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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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艾離開之後便回了蘭城。
雖然她手心的傷口沒過多久就止住了，但依舊引來了一大批的喪屍，跟著她浩浩蕩蕩地進了蘭城。
面對忽然增多的屍群，蘭城基地的高層戰戰兢兢地關緊了大門，嚴令禁止基地內部人員進出。
阮艾回到家的時候，好久沒見的綠眼喪屍第一個撲上來，抱緊她的脖子就是一頓幹嚎，巨人喪屍邁動它粗壯的腿狂奔過來，然後像一座小山一樣在她身邊蹲下。
阮艾輕笑了一下，抱著它的手背輕蹭著。
巨人喪屍小心翼翼地伸著手不敢動，看著阮艾發出宛如嗚咽的低吼。
紅眼喪屍從不遠處走來，一手幫她提起行李箱，一手摸了摸她的頭。
阮艾輕聲道：“讓你們擔心了。”
綠眼喪屍又是一陣哼哼唧唧。
阮艾在喪屍們的簇擁下進了家門。
家裏的客廳、廚房和她走之前一樣幹凈整潔，顯然是紅眼喪屍在這段時間裏一直用心打掃著。
變異盆栽被拿回來放到了茶幾上，阮艾一坐到沙發上，它就伸出枝葉，用梢頭的一片葉子殷勤地給她扇起風來。
一群喪屍從沙發後面冒出頭，拿著各種果子和零食遞給阮艾——紅眼喪屍特地交代過，不能再拿血淋淋的腦子和斷肢給她了，不然會被討厭的。
阮艾把它們手中的食物挨個接過來抱在懷裏，這時紅眼喪屍已經在廚房裏做飯了。
綠眼喪屍逗弄著變異植物，旁邊的普通喪屍們興奮地鬧成一團，巨人喪屍在外面清理最近新長出來的雜草。
阮艾放松地把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樣的生活真好。
過了一會兒，飯做好了，四菜一湯，都是阮艾喜歡的口味。
綠眼喪屍坐在阮艾對面，盯著一桌子的菜嘰嘰喳喳個不停。
阮艾吃了幾口飯，便隨手夾了一片火腿遞給它，綠眼喪屍毫不猶豫地張口接住，胡亂地嚼了幾下咽進肚子裏去了。
令人驚奇的是，每次吃了熟食都要嘔吐的它這次只幹咳了一下，然後有些嫌棄地從椅子上跳了下去。
阮艾略帶詢問地看向紅眼喪屍，對方則是搖了搖頭。
綠眼喪屍百無聊賴地轉悠了一會兒便跑到外面去了。
吃完後，阮艾跟著紅眼喪屍一起進廚房洗碗，順便聽他講一些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據紅眼喪屍所說，她走的這些天裏，綠眼喪屍和幾只普通喪屍在家裏上躥下跳，先後打碎了三只碗、兩個盤子、兩盞燈和一面玻璃窗。
它們也害怕阮艾回來了生氣，所以爭先恐後地往山下跑了好幾趟，才把東西補齊了。
另外，喪屍們在有意引導的情況下，可以慢慢吃一些生肉以外的東西，比如熟食、野果等等，這一點在紅眼喪屍身上就能體現出來。
阮艾上一世一直活到末世第十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前世的她總是跟著屍群漫無目的地流浪，然後生活習性逐漸被它們同化，常年挨餓受凍，如今卻是在機緣巧合下，以人類的生活方式和喪屍們居住在了一起，還讓它們的生活習性慢慢向自己靠攏了。
在紛亂的末世裏，能夠吃飽喝足、不再仿徨害怕，就已經讓阮艾心滿意足了，眼下這樣恰到好處的愜意生活正是她一直以來所期盼的。
只不過……要是有霍言臻在身邊就更好了。
北城基地。兔九三
夜色已深，一個守門的異能者站在瞭望臺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城墻外的動靜。
雖然近來北城的喪屍莫名銳減很多，但是他們依舊不敢松懈，只怕一個分神間，危機就會悄然而至。
濃重的夜色中，一個渾身染血的人從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絕望地大喊：“救命……求求你們，寧城……要淪陷了……”
瞭望臺上的異能者一驚，趕緊通知下面的人：“註意！有人過來！先確定是否喪屍化！”
門內的守衛接收到命令，立刻裝備好武器，打開門朝那位血人團團圍了上去。
“寧城……救救寧城……”他氣息逐漸虛浮，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後，膝蓋一彎直接摔倒在地，傷口中湧出的鮮血瞬間把身下的地染紅了。
兔九三
其中一人上前去觀察了一下，“報告，是活人，暫時沒有發現喪屍化癥狀！
”
“先把人搬進來，隔離觀察！”
“是！”
幾名首衛將那人的手腳綁了起來，放到擔架上擡進去，這時他的意識已經朦朧不清，口中卻一直在重覆一句話：“求求你們，救救……寧城……”
……
城南水庫的事情處理完後，霍言臻用金刃砍死一只巨型喪屍魚的事情在基地裏傳開了，這讓本就出名的他再一次名聲大噪，風頭無兩。
