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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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正嵩知道霍言臻辦完事卻還在外面瞎逛不回家時，本來是頗有微詞的。
但他一聽沈黎川說霍言臻去的是蘭城，而且目的是去陪女朋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去蘭城好啊，那地方山好水好，最重要的是能多陪陪小艾那孩子，兩個年輕人培養感情，多好啊。”
吐槽王子沈黎川在旁邊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道：有些老年人總是喜歡把手頭的活甩給他幹，然後自己熱衷於磕子孫輩小情侶們的cp，簡直是不務正業。
這個時候，遠在蘭城的霍言臻已經在阮艾的家裏住了兩個晚上了。
遠離人類基地的山林太適合養老了，吃的喝的應有盡有，不僅空氣清新，山水景色也十分宜人，霍言臻甚至都不想回去了。
當然，如果那些喪屍不對他流口水的話就更好了。
這一天一早，霍言臻和阮艾吃完早飯後，走到林子裏散步。
林子裏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晨曦透過枝葉灑在地上，明媚卻不灼人。
耳邊是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和此起彼伏的鳥鳴，以及叢林深處傳來的溪流的嘩啦聲。
霍言臻走到一顆果樹旁邊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指著梢頭紅彤彤的蘋果，有些驚訝，“這個季節的蘋果居然熟了？”
阮艾眨了眨眼。
這片林子裏很多變異樹，它們的果子成熟不分季節，向來是她在的時候就會變紅。
霍言臻指著梢頭，“我去給你摘一個嘗嘗吧。”
“好。”
霍言臻走到樹下，目測了一下自己和樹梢的高度，確定只需要輕跳就能摘到之後，信心滿滿地一躍而起。
在他的手掌即將摸到蘋果的時候，那根枝條冷不丁地往上擡高半米，讓霍言臻抓了個空。
霍言臻疑惑地退後幾步，然後試探性地又跳了一下。
樹梢再次擡高。
霍言臻沈默了幾秒，朝阮艾招了招手，“來，我們一起摘。”
阮艾略帶疑惑地走過來，正想問兩個人怎麽摘的時候，就見霍言臻蹲下身子，朝她拍了拍自己的肩，“坐到上面，這樣你就能夠的著了。
”
阮艾心口撲通亂跳一陣後，試探性地跨坐到他的肩膀上，立刻被對方用雙手牢牢地扶住膝蓋。
“坐穩了嗎？”
“嗯。”
霍言臻身形穩當地站起來，絲毫沒有出現左右晃動的情況。
視線瞬間被擡高，阮艾擔心自己掉下去，下意識地伸手一扶，卻不小心摸上了霍言臻的耳朵。
有點燙。....
她頓了一下，擡頭看向樹梢上紅彤彤的蘋果，只需要一伸胳膊就能夠到。
阮艾還沒伸手的時候，頭頂的枝條便自己降下來，把一顆最大最紅的蘋果遞給她，還用葉子給她稍微擦拭了一下表面。
霍言臻沒辦法擡頭，自然看不到這一幕，他在下面問：“摘到了嗎？”
阮艾輕輕應了一聲，讓霍言臻把她放下來。
雙腳落地的時候，霍言臻把她扶穩，然後接過她手中的蘋果，拿出紙巾將表面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再遞給她。
阮艾接過之後立刻咬了一口。
霍言臻問她：“甜嗎？”
阮艾沒說話，直接把手裏的蘋果送到他嘴邊。
霍言臻頓了一瞬，低下頭就著阮艾咬開的地方啃了一口，全程目不斜視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深沈而又專註的光。
現在變成阮艾問他：“甜嗎？”
霍言臻低聲道，“甜，很甜很甜。”
他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蘋果，甜得齁人。
……
北城基地的實驗室裏，一個透明玻璃箱內放著幾塊皮膚漆黑的殘肢，旁邊是一臺檢測儀器，沈黎川放下手裏幾支裝有血樣的試管，開始研究圖譜進行血樣成分分析。
顧長衍走進來，看了一眼玻璃箱裏的殘肢，對沈黎川道：“研究進展得怎麽樣了？”
沈黎川正忙著，抽空回他：“通過初步實驗結果可以判斷，四腳魚血液中有一種帶有酸澀氣味的未知物質，具有讓喪屍病毒失活的作用。”
顧長衍目光一顫，“太好了，那就趕緊把它制作成疫苗，投入使用啊！”
沈黎川嘆氣，“沒那麽簡單，想要從四腳魚的血樣裏提取有效疫苗，面臨的困難太多了。”
“是設備還不夠先進嗎？缺什麽我馬上花重金去其他基地買。”
沈黎川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雖然喪屍病毒疫苗的研發是大事，但顧長衍未免大方過頭了吧？而且焦急和迫切的情緒藏都藏不住。
他搖頭，“不是設備問題，四腳魚的血液成分太覆雜，我們目前提取出來的有效物質純度太低，對個體宿主中的病毒殺傷力遠遠不夠，更別說很多雜質都是有毒的，以目前的技術沒辦法對這種未知物質進行提純。”
