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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得一手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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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一回頭,赫然便對上了一張俊美無儔而又冷若冰霜的面容。已經多日不見的趙景行就站在她的身後,一身藍色家居長袍似乎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神情仿佛冰封千裏般寒冷透骨,一雙銀白瞳眸中卻仿佛正在聚集起滔天的狂風暴雨。

近乎暴動一般的殺氣從他身上擴散開來,周圍五米的範圍內,地面上的碎石砂礫都在劇烈地顫抖跳動。那種森冷之下的怒意,就猶如千年寒冰下面燃燒的熊熊烈火,加倍的瘋狂和可怕。

同舟小隊的成員們,包括其他所有人都躲到了十幾米開外。夏然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趙景行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廣場的另一邊拖去。

他冰冷得毫無溫度的手,現在就猶如堅硬無比的鐵箍一般,攥得夏然的手腕一陣生疼。夏然被他拖得跌跌撞撞,幾乎摔倒,剛想要掙開他,他的念動力便猶如怒潮一般洶湧澎湃地對著她包圍過來,瞬間封住了她所有的動作,連異能都用不出來。

夏然已經沒工夫去理會後面的曲千是死是活了,因為就趙景行現在的樣子,她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她從來沒見趙景行這樣暴怒過,也明白他為什麽這麽生氣,但她真的只是倒黴好麽!他們才剛剛到基地,鬼知道他消息那麽靈通,居然馬上就來接他們了?

一路被他拖著走一路拼命地解釋:“……趙景行,我只是在配合那個蛇精病演戲而已,他要甩了那些美女但是總得找個理由所以我就幫他一把你難道不覺得我剛才的樣子表情做作略顯浮誇明顯就不是真的嗎……”

以前她看那些言情電影電視劇的時候,總是會有男女豬腳發生誤會,一個在前面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另一個就在後面一邊追一邊“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重覆無數次,花的時間都夠念好幾篇演講稿了,但是死活就是不解釋,然後兩個人就此錯過遠隔天涯各種虐戀情深巴拉巴拉。

當時她覺得怎麽會有這麽狗血到讓人不忍直視的劇情,要解釋就有屁快放,說了不就得了?但現在才發現,原來真是有這麽狗血的,因為她已經解釋得嗓子都快要冒煙了,趙景行也根本不聽!

三千小隊的人已經沖過去看他們那個悲催的隊長曲千了,周圍同舟小隊的其他人全都避得遠遠的,沒一個敢上來救夏然,只能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隊長,這次真的是你自己作得一手好死,我們也幫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夏然:“……”

趙景行拖著她走到廣場邊緣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旁邊,一句話不說,拉開車門一把將她甩進了後座。隨即便上車發動車子,一腳幾乎將油門踩到底,發動機瞬間飈到五千轉,勞斯萊斯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上京基地老城區裏的街道七拐八彎,而且比較狹窄,這裏物資條件好,路上其實也是有不少車輛的。路邊的限速牌只寫著時速30公裏,但夏然膽戰心驚地看著前面儀表盤上的速度一路往上飆升,最後都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趙景行簡直就是拿這輛豪車當做火箭來開,路上所有交通標志一律無視,變道追尾逆行,一路上無數次都是險之又險地從其他車輛相距毫厘的地方擦過去的。

夏然在後面被甩得歪來倒去,只感覺周圍的景物成了一片往後飛掠的模糊,五臟六腑都快要顛出來,根本勻不出氣來繼續說話。不到十分鐘時間,勞斯萊斯就已經在一棟巨大的古典風格別墅前面,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趙景行連下車進去的時間都沒花,直接探過身子來抓住夏然的手腕,帶著她瞬間移動消失在了車內。下一秒鐘,夏然就被甩在了別墅客廳裏的一張灰色沙發上面,一陣頭暈眼花。她還沒來得及翻身起來,趙景行已經對著她壓下身子,咬上了她的嘴唇。

那是真正的撕咬,粗暴而狂亂,毫無章法可言。夏然猝不及防,拼命地一掙紮,嘴唇被他咬出了一個口子,嘴裏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趙景行恍若不聞,右手扣著她的腦袋,舌頭朝她的口中深入,強硬得不容違逆。夏然只覺得天旋地轉,本能地死死咬緊牙關,趙景行的左手竟然掐住她的下頜,微微一用力,逼迫她張開了咬在一起的牙齒。

“……我的。”

趙景行銀白深邃如明月的雙瞳,此時只剩下一片狂暴的血紅。他腦海中此刻什麽也沒有,只剩下沸騰般的憤怒,以及一腔要狠狠懲罰她的**。

他派飛機回去接她,然而過了好幾天仍然沒有一個人到達,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接到,她知不知道那時他有多擔心?他定位出飛機最後出現的位置,親自帶了人前去搜尋,結果只在一處山溝裏找到近乎粉碎的半個機頭,以及已經化為一具焦黑骸骨的駕駛員屍體,她知不知道那時他有多恐懼?他派了無數隊伍在那附近找她,但卻一無所獲,最終在基地裏突然聽說她到達的時候,她知不知道他差點喜極而泣,連衣服都沒換就沖出去接她?