顧長衍一方面為顧千亦的不作為生氣，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自掏腰包，獎給霍言臻一批物資作為表彰。
霍言臻名利雙收，難得在家清閑了幾天，當他一大早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整理文件的沈黎川。
霍言臻腳步頓住。
沈黎川聽到動靜便擡頭，看到是他的時候眼神涼涼的，“你起了？”
霍言臻應了一聲，然後慢條斯理地走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
沈黎川也顧不上整理文件了，雙手環胸定定地看著他，“臻哥，小艾的事情你還沒有解釋。”
霍言臻坐到一側的沙發上，“人都走了，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有什麽好解釋的？”
雖然那天他高興得頭暈目眩，差點找不著北，但是之後冷靜下來，他就意識到自己都不知道幾時才能和阮艾再次見面，於是整個人心都涼了。
沈黎川像是有多動癥一樣在沙發上扭來扭去的，苦思冥想一陣後，他說：“臻哥，我很嚴肅地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小艾嗎？我指的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霍言臻毫不猶豫地答：“喜歡。”
沈黎川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但他依舊堅強地繼續問下去：“有多喜歡？”
“可以為她放棄我的一切原則，甚至是生命。”
沈黎川看到霍言臻滿眼的認真和篤定時，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過了一會兒，他慢吞吞道：“小艾只長年紀不長閱歷，對感情方面的事情見識太少才會被你迷住的，你可別沾沾自喜，仗著她喜歡你就欺騙她的感情。”
兔九三
霍言臻不經意地笑了下。
雖然他現在還不確定阮艾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但是眼下並不妨
礙他對沈黎川的說法感到十分受用：“放心吧，不會的。”
“雖然我也是男人，非常理解你，但我還是得說一句，小艾現在還小，感情方面的事情也懂得太少，你想做什麽都得慢慢來，知道嗎！”
“我知道。”
沈黎川一百個不放心，“你真的知道嗎！”
霍言臻定定地看著他，“小艾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跟我認識了，在她心中，對我的喜歡到底是妹妹對哥哥、還是女人對男人，這個界限是十分模糊的，所以在她徹底明確對我的感情屬於哪一類前，我不會做出任何越距的行為。”
沈黎川出神許久之後，無力地癱倒，“好吧，我認輸，如果我是女的，我也會喜歡上你這樣的男人。”
霍言臻：？
這倒是不必。
沈黎川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我文件整理好了，先送到教授房間裏去了。”
“去吧。”
沈黎川前腳剛上樓，陳夏後腳就到了。
“老大，首領叫你和顧千亦過去開個會。”
“有說具體什麽事嗎？”
“好像是寧城那邊派了人過來，說他們那邊的情況……很不好，想請求北城派些支援過去，不過咱們首領那麽摳門，他怕是要空手而歸了。”
霍言臻站起來披上外套，“不一定，這得看他們的境況到底糟糕到什麽程度了，寧城和北城相距不遠，唇亡齒寒的道理顧長衍還是懂的，這次多半是想派我和顧千亦去探探情況。”
霍言臻開著車抵達會議室的時候，顧長衍和顧千亦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面卻都不說話。
寧城派來的是一個五階異能者，他滿身帶血痂的傷痕，情緒激動：“整個基地都被那種怪物圍起來了，剛開始的時候它們只在水裏活動，後來慢慢上了岸，吃了很多人，甚至想把基地攻陷。
我們物資不夠，人也出不來，前線守城的異能者已經開始吃不飽飯了，我帶領的隊伍是第七支求救小隊，接到首領的命令後一路突破重圍來到這裏，我身邊的二十九名同伴全部犧牲，只有我…只有我……”
他說著說著，便埋頭低泣起來。
顧千亦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耐煩道：“啰嗦半天說不到
重點，知不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
霍言臻擡眼，“那種怪物的特征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特征……它應該是一種變異動物，皮膚很黑很滑，像蜥蜴一樣長了四只腳和一條長尾巴，最小的有一米長，基地裏的人都叫它四腳魚。