顧長衍呼吸聲微沈，眼中泛著紅血絲，“那疫苗研發沒有希望了嗎？”
沈黎川面色如常，“研究中遇到困難是很正常的，霍教授最近正在聯系一些從前認識的化學和生物領域的專家，希望有了他們的幫助，疫苗研發能盡快突破瓶頸。”
“……好，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沈黎川繼續投入實驗，在研究室裏坐了一整個下午。
傍晚的時候，忙得腰酸背痛的他給自己提前下了班，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住的地方是一所高級公寓，離實驗室有半個小時的路程，走到一半的時候恰好遇上修路，沈黎川不得不繞路，從另一條街的鬧市回家。
沈黎川平時很少走這條路，鬧市上都是一些小攤小鋪，來往的是一些在基地底層艱難生活的人群，和他擦肩而過的每個人臉上，幾乎都寫滿了疲憊和苦澀。
就在沈黎川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十分猥瑣的男人攔住了一個年輕女孩的去路，在挑逗了對方幾句後，直接拽著女孩的胳膊往巷子裏走。
男人是力量型異能者，女孩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渾身發抖，眼含淚光地向周圍人求助，“救命，求你們救救我。”
男人直接反手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讓女孩一瞬間失去了聲音。
路過的人紛紛駐足，猶豫了幾秒後卻因為不想惹事而走開，有些人甚至連目光都不曾斜視，從旁經過的時候一刻都不作停頓。
女孩臉上的表情逐漸由恐懼變成絕望，看到這一幕的沈黎川眉心一蹙，正要上去幫忙的時候，卻被一雙纖細而有力的手按住肩膀，把他往後輕輕一推。
“小孩子站一邊去，別摻和。”
沈黎
川：？
他雖然長得顯嫩，但不至於被當成小孩吧？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推他的人就隨手把一個白色的布袋丟給他，沈黎川一看，發現裏面裝滿了白花花的面粉。
“幫我拿一下，謝謝。”
沈黎川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對方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人，她身材高挑纖細，五官端正明朗，濃黑的眉毛緊蹙著，看起來很不開心。
在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幫忙的時候，只有這個年輕女人邁著颯爽的步伐，毫無懼意地朝男人走進。
沈黎川微怔。
末世來臨後，已經很少有人會為素不相識的人出頭了，在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大多數人茍延殘喘地活著已經很難了，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憐憫他人。
在這種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的人，一定是本心極其善良的人。
梁溪沒想到自己出來買一袋面都會遇上這種事，她看著將女孩往巷子裏拖的男人，一臉不爽道：“北城基地的治安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連臭蛆都能上街鬧事了？”
男人腳步一停，不耐煩地大吼：“臭。婊。子滾開，別多管閑事。”
梁溪垂在身側的手一緊。
她生平最討厭精。蟲上腦的惡心男人，偏偏在末世裏的底層群眾中，這種男人遍地都是。
“我勸你現在趕緊放開她，不然等會兒跪在我腳底下叫爹的時候，我可不會認你這個不肖子孫。”
男人朝她吐了口唾沫，“你他媽誰啊，我玩女人關你屁事？趕緊給老子滾！”
梁溪沈默了。
就在沈黎川以為她要打退堂鼓的時候，梁溪嘴角冷冰冰地一擡，開始活動手腕。
“想知道我是誰嗎？”
她一步步朝那人靠近，將手指關節按得咯嘣作響。
“我火葬場的，你媽糊底了，喊你去給她翻個面。”
梁溪揮起拳頭猛地砸在那個人的臉上，然後在他脫力松開女孩的時候，直接拖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墻上，纖長有力的手指掐住他的喉嚨。
男人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比不過眼前這個纖瘦的女人時，意識到自己遇到高手了。
他被死死壓在粗糲的墻面上，心中又
氣又怕，卻又不甘心在氣勢上輸，“你這個人，怎，怎麽可以這麽惡毒地詛咒別人媽媽呢，你，你不得好死！”
梁溪冷笑一聲，“行，你媽今天喜喪犬子，賺大發了——”
說完膝蓋猛地一擡直中要害。
“啊！！！！！”
慘絕人寰的叫聲中，站在旁邊的沈黎川雙手一抖，險些把面粉灑了。
