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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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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蕭雲崢回想起這事, 就覺得夏顏莫說的真是沒錯。

她帶他出去,確實是為了讓他高興的。

雖然後續夏顏莫給他送花的時候他腦子早就暈暈乎乎沒個準確的記憶,但夏顏莫那幾句話卻是真真切切的被他記住了。

夏顏莫說愛他。

說真的好愛他。

蕭雲崢坐在窗欞前, 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住。

周氏趕到時就見著他癡癡發笑的模樣, 不由艷羨道。

“昨兒你是美死了吧?”

蕭雲崢回了神,杏眸帶著狐疑的看向她。

周氏道:“昨兒晚上皇上抱著夏貴人去了翠竹園的消息可是都傳瘋了。”

她話裏酸唧唧的,眼神卻很敞亮,羨慕卻不嫉妒。

“怎麽,你為著周晚的事跟皇上鬧了?”

蕭雲崢想了想,緩緩的點了下頭。

周氏嘖嘖兩聲, “我可真是羨慕你啊,你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大的好事, 這輩子遇著個皇上, 這麽疼你。”

天知道她聽到皇上抱著夏氏在翠竹園逛了一圈的消息後有多難以置信。

那可是皇上啊。

蕭雲崢張了張嘴, 也不知道說什麽,只有抿唇笑了一下。

周氏又註意到桌上的花瓶裏插著跟昨日不一樣的花。

“怎麽不插月季了?”

蕭雲崢飛快的眨了眨眼睛, 聲音有些輕, “這是皇上昨兒夜裏在翠竹園采的, 她自己動手, 總不好再讓她被月季的皮刺給傷了, 就隨便摘了點……”

周氏哎喲一聲,“別說了別說了, 我聽不得這話。”

蕭雲崢回想起夏顏莫左手拿花右手牽著他的場景, 又沒忍住笑。

周氏瞅著他,有些新奇。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著夏貴人害羞的表情呢。

也難怪皇上喜歡得厲害, 平時那麽蠻橫的一個人, 羞起來卻這麽嬌憨, 跟剛舒展開的花骨朵兒似得,真摯而稚嫩。

秋兒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兩人喝了茶,吃了些糕點,蕭雲崢的情緒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對了,”他想到那天在金錦池邊聽到的對話,問周氏:“宋宛白最近有沒有去找過你?”

“啊?”周氏一楞,旋即搖頭否認:“沒有啊,怎麽了?”

話說宋宛白為什麽會來找她?

周氏不解。

蕭雲崢便將偷聽到的話告訴了她。

周氏冷笑一聲,“她可真把自己當個人物,還想讓我跟父親求情。”

蕭雲崢試探道:“怎麽,你不願意嗎?”

“我當然不願意!”周氏想也不想,“我又不是腦子被門撞了,為什麽要幫我的仇人?!”

“可是……你不怕皇上對敬國公府下手嗎?”

“……”周氏面上有幾分猶豫,隨後跟決定了什麽一般,小聲坦白道:“我當然怕,但我娘跟我說過了,皇上要是真想對我們動手,我們如此掙紮,最後只會死的更難看……”

“……”蕭雲崢無語了片刻。

這位素未謀面的敬國公夫人倒是把他的性子揣摩了個徹底。

周氏又道:“再說了,我父親雖然野心大,但好歹也算是個忠臣,一不貪汙二不受賄的,出格的事一樣沒做,只期盼著能給皇上當岳丈……”

“雖然因為我不受寵,這事沒指望了,但那之後,我爹就安分了……”

說到自己不受寵,周氏的聲音低了不少。

但旋即,她又自我安慰起來。

“還好這後宮就你一個受寵的,不然我多尷尬啊。”

對上她略帶感激的表情,蕭雲崢只覺槽多無口。

“不過你這麽一提,我倒是想到件事,”周氏擡手扶了扶自己腦袋上的簪子,“周晚不是原本要嫁給徐家嗎,我印象裏我家和徐家關系並不好啊……”

蕭雲崢心神一動,“你說的徐家是哪個徐家?”