結果他心急如焚擔驚受怕這麽多天,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居然就是她摟著另外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口聲聲地宣布那是她的人。

他是把她生吞活剝了好,還是拆骨入腹的好?

夏然的嘴唇很快就因為他粗野的啃咬而腫脹破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趙景行吮吸舔舐著她唇上

景行吮吸舔舐著她唇上流出來的鮮血,嘴唇一路下移,落到了她的脖頸上。只聽毫無預兆的哧啦一聲,夏然身上的外套瞬間化作無數碎片,紛紛揚揚飄落到地上,就連裏面穿的打底衫也徹底裂了開來。

她冬天也就穿這麽兩件,此時身上除了一件淡青色文胸以外,就沒有其他上衣了。在開裂的純黑色衣服襯托下,露出來的肩膀玲瓏雪白,猶如美玉刻就新雪凝成,一片柔和而明凈的皎皎光芒,似是子夜月華浸染其上。一對蝶翼般精致琉璃般剔透的鎖骨,單薄得似乎連目光的重量都無法承受,卻又有著一種清俊柔韌的美感。

下面淡青色的文胸,仿佛森林中升起的淡淡山嵐,籠罩簇擁著一雙潔白高聳的雪峰。中間一彎深深的弧度,像是一道藏著極致誘惑的神秘深淵,讓人心甘情願傾身投入其中,從此沈溺,無法自拔。流暢的線條從胸部開始往下延伸而去,到達腰間時向內一個優雅的收束,然後勾勒出髖骨微微的起伏。每一寸曲線都充滿了渾然天成的造化之美,猶如一首高山流水的樂章。

這副景象一入趙景行的眼底,那裏的赤紅血色頓時更加狂熱和熾烈。他是喪屍,體內的血液本來已經幾乎不會流動,此時卻感覺一股滾燙的血液直沖上來,燒得全身仿佛都開始沸騰。低頭下去,就像上次喪屍化的時候一樣,一口咬上了夏然光潔如玉的肩膀。

夏然全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想要掙紮,趙景行把她周圍的念動力強度放到最大,她一下子連嘴都張不開了。這次他不是本能渴求她的血肉,而是在她的肩頭上反覆地,深深地啃咬舔舐,像是在品嘗著另一種形式的美味,帶著強烈而霸道的占有欲:“……我的。”

夏然的肩頭上很快就是一片艷麗的紅色,有細微的血珠從皮膚下面滲了出來,很快就又被趙景行舔去。他的親吻和啃咬仿佛狂風暴雨一般,一路從她的肩膀、脖頸、鎖骨往下游走,所到之處猶如綻開無數深深淺淺的紅色薔薇,一片靡麗繁華。

刺痛伴隨著觸電一般的酥麻感覺,讓夏然全身都起了輕微的戰栗。趙景行明明是喪屍,她卻仿佛能感覺到他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他的嘴唇仿佛還嫌不夠一般,正在尋找更加柔軟醉人的地方。

趙景行的手動作粗暴地覆蓋上來,已經不再是平時那種毫無溫度的冰冷,而是像火焰一般熾熱。他身上松松垮垮披著的家居長袍不知什麽時候早已敞開,夏然能感到他散發出的可怕熱度籠罩下來,像是熔爐一般炙烤著她,仿佛要把她融化在他的身下。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身體,那種光潔柔軟如暖玉一般的觸感,讓他腦海中最後一根弦也徹底崩斷。束縛著夏然的念動力不知不覺撤開,他整個人俯身下來,左手已經落到了她褲子的那顆紐扣上。

“嘩啦!”

一聲水響,夏然終於沒有了念動力的壓制,猶如游魚一般靈活地從趙景行下面抽身而出,一個閃身,已經退到了客廳的最遠處。

無數縷風流和水浪從她身邊縈繞著升起,凝結成一片懸浮在空中的雪白冰霜,擋住了她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她就披著那一身寒氣凜凜的白色冰衣,眉目間也仿佛冰封霜斂,冷然看著趙景行。

“趙景行,你給我適可而止!我還沒承認你跟我是什麽關系,你憑什麽沖我發這麽大火?”

夏然現在也是真的怒了。沒錯,她是對趙景行有好感,或者說並不僅僅是好感,但這也不意味著她就完全接受了他,承認跟他在一起了。且不說她是清白的,他既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男友,有什麽資格做出這幅當場抓到另一半出軌的模樣?

再退一步說,就算是她已經接受了他,在夏然眼裏兩個人的第一次也是神聖而重要的,她只會在她認為合適的時候才會把自己交出去,至少不是在這種他因為盛怒而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她已經自認理虧,讓他這麽狠狠折騰了一頓出氣,難道還不夠?

