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也意識到一絲不妥，氣勢猛的一收，笑道：“爸媽，我吃飽了。陸姐姐，我在客廳看會書，一會等你們來考我。”

葉凡放下碗筷，就匆忙去了大廳，有些懊惱，他終究是嫩了一些，做不到喜笑哀樂，不言行與表。

見葉凡離去，葉書行才感嘆道：“最近太忙了，沒發現小凡，竟然變化如此巨大。也不知道他這半年到底經歷過什麽。”

曲錦繡腦子轉的快，小聲道：“小凡這半年一直住在你那個朋友家，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不就清楚了？人家照顧小凡這半年，這都過年了，你也不知道，感謝一下人家。”

葉書行一拍腦袋道：“你看，我都忘了打電話感謝文山了。他照顧咱家小凡半年，一定很不容易，等一下，我馬上就打。”

葉書行拿出手機，很快就撥通了在江州楚文山的電話。因為是多年的好朋友，聊天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生疏感，葉書行對他說了幾句感謝照顧小凡之類的客套話後，開始切入正題。

“文山兄，小凡這半年在你那，表現的怎麽樣？沒有給你添麻煩吧？”葉書行開的是擴音，不過聲音只有曲錦繡和陸雪三人聽到。

實際上，遠離餐廳，假裝看書的葉凡，也能聽的一清二楚，他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他在江州的事，瞞不住了。

果然，楚文山聞言，興奮道：“書行啊，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小凡這半年的表現不止很好，是非常好，不僅這次期末考試拿了全市第五，他還和江南姚家搭上了關系，那姚家姚老爺子甚至，還把我們江州最好的雲山一號別墅，都送給了小凡。”

“我還親自在上面住了幾晚，早上起來，精神倍好。唉，可惜小凡不是我的兒子，不然，我天天到他那山頂別墅住……”

幾分鐘後，等掛了電話，飯桌前的葉書行，曲錦繡，還有陸雪，三人面面相覷，大眼看小眼，滿臉不可思議。

才半年而已，兒子有這麽大能耐了？與姚家姚老爺子都搭上了關系？

姚老什麽身份？江州坐地虎，姚家掌舵人，膝下三個兒子，在江南，也都算是風雲人物。葉凡有什麽資格，與姚家搭上關系？

難道葉凡扯出他爺爺的虎皮了？

可也不對啊，金都葉家，跟姚家比，還有一截差距。葉凡就算扯出葉家，可他卻是葉家第三代小輩，而且，還是他爺爺不怎麽重視的第三代小輩，姚老根本不會賣他面子，更別提，把江州雲山山頂那套價值接近億元的別墅送給葉凡。

曲錦繡三人皺眉，越想越困惑。

葉凡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姚家這樣結交？

或者說，他知道自己有一個了不起的外公在京都？也不對，這件事曲錦繡，還有葉書行，從未在葉凡面前提起過。因為，曲錦繡自從嫁給葉書行後，就已經不是京都曲家的人了。

“書行，你怎麽看？”曲錦繡沒有因為葉凡和姚老有關系，就感到高興，反而，心中十分擔憂葉凡。

姚老那種黑白兩道通吃，混跡江南地下世界數十年的老江湖，如果葉凡沒有一絲一毫的利益可圖，他會送別墅給葉凡？

如果說因為她和葉書行，就更不可能了。她的資產，雖然豐厚，但以姚家的地位，根本看不上眼。至於求葉書行這小小的副縣長辦事，就更沒可能了。

姚老只要開口，浦縣一把手，馬上屁顛屁顛幫忙給辦了。

“不清楚。”葉書行雖然是死腦子，但也知道人無利不起早，姚老不會無緣無故和葉凡做朋友。

那可是俯瞰江南，能與臨州敖聖儒扳手腕的人物啊。

“小凡變化這麽大，肯定有原因，不如我們等會問問他？”陸雪建議道。

曲錦繡和葉書行面面相覷，兒子突然和姚老稱兄道弟，又拿了全江州期末考試前五，的確處處透著一絲詭異。

“小雪，你先考考小凡，然後我們在問他。”曲錦繡最後拍案決定。

葉凡還假裝在看書，見母親三人走出來，笑道：“媽，你們吃完了？來考我吧！”

見葉凡自信滿滿的模樣，曲錦繡對陸雪點了點頭。

陸雪跑上樓，拿了一臺平板電腦下來，搜了幾門高三模擬試卷題給葉凡做。有英語、有數學、有語文、地理，歷史，文科六宗，一樣也沒落下。

葉凡拿著觸屏筆，在這位江北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陸姐姐的監視下，飛快動筆了。兩個小時後，在陸雪震驚的目光下，葉凡交了卷。

這時，曲錦繡還有葉書行也圍了過來，留葉凡在客廳看電視，三人跑餐廳檢查試卷。

“語文120分？”

“數學滿分？”

“英語滿分……”

當六門試卷全部改下來，陸雪震驚了，曲錦繡和葉書行也楞在當場。

“怎，怎麽可能？”陸雪滿臉不可思議：

“我選的試卷，雖然不是最嚴格的，但也在往年高考試題的平均難度線以上。葉凡全部考滿分，豈不是說，他在江州的期末考試，有意放水了？不然，以他現在做滿分的分數，華清、北大，馬上就能錄取他了。”

葉書行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忙將陸雪手中的平板電腦拿過來，仔細翻看葉凡剛才做的試卷，的確，論難度，都高出往年高考試題平均線以上。

葉凡連語文作文，寫的都讓陸雪不得不給滿分，就算扣一分，以749分的驚人成績，也能拿全國高考第一的殊榮。

這放在古代，就是狀元了。

“錦繡，咱們華國教育界，有學子考過滿分的記錄嗎？”葉書行有些緊張的看著曲錦繡問道。

“似乎沒有吧。”曲錦繡微微搖頭。

旁邊的陸雪激動道：“葉叔叔，錦繡阿姨，不是似乎，是從未有過。就算是749分這個成績，往屆也沒有一個學子高考達到過。”

“這麽說，小凡他……”曲錦繡總算感到一絲震驚了。

華清、北大的學子，在七八十年代，地位非常高，算是知青了。在浦縣這樣的小縣城，下來都能混教育部門。

即便在現代，畢業後，也是各大公司首先考慮錄取的重要高幹。而葉凡若是能以滿分的成績，考入華清、北大，打破歷史無高考滿分的記錄，將遠比普通華清、北大的學子，要榮耀無數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十年，乃至二十年後，未必不能成為江北肖天盛，和最近在江南，聞名遐邇的葉大師之流，甚至遠超他們。

“小凡期末考試只考全市第五，小雪測試卻考滿分，這臭小子在玩扮豬吃老虎？”曲錦繡驚喜之後，感嘆半年沒見兒子，有些認不出葉凡了。

葉書行微微額首：“小凡這半年變化太大了，可是不對呀，半年前他學習可沒這麽好啊？他是怎麽學的？也沒發現他小時候，有過目不忘的才能啊？”

冷靜下來後，曲錦繡還有陸雪也發現了一絲不對。

他們都算是看著葉凡長大的人，葉凡什麽情況，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一生都平平淡淡。

怎麽一轉眼，不僅學習進步如飛，還和江州姚家攀上關系？

越想曲錦繡三人越感到疑惑，最後決定仔細問問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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