“還能是哪個徐家,就是吏部那個啊。”

蕭雲崢頓時了然,“那可是宋太傅的左臂右膀。”

“他們這麽快就跟我家搭上線了?!”周氏驚道。

蕭雲崢心裏一盤算,覺著敬國公夫人有可能就是不想摻和進宋家這爛攤子裏,這才鬧了這麽一出,把周晚送到了宮裏。

既能報覆敬國公洩憤,又能斷了宋家拉攏的心思,順帶還能試探討好皇上。

把一個礙眼的庶女利用到這種地步,當真是一石多鳥啊。

蕭雲崢笑了笑,對周氏道:“讓你爹多聽聽你娘的吧,你娘有腦子多了。”

周氏困惑的啊了一聲。

——

有了這一次對話,宋宛白再去盈春宮也只能碰一鼻子的灰。

宋家指望不上宋宛白,利用徐家跟敬國公府攀親的算盤也落了空,一時也有些自顧不暇。

而這一切,盡數落入了依舊在明照寺吃齋念佛的宋太傅耳中。

“偌大家業守不住,還不如全部散去,以免招致殺生之禍。”

想到自己半截身子沒入黃土的年齡,宋太傅神色戚戚。

望著遠處重重青山感慨一番後,宋太傅提筆寫了一封文書。

翌日,宋太傅自請用大半身家為江城百姓添置糧食的消息轟動朝野。

見皇位上的君主面色歡愉,滿口嘉獎,先前被敲打過的大臣們紛紛效仿,只盼著皇帝高擡貴手,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消息傳到民間,百姓們更是感動得涕泗縱橫。

官老爺們用一半身家為災民采辦糧食,這可是自開朝以來就沒有的事!

皇上聖明啊!

江城百姓不約而同的朝京城方向跪拜,久久無人起身。

那個如神祇一般尊貴無雙的天子,徹底成了他們心底不可褻瀆的存在。

——

在眾人將皇帝吹得神之又神的時候,皇帝本人卻在愁苦著每晚要喝涼水降火的事。

天熱的時候她爬起來算不得什麽,等天冷了那不就是受罪嗎?!

夏顏莫痛心不已,“讓太後別再一天到晚的送蟲草鴨湯了。”

她那兒快爆炸了!

一天要洗兩次冷水澡了!

蕭雲崢捂著嘴笑得不行,“你偷摸著倒掉唄?”

夏顏莫嘆了口氣,“那小太監擱一邊盯著呢,不喝完不走。”

想象到夏顏莫一臉苦逼的被人盯著喝那東西的場景,蕭雲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夏顏莫表情更哀怨了。

“你再笑,我真讓你給我生孩子了。”

蕭雲崢立馬繃平了嘴角。

夏顏莫無奈的搖頭,想換回去的心情在這一刻再度達到了頂峰。

“要不你和太後說說吧,說自己找太醫調理,不用她操心。”蕭雲崢建議道。

夏顏莫想了想,“要不你去替我說吧,我一被念叨什麽話都忘記了。”

對自己抱有善意的美女,她一向不怎麽會應付。

蕭雲崢剛要搖頭,就聽她又說,“作為補償,我教你個討太後歡心的辦法。”

蕭雲崢側頭看她。

夏顏莫咧嘴一笑,將人抱到書桌邊,向他示意起了麻將的玩法。

“我回頭把那些東西畫出來,讓工部的人做出來,你帶去紫宸宮教太後,保準她喜歡。”

蕭雲崢琢磨過味兒來,“你這早就計劃好了。”

“嘿嘿。”夏顏莫瞇了瞇眼睛。

蕭雲崢坐在她腿上,整個人又軟又香,因為頭部的動作,頭發也時不時就掃到她的臉上。

夏顏莫不易察覺的調整了一下姿勢,而後才看著他一點點覆述剛才教他的那些東西。

皇帝就是皇帝,腦子一點就通,教起來異常輕松。

“也不知道這東西獻上去,能不能給我升個嬪。”蕭雲崢學完後感慨了一句。

夏顏莫啼笑皆非,“這給你想的輕松。”

後面幾級可不是這麽好生的,太後怕是還等著抱了孫子再給升呢。

“薛王一家是不是快要回封地了?”蕭雲崢忽然問。

夏顏莫道:“你忘了?前些日子他呈了奏折上來,說是想在京城把薛靜瑤婚事給辦了再走,我問你意見,你說嗯。”

蕭雲崢狐疑,“我什麽時候嗯了?”