最關鍵的是，它連喪屍都吃！而且吃了不會喪屍化，寧城的喪屍越來越少，等它們什麽時候把喪屍都吃光了，就會攻陷基地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被咬死的……”
聽到這裏，一直不動聲色的顧長衍擡起眼，眸色深沈道：“確定不會喪屍化？”
“確定。”
顧長衍陷入沈思。
霍言臻看了他一眼，“前段時間北城城南水庫游進來一大批骷髏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都是從上游的寧城過來的，看來這種變異獸完全不挑食，連喪屍魚都怕它們。”
顧千亦輕哧一聲，“這不正好嗎？為民除害。”
霍言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顧長衍吩咐那位寧城來的異能者先下去了。
“最近北城周邊很太平，你們兩個剛好閑下來去寧城查探一下情況，我會多派一些人給你們，想辦法幫寧城擺脫危機，就相當於是給我們自己解除了隱患。”
霍言臻沒有應聲。
寧城基地雖然小，卻也有十幾萬人，眼下他們所處的境況想必十分棘手，憑他和顧千亦可救不了那麽多人的性命。
顧長衍頓了片刻後，補充道：“不過你們盡力就好，寧城的事情我們能幫則幫，有心無力的話也千萬不要冒進，一定要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平平安安地回來。”
顧千亦仰躺在沙發上，懶懶道：“這種事讓霍言臻去，我不去。”
顧長衍臉色一沈，“你不願意，有的是人替你去，今天一早岑姝知道這件事之後已經坐不住了，著急忙慌地想去寧城救人呢。”
顧千亦一個挺身坐起來，氣急敗壞道：“她這種聖母心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咬牙切齒一陣後，他妥協，“只要你好好看住我姐，我就去。”
顧長衍轉而看向霍言臻，“你呢？”
霍言臻手指輕扣桌面，淡淡道：“連顧少爺都舍身取義了，我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最主要的是，連喪屍都吃的變異動物是前所未聞的，這讓他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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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手心的傷口沒過多久就止住了，但依舊引來了一大批的喪屍，跟著她浩浩蕩蕩地進了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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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艾回到家的時候，好久沒見的綠眼喪屍第一個撲上來，抱緊她的脖子就是一頓幹嚎，巨人喪屍邁動它粗壯的腿狂奔過來，然後像一座小山一樣在她身邊蹲下。
阮艾輕笑了一下，抱著它的手背輕蹭著。
巨人喪屍小心翼翼地伸著手不敢動，看著阮艾發出宛如嗚咽的低吼。
紅眼喪屍從不遠處走來，一手幫她提起行李箱，一手摸了摸她的頭。
阮艾輕聲道：“讓你們擔心了。”
綠眼喪屍又是一陣哼哼唧唧。
阮艾在喪屍們的簇擁下進了家門。
家裏的客廳、廚房和她走之前一樣幹凈整潔，顯然是紅眼喪屍在這段時間裏一直用心打掃著。
變異盆栽被拿回來放到了茶幾上，阮艾一坐到沙發上，它就伸出枝葉，用梢頭的一片葉子殷勤地給她扇起風來。
一群喪屍從沙發後面冒出頭，拿著各種果子和零食遞給阮艾——紅眼喪屍特地交代過，不能再拿血淋淋的腦子和斷肢給她了，不然會被討厭的。
阮艾把它們手中的食物挨個接過來抱在懷裏，這時紅眼喪屍已經在廚房裏做飯了。
綠眼喪屍逗弄著變異植物，旁邊的普通喪屍們興奮地鬧成一團，巨人喪屍在外面清理最近新長出來的雜草。
阮艾放松地把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樣的生活真好。
過了一會兒，飯做好了，四菜一湯，都是阮艾喜歡的口味。
綠眼喪屍坐在阮艾對面，盯著一桌子的菜嘰嘰喳喳個不停。
阮艾吃了幾口飯，便隨手夾了一片火腿遞給它，綠眼喪屍毫不猶豫地張口接住，胡亂地嚼了幾下咽進肚子裏去了。
令人驚奇的是，每次吃了熟食都要嘔吐的它這次只幹咳了一下，然後有些嫌棄地從椅子上跳了下去。
阮艾略帶詢問地看向紅眼喪屍，對方則是搖了搖頭。
綠眼喪屍百無聊賴地轉悠了一會兒便跑到外面去了。