梁溪還覺得不夠，她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借著巧勁毫不猶豫地往他身後一擰。
....
下一刻，骨骼移位的“咯嘣”聲響起，緊接著是男人第二次撕心裂肺的大叫。
驚天動地的慘叫回蕩在整個街道上，經久不絕。
梁溪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若無其事地扶起地上看呆了的女孩，安慰道，“沒事了，趕緊回去吧。”
女孩回過神，連連道謝之後趕緊離開了。
....
梁溪一走出巷子，就見周圍人滿臉驚懼地看著她。
她眉峰一挑，“看什麽看，沒見過懲惡揚善？”
眾人一哄而散，只留下雙手捧著面袋的沈黎川恭恭敬敬地上前，彎腰朝梁溪一遞，“女俠，您的面粉。”
梁溪楞了一秒後，噗嗤一笑，“你這小孩還挺有意思，這要是換成別人，早拿著我的面袋跑了。”
沈黎川撓了撓頭，“姐姐，我不是小孩，我再過兩個月就二十四了。”
“嗯？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最多二十歲。”
沈黎川笑：“我長相顯小。”
梁溪從他手裏接過面袋，“行了，我趕著回去做飯，謝謝你幫我拿東西，以後有緣還能再見的話，我請你吃面條。”
沈黎川點頭，“好啊。”
梁溪提著面粉瀟灑地朝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黎川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輕聲嘀咕道：“我看起來像小孩嗎？明明成熟男人該有的氣質我都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梁溪在三十幾章出現過，阮艾剛進北城時候住在隔壁的祖安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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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聽沈黎川說霍言臻去的是蘭城，而且目的是去陪女朋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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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王子沈黎川在旁邊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道：有些老年人總是喜歡把手頭的活甩給他幹，然後自己熱衷於磕子孫輩小情侶們的cp，簡直是不務正業。
這個時候，遠在蘭城的霍言臻已經在阮艾的家裏住了兩個晚上了。
遠離人類基地的山林太適合養老了，吃的喝的應有盡有，不僅空氣清新，山水景色也十分宜人，霍言臻甚至都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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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早，霍言臻和阮艾吃完早飯後，走到林子裏散步。
林子裏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晨曦透過枝葉灑在地上，明媚卻不灼人。
耳邊是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和此起彼伏的鳥鳴，以及叢林深處傳來的溪流的嘩啦聲。
霍言臻走到一顆果樹旁邊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指著梢頭紅彤彤的蘋果，有些驚訝，“這個季節的蘋果居然熟了？”
阮艾眨了眨眼。
這片林子裏很多變異樹，它們的果子成熟不分季節，向來是她在的時候就會變紅。
霍言臻指著梢頭，“我去給你摘一個嘗嘗吧。”
“好。”
霍言臻走到樹下，目測了一下自己和樹梢的高度，確定只需要輕跳就能摘到之後，信心滿滿地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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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艾心口撲通亂跳一陣後，試探性地跨坐到他的肩膀上，立刻被對方用雙手牢牢地扶住膝蓋。
“坐穩了嗎？”
“嗯。”
霍言臻身形穩當地站起來，絲毫沒有出現左右晃動的情況。
視線瞬間被擡高，阮艾擔心自己掉下去，下意識地伸手一扶，卻不小心摸上了霍言臻的耳朵。
有點燙。....
