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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鬼畜變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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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行怔了一下:“說什麽呢?我不是我,那我還會是誰?”

“別裝了。”夏然冷冷地說,“趙景行的瞬間移動如果帶著人的話,最多只能移到百米之內,我故意說成千米,你也不糾正。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還想假扮成他?”

面前這個“趙景行”,臉型、五官、身材、身高無一不和趙景行一模一樣,如果是假扮的話,這種技術簡直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難道說,真的有武俠小說中那種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易容術?

這個假扮者的演技似乎也是頂尖水平。趙景行那種兩千多年時光沈澱下來的高華氣質,絕非任何普通人可以擁有,但他卻也模仿了足有九成的相似度,短時間內相處很難看出來。當然,這種模仿空有外在,並無神魂,熟悉趙景行的人仔細留心去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發現的。

不過,最開始讓夏然發現不對的,還是他身上的氣味。趙景行是喪屍,身上沒有任何味道,非要說的話,就是一種死亡的冰冷氣息。而這個人身上,帶著一種盛放到將要雕謝的罌粟花般的暗香,在妖異的靡麗中,又有著血腥和**的味道。雖然這香氣淡到幾不可聞,但夏然的五感比一般人強得多,仍然分辨了出來。

“趙景行”俊美無儔的面容上,終於緩緩露出了一縷微笑。這笑容也猶如一朵血紅色的重瓣罌粟花,在黑暗中徐徐地綻開,艷麗無雙,卻帶著濃重的邪氣。

這是屬於妖魔的笑容。在趙景行那張神祇一般優雅高貴的面容上出現,顯得十分不協調,但卻別有一份詭異的美感。

“感覺很敏銳,反應也夠快。”“趙景行”讚許地看一眼夏然,然後又很遺憾地搖頭嘆了口氣,“可惜,發現得還是太晚了一點。”

他手中明明沒有夾著香煙,卻像是剛剛抽了一口煙一般,輕輕地朝夏然吹出一口淺藍色的煙霧,這煙霧一出口時還是淡到幾不可見,然而瞬間就變成了滾滾彌漫的濃煙。

夏然臉色一變,砰砰砰三聲,對著濃煙中連開了三槍!

濃濃的煙霧遮蔽了眼前的視線,其中並沒有人體被打中的聲音傳來,對方的反應速度似乎並不比她差,借著濃煙的掩護躲開了這三槍。

那淺藍色的煙霧頃刻間已經擴散到夏然的面前,她只聞到一股極淡的甜香,隨即便像是被蛇發女妖美杜莎的目光盯住了一般,全身都變得僵硬麻木如石頭,仿佛身體在這一瞬間就不再屬於自己,沒有一點知覺。大驚之下還想要再開槍時,右手已經不聽使喚,手槍掉在了地上。

“你……”夏然的聲帶也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躲進空間,卻發現和空間的聯系竟然都已經被隔斷,身子再也無法動彈,僵硬地朝後倒了下去。

模糊的視野裏,她看到面前的濃濃煙霧中,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已經不再是趙景行的模樣。趙景行的身材偏瘦,修長挺拔,猶如一棵清俊而柔韌的青竹。而這個男子的骨架似乎還要纖細一些,柔美而帶著三分魅惑的風情,仿佛可以像柳條花枝一般隨風搖曳。

男子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夏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一點點地發生變化,從她再熟悉不過的那張面容,漸漸退去那種天神一般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光彩,最終化作一副相對普通的容貌。

但當然,這普通只是對於趙景行那張妖孽一樣的面容而言,其實這張臉應該還算是十分俊朗的。劍眉星目,高鼻薄唇,五官輪廓深刻利落如刀削,看過去帶著幾分混血兒的特征。他的頭發在剛才的那片刻之間竟然也發生了變化,比趙景行的要長些,有些淩亂的發梢散落下來,襯得那張臉上的笑容格外惑人。

“漂亮,的確漂亮。”

男子眉眼含笑,俯視著地上的夏然。他的聲音十分奇異,用語言很難準確描述出特征來,說沙啞不像沙啞,說清越不像清越,仿佛幾百個人的聲音被同時混在一起,分辯不出音色。

“不可多得的美人啊……你說,我應該怎麽對待你才好呢?”