夏顏莫壞笑,“就我親你耳朵的那天晚上……”

蕭雲崢臉刷得一下就紅了。

這人!

竟然還敢提那天的事!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想的,忽然一時興起就來親他的耳朵!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刺激啊,險些就沒站住。

後面夏顏莫說什麽了,他根本沒註意聽!

蕭雲崢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麽,”夏顏莫很是無辜,“嗯的人可是你。”

蕭雲崢氣得又不想理人了。

他倒不是氣夏顏莫這瞞天過海的做法,只是……

只是受不了她忽然跑來刺激他一下罷了!

回想起那日,蕭雲崢覺得自己的耳垂還殘留著濕潤溫熱的觸感。

見他站起來背過身不理自己,夏顏莫趕忙上前去牽他的手。

“好啦,我讓他們辦完事再走,是因為我想趁薛靜瑤大婚帶你一起出去玩啊。”

蕭雲崢一楞,出去玩?

“你想啊,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走來走去都是皇宮,難道你就不想和我出去約會嗎?”

夏顏莫的聲音裏帶著些許雀躍祈盼。

倒……倒也是這麽一回事……

蕭雲崢頓時動搖。

夏顏莫又說:“我來這兒就是在後宮了,還沒在外面好好玩過呢……”

“去!必須去!”

蕭雲崢最聽不得這話,當即拍板決定。

夏顏莫彎著眼睛,眸子裏都是得逞的狡黠。

蕭雲崢知道自己這是又中計了,但一想到夏顏莫從來沒有出去逛過的事實,便覺得這都算不得什麽。

總歸讓她高興才是正事。

而且……

約會……

想到夏顏莫剛才吐出來的字眼,蕭雲崢更是心神蕩漾。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和夏顏莫出宮約會!

——

蕭雲崢心心念念著出宮約會,對薛靜瑤的婚事便也越發急切起來,暗地裏派隱龍衛觀察著薛王府的一舉一動不說,還時不時利用皇權催促一番。

薛王一家被弄得莫名其妙,覺得皇上是不樂意見他們一家在京城待太久,這才會焦急的趕他們離開。

為了不忤逆聖意,在蕭雲崢再一次催促的三天後,薛王妃帶著薛靜瑤進了宮,懇求太後給賜個好日子。

蕭雲崢作為促成這段姻緣的重要人物,自然也被太後請了過去。

再見著薛靜瑤,蕭雲崢不免有些詫異。

這人前段時間和他吵鬧爭執的時候還一臉稚嫩氣勢洶洶,現在卻忽然就成了害羞帶怯的少女,提到婚期時更是臉上通紅,看起來純情極了。

再聯想到先前這人質問夏顏莫能給她什麽位份的那個場景,蕭雲崢覺得恍惚。

“幾日不見,小郡主倒是變了許多。”當著太後的面,他也不能說的太過分,只有溫婉的試探了一番。

薛靜瑤羞澀一笑,聲音又輕又軟,“以前是靜瑤不懂事,頂撞夏貴人了。”

“……”蕭雲崢扭過了腦袋。

好吧,女大十八變,一天一個樣。

聽到兩人又聊到了以前的事,薛王妃生怕擾了興,忙截過話題。

“是啊,還好夏貴人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家這小混蛋一般見識,不然哪會有今天這喜事啊!”

她說著說著,像是卸去了心頭的重擔一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要不是您身份特殊,我真想請您也去喝上一杯喜酒呢!”

這倒是正中下懷,蕭雲崢彎了彎嘴角。

太後素來很能聽進別人的話,更別說自己這個手帕交了,聽她這略帶著點遺憾的話語,便道:“這有什麽難的,當天讓她陪著哀家一起去不就行了嗎?”