吃完後，阮艾跟著紅眼喪屍一起進廚房洗碗，順便聽他講一些她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據紅眼喪屍所說，她走的這些天裏，綠眼喪屍和幾只普通喪屍在家裏上躥下跳，先後打碎了三只碗、兩個盤子、兩盞燈和一面玻璃窗。
它們也害怕阮艾回來了生氣，所以爭先恐後地往山下跑了好幾趟，才把東西補齊了。
另外，喪屍們在有意引導的情況下，可以慢慢吃一些生肉以外的東西，比如熟食、野果等等，這一點在紅眼喪屍身上就能體現出來。
阮艾上一世一直活到末世第十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前世的她總是跟著屍群漫無目的地流浪，然後生活習性逐漸被它們同化，常年挨餓受凍，如今卻是在機緣巧合下，以人類的生活方式和喪屍們居住在了一起，還讓它們的生活習性慢慢向自己靠攏了。
在紛亂的末世裏，能夠吃飽喝足、不再仿徨害怕，就已經讓阮艾心滿意足了，眼下這樣恰到好處的愜意生活正是她一直以來所期盼的。
只不過……要是有霍言臻在身邊就更好了。
北城基地。兔九三
夜色已深，一個守門的異能者站在瞭望臺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城墻外的動靜。
雖然近來北城的喪屍莫名銳減很多，但是他們依舊不敢松懈，只怕一個分神間，危機就會悄然而至。
濃重的夜色中，一個渾身染血的人從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絕望地大喊：“救命……求求你們，寧城……要淪陷了……”
瞭望臺上的異能者一驚，趕緊通知下面的人：“註意！有人過來！先確定是否喪屍化！”
門內的守衛接收到命令，立刻裝備好武器，打開門朝那位血人團團圍了上去。
“寧城……救救寧城……”他氣息逐漸虛浮，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後，膝蓋一彎直接摔倒在地，傷口中湧出的鮮血瞬間把身下的地染紅了。
兔九三
其中一人上前去觀察了一下，“報告，是活人，暫時沒有發現喪屍化癥狀！
”
“先把人搬進來，隔離觀察！”
“是！”
幾名首衛將那人的手腳綁了起來，放到擔架上擡進去，這時他的意識已經朦朧不清，口中卻一直在重覆一句話：“求求你們，救救……寧城……”
……
城南水庫的事情處理完後，霍言臻用金刃砍死一只巨型喪屍魚的事情在基地裏傳開了，這讓本就出名的他再一次名聲大噪，風頭無兩。
顧長衍一方面為顧千亦的不作為生氣，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自掏腰包，獎給霍言臻一批物資作為表彰。
霍言臻名利雙收，難得在家清閑了幾天，當他一大早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整理文件的沈黎川。
霍言臻腳步頓住。
沈黎川聽到動靜便擡頭，看到是他的時候眼神涼涼的，“你起了？”
霍言臻應了一聲，然後慢條斯理地走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
沈黎川也顧不上整理文件了，雙手環胸定定地看著他，“臻哥，小艾的事情你還沒有解釋。”
霍言臻坐到一側的沙發上，“人都走了，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有什麽好解釋的？”
雖然那天他高興得頭暈目眩，差點找不著北，但是之後冷靜下來，他就意識到自己都不知道幾時才能和阮艾再次見面，於是整個人心都涼了。
沈黎川像是有多動癥一樣在沙發上扭來扭去的，苦思冥想一陣後，他說：“臻哥，我很嚴肅地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小艾嗎？我指的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霍言臻毫不猶豫地答：“喜歡。”
沈黎川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但他依舊堅強地繼續問下去：“有多喜歡？”
“可以為她放棄我的一切原則，甚至是生命。”
沈黎川看到霍言臻滿眼的認真和篤定時，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過了一會兒，他慢吞吞道：“小艾只長年紀不長閱歷，對感情方面的事情見識太少才會被你迷住的，你可別沾沾自喜，仗著她喜歡你就欺騙她的感情。”
兔九三
霍言臻不經意地笑了下。
雖然他現在還不確定阮艾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但是眼下並不妨
礙他對沈黎川的說法感到十分受用：“放心吧，不會的。”