她頓了一下，擡頭看向樹梢上紅彤彤的蘋果，只需要一伸胳膊就能夠到。
阮艾還沒伸手的時候，頭頂的枝條便自己降下來，把一顆最大最紅的蘋果遞給她，還用葉子給她稍微擦拭了一下表面。
霍言臻沒辦法擡頭，自然看不到這一幕，他在下面問：“摘到了嗎？”
阮艾輕輕應了一聲，讓霍言臻把她放下來。
雙腳落地的時候，霍言臻把她扶穩，然後接過她手中的蘋果，拿出紙巾將表面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再遞給她。
阮艾接過之後立刻咬了一口。
霍言臻問她：“甜嗎？”
阮艾沒說話，直接把手裏的蘋果送到他嘴邊。
霍言臻頓了一瞬，低下頭就著阮艾咬開的地方啃了一口，全程目不斜視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深沈而又專註的光。
現在變成阮艾問他：“甜嗎？”
霍言臻低聲道，“甜，很甜很甜。”
他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蘋果，甜得齁人。
……
北城基地的實驗室裏，一個透明玻璃箱內放著幾塊皮膚漆黑的殘肢，旁邊是一臺檢測儀器，沈黎川放下手裏幾支裝有血樣的試管，開始研究圖譜進行血樣成分分析。
顧長衍走進來，看了一眼玻璃箱裏的殘肢，對沈黎川道：“研究進展得怎麽樣了？”
沈黎川正忙著，抽空回他：“通過初步實驗結果可以判斷，四腳魚血液中有一種帶有酸澀氣味的未知物質，具有讓喪屍病毒失活的作用。”
顧長衍目光一顫，“太好了，那就趕緊把它制作成疫苗，投入使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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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衍呼吸聲微沈，眼中泛著紅血絲，“那疫苗研發沒有希望了嗎？”
沈黎川面色如常，“研究中遇到困難是很正常的，霍教授最近正在聯系一些從前認識的化學和生物領域的專家，希望有了他們的幫助，疫苗研發能盡快突破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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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川平時很少走這條路，鬧市上都是一些小攤小鋪，來往的是一些在基地底層艱難生活的人群，和他擦肩而過的每個人臉上，幾乎都寫滿了疲憊和苦澀。
就在沈黎川經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十分猥瑣的男人攔住了一個年輕女孩的去路，在挑逗了對方幾句後，直接拽著女孩的胳膊往巷子裏走。
男人是力量型異能者，女孩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渾身發抖，眼含淚光地向周圍人求助，“救命，求你們救救我。”
男人直接反手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讓女孩一瞬間失去了聲音。
路過的人紛紛駐足，猶豫了幾秒後卻因為不想惹事而走開，有些人甚至連目光都不曾斜視，從旁經過的時候一刻都不作停頓。
女孩臉上的表情逐漸由恐懼變成絕望，看到這一幕的沈黎川眉心一蹙，正要上去幫忙的時候，卻被一雙纖細而有力的手按住肩膀，把他往後輕輕一推。
“小孩子站一邊去，別摻和。”
沈黎
川：？
他雖然長得顯嫩，但不至於被當成小孩吧？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推他的人就隨手把一個白色的布袋丟給他，沈黎川一看，發現裏面裝滿了白花花的面粉。
“幫我拿一下，謝謝。”
沈黎川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對方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人，她身材高挑纖細，五官端正明朗，濃黑的眉毛緊蹙著，看起來很不開心。
