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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篝火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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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車再往前開一段路,到達了慶州的中心體育場,他們一下車之後,就被帶進了體育場裏面的一排運動員休息室裏。這些運動員休息室的門全部都被拆掉,換成了監獄裏用的那種鐵門,外面上有大鎖,窗戶上也被安裝了鐵欄桿,像一排牢房一樣。

夏然從走廊裏走過去,看見好幾個休息室裏面,都關有蓬頭垢面的幸存者,總數足有十四五人。大部分人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絕望表情,癱在那裏一動不動,兩眼空洞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來,貴客們請自己選一間客房吧。”莫西幹頭十分熱情地帶著眾人走進來,“篝火晚會很快就開始了,這之前你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還有四間客房,你們想怎麽住啊?隨便挑隨便選!”

那個平頭漢子帶著的十來個人立刻抱成一團:“我們要在一起!”

“嗯,十幾個人在一間客房裏可能會稍微擠了點,不過隨你們的便了,我們對客人的意願可是很尊重的。”莫西幹頭又轉向夏然和零,“你們兩個呢?”

“我們兩個單獨在一間。”零掃了那些休息室一眼,他可沒有興趣跟那一大群人擠,自己住一間才更有機會逃跑。

夏然走路也是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所以下車後零一直扶著她,莫西幹頭望著兩人饒有興致地問道:“這位姑娘是你的什麽人啊?”

零毫不思索地回答:“我媳婦兒,她生病了。”

“嘖嘖,不錯不錯。”莫西幹頭滿意地道,“這世道還能這麽不離不棄的夫妻已經很少了,看在你們這麽恩愛的份上,我們一定會給你們特別禮遇的。”

夏然:“……”什麽鬼!你眼睛被屎糊了吧!

兩人身上帶的東西全部都被搜走之後,被關進休息室裏,落下鎖,外面的走廊上留了兩個持槍的人看守。零把夏然扶到休息室的一張長沙發上,然後避到看守看不到的地方,在耳朵裏面掏啊掏的,最後掏出一段細細的金屬線來。

夏然頓時震驚了:“……你是孫悟空?”

零笑起來:“作為一個殺手,身上總得帶著點工具吧,這是用來開鎖的。”

結果他走到門邊一看,搖了搖頭:“不行,根本沒有鎖眼,剛才那個鎖門的應該是金系異能者,把整個鎖都化成一個金屬塊了。”

夏然皺起眉頭:“他們可以使用異能,而我們不能,這說明他們用的方法是有針對性的。不弄清楚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我們就很難逃出這個地方。”

零環顧了四周一圈。休息室裏面只點了一根普通的蠟燭,擺設也很簡單,一圈沙發和藤椅,圍著中間兩張空空的茶幾,墻角有一排櫃子,全是空的,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我們在車上的時候,跟他們似乎也沒什麽直接接觸,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兩人都沒有什麽頭緒,零在休息室裏找了無數遍,但他沒有了異能之後,畢竟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總不能用兩只手在墻上挖個洞出去。夏然就更慘,她的力氣只夠勉強動一動手腳,走路都困難,也幫不上什麽忙。

隔壁那個十多人的隊伍,也一直都在低聲地討論,但同樣想不出什麽辦法來。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罪惡之都的那些人就又來了,在前面的還是那個莫西幹頭,對眾人熱情備至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讓貴客們久等了,我們的篝火晚會已經準備好了,來來來,歡迎各位貴客前來觀看和參加!”

一排休息室裏的三十來個人都被帶了出去。一走到外面的體育場上,眼前一片燈火通明,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怪叫聲和口哨聲頓時撲面而來。

夏然往周圍看去,體育場邊緣點了一排排熊熊燃燒的巨大火把,火光明亮,把整個體育場照得猶如白晝一般。周圍的階梯式座位上,坐滿了罪惡之都的非主流風格居民們,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粗略估計足有上萬人,都在拼命地歡呼吶喊,嘶吼咆哮,讓人感覺像是掉進了一個瘋狂的地獄,眼前一片群魔亂舞。

體育場一端搭建了一個高高的臨時舞臺,舞臺下面的近處放置著一排椅子,像是最前排的特等席一樣。莫西幹頭領著被帶出來的三十多個人,往那排椅子走去:“這可是專門為你們留的貴賓專座,今晚你們就在這裏看表演吧,要看得盡興喲。”