薛王妃面露驚喜,也不推脫,“這是最好不過的事。”

說完,又想到自己最近聽到的消息,“不過我聽說敬國公家二小姐過幾日不就要進宮伺候您了嗎?您帶夏貴人,那敬國公那個……”

讓她剛進宮就坐冷板凳?

太後壓根沒把那人放在心上,聽到她這麽一提醒,也有些尷尬。

倒是一邊的藍姑姑出聲道:“這又算得了什麽大事,讓那周家二小姐晚幾天再進宮就是了。”

“倒也不是不行。”薛王妃點頭。

她才不在乎敬國公那邊會怎麽想,總歸她女兒這婚事要辦的盡善盡美的。

想到未來女婿最近升遷的消息,薛王妃對蕭雲崢更是多了幾分感激。

遇到這位,當真是她們薛王府的福分啊!

——

夏顏莫下了朝,就聽說了蕭雲崢被請去紫宸宮的事。

她著實好奇拜托蕭雲崢的事他有沒有照做,奏折也沒批,直接讓人捧去了鐘秀宮。

“你今兒去見了太後?”

一進鐘秀宮,見著蕭雲崢懶懶靠在榻上閉眼假寐,她便問。

蕭雲崢緩緩張開眼,眸子裏還有些迷茫和濕意,話進了耳朵片刻才反應過來。

“是啊,還見著了薛靜瑤和薛王妃呢。”

提到薛靜瑤,他又坐直了身子,把薛靜瑤的變化告訴了她。

夏顏莫靜靜的聽,而後才說:“她都要出嫁了,怎麽會不膽怯害羞?”

蕭雲崢便問她:“那你呢?”

夏顏莫淺淡的笑了一聲,“我可沒,我過來的時候就聽說你從不進後宮的事了,慶幸都來不及了,怎麽會害羞?”

蕭雲崢不滿的哼她,“你倒是厲害。”

知道他又在點細枝末節的事上鬧別扭,夏顏莫哄道:“你又在算那些陳年舊賬,那時候我們不是還不認識麽?我要是對不認識的人都能臉紅心跳,我早就被人哄走了,哪裏還輪得到你啊。”

蕭雲崢瞪圓了眼睛,“你敢!你敢被別人哄走!”

他說著,從軟榻上下來,噠噠噠跑到她身邊,擡手就把她的腰給緊緊環住了。

“才不讓你給別人哄走了!”

夏顏莫低笑,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呢,心是你的。”

“身也是你的。”

最後一句話,她是湊到他耳邊,壓著嗓子說的。

溫熱的吐息撲到蕭雲崢耳朵邊,一瞬間就灼紅了他的耳朵。

蕭雲崢悶悶罵了句臭流氓。

這人時不時就來這一套。

夏顏莫臉上笑意更重了幾分,又摟著他說了好些渾話。

其實夏顏莫自己都有點搞不懂,她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個很嚴肅的人,出格的事很少做不說,連粗話臟話都很少講。

怎麽遇到蕭雲崢,這嘴巴就跟控制不住似得,騷浪話一連串的往外蹦呢?

直把蕭雲崢說得恨不得躲進被子裏了,夏顏莫這才放過他,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意猶未盡,惹得蕭雲崢送了好幾個白眼給她。

兩人傳了茶水糕點,秋兒走進來,就見自家主子又跟沒長骨頭一樣的賴在皇上身上。

嘖嘖嘖,沒眼看。

外面尋常人家小夫妻也沒這個黏糊的。

秋兒心裏這叫一個嫌棄啊,臉上卻很實誠,紅得跟曬了幾個時辰的毒太陽一樣。

夏顏莫拿起一塊糕點,熟稔的送到蕭雲崢嘴裏,又伺候著這小祖宗喝了茶水,這才問他自己拜托的事他有沒有做。

蕭雲崢道:“今兒薛王妃和薛靜瑤一直在那,哪得空說這個。”

夏顏莫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苦大仇深了起來。

蕭雲崢抿唇一笑,又把太後要帶自己出宮去薛王府的事給說了。

夏顏莫也很是滿意,“這倒好,省的那群人再找我錯處。”

夏顏莫現在是皇上,去大臣家裏可以自己一個人,可以帶正室的皇後,可以帶皇子公主,就是不能帶上不了臺面的妾室妃子。

更別說蕭雲崢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上面地位比他高的比比皆是,怎麽輪都輪不到他頭上。