在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幫忙的時候，只有這個年輕女人邁著颯爽的步伐，毫無懼意地朝男人走進。
沈黎川微怔。
末世來臨後，已經很少有人會為素不相識的人出頭了，在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大多數人茍延殘喘地活著已經很難了，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憐憫他人。
在這種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的人，一定是本心極其善良的人。
梁溪沒想到自己出來買一袋面都會遇上這種事，她看著將女孩往巷子裏拖的男人，一臉不爽道：“北城基地的治安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連臭蛆都能上街鬧事了？”
男人腳步一停，不耐煩地大吼：“臭。婊。子滾開，別多管閑事。”
梁溪垂在身側的手一緊。
她生平最討厭精。蟲上腦的惡心男人，偏偏在末世裏的底層群眾中，這種男人遍地都是。
“我勸你現在趕緊放開她，不然等會兒跪在我腳底下叫爹的時候，我可不會認你這個不肖子孫。”
男人朝她吐了口唾沫，“你他媽誰啊，我玩女人關你屁事？趕緊給老子滾！”
梁溪沈默了。
就在沈黎川以為她要打退堂鼓的時候，梁溪嘴角冷冰冰地一擡，開始活動手腕。
“想知道我是誰嗎？”
她一步步朝那人靠近，將手指關節按得咯嘣作響。
“我火葬場的，你媽糊底了，喊你去給她翻個面。”
梁溪揮起拳頭猛地砸在那個人的臉上，然後在他脫力松開女孩的時候，直接拖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墻上，纖長有力的手指掐住他的喉嚨。
男人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比不過眼前這個纖瘦的女人時，意識到自己遇到高手了。
他被死死壓在粗糲的墻面上，心中又
氣又怕，卻又不甘心在氣勢上輸，“你這個人，怎，怎麽可以這麽惡毒地詛咒別人媽媽呢，你，你不得好死！”
梁溪冷笑一聲，“行，你媽今天喜喪犬子，賺大發了——”
說完膝蓋猛地一擡直中要害。
“啊！！！！！”
慘絕人寰的叫聲中，站在旁邊的沈黎川雙手一抖，險些把面粉灑了。
梁溪還覺得不夠，她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借著巧勁毫不猶豫地往他身後一擰。
....
下一刻，骨骼移位的“咯嘣”聲響起，緊接著是男人第二次撕心裂肺的大叫。
驚天動地的慘叫回蕩在整個街道上，經久不絕。
梁溪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若無其事地扶起地上看呆了的女孩，安慰道，“沒事了，趕緊回去吧。”
女孩回過神，連連道謝之後趕緊離開了。
....
梁溪一走出巷子，就見周圍人滿臉驚懼地看著她。
她眉峰一挑，“看什麽看，沒見過懲惡揚善？”
眾人一哄而散，只留下雙手捧著面袋的沈黎川恭恭敬敬地上前，彎腰朝梁溪一遞，“女俠，您的面粉。”
梁溪楞了一秒後，噗嗤一笑，“你這小孩還挺有意思，這要是換成別人，早拿著我的面袋跑了。”
沈黎川撓了撓頭，“姐姐，我不是小孩，我再過兩個月就二十四了。”
“嗯？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最多二十歲。”
沈黎川笑：“我長相顯小。”
梁溪從他手裏接過面袋，“行了，我趕著回去做飯，謝謝你幫我拿東西，以後有緣還能再見的話，我請你吃面條。”
沈黎川點頭，“好啊。”
梁溪提著面粉瀟灑地朝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黎川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輕聲嘀咕道：“我看起來像小孩嗎？明明成熟男人該有的氣質我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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