他喃喃自語著,伸出右手,緩緩撫摸過夏然的臉。那只手完美得猶如精雕細刻的藝術品一般,找不到一點缺陷,就連新生的嬰兒,都沒有那麽白玉無瑕的肌膚。

修長的指尖拂落在夏然的臉上,細細描繪過她五官的每一道線條,每一處輪廓。男子的眼中帶著異樣的灼灼光芒,仿佛一個愛玉成癡的雕刻大師得到了一塊稀世美玉,正拿著刻刀,一邊竭力按捺著興奮,一邊躍躍欲試地構思著應該如何下手。

夏然竭盡全力,也不過是讓僵硬麻木的面部肌肉微微一動,稍微張開了嘴唇,但什麽也說不出來。

那男子看見她想說話,似乎更加饒有興味,伸出一根白玉雕刻般的食指,在她的嘴唇上暧昧地撫摸過去。夏然感覺似乎有一陣青澀微苦如草葉的氣味,從他的指尖上傳來,她面部的那種麻木感隨即便消失了,然而一開口,仍然只能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

“……你是誰?”

“不要這麽心急嘛。”男子把她輕輕橫抱了起來,像是捧著什麽易碎的珍寶,動作和目光極其溫柔,卻讓夏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們聊天的時間多得是,我這麽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怎麽能讓一個絕色美人一直躺在冷冰冰的路面上?再說了,你的隊友們還在附近,要是他

友們還在附近,要是他們發現你失蹤後來找你,我不是就要痛失所愛?”

愛你馬勒戈壁。夏然很想這麽罵上一句,但聲音太小,罵出來也沒有氣勢。都怪趙景行那個殺千刀的混蛋,有他在的時候,她的隊友們對她全都退避三舍,晚上肯定不敢隨便上樓來找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察覺到不對,只能指望趙景行自己發現他被人給冒充了。

“你找我想做什麽?”

男子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是這些問題,你是誰?你想幹什麽?……就不能換個風花雪月點的話題談談?”

他抱著夏然往前走去,一邊帶著笑意低頭看她:“很簡單,有人雇我來殺你,而且不能一下子要你的命,得慢慢地折磨,讓你受盡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條件的話,這個折磨的過程最好在她面前進行,要是實在沒有呢,錄個高清視頻回去給她欣賞也可以。”

夏然馬上知道是誰了:“梅夢雪?”

只有梅夢雪對她有這麽大的仇恨,而且她有個作為基地高層的父親,也出得起雇傭殺手的價碼。

末世裏社會秩序混亂,毫無法律約束,各種明爭暗鬥都可以以暴力和殺戮的直接方式來進行。殺手的活動以前還只能在暗地裏進行,但現在都被擺到明面上來了,而且要活躍得多。

“對。”男子聳了一下肩膀,“梅大小姐的手腳都被你給廢掉了,現在連動都不能動,沒法親自享受報覆你的快感,所以請我出手代勞。”

“梅夢雪給你出了多少價碼?”夏然冷冷問道,“我一樣可以付給你。”

末世裏已經沒有錢財的概念,能用來支付報酬的不過就是各種物資,她空間裏的難道還少了?

“她出多少價碼不重要。”男子含笑欣賞著她的臉,“我們組織裏做生意可是很有節操的,只要接了一個任務,不管被殺對象再出多高的價錢,都不能反過來買動殺手。而且最關鍵的是……就憑你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哪怕梅大小姐一分錢都不出,我自己也很想試一試折磨你是什麽感覺。”

夏然眼角一抽:“你是哪個組織的?”

男子提到這個,顯得有些興味索然:“鐮月。”

夏然聽趙景行說過“鐮月”,和趙景行麾下的“忘川”齊名,都是華夏首屈一指的頂尖殺手組織。不像“忘川”走的是少數精英路線,“鐮月”的規模要大得多,成員遍布華夏。

“鐮月”組織內規矩嚴謹制度完善,殺手經過苛刻的魔鬼式訓練之後,一層層篩選下來,按實力和經驗統一分配上崗作業,還有評定業績和獎勵競爭,只差沒有法定節假日和五險一金。殺人交易也有固定的經營模式,總之十分商業化,組織的頭頭兒一定是考過MBA的。

其他組織內部的具體情況,夏然就不太了解了,只知道那個考過MBA的頭頭兒十有**還是個起名廢,因為裏面所有的殺手全部都是按照數字編號來稱呼的。“……那你是幾號?”

