛剛播出的時候，就有人在其中的娛樂八卦板塊內發了節目的討論帖。但是，或許是因為宅男們喜歡看選秀綜藝的到底是少數，並沒有引起太廣泛的討論，帖子更是沒幾個人回覆，很快就沈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但是，新的一期節目播出後，一個名叫【妹子們的可愛五連拍，大家覺得誰更好的？】的帖子，很快就飄上了hot位，並固定在了前五。
而一位名叫“星羅棋布”的網友的回覆，一直牢牢地把持著“最讚”的位置。
【星羅棋布：我上星期還覺得倩倩妹子只是有元氣、有活力，但是實力不行。但是看了這個可愛五連拍……不行！我要真香了！】
【江洋大倒：倩倩妹子的拍照表現力確實最佳！她雖然實力不行，但是你也要和她的現實經歷聯系到一起，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起點就比別人低了，而且唱歌跳舞都可以學習，還可以進步的呀！】
星羅棋布和江洋大倒都是論壇裏的資深水友，不少常混跡於灰太狼論壇的網友都對他們兩個的名字十分眼熟——雖然都很出名，但是兩人日常混跡的板塊略有差別，沒什麽交情，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在帖子裏公開說話，這一說，就幾乎說成了版聊。
【星羅棋布：所以，聶倩倩采訪時說的自己的身世都是真的咯？】
【江洋大倒：當然是真的！我還特意去查了一下……】
***
“周五節目結束後，數據如何？”
周一早上一上班，池若就準備好了數據文件，去到了紀暄的辦公室裏。紀暄也是剛到公司，正站在桌邊煮茶——他雖然也喝咖啡，但是只在晚上需要熬夜的時候才會喝上一杯，平時還是更習慣喝茶。看到池若主動進來，他用眼神和池若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紀暄詢問的數據，並不僅僅只是聶倩倩一個人的熱度和數據，更多的還是節目本身的熱度和數據。池若匯報的時候，也是從節目本身的大數據開始，“數據還不錯。上一期節目播出的時候，因為是緊接在電視劇後播出的，收視率一開始虛高，半個小時之後就降了一些，播出後的平均收視在1.3左右。這星期的平均收視率不僅沒有降，反而還稍微上升了一點，在1.5上下。”
都說綜藝節目的熱度看前三期，但是基本上，這類非固定時段、緊接在熱門電視劇後播出的綜藝節目第一期的收視率往往虛高，第二期不說有斷崖式下跌吧，基本上也都會降一些，至於這個收視率能不能在第三期維持住，就看節目組自己的本事了。而第二期還能漲收視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紀暄神色一寬，“這個收視率很不錯了，如果能穩住，到第十二期節目收官的時候，起碼能有2的收視率。”
池若抿了抿唇，她對於收視率曲線的了解也只是粗通皮毛，走向如何不是她現在可以預測的，無論是反駁或是附和，都略顯尷尬。不過她還是禮貌性地“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紀暄看了她一眼，微微翩了一下頭，池若才看著手中的資料繼續匯報：“在周五節目播出的時候，節目相關熱搜詞條就有三個了，其中兩個都是孟珊相關。”
至於這些熱搜詞條分別都是什麽，就不需要詳細匯報了，紀暄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一些，起碼【孟珊 首甲】肯定會是其中之一。
“節目播出之後，當天晚上，節目相關的熱搜一共有五個，其中三個都和孟珊有關，一個和節目組提供的宿舍有關，還有一個就是倩倩你的五連拍……排名最高的是倩倩的五連拍相關，一度登上了熱搜第三的位置。”
熱搜第三，雖然不是第一，但是也說明了聶倩倩的熱度之高。而且，“這條熱搜不是我這邊買的，我問過節目組那邊了，也不是他們買的，完全就是網友們自發搜索上去的。”
“周六周日呢？”紀暄似乎不只滿足於一天的數據。
“周六周日兩天，倩倩的名字也都在熱搜榜上，就是排名沒有那麽高，和孟珊互有上下。但是這星期各大論壇上關於《青春協奏曲》的討論帖不少，回帖也都很多，還出現了幾個熱貼，其中灰太狼論壇裏的網友們對倩倩的風評最好。”
宅男們雖然也看重實力，但是他們更註重體育競技實力，或是游戲實力，對於藝人，特別是女藝人，更多看重的還是容貌，在實力上的容忍度也比對男藝人的高出不少。
“啄木鳥論壇、山羊論壇也有不少關於《青曲》的帖子，其中提到倩倩的次數也不少，很多人雖然覺得倩倩實力不夠，但是印象深刻。倩倩的百度指數和微信指數……”
這些數據看似很虛，事實上已經成為了考核藝人人氣的重要標準，甚至有些藝人就單純憑借高數據，拿到了很多比他更有實力的藝人都拿不到的好資源。
紀暄聽過了報告，坐在辦公桌前思考了片刻，“下一期播出什麽內容，你知道嗎？”
身為經紀人——執行經紀人，這些瑣碎的事務都在池若負責範圍內，所有的細節都需要她去敲，不能讓上司問起來的時候一問三不知。《青春協奏曲》在播出之前已經剪出了三期，節目流程單早就發給各公司的經紀人看過來，池若也是了然於胸的。