“你生氣我可以理解,但是最起碼稍微清醒點,別給我太過分!又不是沒對你解釋,你一句都不聽,非得逼著我跟你翻臉是不是?”

他生氣,當她就不會生氣麽?

趙景行緩緩從沙發上坐起身來,夏然語氣中寒冰一般的冷意,仿佛給他的怒火和欲火都當頭潑下了一股冷水。他眼底的赤紅色一點點退去,漸漸地恢覆成月華般的銀白,不再是那副狂暴的模樣。

“我……”

趙景行怔了一怔,終於從沖昏頭腦的怒火中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他差點就……強要了她?

活了兩千多年,他的自控能力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能比得上,然而只要一涉及到關於她的事情,他似乎就和一個最普通的二十歲小男生沒什麽區別。同樣會憤怒,會失控,會一時熱血上頭,失去所有的理智。

剛剛他看到她的時候真的是氣瘋了,仿佛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顧,腦子裏只剩下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囂,想要狠狠地占有她,讓她從此徹底屬於自己。或者強行把她帶走,關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從此以後她白天黑夜永遠只能看到他一個人,看她還能不能摟著別的男人說那是她的人?

但現在他終於冷靜下來,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頓時一陣後怕。當初他沒有對夏然用催眠術,就是因為他不想違背她

不想違背她的意願,希望可以真正地得到她。夏然是什麽樣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要是他真的用暴力強要了她的人,那恐怕就意味著,他再也得不到她的心。

夏然冷冷把話說完,就沒有再看他一眼,一邊從空間裏面找出一件衣服披上,一邊轉身往外走去。

“小然!等等!……”

趙景行看她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一陣從未感受過的恐慌湧上心頭,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他以前在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心如止水,幾乎沒什麽情緒,而夏然雖然沒有他兩千歲的年齡,但她對自己情緒的掌控力同樣很強。他認識她這麽久,還從來沒見過她真正動怒的樣子,沒想到,這第一次竟然就是因為他幹的好事。

都說平時不經常生氣的人,一旦生起氣來,就意味著後果肯定十分嚴重。夏然好不容易才開始信任他接受他,只差沒有承認跟他的關系了,他怎麽就在這種節骨眼上出了岔子?

趙景行頓時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妙預感,這次事情大條了,要是不趕緊把她哄回來求得她原諒的話,他原本就已經漫漫修遠的追妻之路,恐怕將會變成永無盡頭。

夏然已經走到客廳的門口,趙景行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留住她才好,下意識地便用瞬間移動擋到了她的面前。夏然停下腳步,冷冰冰看著他:“怎麽,想跟我動手?”

“我不是……”趙景行這兩千多年來幾乎沒有不會的東西,然而唯獨從來沒做過求人原諒的事情,再加上滿心恐慌,六神無主舌頭打結了半天,滿腹千言萬語只冒出一句:“對不起……”

夏然冷哼一聲,繞過他就繼續往外走。

趙景行不敢再強行攔她,甚至連伸手去拉她都怕她會更生氣,只能一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他在夏然面前本來就不是什麽高冷範兒,這時候什麽氣度、尊嚴、形象,統統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要多低聲下氣有多低聲下氣:

“小然,我錯了,是我氣昏了頭……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夏然橫他一眼:“這一次?我的第一次有幾次?違背女性意願強行發生關系叫做強暴,你活了兩千多年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這種事如果是原諒兩個字能解決的話,末世之前的法律還用得著給這種罪犯判無期甚至死刑?”

完了,連強暴兩個字都赤果果地出來了,事情果然很嚴重。趙景行一下子感覺全身冷颼颼的,那種恐慌感和不妙感更強烈了,聽她這意思,是也要給他判無期甚至死刑的節奏?

“小然……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很過分,但是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說出來,我什麽都能做到!”

他也知道自己理虧,但實在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只能把姿態拼命放低,指望夏然能夠一時心軟發發慈悲。要不是夏然不讓他碰的話,讓他現在跪在她腳邊抱著她的大腿苦苦哀求他都做得到,只要能把她哄回來,臉皮算什麽?

夏然終於轉過目光來,挑起一道眉毛,斜斜瞟了他一眼:“是麽?不管我說什麽你都能做到?”

趙景行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證:“讓我剖腹掏心出來都可以!”反正他是喪屍,就算被掏出了心臟也不會死,這點還當真可以做得到!

“那敢情好。”夏然輕描淡寫地說,“倒是有一件事情,不但可以讓我出足夠的惡氣,還能讓我相信你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就看你肯不肯做了。”

“什麽事情?”雖然聽過去不明覺厲,但只要能獲得她的原諒,再大的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那就把自己切了吧!”

“……”

------題外話------

〒▽〒親愛的妹紙們久等了,今天忙到瘋,本來是想只寫三千字先傳一更上來的,但最後還是寫了五千,結果一直到現在才發……我有罪,打我吧,別打臉,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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