“零。”

“……零?”

夏然頓時就震驚了。“鐮月”裏編號為一到九的九個人,是整個組織中最優秀最頂尖的殺手,地位也最高,代表著組織的巔峰力量。這九個位置上的殺手,全是在無數腥風血雨中一路廝殺上來的,而且並不是坐上了這個位置就能高枕無憂,下面的其他殺手只要有夠高的實力,隨時可以挑戰和取代這九人。組織裏這一條規矩倒是很簡單,誰更強大誰就站得更高,否則就被無情地淘汰。

一到九號是組織中站在最頂峰的殺手,那排名還在他們之上的零號呢?

“我是組織裏比較特殊的一個存在,平時很少接任務的。”零笑道,“排在最高位就這個好處,有權任性,感興趣的人我才願意去殺。”

他並不缺物資,接下這個交易,主要就是沖著夏然這個人來的。在基地裏不好動手,所以他一直等到了同舟小隊出任務,在外面才更容易發揮。

小隊離開森林公園後,在前往鋼鐵廠的路上就已經被他盯上,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才開始行動。開始時他假扮的是徐天成,因為徐天成外貌特征太過明顯,眾人只要一看到那鐵塔一般的身影,腦海中的潛意識自動就會識別出這個人,而很容易忽略其他細節,所以徐天成是最好假扮的。

但後來他才發現,那個深不可測的俊美男子雖然不是夏然的隊員,而且也最難假扮,但卻是最容易能接近夏然的人。夏然對那個男子似乎也並沒有什麽戒備,他變化成對方的模樣後,沒花多少力氣就把她給騙了出來,雖然還是很快就被她發現,但是這就已經足夠了。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為你的興趣感到榮幸?”夏然眼角又跳了一跳,望著零流暢利落的側臉輪廓:“你有易容的異能?”

“對。”零說,“我可以改變我的骨骼和肌肉形狀,甚至連膚色深淺,虹膜顏色,頭發長度,聲音音色都可以控制,所以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偽裝成幾乎任何人。”

“那現在這是你本來的面目?”

“當然不是。”零笑了一笑,面容又開始慢慢地發生變化。額頭變低,顴骨變平,雙眉變淡,鼻子不再那麽高挺,嘴唇也略薄了一些,臉型的線條比之前柔和得多,就連小麥色的皮膚都變得白皙如玉。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從那張輪廓深刻五官分明,帶

官分明,帶著混血兒特征的俊朗面容,化作一副清秀柔美的俊俏小男生模樣。

夏然看得目瞪口呆。這易容技能強大的,分分鐘從一個霸道總攻變成一個美型小受,要是gay的話,簡直就是最大的福利,天天只需要對著鏡子自己調戲自己就可以了,想要哪種口味就變成哪種口味,隨心所欲任君挑選,不要太方便!

“我的真容已經很久沒有露出來過,都快忘記是什麽樣子了。”零輕輕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雙瞳的顏色已經從華夏最普遍的棕黑色,變成了猶如碧海青空一般的湛藍色。“在覺醒這種異能之前我就已經會易容術,現在更是有無數張臉可以隨便換,容貌對我來說沒多大意義。”

但不管那張臉怎麽變化,上面的笑容永遠都是妖魔一般邪氣而魅惑的,仿佛多看上幾眼,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你喜歡什麽樣的長相?我都可以變給你看。”

夏然:“可不可以變個哆啦A夢的長相?”

“……”

零被噎了一下,隨即笑得更開心了:“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都等不到回基地再動手了,要不……現在就讓我先享受一下?”