“下一期是選主題曲C位，還是第一次考核匯演分組練習。選C這個，倩倩就不要想著爭，就算在這一段裏有鏡頭，恐怕也不多。後面匯演的分組練習我已經問過了，選曲的時候是通過做游戲來決定分組的，倩倩剛好拿到了隊長的位置，做游戲也贏了，應該能剪出不少份額。”
“那就好——節目組那邊說了沒有，花絮什麽時候放？”
“還是周三。”池若回答，“節目組那邊說他們初步決定以後關於孟珊的花絮都放在周四，倩倩的花絮都放在周三，還有兩個別的公司的小姑娘，算是現在話題度比較高的，放在周一和周二，這樣每天都有一個熱點人物，有助於維持節目熱度。”她深吸了一口氣，侃侃而談，“所以我想了一下，既然節目組這樣安排，那咱們就把自己放物料視頻的日子放在周一，和節目間隔一個周末，又和節目組放花絮的日子間隔一天……”
“很好。”紀暄安靜地說，“你現在已經在工作上有些入門了，今後我會放手讓你獨自處理更多的事——池若，我明天要離開龍城，出差，大概半個月之後回來，那正好是第一次排名淘汰的日子。我當然不擔心聶小倩會不會被淘汰，但是那時我會對你的工作成果進行一個驗收，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池若一怔，片刻後才忽然想起：紀暄不只是她的上司，還是她每一個任務的打分人。她不知道紀暄的評分在成績中占比多少，但是，如果想要成功位列仙班，她必須要讓紀暄更滿意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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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協奏曲》節目組給練習生們安排的宿舍是由一座學校的宿舍改裝而成，每個寢室都有八張床上床下桌，每人都有單獨的衣櫃和穿衣鏡，寫字臺被改成了化妝臺，床鋪下沿有可滑動的簾子，拉起簾子，就是獨立的可供換衣的更衣間。
都是十幾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雖然大部分人早就已經適應了離開家的生活，但是大部分人其實都沒有上過大學，在類似這樣的環境中居住、生活都還是第一次。在時常近5分鐘的入住、日常花絮中，大部分表現的就是這些小女生新鮮地互相串門、研究室友的行李箱，還有嘰嘰喳喳聊天的景象。
日常花絮後，在節目結束前的10分鐘裏，播出了幾乎所有練習生的可愛五連拍。一時間，很多先前在表演環節中一閃而過、甚至沒有鏡頭，被觀眾們忽略了的妹子紛紛進入了觀眾們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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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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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新的一期節目播出後，一個名叫【妹子們的可愛五連拍，大家覺得誰更好的？】的帖子，很快就飄上了hot位，並固定在了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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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大倒：倩倩妹子的拍照表現力確實最佳！她雖然實力不行，但是你也要和她的現實經歷聯系到一起，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起點就比別人低了，而且唱歌跳舞都可以學習，還可以進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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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棋布：所以，聶倩倩采訪時說的自己的身世都是真的咯？】