“雖然我也是男人，非常理解你，但我還是得說一句，小艾現在還小，感情方面的事情也懂得太少，你想做什麽都得慢慢來，知道嗎！”
“我知道。”
沈黎川一百個不放心，“你真的知道嗎！”
霍言臻定定地看著他，“小艾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跟我認識了，在她心中，對我的喜歡到底是妹妹對哥哥、還是女人對男人，這個界限是十分模糊的，所以在她徹底明確對我的感情屬於哪一類前，我不會做出任何越距的行為。”
沈黎川出神許久之後，無力地癱倒，“好吧，我認輸，如果我是女的，我也會喜歡上你這樣的男人。”
霍言臻：？
這倒是不必。
沈黎川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我文件整理好了，先送到教授房間裏去了。”
“去吧。”
沈黎川前腳剛上樓，陳夏後腳就到了。
“老大，首領叫你和顧千亦過去開個會。”
“有說具體什麽事嗎？”
“好像是寧城那邊派了人過來，說他們那邊的情況……很不好，想請求北城派些支援過去，不過咱們首領那麽摳門，他怕是要空手而歸了。”
霍言臻站起來披上外套，“不一定，這得看他們的境況到底糟糕到什麽程度了，寧城和北城相距不遠，唇亡齒寒的道理顧長衍還是懂的，這次多半是想派我和顧千亦去探探情況。”
霍言臻開著車抵達會議室的時候，顧長衍和顧千亦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面卻都不說話。
寧城派來的是一個五階異能者，他滿身帶血痂的傷痕，情緒激動：“整個基地都被那種怪物圍起來了，剛開始的時候它們只在水裏活動，後來慢慢上了岸，吃了很多人，甚至想把基地攻陷。
我們物資不夠，人也出不來，前線守城的異能者已經開始吃不飽飯了，我帶領的隊伍是第七支求救小隊，接到首領的命令後一路突破重圍來到這裏，我身邊的二十九名同伴全部犧牲，只有我…只有我……”
他說著說著，便埋頭低泣起來。
顧千亦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耐煩道：“啰嗦半天說不到
重點，知不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
霍言臻擡眼，“那種怪物的特征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特征……它應該是一種變異動物，皮膚很黑很滑，像蜥蜴一樣長了四只腳和一條長尾巴，最小的有一米長，基地裏的人都叫它四腳魚。
最關鍵的是，它連喪屍都吃！而且吃了不會喪屍化，寧城的喪屍越來越少，等它們什麽時候把喪屍都吃光了，就會攻陷基地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被咬死的……”
聽到這裏，一直不動聲色的顧長衍擡起眼，眸色深沈道：“確定不會喪屍化？”
“確定。”
顧長衍陷入沈思。
霍言臻看了他一眼，“前段時間北城城南水庫游進來一大批骷髏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都是從上游的寧城過來的，看來這種變異獸完全不挑食，連喪屍魚都怕它們。”
顧千亦輕哧一聲，“這不正好嗎？為民除害。”
霍言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顧長衍吩咐那位寧城來的異能者先下去了。
“最近北城周邊很太平，你們兩個剛好閑下來去寧城查探一下情況，我會多派一些人給你們，想辦法幫寧城擺脫危機，就相當於是給我們自己解除了隱患。”
霍言臻沒有應聲。
寧城基地雖然小，卻也有十幾萬人，眼下他們所處的境況想必十分棘手，憑他和顧千亦可救不了那麽多人的性命。
顧長衍頓了片刻後，補充道：“不過你們盡力就好，寧城的事情我們能幫則幫，有心無力的話也千萬不要冒進，一定要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平平安安地回來。”
顧千亦仰躺在沙發上，懶懶道：“這種事讓霍言臻去，我不去。”
顧長衍臉色一沈，“你不願意，有的是人替你去，今天一早岑姝知道這件事之後已經坐不住了，著急忙慌地想去寧城救人呢。”
顧千亦一個挺身坐起來，氣急敗壞道：“她這種聖母心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咬牙切齒一陣後，他妥協，“只要你好好看住我姐，我就去。”
顧長衍轉而看向霍言臻，“你呢？”
霍言臻手指輕扣桌面，淡淡道：“連顧少爺都舍身取義了，我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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