還沒等夏然回答,他就抱著夏然坐在街道邊的一條長椅上,像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一般,萬般愛憐地把她揉在懷裏,嘴唇靠近她的臉,輕輕吹了一口氣。

這次吹出來的,並不是淺藍色的煙霧,而是猶如花香一般馥郁的氣息,然而夏然全身一顫,一下子開始劇烈痙攣了起來!

“呃……”

仿佛幾千萬只螞蟻爬在她的身上,拼命地叮咬啃噬,那種極度的又痛又癢又酸又麻,簡直像是能一直鉆進人的骨髓深處,把人給活活逼得發瘋。

夏然前世裏受過無數的苦楚,意志力已經算是十分強韌,然而在這種折磨下竟然也無法忍受。想要尖叫卻發不出聲音,想要掙紮卻無法動彈,只能微弱地喘息著,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抽搐……

零笑意盈盈地望著懷裏的人,仿佛在觀賞一場驚世艷絕激動人心的表演,又像是在品味著莫大的享受。夏然顯得越痛苦,他的目光就越發灼熱璀璨,那種猶如罌粟花一般的笑意,此刻猶如染了鮮血一般,艷麗妖異得不可方物。

“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從衣袋裏取出一根錄音筆,按下了開關,“這麽美妙的時刻必須好好保存,可惜沒帶攝像機,只能用這個將就一下了。”

夏然:“……”

丫就是一抖S虐待狂!變態級別的那種!

她已經分不清過了多長時間,到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發瘋的時候,折磨終於結束了。她毫無半點力氣地癱軟下來,全身都被汗水濕透,只剩下了喘息。

零很遺憾地拿著那根錄音筆:“怎麽這麽快就沒電了?”

“……”草泥馬,這麽說要是有電的話他還得一直錄下去?

丫的死變態鬼畜男,等她脫身了,不管他是攻是受,非得讓他的菊花變成向日葵,讓他也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真正高級的虐待!

“算了,等回去再慢慢來吧。”零收起錄音筆,重新抱起夏然站了起來。對面街上已經有幾只初級喪屍註意到他們,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他的異能對喪屍沒有任何用處,要殺喪屍就只能用武器,但現在開槍的話肯定會驚動鎮子另一邊夏然的隊友,光用冷兵器又太麻煩。

零抱著已經半死不活的夏然走過幾條街,到了一輛黑色SUV的旁邊,把她給小心翼翼地放進副駕駛座上面。就這麽個小小的座位,車頂和車身側面居然裝了四條鎖鏈,上面全都連著沈重的鐐銬。座位旁邊還放了一條卷成卷的皮鞭,不是情趣用品店賣的那種粉紅色**專用小鞭子,而是真正一鞭下去能抽出血來的,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什麽鬼!一定是她打開車門的方式不對!

零哢嚓哢嚓地把四個鐐銬全部都給夏然扣上了,幸好沒動用那條鞭子。夏然被他擺正身子,終於能夠擡起頭,看清前面是個什麽東西時,她的全身寒毛瞬間都炸了起來。

零的SUV車頭,在一般人都喜歡擺個關二爺財神爺老佛爺的地方,居然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美女頭顱!

而且更關鍵的是,這個美女夏然認識,是末世前幾年在新聞上播報得沸沸揚揚的蛇蠍美女殺人狂,一個多月內連環殺害二十幾人,手段極其殘忍血腥。有的剁碎,有的油炸、有的加了鹵料制成肉醬,有的掏空內臟挖掉骨骼後把身體卷成一團,簡直可以當做煎餅果子,每樣來一套。

後來這個女殺人狂被逮捕,判了死刑,卻在監獄中離奇地失蹤。警方費盡周折也沒有找到她,這場驚天動地的連環殺人案,就一直被這樣拖著,不了了之。

而眼前的這個美女頭顱,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臉上的每一個毛孔,唇上的每一道細紋都清晰可見,和真人沒有任何區別,仿佛隨時能夠輕啟朱唇,睜開眼睛,活生生地談笑自若。唯一有些不自然的是,她的皮膚有一種僵硬的光澤,像是被覆蓋了一層透明無色的塑料膜。

“這個頭顱是真的哦。”零也坐進了駕駛座,發動車子往前開去,一邊開一邊給夏然解說,看樣子似乎談興很濃,“長得這麽美而且又這麽殘忍邪惡的女人,難得被我碰上一次,自然不能輕易錯過。她被判死刑後,我把

刑後,我把她從監獄裏劫了出來,把她以前用過的殺人手法,在她自己身上一一試了一遍。說起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那麽過癮的感覺了……”

零十分沈醉地閉了閉眼睛,仿佛在懷念過去的美好記憶:“……我讓她活了很久,然後在她死後,費了好大力氣,才用塑化技術把她的頭顱處理成現在這個樣子,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且可以保存很長時間。怎麽樣,是不是很美?”