帝王的寵愛是把雙刃劍,太過張揚高調了,傷到的只能是自己。

不過太後就無所謂了,蕭雲崢在太後身邊,就是一個伺候得用心的媳婦而已,太後看他順眼就帶去,牽扯不到別的事。

便是有的人不長眼,也要掂量掂量皇上的孝順能否接受他們對太後的指責。

既然提到了薛靜瑤的婚事,那她大哥薛放的婚事就不能跳過。

畢竟作為薛王嫡長子,未來繼承藩王之位的男子,他才是皇帝最需要忌憚的人。

蕭雲崢沒有打壓薛王一脈的意思,但也不樂意看他們勢力逐步增長到失控的地步,所以薛放這門婚事,就尤為重要。

太高了,那是為虎作倀,太低了,那就是把薛王府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會傷了和氣。

雖說現在薛王一家因為薛靜瑤的婚事對皇帝感恩戴德,但一個女婿的地位,哪裏有未來薛王府當家主母的重要。

蕭雲崢細細盤算了許久,腦子裏許久都沒冒出個確切的人選。

夏顏莫批閱著奏折,見他寫了一頁紙的人名,又一個個劃掉,不由失笑。

“與其你這麽辛辛苦苦的想,還不如把選擇權交給薛王府,讓他們選,你再點頭就是了。”

蕭雲崢皺眉,“若他們選中了敬國公府的那幾個……”

那不是如虎添翼麽?

夏顏莫淡淡道:“不說薛王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這種選擇,就算他真的選了,敬國公夫人也不會點頭啊。”

“都是人精,怎麽會不懂你的意思,就算不懂,你事後再找個由頭解決了就是。”

蕭雲崢先是一楞,隨後豁然開朗,“倒是你有法子!”

把選擇權交給薛王府,高了低了後果都由她們自己承擔,怨不到皇上頭上。

蕭雲崢心情大好,在殿內興奮的走了兩圈,正要再誇誇夏顏莫呢,就聽秋兒在外面道。

“主子,宮外來書信了。”

“拿進來。”蕭雲崢道。

秋兒走進來,將書信遞給了他後就退出去了。

蕭雲崢將那信打開看了一遍,看完後冷笑道:“夏家的人等不及了。”

夏顏莫湊過來看完,心裏難得的浮上了點浮躁。

蕭雲崢將信放在桌上,問夏顏莫的意見。

“我現在松口?”

夏顏莫道:“松口,告訴她薛王府有喜事,你要伺候太後出宮,或許顧不上夏千雪。”

蕭雲崢立馬就懂了她的意思,笑道:“你這心眼也夠多的。”

“我就來這麽一下,後面全要靠你了。”夏顏莫慵懶道。

她不是沒腦子的人,對夏家心裏也存著怨氣,所以才會想法子為難那個被夏家送進來爭奪聖寵的夏千雪。

但她到底是條鹹魚,一天到晚腦子動個一兩下就夠了,再動就超負荷了。

想這些傷天害理的,哪有逗蕭雲崢來的開心。

餘光瞥到蕭雲崢那張臉,她眼珠子一轉,嘴上掛起了一抹壞笑。

“阿雲,你知不知道為什麽夏家會送夏千雪進宮啊?”

蕭雲崢一楞,眸子裏難得的染上了幾分迷惘。

“為什麽?”

“因為夏千雪長得跟夏顏莫最像……”夏顏莫輕聲道。

蕭雲崢先是沒反應過來,對上她那戲謔的目光後,腦子這才慢悠悠轉了起來。

旋即便是震怒。

“好啊,有個東施效顰的徐氏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來一個連臉都差不多的夏千雪!”

蕭雲崢說著就要往書桌邊走。

“不行,絕對不行,我要退貨!換個人來!”

作者有話說:

真的,勸大家一句,還是盡量少出門吧,疫情真到自個兒頭上的時候才知道有多痛苦。

我燒到39.6度,半夜醒都怕自己腦子被燒傻……嗚嗚嗚,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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