那排椅子上面倒是沒有手銬、腳鐐和繩子之類,仿佛真的是把他們當做客人一樣禮貌接待,但旁邊站了一大圈持槍的守衛。夏然和零一起坐在邊緣的兩把椅子上,往舞臺上看去,上面點著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上方有一個長長的木頭架子,上面裝有繩索和滑輪,似乎可以上下移動,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

“好了!大家先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眾人的咆哮聲都停了下來,一個全身塗著一道道銀亮油漆,活像斑馬一樣的男人,長長的綠色頭發上綁著無數把嘩啦啦作響的刀子,一搖三擺地走上了舞臺,一只手裏拿著麥克風,像是主持人的樣子。

“各位罪惡之都的親愛同胞們,我們的王國在歷經了半個月的沈寂之後,在今夜又迎來了一批貴客!首先,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

一片熱烈的掌聲響起來。斑馬男也跟著一起鼓掌,然後往下壓了壓雙手,示意眾人可以了,又開了口。

“接下來,有請

“接下來,有請我們罪惡之都偉大的國王,宗應大人!”

舞臺後面走出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這男子的打扮在奇葩雲集的罪惡之都裏,已經算是最接近正常人的,長得還算英俊,就是臉色慘白得像刷了一層石灰一樣,嘴唇倒是鮮紅如血,半夜出來肯定能把人嚇死。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嘴裏叼著一支玫瑰花,懷裏抱著一具女性的骷髏架子。骷髏的腦袋上頂著一個假發發髻,身穿一套華麗麗的晚禮服,那個叫宗應的男子抱著它在臺上旋轉了兩圈,然後隨著響起來的音樂,和骷髏跳了一段慢節奏的華爾茲。末了一手扶著骷髏單膝跪下,取下嘴裏叼的玫瑰花,深情款款地插在骷髏的發髻上。

底下又是一片掌聲雷動:“……好啊!宗應大人跳得好!”

夏然抽著嘴角,湊過去小聲問零:“你覺得這個的品味怎麽樣?”

“一般般。”零興致缺缺地用一只手撐著腦袋,“舞跳得太僵硬太做作,毫無感情,沒有優雅流暢的感覺,那套晚禮服也選得不好,跟骷髏不搭配。”

“……”好吧,只有你的品味是最高雅的!話說這世界上真的還有能搭配骷髏的晚禮服麽?

還有,不是說同道中人應該惺惺相惜嗎?為什麽變態遇見變態沒有一拍即合,反而還嫌棄人家這嫌棄人家那的?

“宗應大人是我們罪惡之都的創立者,我們的國王。”莫西幹頭兩眼放光,崇拜地看著臺上的宗應,一邊像一個職業解說員一樣,在旁邊熱情洋溢地給他們做介紹。

“我們罪惡之都裏的人,本來都只是一些監獄裏的罪犯,街頭的混混,以及之前被你們這些人唾棄的所謂社會渣滓。但他不但從身體和精神上解放了我們,幫我們從那些惡心的法律道德約束下擺脫出來,還給我們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讓我們感受真正的自由和快樂。他就是我們心目中的神!”

是神經吧。夏然在肚子裏暗暗吐槽。不過宗應這個名字,她怎麽感覺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他是十幾年前一個大案裏的主犯。”零看出了她的心思,小聲對她說,“他出身農民家庭,父母被當地官員逼死,但法官收取了那個官員的賄賂,以證據不足為由,無罪釋放了殺人者。他那時候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不過智商似乎就已經很高,不知用什麽方法糾集起一群人,把法官和官員兩家十幾口,一夜之間殺了個一幹二凈。後來他因為未成年,只被判了無期,末世裏恐怕是早就逃出來了。”

看來這就是個覆仇者。有些人在遭受不公平的對待後,發憤圖強,成為維護社會正義的天平;但另外一些人,則是對道德、法律甚至整個社會都產生了痛恨,心理扭曲走向極端,只想報覆一切。

這種人跟那些天天無所事事只會在網上發帖,罵這個社會怎麽了世界怎麽了的廢材憤青,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他們如果有足夠的能力和機會,就會做出極度可怕的事情。

“罪惡之都的同胞們,晚上好。”宗應在臺上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感謝這些賞光的貴客們,我們又迎來了久違的篝火晚會。無論你過去的身份是貴是賤,地位是高是低,財富是多是少,在這個自由的罪惡之都裏,你們都將被一視同仁,隨心所欲地滿足你們以前不被允許的渴望,感受你們以前不敢想象的樂趣!今夜月明星稀,今夜精彩紛呈,請大家盡情地狂歡!”