夏然:“……”

零又含笑問道:“你呢?喜歡被擺在什麽地方?……你長得比她還要美,理應有個更好的位置,要不我把你擺在我的床頭吧?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跟你睡在一起了。”

夏然:“……”我只喜歡我的腦袋能好好地擺在我的脖子上!

“要不要聽點音樂?”零特別紳士地問道,“這是我自己制作的,你聽聽看怎麽樣?”

他打開了車載音樂,一陣猶如厲鬼哭嚎的慘叫聲陡然從音響裏爆裂出來,饒是夏然這樣的神經,冷不丁之下也是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盡管聲音開得很小,但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是無比地瘆人,似乎是一個人正在遭受著剝皮抽筋、油烹火烤的酷刑,在極度痛苦下已經叫得破了音,聽不出是男是女。

“這就是車頭那位美人留下來的。”零聽得一臉的懷念之意,“其他還有很多人的錄音,都被我合成到一起了,等回到基地後,我會把你的也加進去哦。”

夏然的眼角狂跳不止。在那陣慘呼聲之後,還有各種各樣的尖叫聲,哭泣聲,求饒聲……全都是人類被折磨時發出來的,一段比一段慘烈和瘆人,還被零制造出了回音效果,聽得夏然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疊著一層,三觀都瀕臨崩潰。跟這些聲音比起來,她突然感覺易有財的廣場舞舞曲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這得是變態到什麽程度的鬼畜虐待狂,才會把這些玩意兒拿來當做車頭擺件和車載音樂?就算是再陽光開朗單純善良的大好青年,在這輛史上最暗黑的SUV裏坐上半個小時,估計也會變成精神分裂的瘋子!

夏然現在不得不承認,梅夢雪找了這種殺手來對付她,倒還真是好眼光!

“這些都是你作為殺手時的目標,在被你折磨死前留下來的?”

雖然她感覺自己開口跟零說話,是更加作死的節奏,但她實在是受不了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叫聲了,簡直比任何折磨都要可怕,必須得有點其他的聲音來分散註意力。

以前夏然還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足夠強大,看著再血腥的場面都不會動容。但現在身上掛著一堆鐐銬,屁股旁邊放著一條鞭子,對著車頭這個塑化的美女頭顱,耳朵裏還滿是慘叫聲,她終於虛心地意識到,這世上沒有最重的口味,只有更重的口味!

“也不全是。”零一邊開車一邊回答,“組織裏下來的任務,很多都是去殺一些品行端正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沒什麽意思,大部分我都不會接。那種喪心病狂十惡不赦,什麽都做得出來的罪犯,才是我感興趣的對象,這種人折磨起來才有快感,如果像你一樣還是個美女,那就最好不過了。”

夏然抽搐著嘴角:“……我很喪心病狂十惡不赦嗎?”

“梅大小姐被你變成那副尊容,連雙手雙腳都全部廢了,心狠手辣這一條應該能算上吧?”零笑瞇瞇地說,“雖然不夠窮兇極惡了點,但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啊,看在你顏值這麽高的份上,我也還是很喜歡的。”

夏然:“……”你贏了!

……

小鎮上的賓館。

今天要出發回基地,眾人都起得很早,但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趙景行已經在一樓大廳裏熬了一小鍋的紅棗桂圓薏米粥,整個賓館都彌漫著溫暖誘人的香氣。當然,那小鍋裏面只有兩人的份,他一般會陪著夏然象征性地吃幾口,至於其他人都不在考慮範圍內。

等其他人一臉苦逼地啃完饅頭喝完沖泡的麥片,夏然還是沒有下樓,眾人就有點奇怪了。江紅花湊到林涵之的耳朵邊,竊竊私語道:“公子昨晚上去後就一直沒有下來過,你說他們這一晚上到底幹啥了?小然然今天這麽遲了還沒起床,該不會是昨晚……咳咳,被折騰得累壞了吧?”