【江洋大倒：當然是真的！我還特意去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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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一上班，池若就準備好了數據文件，去到了紀暄的辦公室裏。紀暄也是剛到公司，正站在桌邊煮茶——他雖然也喝咖啡，但是只在晚上需要熬夜的時候才會喝上一杯，平時還是更習慣喝茶。看到池若主動進來，他用眼神和池若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紀暄詢問的數據，並不僅僅只是聶倩倩一個人的熱度和數據，更多的還是節目本身的熱度和數據。池若匯報的時候，也是從節目本身的大數據開始，“數據還不錯。上一期節目播出的時候，因為是緊接在電視劇後播出的，收視率一開始虛高，半個小時之後就降了一些，播出後的平均收視在1.3左右。這星期的平均收視率不僅沒有降，反而還稍微上升了一點，在1.5上下。”
都說綜藝節目的熱度看前三期，但是基本上，這類非固定時段、緊接在熱門電視劇後播出的綜藝節目第一期的收視率往往虛高，第二期不說有斷崖式下跌吧，基本上也都會降一些，至於這個收視率能不能在第三期維持住，就看節目組自己的本事了。而第二期還能漲收視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紀暄神色一寬，“這個收視率很不錯了，如果能穩住，到第十二期節目收官的時候，起碼能有2的收視率。”
池若抿了抿唇，她對於收視率曲線的了解也只是粗通皮毛，走向如何不是她現在可以預測的，無論是反駁或是附和，都略顯尷尬。不過她還是禮貌性地“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紀暄看了她一眼，微微翩了一下頭，池若才看著手中的資料繼續匯報：“在周五節目播出的時候，節目相關熱搜詞條就有三個了，其中兩個都是孟珊相關。”
至於這些熱搜詞條分別都是什麽，就不需要詳細匯報了，紀暄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一些，起碼【孟珊 首甲】肯定會是其中之一。
“節目播出之後，當天晚上，節目相關的熱搜一共有五個，其中三個都和孟珊有關，一個和節目組提供的宿舍有關，還有一個就是倩倩你的五連拍……排名最高的是倩倩的五連拍相關，一度登上了熱搜第三的位置。”
熱搜第三，雖然不是第一，但是也說明了聶倩倩的熱度之高。而且，“這條熱搜不是我這邊買的，我問過節目組那邊了，也不是他們買的，完全就是網友們自發搜索上去的。”
“周六周日呢？”紀暄似乎不只滿足於一天的數據。
“周六周日兩天，倩倩的名字也都在熱搜榜上，就是排名沒有那麽高，和孟珊互有上下。但是這星期各大論壇上關於《青春協奏曲》的討論帖不少，回帖也都很多，還出現了幾個熱貼，其中灰太狼論壇裏的網友們對倩倩的風評最好。”
宅男們雖然也看重實力，但是他們更註重體育競技實力，或是游戲實力，對於藝人，特別是女藝人，更多看重的還是容貌，在實力上的容忍度也比對男藝人的高出不少。
“啄木鳥論壇、山羊論壇也有不少關於《青曲》的帖子，其中提到倩倩的次數也不少，很多人雖然覺得倩倩實力不夠，但是印象深刻。倩倩的百度指數和微信指數……”
這些數據看似很虛，事實上已經成為了考核藝人人氣的重要標準，甚至有些藝人就單純憑借高數據，拿到了很多比他更有實力的藝人都拿不到的好資源。
紀暄聽過了報告，坐在辦公桌前思考了片刻，“下一期播出什麽內容，你知道嗎？”
身為經紀人——執行經紀人，這些瑣碎的事務都在池若負責範圍內，所有的細節都需要她去敲，不能讓上司問起來的時候一問三不知。《青春協奏曲》在播出之前已經剪出了三期，節目流程單早就發給各公司的經紀人看過來，池若也是了然於胸的。
“下一期是選主題曲C位，還是第一次考核匯演分組練習。選C這個，倩倩就不要想著爭，就算在這一段裏有鏡頭，恐怕也不多。後面匯演的分組練習我已經問過了，選曲的時候是通過做游戲來決定分組的，倩倩剛好拿到了隊長的位置，做游戲也贏了，應該能剪出不少份額。”
“那就好——節目組那邊說了沒有，花絮什麽時候放？”
“還是周三。”池若回答，“節目組那邊說他們初步決定以後關於孟珊的花絮都放在周四，倩倩的花絮都放在周三，還有兩個別的公司的小姑娘，算是現在話題度比較高的，放在周一和周二，這樣每天都有一個熱點人物，有助於維持節目熱度。”她深吸了一口氣，侃侃而談，“所以我想了一下，既然節目組這樣安排，那咱們就把自己放物料視頻的日子放在周一，和節目間隔一個周末，又和節目組放花絮的日子間隔一天……”
“很好。”紀暄安靜地說，“你現在已經在工作上有些入門了，今後我會放手讓你獨自處理更多的事——池若，我明天要離開龍城，出差，大概半個月之後回來，那正好是第一次排名淘汰的日子。我當然不擔心聶小倩會不會被淘汰，但是那時我會對你的工作成果進行一個驗收，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池若一怔，片刻後才忽然想起：紀暄不只是她的上司，還是她每一個任務的打分人。她不知道紀暄的評分在成績中占比多少，但是，如果想要成功位列仙班，她必須要讓紀暄更滿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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