底下的掌聲簡直震耳欲聾。宗應再在舞臺上鞠了一躬,就退下去了,他的席位也在最前面,不過在另一邊,距離這邊的三十來個人很遠。座位裝飾得富麗堂皇,像真正的國王寶座一樣,乍一眼看去像是用漢白玉雕刻的,不過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精美繁覆的椅子底座,是用無數個人類的骷髏頭骨堆砌而成。

“這把座椅倒是有點意思。”零望著那個頭骨做成的座位,終於有了點興味,“我也可以去設計一把,但是頭骨沒有什麽新意,要不我就用牙齒吧?鑲鉆一樣一排排嵌在椅子上,應該會很別致的。”

夏然:“……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設計你的多功能一體化釘椅嗎?”

“感謝宗應大人的致辭,接下來我宣布,篝火晚會正式開始。首先自然是晚會的經典開幕式節目,燒烤盛宴!”

周圍一片高聲歡呼。斑馬男對著臺下做了一個手勢:“有請我們這些貴客的其中一位,不要害羞,你們可是這次盛宴的主角哦!”

旁邊那些拿著槍的看守立刻走了過來,在三十來個人中挑選了一番,最終選出一位個子最高大最肥壯的男人。那人都嚇得屁滾尿流,苦苦哀求,但那些看守們只是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強硬地把他拖到了臺上。

這時臺上的那個火盆已經被燒得十分旺盛,兩名看守先是把那名肥碩男子用鐵鏈綁到那個木架子上,然後把他臉朝下高高吊到了火盆的上空。

“我知道他們要怎麽做了。”零在這方面的悟性顯然比夏然要高得多,望著臺上挑了挑眉頭,“等著吧,我們很快就有晚餐吃了。”

周圍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架子下面的兩個看守開始拉動滑輪上的繩索,一邊狂笑,一邊慢慢地把那個綁在架子上,驚恐萬狀的男子往火盆裏放下去!

“啊!——不要,不要啊!求你們了!……”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空曠的體育場中,仿佛鬼爪一般狠狠撕扯著每個人的耳膜。特等席上坐的三十來個人,這時候早就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全身癱軟,不少人的椅子下面都滴滴答答的,尿濕了一片。

半個小時之後,在旁邊的莫西幹頭給特等席上剩下的每個人都發了一個白色塑料小碟子,就是裝生日蛋糕的那種,然後在碟子裏分別裝了一小片切下來的薄薄烤肉。

“為了表達我們的謝意,第一份新鮮出爐的佳肴,自然是要先獻給我們的貴客們。還是熱乎的哦,請貴客們嘗嘗吧。”

有兩個人當場就嘔吐了一地。一個女人滿臉淚痕,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不!打死我也不吃這種鬼東西!”

“客人,我們誠心誠意地邀請您品嘗美味,您這種態度可就不太禮貌了啊。”臺上的斑馬男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既然您不想吃我們做的菜,那就請這位女士親自給我們提供一份烤肉吧!”

那女人被嚇得傻了,兩個看守下來拖她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撲在地上哭嚎著,拼命地抓著地上的草皮不肯放手:“不!不要!……我吃還不行嗎!只要不拿我去烤,我什麽都願意吃!”

“不好意思,您剛才拒絕了一次,機會已經沒有了哦。”斑馬男很遺憾地說,“把這位女士請上來!”