然後無限惆悵地望著對面坐得遠遠的韓衍:“這就奇怪了,我和小韓韓也是整整一晚上啊,為毛一點感覺都沒有?”

韓衍:“……”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頓早飯了?

林涵之眼角跳了跳,他可是純潔的小男銀,怎麽能討論這麽汙的話題?“那個……對了,徐哥呢?怎麽也還沒起床?”

“我去叫一叫吧。”夏均站起身,剛要往徐天成的那個房間走去,賓館的大門突然被人一下子推開了,站在門口的正是跑得氣喘籲籲的徐天成,滿身都是泥土灰塵。

“……大家小心點,這附近有危險!我昨晚出去方便完回來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打昏了,到今天早晨才醒過來……”

“徐哥,你說什麽呢?”夏均奇怪地打斷他,“你昨晚不是出去給紗姐找禮物,回到賓館後就一直睡到現在嗎?話說,你什麽時候跑到外面去了?”

徐天成一聽也懵逼了:“我剛才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們住在這家賓館,昨晚哪有到這裏來過?”

“這是怎麽回事?……”眾

?……”眾人全都一頭霧水。昨晚的那個明明就是徐天成啊,可他現在為什麽又說他昨晚就被人給打昏了?

趙景行一直在後面聽著,這時沈著一張俊顏站起身來,眉頭微蹙。

“我想,昨晚吃飯的時候回來的那個,就已經不是徐天成了。我們的隊伍裏混進了另外一個人,能夠假扮成徐天成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想幹什麽……”

眾人被他說得毛骨悚然,一陣寒意透過全身。趙景行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臉色一變,放下了手裏舀粥的勺子:“我上去看看小然,從昨晚起就沒見到她,恐怕也有點不對。”

“公子……等等……”夏均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道:“你昨晚不是上去找我姐了麽?難道說那個也不是……”

趙景行的臉色真正地變了,一聲輕響,他已經在原地消失了身影。眾人齊齊對望一眼,呆了一秒鐘,隨即也紛紛朝樓上飛奔而去。

房間的門被反鎖了,夏均直接取出手槍,心急如焚地幾槍把門鎖打爛,一把推開門進去。

……他們只看到臉色蒼白得猶如幽靈般的趙景行,定定地站在房間中央,除此以外,裏面沒有第二個人。

“姐……”夏均喃喃地開口,聲音沙啞發幹。

趙景行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臉上的最後一點血色也盡數褪去,只剩下鋪天蓋地而來的寒冷之意。

徐天成只是被打昏後藏在了別處,同舟小隊的其他人也安然無恙,說明那個人既非謀財也非害命,而是一開始就是沖著夏然一個人來的。房間裏沒有搏鬥和掙紮的痕跡,那人變成他的樣子,恐怕是輕輕松松就把夏然給帶走了。

……夏然好不容易開始信任他,然而這一份信任,幾乎是馬上就給她帶來了災難。

趙景行雙眼一閉,全身的殺氣陡然全開,猶如巨浪狂潮一般轟然往外擴散開去,將房間裏全部的家具都震成了碎片!

殺氣還沒有停下來,猶如一場七八級的地震一般,整棟賓館都被他震得搖搖欲墜。墻壁劇烈地晃動,天花板上的吊頂一塊塊塌落下來,但是落到他上方十幾公分距離的地方,就像撞上一面高強度激光組成的無形墻壁,一瞬間就變成了滿地的齏粉,紛紛散落開去。

滿房間瘋狂飛舞的碎片和粉塵中,趙景行緩緩轉過身來,睜開眼睛,望著門口的其他人,那銀白的瞳眸盡數變成了染血般的赤色。猶如冰封霜斂一般的冷意,一寸一分地升上他那俊美無儔的面容,襲眉驚目。

“去找她。無論她在哪裏,都要把她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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