那個女人最終還是被強硬地拖到了臺上。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半個小時過後,特等席上每個人面前的小碟子裏,再次多了第二片烤肉。

“如果哪位客人再客氣的話,其他人的盤子裏就會多出第三片烤肉哦。”斑馬男在臺上說,“我們的大廚們可是有好多款口味還沒嘗試呢。”

剛剛看過那個女人的下場,這一次眾人沒一個再敢拒絕說不吃,只能硬著頭皮拿起了碟子。相比於那麽慘烈的死法,現在就算讓他們吃粑粑,他們也能吃得下去。

夏然在前世裏鬧饑荒的時候,為了活命,什麽草根樹皮、老鼠蛤蟆,再奇葩再難吃的東西她都吃過,但人肉真的是從來沒沾過,根本下不了口。

旁邊的零倒是幹脆,夏然轉頭去看他的時候他的碟子就已經是空的了,皺著眉頭一臉嫌棄:“一片焦了一片沒熟,手藝太差。”

夏然:“……”

這變態以前肯定就沒少吃這種東西,他能吃得下去,一點都不在她意料之外。

眼看一排三十來個人,除了夏然以外幾乎每個人都吃下去了,旁邊那個莫西幹頭和臺上的斑馬男都朝她看了過來。夏然一咬牙,正打算豁出去時,在她旁邊的零伸手過來,拿起碟子,送到了她的嘴邊。

“寶貝兒,勇敢一點。”他的神情顯得特別溫柔,“沒事的,你要是下不了口的話,我來餵你吃。”

夏然瞪他一眼。這家夥難道又是什麽變態癖好發作了?

“來……張嘴。”

零柔聲說著,把碟子往她的唇邊送來。夏然心一橫,張開了嘴,卻在那一瞬間,看見零以極快的速度一轉手腕,像魔術師一般,把碟子裏的肉片巧妙地倒進了他的袖口裏面!

“……假裝你吃下去了。”

零把聲音壓得極低,只有離他最近的夏然能夠聽見。夏然微怔一下,隨即立刻做出一副糾結扭曲的表情,皺著眉頭,很誇張地咕嘟一聲吞了一口口水。

零微微一笑,這才轉過身去。其他人果然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臺上的斑馬男看特等席上的眾人都吃完了,十分滿意,這才開始給周圍的觀眾們分發烤肉。

觀眾席上有幾千上萬人,自然是不夠分的,有分到的人也就是極薄的一小片而已,但眾人的興致都高漲得不行,呼喊和吼叫聲不絕於耳。

有兩個人因為爭搶烤肉,當場就在觀眾席上拔出各自的匕首刀子,打了起來。周圍其他人也根本不勸阻,反而還在一邊高聲歡呼,給他們加油鼓勁。那兩人越打越起勁越打越兇猛,最後其中一人一刀捅進另一人的眼睛,把他的屍體踢到觀眾席下面,這場鬥毆就算結束了。

“一群瘋子。”夏然看得直搖頭,“我就搞不明白了,要是他們打架都是這麽個打法,罪惡之都的人怎麽到現在還沒死光?”

零也直搖頭:“我也挺不明白的,為了那麽難吃的東西,至於打成這樣麽?”

“……話說,剛才你自己的那兩片肉,你也沒吃吧?”夏然看了看地上,有四片顏色稍深的痕跡,零剛才已經把袖口裏的肉片神不知鬼不覺丟到地上,用鞋底碾進了臟兮兮的草皮中。

“當然沒吃。”零聳了聳肩,“這麽粗糙的食物,我沒有興趣。”

“……”原來你介意的就只是太粗糙?重點應該是那根本就不叫食物好吧?

烤肉盛宴終於進行得差不多,特等席上已經是一片刺鼻的尿騷味,人人都抖得猶如篩糠一般。

然而,篝火晚會似乎只是才剛開了個頭而已。等舞臺上的燒烤用具被清理得差不多,空出一大片地方來後,斑馬男又上臺了。

“同胞們,篝火晚會的第一個節目,烤肉盛宴結束了。”像歌星一樣把麥克風對著臺下,“剛才的烤肉好不好吃啊?——”

“好吃!——”

斑馬男滿意地收回麥克風:“好,品嘗過了美味的烤肉,接下來就讓我們進入下一個節目,多對雙人貼身熱舞!這次是我們罪惡之都的俊男帥哥們,

男帥哥們,和女客人一起的互動表演哦!”

果然,那些看守們過來,把特等席上幾個比較年輕的女子給拉了出來,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平頭漢子的女兒,那個十二三歲的清秀小姑娘。有不少人是這些女子的親人,同樣哭喊哀求著,拼盡全力不讓她們被拉走,但最終也沒能敵過那些全副武裝的看守們。那個平頭漢子還因為奮力反抗,臉上被狠狠打了一拳,口鼻流著血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站起來。

夏然也是年輕女子的其中之一,零望著那些朝她這邊走過來的看守,臉色微沈,眼中隱隱有寒光閃動。他的手看似隨意地搭放在椅子扶手上,但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指關節繃得死緊,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幸好,那些看守拉出五個女子後,就帶著她們轉身往臺上走去了。夏然因為坐在最邊緣,並沒有輪到她。零的手這才松開椅子,換了一個坐姿,指節上的血色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覆。

與那些女子一同上臺的,還有五個罪惡之都裏的男人,那個全身都是**女人刺青的光頭男也在其中。他一上來,目光就死死釘在那個小女孩的身上,一臉興奮的表情,不斷地用舌頭舔著嘴唇。

“來,請各位男舞者換上舞衣。”

斑馬男做了個手勢,很快就有人送上來五件衣服,確切地說應該是五件皮褲。但那皮褲被割成了開襠式的,而且襠部周圍的地方,竟然被裝上了一圈鋒利的鋼針。

夏然一看到那些褲子,臉色就變了。以前她看過一部很有深度的電影,叫《七宗罪》,其中那個死於“淫欲”的妓女,就是因為變態兇手做了一件褲子一樣的道具,在關鍵部位裝上一把刀,然後脅迫嫖客穿著這東西去跟妓女**。現在這五件皮褲,顯然是類似的作用。

那五個男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換上了這些皮褲,他們的家夥可以從皮褲的開檔中露出來,但周圍的鋼針全是沿著同一個方向豎起來的,並不會被刺到。舞臺上隨即便響起了音樂,五人整整齊齊地鞠了一個躬,開始邀請自己的舞伴。

“小美人兒。”光頭男怪腔怪調地朝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行了一個禮,“我能有幸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小女孩嚇得尖叫了一聲,轉身就想跑,卻被那個光頭男哈哈大笑著一把拉了回來……

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比剛才更加令人不忍卒聞,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舞臺的地面。那些鋼針並不會很快要人性命,有兩三個女子已經痛昏過去好幾次,然後又因為更加劇烈的疼痛而醒過來。叫破了喉嚨哭啞了嗓子,那五個男子們也根本不管她們的死活,只是抓著她們在臺上,像真正的跳舞一樣轉來轉去,灑下一道又一道的血跡……

這是一場慘絕人寰的血色舞蹈。夏然能夠冷眼看著活人被喪屍硬生生地扯碎,但對著臺上那些哭喊慘呼,滿身鮮血的女子,卻無法再看下去,嘆息著避開了目光。

然後就一眼看見,坐在她旁邊的零,雖然還是望著臺上,但臉色也並不好看,絲毫沒有他以前折磨別人時的那種灼灼目光和享受表情。

“你不是最喜歡看別人痛苦的樣子麽?”夏然低聲問道,“怎麽也這副表情?”

零搖了搖頭:“我不是看誰痛苦都有快感的,對於殘忍毒辣的人,我才會喜歡更加殘忍毒辣地折磨他們。那些女子只是些普通人,她們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夏然第一次看見他的臉上沒有帶著那種令人發寒的美艷笑意,而是真的有幾分沈重之色,心裏不由得微微一震。正在這時,臺上的舞曲已經到了尾聲,音樂漸漸停下來了。

在夏然兩人不遠處的地方,那個平頭漢子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只是擡頭死死地盯著臺上,雙眼通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臺上的五個女子已經成了五具鮮血淋漓的屍體,那五個男子還親親熱熱地摟著她們,在臺上擺了一個集體的造型。

底下又是一片熱烈掌聲。那五人對著下面行禮致意:“謝謝!謝謝大家!”

……

“零,我突然有點理解你為什麽那麽變態了。”夏然盯著那五人,緩緩地說,“以後你要是想折磨這種人,能不能帶我一個?”

零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題外話------

對不起,今天這章修改了好多遍,上傳遲了,內容也被刪除了一部分,所以字數少一點,求別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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